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莫无闻
是那种成熟的,稳重的,有一点禁-欲的性-感。
早年还在上学的时候,齐景依然是不爱笑不多话的,像个闷葫芦。
唯一话多一些的时候,都是见了海阳的时候,如今出入社会几年,学会了圆滑也学会了为人处事,笑容多一些了,但一般都很浅淡,只是削弱了浑身的冷气,看上去要比以前好相处了许多。
但海阳万万没想到,齐景还有这样一面。
有点凶,有点冷酷无情,有点……海阳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但心里不知为何被轻轻撩了一下似的,居然觉得这样的齐景很带感。
齐景一言不发地将海阳拖上了街边停着的一辆车,海阳几乎是摔进去的,坐起身后才发现副驾驶上居然还有人。
是……徐沐?
海阳一下蒙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看跟着坐进来的齐景,又看看副驾驶上回头跟自己点头示意的徐沐,心里刚莫名其妙煽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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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邪火猛地就被凉水浇灭了,他一下清醒了过来。
对了,这两人在约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大概是经过的时候碰巧看到自己了。
这算什么?海阳眼里猛地滑过震惊诧异愤怒和不甘。
你们卿卿我我的约会,看到了在路边被纠缠的我,然后顺手搭救一把?我哪个地方看上去需要被救了?我一个人也能解决好吗?!
那花臂男算个什么鬼?要不是担心蟑螂,我在店里就能揍得他妈都不认得!
海洋猛地觉得很难堪,但又具体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这时候再看齐景黑着的脸,刚才还觉得有些欣喜有些雀跃的心情顿时变了他是嫌我打扰了他的约会吗?还是觉得我这个拜把子兄弟给他丢人?是他先看到的,还是徐沐先看到的?
如果是徐沐,会是徐沐让车停下来,让齐景帮自己一把吗?
理智上明明知道齐景或许只是担心自己,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齐景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就算是徐沐先看见,齐景也不用别人来指挥,一定会来帮自己一把。
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好,齐景永远不会嫌自己麻烦。
但理智上知道,感情上却突然无法确定,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起来。
齐景一路都没说话,徐沐倒是主动开口跟海阳多说了两句,海阳答得心不在焉,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余光里,他还能看到齐景的手拽紧成拳头,放在膝盖上。
司机将车开到了齐景家楼下,齐景开门下车,海阳磨磨蹭蹭跟了出来,齐景这时候才终于说:“徐少,谢了。”
“别客气。”徐沐点点头,又跟海阳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看着车离开,海阳迷茫了一下:“我……暂时住游勤那儿。”
齐景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小区里走去。
海阳有些尴尬,跟了两步又停下了:“那什么,打扰你们约会了不好意思。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齐景回头又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先跟我回去,我有话问你。”
海阳缩了下脖子,仿佛是被老妈查寝了似的,蔫耷耷地哦了一声。
齐景的家在三环边儿上,地段位置还不错,毕业的时候贷款买的,海家老早把他当半个儿子看了,一直说他比海阳争气,买房子的事自然是帮了一把,最初还打算让他进海家的公司做事,齐景不好拒绝便在公司实习了一年后才出来单干了。
可人家单干也干得有模有样,海阳这个就会吃喝玩乐调戏良家少男的还正经比不上。
这房子买了之后海阳没来过几次,大学他就出国了,除了一些假期,回国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候是齐景攒钱飞去看他,给他带点东西什么的。
这个没心没肺的大少爷,被人宠惯了,说得难听点就是自私,有些事他压根就想不到,也没法想到,就像现在他都站在玄关口了,才想起来以前就算偶尔回国,他也从没主动来这里看看。
他居然从来没注意过,齐景一个人到底过得什么日子。
海阳一时有些心虚,在玄关口左看右看,没话找话地说:“好像、好像没什么变化啊?”
齐景看他一眼,给他拿了双拖鞋:“先进屋。”
海阳哦了一声,换了鞋子,他隐约觉得这双拖鞋……好像是从齐景搬家后,就一直准备给他的鞋子?
这鞋子统共没穿过几回,看着很新。
海阳又下意识扫了一眼鞋柜里其他的鞋其他的拖鞋就两个色,要么白的,要么黄的,款式都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招待客人用的。
只有他这双不一样,跟齐景的鞋摆在一个格子里,仿佛是……另一个主人似的。
海阳奇怪地想:为什么以前他来,就从未注意过这种细节?
齐景家里十分简单,除了基本家具,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连盆植物都没有。
明明摆着家具,家具的牌子还都不便宜,海阳一眼看去却有种“家徒四壁”的错觉。
他在沙发上坐了,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
齐景倒了果汁过来,又端了盘点心,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齐景盯着海阳看了许久,海阳都快睡着了,才听齐景说:“我以为你没有那么蠢,但事实证明,你还可以更蠢一些。”
海阳:“……”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好-3-
第53章第53章
海阳从来没被齐景说过这么重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但这也从侧面……不,是从完整的正面印证了齐景心情确实很糟糕,可能是这么多年里最糟糕的一次?
海阳有点不服气,也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被齐景说了这么重的话,换个人估计他也没这么大反应,但对方是齐景,他就不能无动于衷了。
海阳道:“齐景你有毛病吗?我刚回国招你惹你了?”
一想到齐景的糟糕情绪可能是因为被自己打扰了约会,海阳心里闷着的那点不爽渐渐冒了头。
“我刚说了,你不用管我,我住游勤那儿,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走。”海阳咬牙道,“打扰你约会这事我也道歉了,你要是这么不乐意,你给徐沐打个电话再继续约去,弄得有今朝没明日的至于吗?”
齐景沉默地看着他。
海阳倔强地一扬下巴,还觉得自己这动作挺帅。
齐景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看着他说:“为什么回国?”
海阳:“……”
海阳眼珠子乱转:“想回就回了,有什么为什么的?”
齐景摇头:“以你的性格,回国之前一定会高调宣布,再帮国内的朋友带些东西回来,还没到机场,估计就已经约好了十几二十场酒局饭局,绝对不会这么低调。你是偷偷回来的。”
海阳磕巴了一下:“我、我这次就想偷偷回,吓你们一跳,不行吗?”
齐景冷笑一下,靠坐进椅子里:“想吓谁?我吗?”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翻出了之前几张暧昧不清的照片。
玫瑰花、戒指、烛光晚餐、自己家的洗手间等等……
齐景将手机转过来,让海阳看照片:“不是因为这些才回来的吗?”
海阳:“???”
海阳一时有些慌这位被众人宠惯了的少爷,从来也没什么心眼儿,更不会跟人玩心眼儿,他是家中独子,没那些乌七八糟豪门争家产的狗血设定,海家之所以能在蜀市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他们是看能力和实力上位,换句话说,海阳要是没那个本事,他爹也不会把公司交到他手里。
长辈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不是为了给后辈乘凉的,公司里这么多员工,这么多人要吃饭,不是拿来给你当家仆使的。私心谁都有,但你要是做不好,那我宁愿你不要做。谁来继承家业对我来说,对海家来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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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只要海家的产业能蒸蒸日上,这才是对得起老祖宗的正经事,比所谓血脉要重要得多。
这是很早之前海爸爸就告诉过海阳的事情,否则海家也不会公开表态看好一个毫不相干的齐景进公司帮忙,更说过很多次,齐景比海阳能干得多。
这也导致了齐景在刚开始自己创业时,受到了圈内许多少爷帮助的最大原因,毕竟是海家公开承认过的半个儿子。
否则什么背景后台都没有的新人,怎么可能顺利地开起一家这么大的酒吧?没人找麻烦不说,还能有第一手的客人资源。
但酒吧能持续盈利,并且做得有模有样,在圈内风评极好,这全都是齐景自己的功劳。
至如今,蜀市富人区少爷们对酒吧的关照,早就不及整体利润的三分之一,大部分的利益来源,都是正儿八经喜欢这家酒吧的客人。
这若换了其他娇生惯养的少爷来做,未必能做到这个地步,或许早就沦落成了富人区集会的“高级会所”,所有的资源和人脉最终都离不开这个圈子,齐景也远不会如此自由,能随意到干净利落的拒绝徐沐的追求。
如果这个生意离不开这些少爷,齐景就不能再得罪任何人。
因此海家虽然有前期的帮助,而最终将酒吧真正推上轨道的,却是齐景自己。
齐景一下一下转着手机,看着海阳说:“我欠你家的钱,光靠现在的我,这辈子都还不清。”
海阳:“???”
“这么多年的学、生活资助,帮我爸妈看病,给我家修房子,做农家乐。”海阳说,“现在农家乐生意不错,家里请了几个工人,完全能应付日常开销,慢性病有国家的补贴,还有贫困补助拿,这日子怎么也能过得下去。”
“这一大笔钱,包括资助我买房子,开酒吧,还有那些人脉关系……”海阳道,“我以前想过,人生还长,总有一天我能还清。那时候是太天真了,现在才知道利滚利我这辈子,下辈子或许连下下辈子都还不清,而比起钱,更还不清的是人情,是恩情。”
海阳不知道齐景突然在说什么,但他这一刻有些心疼。
“不是……”海阳局促地道,“我们没打算让你还,你不用……你也知道我爸妈有多喜欢你,比喜欢我这个亲儿子还要更喜欢你呢。我在国外的时候,我妈经常给我打电话,聊得都是你,这要是有机会,我估计他们更期待你才是海家的亲生子。”
“我知道。”齐景说,“叔叔阿姨很善良,人也很实在,他们对我好就是真的对我好,从当初选择资助我开始,就拿了百分之百的真心来对我。你们不让我还,是你们的事,但我过不去自己的坎儿,我欠你们家太多了。”
“但是,”齐景看了一眼海阳,摇头,“再来一次,他们也会选择你做他们的儿子,他们对你的爱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不要说这些胡话。”
海阳抿了下唇。
齐景说:“正因为对你有更大的期待,才会总是念叨你。”
海阳点了下头:“我知道。”
齐景叹了口气:“当年叔叔要我去公司帮忙,还暗示我要是做得好,公司将来想交给我。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我已经欠了你们家太多,如果再抢走属于你的东西,我这辈子良心不安。”
“什么?”海阳一愣,“你胡说什么,海家的人各凭本事,谁说你会抢走我的东西?”
齐景看了他一眼,坐了半天没吭声,随后起身打开窗户,点了根烟叼着。
他似乎不大敢看海阳的脸色,于是背对海阳说:“公司是海家的心血,就当不是抢走你的东西,那也是抢走了叔叔的心血。抢走一样就算了,如果还要抢走另一样呢?”
海阳:“???”
海阳迷茫了:“齐哥,你在说什么呢?”
齐景呼出口烟气,一只手在窗沿边抓紧了,用力到骨节发白,说:“那些照片,是我故意发的,权限只有你一个人能看。”
海阳:“???”
海阳觉得自己这会儿频道没办法跟齐景搭在一条线上,他愣了半天:“什么、什么意思?”
“玫瑰花,戒指,晚餐,我洗手间镜子里的一个侧影。”齐景说,“都是故意发给你看的,那天在我家里的是水管工,我跟着帮忙弄水管,结果呲了一身的水。”
海阳:“……”
海阳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不是,齐哥?等等,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徐少之前确实追过我,”齐景低头又狠吸了口烟,“不过我拒绝了,但他人不错,酒吧跟他有些工作上的合作来往,今天也是恰巧跟他在外面吃饭。”
海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齐景又丢出了一个炸-弹。
“我知道你最近会回国,而且是偷偷回,我不一定能查到你什么时候回来,所以联系了喜乐。你在国内谁都可能不联系,但一定会联系游勤,游勤去接你一定会带上喜乐。我麻烦喜乐告诉我有关你的所有消息,包括你什么时候上飞机,什么时候下飞机,回国之后会住在哪儿等等。”
“只是游勤没跟喜乐多说,所以喜乐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上飞机,你下飞机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游勤说去接朋友,后来又联系他说要来接他一起吃饭,他才告诉了我。但我那时候正在跟徐少谈生意,抽不开身。”
“你们吃完饭临时要去茶馆,我跟徐少也刚好在附近,我也是脑子一时抽了……”齐景苦笑了一下,“大概是太想早点见到你,所以跟徐少提了去茶馆。”
“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游勤告诉我你走了,我想去找你,徐少……大概是看出什么了,主动说帮我找人,之后才有了酒吧门前那一幕。”
“其实我没打算这么早就见你,我之后还有很多计划。”齐景道,“让你暗中调查我,给你丢出那些我早就准备好的线索,让你围在我身边转悠……”
“但你居然转身就去了gay吧,”齐景压着一点怒火终于转过了头,“如果我今天没来,你打算做什么?约个炮?”
海阳整个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几次张口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听懂了齐景的意思,但他不大敢相信。他一直拿齐景当好兄弟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不知道齐景的性向,他早做好了未来会有个漂亮嫂子的打算,但当看到的未来嫂子可能是个男人的时候,他整个人又不好了。
他没能细细品味这其中的情绪,就已经冲动的定下了回国的机票。
“我……”海阳舔了舔嘴巴,没滋没味地喝了口果汁,“我不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解释他确实情绪上头,想找个看着合眼的爽一发吗?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说出来会出大事。
况且,他一头热地进了酒吧后,那点心思又偃旗息鼓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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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提得起劲。
齐景道:“我早知道你在感情上很随便。”
海阳:“……”
海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正在被指责对感情不忠的渣男,而齐景是被喜新厌旧的那个。
这错觉太魔幻了,魔幻得海阳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齐景道:“如果你今晚非得找个人,我当你的对象。”
齐景掐了烟,侵略气息很强地道:“你不是总喜欢吹嘘自己在床上有多本事吗?来吧,让我开开眼。”
另一边。
喜乐跟着游勤回了刚搬的新家里,进门的时候喜乐还有点不习惯,缩头缩脑的看了一会儿屋子,才跟在游勤后头进了门。
游勤一手扯开了衣领,不等喜乐回神,转头将人直接抱起来压在了门上。
亲吻来得如此突然,可又跟之前喜乐已经习惯的吻完全不同。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密不透风地包裹过来,侵占性极强的吻令喜乐几乎呼吸不上来。
“说你愿意。”游勤喘得很厉害,他在车上忍了一路,实在是绷不住了,声音几乎是裹在激烈的吻里,“说,说你愿意,不愿说我现在就放开你。”
游勤其实不大确定自己能不能克制得住,他此刻只想将喜乐整个囫囵吞下去。
他的手滑进了喜乐衣服里,有些凶狠地揉着那一片肌肤,整个人也一直往喜乐身上压,腰身不自觉地跟喜乐互相蹭着。
喜乐被迫打开了双腿,攀在游勤肩上的手几乎是他唯一着力的点,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听清了游勤胡乱的说话,好半天才在亲吻的间隙喘着气说:“愿、愿意。”
游勤微微退开一点,整个眼睛都沉得像是没了光,黑黝黝似看不到底的深井。
但喜乐并不怕他,他脸颊有些红,下-身被游勤蹭得有了反应。他对这种情况没有任何经验,无措地浑身都快发起抖来。
游勤极其温柔地吻了一下喜乐的额头,说:“我教你别人没教过你的事,记住,那不是脏。”
喜乐点了点头。
他隐约觉得会发生一点什么,但他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于是带着点忐忑、期待、好奇、紧张等等复杂的情绪,被游勤一把抱进了卧室里。
喜乐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情绪太多了他无从分辨,但至少有一点他很确定:他没有害怕,也没有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第54章第54章
清晨第一缕阳光挤过小阁楼的窗户,在宽敞的大床上打出一条泛着毛边的金色光线,等到这点光越扩越大,从一条细细的线变为了巨大的光斑时,混乱的被单里才终于有了点动静。
喜乐艰难地动了动身子,迷茫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浑身蚕茧似的被包裹住,手脚都动弹不得,他瞪着小阁楼的天花板看了半响那上头的瓦砖被揭开,弄成了一个小天窗,平日有自动遮阳板挡着,遮阳板上还写了一串英文字母。
喜乐看不懂那写得什么。
又迷瞪了一会儿,喜乐突然回过了神,他转过头发现了半边身子压在自己身上的赤-裸男人。
是游勤。
游勤睡得很沉,常年健身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肌肉却也并不夸张,是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健硕又有弹性,摸起来也十分性-感。
摸起来……
喜乐动了动喉咙,昨晚的记忆终于慢慢浮现在脑海里,令他一下就涨红了脸。
昨晚的游勤跟平日一点都不一样,不再温柔体贴,反而有些凶狠霸道。哦,体贴还是有的,在喜乐被刺激的快喘不上气时,游勤有体贴地在他耳边说过一句:“放松。”
紧跟着第二句就是:“疼不疼?”
原来彼此喜欢,不仅是拥抱牵手和亲吻啊。
喜乐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控制不住一遍一遍回忆昨晚的所有细节。
他从来没和谁有过这么亲密的关系,加上对这些事非常陌生,昨晚完全是被游勤牵着鼻子走,脑子里一团乱,光顾着使劲喘气了,很多细节都没能注意到。
好像游勤也喘了?
喜乐小心地转身,仔细看着游勤沉睡的脸。光斑打在他半边脸颊上,另半边则沉在阴影中,喜乐艰难地从被子里抽出手,心里有一股浓浓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情意,他凭空描绘了一遍游勤的轮廓,最后手指尖停在了高挺的鼻梁上。
游勤也喘了。
他很肯定地想:好像比自己还喘得厉害,喉咙里发出像野兽似的闷哼。那样的游勤有些陌生,却也意外地撩拨人心里某根神经,酥酥痒痒的。
喜乐回味了好一会儿,注意到游勤肩膀上有牙齿印,那一定是自己咬的。可是什么时候咬的?喜乐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咬人的爱好,也不知道游勤当时疼不疼。
手机突然响了,是游勤的。
喜乐左右看了一圈,没在柜子上看到手机,辨别声音的来处似乎是在地上?
地上扔了一堆衣服裤子,喜乐估计手机在游勤衣服兜里,于是准备下去帮他拿。
才刚动了一下,游勤抬手将他搂了过去。
“去哪儿?”游勤懒洋洋地,说话带着鼻音和一点沙哑,非常磁性好听。
喜乐道:“手机,响了。”
这一开口,喜乐自己就愣了一下。
这是他的声音吗?沙哑得不像话,就差没出口气音了,他都怀疑游勤可能压根没听清。
不过游勤听清了,他嗯了一声,搂着喜乐将脑袋埋在喜乐脖颈里蹭了蹭,好一会儿似乎才醒了觉,慢条斯理下床去拿手机。
喜乐呆呆地愣着。
游勤还光着,挺翘弹性的臀瓣就那么毫无遮拦地突然出现在眼前,喜乐脑子里不知想起什么,猛地又有了反应。
游勤毫无所觉,从裤兜里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接起来。
“喂。”
“你个混蛋!”那边是海阳的嚎叫,背景音里还有人敲门的声音,“谁他妈让你把你家大门密码给齐景的!”
哟,不叫齐哥了?
在游勤记忆里,海阳很少连名带姓地叫齐景,这会儿听着似乎是气得不轻。
游勤随意地抓了抓头发,弯腰在地上捡起一条内裤,单手穿了,道:“我不也告诉你了吗?”
“你!!”海阳大喊,“我不管!你告诉我可以!你告诉齐景不行!你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游勤愣了一下,突然皱眉:“喂,你们俩昨晚不会在我家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海阳顿时骂了一嗓子,随即又猛地卡壳了:“等会儿……等会儿?你这什么意思?等会儿?游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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