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

林逸站在一旁看程辽一项项检查，细致又温柔。突然想起来丁朗那晚说得话。他梳理了一遍，发现丁朗似乎是想暗示，他和程辽之间有点儿什么。
他又回想了一下他那晚做的事，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又往前想，可能就是出差回来那天，直接来看程辽有点怪？但是也不至于。
那，丁朗是从程辽那儿看出什么了？
自己那晚掐丁朗，也是因为看到程辽求助的眼神。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刚开始想看好戏，一直看着程辽，好像似乎，程辽看了他很多眼。是一直都是可怜巴巴的求助吗？还是有一点担心，担心自己介意？在看自己眼色？
林逸觉得自己回忆不起来了，一旦有了别的想法，总觉得回忆都被自己篡改了。
程辽检查完，说没什么问题，可以正常喂养，不用来的那么勤了。却没有听到林逸的回应，转头看着林逸不知道想什么想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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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神。
程辽无奈的戳他的肩头，叫他：“林逸，回神了。”
林逸忽然直视着程辽的眼睛，把程辽吓了一跳，不确定的问他：“我打扰你睁着眼睛睡觉了？”
林逸发现自己有点失态，抱歉的笑了说：“没事，有点恍神了。检查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了。可以正常喂养，适当掺杂狗粮，可以适当的洗澡，但是要马上吹干，有什么问题再送来检查就行了。”
林逸很高兴，感谢程辽帮了许多忙。程辽有点不好意思，说没什么，自己看着金毛就很亲切。两个人突然客套起来，一路延续到饭桌上。
林逸觉得自己中了丁朗的毒，程辽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要想很多。他们去吃卤肉饭，程辽给他点了一份卤肉加蛋，淋点酱油，不要豆芽，他都能联想到，前几天丁晴给他打包的就是这个口味，他喜欢这样吃。程辽怎么知道的。
晚上回家，抱着狗在沙发上躺着，开着电视也不看，继续纠结。
小猴子把他的食指叼着磨牙，他突然想起来，在程辽的朋友圈看到过一只金毛。他摸出手机，进了程辽的朋友圈一直翻看。
幸好程辽虽然喜欢发各种血腥实验图，但是发的不太勤，一会儿就找到了之前看到的那条，配了金毛照片的谢谢。
只是再往前却没有任何东西了，这条是程辽的第一条朋友圈。或许不是，只是以前的都删了。林逸又试图用程辽的号码去搜微博，结果搜不到，程辽应该没有用微博。
林逸有点无奈，自己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复杂的把手机扔在茶几上。
茶几是简单的圆盘状，手机撞在玻璃面上一声轻响，然后哐叽掉地毯上了。林逸懒得坐起来，弓着身子伸长手去够。拿到手机的时候脑袋有点充血。
可能是充了太多血，智商突然升高。林逸想起来，他和程辽在四合院说拜拜那天，他们互相留电话号码，自己还纠结过要不要留私人电话。而程辽，因为当时程辽占着手，就让林逸拨他的号码，林逸打过去却说是空号，程辽才突然抱歉的说，那个是旧号码，刚换了新号码，老是说错。
林逸庆幸，幸好当初决定里私人号码，他的手机里通话记录不多。他像个变态一样，把手机都要划出残影，终于找到了那个拨错的电话。是一个很吉利的组合啊。
林逸按着这个号码，又去微博搜了一遍。弹出来一个用户，名字叫叨叨每天叨叨。
林逸突然有点紧张，把小猴子抱在怀里放好，才点进那个微博。第一条就是那句，谢谢你，配的同一张金毛的照片。
林逸飞快的往上划，划到第一条，是四年前。林逸每一条都点开看，一直看到拍在最近的，他们重逢前一天的，五月七日的那条谢谢你。
只是这一天和朋友圈不一样。点进去有一条评论，来自叨叨每天叨叨，五月八日。写的是，重逢。
林逸把手机放下，翻了个个儿，趴在沙发上，把小猴子放在扶手上，摸它的鼻子，对它说：“我应该对程辽道个歉。”为自己这几天反复的揣测，像千方百计吹嘘有人喜欢自己的二逼青年。为自己的打量，弄脏了程辽的真心。
林逸看着小猴子，说：“我知道不应该做什么，可是，我应该做什么呢？”
---今天知道大家都搬走了，奶奶也是。他应该再也不会出现在四合院了，那还能去哪里见他呢？茫然的不知道是不是伤心，结果遇到你，那就把你带回家吧。虽然你已经算是老狗了，但是我会照顾你。你会是我唯一的宠物，把爱、开心、团圆都给你。就取个谐音吧，你叫叨叨。
----叨叨啊，想不想吃n大外面夜市的宵夜。我刚刚下课去吃了，吃的胖老板家，坐在另一个刀刀常坐的位置，头顶有盏灯。你应该会喜欢那个灯。
----叨叨，祝你哥哥生日快乐。
----叨叨，你哥以前那栋宿舍楼改成女生宿舍了。哈哈哈哈。
----我们叨叨啊，想不想恋爱。你哥要是跑得快，可能已经结婚了吧。
----祝我们叨叨生日快乐，祝你哥儿童节快乐。
----傻狗，我今天做实验失败了。你哥不晓得在干嘛。上班吗，他会不会和老板打架啊。
----叨叨，今天去帮老师代课，教室是《音乐剧赏析》公开课的那个教室，我们一起上过课的。
----傻狗生病了。
----傻狗不傻，但是确实老了。每天也不动。你哥还没见过你呢。
----叨叨，要是你走了，我还没有找到你哥，那我又是一个人了。
----谢谢你，我们叨叨。
以及那条。
重逢。叨叨啊，你肯定上天堂了，然后保佑了我。
林逸不知道，原来那么多时候，他和程辽或许隔得很近，程辽在某一个地方无声的看着他。
程辽啊，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些只言片语，只窥见四年的一点点面貌，那更多的那些年呢？
林逸心里有点茫然，自己何德何能，担了这么深重的感情，还一无所知。
夹杂着一点愧疚，那重逢以后自己的客套或者像朋友般的亲近，是不是对程辽的一种凌迟。
以及一点点的感激。感激那些自己以为，毫不讨喜的样子，被一个温柔的人视若珍宝。
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林逸除了细细咀嚼，什么也不敢做。
怕做的多了，扰乱程辽一汪池水，怕做的少了，伤了程辽满腔厚意。
林逸也不敢向谁诉说，害怕一星半点的泄露，都变成燎原的野火，烧着他和程辽。只好自己翻来覆去的观看。
林逸在沙发上辗转，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去。睡着了心里还在想，我活到二十八年，父母和美，长辈疼爱，从小虽然顽皮，却不恶劣。算命的一通瞎白话，他也平平安安长到至今，还是有点事业，而且还挺帅。
只是，林逸这辈子，只感受过父母亲人的爱，朋友间的亲密也是互相挤兑和互相扶持。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执念至此。
他很惶恐。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到想哭，神经病作者o(□)o
战战兢兢二十章完成，差不多是一半了。大概四十章左右完结吧（预计）。
尽量日更，至少可以做到一周五章。
感恩。
第21章程辽的计划
林逸一晚上辗转反侧，梦里的画面断了又续上。
一会儿梦见小时候的程辽，跟着他妈妈离开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抹眼泪，说他想见自己。
一会儿又梦见程辽和自己一起上高中，还是同桌。隔壁班的学习委员还给程辽递情书，他把程辽的早饭抢来吃了。
明明还在吃早饭，抬头一看却是n大的夜市，胖老板家的那张桌子，自己和同学在那儿吃宵夜。他看到程辽路过，跑去和他打招呼，程辽却说他认错人了，他们不认识。
林逸在梦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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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程辽理论，絮絮叨叨的说，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呢，我们一起长大的，高中还是同桌呢。小时候你还为了我打架，打雷我还陪你睡呢。
梦里的程辽还是好涵养，没有直接骂他神经病，只是礼貌的重申他们不认识，然后道再见。
林逸急得不行，跑过去追程辽，结果摔了个跟头，腿用力一蹬，把自己蹬醒了。
醒来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林逸摊在床上，一脑袋包。早上太阳这么好，他却觉得人生灰暗，他不知道怎么做。先逃避吧。
程辽已经大半个月没有林逸的消息了。没有见过，没有吃饭，没有喝酒，没有朋友圈，也没有发消息问他，小猴子特别喜欢喝水怎么办这类问题。
程辽看着电脑上那个计划书，还是停留在第一招的试试偶遇上。程辽慢慢打了一行字，好像有所进展，最后还是失败。
第二招。第二招是什么，程辽想不出来，在电脑上瞎点一通，结果碰到日历，发现他妈的生日快到了。刚好他又是暑假，就定了动车票，打算去看看他妈。
程辽当年自己回到四合院以后，和他叔叔生活在一起，他妈不放心，生了孩子之后常常回去看他。直到程辽高中毕业，考上n大，他和他妈约好，他有假的时候会去看他妈，让她不要奔波。程辽也担心，他妈一直惦记他，忽略了正是成长期的那个孩子。
后来他妈学会了微信，很多时候都是两个人视频聊天，程辽怕那边困扰，很少过去。
是时候去看望一下他妈了。
程辽给师兄商量好，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不特意告诉林逸了。他总是这样，认为别人的不言语就是一种信号，他就像最能干的接器，再微弱的信号他都能到，然后自觉的退后。生怕扰了谁的平静，无端惹人厌恶。
程辽去陪他妈呆了一周。李芝香年级大了，生的女儿最近又在叛逆期，程辽没有去他们家里，在附近找了个度假酒店，可以泡温泉，当作给自己放假了。
只是当妈的惦记的总是同一件事，说着程辽下半年就二十九了，老人家讲究虚岁，已经在三十岁上了。三十岁的男孩子，就不是男生，应该像个男人，业已经在立了，那什么时候成家啊。
程辽没法说出自己的心意，只好跟他妈撒娇，说自己六十岁也还是她的宝宝。他妈拿他没办法。
程辽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和他妈隔的远，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孤单一个人。但这种时候他又不孝的想，还好隔得远，省得他妈还要操心一场场的相亲。
只是程辽独自呆着的时候，心里也有点害怕，怕自己孤单一个人。他甚至在周边转了转，看到镇上在修疗养院，山上引过来的温泉。看规划图也做的很好。
程辽想，要是老了一个人，就找个这样的疗养院住着吧。
他站在大幕广告牌下面仔细看，被小妹妹塞了张宣传册。程辽低头就看到硕大的一行字：只要八十八万，疗养小别墅买断。
程辽无奈的笑，还是先挣钱吧。
程辽的归途多了一个大的行李袋，他妈和叔叔给他准备的特产。山菌干笋这些鲜货一大麻袋，还有当地产的茶叶，说是可以降血压的。
程辽带着一大袋心意，惹了许多注目才回到家里，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消息。
是林逸发的：“后天小猴子有个检查，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林逸心里忐忑了很久，要不要发这条消息。他这大半个月没有联系程辽，也没和丁朗他们见面。他怕自己藏不住，露出马脚，引起一片混乱。
只是这半个月好歹也不是白混过去的，他最终说服自己，顺其自然。
非常无用的四个字，只是做起来无比艰难。他知道程辽非常好，好的想让人靠近，好到一旦想到和他永不联系，做不了朋友，就觉得可惜。可是他又怕，怕自己是因为被程辽的心意震撼，才会去靠近，怕自己哪些举止不对，伤了程辽的心。
所以林逸给自己做了半个月的思想工作，想了许多情况，最后也只能顺其自然的相处。不改变，不扭捏，不亲密，不疏远。林逸给自己列了个原则。
只是决心是做好了，没有契机打破莫名其妙的尴尬。刚好他看到日程安排，小猴子有个体检要做，他就借着名义说，没有带动物做过体检，去问一问程辽。所以感谢小猴子。
程辽不知道林逸这大半个月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是到消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让林逸带一点小猴子的狗粮过去就可以了。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尴尬还没来得及感觉出来，只是都传染似的拼着打喷嚏。
林逸自己知道，他是因为昨晚惦记着今天的见面，翻来覆去睡不好，但是他不敢问程辽又是怎么回事。要是程辽礼尚往来的问他，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又不愿意随口胡扯。
程辽给小猴子做了个全面的检查。体重、身高、身长都长得很快，狗粮也喂的是好的。林逸把小猴子照顾的很好。
一项项细致的做完，程辽抱着小猴子挠脑袋，小猴子夹着耳朵吱吱叫着享受。两个人又沉默坐着没话说。
林逸有点对自己的怨气。因为心里想好了像以前一样相处，落到实处却有点做不到。
不过小猴子是条好狗，不枉他心喂养。不晓得是不是程辽挠的太舒服，小猴子在程辽怀里着急的蹬了两下，然后尿了程辽一身。
程辽短促的哎了一声，哭笑不得。林逸尴尬死了，把小猴子抱过来弹它一个脑蹦儿，小猴子也知道自己犯错了，委屈巴巴的看着程辽。
程辽什么样的情况都碰到过了，觉得没什么，安慰摸摸小猴子的头，给林逸说他去换身衣服。林逸把小猴子放在带过来的包里，跟着程辽走。
程辽去找师兄借了一件t恤，进休息室想换，结果转身林逸巴巴的跟着他。林逸为小猴子不好意思，站在门口满脸的歉意看着程辽。
程辽扶着门把手看着林逸，安抚他一句：“没事，和动物接触多了，很多情况都遇到过。更何况小猴子的尿也不脏。”
林逸揉揉鼻子，有点结巴的说：“哎，我我还是要代小猴子给你道歉的，就是我也舍不得教训它，你包涵吧。”
尿浸湿了衣服，有点贴着皮肤，不太舒服，林逸又站在门口不走，程辽有点无奈。说：“那你代替小猴子请我吃饭吧。不过，你是不是让我先”边说边拿起手上的衣服抖了抖。
林逸刚反应过来似的：“啊啊，对，你先换衣服。”
门轻轻关上，林逸却觉得脸上砰的一声带了红。他向来脸皮厚，反应快，结果刚刚脑袋里不晓得在想什么，居然堵在程辽门口。啊，我天，我不是想守着他换衣服啊，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林逸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今天哪哪儿都不像自己。
程辽换好衣服出来，把小猴子放在店里，他们一起去吃午饭。林逸想带他去吃顿好的，去了商业街一家日料店，刺身寿司点了一堆。最后还是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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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程辽都快打嗝了，林逸觉得没什么，直接让打包带走，让程辽下午当下午茶吃。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似乎轻松了一点，林逸给程辽讲小猴子。之前他家是皮沙发，结果小猴子天天跑去啃，林逸常坐的那一角都被啃秃了，他在纠结换不换新的。
程辽让他不要着急换，狗狗一岁前会有一段时间喜欢咬东西，慢慢引导它，形成习惯以后就不会乱咬了。
林逸就继续给他讲，小猴子食量变大了，还有要不要绝育啊什么的。正说得起劲，听到背后有人叫“林逸”。林逸转过头去看，惊讶的喊了一声：“奶奶！”。
第22章男朋友？
奶奶刚从一个餐馆出来，就看到林逸和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看起来挺拔又气质的男孩儿走在一起。奶奶纠结了一会儿，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想到林逸曾经在家里放过的□□，很是犹豫要不要叫他。
但是奶奶好奇的紧，试探着叫了一声。结果转过来的人面容白皙，五官清秀，鼻子挺拔，戴着眼镜很斯文，奶奶一瞬间冒出一个念头：林逸高攀了哎。
只是那个帅小伙儿走近了一看，怎么好像有点严肃。
帅小伙儿开口了，声音也好听，说：“奶奶，还记得我吗？”镜片后的杏核眼笑起来，眼下鼓起两个小鼓包。
奶奶大吃了一惊，说：“是小程辽？是我们乖乖小程辽吗？”
杏核眼笑得更眯起来了。程辽高高兴兴地应：“哎！奶奶，是我。”说着伸手过去给奶奶牵。
奶奶握过他的手，两只手抱着的手掌不是以前瘦棱棱的触感了，温热得有力的，是成年男子了。
奶奶看着程辽，伸手去摸他的头，只是他们都长得太高了，奶奶够不着。程辽红着眼俯下身，轻轻搂着奶奶。说：“奶奶，我好想你啊。”
奶奶用力拍了下程辽的背，拍完又给揉揉，说：“哎，奶奶也想你啊。你跟林逸一样，都是小没良心的，也不想着来看看奶奶呢。”
林没良心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拖长了音叹道：“哎~~程辽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奶奶的亲孙子啊。”
亲祖孙两终于抱完了，程辽想起来这是在路边，再加上林逸的调侃，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
奶奶却不管他，一手牵着程辽，一手去掐林逸，骂他：“回去再拾你，我先和小程辽聊聊。咱们去旁边的茶馆儿聊。”
三个人去了旁边的一家水吧，奶奶说是茶馆，就点了三杯茶，问程辽的近况。程辽一一答了。
在n大当老师。
嗯，放暑假了，在那边的宠物医院兼个职。
和林逸遇到没多久，最近是因为林逸的狗来我们医院检查。
我过得很好，真的特别好。
还没结婚。奶奶，我我还不慌。
奶奶问到程辽叔叔的时候，程辽握着奶奶的手，微微笑了一下说，几年前去世了。
奶奶又红了眼眶，说：“那你这几年，就自己一个人生活的？你妈妈还有联系吗？”
程辽安抚的拍拍奶奶的手，说：“奶奶，别伤心，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的。和妈妈有联系，只是我不想影响她的新生活，所以比较少。”
奶奶更心疼了，说：“理是这个理，一个女人好不容易有了好日子，奶奶明白你的心思。只是这些年，你说你要是生了病遇上事，也没个帮忙的人，奶奶想起来就心疼。”
程辽给奶奶添了茶水，安慰她，说：“奶奶，我有朋友同学，都挺好的。以后还有你们，会更好的。奶奶，别伤心。再见面应该高兴啊。”还对着奶奶眨了下左眼。
奶奶被他逗笑了，没在说什么。又想起来另外一茬，但是又不好直接问。下意识地去看林逸，结果林逸在旁边玩手机玩的开心。奶奶更烦他了，咳嗽了一声才把他唤醒。
林逸觑着奶奶的脸色，转移话题，问道：“奶奶，这大热天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奶奶暂时不和他计较，说：“前天听说这边开了一家专门喝粥的店，就和广场舞的小姐妹们过来吃吃看。还挺好吃的，杂粮粥、杂豆粥、杂蔬粥，什么水果粥，还有各种搭配，有点稀奇。”
林逸卖乖，说：“哎，奶奶，你说得我都想吃了，咱们再去吃一顿吧。”
奶奶还不知道他的鬼把戏，说：“我买了原料了，各种米、豆、果蔬的搭配都来了一点，回去自己煮。”
“哎，那你买的东西呢？我怎么没看到，老太太，你是不是忘记拿了。”
奶奶掐他一把，说：“狗东西，老太太我还没有糊涂。他们可以送货，我让他们给送啦。”
程辽听着笑得不行，说：“奶奶，你太厉害了，都会快递了。”
奶奶就喜欢程辽说话，笑眯眯的说：“奶奶不会，但是奶奶聪明，留的是你林叔叔的联系方式，让他了给我送来。”
程辽笑得更厉害了，林逸却很无语，说：“老太太，你还不糊涂啊，我爸我妈一天天到处跑，哪天要见都得预约，等他给你，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奶奶不服气：“猴年马月还不是要回来，没那碗粥我也饿不死。”
林逸去搂她，说：“好了好了，我现在去取了，直接给您送家里，晚上就能吃，好不好？”
奶奶终于笑着看他，说：“这还差不多。”
林逸得意，说：“现在知道谁是您亲孙子了吧，哼。”
程辽看着林逸现活宝，知道他不是真吃醋奶奶对自己好，心里高兴，面上也染了笑意。
三个人乐呵呵的出了水吧，去粥店把奶奶买的材料带上，程辽回去继续上班，奶奶再三叮嘱程辽，周末休息去她家吃饭。然后林逸带上狗开了车，送奶奶回去了。
车子开出去，林逸就从倒车镜看了一眼奶奶，说：“说吧，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
老太太噎他，说：“想问得太多了，不晓得从哪里问起，要不然你自己交代吧。”
林逸忍不住想笑，老太太又想套他话，不过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就把他和程辽怎么重逢，怎么重新熟稔的讲了一遍。不过把重点都归功于喝了几次酒，以及养了一只狗上面，程辽的那些心思，林逸一个字也没透露。
老太太听完却叹了口气，说：“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在一个城市生活再多年，也有可能一辈子也见不了面。我也想过，程辽会去什么地方，顶多也就以为他去了他妈的城市，没想到却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异乡。哎，我是真的心疼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