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有病缺个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伯利呀
余透听了余夫人的吩咐,欢快的便接受了。每日憋在家中练剑的确要出去逛逛。第二日一早便带着逢蜀上了马车,两人高兴的前往瑶洲。
逢蜀听了这瑶洲名字就道:“这瑶洲听名字就像是个水泽乡。”
余透摇了摇头道:“非也。听名字很雅,实则瑶洲邻近南疆,水少树多,不像我们这里皆是湖泊,那边可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我少时去过那边,很多奇珍异草的。而且盛产玉石,所以唤‘瑶洲’。”
两人路上一问一答,先是坐着马车一问一答行了大半日,又在中途驿站换了两匹快马抛下那车夫,两人快马加鞭赶去瑶洲。
逢蜀道:“看不出来你还会骑马啊?”
“废话!烟京哪个少爷不会骑马的?”余透被他问的无语,一蹬马肚子就是快跑,将逢蜀远远甩在身后。逢蜀见状,拿起鞭子一抽马儿飞快的跟了上来。
逢蜀眉开眼笑道:“屁咧,张庆山就不会骑马,这事全烟京都知道呢!”
余透冷着脸看着余透:“你拿我跟张庆山那头猪比?”
“我可没说。”逢蜀一笑猛地又是一拍马屁股飞快溜走。余透怒的在后面追,两人你追我赶不出两个时辰便到了瑶洲。
眼下快到傍晚了,两人将马匹拴在驿站便进了瑶洲城。只见这瑶洲城的确是玉石琳琅满目,满大街都是玉石摊子,玉石也是良莠不齐。余透是司空见惯了这些玩意,便不太在意。逢蜀虽也见了不少,但就是好奇想玩玩玉石。便东瞧瞧西看看的,在一地摊上见到两串玉佩很是喜欢。
虽是普通的玉材,还有点杂质,但天然而成的造型却让逢蜀十分喜欢。一块紫色玉佩像极了紫色的芋头,那红色玉佩却像红薯一样。逢蜀拿起来对余透笑道:“你瞧。芋头还有红薯,好看吗?”
余透面无表情道:“还行。”见逢蜀傻乎乎的把玩着玉佩,跟个孩子一样爱不释手,一脸嫌弃道:“幼稚。”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就给小贩道:“不用找了。”便拽着逢蜀往姑母家去。
逢蜀边走边看玉佩,余透直接拿过那枚紫色的佩在腰间道:“别看了,佩上就赶紧走。”
逢蜀佩上红薯玉佩狡黠的笑道:“你不是说幼稚吗?而且你这身份佩这种粗玉不怕别人笑话你?”
“我乐意!”余透那神情很是傲慢,不过却让逢蜀觉得很是可爱。两人在瑶洲城内绕了半天,天都绕黑了才绕到了余透姑母家门口。
这余珍音所嫁之人是这瑶洲城中有名的玉石大户文家独苗大少爷文慈,文慈早些年是个风流才子,喜欢游山玩水。刚巧去烟京游玩时碰到那流觞曲水宴,遇见了余珍音,两人一见钟情结为夫妻。
但余透站在门口却对这文老爷颇有微词,对逢蜀道:“别看这文慈人模狗样的。其实呢,背着我姑母沾花惹草的,那张家三小姐就是他招惹进来的。就那副模样还做了妾氏。”
逢蜀宽慰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余透没好气道:“这文慈娶我姑母时可不是这么说辞的,当初立誓说一生一世待我姑母一人决不食言,后来跪着求我姑母让那怀有身孕的张家小姐入府。真让人不耻。”
“这就是那文慈的过错了。”
“不过听我姑母说那张家小姐入府还没几日,孩子就流了,差点栽赃在我姑母头上,好在大夫说是她体虚所致。不然我姑母就要蒙冤了。”余透很是气愤,他从小就得姑母宠爱,姑妈待他比父母待他还要好,自然姑妈受了委屈他绝不能忍。
两人一前一后被小厮们邀进了门,刚一入府逢蜀就嗅到了一股很是浓烈的药味,这药味中隐隐约约有着奇特的香味,却说不上来是什么香,但就觉得甚是奇怪。
第38章夜深顽童终知臊
两人刚被小厮迎进去,余姑母就急急忙忙走了出来。
逢蜀迎面一瞧,这姑母长得是一点不显老,反而妖艳致,的确是个标致的美人。只不过这姑母瓜子脸蛋,丹凤眼有种含威不露之态。若是不笑,乍一看便显得冷艳刻薄。
余姑母一上前见了余透,笑的是春风满面,忙问道:“不是说明日才到吗?姑母今日忙的饭菜都没好生准备。瑾风你先去东厢房休息,姑母现在就去叫内厨多做十几道你爱吃的菜。”
余透笑着拉住姑母道:“嫌马车慢换了两匹快马就赶了过来,我们现下也饿了,就不多做菜了。”
逢蜀见状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确是饿了。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还让他等一等,不是要他的命嘛。
余姑母笑着摸了摸余透的头道:“好好好,瑾风说什么就是什么。”又对丫鬟们厉声道:“赶紧下去叫厨房上饭菜,没看见我们家瑾风饿了吗?”
逢蜀见丫鬟们听了惊恐万分的飞奔而去,想必是怕极了这位姑母。余姑母又瞧见站在一旁的逢蜀,笑问道:“这位是?”
“他叫嵇逢蜀,我新的伴读。”
“看上去很是俊俏嘛!跟着瑾风你的确合适。”余姑母笑着便一边携着一人,带到了内堂用膳。晚膳并没有见到文老爷也没有敲到那张家三小姐。只有他们三人用着这一大桌子饭菜。
逢蜀大快朵颐后,总觉得余姑母身上有股莫名的香气,便问道:“夫人喜欢用香吗?”
余姑母眯着眼笑道:“我向来不爱用香料,总觉得闻着俗气。”
“哦……”逢蜀见此更是疑惑,要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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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用香身上为何总有股浓烈香味呢?突然间转念一想,如此浓郁的香味,若是不爱用香之人,岂会闻不到。怕是这香常人根本闻不到,他有丝担忧但又不好在此言说。
余透和余姑母聊了些趣事,逢蜀无聊便去外面找丫鬟们唠嗑。余姑母和余透聊得很是欢快,不过余姑母见时辰不早就说明日再聊,唤来逢蜀,又派了几个丫鬟送两人去了东厢房歇息。
逢蜀余透一进房门,逢蜀赶紧打发走丫鬟们,关紧房门紧张地对余透道:“我有一言,说了你别见怪声张。”
“什么?”
“这文府有异。你姑母身上有股浓烈的奇香。”
余透诧异道:“没有呀!我来一直都没闻到什么香味啊。”
逢蜀食指忙放在嘴上道:“嘘……声音小点,隔墙有耳。”眼神示意窗外,余透隐隐约约见到一消瘦身影闪过。
逢蜀见势熄了烛火拉着余透躺到了床上,在余透耳畔小声道:“这香你们常人闻不出来,而且我尚不知这香有无毒性,但此事甚是古怪。”
余透瞪大双眼道:“这莫不会是有人下毒?”
“有可能。而且方才我听丫鬟们说道,你姑母向来针对那张三小姐,而且张三小姐自那次流产便无所出,而你姑母有一子,我怕……”
“她恨我姑母?想害我姑母!”余透小声呼道。
“不过……又听丫鬟们说,那张三小姐体弱多病,从不多过问府中事。待你姑母也是极为尊敬,好像吃斋念佛有段日子了。又不像是会害你姑母的人……”
余透却道:“你知道个什么,白珏他爹九个夫人,一天斗到晚,拿出去都能给说书的说一年。这种扮猪吃老虎可是那些个夫人惯用的伎俩。我姑母这人除了做生意明,妇人之间勾心斗角从不在意。性子泼辣又直率,肯定被那人算计了不少。”
逢蜀趴在余透耳畔不由得呼了口气,吹的余透耳朵痒痒的。霎时间耳朵就红了,逢蜀能洞察黑夜,见他耳朵红了就笑道:“我就呼了口气,怎么就耳朵红了?”
余透将他推开道:“你才耳朵红了!”
逢蜀就是那种别人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越要做什么的人。转身就又趴在了余透耳畔呼气,跟刚才那小心谨慎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逢蜀又像是个顽皮的孩子。
余透被逢蜀弄得心烦意乱,将逢蜀推开逢蜀又挤了过来,反反复复闹得不停。余透气的翻身就是压在逢蜀身上,低声道:“你再闹?”
逢蜀眯着眼笑道:“我再闹你怎样?”逢蜀双手乱摸,渐渐勾到了余透脖子上,微微抬头又在余透耳边呼了口气。见余透那耳根子到脸都红的不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余透你……好容易害羞!来我摸摸脸,看烫不烫?”逢蜀还没说完手就摸到余透脸上,余透脸是滚烫,身子都有些颤抖,估计是被他气的。
余透哑着声音道:“你再动手动脚试试?”
“我这也算动手动脚?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逢蜀手上更是不安分,竟向余透背上摸去顺着脊梁就要往下摸。余透先是身体一僵,感到他要伸手往下摸,连忙伸手向后抓住逢蜀的手。小声喝道:“嵇逢蜀!你找死吧!”
余透两手各扣逢蜀一只手,牢牢的按在床上。
“你喜欢戏弄人是吧!”余透眸子一冷,俯身下去,重重靠在逢蜀耳畔。逢蜀清晰的听到他的呼吸声,逢蜀笑道:“怎么?也想玩吹耳朵?”
余透不理他,低头埋在逢蜀耳边。逢蜀突然一个激灵,余透没有给他耳朵吹气,他居然是在亲他耳朵!湿润温暖的唇轻轻吻在耳尖,逢蜀有种微妙的刺激感,心中似乎也有些燥热。他用力挣着手,却发现余透最近练武劲变大了不少。
挣扎了半天也没挣开余透的手,而余透的唇却紧紧的贴在耳上,舌尖扫在耳尖,逢蜀脸上泛红,说话也不利索道:“余……透……你……干嘛呢!”这下猛地一使劲,才将余透推开。
余透一抹嘴唇冷冷地笑道:“你说我干嘛?”又屈身压住了逢蜀,黑灯瞎火的余透自然看不见逢蜀的样子,但他听到身下之人急促的呼吸声,戏谑道:“刚才不是还得意的不行吗?”
“我……我……我哪有……”逢蜀这下是真的害臊了,心中苦道:活了七百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轻薄。这说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最要命的是,这男人还是那天界最严肃古板的霜君大大,他要是成仙后知道对我这样,一怒之下会不会杀了我……
余透见逢蜀说话都不利索了,想来是怕了,厉声问道:“你还这样不?”
“不敢了,不敢了。芋头大哥威武霸气,红薯小弟认错了!”逢蜀在床上又是蹬腿又是甩手的,整个一个被欺负了,然后撒娇的小孩模样。
余透虽然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他那动静,不由得想笑,但还是憋了回去。严肃的翻身起开,躺在了一旁道:“你晚上给我睡安分点,不然……有你好看!”
逢蜀连忙裹紧小被子道:“我睡着了,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余透无奈的摇了摇头,身旁躺着的人,哦不对,是这妖怕不是失了智。懒得再搭理他,舟车劳顿也便自顾自的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醒来,余透气的差点昏过去。就说怎么昨夜他老睡不安稳,总觉得有重物压着胸膛,腿还感觉有些痛。他没想到这逢蜀不仅吃相难看,睡相更是一绝。睡起觉来能睡得横竖颠倒,床头睡到了床尾,那双脚还重重的压在余透胸口,而余透的腿则被他当鸡腿牢牢抱着,那口水都渗透了余透的裤子,睡梦中的逢蜀脸还不禁蹭了蹭余透的腿,然后张嘴就是要咬余透的腿。
余透气的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怒吼道:“日后哪个姑娘嫁给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w\)好害羞,哈哈哈哈
第39章知人知面不知心(一)
用早膳时,余透逢蜀二人,一个脸色发青眼下黑沉,一个头顶大包乐呵傻笑。余姑母笑道:“昨夜来的太急屋子都没拾好,是不是房间小了太挤没睡好?姑母今晚给你们准备好,可不能委屈了我们家两个小可爱。”
余姑母亲切的捏了捏两人的脸,还没说上几句话,就有小厮上来慌慌张张的通报。余姑母听后神色紧张说是玉石铺子来生意了,催着她去玉石铺子谈生意。便风风火火的就走了。
逢蜀见余姑母走了,拿着壶没喝完的酒道:“这么浓的酒香都盖不住你姑母身上的香味,似乎比昨日更浓了。”喝了一口问道:“你堂弟现在何处?我们来怎么都没瞧见?”
余透皱着眉头道:“堂弟前年莫名得了狂症,现在好似还在瑶洲城内一佛寺内静养。”
“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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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
“嗯。刚开始都以为只是脾气暴,后来越发狂暴,一不顺心就是打人,再到后来险些发狂将人杀了,才觉得这是狂症。”余透想了想又道:“不过后来送到佛寺里静养就好多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去瞧瞧吗?”
“我又不知道是哪个佛寺,怎么瞧?”余透无奈道。
“你傻啊!这么多人你不知道问问?”逢蜀拉着余透就是走,逢蜀行的极快。逢蜀轻轻咬破手指,口中念着咒语,不一会儿两人便隐身了。
余透尚未察觉,突然间两人走的太快撞倒了一个丫鬟,准确的说是丫鬟没有看到他们,撞在了他们的身上。余透刚想扶他起来,却被逢蜀拉住,逢蜀另一只手捂住余透嘴巴走到一假山后面。逢蜀东张西望片刻后,伏在余透耳畔道:“有人跟踪我们,我方才用了隐身咒。现下无人能看见我们,不过隐身咒只能维持一炷香时间。”
余透很是困惑问道:“那现在我们要去做什么?”
“问人!”
“问人?”
“对。只有搞清楚你堂弟现在何处,我才能确定你姑母现在的情况。”
逢蜀也不由余透再言,拉着他就往前面的杂物院走。原是昨日他听说犯了错的丫鬟都会派到这杂物院。
两人隐了身入内,此时还在饭店这杂物院劳作强度大,自然都去歇息吃饭了。杂乱的院内,放眼望过去只有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小丫鬟。
逢蜀蹑手蹑脚走到她身后,故作怪声道:“小妹妹……你可知道你家少爷现在住在哪个佛寺?”
小丫鬟一听回头张望却见无人,即刻吓得跪倒在地,以为是见了鬼,连哭带喊道:“大仙饶命啊……听姐姐们说在静南寺……呜呜呜……”
逢蜀憋住笑道:“很好……本仙君……就饶你一命……”逢蜀想了想仙君?这不如就故意打着余透的名号吧。怪声道:“记住吾的名号……吾乃仙界瑾风霜君……”
那小丫鬟吓得半死,哪管他是谁。跪在地上连说是是是。逢蜀实在是憋不住了,赶紧拉着在一旁嫌弃他的余透跑出了文府。两人一出文府,一炷香时间也就过了。显了身形,逢蜀连声大笑。余透则是嫌弃到不能再嫌弃此人。上哪来的这种无聊之人,问人还装模作样吓人。逢蜀也不管他嫌不嫌弃,胳膊往余透身上一搭道:“走吧!找庙去!”
两人行在这瑶洲城,可这城并没有烟京那边道路笔直,相反瑶洲城的路九曲十八弯,各种小路绕来绕去。最离谱的是,瑶洲城这边极信佛,城边佛寺开的比烟京早点摊还多。不单单佛寺长得像,还容易重名。这静南寺一连问了十几个人,居然能指出十多个地方。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余堂弟在的静南寺。
不过绕到一清幽隐蔽的竹林深处,远远瞧见静南寺三字,看似很适合静养。寺庙也像是刚翻新过的一样,突然间背后一声鸟叫,余透回头张望。逢蜀则是静静看着寺门,余透回首时,逢蜀已然进了寺庙。余透也跟着进去,两人一进寺庙,就觉得这寺庙很是古怪。
寺庙外没有僧人守门,进了寺庙内也没有瞧见人,地上的落叶都积了好厚。推开大殿的门更是古怪,那佛像上都积了灰尘。两人前前后后,每个门都推开来瞧了一遍居然一个人都没找到。两人又来到佛殿内。
余透摇了摇头道:“怕不是又来错地方了。”
逢蜀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没有,就是这里。”
“你确定?”
“这里的香味和你姑母身上的一模一样……而且更加浓烈。”
逢蜀站在佛殿中央,瞧着那尊积满灰尘的如来佛道:“出来吧!我们又不吃人。”
等了片刻,佛像后前前后后出来十几个栗栗危惧的僧人。为首的一个老僧人惶惶不安的左瞧右看道:“你们如何进来的?这庙里一年多没活人了……”
余透惊讶道:“没活人?你们不是吗?”
那群僧人聚到一起很是害怕,一个个颤抖着不敢说话,老僧人眼神空洞哑口无声。逢蜀笑道:“他们的确不是活人了。”
“……你确定我姑母会送我堂弟来这鬼地方?”余透难以置信,眼前这群僧人不是活人,那会是什么?
“不是你堂弟来了这鬼地方,而是你堂弟来了这里,这里就成了鬼地方。”逢蜀丢下目瞪口呆的余透,走到了老僧面前道:“阿弥陀佛,得罪了。”
单手放在老僧头顶,读取他的记忆。逢蜀闭上双眼,耳畔回荡着不是佛经而是鬼咒。等他再度睁开双眼时,眼前是一众僧人席地而坐,虔诚的念着佛经。
这时候的寺庙安静祥和,佛像上一尘不染。念完佛经后,逢蜀的视线移到了寺庙门前。只见一锦衣华丽的瓜子脸妇人,憔悴着面容带着几个壮汉绑了个赤红双眼的孩子进来。
老僧问道:“夫人您……这是?”
那妇人不是旁人真是那余珍音。她憔悴着面容一行清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道:“住持……救救我儿文贤吧!什么药都试过了,现在是实在没得办法,才想到佛经静心养性的。旁的寺庙见我儿发狂严重,就是千金都不留。我知道静南寺住持是得道之人,大慈大悲定会留我儿的对吗?”余姑母哭着哭着便跪了下来恳求老僧人留她儿子。
老僧人本欲拒绝,他瞧着那孩子的样子就觉得邪乎。三分人样七分鬼样,满脸都是血痕,眼睛还是赤红着似要渗血。逢蜀瞧着心道:这哪是什么狂症,看似像是入魔发狂,这分明像是中了南疆的血蛊术。
逢蜀早年在妖市就见到过中了血蛊术的人,尤是深刻。起先是心性大变,之后浑身遍布血痕,发狂暴怒,最后全身经脉血液暴走,肌肤变得赤红。若不及时解蛊,便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吃人怪物。想当初那妖市中蛊之人就是蛊入骨髓无药可救,被众人打死的那惨状逢蜀都不忍直视。
余姑母一看老僧人犹豫的神情,又一想再无寺庙留,她儿子怕是真的没救了。便哭道:“我愿出万金,同时修葺寺庙,只求住持留我儿,救我儿一命!”
老僧人无奈又想到他们寺庙多年来既无香火,留寺僧人越来越少,这笔钱大有用处。于是私心留下了这位“发狂”的少爷。余姑母感激涕零,立刻献上万金,第二日便派人来修葺寺庙。
老僧人将捆住的文贤带到佛殿内,聚集众人持佛珠念心经,渡化文少爷身上的怒气。起初几日,文少爷的怒气消了不少,发狂次数也变得少了。余姑母日日探望见儿子越来越好,喜出望外连声称赞。见此功效不错又加上生意繁忙,来的次数便少了。但仍是牵挂,每日写信派人送来读给儿子听。
一连数月如此,眼瞧这文贤越发正常了,言谈举止皆和常
仙君有病缺个妖 分卷阅读45
人无异,甚至比常人还要端庄稳重。逢蜀都诧异:这莫不是假的血蛊术?怎么还有痊愈的迹象?
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痊愈时,那文少爷在一夜之内发了狂。那一夜大殿之内,逢蜀透过老僧人的眼睛看到了中了血蛊术的人极度发狂的景象。文贤本安静的坐在众僧人中间,聆听着佛经。可听着听着,他身上开始长出血痕,血痕由浅到深,越发明显。文贤也控制不住自己,怒吼起来。众人吓得不轻,老僧人稳定大家道:“莫慌,继续念!”
逢蜀心想:我滴娘哎……这文贤都要上来杀人了,你还叫人莫慌。您老真是淡定……
还未想完,这文贤浑身已然赤红,发了疯的上前拽住人就是咬。众人吓得赶忙逃跑,然而文贤此刻就像是个罗刹,行动飞快,下手更是狠毒,对准人的脖子就是咬。喷发出的鲜血更能刺激到他,他诡异的笑着发出古怪的“咯咯”声。
鲜血染红了大殿,不一会儿大殿里满是横尸。老僧人躲在佛像后吓呆了,当最后一个僧人被文贤咬破喉咙时,老僧人仍是吓得不知所措。刚反应过来回头逃跑,文贤已然出现在身后,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老僧人的脖颈。
鲜红的血液模糊了视线,老住持的记忆便到此为止。逢蜀缓缓睁开眼睛回到现实,一旁余透紧紧看着自己。逢蜀一笑扑了过去,将余透扑倒在地。一众僧人瞬间消失不见。余透仰头看到他们的头上正飞过一个通红的鬼影。又看僧人都不见了道:“怎么回事?”
逢蜀拉起余透就跑道:“还能怎么回事,你乖堂弟来了,该咱们跑了!”
两人飞快跑着,后面的鬼影似乎更加迅速。还未等余透看清就到了两人面前,逢蜀拉着余透便往另一边跑,喊道:“断肠!出来!飞!”
断肠出鞘,两人迅速踏上。余透习惯性的抱住逢蜀的腰,因为他知道,只要断肠出来他们就在危急逃命。断肠飞快行驶,迅速离开寺庙。出了寺庙后,余透便看不到那穷追不舍的鬼影了。问道:“甩掉了?”
逢蜀放慢断肠道:“嗯。他出不了寺庙。这寺庙里外有结界。外人进不去,里面的鬼也出不来。”
“那我们怎么进去的?”
“老子的血啊!你看看我的手指头!又破了!”逢蜀很是气愤,狐族妖血自古就有破阵画阵的神奇功效,这次为了破这寺门前的结界,又把咬破了。赶明他存个一两瓶妖血以备不时之需,省得他回回咬。
“哦……”余透冷淡的哦了一声又问道:“咱们现在去哪?我堂弟这样我姑母知道吗?”
逢蜀皱了皱眉头道:“知道……而且你堂弟不是发狂而是中蛊她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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