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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影帝[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糖炒年糕
歌声在包厢里弥漫,许冉哈哈大笑,苏眠和长越对视一眼,无奈地说:“是很好听。幸亏我们已经疫了。”杨歆一绽出个灿烂的笑,切到下一首。
徐砾阳听得入迷,包厢门突然开了,歌声戛然而止。楚泽言和撑着门的服务生立在那儿,楚泽言的脸在红黄蓝绿灯光的映衬下,妖艳得有些可怖。
楚泽言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踱步到杨歆一面前,做绅士状:“可否向您点一支歌。”
观众:“……”
杨歆一不认识楚泽言,但是楚泽言长着一张妖般的脸,她脸红地说:“献丑了,没问题,你想听什么?”楚泽言默默地望向徐砾阳,一脸哀怨。
徐砾阳:“……”他抖了两抖,后背掉下一层鸡皮疙瘩。
苏眠突然站起身,毕恭毕敬地俯首道:“楚先生。”楚泽言闻声见人,发现是陶氏的高层管理,笑了笑:“苏眠,真巧,你也在,这都是你的朋友么?”苏眠轻声说:“是的,楚先生若不介意,可以到这边坐下。”
楚泽言握住杨歆一的右手,抬起来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麻烦您了。”包厢霎时安静,徐砾阳默默腹诽楚泽言还是这么爱惺惺作态,长越躲在苏眠背后,小声问:“这谁?”
苏眠掐了一下他的手心:“陶氏股东之一,楚家次子楚泽言。”长越平时不接触商场事,苏眠说了他也不认识,干脆不去了解。许冉看见楚泽言倒是有些激动,娃娃脸涨得通红,紧紧抿住下唇。
徐砾阳安慰许冉:“不舒服?”许冉摇摇头,默不作声地坐到一边,楚泽言行完吻手礼,装够了逼就挑着徐砾阳身旁的空位坐下了。
徐砾阳:“……”默默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楚泽言倏尔按住他的手:“何必离我那么远。”徐砾阳讪笑:“楚先生,我们不熟。”楚泽言侧转脑袋,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们熟得很。”
蛇……徐砾阳嘴角抽搐:“你说笑了。”楚泽言面朝徐砾阳,话却是对杨歆一说的,语气温柔:“唱一首《遇见你》可以么?”
《遇见你》是陶杨成名作的片尾,当年和电视剧一起风靡大江南北,荧幕里的男主俘获了多少少男少女大爷大妈的心,基本只要男主一出场,《遇见你》的bgm就响了起来。
这部剧是楚泽言投资的,两人将其视为友情的见证。徐砾阳僵直身体,思想放空,脑子里一顿抽痛。杨歆一当然会唱,她就是看着陶杨的剧长大的,羞怯道:“好。”
杨歆一的歌声甚至有超越原唱的意思,调子伤感,歌声完美的演绎出了爱人在前男主却怯步的忧伤,与无可忍受的思念。
“我留下你的日记本,当落叶随秋风远去,”杨歆一微闭双眸,“帆船错过一片海,我错过了你……”
徐砾阳无语:“楚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服务生端来两杯鸡尾酒,一杯给徐砾阳一杯放在楚泽言面前。剩下的三人端着红酒在另一张沙发上窃窃私语。
楚泽言笑了笑:“叙叙旧,如何?”徐砾阳直白地说:“我不认识你,无旧可叙。”楚泽言摇摇食指,朝他手里的酒杯的努嘴:“喝一口,你最喜欢的味道。”
徐砾阳默不作声抿了一小口,把酒杯放下:“喝不惯,楚先生可能是认错人了。”那是陶杨最喜欢的味道,徐砾阳郁闷地想,岳维好歹还清楚他是徐砾阳,至于楚泽言,纯粹把他当陶杨本人了。
楚泽言这么做又是何必。他背着陶杨同陶宇密谋除掉陶家三口人,他再清楚不过,陶杨将会死在那场火里,现在这副缅怀旧友的姿态,究竟想做给谁看?
楚泽言按住他另一只手,按得死紧,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那天我说谎了,你很像他。”
徐砾阳差点大喊你到底干嘛,忍了又忍,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心平气和作同情智障儿童状,低声问:“像谁?”楚泽言微勾唇角:“你该庆幸你像他,这张脸将给带来数不尽的财富。”
徐砾阳:“呵呵。”
楚泽言眯起眼睛:“不如我们换个人少的地方,这儿太吵了。”
徐砾阳无语:“你想干什么?”
楚泽言微笑:“告诉你一个秘密。”
楚泽言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看着徐砾阳和许冉他们说了两句,转身到自己面前,眉目沉着,他微微愣神,觉得此人像极了那位傻朋友。
“隔壁没人。”楚泽言立起身,牵住他的手腕,徐砾阳挣扎不得,只好由楚泽言看似亲密地攥紧了,许冉抿唇看着它们,徐砾阳朝他投去一个安慰的笑:“没事,一会儿我就过来。”
徐砾阳进了隔壁,只特么觉得被骗了,偌大的包厢里不仅有人,还特么有十多个人,清一色的壮汉,壮汉们毕恭毕敬地立在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男人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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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砾阳直觉不对,转身要走,却被楚泽言攫住胳膊。楚泽言眯起眼睛笑着说:“别怕,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楚泽言望向刘小东:“亲爱的弟弟,人我带来了。让你爸把香港的房产地契全交出来吧。”那青年男人便是原主徐砾阳的死对头,楚泽言他表弟刘小东。
刘家没落,刘小东从香港辗转到内地,依凭家族最后一点财力打通关系,进了阅微,刘小东天生就是个弯的。看上了岳维,但岳大老板成日里像个性冷淡,直到遇见徐砾阳,把他带在身边。
徐砾阳又是个嘴贱的,成天惹事没一刻消停。两个人就斗上了,刘小东想不到他就用了下激将法,说就算徐砾阳自杀,岳维也不会搭理他,这二逼就真去自杀了。
可把刘小东乐得,结果又听说他被送到岳家私人医院,又特么给救活了。
刘小东心里那口恶气咽不下,就用刘家最后那点资产和楚泽言做了个交易。他要徐砾阳,楚泽言便给他带来了。
至于他身后的男人,当然也是他叫来让徐砾阳“享受”的。
第15章拖走
“各位老板,我只是路过。”徐砾阳欲哭无泪,他完全不认识楚泽言所谓的弟弟。刘小东呵呵一笑:“徐砾阳,你接着装呀,贱东西,我说过总有一天岳维会赶你滚,应验了吧。”
徐砾阳:“……你谁?”
楚泽言双眸微眯,斜斜地打量他,薄唇轻启:“刘小东,你不记得?”徐砾阳无语:“我记得他做什么?不记得,不记得。”
刘小东的感觉,仿佛被羞辱了一般,他捡起桌上的酒瓶,猝不及防砸到徐砾阳身上,砸得他一个趔趄,楚泽言拉了他一把,才不至于跌倒。
徐砾阳无语,这是有多大仇。刘小东想照徐砾阳那张讨人厌恶的脸揍上一拳,楚泽言突然出声:“文明点。”刘小东忌惮楚泽言,狠狠把拳头憋回去了。
楚泽言道:“我让人带了酒过来,红的混白的,喝一喝,再见是朋友。”去你大爷的朋友,此刻徐砾阳和刘小东一个想法。两人纷纷怒视若无其事的楚泽言。
徐砾阳知道楚泽言有功夫,毕竟是常年在地下混的世家子弟,他拍戏时学的那点花拳绣腿完全不够楚泽言看。徐砾阳只有想办法告诉隔壁,让他们去搬救兵。
岳维洗完澡出来,发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付均的夺命连环call,岳维默默接起手机,讶异付均为何这么急。
“岳总,徐砾阳去了陶氏的ktv,”付均来不及停顿,继续道,“跟着他的人看见楚泽言和刘小东也去了。”
岳维擦头发的手一顿,他想起之前之所以一刻不离将徐砾阳留在身边,便是因为刘小东。他将毛巾扔到沙发背上,取下衣帽架上的衣服,将手机夹在肩膀与右耳间:“安排几个身手好的过去。”
付均道:“是。”便挂了电话。
怎么把刘小东这个麻烦给忘了,岳维默然,他草草扣上外衣的纽扣,出门时司机已等在楼下。
徐砾阳满头大汗,面前放了一箱子酒。楚泽言笑眯眯的威胁:“徐砾阳,喝酒还是和他们……你选一个,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两个都不想选,徐砾阳欲哭无泪,刘小东身后的壮汉们虎视眈眈盯着他。徐砾阳缩进墙角里,两手按着墙,面对他们苦笑:“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楚泽言道:“开一瓶。”助手开了一瓶白的,一瓶红的,倒在一起,端给徐砾阳。徐砾阳手心冒汗,刘小东看他不舒服就高兴,也顾不得质问楚泽言为何只喝酒了,咧开嘴笑:“喝啊。”
徐砾阳捧起杯子,咽口唾沫,仰头就是一顿猛灌。灌到第三扎就受不了了,扶着墙颤巍巍地站着,面前的楚泽言和刘小东都从一个变成了三四个。
徐砾阳头脑发热,指着楚泽言的鼻子说:“你背叛我,我那么信任你,为什么和陶宇……为什么……呜……”他沿着墙滑坐在地,两只手扶住脑袋,头疼欲裂。
楚泽言没想到徐砾阳会说出这番话,他怔住了,推开刘小东,在徐砾阳面前蹲下身,仔细观察他。楚泽言用他那和脸一样有魅惑性的嗓音问:“我和陶宇怎么了?”
“陶宇害死我全家!”徐砾阳一把揪住楚泽言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双目通红:“如果不是你们楚家暗中帮助,陶宇他怎么敢……”
楚泽言回头望向刘小东:“出去。”
刘小东不甘心:“他……”楚泽言阴沉沉地重复道:“出去。”刘小东哼了一声,和其他人一块出去了。只留下徐砾阳和楚泽言,楚泽言抚摸他与陶杨神似的侧颊:“陶杨,你还活着吗?”
“我把你当兄弟,”徐砾阳红着眼眶说,“亲兄弟,你们干的可真绝。楚泽言,现在我们谁也不不欠谁了。”
当年初入娱乐圈,不谙世故,不屑那些令人恶心的规矩,在圈子里四处碰壁,陶父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楚泽言那点少得可怜的投资却像雪中送炭。
当年你告诉我,你不愿意生在楚家,你哥哥只会怨恨你抢了本该他来继承的财产。
楚泽言眸色微动,低声喃喃:“我也没想到。我以为折断你的翅膀,把你绑在身边,我能永远留住你。我不想当你的兄弟,陶杨,你说得对,我们谁也不欠谁。”
“我没有背叛你,“楚泽言紧紧抱住他,徐砾阳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剧烈地挣扎起来,楚泽言更大力地将他箍进怀里,有些失态,“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那天哥找我,我让陶宇把你带出来。”
“然后你也死在大火里了,”楚泽言眼眶微红,“为什么……”
那天楚泽言回去,只有陶宇站在消防车旁,痴痴傻傻地笑,楚泽言疯了一样冲回大火里,又被身旁的保镖以更大的力气拉回来。楚泽言一声声地喊着陶杨,冰冷的灰烬里,无人回应。
心灰意冷,楚泽言在废墟前站了两天一夜,大雨倾盆时,他躲在树下,接受了楚家的要求。他别无选择,只能接近陶宇,帮他哥吞并陶氏。
“你没有死,”楚泽言说,“你没有死,你逃走了对不对?”
徐砾阳捂住眼睛,想他陶杨当了那么多年的影帝,装个醉酒根本不在话下。徐砾阳的酒量大,他此刻反而希望自己是真醉了,本以为可以恨楚泽言,到最后,还是陶宇吗。
徐砾阳闷闷地笑起来,楚泽言陷入那场漫天大火里,搂着徐砾阳不肯松手。
岳维一脚踹开门,就看见徐砾阳趴在楚泽言怀中,两人都半跪在地,楚泽言眼角落下半滴泪,在灯光下尤其刺眼。岳维反射一样冲上去,踹开猝不及防的楚泽言,一使劲把蹲在地上的徐砾阳拉起来。
徐砾阳一晃神,就被岳维提起来塞到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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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维始终盯着楚泽言。楚泽言敛情绪,悠悠地立起身,笑着说:“难怪岳总这种性冷淡都把他留在身边,他很像,他是不是陶杨?”
楚泽言望向徐砾阳:“回来吧,陶杨,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徐砾阳拂掉眼角若有似无的泪,神色清明,全无醉态,冷笑起来:“楚老板,你尽可以去查我的身份,刚才不过是一出戏,你别入戏太深。”
“陶杨,早死了。”
楚泽言眼神霎时阴鸷,他盯着徐砾阳,默不作声地走了。徐砾阳背靠冰冷的墙面,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岳维脱下外套披到他身上,徐砾阳推开他的外衣,摇摇头转身离开。
岳维喊住他:“你们说了什么?”徐砾阳嘲笑道:“你管得着吗?”岳维默然,片刻后拉住他的手腕:“昨天早上是我错了,对不起。”徐砾阳无语:“神叨叨的,你没错。道什么歉?”
“刘小东不会放过你,”岳维低声说,“回来吧。”
回来吧,回哪儿去?
怎么楚泽言也说回来吧,岳维也说回来吧。
然而天地之大,无处可归。那一刻徐砾阳蓦然体会到彻骨的孤独,他曾将陶宇和他的家人视为所有,上个月他还期待和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转眼间,尽付虚无。“你知道陶杨为什么进娱乐圈么?”徐砾阳扯扯唇角:“为了陶宇,为了他不需要顶着哥哥的压力,为了陶杨他自己。”
“我知道。”岳维突然道:“我全都知道。”
“……”徐砾阳呵呵一笑:“那就这样吧。我们不是同路人,岳老板,走你的阳光道去。”
岳维松开手,徐砾阳头也不回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岳维蓦然想到徐砾阳说过的那句话。如果你失去一个人第一次,你还会失去他第二次吗。
岳维想了想,还是摸出手巾,两只手都擦了擦。手心沾上些许徐砾阳手腕上的酒珠。他耸耸眉头,叫来付均和他带来的人,走到隔壁包间门口。
付均在老板的示意下一脚踹开门,看得服务生心疼到哭泣,岳维人高马大立在包厢门口,冷冷地扫一眼在场众人。无辜群众麻木地望着他,杨歆一率先反应过来,赶紧道:“岳总。”
苏眠也立起身,同在商场,怎么说都是认识一二的,礼貌地微笑:“岳先生,过来坐。”岳维礼貌点头算作回应,然后指挥付均带来的壮汉们钳住徐砾阳。
徐砾阳一脸懵逼,不晓得岳维这是要闹哪出。岳维一声令下:“带走。”
徐砾阳就被拖走了:“岳维,你个笔,你特喵再让他们拖一下!”黑制服们顿了一下,岳维恍然未闻:“带回城南别墅,把嘴堵了。”
徐砾阳:“……唔!”
许冉的脑洞已经开到天际外,苏眠看出徐砾阳和岳维关系不一般,没动作。杨歆一嘻嘻一笑,朝徐砾阳挥挥手:“拜拜啦。”反而是长越虎头虎脑冲上去:“你怎么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男!”
徐砾阳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许冉赶忙拉住长越:“别别别,你别打扰人家小两口。”岳维看了眼突然窜出来的许冉,眼神里包含赞赏。
他微一点头,绅士道:“感谢你们对徐砾阳的照顾,我们还有事,先行离开,今晚的账已经付了。”说罢和被保镖簇拥着的徐某人一起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作者有话要说:=w=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16章忘却
徐砾阳一脸绝望被岳维塞进车后座里,摊开手看着岳维说:“岳总,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你昨天都赶我走了。”岳维斜斜地瞥他一眼,没说话。
两人回到家,岳维转身进了浴室,他不喜欢身上沾染的ktv的气息。实际上那里很干净,岳维也没待多久,不过仅仅因为去了人多的地方,让他感觉不舒服罢了。
徐砾阳知道岳维的恶癖,大剌剌地窝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回想不久前的那幕。楚泽言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讲什么,竟然对着一个外人吐露心扉。
还是他也逢场作戏,秀了一把?不像啊。徐砾阳茫然起来,设若他的死,楚泽言也始料未及,那么这一切都是陶宇的计划?他为什么这么做,想独吞陶氏?
岳维从浴室里钻出来那会儿,徐砾阳倒在靠垫上呼呼大睡。岳老板眉头一皱,用脚踹醒了他,徐砾阳茫茫然睁开眼,不爽道:“做什么?”岳维在他身旁坐下,问:“你和楚泽言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说。”
“他叫你陶杨。”
得,抓住重点了,徐砾阳坐起身,盯着他说:“然后呢?”
“所以你和他说了什么?在我的记忆里,”岳维扬眉,“他很少失态。”
“人都有失态的时候,岳总。生气愤怒或者欣喜若狂,”徐砾阳重新躺下,望着天花板,“我只是顺手戳到他□□了。”
“□□?”
“……”徐砾阳望向一本正经的岳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岳维满头雾水,他还没弄清□□是啥,仿佛徐砾阳在嘲笑他。岳老板生平从未被人明着嘲笑过,抬手按住徐砾阳的嘴巴:“吵。”
徐砾阳眨眨眼,岳维刚洗完一轮澡,他一点也不介意送岳维去洗第二轮。闻到岳维身上那股好味的清香,恶作剧之心油然而生,徐砾阳微微张嘴,舌尖触上温热干燥的手心。
就像触电,酥麻湿润让岳维猝不及防,又很是新奇。岳维一手按住他,一手撑在他耳侧,窗外一片黑暗寂静,郊区里尚能听见虫鸣。
当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变得那么引人遐想。岳维眼也不错凝视着徐砾阳的眉眼,那份熟悉又使他心惊胆战。徐砾阳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转而凝视空无一物的窗外。
岳维竟然没有避如蛇蝎松开他然后窜进浴室搓澡……
甚至岳老板还心血来潮:“说一句此时最适合你的台词。”
“……”蛇啊,徐砾阳无语,深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岳维剧本看多了吧?哈什么乱七八糟的台词……
“他很会演戏,”岳维俯下身,俊脸缓缓期近他,在昏黄暧昧的灯光的映衬下,美貌让徐砾阳有点窒息,“我回来后他变了很多,你觉得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徐砾阳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掌下闷闷传来,岳维道:“台词。”
“不说今晚就不睡了是吧?”
岳维依旧按住他下半张脸,安静地凝视他,徐砾阳闭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多了份绝望与不舍交织的深情,岳维一刹那间有种错觉,十六年前的陶杨也像这样,他回来了吗。
濒临绝境的时候,他也像这样看着陶宇,然后对岳维说:“我不害怕,你来吧。”岳维无法否认他的私心和无可掩饰的热望。如果有一天,陶杨要恨他,那么岳维也没有遗憾。





替身影帝[重生] 分卷阅读23
偏爱也好恨也罢,都抵不过时间与遗忘。陶杨把他忘了,像忘记清晨身旁路过的第一个陌生人,在繁华喧嚣的浮生里,忘记一个梦那样轻易而简单。
徐砾阳蓦然想起他从前拍过的一部戏,女主角身临险境,身后是悬崖峭壁,面前站着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男主。超级狗血的剧情,女主他爹是邪教boss当年令整个武林闻风丧胆。
而其时男主身为正道楷模,就要大义凛然,杀了女主为无辜的人报仇。来自上个世纪的老梗,陶杨拍的时候一次过了。演对手戏的便是现在的影后宋蕤,她望着他的时候,那份绝望和不舍,倒是记忆犹新。
徐砾阳还记得她说:“你来吧,我不害怕。”
“我不害怕,你来吧。”
冥冥中注定的事,想逃也逃不了,阴差阳错,总会回到那条路上。岳维那张脸在徐砾阳眼前无限放大,他一阵晕眩后,岳维的唇瓣正贴着他的。温润干燥,鼻息交融。
岳维闭着嘴,徐砾阳也闭着嘴,四片唇瓣贴在一起,两双眼睛却惊愕地瞪着对方。岳维像被某大型猫科食肉动物咬了一口,起身冲进浴室,开始他今晚第三轮搓澡。
徐砾阳尴尬地躺着,谁知道岳维反应这么大。他扯出纸巾擦擦嘴,其实一点湿润的感觉也没有,岳维只是碰了一下,徐砾阳耳梢泛红,跳起身也冲进了二楼的浴室。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久得有些离谱,年少时光无法挽留,记忆幻化为白云苍狗,岳维躺在宽敞的大床上,旧时光阴纷至沓来,那条条通向过往的大路,却没有一条能告诉他,过错能否挽回。
陶杨不记得他,正应了那句注定。
徐砾阳辗转反侧,睡不着,想岳维的事,陶宇的事,还有楚泽言的事。想来想去也摸不清,这三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抬眼凝望窗外,天际星子明灭闪烁,为什么他从来不记得还有岳维这号人。
十六岁那年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徐砾阳顶着熊猫眼从床上爬起来,失魂落魄钻进盥洗室,刷完牙洗把脸摸出岳维的男士乳液随便抹了抹,和岳维身上的味道很像,他忙低头用温水冲洗干净。
餐厅里飘来豆浆的味儿,徐砾阳浑浑噩噩顺着气息飘过去。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岳维背对他,系着围裙戴着手套,专心致志切手里的面包。
徐砾阳大惊失色:“岳总,你还会下厨?”岳维回头瞥他一眼,又垂首切面包片:“以前一个人在国外,吃不惯那里的东西,自己会做点。”徐砾阳好奇:“没保姆?”
岳维无语:“岳家佣人少,国外的宅子里通常没人。”徐砾阳说:“不是有中餐馆么?”岳维把面包片整齐地叠进乳白色的盘子里,端着它走到桌边放下,说:“人多。”
“……”典型的岳维式回答,徐砾阳举起双手:“你说得对。”
岳维伸手拍拍他脑袋,放轻声音:“吃。”徐砾阳端起手边的热牛奶,双唇轻抿杯沿,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岳维,岳维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应付手里的鸡蛋羹,切成几小块,用勺柄雕花缀玉的致银勺舀起来。
然后凑到徐砾阳嘴巴边上,面无表情道:“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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