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有病缺个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西伯利呀
逢蜀与余透来时才是午后,因而花灯还未点起,两人与白珏等人一起来了琉璃渠处,见到了传说中的“流觞曲水”。
清澈河道旁早有人摆好桌椅席子,一群衣冠翘楚少年席地而坐,两人一组各自间隔大概一丈。余透拉着逢蜀坐在了就近一处坐下。白珏笑而不语,跟一肤色黝黑唤作墨施的人坐在一起,其余人也都在附近坐下。
逢蜀瞧着他二人一黑一白,连名字都称,不由拉着余透悄悄嬉笑道:“你瞧他们二人”说着两个食指一合道:“是不是特别般配!”逢蜀双眼一挑,暗示余透。
余透脸一黑,这下完全不心疼白玉扇子了,直接砸上逢蜀的头,小声喝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腌东西!”
逢蜀躲避不及,头被重重的砸了。他揉着头抱怨道:“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这人上好无趣,动不动就打人。”
“呵,你有趣的很,什么鬼话都能出口成章!”
“你!”逢蜀见他怼人功力上涨,自己居然无言以对。也是,自己闲得无聊,说别人断袖,活该被打被怼。
逢蜀在一旁憋屈的摸了摸头,低着头不言语,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余透一瞅,以为自己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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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他的心。想安慰又不好安慰,但又看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跟犯了错的小孩一样。
旁边白珏也使眼色,流露出你伴读这是怎么了?
余透眼神冷漠,视而不见。然后抬手打算拍拍逢蜀,想了一想,竟是伸手摸了摸逢蜀的头。
脸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前方,冷漠道:“以后不随随便便打你了行不?你也别动不动说混话。”
逢蜀即刻抬头,映入余透眼帘的是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庞。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笑起来格外好看,逢蜀乐呵道:“刀子嘴,豆腐心,说的是你这种人吗?”
余透在才发现,眼前这人根本没有什么羞耻心悔过感,完完全全一个没皮没脸油嘴滑舌的二皮蛋。皮出了一定境界,烟京方圆八百里估计都找不到像他这样又皮又浑的人了。
余透见他两眼放光,认真盯着自己等着答复,一把推开逢蜀的脸道:“不是!而且,别老盯着我脸看,我知道我长的俊。”
逢蜀听完他后面说的,捧腹笑倒在席上,“哈哈哈哈,余透,你不单单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还是自恋狂啊!”逢蜀越笑越大声,惊动了旁边的人。
白珏好奇道:“你们说什么,这么好笑?”
逢蜀笑道:“我们说啊——我们在说,余透怎么长的这么俊!”
“这有什么好笑的?”旁边人皆不懂逢蜀笑个什么劲,连白珏都看不透。
逢蜀笑了半天,想了想好像是没什么好笑的,见旁边余透风度翩翩拿着扇子,脸色阴沉完全不理四周。
“这是在维持他外界翩翩风度的形象?”逢蜀心里想到,不过余透掩饰的也太差了。要是他,他肯定笑得春风得意,与四周好友互相赞许。这沉个脸算什么啊!
逢蜀端正坐好,又戳了戳旁边的余透道:“生气了?”
“没有。”
“没有你脸黑成这样?”
余透实在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但又不得不低声道:“嵇逢蜀,你一天不皮浑身不自在是吗?”
“没有啊,我一天不吃才浑身不自在呢!”逢蜀笑着磕起了小桌上的瓜子。“你要不要来点?”手上又抓起一把递到余透面前。
“拿走。”余透一把推开逢蜀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
逢蜀笑道:“余公子不嗑算了,我一个人嗑了。”说罢叭吱叭吱的嗑了起来,边嗑边问道:“你们这流觞曲水到底是什么玩意啊!咱们都坐了半天了。”
余透斜眼看着他,笑容中透露着辛酸道:“我们刚来还没一炷香……”
“啊?我怎么觉得像过了一年一样?”
“呵。”余透一个呵字包含着鄙视和无语,心里暗道你就戏多吧你!
顷刻间,上游花台隆重,鼓声大作,一大汉扯着嗓子拿着木制大喇叭喊道:“流觞曲水宴,正式开始!”壮汉又扯了扯嗓子道:“现下落座公子一百二十位,觞有二十只。谁能夺得那只金悬木觞杯,饮尽且就景吟诗一首即为冠!”
逢蜀一听,觉得毫无难度,对余透道:“这不就抢酒觞嘛!这有何难?”
余透微微假笑,正欲骂他,旁边的白珏插嘴道:“逢蜀兄你有所不知,这流觞曲水看似容易,实则极难。”
“哦?”
白珏指了指眼前的琉璃渠道:“琉璃渠水流不同正常河水,此水乃源头分支,地势向下因而水流湍急,流觞曲水选用的觞杯乃是悬木所制,轻若鸿毛,在湍急水流上若非眼疾手快者,是完全抓不住的。以往多年,二十只觞杯无人拿下也是常态。”
“原来如此……”逢蜀仔细看了看这渠水,刚才来时并未仔细看出端倪,原是这渠水清澈见底,水下七琉璃映照,让人难以看出水流湍急与否。细细看来,这水流无风仍急,若是待会吹个小风,怕是更急了。
余透见一旁逢蜀仔细盯着渠水,神态认真讥讽道:“想必这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逢蜀抬头笑道:“这是自然!”
说罢,一阵悠扬笛声传来,二十只酒杯顺势而下。笛声悠扬,箜篌空灵,一场雅俗共赏的流觞曲水比赛正式开始。
渠水中二十只酒杯为首的便是那只金悬木酒杯,众人目光紧紧盯着,丝毫不敢松懈。逢蜀他们的位置并不是太好,位于水流湍急不减的中游,又不能轻易挪动位置,错失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先机。
旁边几个少年一脸无奈,遗憾道:“咱们坐在这,不知还能不能夺到觞杯。”
“对啊!哪像上游那些个,抢得了先机。”
不过白珏摇摇扇子笑道:“莫急呀!你们仔细看上游的人。”
少年们齐刷刷的看了过去,只见上游那些翩翩少年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在渠边乱抓,哪有半点文人雅士的模样。俨然是群打劫的,有一两个临近的少年为了一只酒杯厮打起来,还有的不慎掉入水里。这边少年们见状,不禁哄然大笑。
白珏笑道:“上游虽有先机,可水急又快,而且人心躁动不易夺得觞杯。下游水流虽平缓,但仍快于寻常水流,且觞杯若都在先前拿了,更是不利。唯有这中流……”说罢眼疾手快向前一抓,稳稳拿起一个顺流而下的觞杯,一饮而尽道:“中流之地,天时地利人和,才是最好!”
白珏喝完得意洋洋看向一旁,然后顿时傻眼。只见逢蜀余透各拿一个觞杯,逢蜀手中的更是那轻薄如尘的金悬木觞杯。他诧异道:“打我来玩这流觞曲水起,就没见过有人拿起这金悬木觞杯。”
逢蜀拿起金悬木觞杯仰头一饮笑道:“今日不就见了嘛!”
“你是怎么拿到的?”
逢蜀狡黠一笑道:“用手拿到的。”
余透在一旁冷笑道“呵。”虽说逢蜀刚才动作极快,甚至连一旁的余透都没察觉,他就已然拿到了金悬木觞杯。即便眼力再好的人,也不能在如此波光闪耀的水中拿到同样金光璀璨的觞杯。而且这金悬木本来就是往届流觞曲水宴的嘘头,多年来从未有人拿起。
余透其实心中早有疑虑。为何自己无缘无故蹲在这人面前,为何这人能在暗夜行路,能知鬼怪懂阵法。旁边这个人根本不是常人。不过他并不想拆穿他,只是冷笑,待回去再细细盘问他。
逢蜀见余透冷笑,身子往他那歪了歪道:“我厉害吧!”
“厉害个屁!”
这时流觞曲水已然截止,前面壮汉派人清点觞杯,得出结果大声读道:“今年流觞曲水大赛结果,二十只觞杯剩十五只。哇!今年成绩不错呀!往年只有三只被夺,看来今年烟京公子中人才辈出。”
“还请夺得觞杯的五位公子走到花台前!”
白珏笑的是春风拂面,清爽洒脱的便起身走向前去,眼神示意余透上前。余透见一旁众人观看,自然是标志性的假笑,流觞曲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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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少女见状,宛若见了天神,齐刷刷的对着余透傻笑。
逢蜀跟着余透起身,见余透一笑,那群少女就那样如痴如醉。喊叫声如雷声,大抵就是余公子娶我,余公子举世无双这些溢美之词。心道“他就真有那么俊?还是这群姑娘喜欢男人笑?”于是乎逢蜀对着那群少女咧嘴一笑,本来如痴如醉的少女一见他这样,倒没有见余透那般痴迷,反而笑的花枝乱颤。
还有小姑娘喊道:“小弟弟,你咋这么可爱!”
“对啊!好可爱呀!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弟弟?”
逢蜀眉头一皱,嗯哼?余透笑就是想要他做夫君,我一笑就是想要我做弟弟。为什么差距那么大!
才寻思一下,旁边一眼见少女喊道:“快看啊!那金悬木觞杯在那小弟弟手里!”
“哇!果真在他的手里!”
琉璃渠旁坐着的少年皆齐刷刷的看向了逢蜀,有的诧异,有的惊奇,还有的目露赞许羡慕,不过大多数都是那不可思议的眼神。
“流觞曲水大赛自打开始以来,可是从未有人拿起过这金悬木觞杯。”
“那暗红色发色少年是第一人啊!”
逢蜀面上含笑,心里却道:别,我可不是第一人,我根本不是人,我是妖啊!
第21章花台一诗惊四座
暮色将至,五位拿到觞杯的少年郎已站上了花台。除了逢蜀余透白珏外,还有两位。逢蜀拿了金觞杯自然被安排站到中间。他扭头往左边一看,脱口而出:“哎呦我去!”
所谓冤家路窄是一点不假,这好巧不巧在这遇到了张庆山。那张庆山方才流觞曲水大赛位于上游,眼疾手快拿到了第一只觞杯,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夸赞不绝。谁知上台前听到中游那边有人夺得了那金觞杯,自是不爽。打上台来脸色便阴沉,横眉竖眼,看谁都不顺眼。
而他旁边的那位公子则显得格外娇弱,面色苍白一看就是有不足之症。令人无法相信那人居然是夺得觞杯之人。
张庆山听到逢蜀哎呦一声,不耐烦的皱眉转头,定睛一看是逢蜀,眼中含怒又带着一丝惊恐,不过那惊恐神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那怒目相对。
张庆山怒言道:“艹!倒了八辈子霉,又是你!”
逢蜀笑道:“倒霉的是我吧!我真怕我忍不住又打你,然后脏了我的手。”逢蜀笑的天真无邪,眼里却是满满寒意。
余透一看旁边逢蜀与张庆山针锋相对起来,用胳臂杵了杵逢蜀小声道:“你跟张庆山又闹什么?”
逢蜀扭头对余透笑道:“你爹没跟你说我昨天把张庆山踹了?”
“什么?你把他给踹了?”
“不然呢?”逢蜀微微蹭到余透耳旁更加小声道:“怎么?害怕张庆山寻仇?”
余透冷笑道:“怕个鬼!不过你踹的好,我早想这么做了。”
说罢两人四目相对,忍不住的相视一笑。白珏在一旁很是不解,这两人嘀咕什么笑的如此开心,不过看似他现在插不上什么话,只能扇着扇子,做那优雅的翩翩公子。
张庆山怒火中烧,想要发作又不敢发作,只能憋着涨红了脸庞。一旁那拿喇叭的壮汉喝了口水,又开始扯着嗓子喊道:“本次大赛夺冠者是余透公子旁的这位红发少年!”
逢蜀心中啐道:什么叫余透公子旁边的这位红发少年?我没名没姓?不知道上台问问我?做的什么事啊这是。
不过逢蜀仍是面不改色,微微一笑。台下少年皆是难以置信,还有人忍不住“咦”了起来,而那群少女则是声嘶力竭喊道:“小弟弟,真厉害呀!”“自古英雄出少年呀!”
“咳咳!”大汉似乎嗓子不是很好,又咳了几声,“按着规则,接下来由夺冠者就景吟诗一首,即可夺得流觞曲水大赛奖品。”
逢蜀还站着一脸假笑看着台下,浑然不知大汉说的是他。站了半天也不言语,旁边余透拽了他半天,发现他没有反应,实在忍不住,用手狠狠掐了他一下。逢蜀吃痛,这才反应过来。
他微微靠在余透耳边道:“你掐我干嘛!”
余透无语道:“你是猪吗?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让你吟诗呢?”
“什么?我吟诗?”
若是地上有个洞,余透恨不得把他推下去,丢人现眼啊!真的是丢人现眼啊!
“不是你吟诗,难不成还是我?”
“哦……是我吟诗呀!”逢蜀也学着大汉咳了几声,“咳咳咳!”
张庆山在一旁撇嘴道:“故弄玄虚!”
逢蜀大步向前走了两步,“既然就景吟诗,那我就献丑了!”
花台之前琉璃渠流光溢,暮色西沉云蔚霞起,花灯初点长街亮彻。逢蜀闭上双眼,缓缓吟道:“霞岚入俊都,潋滟照雄途。暮色张四合,敢将山河吞。”
说罢,逢蜀慢慢睁开双眼,伴随着喝声他回眸对着余透一笑,明媚的眸子里洋溢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光芒。余透似乎有些看出神,逢蜀这么一看似乎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他似乎,很好看,很可爱?
那壮汉连声喊道:“好诗!好诗啊!这位公子不单身手不凡,而且才华横溢,果真是举世无双的人才啊!”壮汉上前走到逢蜀身旁笑道“敢问公子大名?”
逢蜀笑道:“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嵇逢蜀是也!”
台下又是一阵喝,尤其是那堆少女的呐喊。唯有台上那张庆山满脸厌烦,心中骂道:不就会吟个诗吗?有什么好显摆的!
须臾,逢蜀接过大汉提来的一壶烟京最好的酒三生幸,便和拿了玲珑玉佩的余透白珏走下台去。下台前还不忘跟张庆山斗嘴。
“不是说我故弄玄虚吗?你见过谁故弄玄虚赢了满堂喝?”逢蜀下巴一抬,满脸骄傲。
“呵!怕不是从哪搬弄过来显摆的!”张庆山脸黑的犹如陈年锅底,咬牙切齿回道。
逢蜀无奈一笑道:“旁人都说张公子唯有气力惊人,而今一见逢蜀觉得并非如此。张公子何止气力惊人啊!胡编撒泼更是惊人绝世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白珏和余透被逢蜀这讥讽逗乐了,笑的一声大过一声。另一边那羸弱公子,胆小怕事不敢明目张胆笑,只得用衣袖捂脸无声偷笑。只有墨施跟灌了冰块一般,脸又冷又僵,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
张庆山当场就气的不行,在花台上扬起手就要打逢蜀。逢蜀仍是一张笑脸动都不动道:“要打我?你可以再试试!”
张庆山面上挂不住,管他是什么角色,闭着眼就用拳砸了过去。只见那拳都快挥到逢蜀脸上了,逢蜀仍是不动,笑容依旧灿烂。
台下人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台上要打起来的二人。正当张庆山手要落下时,余透稳稳的接住了他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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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透微微一笑道:“他是我的人,还轮不到张公子管教!”说罢,手掌使力,狠狠捏着张庆山的拳头,张庆山吃痛喊道“快放手!”
余透脸上春光明媚,手上却越捏越紧,张庆山越叫越惨:“啊啊啊啊啊……!你快放手!”
主持大汉见状不好劝道,“余公子还是放手吧!张公子也是无心的。”
余透冷笑一声,高傲的放开了手。张庆山立即用另一只手抱起他那只捏的发紫的手,他目色发红怒道:“你等着!你们等着!我张庆山来日不报此仇,必定不得好死!”
逢蜀笑道:“那张公子可要照顾好自己,否则哪天暴毙而亡可就不好了。”
张庆山咬牙切齿,恨不得讲眼前这人撕碎践踏,但还是像上次一样,只能气的骂了句“呸!”便脚底抹油迅速跑下花台,带着几个小厮跑了。
留下捧腹大笑的逢蜀等人。敛片刻,几人边也下了花台。台下掌声不断,女子欢呼。一个个飞扑向前,跟逢蜀以前饥不择食抢饭一样可怕。
余透像是司空见惯了这种场面,停都不停的拉着逢蜀就跑,留下在少女群中连声呼救的白珏。
“余瑾风!你又卖我!”
余透边跑边乐道:“反正白兄你风流倜傥,这种场面你自是要留下来了的!而且墨兄不还陪着你嘛!”
那群姑娘见追不上跑的极快的逢蜀余透,便一个个蜂拥到惊慌失措的白珏和面无表情的墨施身前。
白珏叫苦连连,凄惨的“救命啊!”在逢蜀身后百转千回。
逢蜀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兄弟,你受苦了!
第22章上巳佳节俏扮妆
甩掉了那一群狂热的姑娘们的二人,来到了烟京长街头。此刻已然灯火阑珊,夜幕沉沉之下显得灯火格外通明。
花灯初上,月挂中天,映着繁华的长街,小贩们卖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逢蜀心道:原来人界的夜市如此繁华热闹。
余透见逢蜀眼神充满新奇的盯着眼前的华灯璀璨的长街,又是一脸嫌弃,嘴里说道:“还看什么看,不逛逛就干看?”
逢蜀转头看向余透,乐呵呵的笑道:“我逛就要买,余大少爷你掏钱吗?”
余透不耐烦道:“我不掏钱你去抢啊!”
逢蜀眉开眼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逛逛吧!”
逢蜀余透一前一后的走着,逢蜀一会儿玩玩摸摸那个黄金面具,一会儿又看看玲珑玉佩,就连看到胭脂水粉都要上手试试。余透一个头两个大,阴沉着脸道:“您是黄花大闺女吗?害不害臊?”
话还没说完,逢蜀已然将胭脂涂到了脸颊上,不过似乎手法有待提升,那胭脂让他涂得太失败了!
逢蜀向来面色红润,肌肤也还算白皙。那通红的胭脂让他涂在脸上,就像是胭脂不要钱一样,用手抠出一大块来,狠狠的在两边涂了一下,然后用手仔细抹匀,这样脸颊红润的犹如猴子屁股,然后微微含笑故作少女姿态,“美”的让余透忍不住想吐。
卖胭脂的小贩也乐了道:“这位公子看来是懂胭脂的人,既然试了何不买了?”
余透恨不得翻个白眼给这个小贩:睁眼说鬼话。
逢蜀笑道:“还行,还行。余透你觉得好看吗?”
余透看着逢蜀那猴子屁股一般的脸,脸上已经不单单是嫌弃了,更多的是恶心,看着看着又有点滑稽搞笑,不过还是板着个脸道:“好看!而且你这么懂行,要不都买回去,你天天涂给我看?”
“可以呀!”逢蜀小贩齐声道。两人皆笑的开怀,余透被逢蜀气的不行。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说,堂堂余家大少爷带着伴读买一堆胭脂水粉,说出去丢脸都丢大发了。刚忙扔了一锭银子,顺带把逢蜀那扣了大半的胭脂拿起,拽着逢蜀就走。
逢蜀被拽的无奈,只能回头对小贩喊道:“大哥,改日我们还来。记得给我留好的!”
小贩笑道:“好的,好的!公子我记住你啦!肯定给你留上好的胭脂!”
余透一听更是脚底生风,一边走一边喝道:“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逢蜀笑道:“抹个胭脂而已嘛,而且你不说了让我逛逛,逛逛不试试多没意思啊!”
余透停下脚步转头冷漠的看向逢蜀,看了一眼实在是丑的没法看,目光偏到一旁道:“你试试?你见过哪个男子试胭脂水粉的?”
逢蜀见他目光斜视不想看自己,就偏要跑到他眼前说道:“为什么不能?有人规定了男子不能涂脂抹粉吗?”
“……”
“说不上来了?既然没人规定,那我为何不能一试。”逢蜀双手抱前又道:“更何况人生在世,活着是为了自己,又不是为了旁人的眼光。”
“你打哪来的那些歪理,一套一套的。”余透不想再说什么,便快步向前走去。
逢蜀一见,这又恼了是怎么回事,余大少爷这人真的是一点就炸。连忙追了上去,边走边道:“余大少爷又生气啦?”
“没有。”
“没有你又走这么快?”
“我乐意。”说罢,余透便走的更快,完全不想跟逢蜀一起。
逢蜀很是心累,被嫌弃了怎么办。不过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都习惯了。无奈摇了摇头,又见旁边有卖镜子的,上前一瞧,自己活像个傻子。卖镜子的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小公子,你怎么把脸涂成这样了?”
逢蜀没皮没脸的笑道:“嘿嘿嘿,我就是好奇弄着玩。姐姐你可有手绢,借我擦擦脸吧!”
卖镜子的姑娘笑着掏出手绢,又拿出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像油一样的东西,用手绢沾了沾给逢蜀道:“光拿手绢可擦不干净,须得沾些专去胭脂的油。”
逢蜀轻轻一擦,果然去的干干净净。微笑道:“谢谢姐姐,可惜我身上没带钱,改日我有钱定过来答谢姐姐。”
“这有什么好答谢的,不过一条帕子嘛。洗洗还能用呢!”
话音刚落,一锭银子放到桌前。那姑娘抬头一看,只见一雪白衣衫少年,风度翩翩气宇不凡,虽说脸上稚气未脱,但还是好看的很,不禁红了脸。
逢蜀一见果真是余透,笑道:“你不是一个人走了吗?”
余透黑着脸道:“我不来这一条街都要被你欠钱,你改日干脆开个茶话会得了,一帮子人全能跟你改日见。”说完,又是转身就走。
逢蜀忙和那姑娘道了别,就赶忙追了上去。
“余透,你看前面!”
“哦。”
只见前方灯火通明,那才是花灯展的主场。跟这些花灯相比,长街上的那些花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逢蜀在妖界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花灯展,拽着余透就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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