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庶夫套路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为什么,人比人,就这样差天共地呢
她本来就出身差,样样比不过叶棠采。但想到,她嫁的到底是嫡长子,而叶棠采却嫁了个庶子,心里平衡了一点。
哪里想到,叶棠采就是命好了,嫁的庶子相公,居然也一飞冲天,成了侯爷。
姜心雪心里不忿,对叶棠采无比的嫉妒。
但每每看着家里起来了,也能参加一些宫宴之类的场合,姜心雪就觉得害怕。若褚飞扬有钱了,身价高了,她就更配不起他了。
所以,姜心雪便也不想要这些家产什么的,反正又饿不死,有两口吃就行了。她是烂锅,那也让褚飞扬当个烂盖好了。
想着,姜心雪便垂下头,一副害怕的样子。
秦氏见她不作声,简直要气死了。
“我家二郎……”费姨娘铁青着脸,急急地开口了。
“你给我住嘴!”梅老太君死死地瞪着她,“你个贱婢!什么时候到你说话了”
费姨娘被她的厉目瞪着,吓得身子抖了抖,又去拉褚从科。
褚从科也是吓着了,白着脸不敢作声。
“不可能!”秦氏却死不相让,“凭什么就算这些东西是他挣回来了,但那也是公中的东西。家里祖祖辈辈也是打下的功勋才成了公中的东西,否则哪里能把你养这么大你吃着公中的东西长大,却不报郊着公中。就是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叶棠采嗤一声笑了:“我只知道,公中对三爷也是不公平的。咱们是庶房,自然不敢跟嫡房比,吃穿用度差一等,也是能够接受的。但凭什么,大家一样的庶子,二哥顿顿三菜一汤,不是鸡鸭鹅,就是好鱼好肉的。但到了三爷那里,就一个白菜炒肉丝!还没有油腥的!”
秦氏脸色一变:“你、你胡扯!”
“是不是胡扯,把厨房叫过来一问就知道了。”叶棠采冷笑。
秦氏冷声道脸色更难看了,厨房原本该是她的人,但自从褚云攀发迹之后,就开始暗地里讨好穹明轩那边了,现在叫她们来作证,她们绝对会站在褚云攀那边。
想着,秦氏立刻说:“那是厨房要捧高踩低,怨不了人……”
“咦,母亲也知道有捧高踩低这回事,那怎么不管一管”叶棠采眉头一挑。
秦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除了饭菜。”叶棠采说,“我知道二哥每季都有两身衣裳,而三爷,几年才得一套,穿得都短了,一堆旧衣还堆在兰竹居那边,要不要搬来看一看”
秦氏要气晕过去了,褚伯爷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都是公中的东西啊,却厚此薄彼,母亲这是跟我算公中”叶棠采声音冷冷的。
“到底……他长这么大了。”褚从科终于憋不住了,说了一句,若他再不说,就真的没有了,“又没有饿死……”
“现在饿死你了”梅老太君冷嗖嗖地扫视着他,“你现在也没有饿死,凭啥多拿东西”
褚从科一噎。
褚云攀冷冷地扫了褚伯爷一眼:“黄金会留下,别的我会带走。”
黄金千两,折合成就是一万两银子。
这个数目,对于以前的褚家来说,等于七八年的收入了,但现在与褚云攀那些良田,以及将来所产生的收益比起来,只不过是小数目而已。
褚云攀说着,就拉着叶棠采离开了。
秦氏气得快要死了,盯着褚伯爷:“老爷……”
“这……差不多就好了。”褚伯爷痛地捂着头,彻底地发挥着他和稀泥的本事。
“你不是说要让家里弃武从文吗”梅老太君冷扫褚伯爷,“三郎出去继续当他的将军,你让这二货明年考个功名回来。”
褚从科听着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都快要颤抖起来。
以前,他总暗暗地发势,下届秋闺一定要高中,一定要中进状,中状元。但现在,褚云攀弃文从武,而且还混成了个侯爷,他再去考什么功名,却像一场笑话一般。
他现在,又不太想考了!对了科考这条路,他心淡了。
他也想当将军,也想凯旋而归,然后全城夹道欢迎,他坐在马上,威风凛凛地归京,然后抱着个美人,受全成欢呼奔向凯旋台,再进宫受封侯爷!
不,他要当国公!
梅老太君看着褚从科那个傻叉样,嘴角抽了抽:“走了!”
说着站起来,但却感到脑子一晕,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后裁。
“母亲!”褚伯爷一惊,连忙去扶着她,但梅老太君已经晕迷了过去。
“这个老……”秦氏看着梅老太君晕厥,却是一阵阵的兴奋。
“快快,抬到滑杆上。”褚伯爷连忙指挥着人把梅老太君抬上滑杆,往抬向空居。
褚伯爷一路跟着梅老太君,去了空居就叫人去请大夫。
褚云攀拉着叶棠采到穹明轩,还未踏进门,小丫鬟就跑过来:“老太太晕过去了。”
“啊”叶棠采一惊,连忙拉着褚云攀,“咱们去看看祖母吧!今天来接圣旨,她也没来……那时就说痛重了,她一定是听得咱们那边闹,所以才拖着痛体出来的。”
“嗯。”褚云攀点头。
说着,夫妻二人就出了门。
第331章 不要死(三更)
叶棠采和褚云攀去到空居,走进卧室,只见梅老太君躺在简陋的床上,大夫在给她诊脉。
褚伯爷和褚飞扬正站在一边,深深地皱着眉头。
不一会儿,大夫就站了起来,褚伯爷连忙问:“如何”
大夫却摇了摇头:“旧疾复发,年老各种脏器老化,这是不可避免的。”
褚伯爷狠狠地一叹,眼里有些伤感,但也有些释然,毕竟梅老太君已经八十高龄,病弱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让老太君好好安歇吧,老夫去开些药。”大夫说着,就出门。
“我送大夫。”褚伯爷说着,又看了褚云攀一眼,“你们在这里看着你们祖母吧。”说着,就跟着大夫出去了。
褚飞扬看了褚云攀一眼,然后也转身离开。
叶棠采坐在床头的一个梅花绣墩上,看着晕睡着的梅老太君。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只觉得她威严,老脸总是绷得紧紧的,目光冰冷而锐利。而现在,那原本紧绷的脸容却松驰了下来,整个人都显得苍老和憔悴。
“三奶奶。”这时章嬷嬷走进来,唤了叶棠采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叶棠采身边的褚云攀吸引。
当初那个瘦弱的少年已经长大,身如修竹一般傲然而冷清独立,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气势,目光平静而锐利,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人了。
“自从得知三爷得胜凯旋而归,老太太笑了一笑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章嬷嬷说着笑了笑,眼红微红,但却很是欣慰。
叶棠采怔了怔,她身体沉重,病痛缠身,而且家里又不争气,一窝又一窝的在作在闹,她身上和心上,都难受和受着煎熬,而且精神也陪感绝望,但却又硬生生地撑着。
直到这一刻……
叶棠采和褚云攀又守了一阵,梅老太君终于咳嗽两声,悠悠地转醒过来。
“祖母,先喝些水吧。”叶棠采说着,连忙倒了一杯白开水,拿着勺子,一点点地喂着她喝。
梅老太君就着她的手喝了一些水,这才有些缓过来的样子,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褚云攀,只见少年一身冰冷入骨,苍劲如修竹,凛凛然若冰霜,容貌华丽清绰,俊美不凡。
“这孩子……过来,让我瞧一瞧。”梅老太君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不清。
褚云攀便走上前来,单膝半蹲在床边,淡淡地说了一句:“祖母,你不能死啊!”
梅老太君一怔,接着一脸感动:“三郎,你这孩子,我们祖孙十几年没见过面,想不到你……”
褚云攀紧紧地看着她苍老的面容,默了一下才说:“我还没有孩子,你若死了,我得守孝,不知还要等多久。”
梅老太君一噎,整个人都不好了,也是默了一会才说:“你放心,祖母不会拖累你的,你回去好好努力。”
“谢祖母。”褚云攀感动道。
叶棠采眼前一黑,被这货气得险些裁到地上去。
章嬷嬷嘴角一抽,扶着叶棠采:“三奶奶,你还好吧”
……
梅老太君等人离开之后,秦氏气得伏在炕桌上,一声不吭的。
白姨娘和褚妙画哪里敢触她的霉头,只得急急地走了。绿枝被打烂了嘴,也不在嘴前侍候,绿叶向来是个一问摇头三不知的,不爱凑这些事。
一时之间,秦氏倒是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费姨娘满脸的不甘心,冷冷道:“太太,咱们怎能这样便宜那个死贱种。他这是不孝!就是不孝!”
秦氏听着,眼神也是狠狠的。
“哪家分家会这样子的,一个庶子居然拿了大头。”费姨娘恨声道,“他现在飞黄腾达了,被封侯爷,不知多风光。但咱们还是破落户,一个年才得一千几百两银子的收入,别人会怎样看他”
秦氏听着这话,便是一怔,对,现在不知多少人盯着那个无耻的庶子。
他站得越高,看他不顺眼的人就越多,若现在突然传出,他一功成名就就闹着分家,而且还把自己所得的赏赐几全都全都带走,别人会如何看待他
刻薄寡恩,忘本!
到时她和褚妙书再在外头哭一哭,他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想着,秦氏便有些激动起来,便冷冷叫:“绿叶,去把那个贱妇叫过来!”
外面的绿叶吓了一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以前就不想得罪叶棠采,更何况现在。
但她哪敢不听秦氏的令,只好僵硬着脚步,缓缓地走出门。
穹明轩里,惠然和秋桔在庭院里扫地,扫得都快要翻白眼了,她们继续要扫到什么时候啊
自刚刚从空居回来,叶棠采就悄悄地拉着惠然,让她和秋桔在这里扫地,而叶棠采即坐在芭蕉树下打络子。
褚云攀坐在一傍的石凳上,盯着她看。
叶棠采被她盯得小脸绯红一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时,绿叶走进来,一看到褚云攀在此,脚步就顿了顿,脸色僵硬:“三爷……三奶奶。”
“何事”褚云攀冷冷一扫。
绿叶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瞪得身子一颤,但她完成不了伤务,可会被秦氏给搓磨死的,一咬牙,便道:“太太……太太叫三奶奶过去。”
褚云攀俊脸一沉,正要起身。
叶棠采已经把手中的络子一扔,看了他一眼:“我去吧,没得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跟这些女人家吵吵闹闹的,不成样子。”
说着叶棠采就站了起来,快步往溢祥院的方向而去。
很快就来到了溢祥院,走进去,就见秦氏和费姨娘脸色沉沉地坐在在上面。
秦氏呵呵冷笑道:“毕竟是你们挣得功勋,那一万两银子,你们就都带走吧!”
叶棠采眉头一挑:“母亲这是认真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听着这话,秦氏只觉得脑子一晕,这个无耻不要脸的。便呵呵冷笑:“老太君都发话了,我们哪敢再占便宜。咱们也不用你们孝敬。”
叶棠采一时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却又见秦氏端起一旁的青花茶盏,笑道:“到底是飞黄腾达了,跟咱们这种穷亲戚不同。你们搬出去之后,便是尊贵的侯爷和侯夫人了,咱们还是破落户。”
“对啊对啊!”费姨娘连忙叫嚣着,“别人都会说你们是白眼狼!心里眼里都没有父母没有兄弟,没有亲情。不论立下多少功勋,都是不敬不孝之人。”
说着,他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以为他会感到害怕或者愤怒,不想,回头却见叶棠采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
秦氏也察觉出叶棠采脸上的笑意十分古怪,脸上便是一沉:“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叶棠采淡淡道,又微微一叹,“我在感叹,我和三爷都是不认穷亲戚的白眼狼儿啊!”
“你——”秦氏脸色一变,万万想不到,她居然不要名声她自是最清楚,越是站得高的人,越是爱惜羽毛,否则,显赫也不过一时的。
“到时候你们就等着被人唾弃吧!”费姨娘急道。
“嗯!那就等着吧,瞧谁最惨。”叶棠采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氏见叶棠采居然就这样走了,双眼瞪得大大的,难道,这贱妇居然真的脸皮厚到不要脸而且,还真要把那一万两都带走
“好好好,我就瞧你们能得个什么好!”秦氏恨恨的。
“太太!”这时,外头却响真情急喝声。
秦氏一怔,就见一名灰色比甲,头包着抹额的老嬷嬷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包袱。
看到这名嬷嬷,费姨娘便是一惊:“哎,你不是丁嬷嬷吗,怎么在这里了”
这个丁嬷嬷是秦氏的陪房,以前就一直跟在秦氏的身边,后来,家里败落了,很多下人都发卖了。
丁嬷嬷作为秦氏陪房自然不会被发卖出去,但是为了缩减开支和人手,秦氏身边不用那么多人跟着,所以秦氏就留下了丁嬷嬷女儿绿枝,丁嬷嬷即去了庄子看田庄。一年也就是六月,还有年底十二月才会进京把田租交上来。
现在才九月份,丁嬷嬷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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