参照物

amp; 你是说，祈他根本没考上研究所？ amp; 姜维虽然猜到了这个结果，但真地要面对现实，又有些担心身后的胖子承受不住，这时候倒宁愿相信祈那小子是个好人。
amp; 嗯，他毕业那段日子天天谈恋爱，连学位证都没拿到。不过，他家有钱，也不在乎这个。 amp; 曾经也是祈的大学同学的某人吃得开心，自是什么都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钱？！哼！！ amp; 谈恋爱？和谁？现在还在一起么？ amp; 姜维听着身后一点声响都没有，只好替他把残忍的话问完。
amp; 哦，那女孩可了不得，说起来祈真是本事。李家倚可是外语系的系花，又是个千金大小姐，多少人追哪，竟然最后被他追到手。不得不佩服啊～ amp; 吃别人的饭，总得说点好话。某同学用兴灾乐祸的口气称赞着祈的手段。
amp; 李、家、倚？！ amp; 竟然是李家慧的妹妹，这个女孩在圈子里非常有名，与她的姐姐完全相反的性格，长得漂亮，爱疯爱闹什么都敢尝试，家里完全管不住，又有钱，也就由着她。名声嘛，这种事在钱面前，算不得什么。姜维皱着眉道： amp; 今年李家不是安排她去美国留学吗？祈还跟她在一起？！ amp;
amp; 哦？ amp; 某同学眼睛一亮，见眼前人竟然对豪门秘辛如此了解，不由高看几分，连忙转过风向说道： amp; 也许祈也是在想办法跟她一起出国不一定呢。 amp;
不可能！就算祈想，李家也绝不允许。没钱没背景不说，还没本事，靠哥哥养活的米虫，怎么可能入李老头的狐狸眼？而且李家倚玩的的人多了，祈绝对算不上什么数。想到这里，不由又替这个可怜的哥哥感叹一声： amp; 你知道祈现在在哪儿吗？在做什么？ amp;
amp; 他啊...... amp; 某同学眼睛翻翻，想了想，道： amp; 好象也没做什么。上个月听同学说，在南德路那边遇到他，也是在喝酒，玩乐，好象没做什么。据他自己说，好象在那边的南德花园租了房子。 amp;
amp; 谢谢你，同学。 amp;
南德路在城东，是地段最贵的，娱乐场所最多的路段之一。祈还真会享受呢。姜维心中冷笑，比自己还住得舒服。
往南德路的路上，姜维还是没看，不知该如何安慰。祈在心里是最光明的一部分，怎么能接受得了，竟然如此龌龊？竟然全是骗的，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在外面说家里有钱，花哥哥的血汗钱玩乐，最笨的是，还被别人玩！！真替不值。此时的姜维，心头又是为心痛，又是愤怒，想去把那个祈狠狠地捆起来揍一顿，才解气。
不过......这几个月自己根本没给他钱，他是如何过的？！难道，又......想起夜夜计算机前劈劈叭叭的键盘声，姜维此时才大悟，正要回头问个清楚。却听到有着浓厚鼻音的哑哑的声音，道： amp; 我，我们别去了吧，我想回家...... amp; 说到这里，姜维听到压抑地抽泣的声音，低不可闻，可是越是不可闻，越是让人心酸。
本来想逼着他面对现实，逼着他了解一切后做出选择，此时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叹口气，对的士司机道： amp; 师傅，转去北兴苑。 amp; 回家就回家吧，让这可怜的胖子安静安静想一想，也好。
到家，姜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仰而尽，也许不只是要安静，自己也得冷静冷静。瘫坐在沙发上，四仰八叉，侧头看着抽泣成一团的胖子，轻声问道： amp; ，你打算怎么办？ amp;
amp; 我，我，我...... amp; 抬眼看着姜维，胖胖的脸上全是泪，眼睛象小狗看着主人一样，被泪水映得晶亮，眼神里全是纯真的祈求，嘴还是嘟着，竟然和祈如此象的颜色，粉粉嫩嫩，看得姜维一僵，心里！地一声，好象某根弦断了，弹得整个心都颤颤微微，酸酸胀胀，升出股从未有过的怜惜心情，想上前去拥住这个胖子大叔，狠狠紧紧地拥住他。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姜维保持着舒适的姿式在沙发上仰卧着，手去紧紧捏成一拳，等说话。
amp; 我，我，我......姜维，你说，我该怎么办？ amp; 说着，又凑近了些姜维。明明是鬼特有的冷意，却激得姜维一阵莫名的酥麻从尾椎直上头顶。姜维不是雏儿，自是明白这样的生理反应是怎么回事，可是，不明白的是，自己怎么会对一个胖大叔，对一个没有实体的胖大叔鬼起这种生理反应？
姜维连忙站起身来，握了握拳，道： amp; 这事，是你们亲人之间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你要好好想想，晚上再告诉我。 amp; 说着，去拿了外套，道： amp; 你附到木偶身上去，我去看看我的身体，你就不要跟了，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安静在家里的好。 amp; 急着找个理由出门，也许自己确实得与一样，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amp; 不，我不要一个人呆着。 amp; 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姜维，傻傻地跟着姜维，小声嘀咕道： amp; 我，我，我这个时候，实在不想一个人呆着...... amp; 又是可怜巴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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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把影子都照成圆圆的一团踩在脚下，胖子和瘦子看起来都差不多。姜维转头看了一眼非要跟著自己，却一言不发低著头发呆的，无奈叹息。本来只是想躲出来安静安静，但这种情况，说可怜也好，说可恨也罢，自己是无法拒绝他小狗一样的眼神，只好任他跟了。一路往安爱医院走，坐车要两站地，走路要四十分锺，姜维选择了走路，有足够的时间理清思绪。
amp; 你打算怎麽办？ amp; 很久没有这麽长时间走路了，走了半个小时，被太阳晒得有些晕沈沈地。找了个树荫下的长椅坐下，闭上眼睛休息，淡淡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憋了这麽久的情绪突然崩溃，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姜维睁开眼睛，看了看蹲坐在自己脚边，放声大哭的，生出一丝羡慕。自己到了三十五岁，怕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哭泣了，这人竟如此单纯，当哭则哭的勇气竟从儿时保留至今。
amp; 哭什麽？！慈母多败儿，你当初那麽宠他，得到这个结果，你早该知道！我才不信，你从没有怀疑过！你自己非要一直逃避现实的结果，你哭就能挽回了？ amp; 由忌生恨，口气冷漠起来。
amp; 我，我，我只是不相信，小祈他会，会这样。 amp; 哭声变成了抽泣，说话也是断断续续，被姜维的恶劣口气吓了一跳，又缩了缩，抬起泪眼看了看没有表情的姜维，解释道： amp; 小祈，小祈他并不是个坏孩子，真的。 amp; 看到姜维不屑的嘴角，忙忙道： amp; 他很聪明，也能刻苦，不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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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考不上s大这样难进的大学。只是，只是......他年纪小，不懂事，被诱惑，很正常。也是我，是我，把他宠坏了，是我的错...... amp;
amp; 屁！ amp; 姜给听著一直重复说著是他的错，心中就上火，发狠蹬了半透明的一脚，虽然什麽都没蹬著，还差点因为蹬空而跌倒，但也算泄泄气： amp; 是他自己活得不知感恩，还要怪你这个施恩人了？！你把全世界的错都担到自己身上，他的聪明他的刻苦只能使他变得更坏，坏到你根本担不起的时候，我看你怎麽办！你就算是他父亲，也早该放手了，你到底懂不懂？！笨蛋！ amp;
这番话下来，只见睁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姜维，沈默半晌，突然凑上前来，道： amp; 姜维，你真是个好人，什麽都为我著想。谢谢。 amp;
姜维把身子往边上偏了一偏，离这个烦恼源远了一些，心中暗骂，shit，果然是人鬼殊途，沟通不能。完全没听到自己说话的重点，浪自己的口水。
amp; 算了，我也不问你了。 amp; 姜维把眼光转开，转向阳光斑驳的树荫，人家兄弟之间的事，自己瞎掺和什麽呀，真是不值。不再看这个让自己无奈的笨蛋： amp; 反正我不会再与祈有任何交点，你如果还要晚上给他赚钱是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好自为之。 amp;
amp; 姜，姜维，你生气了？ amp; 见姜维的表情越见清冷，不由生出一丝恐惧。宁愿他发脾气，宁愿他跳起脚来骂自己，宁愿他恶声恶气骂自己笨蛋，也不要......也不要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感觉好疏远，好象陌生人......他要是不再理自己了，怎麽办？真的害怕。但这一次，害怕不是让他缩，而是让他上前了两步，窝在姜维的脚边，可怜巴巴地抬眼看著姜维。
amp; 我有什麽身份跟你生气？我姓姜，你姓。 amp; 姜维心思懒懒，闭上了眼睛，把头靠在长椅背上，感觉风把自己的头发吹得痒痒的。
听了这话，一时呆住，不知如何是好，心慌慌的，恨自己没了身体，不能抓住他，不能抱住他。嘴又笨，眼见著姜维闭上眼睛，自己竟然还是呆愣著，说不出一句话生命中长久伴随自己的无力感，再一次排山倒海地袭来，如同长夜的黑暗。
amp; 我傻了。 amp; 姜维突然睁开眼睛，眼睛亮亮地看向，道： amp; 来，你上你自己的身体来试试，我总想著能离开你的身体回去，却从未想过，说不定你能把我挤出来。你来试试。 amp;
amp; 啊？！ amp; 这个话题太跳tone，反应半天，才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半天也没动。只觉得这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现在被姜维改造地实在很难与自己联系起来，在自己心里，这就是姜维了。这样冲进去，姿式好象拥抱，好怪。明知道没什麽，脚却象粘在地上一样，怎麽都跨不出去那一步。
amp; 快啊。 amp; 姜维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有些纳闷，见低著头，又不说话又不动，以为他还在想祈的事，有些烦闷。挑挑眉，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没什麽的。向前跨出一步，要穿越的灵魂。
被姜维跨近至鼻子贴鼻子了，吓了一跳，本能地退了一步，又惊又有些莫名地羞意，看了姜维一眼，赶紧把眼光移开。
amp; 笨蛋，你在搞什麽鬼？到底要不要自己的身体了？！快点过来。 amp; 姜维见的表现莫名其妙，好象自己侵犯他了一样，越发地郁闷，自己有这麽讨厌吗？快步上前，一脚跨到僵硬在原地不敢动的的灵魂里。
一股凉意，从头凉到脚，浑身打了个哆嗦。
amp; 怎麽样？你使出意念力来，看能不能把我赶开？ amp; 姜维站著不动，确实跟自己单独呆在身体里的感觉不同，有了些许的隔离感，连听觉和视觉都开始觉得有些模糊。只是的灵魂没什麽动静，自己也不知如何离开罢了，赶紧催了催。
现在满心的恐惧，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看见了自己的手指因为自己的意念，微微地动了一动。真的可以，自己真的可以控制这个身体。这样应该狂喜的时刻，的心里竟全是恐惧。
做回不好吗？让姜维做回自己的人生，让他能快乐地自由地过他年轻富有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满脑子都是自己在劝自己的声音。可是一想到，姜维如果做回了姜维，自己，自己这个......就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怕是永远也没有机会与他在一起了，别说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永远不行了。自己活过来，就意味著──永远的分离......
不，不行。会痛的，想著都痛。平生第一次生出这麽自私的想法。不要，不要活，不要分离。天使与恶魔在脑海里争斗，让无力回答姜维充满欢喜腔调的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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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犹豫间，听到一声天籁，是解救自己的福音。
amp; 先生？ amp; 李家慧小姐不很确定的问话。
赶紧让自己从挣扎中解脱出来，跨出一步，离开自己的身体，对姜维使了个眼色。
amp; 不行吗？ amp; 姜维沈浸在失落中，没有理李家慧，看著已经闪到一边低著头做忏悔状的，有些沮丧地问。
amp; 呃，呃，呃...... amp; 对撒谎很不在行，此时被姜维问起，心起愧疚，看也不看姜维的眼睛，低著头磨叽半天，答道： amp; 是，是有点感觉的。但是...... amp; 说到这里，不知该如何说明，急得汗都要出来了，看了一眼在旁边道上的车里一脸诧异的李家慧，赶忙对姜维道： amp; 李，李小姐跟你说话呢。 amp;
姜维见吞吞吐吐，照平常的个性来揣测，以为他是善良地不忍对自己说出残酷的事实。叹口气，刚才自己一时有些赌气，只一心想脱离现在有些混乱了的生活，不再管什麽哥哥弟弟的破事，表现得有些急了，让这个傻胖子担心了一把。转头对李家慧淡淡一笑，道： amp; 李小姐？真巧。 amp;
amp; 啊，真的是先生，我刚才看了半天，先生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以为认错了呢。 amp; 李家慧笑得大方乖巧，阳光下灿若春花，在旁边看得赶紧低下了头，只听李家慧的声音脆生生地道： amp; 不知先生往何处去？可要我载你一程？ amp;
amp; 也好，我正打算去看姜先生，应该与李小姐顺路吧？ amp; 姜维倒是一点也不怯，上前坦然笑道。
amp; 姜维难得有你这麽好的朋友。 amp; 等姜维系好安全带，李家慧起动车子，感叹了一句。
秋老虎的太阳还是很厉害，刚才走了半天路的姜维一坐进有冷气的车子，舒服地叹了口气，道： amp; 看来姜维人不错，不但有我，还有这麽情深意重的你。 amp; 说著，嘴角含笑，拿眼睛瞟了略僵了一下的李家慧。
amp; 姜维他，确实是个好人。 amp; 李家慧眉头微皱，略显愁容，顿了一下，道： amp; 虽然处事还有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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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而且对我...... amp; 说到这里，李家慧飞快地看了一眼，断了话题，一打方向盘，笑道： amp; 很快哦，到了。 amp; 说著，利索地停好车，笑眯眯地率先下车，在车外等姜维一起。
住院部里有种特别的阴凉，楼道里又异常安静，人走在里面，走路的踢踏声每一步都有回音，显得特别响，一路感觉丝丝冷意往骨子里透。
姜维的身体看上去苍白消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吃些流食，主要靠打针生存，不瘦才怪。有姜维在，李家慧帮他翻身和按摩的粗重工作就交给了姜维。
amp; 以前......没见过先生呢。不知是姜维哪方面的朋友？ amp; 李家慧难得清闲，坐在一边看姜维熟练的手法和仔细的态度，做随意状问道。
一听，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姜维，突然有些怨自己不肯回去，总让姜维得面对这些无法回答的问题。
姜维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半眯了眼睛，嘴角的笑纹勾得别有含义，道： amp; 李小姐......应该早就有所猜测吧？ amp;
这话问得李家慧蓦然从闲适状态僵直了起来，眼神闪到一边，明显有些狼狈。很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明明问的和答的都是普通话，为什麽自己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姜维给自己的身体捏完胳膊开始捏腿，肌肉都有些萎缩了呢，想当初自己健美的身体......唉，再等一段日子的话，自己就算回来，这身体也算是废了吧？焦虑於事无补，却还是忍不住焦虑。
amp; 先生与姜维从前的......朋友一点都不象。 amp; 沈默良久的李家慧转回眼光，看著姜维对姜维身体真正关切关注的眼光，不禁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amp; 姜维他与李小姐的执著完全相反，他的range很宽。 amp; 姜维手上没停，抬起头的笑容几乎可以称作是很有些恶意的了。不但看得李家慧一愣，在一边一语不发的也是一愣。这家夥怎麽啦？自己完全不理解这两人了，不是未婚夫妻吗？怎麽说著平常话，却没一点和谐的气氛？姜维竟然还对李小姐露出这种邪恶的笑，尤其是这种笑摆在自己脸上......越发不能相信那是自己的身体了。
amp; 李小姐，过得很苦吧？ amp; 按摩完，姜维有些喘气，坐在床边，喝了口水，笑眯眯地道： amp; 是不是姜维出事之後的这几个月还算幸福点？ amp; 最少每时每刻都知道自己的身体身在何处。这话，因为在，姜维没有说出来，但李家慧应该很明白。
这话有多讥诮连都听得出来，更何况是敏感的女孩子？果然，李家慧闻言腾地一声站起身来，红著脸，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睁大了眼睛瞪著姜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amp; 行了，家慧。 amp; 姜维上前把李家慧重新按回沙发上，轻声道： amp; 放过姜维，也放过自己吧。不值得。 amp;
这话有多温柔，口气有多熟悉。李家慧再也撑不住，突然埋头哭了起来。积压了太久，执著太久，学不会放手。李家慧的痛，也许只有姜维才能知晓。轻轻拍著她的肩，并不出声，任李家慧的眼泪把自己的肩打湿。
很温情的画面，虽然想不明白冲突的点在哪里，大方明的李小姐怎麽会突然哭得完全不顾形象？还是趴在自己身体的肩头，画面......真是诡异。
看著两人相拥相偎，有些莫名地气闷。掉开眼光，走到被人忽视的姜维身体的床边。难怪姜维一直不开心，看姜维的身体，确实比自己的好过百倍，年轻英俊，哪怕是象现在这样安详地躺著，也一样是少女们梦中的白马王子的形象。
眉毛很黑，嘴唇很薄，睫毛长得与自己弟弟有得有拼。脸色虽然苍白，线条却不象自己那样柔软，才二十六岁就有淡淡的法令纹，猛一看上去，竟有些严厉。
看著这身体，想著姜维的点点滴滴，不由心思柔软，果然是个小孩子呢。多可爱。忍不住想摸一摸，摸一摸这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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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在一边揽著李家慧，看到伸手去摸自己的身体，心思一动，自己能驻进的身体，那麽应该也可以......想著，轻轻笑了笑，拍拍李家慧，道： amp; 家慧，你先回避一下，我给姜维清理一下身体。 amp;
李家慧本就哭了半天，已得到宣泄，只是在她眼里姜维还算个陌生人，正不知如何场，姜维这麽一说，正好去了尴尬，站起身来，点点头，转身出去。
amp; ...... amp; 姜维就响在耳边的声音唤回的神志，一转头，正好看到姜维紧紧贴在身边，吓得往後一退，看向姜维，姜维也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神复杂，半晌姜维小声道： amp; 我的身体里没有灵魂，你，你去试试，看能不能进驻。 amp;
愣了一下，连忙摇头。心里下意识觉得自己可以，可是万一自己成了姜维的话，面临的状况，完全不是自己能够应付得了的。而且变成了姜维，也一样意味著分离，当初就不如回去当了。
amp; 不，不行，不行。我，我...... amp; 拒绝却找不出理由。
amp; 别怕，一切有我。 amp; 姜维又上前跨了一步，贴在耳边，小声安抚道： amp; 我时刻都在，你放心进去。 amp; 猜到胆小，这话......只是习惯性甜言蜜语，随口一说。
amp; 真，真的？ amp; 有些被迷惑，看著姜维的眼睛，结结巴巴地问。
amp; 当然是真的，我什麽时候对你说过谎？乖，去吧。 amp; 姜维想著自己的身体再没个魂下去，非完蛋不可，此时的表情越发地温柔深情起来，盯著象盯著最完美的情人，声音甜蜜地腻死人。
哪受得了这个，被迷得神魂俱失，点头答应。走到床边，看了姜维一会儿，只见姜维笑著鼓励，一咬牙，闭上眼睛，就躺了进去。
姜维瞪著眼睛看著，一声不吭，感觉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眼睛都瞪疼了，还是没有动静，表情安详一如既往。不由著急起来，凑过去，小声呼唤： amp; ，要是不行，就赶紧出来吧，我不骂你，快点。 amp;
说完，就见自己的身体慢慢地张开眼睛，看到姜维的时候，眼神转变很缓慢，过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喘气地说： amp; 进、来、了，只、是、身、体、太、久、失、魂，有、些、不、听、使、唤。 amp;
姜维没有说话。这本是自己的意思，可真看到自己的身体被别人的灵魂进驻，自己的脸做著别人才有的表情，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有点愤懑，有点恨，有点急切，有点害怕。好象有人偷了自己的东西，自己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皱著眉，紧紧抿著嘴，看著在自己的身体里喘气。
姜维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道： amp; 你试试动动手脚。 amp;
看到似是使出了吃奶的劲，眉毛拧著，牙咬著，竟然也只动得了一要手指头，还是微微地颤动。姜维神情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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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轻声道： amp; 算了，你出来吧，别劲了。 amp;
amp; 可，可我，不会出来...... amp; 突然害怕起来，声音都带著些哭腔，真的要成为姜维吗？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