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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笙
“说方夏跟黄圆圆都是东辰美院的,这件事巧了。”周敬才回头给魏书华解释。
“黄圆圆?”魏书华的视线在客厅内扫了一圈,落在唯一脸生的黄圆圆身上。
“她今年沧澧画廊新人展油画区的冠军。”周敬才指了指客厅沙发上瘦高的男子,“你不是喜欢艺术,老许最近刚认识了黄圆圆,觉得你们应该聊得来,所以就把人带来了。”
一旁的方夏听周敬才那么一说,顿时明白了黄圆圆并不是跟这些人一个圈的,而是跟他一样被人带进来的。他是来蹭吃蹭喝打牙祭的,而黄圆圆的目的,显然不会像他那么接地气。
周敬才又向黄圆圆介绍了魏书华。
黄圆圆起身,对魏书华甜笑道:“魏哥好。”
魏书华看着黄圆圆,搓了搓手指,随后手一抬,把挂在衣襟上的墨镜取下来,往鼻梁上一架,抬起下巴,道:“魏什么哥?叫魏少。”
魏书华这话一出口,他的朋友顿时发出一阵笑声,纷纷起哄。
“大家快让开,魏少要装逼了!”
“不愧是魏少,派头跟我们都不一样!”
“魏少威武,魏少吃橘子吗?”
“你们以后别叫我老周,叫我周少!”
魏书华的朋友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魏书华让黄圆圆叫周少,这半开玩笑的插曲很快就过去了。不过,在场的人基本都明白了魏书华的意思,他魏少爷喜欢投资艺术,但对黄圆圆他不乐意。他没开口直接拒绝,那给的他朋友的面子,至于黄圆圆那就不在他魏少的考虑范围内了。
黄圆圆抓着自己的手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方夏走过去捞了两个橘子,晃晃悠悠地从黄圆圆身边路过。
“哎哎哎!方夏,你怎么还吃一个拿一个的。”被友人塞了半个橘子的魏书华嚷道。
“魏少,别小气。”方夏一边剥橘子,一边调侃道,“晚上的羊肉我也打算吃两份呢!”
“吃吃吃,撑死你!”
烧烤宴是被安排在晚上。中午的时候,吃的是由周敬才请来的厨师中的中餐,菜色整体偏向清淡。
午饭后,一群人稍作休息,整理了装备,去下面一处山涧钓鱼。
魏书华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组织这类活动,用钓具到防晒装备一应俱全,彰显出了他们这些公子哥在玩乐上的专业性。
到了山涧,魏书华和周、许三人在山涧边各自挑了个位置,开始钓鱼。魏书华的另外两位男性朋友,则带着包括黄圆圆在内的两位女士,去了后面的竹林挖笋。
方夏拿着钓竿,目送那两位男士扛着锄头,领头往竹林奔。
“他俩那是钓鱼技术太差,逃避现实去了。”周敬才笑着道,“方夏,你钓鱼技术怎么样?”
方夏低头看手中的鱼竿:“……大概还行?”其实不怎么样。
站在方夏身边的符堇,一听便听出方夏的底气不足,看了一眼清澈的山涧流水,对方夏道:[我教你。]
“你会?”方夏惊诧地抬头看向符堇,用口型无声问道。
符堇微微颔首。
方夏严格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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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堇的指示行动。
约莫一个小时后,其他三人的水桶里已经有了几尾小鱼,只有方夏一无所获。
方夏抓了抓头上顶着的渔夫帽,瞪着溪水,嘟哝道:“这溪水这么清澈,鱼应该不多吧?”
“多着呢!老周他们每年都往这条溪里撒鱼苗,还定期撒饵料。这里的鱼好吃好喝供着的,也不怎么机灵。”魏书华耳尖地听到,在一旁揶揄道,“你那完全是技术不行啊!”
方夏了鱼竿,起身拍了拍帽子重新戴好,“那啥,我跟他们一起挖笋去。”
方夏扭头跑路,魏书华和他的朋友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等方夏跑远了,魏书华姓许的朋友稍稍敛笑容,开口问魏书华,“那黄圆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听说她不小心弄坏了朋友的参赛作品,而她那位朋友原本是有望优胜的。”魏书华不咸不淡道。
魏书华的朋友没有再开口。
黄圆圆究竟是不是故意的,对他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出了那种事后还没多久,这人还能不受影响,四处发展人脉的功利心,就叫人看着不太舒服了。
方夏离开钓鱼的山涧,往竹林方夏跑了一段,但没有去找那支挖笋小队的意思。黄圆圆也在那小队里,他可不想跟她待在一起玩。
山里空气好,跟符堇四处走走也是挺惬意的。
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方夏绕到了一条小道上,一边沿着路边的林荫往山上走,一边说着自己小时候在鹊山抓黄鼠狼的趣事。然而,说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符堇的回应,方夏不禁扭头看向身旁的符堇,却见他眉头轻锁,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叫他困扰的事。
“符堇,你想什么呢?”方夏好奇地问道。他很少能从符堇脸上看到这种困惑的表情,符堇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没什么能够难住他的。
符堇回神,稍稍一迟疑,才开口回道:[我在想,为什么会钓不到鱼?]
符堇一脸困惑地望着方夏。
“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方夏想了想,回道。
符堇轻轻摇头,[你做的很好,书上讲的那些要领,你都做到了。]
“书上讲的要领?”方夏猛地停下脚步,双眼微微睁大,“你是照着书上的写的教我的?不是自己的经验之谈?”
符堇点头。
方夏默默扶额。
难怪他照着符堇说的钓不到鱼,原来这位老师自己也完全没有实践经验,只是照本宣科的教学。
“符堇啊……”方夏语重心长道,“虽然有些事情看书就能学会,但也有些事情没有经过实践是永远学不会的。”
[那等你实践学会后,再教我吧。]他挺喜欢看方夏钓鱼,方夏钓鱼的时候会一直盯着水面,那副略带紧张的神情十分有意思。如果能钓上鱼来,大概还能看到他露出惊喜的表情。
方夏目瞪口呆,为什么变成他必须去学会钓鱼了?他一点也不喜欢钓鱼啊!完全不想去实践这件事!但是让符堇自己去实践,这话他说不出来,方夏的视线落在符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这双手是没法拿起鱼竿的。
“好,等我学会了再教你。”
“方夏!”
方夏刚在自己的学习计划表上,加上一项任重道远的科目,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怒意的喊声。这个听着就讨厌的声音,不是黄圆圆还能是谁?
他都避着她了,怎么还找上来了!
方夏一点也不想搭理她,假装没听到,快步往山上走。
“方夏!你给我站住!”伴随着陡然拔高的叫声,还传来了一阵跑步声,黄圆圆追了上来。
“干嘛?”方夏猛然转身,一脸不耐地瞪着已经快跑到他跟前的黄圆圆。
“你说干嘛?”黄圆圆在方夏跟前停下,呼吸急促地喘了两口气,仰头怒视方夏,“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嘿!说话注意点,谁跟谁过不去啊?”方夏朝着黄圆圆走了一步,“我好好地散着步,非喊我停下来的人是谁啊?”
“你少装傻!”黄圆圆冷声道,“要不是你,魏书华不会拒绝帮我!”
方夏嗤笑一声,“说得好像魏书华已经答应帮你了似的。”
“肯定你是在他那里说我什么了,他才会拒绝的!”
“醒醒!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你以为巴结上了魏书华,你这种人就能高人一等吗?”黄圆圆冷哼一声,“周哥他们根本没拿你当朋友。”
到底是谁在巴结啊?还当人人都跟她一样吗?
方夏烦的不行,撸起袖子,活动着手指关节,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黄圆圆面上露出一丝惧怕,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我想打人。”方夏神情不善地盯着她,继续往前走。
“你想打我?打女人?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啊?”黄圆圆有些慌张地倒退。
“我一般不打女人,但自己跑来找打的我也从不手软。”方夏挑着眼角,眉宇间露出一丝凶相,狞笑道,“谁让你不长眼的?闲着没事也不去打听打听小爷我以前的名号。c市七中一哥,高校一霸,道上人称方爷……”
看着方夏大步逼近,黄圆圆惊恐发出一声尖叫,终于转身跑了起来。
她并没有听说过方夏的那些称号,而是像方夏这种身强体壮的青年,若是真要动手,她必然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黄圆圆没能跑出多远,就自己左脚拌右脚摔倒在地上。因为是下坡,摔得姿势也不太好,还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沾了一身落叶,摔得满身狼狈。
方夏转过身,面对这符堇,一脸狰狞破功,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符堇无奈,抬手虚虚地拍了拍方夏的背。
就在这时,汽车的喇叭声在不远处响了两声,随后一辆白色的私家车在离黄圆圆不远处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路人:符大佬,你家方夏欺负人啦!
符堇(头也不抬):嗯。
路人:符大佬,你家方夏被人欺负了!
符堇(满眼寒霜):谁?
感谢:
想说前方高能,但不确定下一章能不能写到,所以前方可能高能_(:3」∠)_
第38章大师03
一辆白色奥迪在黄圆圆摔倒的对面路边停下,少顷,一位青年从驾驶座走了出来。
那青年有着俊秀的五官,身上穿着白色短袖t恤,牛仔裤,再朴素不过的着装,却穿出一身玉树兰芝的出尘感,用翩翩公子来形容也不为过。
方夏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是何方神圣。
扬亦臣,美院研二生,他们国画院的头牌。他以出众的外貌,一流的书画水平,从大一入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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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稳稳地霸占住他们国画院头牌的地位,持续六年纹丝不动。曾经还连任过两年校草,不过江山代有才人出,后来被设计院的师弟从校草宝座上拽了下来。但国画院浊世佳公子的美称,连着六年,就没人能动它分毫。
方夏跟扬亦臣其实并不相识,他能一眼认出,仅仅是因为这位头牌师哥,是他们美院名人。每年比赛的获奖名单上都有他,学校bbs上各种他的照片,再加上他时不时的活动演讲,再加上方夏跟他一个院系的,那么多年茶毒下来,想不眼熟都难。只是,在现实中那么近距离地看到本人,还是第一次。
浊世佳公子?方夏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符堇,跟符堇比起来差远了!知道什么叫遗世独立吗?那是指符堇这样的。符堇要是站在扬亦臣面前,他杨亦臣就该泯然于众了。
就在方夏得意洋洋,也不知道在自豪个什么劲时,那边扬亦臣已经走到了黄圆圆面前。
黄圆圆原本是能自己爬起来的,但见到扬亦臣下车,她爬了一半的动作又了回去,然后以一种稍稍能看的姿势,半趴在地上。直到扬亦臣走过去伸手扶她,她才以一种极为柔弱的动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方夏嘴角一抽,她以为她林黛玉啊!
然而,黄圆圆还真朝着林黛玉的方向演了。只见她抓着杨亦臣的胳膊,如弱柳扶风,随后开始一抽一噎,时不时回头瞥向方夏这边。不用想,那肢体语言妥妥的就是在告他黑状。
跟扬亦臣告状有用吗?他又不怕那姓杨的。方夏翻了个白眼,刚才那是吓唬黄圆圆的,现在他拳头痒得真有点想打人了。
“我们过去听听,那戏编排我什么呢?”方夏对符堇说完,便朝着扬亦臣和黄圆圆走去。
黄圆圆见方夏过来,顿时面露惊惶,哆哆嗦嗦地躲到了扬亦臣身后。
杨亦臣身高跟方夏相仿,方夏在他面前站定,拿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就着动作歪着头瞥了一眼扬亦臣,不客气地问道:“扬学长,她刚刚说我什么呢?”
扬亦臣回头看了一眼黄圆圆,扫过对方哭得有些花的妆容,才转过头回答方夏:“她说,你动手打她。”
“哦?”方夏将视线转到从扬亦臣背后探出脑袋的黄圆圆,眯起双眼,问道:“我打你了?”
黄圆圆瑟缩了一下,扬亦臣转身看她,顺着动作让自己的手臂自然地从她手中挣脱。
尽管是来山里玩,黄圆圆依旧穿了一身并不太便利的白色连衣裙,脚上配了一双鱼嘴低跟鞋,整体看起来就是一副小清新的画风。只是刚刚那么一摔一滚,身上沾了落叶,丝袜被蹭破了,膝盖手臂都有破皮的地方,模样变得有些凄惨。
扬亦臣看着黄圆圆上下一打量,随后摇了摇头,对黄圆圆说道:“你身上都是摔倒的擦伤,挨打的伤口不是这样的。”
方夏惊诧地扭头看扬亦臣,完全没预料到对方会那么说。
这不对吧?这剧本拿错了吧?这种时候,学院男神的剧本不应该是怜香惜玉,为美人义愤填膺吗?
黄圆圆也被扬亦臣这路线清奇的走向震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给自己打补丁,“我会摔倒,是被方夏推倒的……”
“这也是不可能发生事件。”扬亦臣不疾不徐地反驳,“我刚刚开车从那边打弯时,正好看到你摔倒的那瞬间。当时你口中的方夏,距离你大概20米开外。这段路的坡度徐缓,一个成年人,没有异于常人的怪力,是不可能把另一个成年人,平移推开20米远的距离的就算被推的人是幼童也不可能。”
“我、我被他推了之后,往前冲了一段……”黄圆圆涨红了脸急急说道。
“被推了之后往前冲了一段路?然后,还是没站稳摔倒了?”扬亦臣看着黄圆圆微微一顿,问道,“你喝酒了吗?”
黄圆圆:“没、没有……”
“这种情况下,人往前冲,几乎是会本能地,以踉跄的动作来稳住身形。如果没喝酒,冲出那么远一段距离,最终却还是没能找到平衡,恕我直言……”扬亦臣道,“学妹,你可能小脑发育得不太好。”
黄圆圆张了张嘴,红着眼眶,说不出话来。
山林小道上,陷入了一片寂静,只余下被风吹拂的树林,簌簌作响。
方夏:“……”什么浊世佳公子?这货特么是一把机关枪好么?能把人突突得哑口无言那种。
方夏有点后悔走过来了,在两分钟之前,他应该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抱歉,我可能说得有点过了。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当枪使,希望你能理解。”扬亦臣话那么说着,却没有什么歉意,所以他也没等黄圆圆开口,接着问道,“你是黄圆圆对吧?我在最新一期的学校画刊上有看到你的介绍。”
“啊!嗯……”黄圆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胡乱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一个院系的,但我也算是你学长。跟你一起来的人有带医药箱吗?没有的话,跟我一起去我爷爷的别墅吧,我爷爷那里有常住的家庭医生,可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黄圆圆被刚才扬亦臣那一通说,闹得有些尴尬。魏书华那边多半是有医药箱的,但她这样狼狈的回去也太难看的。而且,眼前这人可是扬亦臣,比起魏书华那种玩票性质的投资,扬家在艺术圈内的人脉要广多了。就刚刚扬亦臣提到的爷爷,就是艺术圈内有名的藏家和鉴赏家。
那么一想,黄圆圆又重新振奋起来,很快将扬亦臣刚刚说的那些话抛到一边,表示愿意跟他去他爷爷的别墅包扎。
看着扬亦臣打开副驾室的车门,让黄圆圆上了车,方夏嘀咕着这人做事怎么一会儿一个急转弯,也不打招呼,转身就要走,却不想被扬亦臣开口叫住了。
“不好意思,能麻烦你也跟着跑一趟吗?”扬亦臣温声道。
“为什么啊?”方夏把不乐意写上脸上。
“你也看到了,她不是个安分的,我怕她做出什么倒打一耙的事,所以希望你一起去,有什么事也好帮我作证。”杨亦臣道,“你刚才叫我学长,也就是我学弟了,看着校友的情分上,就当帮我一次。”
“你把她扔下不就好了?”方夏说道,“她就一些擦伤,又死不了。”
“我的家教不允许我做出这么没风度的事。”
“你怎么那么麻烦?”方夏皱起眉头。
“稍稍麻烦点,可以避万一被我妈知道后,念叨我没有绅士风度,我觉得还是值得的。”扬亦臣笑道,“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刚才扬亦臣没有稀里糊涂地被黄圆圆当枪使,方夏对他印象不算糟糕,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扬亦臣爷爷的别墅大门口,用铁链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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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两只看门的黑背,看到陌生的黄圆圆时,便冲她狂吠起来。
黄圆圆惊叫了一声,往一旁躲开。
扬亦臣正要过去安抚那两只黑贝,下一秒,两只人立起来快有成年人高的黑贝,突然低呜了一声,畏惧地趴着身体后退了两步,随后夹着尾巴,争先恐后地钻进了一旁的狗窝。
扬亦臣讶异地回头看去,视线落在后面的方夏身上,他确定两只黑贝是看到方夏后,才被吓得钻进狗窝的。他爷爷家这两只黑贝,还从来没怕过什么,之前见了他小叔家的藏獒都没露过怯,怎么会怕方夏?
扬亦臣那边视线过来,方夏的眼神就下意识地往身旁的符堇身上飘。
[它们怕的是我。]符堇开口道,[动物的感官要比人敏锐,它们是能够直接看到鬼魂。]
还能直觉地判断出对方的危险。
后半句,符堇没有告诉方夏。
方夏把转到符堇这边的眼珠子,又重新转过去,对着面上的讶异还未褪去的扬亦臣,一本正经道,“狗见了我都这么怂的,我有个外号叫狗见孬。”
扬亦臣:“……”
扬亦臣带着两人进了别墅。
保姆告诉杨亦臣,他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午觉时间有些长,这个点还没起来。杨亦臣也就没有上楼打扰,让保姆带着黄圆圆去后面医疗室找医生,他留在前面大客厅招待方夏。
随口同方夏聊了几句,发现他居然是跟自己一个院系的。
“我看起来不像国画院的?”方夏喝了一口杨亦臣给他泡的茶,轻哼了一声。
“不像。”杨亦臣坦率地摇头,“我还以为你跟那黄圆圆一样,是油画系的。”
油画系雕刻水等西方派别的院系男学生,喜欢留个小辫子装文艺青年,国画系不常见。不过方夏留着小辫子也不像文艺青年,更像一个街头小流氓。
“我爷爷这边的藏室里,有几幅国画名作。本来可以带你进藏室看看,不过时机不太凑巧,我爷爷最近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他的藏室我也不敢随意开,只能下次有机会再带你看了。”
“那等有机会吧,我这次本来主要目的也是过来玩的。”方夏大度地摆了摆手。
来时路上,魏书华提到过一位藏名画的杨姓老先生,如果没猜错,应该指的就是杨亦臣的爷爷了。
“你跟着谁一起来的?”扬亦臣问道。
“我老板,魏书华。”方夏回道。
“那应该住的是周敬才的别墅,对吧?离这里不太远,我一会儿直接送你们回别墅?”
方夏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感觉魏书华那边也差不多该打道回府了,便同意了杨亦臣的建议。
方夏和杨亦臣聊了一会儿,喝了半杯茶,便听到外面有车驶入别墅的声音。没多久,便见一对中年夫妇,带着一位60岁左右的老先生进了别墅。那对夫妇对那位老先生态度极为客气,而那位老先生穿着一身藏青色唐装,手上把玩着一对文玩核桃,挺直着背脊,面上带着几分倨傲。
“爸,妈。”杨亦臣起身,跟那对中年夫妇打招呼。
“亦臣,你也过来了啊!”扬母笑了笑,看向方夏,“这位是……?”
“方夏,我朋友。”扬亦臣道,“还有一位校友受了点伤,我让阿姨带她去处理伤口了。”
“嗳,那你先陪你朋友吧,我跟你爸和吴大师还有事要谈。”扬母说完,就带着那位穿着唐装的吴大师进了旁边的小客厅。
扬亦臣目送父母和那位吴大师进了小客厅,回视线,发现方夏还在盯着那小客厅紧闭的雕花木门看。
杨亦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爷爷平时除了有点高血压,身体还算不错。这次病得有点突然,而且一直不见好,还总说晚上别墅里有异动,所以我爸妈找了大师来看看。大概在你看来有点迷信。但是有句话不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是相信那些东西的存在的,至少在医生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我们还能想点别的办法。我说得有点乱,你大概觉得有点可笑吧?想笑话我就笑吧,我不介意。”
“没觉得可笑。”方夏看着身旁的符堇,以前他确实是不信这些的,不过现在他都每天跟鬼同吃同住了,还有什么好不信的,“希望你们找的那位大师靠谱吧。”
“那是我爸的朋友介绍的,听说是圈里挺有名望的大师。”扬亦臣露出笑容,对方夏又友善了几分。
但这大师姓吴,玄术圈顶层四大家族分别姓顾、任、耿、戚,没一家是姓吴的。真的是有名望的大师吗?方夏表示怀疑。
“如果这大师帮不上忙的话,就找别人试试。”方夏对杨亦臣道,“最好找姓顾、任、耿或者戚的人。”
“为什么?”
“我听人说姓这些的大师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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