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那些柔嫩的绿叶中,依旧漂浮着丝丝缕缕的黑絮。
然而,他已经一点儿都不在意了。
在得到答复后,陆之南整个人都轻松了,那点儿忐忑与后悔烟消云散,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这样就很好了。
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他只希望陆之南过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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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界线中,楚歌不记得,贺之朗有来过一次他们这个偏远的地方。或许这次活动依旧存在,但那个时候陆之南已经退学,无从知道。
而当去往中央学院之后,陆之北不曾抛下陆之南,却亲手又将他推入另一个火坑。
年幼的孩子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无力而绝望的接受自己悲惨的命运。
贺之朗。
楚歌冷笑了一声,他绝不会再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所有强取豪夺的出现,都离不开自身的弱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而他的弟弟啊
被好生养了这么些时日,早前那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已然成为过去时,眼下脸颊白里透红,如同雪地里的红果,烂漫可爱,捏上去还有一点点圆润的婴儿肥。
他继承了颜小菱的样貌,五官如画笔描摹的致,但眉锐而唇薄,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小孩子一开始说起异能者时,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映着光,后来顾及他的感受,又强自压下。
楚歌凝视着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之南,那你想成为异能者吗?”
第35章act1畸骨
陆之南“啊呀”了一声,说:“不想。”
小孩子说的甚是坚决,坚决到楚歌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不想?
在这个世界上,成为异能者是多少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就单单看黑市里,那种可以激发人体异能潜力的药剂的价格就知道了,昂贵到几乎令人为止却步,但即便是这样,也有许多人前仆后继的冲上。
楚歌心里奇怪,问道:“为什么不想?”
陆之南回答的自然极了:“因为哥哥也不是异能者啊。”
他说的是那样的顺理成章,一个盹儿都没打,就像是真的觉得,当个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
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望见底,是如水的澄净与清澈,仿佛世间一切都被照映的无所遁形。
有那么一瞬间楚歌产生一股冲动,把自己的异能给抖出来,直到被系统踢了一脚才清醒。
弟弟哎,你就这么相信你哥,说不是异能者就不是的啊
他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孩子细软的头“孩子气。”
“才没有!”陆之南小朋友气鼓鼓。
楚歌被他这小模样给逗笑了,打趣道:“看来这训练营也不怎么有趣啊,没有激起你的一点儿热情。”
陆之南说:“是啊,其实也就这个样子,没什么区别。”
那假装风平浪静、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楚歌想笑,还是忍住了。
他始终都记得陆之南先前说起拓展训练见闻时的眼神,羡慕与期待坠入他的眼睛,闪烁着点点碎光。明明就是很想的,也很喜欢的,却要跟他说不想。
真是口是心非的可爱。
楚歌心里拿定了主意,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再与陆之南纠缠。
两人吃完饭,他强行按住陆之南失败,小孩子又一溜烟的跑进去在水槽下洗碗,没留给他任何展示洗碗技巧的空间。
他也没闲着,把蔬菜水果这些放进冰箱归类,两人差不多同时忙完,又坐到了沙发上。
扶手那边搁着一管三十年珍藏护手霜,鬼知道已经放了多久,但是闻起来还挺正常。
瞅了一下发现保质期还没过,楚歌就挤了一点出来,要给陆之南涂,小孩子细幼的手指上,深深浅浅几道伤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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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什么锐器给割破了。
楚歌问询看他,陆之南讷讷道:“参加活动时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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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里的热播豪门狗血剧还没有结束,正是进行到了高|潮前,今天正是两个孩子二十岁的生日,电闪雷鸣暴雨夜,贵妇人亲生子回到了幼年成长的贫民窟中,在绝望中结束了自己生命。而同一时刻,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奢华中,另一个孩子拥有盛大的生日宴,被正式宣布成为继承人。
鉴于剧情实在是辣眼睛,楚歌换了个台,转成了萌萌哒的动画片,色清新,音乐明快,小动物们正在天真的和花朵交谈。
陆之南以前还挺喜欢看的,这一次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在他身旁扭来扭去,扭来扭去,停不下来。
楚歌被他扭得也看不下去电视,转头注目他。
陆之南咬咬嘴唇,欲言又止,忽然“噔噔噔”的跳下沙发,找出书包疯狂的乱翻。
不一会儿就停止了这个奇怪的举动,一步一磨蹭的过来。
楚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听着陆之南小声道:“哥哥,我在植物园里给你买了一个小礼物。”
“是什么呀?”
陆之南扭着,磨蹭着,慢吞吞的伸出了手,攥成了一个紧紧的拳头。
种子?石头?果实?化石?琥珀?
楚歌心里绵软一片,天马行空的猜着,却完全猜不透陆之南手里攥着的是什么。
小孩子看着他,眼神又是犹豫又是迟疑,就像是在忐忑,这个送出来的礼物是否会被喜欢。
快拿出来呀!
无论是什么哥哥都会喜欢的!
毕竟是来自弟弟的第一份礼物对不对!
楚歌心里疯狂呐喊,他听见自己胸腔中心脏“砰砰”直跳,无比的期待陆之南的小礼物。他差点就要说出声,可最后也是鼓励着,微笑着,看着陆之南。
小孩子吸了一口气,攥紧的手指动了动,终于缓缓展开。
露出了其中一小块儿坑坑洼洼的木头。
楚歌:“???”
他一脸懵逼的把这一小块儿木头从陆之南从陆之南手中接过来,发现不是假的坑坑洼洼,是真的棱角不平。深乌色的木块并没有被磨得很平整,上面还像波浪一样凹陷起伏,最凹进去的地方歪歪斜斜的刻了个“陆”字。
大概,应该,也许是一个木坠饰?
陆之南期期艾艾的说:“哥哥,这是我在植物园里特意给你选的礼物。”
楚歌:“”
他差点没有喷出来,他弟这是审美水平被异兽肉感染了吗,选了这么丑不拉几的一坠饰送给他,磨成这蠢样哪个冤大头会买啊
系统幽幽道:“你弟不就是一个么。”
楚歌生气了:“统子,你这么说我弟我就不高兴了。”
系统闭嘴。
陆之南眼巴巴的望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电光火石间,小孩子手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伤口浮现过脑海。
楚歌一秒钟反应过来,开口就要再让陆之南把手伸过来,又止住。
小孩子都说是植物园里买的送给他了
还是不要戳穿的比较好。
楚歌弯下身,捏了捏弟弟软嘟嘟的小脸:“谢谢之南。”
陆之南傻乎乎的咧嘴,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楚歌笑起来:“给我戴上?”
陆之南眼睛一亮,又“噔噔噔”的冲过去翻书包,这一次快极了,很快就找出了一根编织的带子。古朴厚重,与木挂坠一色。
楚歌问道:“也是植物园里买的?”
陆之南脸不红心不跳,十分镇定的应道:“是!”
他把木挂坠用带子串起来,想要给楚歌带到脖子上,又够不着,忍不住着急:“哥哥你低头。”
楚歌低下了脖颈。
陆之南伸手,绕过他的头颅,小心翼翼给他带上,又拉着后面的活结,调整长度,直到正正落在胸前。
冰冰凉凉的,贴上肌肤,激的人一个哆嗦。
陆之南黏在他怀里,期期艾艾:“喜不喜欢啊。”
楚歌抱着他,捏捏小脸:“喜欢啊。”之南小朋友。
这是他到的第一份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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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周天楚歌不出摊,就在家里按着陆之南小朋友写作业、写作业、写作业。
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摆摊方式可够随心所欲的,系统时常吐槽他,再这么搞下去说不定哪天遭逢大变全家都得饿死。
楚歌不以为意,他再有两个月就满十六了,到时候就可以去打工了。
系统对此匪夷所思:“搬砖比的上摆摊子赚钱?”
楚歌幽幽道:“统子,你不计算我的异能成本啦?”
系统:“”竟然无法反驳。
算上异能成本那得亏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他摆的就是个路边摊,卖普通食物,就算价格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会在街边买食物的人,多半会是对价格十分敏感的。而且楚歌每根冷串儿上面也没多少,藕是薄薄的散片,鹌鹑蛋就一个,竹笋也就一根卖高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那就只有开发新产品了。
煤气罐是不想背的,太沉,不安全,要是有火系异能就好了,可惜只是想想而已。
楚歌之前买了山楂果儿,他一直纳闷儿老板为什么卖的那么便宜,差不多一块钱一斤,自己尝了一个才知道,真的是又苦又涩又麻,啃了一小口压根就不想啃第二口,呸呸呸的直接吐了。
陆之南看到他买的山楂果儿也很是好奇,因为植物园里他也看到过这种果子,那还算得上是品质上好了的,都把一群小孩子酸的给倒了牙。
满嘴的酸涩弄得楚歌都直嘀咕:“统子,净化对这个还有效果吗。”
系统说:“你买了嗯,我算算,二十来斤。你不净化了你留在家里嘎哈,腐烂了当花肥吗。”
楚歌:“”
他表示不想说话并朝着系统扔了一箩筐酸倒牙的山楂。
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填完,楚歌只有硬着头皮上,全部都泡了,挑了其中黑絮比较少的给净化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么一尝,酸味还在,但没有那么苦涩了。
他用黄糖熬了糖稀,用小竹签子把山楂果儿给串了,淋到了山楂上。
等到凝结后,黄澄澄的糖衣包裹着红艳艳的果子,灯光下晶莹剔透,说不出的好看。
这应该算成了吧?
楚歌十分忐忑,自己还没尝,陆之南先尝了两个,咬上一口,嘎嘣就碎。酸酸甜甜,皮薄柔嫩,入口即化,并不沾牙。
陆之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接连吃了好几个。
楚歌心里大定,下楼买了跟扫帚,把上面的枝子给薅没了,留下光秃秃的瓤,隔天就插着一串串糖葫芦出门去了。
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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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act1畸骨
系统对此特别无语:“我说楚三岁,你摆个摊子有够随便的。”
这才摆了多久,卖的东西已经变了三回了,从酸辣粉到冷串儿到冰糖葫芦,没哪个是卖过了一个星期的,全都是周抛日抛。
楚歌不高兴:“咋啦,还不许我为这个世界的零嘴事业添砖加瓦啦。”
系统:“”
楚歌说:“再说了,我才第一天开始卖冰糖葫芦呢,你咋知道是日抛。”
系统心想按照你这卖一回就换一次的性子,能坚持卖一个星期的糖葫芦才有鬼,怕不是到时候兴致一起,又要开始卖烤冷铁板烧面章鱼小丸子之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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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拾掇拾掇了就倒提着扫把帚,溜达溜达去了自己的惯常摆摊点。
他买的山楂有大有小,串的时候也就按照个头分开串的,个头大的串出来更加饱满,个头小的主要是方便下口。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还从没有见过人卖冰糖葫芦,也无从定价,干脆就按照自己以前在学校买的,小个儿的三块一串,大个儿的五块一串。
虽然买了很多其他的水果,比如橘子、海棠、苹果这些也可以拿来做冰糖葫芦的,但不知道销路好不好,因此也没有做,还是先按照最传统的冰糖山楂来试试。
来的面孔还有点儿面熟,楚歌依稀记得,应该是以前买过冷串儿的食客。
见着他手上架着的红艳艳亮晶晶的一串串冰糖葫芦,跟看稀奇一样,问的却是其他事情:“小老板,前两天你怎么没来摆摊子啊今天也不卖冷串儿?”
楚歌笑盈盈:“前两天回家里陪小孩子啦,所以没来这是刚琢磨出来的,我管它叫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食客一脸纳闷儿。
楚歌点头:“是啊,山楂做的,要尝尝吗。”
一开始还是挺好奇的,再一听到是山楂,食客登时就犹豫了。
楚歌见状,先送了一串儿给人家吃。
新事物,人们会抱有好奇、怀疑的心理,总是这个样子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山楂是怎么了,一个个听到都避之不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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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跟酸辣粉一样,乍一吃十分新鲜,但同一时间内吃的太多了,就会觉得发腻。
楚歌送了人家一串,倒也没指望他再买,总归打破山楂这种又苦又涩又酸、十分难吃的固有印象就很满足了。
这可是陆之南小朋友吃的都不想放下竹签子的零嘴呢!
没想到食客一尝,整个人都惊了,十分不敢置信:“这是山楂?”
那种吃一口恨不得把舌头都咬下来吐了的果子,居然能够做出来这种味道?
咬上一口嘎嘣脆,嚼上一嚼嘎吱响,包裹的晶莹糖衣在口中化开,奇异的中和了那股酸味,又凉又脆,又甜又软。
楚歌眨眼:“是呀!”
食客一脸梦幻,完全无法想象是怎么做成这样一个样子的,难道就靠着这层裹着的糖衣吗?
他说要再买一串回家给小朋友吃,渐渐的顾客就有了。扫把帚上最外面插的那圈儿都被买了去,楚歌一抬头,眼睛里就映入了个熟悉的人。
是那天包圆了冷串的杀马特,过来凑近乎:“陆哥,你又来摆摊子啊?”
这杀马特有时候特别逗,楚歌也挺随意的:“是啊,出来养家糊口。”
杀马特“哦”了一声,目光落到他手上的扫把帚,那一串串红彤彤、亮澄澄的冰糖葫芦上,哧溜了一声,开始掰手指。
楚歌奇怪:“你掰手指嘎哈。”
杀马特回答道:“我数一数应该买多少根啊。”
楚歌匪夷所思:“你不就你一个人?”
杀马特一脸理所应当:“这不是还有老大他们嘛,有好东西不能我一个人独享啊。”
楚歌:“你咋知道这是好东西,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山楂!”
“山楂啊!”
杀马特吓了一跳,目中露出犹豫之色,看来山楂的苦涩酸的名头,早已在外传遍。
就在楚歌以为杀马特被他吓住了要放弃的时候,就看到他长吁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没关系,陆哥,就算是山楂做的我也要买。”
楚歌:“啊哈?”
杀马特十分诚恳地道:“我相信陆哥您的手艺,一定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
楚歌:“”
他看着杀马特一根根认真掰手指的样子,一下子哭笑不得,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吃甜的啊?然后想了想他买了冰糖葫芦回去分给众人的样子,尤其是龙哥那个满身骷髅头刺青,嘎嘣嘎嘣嚼糖葫芦,顿时觉得画美不看。
杀马特数了半天,发现自己要买的还挺多,从那插着糖葫芦的扫把帚上拔下来自己还没有手带回去的,忍不住就犯了难。
“陆哥,您有没有什么可以装的袋子啊。”
楚歌回答贼干脆:“没有!”
按理来说是应该用糯米纸裹了,装在牛皮纸的长口袋子里卖的,但,一是楚歌没有找到卖糯米纸的,二是他就提着一根扫把帚,也没有手再去那牛皮纸口袋,因此什么都没有。
话又说回来,他也压根没想到,还有一次性打算买几十串根冰糖葫芦的啊!
杀马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买十串送一串吗陆哥。”
楚歌脸一黑:“你当这是冷串儿呢。”
杀马特挠头傻笑,想了半天,最后连着扫把帚都给端走了,就剩下楚歌一个人,拿着唯一一根剩下的冰糖葫芦,在冷风中发呆。
他看着那杀马特握着扫把帚杆子远去的背影,愣了半天,一脸懵逼:“统子,我咋感觉他比我还像卖冰糖葫芦的啊!”
系统:“”
原计划要站到下午才能卖光,结果插的一百串现在连着扫把帚都没了,就剩一串给他嘎嘣脆的咬着。
楚歌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好像从在这里敲破了黄毛脑袋开始,经常摊子摆着、摆着,剩下的比如冷串儿啊,糖葫芦之类的,就被杀马特他们给包圆了。
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魔幻感。
说好的保护呢?怎么现在全都变成照顾他生意了?
系统说:“可以的,楚三岁,这个世界上惨遭吃霸王餐的人又少了一个。”
楚歌:“”少的那个不就是他么。
他有点纠结,一开始出来摆摊子的时候,是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发展的。
系统说:“给谁吃不是吃了,你想那么多嘎哈,有功夫瞎想不如回去串冷串儿,下午还能出一回摊。”
是的,这很现实。
纠结了半天的宿主最后还是回家煮冷串儿去了,调好佐料又吭哧吭哧的挑到早餐店外面。
他其实是有点想换个摆摊地方的,结果被系统提醒了,这附近几条街区都是骷髅头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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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盘,终于把这念头放下。
他总不能为了避开,还坐八站公交车去摆摊子吧,那不就本末倒置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冷串摊,熟悉的食客
嗯,还有熟悉的暴雨。
天色骤然阴下,雷声轰隆作响,乌云在远处密集,眨眼间就飘到了这一方天地间。
楚歌心里暗骂了一声,四周没有什么公共场合可以躲雨,没奈何,只能又挑着自己的扁担箩筐,跑到不远处那早餐店里避着。
老板娘很好说话,见着他来,就让他暂且在店里歇脚了。
楚歌连连道谢,得到了暖融融的姜茶一杯。
老板娘是一位中年阿姨,姓孟,孩子长大了,在外地上学。她在家里闲不住,因此就开了个早餐铺子,打发打发时间。
她见着楚歌年纪比她的孩子还要小,小小年纪在外讨生活,怪不容易的,因此话语里就多带了几分关切。
楚歌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份柔和,见着中年阿姨和善的笑脸,一时间都有一些恍惚。
他记忆里,着实是极少有这样的场面,来自年长者的善意,没自觉着,自己也放松了下来。
两人在铺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楚歌抬眼望了望天势,乌泱泱阴沉沉,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事儿。
眼见着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忽而听到老板娘询问家里人,猛地想起,“啊呀”了一声。
老板娘道:“小陆,怎么了?”
楚歌“刷”的一下子就站起来:“孟阿姨,我弟还在学校,他今早上学的时候没带伞!”
这么大的雨,街上水流一道一道的,他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又没有伞,怎么顶着回来!
楚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老板娘连忙安慰他,从店里找出来一把大伞,看着他脚上穿着的运动鞋,又借了他一双雨靴。
有一点大,但没有更好的了,楚歌感激的道了谢,抓起伞就往学校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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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渐渐有连绵不绝的架势,楚歌急匆匆冲到了校门口,一脚踩滑没注意,差点摔了个踉跄。慌而忙之的抓住大门的栏杆,火辣辣的刺痛,不知道是把哪里给蹭破了。
四处都是接着了学生的家长,带着孩子匆匆忙忙回家,一波又一波人流从远处走来,雨伞交织做一处,几乎看不清在其下的人。
校园里,人群渐渐散去了。
楚歌吸了一口气,他赶过来有一点远,已经过放学的时候了,也不知道陆之南还会不会在学校里等他。
他只怕陆之南本来在等他,却等不来,最后自己冒雨回去了。
匆匆进入校园,三步并做两步上楼,楚歌一路上也没用遇见哪怕是一个陆之南的同学,能让他问一问情况。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压根就不认识陆之南班上的任何一个人。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他快步跑到了教室门口。
楚歌从来没有进去过,却一直都把位置给记着。
里面黑黢黢的,灯都关了。
楚歌脑子一阵刺疼,他扶着门把手,因为短时间内过于激烈的运动不停喘气。
冰冷的空气窜入了他的胸腔,袭入了肺部,刹那间,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黑暗的教室掐断了他眼下唯一的希望,陆之南已经离开了。
从学校到家里的路不算近,抄近路的话要经过好几条黑黢黢的小巷。楚歌自信现在没有人敢动陆之南,只是他一个小孩子,在这种天色已经暗下来的夜路里,暴雨里,只要想着,就是焦心。
空荡荡的走廊里回想着他剧烈的咳嗽声,掩盖了其他动静,直到若有似无的脚步声传来,有那么一瞬他还以为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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