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摊上事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似相识
越想越不着边际,何文渊躲在一堆文件后面窃笑不止。
“嘭!”
突然一个声响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他大睁着眼睛一脸惊疑的望着自己的判官,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大事。见判官没有解释的打算,他的视线向下移,终于看见了判官手中不高不低的一摞文件,由于案桌上已经没有了位置,判官此时也只能拿在手中。
“请阎王大人过目。”
“额,嗯。”
他这判官哪里都好,就是一张脸永远拉得老长,神情严肃,他在位一百年都快到了,也没见这人笑上一笑。被他这么一吓,何文渊哪里还敢开小差,他抹了一把虚汗,立刻打起神审阅文件。
不消半日,这案桌上的文件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何文渊伸了伸懒腰,一溜烟跑了。阎王殿里又只剩下判官一人坐在那里归整阎王签好的文件和书信。
逃出阎王殿,何文渊又来到了奈何桥边。瞅着自己看了许多年的彼岸花海,他又想起了那个人,神情严肃。褚辰仙气的增长比他想象中的更快,他本以为九年前他留在那人体内的鬼气至少能压制十年,当太白金星来找他的时候,他还觉得多此一举。可是就昨夜的情况来看,分明是就快压制不住了。
如此看来,不出五年,他就必须时时守在那人身边才能防止仙气被有心之人察觉。
一想到这样会积压多少文件,那判官又会以怎样冰冷刺骨的眼神看他,何文渊就不自觉抖了三抖。这时,眼前出现一只茶碗。
“喝吧,解渴解乏。”
何文渊瞅了瞅那碗茶水,又瞅了瞅递茶过来的姑娘,苦笑着说:“孟婆,你这是让我去投胎吗?”
娇小的姑娘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婆子我整天在这里煮汤,还不许我煮点茶自己喝吗?”
何文渊将信将疑的接过茶碗,又获得一枚白眼。
“不喜欢,你就别喝。”说着便要将万回去便要将碗回去。
何文渊见状,一口气喝干了碗中的茶水。果真如孟婆所言,这茶清凉舒爽,令人心神愉悦。
“多谢孟婆。”
妙龄少女再没多看阎王一眼,拿着茶碗站到桥头,又分汤去了。
何文渊俯视着忘川河水,又想起了在京城土地庙中小土地婆对他说的话。
“阎王,这京城看似金碧辉煌,平静祥和,其实暗潮汹涌。这灵宝天尊的转世这一次到军中历练,过段时间怕就要随父出征边关了。”
看着忘川河水中一个个想要叫住奈何桥上亲人的孤魂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的痛苦表情,又回头望了一眼一个个神色木讷的亡魂。
何文渊轻叹一声:“边关……吗?必定是荒凉无比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土地公和土地婆也出来溜达啦~嘿嘿嘿~
第6章边关
裕清关坐落在聿国最北边的裕清县内,是聿国连同北边齐枫国的唯一关隘。也因此时常受到齐枫国的骚扰,小战不断。自从褚辰进入军营以后,他就被安排到这裕清关,与褚家军的士兵们一同驻守此处。
褚家男儿皆五岁习武,十岁熟读孙子兵法,十二岁便能提枪上马。他也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短短两年间,从一个小兵做到了一个校尉位置。且这三年来,他与军中士兵同吃同睡,丝毫没有摆褚家二公子的架子,赢得了不少好感,又在几次御敌战争中展现出过人的谋略,更令士兵们刮目相看。如今,这裕清关的士兵们都愿意听从这个褚校尉的命令,全心全意守卫这裕清关。
这一日,褚辰如同往常一样到裕清关外视察。回到关口,他刚将手中的马匹交予手下,就听到城门上驻守的士兵的报信。
“报,启禀褚校尉,关外百米处有一人影出现,正徒步向这边走来,看衣着,应是我聿国人士。”
褚辰有些诧异,这裕清关外皆是滚滚黄沙,百步开外就难看清,怎还会有人不坐车马只身出现在这荒凉的裕清关外。
遣走身边牵马的士兵,褚辰一人站在这裕清关前,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物。
眼前的人影愈发清晰,果真见一个身着广袖衣袍的男子一手遮着风沙,步履艰难的向这里走来。
褚辰鬼使神差地迎着他走去,正想上前扶那人一把,却见那人直接扑进了他的怀中,掰着他的脑袋就想给他一个吻。幸而他反应迅速,立即挣脱他的双手,将人反剪在了地上。
“啊!松手松手!”
被压制的何文渊叫苦不迭,荒漠空旷,他老远就看见守在城门上的守军,只能放弃了腾云改而步行,却忘记了凡人哪里有仙人这样远的视野。天知道腾云不过数分钟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半个时辰,身上穿着的敞袖长袍里灌满了沙子,脸上更是黄沙扑面,令他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感受到熟悉的
阎王摊上事了 分卷阅读8
仙气,何文渊也只得在心中轻叹一声。
仙气又溢出来了。
见人主动靠近,他立刻扑上前,就想赶紧渡气了事,阎王殿里还有一大堆文件等着他签发呢。却不料,毫无防备的他就这么被褚辰压在了地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你是何人?”
还未等他开口,就被几个士兵围了起来。
“在下是聿国的文人,因马匹被抢才沦落至此。”何文渊将孟婆教的一套说辞拿出来,心里还不忘吐槽这借口真是太假了。
“退下。”
褚辰将眼前的陌生男子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此人虽然看上去落魄不堪,满身泥沙,但是那双眼睛甚是清亮,眼神柔和平静,不似鼠辈一流,而他方才的行为更是令他想起了那个一再入梦的男子。
只是眼前这人正值年少,看上去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断不可能是当年的“何道士”。饶是如此,褚辰也不想为难对方,虽知为将者不可感情用事,他也忍不住相信这人。
居然被放行了?
眼看褚辰就要离开,他赶紧上前叫住那人。
“将军!”对上褚辰略带疑惑的眼神,何文渊吞了吞口水说道,“在下如今身无分文,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能否到将军府上一住?”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没底,要换作是他,突然来了一个人想住他家,他也不会答应。就在他做好要死缠烂打的准备时,褚辰却是破天荒的答应了,就连站在边上的小兵都不向这边多看了两眼。
跟着褚辰回府的路上,何文渊一直偷偷打量着身边的男子。过了三年,似乎眉眼长开了,脸上的婴儿肥也消去了不少,只是经历了战事的他脸上也带上了些许沧桑,终是不似那年见到的无邪少年了。
“到了。这间是客房,你往后就住在这里。”
“多谢将军。”
“以后不要称呼我为‘将军’,我名唤褚辰,是这里的校尉。”
“在下,何文渊,一个闲散文人。”
褚辰见远处有一小兵在等着,便向何文渊行了个礼之后就离开了。
待人离去,何文渊轻轻舒了一口气,站在褚辰身边就是一种磨难。不知敛的仙气搅得他呼吸不畅,偏偏这一路上褚辰都防着他再一次偷袭他的双唇。
走进房间,抖了抖身上好似两麻袋的沙子,正想关个门给自己施个洁身术,一转身就踩到了已经破了的衣角,步履不稳的倒退了几步,紧接着就猝不及防的被门槛绊倒在地。
只听“砰”的一声。
何文渊整张脸就这么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上,再抬头,他的鼻子瞬间就出了血,滴滴答答的很是壮观。
“呀!”
好吧,还把路过的丫鬟吓着了。
何文渊一脸木然地爬起身,也没管被吓到的丫鬟,一转身就关上了房门,靠着门惊恐的开始细细回想自己最近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居然这样都能出洋相!
突然间,他想起太白金星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阎罗王大人,有一点请务必记住。灵宝天尊乃上古仙尊,他的每一次跪拜行礼都是极其郑重且饱含法力的,若是仙阶不足,恐怕会承受不住他的礼。”
所以呢?
他仙阶不足,褚辰就对做了他这么礼节性的一个礼,就害得他出门摔跤?!灵宝天尊仙阶这么高,又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住他的礼?!这到底是谁历劫啊?!他怎么越来越觉得这是他的劫数呢?!
何文渊捂着流血的鼻子在房中胡思乱想,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扣扣。’
“公子,热水和换洗的衣物为您准备好了,请问要现在沐浴吗?”
“好吧。”罢了,赶紧渡气完了回地府。
之后几日,他一直为了给褚辰“献上一吻”而四处逮人。只可惜,有了前车之鉴,每每褚辰见到他都站得有六尺远,再加上随着仙气外泄的增加,褚辰的感官愈发灵敏,老远就发现了他,更令他无计可施。
就这样,他白日里想着法子“献身”,晚上还要赶回阎王殿批阅一天积累下来的文件。虽说神仙不会过劳死,也顶不住他终日神情恍惚,眼神游离。
这一天,何文渊实在心情抑郁,空气中混杂着森森鬼气,使得这屋子里的温度平白比外头降低了几度。这时,眼前冒出一团白雾,一个身材矮小的壮汉从地里钻了出来。
“土地公,有事?”何文渊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地询问道。
“上仙,请问何时才能让天尊的仙气一,小仙这百里荒凉地都快能种出仙草了。”
面对壮土地的抱怨,何文渊一脸死相地瞪了他一眼,回答道:“你没看见本仙也是一筹莫展吗?这天尊不让我渡气,我能怎么办?”
壮土地身子一抖,阎王的瞪眼充满怨气,也不是谁都能招架的住的。他小心翼翼的提议道:“其实吧,小仙认为这渡鬼气只要通过肌肤接触就可以了。虽然以口入体是最准确快捷的方法,但是既然现在做不到,为何不换个法子。”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何文渊一改之前的颓废姿态,高兴地不得了。之前没有控制好鬼气的量,结果导致褚辰昏睡数日。但毕竟是褚辰那时的肉体太过弱小,现在的他已然是十多岁的少年,想来只存在不大的误差也是能够坚持住的。
“没想到土地你还是挺聪明的,就是矮了点黑了点。”心情转好的何文渊也顺带着称赞了一番壮土地,连带着,屋子里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壮土地陪笑着受了阎王的“称赞”,在得到何文渊的再三保证之后才施施然离开褚府。临走前还不忘告知何文渊,说是京城来了一队士兵,似是有事来找褚辰,现在一批人马正在军营之中。
他正要出门,正巧遇上了一个路经此处的丫鬟。
“何公子这是要去军营找二少爷吗?”
这个丫鬟秀儿就是那天被何文渊飙出的鼻血吓到的姑娘。见这丫头活泼可爱,何文渊有时也会上前搭话。久而久之,秀儿也就在他面前大胆了许多。
“是啊。”
秀儿一听就咯咯的笑了起来:“有时候秀儿真怀疑何公子是不是女扮男装。”
“这是何故,我长相阴柔吗?”
何文渊自认为自己虽没有褚辰长得剑眉星目,但也算得上风流倜傥,怎的会被误认为是女子?
“秀儿不是说公子长相。”秀儿被何文渊的言语逗乐了,“秀儿是说,若公子是女子,追着心爱的男人要一个……吻,也算说得过去。若不是如此,公子是图什么呢?”果然是姑娘,说到感情之事难有些羞涩。
而何文渊却如同雷劈一般呆愣在那里。
吻?亲吻?!
难怪他一直觉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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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的。
第一次渡气的时候,褚辰才六岁,要去亲吻一个六岁孩童对于他来说毫无压力。第二次,他也理所当然的照做了,虽然心中有些异样,但是自己都三百多岁了,若是为了这些纠结也就太不识大体了。
但是如今想来,他居然两次强吻了天尊?!还有第三次未遂!天哪,何文渊感觉自己如坠十八层地狱,再逢天劫,当真被吓得后背出了一阵又一阵冷汗。
“秀……秀儿,能否麻烦你帮我沏壶姜茶,我要压压惊……”
秀儿瞅着晃晃悠悠向自己房间挪去的何文渊,满脸问号。
“这何公子是怎么了,这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脸就煞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见面,他们知道了对方的姓。
第二次相遇,更似踏梦而来。
第三次相见,他们终于是互相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真不容易……
第7章废屋
被秀儿一语道破,何文渊愣是喝了一整壶姜茶依然手脚发冷。
放心放心,当初天尊三大碗孟婆汤都喝下去了,孟婆说了能封印记忆一百年,孟婆的话一定可信。没准,这一百年后他把之前的事情想起来了,这一百年的事情都忘了。
他一边拾行李,一边自我安慰。
然而,真的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公子。”
“!”
“呀!”
本来一个人就紧张的要命,突然被人喊了一声,何文渊差点失手摔了手中的茶盏,抬眼才看清来人竟是秀儿。
而秀儿也被何文渊的一惊一乍吓得叫出了声。两人都拍着自己胸脯,试图安抚一下自己幼小的心灵。
“公子为何总是如此吓奴婢?”
何文渊也很想说为何秀儿总是在他狼狈的时候出现。
“找我有事?”
秀儿似乎这才想起正事,说道:“公子,二少爷命奴婢提醒您,今夜不要出府,二少爷要去除鬼。”
秀儿说得一脸神秘,看得何文渊心中直笑。心想,若是这小姑娘知道他是何人,是不是就不敢这么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通过秀儿的话,他这才知道褚辰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
原来,这裕清县的西边荒野中本来有一间义庄,专门放置无人认领的尸体和发生命案的尸体。不过,在五年前一场罕见的雷雨过后,义庄的屋子被劈毁了大半,整间屋子只剩下了骨架子,而且这屋子距离县城又远,于是就荒废了。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近一年似乎闹出了闹鬼的传闻。有好几个经过那间废屋的牧人都称见到了一个红色的女人,但是一眨眼就不见了。
裕清县的县长是个胆小鬼,于是这事情自然就落到了驻守在这里的褚辰身上。结果,有天夜里褚辰带着一小队人去了那个废屋,还真就看见了传闻中的红衣女鬼,进了屋又没见到人,这可吓坏了不少士兵。
褚辰没法,只能请道士来做法。
不提也就不知道这回事了,一提,他倒是有些兴趣跟去看一看。看看哪里来的鬼,居然在他阎王眼皮底下作怪。
华灯初上,他就等在门口,遇上了正要出门的褚辰。
只见褚辰一见到他就向后退了一步,询问道:“何公子这么晚怎么还不回屋休息?”
何文渊见他一退,自然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行为,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答道:“听闻校尉今夜要去除鬼,在下对此略通一二,不知能否一同前往?”
嘴里虽是询问,心中却已经做好了非去不可的准备。若不是鬼,他也能凑个热闹顺便和褚辰培养一下好感度;若真是鬼魂,他身为阎王,自然有网罗天下所有孤魂野鬼的职责。
褚辰明显是不同意的。不过……
半个时辰之后,褚辰和何文渊一起站在废屋外,看着眼前三个道士模样的人在房子里又是舞剑又是摇铃的,样子倒是像模像样的。
看出这几个人不过是些江湖骗子,何文渊也就不奢望他们能够除什么鬼了,但他就有些好奇,身边这人怎么也会相信这些,平日里也没见他跪拜鬼神啊。
“褚校尉信这些道士能够驱鬼?”
褚辰一转头就对上了那人清澈而又略带疑惑的眼睛,他想了想,将眼光放向了远处。
“我也曾经被道士救了一命。”
经他这么一说,何文渊就想起来了,十多年前,他是以一个道士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却是没想到这人竟还记得。没想到自己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在此人心中留下了痕迹。何文渊感觉,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萦绕在心,说不出的滋味。
突然一阵阴风拂面而过,在那三个道士愣神之际,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身影从几人面前掠过,吓得他们几个大呼救命。
褚辰正想上前,身边的男子却比他更快做出了反应,他最终也没有拉住那人飘起的衣角。随着三个道士或跳或爬的逃出废屋,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就被砰地一声关上了,将那人的身影阻隔在门内。
“大人,大人,不是贫道不行啊,是这女鬼太厉害,贫道也只能先走一步!”逃出来的道士还不忘把身上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拽着褚辰的手就是一通解释。
褚辰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一把甩开三人,抽出手中的宝剑就踢门而入。三人见着那两人都这么冲了进去,自然是赶紧溜之大吉。
褚辰一进门就能感受到从脚底蹿起的阴冷,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人气都没有。整间屋子四处漏风,夜风吹过就会发出古怪的声音。再往里走,义庄的大厅里放置着三四口开着的棺材,里面放置着早已变成白骨的尸体。绕过棺材,他才发现这义庄还有一个后院,而自己要找的人正蹲在那后院的墙角,不知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何公子。”
褚辰走上前不确定地喊着他的名,在见到那人回头望向他的那双澄澈的眼睛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褚校尉,你也进来了?”何文渊倒是没有想到褚辰也这么闯了进来,若他是个凡人肯定也会被方才所见吓到。不过他也只是奇怪了一瞬,毕竟是天尊的转世,做出再异于常人的事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我就说我对此略通一二了。”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红色衣带,笑得开怀。
哪知褚辰看了他一眼,缓缓地将手中宝剑归回鞘,只是冷静地说了一句:“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何文渊明显感觉到褚辰的身上传递出“请勿靠近”的气息更是浓郁,却是不知两人分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令他有了这般变化。不过,他是一点都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第二天一早,何文渊就被告知褚辰离开了裕清县,临走前给他留了足
阎王摊上事了 分卷阅读10
够的盘缠供他回乡。
这倒是令何文渊傻了眼。
昨夜回到褚府已是子时,他又要赶回地府办公,再次来到凡间就被告知人已经走了。
原来,之前军营中来了一个带着上级公文和褚将军书信的柳校尉。公文上说的是让柳校尉接替褚辰的职位,好让褚辰可以回到京城参加褚老夫人的六十岁大寿。而书信是褚辰的大哥褚凌天写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让他一切回京再谈。
褚辰之所以在这裕清关多呆了几天,一来是为了弄清楚废屋的事情,二来也是为了和柳校尉做一下任务上的交接。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也就没有人清楚了。
这还得了,何文渊是必须跟着褚辰的。他连忙要秀儿帮他找来一匹马,骑上马就走,也没顾得上身后呼唤他的丫鬟。
一奔出有凡人的地界,何文渊一手夹起马,另一只手一挥就腾云而去。行了十数里路,果然看见褚辰骑着一匹骏马在林间疾驰。他停在褚辰身后不远处,再次夹紧马肚子向前赶去,倒是忽略了双腿间些许的疼痛。
褚辰忽然听到身后有马匹声,奇怪地向后看了一眼就发现了如今应当在裕清县的何文渊。见那人身下的马累得气喘吁吁,他也只得慢下速度来。
“何公子这是?”
“其实不瞒褚校尉,在下家中已无亲友。昨夜相信校尉也看见了,在下还是有几分用处,不知能否跟随校尉回京?”
何文渊将褚辰留给他的银两尽数还给了他,见那人起银两对他瞧了两眼,也没说话。就在何文渊以为会被拒绝的时候,褚辰出了声。
“走吧。”
何文渊一脸惊喜,立刻驱马赶上。他突然发现这个褚辰比想象中好说话的多。
接下来的路程比之前放缓了许多,但饶是如此,不同于褚辰的千里驹,何文渊所骑的马儿也已经累得够呛。当他们终于到了一个能落脚的客栈时,何文渊座下的骏马只有站在那里直喘大气的份了。
褚辰跨下马,将缰绳交到一旁的小厮手中,回头却看见何文渊仍旧坐在马上没有动作。
“辰你先进去,我随后就到。”
出行在外,何文渊自然不能再以官职相称,他尝试着用名字来称呼对方,见人没有拒绝,就一路这么叫下来了。
褚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走进客栈,而是来到了他的身边,向他长开了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很乖,每天更新,请问有人愿意藏起来包养吗?qaq
谢谢过客甲童鞋的指正!也谢谢你一直以来的评论支持~~~(@^_^@)~
第8章蛇
何文渊一开始还没明白褚辰的意图,随即就想到这人是知道自己不下马的原因了,顿时又尴尬起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何文渊。他自从踏入修仙路之后骑马的次数屈指可数,仔细回想起来,他已经近两百多年没有上过马了。一整天的赶路导致他的双腿不听使唤,僵在马上动弹不得。
但是见人没有将手回去的打算,又瞅见一旁的小厮看得起劲,何文渊把心一横,索性也就受了褚辰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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