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庶夫套路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叶棠采嘴角抽了抽,这不是废话么
“三郎跟云姨娘长得可像了,三奶奶由此可知云姨娘有多美了吧”
叶棠采想像一下,点了点头。
费姨娘眼里嘲讽更深:“这样一个美人,也怪不得能当头牌。”
秋桔和惠然听着这话脸就黑了,头牌三爷的姨娘不会是青楼出来的吧
费姨娘见秋桔和惠然变脸,而叶棠采却面无表情的,好像不太在意的样子。
费姨娘只得更直白地说:“三奶奶还不知道吧,三郎的姨娘是个窖姐,是亨州最有名的一间青楼的头牌。”
说着就笑了起来,乐不开支的样子,三郎长得俊俏又如何,那是窖姐的儿子,窖姐的儿子,能不俊么
“嗯,你就为说这事”叶棠采却冷冷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论他姨娘是谁,三爷是个好的就行了。”
费姨娘一噎,笑声戛然而止。
“姨娘瞧着当年也是个漂亮的。”叶棠采似笑非笑地看着费娘:“当年若姨娘的父母想差了,说不定也是卖进青楼了。”
费姨娘气得身子一仰。
予阳正要跑来说叶棠采一顿,不想进门就听到这几句话,然后默默地退出,跑了回去。
予翰还在浇花,看到予阳跑回来就抬起头:“你不是要去说三奶奶一顿么,不说她也得说她丫鬟一顿啊!”
却见予阳往台阶上一坐,抹着泪说:“这么好的媳妇上哪找,我觉得三爷还是娶了吧!”
予翰唇角一抽。平日里就数予阳最讨厌三奶奶了,觉得她尽给三爷招麻烦,招嘲笑。
刚刚还气冲冲地说要去骂人一顿,这打个来回,就变卦了。
正在说话,秋桔走进来,托着两大盘粽子:“姑娘说中午吃粽子,就不摆饭了。不够咱们那边还有在热着的。”
“嘿嘿嘿,好。”予阳连忙跑过去接着。“其实咱三爷到那边吃也不麻烦的。”
秋桔横了他一眼,平日就数他最爱对姑娘翻白眼了,今儿个脑子出问题了。
秋桔送完东西就转身走了。
予阳托着粽子走进褚云攀的小书房。
予翰也爱吃粽子,连忙拿了筷子,就追着一起跟进去。
“三爷,吃粽子。”予阳把两碟子粽子放在窗下的一张八仙桌上。
褚云攀坐大大和书案后,正在写信,抬起头一瞟,叶见两大碟子喷香的粽子。
有雪白的肉粽,也有点着红豆的甜粽。
一个个剥得圆滚滚,白溜溜的,很是玉雪可爱。
褚云攀红唇一挑,就知是叶棠采给剥的,想像着叶棠采坐在穹明轩蕉树下剥粽子的模样,褚云攀心情颇好。
他绕过书桌,走到八仙桌傍落座,予翰递过筷子。
予阳夹了一个,吃得香:“三奶奶这么会剥粽子,三爷干脆直接娶了她得了。”
褚云攀唇角一抽,予翰差点被粽子给噎着了,咳了一会,才说:“胡说啥了!就因两个粽子,你把三爷卖了”
“不是,才不是粽子……”予阳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因为云姨娘那样的出身,谁也不愿意提。
予阳小心冀冀地看了褚云攀一眼,才把费姨娘如何拿去世的云姨娘嘲讽叶棠采的事情说了。
予翰听着也默默看着褚云攀,其实通过相处接触,他觉得三奶奶很不错的。
予阳说:“三爷说她招麻烦,但这麻烦不招也得招啊!毕竟夫妻一体,现在又不能和离,否则就得更显眼了。不如直接娶了!”还长这么漂亮,不娶好亏啊。
褚云攀俊脸冷冷的,瞪了予阳一眼:“不娶,吃你的粽子吧!”
予阳一噎,好委屈。
下午接棠采接到了帖子,她还以为中叶玲娇递给她的,不想打开一看,居然是叶筠。
“大公子居然给姑娘下帖子,真是奇事,以前见到姑娘跑得比兔子还快!”秋桔一阵冷笑。
“大公子说什么”惠然说。
“明天端午,他说在碧水楼订了房,到时一起看龙舟。”叶棠采说。
秋桔冷笑:“定在打歪主意!”
叶棠采眼里闪过嘲讽,她都猜到叶筠在想什么了,只笑:“明天中午咱们就去看看吧!”
每年端午京城天水河都会有龙舟赛。
而且每年今上并宫里的贵人都会出来观赛,商贩也会趁机出来摆卖,很是热闹。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就朝着益祥院而去。
只见正厅摆着粽子和点心,只见秦氏和褚伯爷坐在榻上,叶棠采请了安,就坐到一边桌边落座。
不一会儿,家里所有人都陆续过来了,这是端午节,总要一家人吃吃粽子应景的。
褚从科见叶棠采坐在桌边,没见褚云攀,双眼闪过嘲讽。
今天褚从科特意打扮过。
穿着驼色的雀纹圆领锦袍,头上也戴着银冠,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再加之他长得英俊,瞧着倒是颇有威势。
他走过来,喊了一声爹娘和大哥大嫂,回头却见叶棠采正在跟褚妙画聊天,没有看他,他心里便很是羞愤。
“三郎媳妇,你们夫妻怎么不一起过来。”秦氏说着望向院子,正见褚云攀走过来。
叶棠采说:“他起得晚,我早些过来跟母亲和妹妹们聊天。”
费姨娘呵了一声,嗑着瓜子,一脸幸灾乐祸。
“母亲,父亲。”褚云攀走进屋子,跟各人打了招呼。
“坐下吃早饭吧!”褚伯爷说。
褚妙画让了个位置,让褚云攀坐在叶棠采身边。
褚从科看着夫妻二人坐一起,心里更嫉妒了,笑着道:“爹,昨天夫子跟我说,说我策论又进步了。”
“什么”褚伯爷一怔,接着就一脸欣慰:“好好好!你要努力读书呀!家中……”
原本想说家中就指望他了,但想到秦氏最恨庶子比过褚飞扬,就生生住了口。
但费姨娘哪会顾忌这些,甚至还要故意在秦
第八十二章 别作妖(一更)
秋桔惠然和褚妙画听得是那摘星台的小农女,俱是一怔。
褚妙书却是脸色闪过嘲笑:“原来你就是那个这个趁着净渡师太犯了旧疾,赢了棋,却不声不响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小农女最后还不是输给了廖姑娘。”
齐敏小脸一黑,正要说话,叶棠采却笑道:“那天在摘星台你明明可以赢的,为何却输了。”
褚妙书和褚妙画听着这话惧是一怔。
“你倒看出来了,不是说廖珏瑶是京城女子中棋力第一,什么第一才女么怎么你棋力比她高”齐敏一脸惊异地看着叶棠采,见她又是个绝色美人,看得更是移不开眼了。
叶棠采垂目,淡笑道:“我从不出门跟人斗才艺,以前倒跟着女夫子学过琴棋书画,后来赢了女夫子,就再也没请人来教,我对下棋也是兴趣泛泛,就自己看棋谱下着玩,倒是不知自己棋力如何。那天你们下完棋,大家都在讨论棋局,我就看了一眼,觉得明明你更胜一筹,却故意输给了她。”
齐敏咯咯一笑:“我们来京城准备春闱,到静月庵闲逛,净度这个老尼姑闲着无聊居然邀我下棋,我一路把她杀得片甲不留,那个老尼姑输了棋,抹不开面子,就装病喊痛的。这事虽然瞒得紧,但还是有人知道了,被传了开去。那老尼姑一直以棋力著称,丢不起这个脸,就让自己的徒弟邀我到摘星台比试。”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却输给了廖姑娘”褚妙书却不信。
齐敏嗤一声笑了:“人家是首辅千金嘛,我哪敢赢”满是嘲讽。
惠然和秋桔听着很是唏嘘。
她们相信齐敏的话,因为她们相信叶棠采,叶棠采说齐敏比廖珏瑶厉害。
可惜,能赢,却不能赢。
一个卑贱的小农女,在堂堂首辅千金面前,只能如此卑躬屈膝。
“呵呵,马后炮,你就是想找借口而已,输不起的是你才对。”褚妙书却不信,冷笑。
“哼,你爱信不信,我也不用你信!滚滚滚!我家风筝不卖你!”齐敏冷喝道。
“敏敏。”坐在左边的温雅男子唤了一声,这一声不高不低,温温和和的,却颇有威严。
齐敏撇了撇嘴。
楚凭风宠溺地看着她,无奈地一笑:“来者是客。”
齐敏只瞪了褚妙书一眼,便不再看她了。
“给我挑个风筝吧!”叶棠采笑着说。
“好。”齐敏往身后的风筝看了看,最后拿下一个来,放到桌上,“要提诗么”
叶棠采只见那是个青鸾风筝,振翅欲飞的样子:“你喜欢提什么就提什么吧”
齐敏想了想就下笔提字。
叶棠采原以为她就算字好,也会是清秀的小楷,不想她下笔就游龙走凤,潦潦一笔狂草,煞是好看。
——敛羽先睡作不知,一声清鸣上九天。
叶棠采瞧着这两句诗虽然仄平不齐,但念着倒不错,很是满意。
“风筝一百文,加上提诗五十文,一共一百五十文。”齐敏说。
叶棠采拿过惠然手中的钱袋,拿出一个银角子,笑着道:“这诗我很喜欢,多给不用找零。”
齐敏接过银角子,喜得眉眼都在笑:“楚哥哥你瞧,这里有半两银子。”
“你这么贪财呀!”楚凭风叹笑着。
叶棠采拿过风筝,惠然和秋桔都争着要看。
“你们这两个害人精,又出来害人了!”这时一个吆喝声响起。
接着,就见三四个五大三粗汉子猛地冲过来,把齐敏和楚凭风的桌子哗啦一声掀翻在地。
“啊——”叶棠采几人吓得惊叫一声,后退几步。
“究竟怎么回事”周围的百姓见到有情况,都围了过来。
“你们这些混账,又过来闹事!”齐敏怒喝一声。
“谁闹事若不是你们害人,谁愿意闹事”一名二十多岁的村妇哭着冲出来。
这少妇面黄肌瘦的,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上面还打着好些补丁,一看就知道是贫苦人家的媳妇。
“害人精!害人精!”这村妇哭得可怜,声嘶力竭的样子。
百姓们便觉得可怜,其中一个围观的妇人道:“这位小娘子,不知发生何事”
那村妇便呜呜地哭着:“半个月前这二人在城西卖风筝,我家四妞嚷着要买,我就买了一个给她,不想那风筝居然把我家四妞给扯到了半空,摔得半死不活的,现在还下不了床!”
“哎呀,真可怜。”周围的百姓指指点点来。
“你又在胡说!”齐敏气得脸色铁青:“跟本没有证据证明你家四妞怎么摔着的。”
“你还不认!”那村妇道:“连官府都判你们害的。”
“判了也赔你银子了,足足五十两银!”
“我不管,反正我四妞不好,你们别想好过。”
“你有种就让我们去瞧瞧,看你家丫头好了没有”齐敏怒吼。
那村妇脸色一变,却尖叫道:“谁知道你们会如何害人的!反正我家四妞没好,你们别想好过!”
那村妇说着就冲过去,对着挂起来的风筝一阵打砸。
她身后的汉子帮着上前毁东西。
“你——”齐敏尖叫一声。
“敏敏。”楚凭风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
齐敏只得铁青着脸,看着他们打砸,直到把所有风筝都毁得稀巴烂,那村妇才与几个汉子离开。
周围的百姓指指点起来,齐敏和楚凭风只得沉着脸默默收拾能补回来的东西。
“你们怎么了”叶棠采凑过来,皱着眉头道:“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可不是嘛!”齐敏把手中一个半烂的蝴蝶风筝往地上一扔,噼里啪啦地开骂:“以前我们一直摆摊摆得好好的,半个月前,这妇人突然拉着个孩子跑来买风筝,第二天就抱着摔得头破血流的孩子过来,说我的风筝把孩子扯到半空给摔的。我瞧着那孩子挺可怜的,陪了二十两银子,那妇人不愿意,告到官里,我们说怎么一口咬定是我们的风筝把人带起的,那妇人拿不出证据,一味地哭,最后那府尹居然判我们的责任。让我们赔五十两,否则就坐牢。我们只得又赔了五十两。本想破败挡灾,不想,这妇人三天两头地带着人来闹,来打砸,害得我们生意都做不来。我们只得去告官,官府居然说我们有错在先,不管不顾。有个衙差跟我们是同乡,悄悄告诉我们,是上面某个权贵在整我们。”
叶棠采一怔,墨眉深深地皱起:“你们最近可招惹过什么事”
齐敏讥讽地一笑:“除了去摘星台下那一局棋,我还干过什么”
说着便低着头继续收拾。楚凭风一张温和的俊脸毫无表情的,也默默地收拾着。
“秋桔,你帮一帮齐姑娘收拾东西。”说着朝齐敏微微一笑:“齐姑娘,后会有期。”
齐敏一怔,叶棠采已经转身离开。
“小嫂嫂,咱们回碧水楼没有”褚妙画说。
叶棠采想了想才说:“先去真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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