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庶夫套路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妖治天下
张曼曼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坐在椅子上绞着帕子。
“太太回来了!”外面响起丫鬟的声音来。
张曼曼连忙冲出去,掀起帘子,果真看到孟氏走过来。
“娘!”张曼曼冲出去,一把拉住孟氏:“如何了”
孟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应该没事。”
张曼曼这才松了一口气,母女二人走进屋子,张赞正抬头看她。孟氏就把在宫里与皇后所说的话告诉了张赞。
张宏松了一口气:“问题应该不大。皇后娘娘也是对曼曼满意,瞧瞧,太后那边才出一点状况,皇后娘娘就着余嬷嬷来报信,可见是真的看重咱们家。”
几人一颗心才落了下来,然后各自散了。
直到傍晚时份,一在家子人正在孟氏屋子时吃饭,外面的丫鬟突然说:“老太爷,太太,余嬷嬷来了。”
正在吃饭的人俱是一怔,连忙站了起来。张宏却是松了一口气,以为皇后娘娘来告诉他们可以安寝无休了。
帘子被打起,余嬷嬷走了进来,看着一家人都在此,饭桌上还有饭菜。她铁青着脸说:“张大人,皇后娘娘让奴婢来禀报一声,张姑娘……落选了!”
“什么”孟氏和张宏惊叫一声。
张曼曼只感到脑子一阵阵的晕眩,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小珍连忙扶着她。
叶梨采和张博元都惊得瞪大了双眼。张博元也是盼着张曼曼能嫁入皇室,知道这是关乎家族前途的大事。
张赞脸黑森森的,孟氏急问:“怎么回事怎会这样的而且……现在还不是六月最后一天,怎么就落选了”
“那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余嬷嬷道:“因为太后娘娘无意中听到了你们张家的事情。说张家混乱,张大公子居然在成亲当天,弃了订亲多年的未婚妻带着小姨子私奔,这般德行太荒唐!张家一味只粉饰太平,还把那德行有亏之女娶进家门,可见门风不正。这样德行荒唐,门风不正的家族养出来女儿,不配嫁入皇家。直接就把张姑娘在待选名单上除名了。”
这话轰隆隆一声,像把整个张家都打入了地狱一般。
“皇后娘娘那里……”孟氏咬着牙,垂死挣扎。
“皇后娘娘爱重的是张姑娘,她自是希望张姑娘能嫁进太子府。”余嬷嬷说着一脸无奈,“但娘娘不过是替张姑娘说一句话而已,太后娘娘就教训起来。张大人,真是对不起!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已经尽力了。”
张赞一张严肃的才脸一阵青一阵白,别说多精彩了。
这件事,张家自知是污点,但一直以来,皇后娘娘只训戒了几句,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只要张家把这事粉饰过去,就不要紧了。
但这事,若较真起来,那便是他们驳无可驳的污点。
“奴婢话已经传到了,就先行告退。”余嬷嬷说着就转身离去。
屋子里的人人都一个个神情呆滞,满脸的不敢置信。
想要依附在子的人多如过法这鲫,为了拿到这桩婚事,张赞身为大理寺卿,掌天下刑狱,把好几单大案都归到了太子身上,成全了他的文蹈舞略的好名声。
家里期盼以久,也为着这事忍受了太多太多东西。
不想,最后这婚事居然还是溜了!
“怎会这样……”张曼曼喃喃着,泪水不住地往下掉,“我明明马上就能嫁进太子府了!怎么能……叶梨
第106章 质问(一更)
七月流火,夏去秋来。
今天正是七月初一,但天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炎热。
褚云攀正在淮芳二楼雅座里听戏,大堂的戏台上,若兰姑娘正一身鲜红嫁衣,甩着袖子,悲悲切切地唱着《啼花芙蓉》。
但今天的戏客们,却不怎么专心听戏,一是这出戏再好,听多了也有些腻味了。二是昨天京城里出了一场大笑话,那就是张家闺女在太子侧妃待选名单里被除名了。
这原本没什么,但结合几个月前新郎带着小姨子私奔这场大戏,倒是让众人暗爽了一把,感叹这叫报应。
褚云攀听着下面戏客讨论张曼曼的事情,唇角翘了翘。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太子贪图白家姑娘的美色,张曼曼只能让贤了。
“予阳,把小二叫过来。”褚云攀说。
予阳答应一声,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小二就走进来:“这位客官,不知有何吩咐”
“这出《啼花芙蓉》都唱好几个月了,怎么下集还没有”褚云攀道。
小二脸上一僵,一脸为难:“快了快了。我们也在催,实在是写戏的那人还未写出来。”
褚云攀嗯了一声,望向对面的雅座,因为远,只瞧着似是一个淡淡的白色身影。
褚云攀又想起上次在德明班跟叶棠采听戏,叶棠采在吃鸭子糕的样子,一只只黄澄澄的鸭子糕被她吧唧一口咬掉,唔,真好看。
“你们这里有鸭子糕么”褚云攀说。
“鸭子糕哦,我们这没有,客官想买回去哄小孩”小二说。
哄小孩他是想买回去哄媳妇……想到这,褚云攀垂下眼,他这样好像跟她太亲近了,还是保持距离吧!
“客官要的话,小的可以到前面的糕点铺买。”小二殷勤地说。
“不用。”说着就站起身来,“不早了,咱们走吧。”
小二连忙把主仆三人送下楼。
三人上了马,要往城北而去,路过书铺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三爷要买笔墨”予翰道,他记得家里笔墨多着。就梁王殿下送的绩溪松烟就有好几块。
“下去买点东西。”褚云攀说着就翻身下马,把僵绳给了予阳。
予翰跟着褚云攀进书铺,以为褚云攀会挑选笔墨纸砚,不想他却走到一排排四书五经里面翻找,最后居然捧了好些书出来。
予翰一看,就惊了,只见全是四书五经的注解文。
“三爷……你难道想科考”予翰脸上僵了僵,一脸不敢置信。
褚云攀俊脸红了红:“突然……又想考了,技多不压身。”
予翰那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他记得梁王不止一次地叫三爷走科考,但三爷死活不愿意,说褚家儿郎去科考,实在太可笑了。还说将来只去战场,不进科场。
褚云攀出了书铺,就翻身上马。
“哎,买什么好东西了”予阳笑着说。
不想,褚云攀却一夹马腹,就走了。
“三爷,等等我啊!”予阳正要上马。
予翰却拉了他一把:“三爷买了一堆四书五经注解的书。”
“什么三爷要科考脑子被门夹着了”予阳一脸不敢置信。
“反正好像是这样决定了。”
“但这事与咱们现在走的路不同啊”予阳皱起了眉。
现在他们一边蛰伏,一边暗地里给梁王办事。梁王说,等到三爷十八岁,就出京去西北,投入康王麾下。
隐姓埋名地一步步向上爬,等打出了名堂,他又是曾经将门世家的褚家儿郎,不论西北还是应城一有空缺,康王定会举荐请示,皇上很会把兵权给褚云攀。
当然,想像很美好,现实挺残酷的。因为所有一切,都得打出名堂才能实现。
但战场不是科场,失败了还能重来一次。战场上失败了就是死!
当年梁王就问过褚云攀,问他想科考入仕还是上战场
少年意志坚定,毫不犹豫地说要上战场,拼功名!
褚云攀骑着马一路飞奔而去,低头瞟了一眼放在身前的那一捧书。
明年二月,他就十八了,跟梁王约好这个时间会前往西北,但现在,还是先拖一拖。
只此一去,他可能就死在外面,跟他的那些叔伯一样,运回来的会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他与她不是真正的夫妻,他若死在外面,她再嫁即可。但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到时难免会有人嘲讽她嫁的男人不自量力。
至少他在此之前,考取功名,让她风风光光的,也让这段婚姻不至于成为一场笑话。
“三爷!三爷等等我们呀!”
身后响起一阵阵的马蹄声,却是予阳和予翰追上来了。
几人已经进入了长胜街,褚云攀也勒了马,让马慢了下来,缓缓地走着。
“三爷,你真要科考呀”予阳一边喘着气一边说。
“嗯。”走过定国伯府的正门,褚云攀抬起头,只见褚家大门楣破落,围墙灰暗失色。朱漆大门早已不再鲜红,兽头锡环黯亚,上面一排排的浮沤钉已经掉了好几个。
褚云攀垂头,让马拐了个弯,走向西角门。
远远的,只门小宗正蹲在西角门外,正跟一名少女说话。
那名少女十七八岁上下,穿着嫩黄色的比甲,头上梳着双环髻,一边戴着一个赤金梅花流苏簪子,典型的丫鬟装束,却通身气派。
那少女跟小宗不知说了什么,然后转身,朝着这边走来。经过褚云攀时,不由地抬头看了褚云攀一眼,然后垂首而去。
褚云攀华丽的眉目轻染寒霜,这名少女,他认得,是太子妃的心腹,名叫琴瑟!
因为是敌对关系,太子府上每一个人,褚云攀几乎都有印像。现在居然看到太子妃的心腹出现于此,褚云攀自然狐疑和警惕。
走到西角门前,褚云攀翻身下马。
“三爷,你回来啦!”小宗笑嘻嘻地说,他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不住地抖着。“今儿个又到哪个戏楼捧哪个花旦的场了”
“小宗,刚才那姑娘是谁呀长得真漂亮,不会是你在外头的相好吧”予阳嘿嘿笑着。
他虽然常跟褚云攀外出,但却没有褚云攀的记忆力,所以不知道刚才的是太子府上的人。
“若我有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相好,我死在这里都甘愿。”小宗说,“这是来送帖子的。”
“给何人送帖子”褚云攀俊美的脸沉了下来,已经隐隐猜到。
“给三奶奶呀!”小宗说,“上次好像说是三奶奶的娘家人,但今天问,她又说不是,也不说是哪府的。上次来送了一次,这是第二次啦!但三奶奶却出了门,我让她把帖子给我,等三奶奶回来后转送给三奶奶。但她死活不愿意,说要亲手送到。”
“上次是什么时候”褚云攀冷声道。
“这个……”小宗想了想才说,“是靖安侯府的老太太寿辰之前。三爷……”
褚云攀却把缰绳甩下,快步进了门。
予阳连忙牵上褚云攀的马,跟在后面:“三爷。”
褚云攀没有理会他们,一路快步而去,最后来到了穹明轩。但穹明轩却大门紧琐,显然主仆三人一起出门了。
褚云攀面如寒霜,又往回走。
予阳和予翰才走到兰竹居附近,看到他连忙上前:“
第107章 自己的意志(二更)
彦西答应一声,就出了书房。
大约两刻钟左右,叶棠采到了。她今天一早跟惠然秋桔出门挑绣线,然后干脆就在外面吃饭,不想吃着吃着,就被梁王的人请过来了。
叶棠采走进有些奢华的书房,看着褚云攀也在,便是一怔。
自己的事情看来被他知道了,但这是迟早的。毕竟太子妃常派人来,不可能不知道。
“参见王爷。”叶棠采规规距距地行了礼。
“起吧!”梁王淡淡地说。
“殿下,你让她到太子府干什么去是不是关于定山祭场和天子福还令的事情”褚云攀说。“这件事,我去做。”说着看着叶棠采:“你不要再沾这些事,我去做。”
叶棠采看着他的眸子,心神微微一震。
“褚三,这事你做不来!”梁王沉下了脸。
褚云攀却目光幽冷地看着梁王:“殿下,你知道我可以做到的。”
梁王大怒:“能做到也不准沾,滚!”
褚云攀却没有理会他,伸手摸了摸叶棠采的头:“回家去,这事我来做。”
叶棠采眼眶一热,却是轻轻一笑:“可是……我想做啊!三爷就不要跟我抢功劳。”
梁王呵地一声笑了,手指轻敲着桌面:“说得对,你不要跟她抢功。”
褚云攀脸上一黑。
叶棠采道:“三爷为何要跟着王爷办事权势、功成名就、从龙之功那么这些东西,我也想要!”
褚云攀听着这话,浑身一震。的确,他不惜拿命去拼,为了一展抱负,也是为了这些东西。
而现在她却说,这些东西,她也想要
褚云攀看着她,只见她微微一笑:“三爷,上次我跟娘一起去那个外室家里,却发现她的屋子放着我娘的嫁妆。叶承德居然拿着我娘嫁去叶殷婷娘。”
说着呵呵一笑,继续说:“我想给我娘讨一个公道。但我娘的嫁妆单子丢了,放在娘家的另一份也没踪影,但还有第三份,就在媒官那里。但这份嫁妆单子我知道自己拿不到,因为那媒官衙门的人,与叶承德是好友。如果我有权势和力量,我就不用顾忌这个。”
“我娘跟叶承德过不下去了,我真想娘离开他,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但若真的和离,娘能依靠谁又如何是好再嫁吗再嫁之后呢继续被婆家欺负若遇到事情怎么办哭泣,求助但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连救助哭泣的资格也没有。”
前生她在张家受压迫,她向着娘家救助,但叶鹤文怎么说骂她小气!说她居然连堂妹都容不下,又说她不能生养,有妹妹替她生了,她该感极涕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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