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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重生
他发抖,怕的不是陈林动摇,而是自己的可憎。他已经分不清,爱一个人,到底是会为了他疑神疑鬼,还是应该为了他绝不疑神疑鬼。
三十(中)
姜玄抽抽鼻子,他感觉有点冷了。但是还是按灭了第二根烟。点了第三根。
他还没想好这事儿怎么办。说,还是不说?说了,那陈林肯定会问他怎么知道谭季明的手机号的,到时他也没法回答。不说,那他猜来猜去,自己又憋得慌。这种顾头不顾腚的窘境着实让他心神焦躁,忍不住挠了挠后脑。
姜玄看着篮球场上那伙小崽子们第五次被截球,又低头闻了闻自己衣服上的味道。还行,风来回吹,他衣服上味道倒不是很重。姜玄把这根烟叼在嘴里,伸手提了提自己的裤子,他觉得裤子有点往下掉,可见这段时间是真瘦了,原本合身的裤子如今堪堪卡在胯骨上方。
底下的小崽子们开始了第六次进攻。姜玄吸了口烟,看着他们运球、向前跑、即将要过人掉球了。他终于把裤子整理好,然后伸手把烟头拿下来,吐了口气。他想,好吧,如果第七次他们还不能进球,他今晚就跟陈林提这个事儿,如果他们过人了,他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看着那群群小屁孩的球衣在风里前后摇摆,隔着这么远他几乎能看到风从他们身边吹过,每一个小孩都很纤瘦,胳膊上没什么肌肉,但是很卖力地运球。他们向前冲过去、传球、运球、被挡下、继续运球、做了个假动作、传球、然后一个人拿到球之后跳起来投篮。
姜玄把烟放在嘴角,屏住呼吸。然后那个球进了。几个年轻人搂在一起又跳又叫,嗷嗷地像一群小狼狗,肥大的裤子遮住了鞋,上下蹦跳的时候衣服起伏,几乎盖住了半张脸。姜玄看着他们,指间猛地有点热,低头一看,烟都要烧到手了。他手忙脚乱地把烟头碾了,又吸了下鼻子,抬头看看那群小孩,他们已经走到场边上喝水去了。姜玄低头笑着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他把三个烟屁股夹在手里,转身出了花园。
他把烟蒂扔掉,又脱了衬衫,穿着牛仔裤拾了一下客厅,把那些纸箱拾好,又把泡沫之类的东西都塞到垃圾袋里,还拖了一遍地,接着去厨房把火关了,这才拎着垃圾下楼扔到垃圾桶里。接着坐电梯再上来。前前后后的,花了才不到二十分钟。
早年他也不会做家事,但和陈林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拾东西手脚都很麻利。他回到家后看了看整洁一新的客厅,心里颇有点得意。他把东西都好,又去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刚充了一部分电。大主管给他回了消息,鼓励了一下他的表现,又说周一到公司详谈。几个朋友埋怨了一下他工作渐忙都不出来聚会了,拉着他下个月聚聚。
这些都是小事,姜玄一一回复了。然后他又转头看了看陈林的手机。他拿起来,想要按开锁屏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但手指停留了一下,又放下了。说好的不问,就不问。
姜玄看了看表,刚刚一点多。他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于是走回卧室去。一推门进屋,屋里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他有点恍惚。这味道倒不重,就是香,混着点甜腻和烟熏,往他鼻子里钻。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出门的时候忘记帮陈林把这些蜡烛吹灭了。
他心想好悬,幸好这些玩意点起来的时间不长,加上他也没把门完全合严实了,不然陈林估计早被熏醒了。他打开床头柜拿了块橡皮出来,一个个往蜡烛芯上按,把火苗都按灭了。接着又把一堆蜡烛捡起来放在床脚凳下面,他懒得叠起来,就全部堆在那,等陈林醒了,愿意放哪就放哪去。做好这些,他才从床脚直起身来,走到床头去,轻轻坐在床沿上,看着陈林的睡相。
说实话人睡着的时候不会多好看,但好在陈林牙颌骨结构漂亮,睡着的时候不张嘴,此刻薄唇紧闭、双眉舒展,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倒也挺耐看的。姜玄伸出手去,轻轻给他捏了捏被角,又抬手给他梳了梳头发。
他的手指滑过陈林额角,碰在他发丝上。头发已经干了,很顺、很软。姜玄轻轻摸了摸,心里说不出的喜欢,好像就这么看着陈林,他心中已经非常满足。睡着的陈林无一丝防备,侧脸就在他腿边,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抚摸他、能触碰他,甚至如果施力,或许还能紧紧扼住他当然了,他是绝对舍不得的。但这种能够与他共处的感觉非常美好,陈林睡着,能坐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如果陈林醒来,他第一眼看见的也只会是自己。姜玄轻轻摸着陈林后颈,人睡着之后体温会低一些,但其实这温度差距很小,可大概是因为陈林这块皮肤没有裹在被子里的缘故,姜玄摸了摸,觉得有点凉,于是他把手放在这里,没有动作,只是掌心贴着陈林的后颈,拇指擦过他的脖子。这紧闭的空间寂静无声,姜玄盯着陈林的侧脸,看他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随着陈林呼吸的频率一跳一跳,陈林起伏一下,他的心就跳动一下,节奏卡到一处,扣得很严。房间里窗帘拉着,室内原本还有零星烛光,此刻除了透过两扇厚重窗帘中间的缝隙拼命挤进来的阳光之外,几乎没什么光亮。分明是一天中最热最亮的时候,但他们就在这寂静的室内休息,无人打扰、无人妨碍、无人得见。这让姜玄有种感觉,好像陈林就是他脑海深处一个隐秘的梦境,他能完全占有、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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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陈林的每一种姿态,但除了他之外,别人既无从窥探,也无从触碰。
姜玄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陈林的额角。
这个吻很轻、很浅,但他吻得很认真,闭着眼睛、嘴角勾起,轻轻贴在陈林还沾着些发丝的额角,停顿了数秒才离开。他看着陈林,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有种温柔的湿气。这湿气冲淡了他眼中原本那种狂热的光芒,混合在一起,像是蚌壳看着突然吐出的珍珠,既迷恋又珍惜。
然后陈林动了动,半睁着眼睛,醒了过来。
姜玄并没回这种目光,此刻室内昏暗,他想再多看他几秒。陈林揉揉眼睛,又哼哼了两声,反手摸了摸姜玄搭在他颈边的小臂,问他:“你怎么不睡?”
姜玄握住他手心,低声说:“看你。”陈林笑起来,又拍了拍他的手背,这才动了动,掀开被子,对姜玄说:“进来。”
姜玄于是裤子也不脱,就侧身躺了进去,压在枕头上。陈林赤裸着缠上来,搂紧了他,肚皮压在姜玄带着些凉气的牛仔裤纽扣上。这感觉让陈林有点清醒了,于是他抬起头,终于对上了姜玄的双眼。
那双眼睛里已经不再有那种侵占意味的芒,只剩下一些湿气。陈林抬手摸了摸姜玄的脸,到他胸口嗅了嗅,才说:“你脱这么光,还色迷迷地看着我,你要干嘛?”姜玄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得胸口一起一伏的,搂着陈林的后背,说:“看你都不行啊?”陈林甩甩头,又趴回他胸口,懒洋洋地说:“大中午的,你不睡觉,你看我干什么?”
姜玄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说:“我喜欢。”
三十(下1)
两个人闲极无聊,在床上一边嚼口香糖一边躺着说话。
陈林手脚并用搂着姜玄,抱了一会儿就觉得胳膊发麻,只好对他说:“你压着我胳膊了。”姜玄于是搂着他后背,手上使了些力气,把他翻到自己身上,让陈林趴在自己身上,胸腹相贴,十足省力。陈林两只手叠着放在姜玄头两侧,撑着手从上往下看他,问他:“这两周过的怎么样?”
姜玄说:“不太好,破事儿挺多,最后还从上海跑了趟天津才搞定。”
陈林于是捏捏他的脸,笑嘻嘻地问他:“那你吃包子没?”姜玄说:“都要忙成狗了,已经不能理包子了。”陈林笑了笑,捏了他一把,说:“怪不得瘦成这样。没事儿,回来给你补补。”姜玄挑挑眉,问他:“你预备怎么补啊?”陈林眼睛转了一圈,奸笑着说:“干贝栗子山药枸杞、海参韭菜生蚝桂圆,怎么样?”姜玄听了一圈,想了想,说:“啊,怪不得你炖那么大一锅汤,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陈林挑挑眉,说:“那当然了,未雨绸缪嘛!”
姜玄笑着拍了拍他屁股,又把手伸到他嘴边,陈林低头把口香糖吐在他手里。姜玄从床头抽了张纸,自己也低头吐了口香糖,然后包起来扔在床头柜上。陈林看着他,撇着嘴说:“诶你记得擦手啊!”姜玄胡乱抹了抹手,转过头就要往陈林脸上抹,陈林趴在他身上、腰被他圈着,只好左右晃着躲,俩人笑嘻嘻的闹。最后姜玄一把把陈林脸扣住,抬头吻他,陈林哼哼着说“你恶心死了”,但眼睛里全是笑意,顺从地张开嘴巴,跟一起他对着扫荡了一圈对方的口腔。
俩人亲了两轮,姜玄又问陈林:“你这两周呢?事儿多吗?”陈林说:“事儿倒不多,但是烦。晚自习总让我看,但是晚自习还少,可讨厌了。”姜玄捏捏他鼻子,学他说话,说“可讨厌了”。陈林伸手拧他胳膊,骂他:“你恶不恶心!你恶不恶心!”姜玄笑着倒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问他:“那我以后接你吧,晚上这么晚,回来不安全。”陈林点点头。
姜玄又伸手摸了摸他,从后背摸到大腿,来回两三圈,才说:“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吃的不好?”陈林摇摇头,说:“没有啊,三餐正常,饮食规律。”姜玄说:“那你说说你周四周五一天三顿吃的什么?”陈林眼睛都不眨地给他报了一堆菜名:“腊肉炒饭、番茄炒蛋、蒜苔肉片、牛骨汤面、蛋包饭、油焖大虾、鱼香茄条、饺子。”说完还眨眨眼,一副得瑟样。姜玄看着他,心想,就唬人吧你,明明吃的是蛋炒饭鸡蛋面、蛋炒饭鸡蛋面、蛋炒饭鸡蛋面。但他脸上一点不显,只说:“这算啥好吃的?这周我给你送饭,早饭我弄不来,午饭晚饭我来呗,你坐享其成就行。”陈林被他逗得呵呵笑,问他:“影不影响你工作啊?”姜玄大手一挥,说:“不影响!我这刚出差回来,怎么的也得让我休息两周啊!”陈林这才点了头,笑着说:“那好呀。我等你换花样给我送,有一顿重复了就得给我往后延一天!”姜玄说:“行。”
俩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但又觉得有点累了,于是陈林趴在姜玄身上,长输了一口气,说:“累死了,不想起床。”姜玄摸摸他肩膀,接着他的话头说:“那就不起。晚上出去吃也行。”陈林伸手拍了他一下,说:“那不行,说好的今晚在家吃,我菜都买好了!”姜玄抓了他的手放到自己嘴边亲了一口,又说:“你累就不做菜了,不差这一天。反正放阳台也行。”陈林摇摇头,说:“我再躺会儿,然后就起来。没那么累。”姜玄于是搂紧了他,说:“那好吧。”于是俩人一个歪着头、一个仰着头,抱在一起继续歇着。
陈林一个大男人,体重绝对算不上轻,但是此刻姜玄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却反而感觉到很安心。陈林就压在他胸腹上,和他赤裸地紧贴着,体温交融、肉贴着肉,不带情欲的,却很舒服。他很想这么搂着陈林,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躺着说说话也是好的。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感受到了压强,但是不会不舒服。这种压力提醒着他,陈林在他怀里。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姜玄此刻躺着,只要微微抬头,就能看见陈林的发梢。他能直觉地感受到陈林的头颅压在自己胸口,耳朵紧贴着自己的心脏,或许自己心脏一蹦一蹦的声音,他全部都听得到。这感觉让姜玄既自豪,又忍不住有些躁动。
尽管他先前已经打定主意,关于谭季明的电话的事儿他绝口不提,但此刻气氛实在太好,好到他有些按捺不住。这温情的感觉冲淡了他先前对于陈林那一瞬的僵硬的疑虑,让他跳过了对这一瞬来源的分析,不想刨根问底,只想问问他们是为了什么,又重新有了联系。至于这联系为何如此奇异、甚至到了不能保存电话号码的地步,凡此种种,他是不想去追问的了。姜玄心想,算了算了,人家郭靖郭大侠遵循天道都不追问,他这无非就是一个能不能愉快的人道的问题,还追问个屁啊。求同存异、共创和谐,伟大领袖的箴言总不会出错的。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啊,林林,有个事儿,忘跟你说了。”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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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问他:“啥事儿?”
姜玄话在嘴边绕了一通,就放在舌尖上,他张了张嘴,反复砸吧了两下,最后说:
“我把汤的火关了。”
陈林猛地跳起来,说:“你说啥?!”
姜玄被他吓了一跳,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把你……炖的那个汤……火关了。”
陈林猛地咳嗽了起来,他咳了两下,又赶忙从床上爬下去,光着屁股就要去厨房,但他好歹还有点理智,走了两步,感觉到风吹蛋凉,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转头看了看掀开的被子里姜玄穿的好好的牛仔裤,忍不住“啧”了一声,说:“你把自己拾的倒挺性感啊。”姜玄傻乎乎的,还以为陈林在夸他,说:“啊……也没特别性感吧。”陈林气的弯腰抓起一个枕头往床上砸他,骂他:“我没夸你!”姜玄一把抱住枕头,干劲下床,一边把衣柜给陈林拉开,一边笑嘻嘻地给他赔罪,说:“哎呀我这不是,怕烧干嘛。你这……你别生气啊。来来来,穿裤子,穿衣服……”
陈林气鼓鼓地看着他,估计是想着已经关火这么久了,着急也没用,于是一手接了姜玄给他的内裤,弯腰套上,再调整了一下自己鸡鸡的位置,这才感觉有点紧。他低头一看,姜玄这厮给他的还是条低腰子弹内裤。他怒极反笑,盯着姜玄说:“你这什么意思?”姜玄说:“怎么了呢?”陈林问他:“我在家、去做饭、穿这个,怎么着你还想来一发厨房炮?”姜玄看他笑眯眯的,搓了搓手,又摸了摸耳垂,说:“那也不是不行哈。”陈林扁了嘴巴看着他,不说话。姜玄只好谄媚地笑着说:“啊,换一条换一条。”说着给他拿了条平角内裤。
陈林大爷似的坐回床上,换好了姜玄给他找的内裤短裤背心,这才站起来,奔向他的小厨房去了。他身姿矫健、步伐带着风,看着不像是去拯救自己的汤,倒像是要去拯救自己遗落在战场的士兵。而姜玄在他身后看着他,偷偷舒了口气。
等到姜玄尾随着陈林到了厨房,看到陈林已经往锅里又添了些水,然后重新开小火烧了起来。姜玄跟在他身后,像个大型犬,陈林去阳台拿菜,他就跟着过去,陈林一转身,他也想转身,但阳台地方就那么点,姜玄绕都绕不过去,像座山似的挡在陈林面前,陈林推他一把,还推不动,气的白了他一眼。姜玄赔着笑,退后了两步,陈林从他面前走过去,他就跟在陈林屁股后面,狗腿地问:“我给你拿呀?”陈林把右手的菜交给姜玄,对他说:“洗了。”
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在厨房的领地里陈林具有绝对话语权,这颐指气使非但没使姜玄生气,反而觉得短短两个字里全是威严,叫他下身都蠢蠢欲动起来。姜玄低头看了眼自己双腿之间的二两肉,心里骂道:“别闹。”然后转头靠着水槽洗起了菜。
他把袋子打开,里面不少青菜。韭菜、花菜、虾、胡萝卜、香菇、葱、菠菜,还有江瑶柱。坦白说,此刻叫他接触水龙头,他有点不愿意。毕竟三个多小时前,他在这儿洗了大半天手。那滋味特不好受。尽管他已经通过一些列有的没的无聊的不无聊的行动、从那个情绪中走了出来,但不代表他愿意这么快就“旧地重游”。伤心人总有伤心处,干嘛总让他面对呢。这么不是滋味的。
但这话他不会说,他不想让陈林看出自己心里有半点介意、委屈、猜忌、揣测,他得做他永远的傻白甜,时而贴心小棉袄、时而狗腿没烦恼。两个人一起生活,为的是过日子,什么是日子,日出了孩子只是最最结尾的那个结尾,真正重要的是日的时候能全心全意的、开开心心的。陈林本来的工作就是对着一群毛没长齐的中二期小屁孩,若是他再在家里给他添堵,那不叫过日子,那叫麻烦。所以姜玄不想说自己那点想法,他也觉得没必要。心里不舒服怎么了?谁还没个难受的地方,他忍忍也就过去了。中午那会儿他确实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而大失方寸,久违的那根扎在他心里的刺突然出现,还这么当面给他冲击,谁不神经质他佩服。但在花园吹吹风、冷静下来之后,姜玄立刻就发现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无论怀疑的理由是什么,他怀疑陈林、因此而难受委屈,那都是自己的破事儿,若是他为了这个责怪陈林,那就是他无理取闹了。他不想无理取闹,所以他决定忽略那点不舒服的感觉。
姜玄于是戴了手套,开了水龙头,把几样青菜先洗了,然后放到盆里,再把虾和江瑶柱分别用水泡好,接着脱了手套、甩了甩手,又把水龙头关上。
这一连串动作又快又稳,陈林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今天挺速度啊,出差一次回来,洗菜技术大有进步啊。行啊你。”姜玄冲他抛了个媚眼,说:“那当然了。”陈林扁了下嘴巴,说:“你可别恶心着我,站我身后,别挡着我啊。”
姜玄于是凑到陈林身后去,看着他做饭。
他们俩有个习惯,就是陈林只要在家做好菜,姜玄一准得站到他身边去看。最初姜玄爱好地是站在他边上,陈林动一下、姜玄跟着动一下,陈林站着脚麻了换只脚,姜玄都要跟着换只脚立着。后来陈林实在被他弄得烦不胜烦,因为姜玄太高了,挡光,陈林一切菜,姜玄往那一拄,陈林就得眯眼睛切菜。最初他还不好意思说,就干脆指挥姜玄来给他打下手,但是无奈姜玄确实一点做菜的基因都没有,这么多年就学会一个打鸡蛋。不光这样,他还帮倒忙,陈林本来一个小时能做完的菜,姜玄一进来,没一个半小时是绝对不能做完的。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陈林实在受不了了,有一天下午把姜玄叫到客厅,郑重其事地跟他约法三章:
第一,陈林做菜的时候,他得站到身后去。
第二,陈林做菜的时候,他只能站到身后去。
第三,陈林做菜的时候,他必须站到身后去。
姜玄当天就表示听从中央指挥,从此学会了当陈林“背后的男人”。
此刻姜玄站在陈林身后,看着他先掏了块前腿肉用刀剁碎,又加了点葱姜蒜进去继续剁。切得碎碎的,之后放到一个玻璃碗里备用。然后又拿了一块好的牛肉,切成肉丝。最后是把剁好的鸡肉倒在第三个碗里,又打了个鸡蛋,加了葱花、盐、生抽、油进去,接着拿了双筷子放在里面,转身把这碗递给姜玄,说:“拌。”
就这么一个字,姜玄顿时心领神会,拿着筷子搅拌起来。他站在陈林身后,一边动手一边盯着陈林的背影看。他看着他拿了胡萝卜切成末,又把香菇切成丁,刀尖磕在案板上“哒哒哒”的声音不绝于耳,姜玄就这么听着,甚至还有点痴。
他心里明白,这只是很家常的事情,每一家都是这样的,做饭、拾家务、烟火缭绕。但他理智上清楚,情感上却依然不自觉地认为陈林这样就是




陈老师 分卷阅读116
与别人不同。就连他切菜的时候手臂的起伏都恰到好处,既简洁又利落。姜玄这么看着他,忍不住想,陈林不是那种拖拖拉拉的人,他既然已经和自己睡在一张被子里,是不会再和谭季明藕断丝连的。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他的意识、他的理智都这么告诉他。但是偏偏他的情感就是和理智脱离,他不是为了怀疑陈林而怀疑陈林,他只是……不是故意的。
就像他不会做菜一样,他不是故意不会。他也想做的好,会做菜、升职快、包容理解和支持陈林的一切、为他分担生活的繁忙、夜晚能聆听他诉说工作的不满,他也想做这样一个全能的情人。只是他做不好。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做不好。怀疑陈林绝非他所愿,如果他能选择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开心的笑笑,对陈林说句“诶你看是你前男友来电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震惊、摇摆、挣扎、继而选择沉默。沉默不是因为他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
笑着?冷着脸?还是闲话家常那样?又或者是大难当前一般?
他没法在脑海中模拟那个场景,甚至无法排演。所以他不说。
三十(下2)
姜玄这么想着,陈林已经把肉糜和胡萝卜、香菇拌在一起,又加了盐、糖、料酒、蚝油、生抽,伴点葵花籽油和清水一起搅和,让他们充分的吸。接着他把料理台最里面的一个小盆拿出来,把里面的水倒掉。姜玄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只好向前走了一步,才发现是泡好的糯米。他看着陈林用手抓了一些肉馅,在掌心里捏成圆团,正要放下,却突然回过头来,问姜玄:“你想吃大点的还是小点的?”姜玄想了下,说:“小点吧。”陈林点点头,又转过去,一边捏团子一边对他说:“把馅儿放下吧。”
姜玄放下馅儿,又凑到陈林身后,紧挨着他的后背,看他捏肉团。他忍不住好奇,问他:“这个做什么的?”陈林说:“珍珠丸子。”姜玄“呀”了一声,小声说:“居然是这么做的。我以为就是肉丸直接粘了一层大米呢!”陈林听他傻气的话,也笑了,头也不转过来,只说他:“傻不傻?你都不看看怎么做的,就说是粘上去的?人厨师不揍你。”
姜玄咬着下唇站在陈林身后看,也觉得挺有意思,顿时跃跃欲试。他伸手推了推陈林后腰,却不说话。陈林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把他天真的想法扼杀在摇篮,说:“不行。”姜玄扁扁嘴,站在他身后,像个小老头似的弓着腰,下巴抵在陈林肩膀上,看着他捏肉团。呼吸都喷在陈林耳朵边上。陈林觉得耳边有点痒,于是对他说:“你离远点,痒。”姜玄贴着他,故意用侧脸蹭蹭陈林耳廓,说:“不走!”陈林倒也没说什么,任由他去了。
姜玄看着陈林捏肉团,心里来回拉锯。他看得出,陈林为了准备他回来的这顿饭,准备的极其用心。这料理台上这么多东西,他此刻用了只一小部分,就已经做了一道菜出来,可见如果全都用上,那是真的花了心思,愿意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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