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庶夫套路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我们干什么”褚妙书盯着褚妙画,热得直摇扇子。
“咱们……回到家里,就吃冰镇西瓜。”褚妙画越说越小声。
“还用你说!临出门前不是让人把西瓜放井里冰着么。”褚妙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热天使人烦燥。
叶棠采的青篷马车已经停到了德明班门前,褚云攀走过去,翻身下马。
叶棠采已经扶着秋桔的手,跳了下马车:“秋桔,你牵着三爷的马去停好。你上次不是说那把楠木梳子牙断了一根,去给我买吧!”
“嗯。”秋桔嘟了嘟嘴,她也想去听戏,但姑娘让她去买梳子,她只能去买梳子。
“走吧!”褚云攀说。
叶棠采笑着颔首:“好。”
庆儿驾着马车,秋桔牵了褚云攀的马,一起往德明班停放车马的马棚而去。
德明班是整个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里面有两个极为厉害的花旦,当今太后爱听戏,年年寿宴都要请德明班进宫。
外面只见那是一座三屋高的大楼,黛瓦黑柱,飞檐斗角,大门前悬挂着“德明班”三字的挥墨大匾,颇有几分风雅。
二人走进大门,就见一道大大的描着黑脸与红脸的梨园影壁,绕过影壁,就是德明班的大堂。
大堂里摆着一张张的八仙桌,上面早已经坐满了人,有些人在喝酒聊天,有些在认真听戏,大大的戏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地开唱了,唱的不知是什么。
“二位客官,不知想坐哪”这时一名十七八岁的清秀小二笑着上前。
他的目光在褚云攀和叶棠采脸上一转,惊叹于二位的容貌,但马上就低头,不敢多看。
“二楼雅座。”褚云攀说。
“好咧,这边请。”小二连忙走到前面引路。
二人跟着小厮穿过大堂,最后走上一道楼梯,那里就是二楼。
说是的雅座,但那却不是厢房,而是用屏风三面隔出一个半私密的空间,最后一面自然是向着戏台。里面摆着一张长案,可放酒水或点心,长案后是一张墨漆折枝梅纹榻,两边还有四张圈椅。
叶棠采和褚云攀坐到榻上,中间隔着小炕桌。
“二位客官,不知要什么酒或点心”小二道。
褚云攀想叫茶,但脱口而出却是:“一壶海棠醉。”说完,就有些后悔,不知她能不能喝酒
“好咧!还要点心不”小二笑道。
“给我云片糕和玫瑰饼。”叶棠采说。
“再加一个鸭子糕。”褚云攀说。
叶棠采小脸一僵,想起上次褚云攀买回来的鸭子糕,黄澄澄的一大桌。
褚云攀拿出一个小银锭放到小炕桌上,这是十两银子,小二连忙笑着收了。
德明班是最好的戏楼,入场就得一人五钱银子,再加上雅间和刚才褚云攀所点的酒水,十两是有多的,但戏楼的规距是,第一次给钱是不找零的。多的全是小二的小费,所以小二很高兴。
“马上去!”小二笑容更多了,立刻转身出去。
叶棠采望着下面戏台,只见一个身穿嫁衣的旦角和一身新郎服的生角正咿咿呀呀地不知唱哪出,那旦角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堂上的人一阵阵动容,还有妇人抹泪。
“客官。”小二捧着一个托盘走上来,上面摆着白玉酒壶,两只杯子,三蝶点心。他把这些东西一放到长案上。
“想不到你们这里也唱《啼花芙蓉》。”褚云攀笑道。
“是啊!”小二点头,脸上僵了僵:“大家都爱听,所以咱们这里也唱。”
“什么是《啼花芙蓉》”叶棠采好奇。
“是淮芳楼的戏。”褚云攀说。
“淮芳楼就是三爷常去的戏楼吧”叶棠采说。
“是。”褚云攀点了点头:“淮芳楼是京城不甚出名的一间戏楼,但最近几个月却很红,因为淮芳楼排了一出戏,名叫《啼花芙蓉》,讲的是一出痴男怨女的戏码。”
“哦。”叶棠采点了点头,又往下瞧:“我怎么看着大老爷们都这么专注呢”
这种痴男怨女的戏一般都是妇人或姑娘爱听,大老爷们是瞧不上的。
褚云攀狭长的眸子微眯,笑:“不知道,反正《啼花芙蓉》也不知什么原因,连大老爷们也觉得好。”
叶棠采又望向小二:“既然这是淮芳楼的戏,为什么这边也能唱”
小二神情有些尴尬:“因为《啼花芙蓉》这戏并非出自淮芳楼之手,背后另有作者,她把戏卖给淮芳楼时就签了文契,淮芳楼首唱三个月,若别的楼也要,亦可卖给别的楼。这还只是上集,下集还未出,到时也得淮芳楼首唱,过阵子别的楼才能再唱。也不知这结局会是啥,一定更精采。”
褚云攀敛眉而笑:“还会是什么定是痴男怨女走不到一起去,各奔东西,然后悲悲戚戚,否则哪来这部戏。”
小二却拧起眉头:“咱们都盼着大团圆呢!”
褚云攀垂眸不应,小二只得望向叶棠采找认同感:“这位小夫人你说是不是”
叶棠采:“我不知道哦!但应该会劳燕分飞吧!”
小二嘴角一抽,没有这样黑心肝的,也不瞧瞧里面的男女角多惨,多哀怨,个个都盼着大团圆,怎么这位长得这般好容貌的公子张嘴就咒人家悲剧收场。这貌若天仙的小妇人睁着双眼就夫唱妇随。
小二又道:“不论结果如何,反正下集大家都
第101章 简单粗暴
等回到穹明轩时,叶棠采和秋桔已经热得一身都是汗,惠然连忙侍候着二人洗澡更衣的。
等叶棠采换了一身轻薄的夏装,惠然已经端了一盘冰镇西瓜放到了小厅的圆桌上。
“太太身体好些没有”惠然说。
“嗯,瞧着挺有精神气的。”秋桔一边咬着西瓜一边说。
“等到了七月,咱们把娘接到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叶棠采说。
秋桔拍手:“这主意好,散散心。”
叶棠采想到的却不只是散心这么简单。马上,许瑞就要秋闱了,前生娘气死了,腾了进方,只要许瑞考中就能进门。今生,娘还活得好好的,叶承德怕是已经按耐不住了吧!
与其让蔡嬷嬷等人日防夜防,不如让他们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这,叶棠采一口把西瓜咬得稀巴烂的。
“姑娘,明天去太子府上,咱们穿什么衣服去”秋桔对去太子府念念不忘。
叶棠采一怔:“就普通的就行。去年不是做了套冰蓝撒白花袄裙吗就这套。”
叶棠采喜欢红色系衣裙,但大夏天的,穿着总觉得火辣辣的,冰蓝色瞧着凉爽。
“今年姑娘都没有做衣服,晚些儿再做两身,做曲裾或襦裙吧。”秋桔说。“柜子里几乎全是袄裙。”
“我喜欢袄裙。”叶棠采放下被啃干净的西瓜皮。“襦裙也行,不要曲裾。”
秋桔也吃完了,洗了手,就到衣柜里翻衣服,然后又到妆桌前准备首饰。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收拾整齐,就坐上了家里的马车,出门了。
走了三刻钟左右,终于来到了太子府所在的靖隆街。
太子府建址靠近皇宫,把整条靖隆街占尽,宏伟的府邸高墙回环,隔着被刷得雪白的高垣,只见里面高耸入云的亭台连绵一片,繁华鼎盛。
马车从大门经过,往右转入一条小巷,最后在太子府的东角门停下。
叶棠采下了车,只见守门的是两名卫兵,叶棠采递了拜帖,其中一名卫兵看了看,就放行。
叶棠采重新上了马车,待到垂花门处下了车,就见上次那名长相貌美,穿金戴银的丫鬟上前:“褚三奶奶来了,这边请。”
“谢谢这位姐姐。”叶棠采笑着道。
那丫鬟笑着道:“奴婢名唤琴瑟,三奶奶叫奴婢琴瑟即可。”
叶棠采跟着琴瑟,跨过垂花门。
顺着青石道而去。只见周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楼阁交错,廊腰回旋,草木繁茂,远处高云楼高耸,宏伟壮观。
叶棠采跟着琴瑟走进仪门,往右拐,走了大约半注香时间,才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抬头只见烫金的扁额上写着“正华院”三个字。
叶棠采跟着她走进院门,远远的有丫鬟站在正屋的廊上,往里报:“娘娘,褚三奶奶来了。”
叶棠采便跟着琴瑟走到廊上,琴瑟就回过身,瞧惠然和秋桔道:“你们俩在等着。”
惠然和秋桔一怔,就应了一声是,就没敢动了。
“三奶奶,请。”琴瑟道。
叶棠采跟着她进了屋子,屋里没有明显的次间之分,到处青绿垂帘,雕花隔扇,往右看,就见一张檀木万字三围长榻,一名二十七八的贵气妇人正端坐其上,正是太子妃。
太子妃的发式妆容与上次一样,只换了一身金红的禙子。
“参见娘娘。”叶棠采连忙上前行礼。
太子妃瞧着下面的人垂首行礼,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子,便抿了抿唇,笑道:“起吧!”
“谢娘娘。”叶棠采立起来。
太子妃细细打量她,只见她一身冰蓝袄裙,头上挽着简单的随云髻,只一个赤金桃花流苏簪子别在上面,就把她映得艳若桃李。
“上次的干花我实在喜欢的紧,这次请你也帮一帮忙。”太子妃笑道。
“妾身定尽绵薄之力。”
“三奶奶,这边请。”琴瑟说。
叶棠采跟着琴瑟离开,出了屋子,原本让等在那里的秋桔和惠然不知去哪了。
不及细思,叶棠采只得跟着琴瑟走,正屋往左而去,就是一间小小抱厦,里面一张长桌上,摆满了牡丹花,长桌两边各放着一个厚蒲团。
“三奶奶,请你赐教了。”琴瑟笑着在其中一个坐下。
叶棠采坐到她对面:“也没什么复杂的,现在天气炎热,上面也没有水气,只拿着布来,把上面的灰尘探干净即可。”
琴瑟笑着点头,让小丫鬟拿来棉布,二人就开始忙活。
桌案前一大堆花瓣,这琴瑟也不叫别人的帮忙,二人细细的擦着,叶棠采想,这样擦到太阳下山不知能不能擦完。
叶棠采没有多问,只道:“对了,刚刚出门,我的两个丫头不知到哪了”
“已经让人招呼到外面坐着。”琴瑟笑道,“三奶奶放心,咱们难道还能贪了你的丫鬟不行”
叶棠采笑了笑,没多话。
二人擦了一个时辰左右,突然有名青衣丫鬟进来,恭敬地道:“琴瑟姐姐,娘娘说,也做些玫瑰花吧!”
“好。”琴瑟点头,对叶棠采说:“三奶奶,娘娘让做些玫瑰花,也不知摘花有没有讲究,咱们一起去摘。”
“并无讲究,像平时一样摘即可。”叶棠采说着站了起来。
二人出了抱厦,刚才的那名青衣丫鬟早回来了,递给叶棠采和琴瑟一人一个花篮子,另又有三名青衣丫鬟垮着篮子等着。
“走吧!”琴瑟道。
叶棠采跟着琴瑟的脚步,一行六人朝着花园而去。
一路走来只见环山衔水,亭台楼榭,说不出的精致优雅,几人走过一处曲径通幽之处,便是一片玫瑰花园。深红、粉色,各色玫瑰盛开得如火如荼,陷在绿叶尖刺之中,有着一种辛辣的美感。
琴瑟回头对叶棠采一笑:“三奶奶,咱们摘花。”
“好。”叶棠采含笑点头,从花篮里拿出一个小剪子来。“有没有说要哪个颜色”
“都行。”
花园极大,众人分散开来,慢慢地摘着。
玫瑰花刺多,摘花得小心冀冀,否则很容易刺伤。
太阳明晃晃地在头上,叶棠采专心摘着花,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晒得小脸红卟卟的,额上的发际被湿透,花篮里已经快满了。
“这日头毒辣,还是回去吧!”这时,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
叶棠采听着便浑身一震,正拎着玫瑰花枝的手一下子被刺破,豆大的血珠冒出来。
叶棠采痛得咬了咬唇,却顾不得那么多,因为她听到的居然是男人的声音。这是太子的后花园,一般男子是不能自由出入的。
等等,那会不会是太监太子常出入宫庭,而且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所以他府里也用太监。刚才的声音也有点娘娘的。
“还是走走吧!”一个笑声响起。
叶棠采小脸微沉,若说第一个声音像太监,那这个笑声,却不是。
她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刚刚还跟她一起采花的丫鬟早就消失不见了。叶棠采紧紧地捏了捏拳头,隔着一丛丛的玫瑰花,只见有两道人影缓缓走来。然后停在那里。
叶棠采微微缩起身了,不敢动。
“再过几天,就是七月了,八月初,侧妃人选就要定下来。”那太监道。
“本宫……不要那个张曼曼。”太子的声音温雅,而带着点矜贵的感觉。
叶棠采屏住呼吸,连喘气都不敢大声,张曼曼
“以皇后娘娘的意思,这张家不是勋贵,出身清正,其父又是大理寺卿,是待选三人里最适合的。而且殿下和娘娘也是早就应下了张大人不是么”太监说。
太子手里的玉骨折扇轻敲虎口:“可是,这张曼曼……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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