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陆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按捺住胸腔中汹涌激荡的杀意。
心里蛰伏的那头凶兽狰狞的咆哮着,害怕吓着了怀里的人,被他狠狠地按了下去,关在了深处。
他不愿意楚歌见到他的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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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
耳边响起了哽咽的嗓音,凌乱的喊着,含含糊糊,沙哑而又破碎不清。
极难辨认,可他就是知道,那喊的是他的名字。
是这样的害怕。
险些被人施以暴行。
“……没事了。”陆九哑声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一切都过去了,你会好好的,不要再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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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啦啦的响。
磨砂玻璃门上满是雾气,而陆九站在门外,看不清楚门内的情况。
他看了眼时间,发现这时候距离楚歌进去已经有了一个小时之久,就刚才的工夫,他已经把事情全部处理了,也仍旧没有出来。
让人止不住的生出担忧。
陆九敲了敲门。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在他都已经决定要取钥匙把门强行打开的时候,浴室门终于被推开。
楚歌穿着并不合身的宽大衣服,攀住了门檐。脸颊原本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此刻被热腾腾的水汽蒸腾,竟然也有一些红晕。
那目光初时有些涣散,没有焦距,落到了人身上,才渐渐凝聚起来。
他走了一步,撞到了伤处,脸上不由得带出了痕迹。
陆九从橱柜里取出了浅棕色药瓶,要给他擦药,却在触及了楚歌目光的时候止住。
“……谢谢,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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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酒揉散在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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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感觉有一些陌生。
楚歌很少自己动手,大多数的时候,都有另外一个人代劳。
他知道那个人眼下一定是愿意的,可是却并不想要劳烦,尽管他知道,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那个人就站在门外。
却不知道……究竟是在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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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腿上、身上,处处都是伤。
药酒被揉开了,直直的贴在了伤处,刺激得人生疼,但他像是没感觉一般。
沙沙的电流音响起:“楚三岁,嘎哈要这么自虐啊。”
楚歌却答非所问:“统子,你为什么不给我找一根钢管呢。”
系统:“???!!!”
它不得不道:“……嘎哈啊你想,你这胳膊腿儿,就算是有钢管也拧不过他啊。”
楚歌平静的说:“没关系啊,随便捅死谁,都可以的啊。”
小巷子里,施暴者与受虐者,死掉了谁……都无所谓。
系统被他平静的样子给吓到了:“你冷静一点儿啊楚三岁。”
楚歌道:“我只是随口说一说的呢。”
然而口气听上去半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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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垂下头去,看着自己沾满了药酒的双手。
指节分明,皮肤苍白,仿佛其上淡蓝色的血管,都要透过皮肤迸裂出来。
十五岁的时候,属于少年的,一双荏弱不堪的手。
手指无力的蜷曲着,想要做什么都做不了,想要办什么都办不到,如此的丑陋。
他低声道:“我回不去曾经的学校,我离不了这个不该来的地方……只是为了经受这一遭吗?”
当年初来乍到,满心惶惶,一身流言,孤立无助。
难得的善意,伸出援手,却没想着对方是披着人皮的豺狼。被堵在那个小巷子里的时候,心里又是有多么的悲凉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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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吃点东西,填一填肚子,这里有粥……”
门被敲响了。
楚歌拧开了把手,正对上了担忧不掩的目光。
他有一些迷惑,又有一些不解,终不过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该回去了。”
陆九眉头微皱:“已经都这么晚了,你回去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不不如今天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纵使楚歌现在看上去再正常,他也无法忘记那个狼狈不堪的模样,情绪激动的时候,抱着他哭得快要崩溃掉。
出了这么一遭事情,陆九打心眼儿里的担忧,只想要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以再出了意外。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大概连末班车都要赶不上了吧。
楚歌知道这是满怀的好意,悉数都是为了他着想,可是……
“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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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心头一震。
他害怕激起了逆反的情绪,知道自己没有法子再劝下去。
这里对于楚歌来说,终归是太过于陌生,想要回到能够给他安全感的地方,也是人之常情。
陆九还没有忘,楚歌害怕他。
可是从前的那一次,分明不是这样的,楚歌小心翼翼,却是想要接近他的呀?
是他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那先吃点儿东西再走吧。”陆九后退了一步,满心的涩意,“……吃完了,一会儿我叫人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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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让司机在停车场等好,然而楚歌执意要坐公交车。
陆九劝也劝不动,一句重话也不敢说,当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可奈何。
他陪着楚歌走到了公交车站,瞅了一眼站牌,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时间。
半个小时以前,末班车就已经走了。
陆九心里冒出来一点儿喜意,但是面上却不显,只假装平静的陈述这个事实:“末班车已经没有了。”
所以就赶紧听取他的建议,司机都已经准备好了呢。
楚歌仰头看着站牌:“还有夜班车。”
登时间,陆九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在了嗓子眼儿里。
楚歌侧头,看着他一副被气堵着了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想笑。
就是这个气鼓鼓的样子,自己埋在心里边生闷气,口是心非的不得了。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啊,一会儿我自己上车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陆九只是摇头。
大晚上的,孤身在外,他不放心。
楚歌本来想说,自己一个男的,还能被咋的。还没来得及出口,眼前就掠过了那张青筋暴起、陌生可怖的面庞,还有那双令人恶心的手,所有的话都卡住。
陆九说服不了他,他也说服不了陆九。
他们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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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有一点黑影靠近,在视线里渐渐变得清晰。
沉沉的天幕下,夜班车终于来了。
陆九摸出来两枚硬币,哐当哐当的扔进了投币箱里,态度坚决的跟在楚歌身后,一并上了公交车。
车上人很少,看不见几个人影。
楚歌走到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上,陆九随即坐在他的身旁。
车身摇晃了摇晃,隆隆的发动机作响,终于缓缓行驶了。
窗外掠过了熟悉的风景,隐没在了晦暗的夜色里。
一开始的时候倒还好,越往后,身体就有一些难受。最后一排的空间比较狭小,对于陆九来说,不得不缩手缩脚的坐着,着实不太舒服。
就那么会儿,陆九忽的肩上一沉。
楚歌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姿势,想要人睡得更舒服一点。楚歌眉心拧了拧,轻轻地呓语了一声,却并没有醒过来。
耳侧听闻的是平缓悠长的呼吸声,来回往复,像落在了他的心头。
有那么一会儿,陆九只情愿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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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归是要醒的。
遥遥的一路颠簸,越是走便越是偏僻荒凉。
陆九已经有些困意,但仍然要打起神,车上的人来了又去,越来越少,等到达终点站的时候,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司机开始赶人了。
陆九拍了拍他的手臂,楚歌茫然的睁开了眼睛。
“到了,该下车了。”
第322章act7重爱
夜深人静时分,站台上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说不出的荒凉。
陆九先前在车上见着了两侧的景物,便微微皱了眉,此刻下了车,脸色便不太好,他只是想到,要是今天自己没有坚持、单单只送了楚歌上车便回去了,到时候就任由他一个人,走这一条荒无人烟的路吗。
冷风嗖嗖,鬼影萧萧。
任谁一个人走在这样空空荡荡的大街上,都难害怕与心慌。
陆九缓缓道:“我若是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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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准备一个人走回去么。”
楚歌隐隐觉得,陆九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然而并没有等楚歌再说一句,陆九便沉声开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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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路上不仅没有人,连平日里满大街跑着接客的三轮车都看不到,只能够靠两条腿走着回去。
刚刚那趟夜班车与平时的末班车不一样,站台少了一个,终点站距离楚歌住的地方尤其之远,要走上好些时候。
楚歌其实与陆九说了并不用送他的,然而陆九再三坚持,加之……他心里其实也有一点点害怕。
现在的这具身体如此荏弱,若果是以前他自然是不怕的,但紧接着,楚歌就苦笑了起来。
这可不就是他的以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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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也就只有那么一条,两个人沿着马路牙子往上走,一路无话。
比之先前在公交车上的时候,此刻说不出的沉默与压抑,陆九倒宁愿楚歌还困在他的肩膀上、不曾醒来了。他瞧着楚歌的侧颜,见他沉默的样子,有心想要说话,活跃一下气氛,令楚歌开心一些,不要胡思乱想,却不知道能够说什么。
渐渐地,两旁的景物就熟悉了起来。
夜幕下建筑的轮廓隐隐约约,拐过弯角的时候,楚歌的目光落在了其中某一处。
陆九时刻注意着他,见状,随着他看过去。
那是县一中。
他们曾经做过许久同学的地方,尽管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见面不相闻。
夜深人静时分,学校里一个人都没有,从大门外朝内望去,说不出的清冷寂寥。
楚歌却住了脚步,目光落到大门后,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神情怔怔。
陆九心头一痛。
旧地重游,故梦重回。
此时此刻,脑海心间,反反复复回荡的都是一个念头,为何自己当初一怒之下要不告而别,为何自己要不声不响的便转学,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分明就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了理智,想必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很亲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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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楚歌生出来了困惑。
陆九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想的也是同一件事情。
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翻脸就翻脸的是他,一走了之不告而别的是他,再相见时态度冷淡神情冷漠的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教人不敢靠近的也是他。
然而从小巷子里把他救下来、受凌虐的,仍然是他。
仿佛往事重演,旧日重回。
又走到了那条马路牙子上。
在两方对峙人马中将他护送走的人仿佛就在眼前,自恍惚里回过了神来,却见那人正在自己身边。
当年的交集源于那一次学生群架,陆九伸出了援手。
恍惚之间,楚歌不自觉问出了声:“……为什么要救我呢,因为我是你班上的同学吗?”
那是陆九曾经用过的理由,此时被他抛了出来。
陆九嘴唇微微的抿着,心里有无数的念头,奔腾着,呼啸着,张牙舞爪着,想要窜出海面,得见天日。
说不出来那些念头究竟是什么,一下一下,如虫足如猫尾如细羽戳着他的心脏,仿佛春笋一般要破土而出。
凝望着那张苍白的面颊,有那么一瞬他险些要脱口而出,却连自己都不知晓,翻滚的是什么心念。
冷风吹拂过了面颊,教他猝然间惊醒。
理智终于回了笼,然而仍旧有一团火焰,在心上灼烧。
怎么能说,又要怎么说。
不久前才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险些遭人侮辱。楚歌看上去是那样的害怕,吓得几近于崩溃。若果这时候他不加掩饰的说出来,又会教人怎么想。
他想说的是什么?
仿佛有一道电光划过了脑海,霍然间,陆九心头邃亮。
他忽然间明白了,自己想要诉诸于口的究竟是什么,微微的喜悦将将从心中升起,下一刻,又化作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若当真说了出来,只怕会把人吓得连连后退。
连现在这一刻压抑的平和也没有了。
那样惊恐与害怕的眼神,陆九不想在对着他的时候看到。
他竭力思索着,勉强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这种事情,随便换了谁,都不能当做没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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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知道陆九是误会了,他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
然而终归这两次他都是被陆九给救了,说到底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陆九却以为着他是在害怕,只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不会教任何人知道,你尽管安心去上学……”
至于那个恩将仇报的保安……
楚歌心中一跳,侧过头去,却见着陆九面上柔和,眼神里却狠戾未消。
他那个样子,只让人深深的打了个寒颤。
似是若有所觉,陆九忽的朝他看来,刹那间眼底冰消雪散,就如同那一刻的阴狠戾杀只是错觉。
见着他目光怔怔,陆九放柔了声音:“交给我就好,你安安心心的休养,你只管忘了这件事,不要放在心上……”
楚歌蓦地回头,胡乱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是说不出的酸楚。
他现在倒是这般温言细语了,当初为何又那般戾气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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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送他一路送到了楼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楚歌住在哪里,走过了昏暗的小巷,来到了破败的地方,看到了联排的老式筒子楼。
楚歌只要上楼就好了,然而陆九……
他抿了抿唇,道:“你怎么回去呢?”
陆九轻松的说:“我通知过家里的司机了,就在这边,一会儿就来接我。”
但现在真的很晚了,距离主城区又那么的远。
楚歌道:“你要回……学校吗?”
他本来想问陆九是不是要回他家的大宅子,但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应该并不知道,便匆匆的换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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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关心他?
陆九笑了笑,道:“我回外婆家,她也住在这一块儿,叫司机过来也只是送钥匙而已,几分钟就走到了。”
这话让楚歌都愣了一下。
“这么近吗?”
追问着,稍微有一点不放心。
陆九点头:“是啊。”
他也是到今天才知道。
“快上去吧,好好的歇一会儿。”
陆九心里蠢蠢欲动,本来想问,能不能让自己跟上去坐一会儿,好歹还有一点理智,没把这么丢脸的话说出来。
他看着楚歌有点儿犹豫,又温声劝了几句,总算劝的人上楼。
目送着那个身影消失在了楼道深处,直到三楼的窗口,原本黑漆漆的地方,亮起了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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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影站在窗前,垂着头。
陆九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朝着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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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等在巷子口,浑不知道,今天晚上,小少爷又是闹的什么个名堂经。
匆匆的把他喊到学校等着,又让他立刻开车去主城周边的老城新车站,好不容易看着小少爷下车了,又只能跟做贼一样,远远地缀在那两个人后边儿。
这小巷子明明是可以开进去的,也要他就在外面等着。
唉。
到底是做什么呢?
不过他却是知道小少爷性格的,十分明智的,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钥匙。”
司机取了出来,犹豫了一下道:“小少爷,这边儿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要不还是送您回去?”
陆九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你也去休息吧。”
他扣着钥匙,慢慢的朝着曾经度过许久时光的旧房子走,心里却不由自主,飘到了楚歌的那边。
难怪楚歌从来都不上晚读晚自习,来回要这么长的时间,每天都这样跑着,着实只遭罪。
他心里忖度着,有心要问一下,楚歌去不去学校的宿舍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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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空置了许久,自从陆九离开这边、去市一中读书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住。
当他进门以后,四处都是厚厚的灰尘。
陆九进了自己从前的房间,一切都如同离开时,还是旧日里的样子。
他勉强的打扫了一下,就囫囵睡了,一|夜无梦,倒是一觉到天明。
但心里存了些事情,第二天醒来就很早,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看着相框里的黑白照片,老人慈善的微笑,不禁就有些伤感。
这是他外婆的房子,也因为外婆的关系,他才在这里读了几年中学。
母亲早就走了,后来外婆也去世了,他父亲天天忙着生意,再也没有人顾念他了。
第323章act7重爱
浑身上下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背脊抵着冰冷坚硬的墙壁,蜷缩在薄薄的被絮中,混混沌沌,浑浑噩噩。
有无数杂乱的碎片从他的眼前闪烁而过,有无数的画面、无数的场景、无数的声音,还有无数的人。然而交织在了一处,混杂做了一团,教他根本分辨不出,那些究竟是什么。
嘴唇动了动,口里说不出的干涩,喉咙也火烧火燎的,暗暗作疼。
楚歌挣扎许久,断断续续,终于挤出声音:“……我是病了第几次了,统子。”
沙沙的电流音响起:“天天都在病,你让我怎么数清。”
恍惚间有激烈的咳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好些时候了,楚歌从嗓眼儿里抿出了丝丝腥甜的味道。
或许破了,或许流血了。
这身体虚弱到了极致,或许已经可以说是衰败了。
一日病愈,翌日病起,来来往往,反反复复,竟完全没有个康复的时候。
他想要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可身周总是有数不清的意外与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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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件事情,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若果当真有人把他救下,若果那个人当真是陆九,那么陆九,又是什么时候……赶到的呢?
皮肉与骨骼撞击,沉闷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
有人提着头颅,狠狠地朝着墙上掼。
血顺着额头流下,一滴一滴,殷红的血液仿佛正在眼前。
坠|落到了面上,滑过了下颔,黏腻的令人恶心。
泼天盖地的鲜血。
只要一回想起来,便会觉得头痛欲裂。
系统道:“你这么晕血,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楚歌努力的回想,却痛苦的发现,什么都无法回忆起。
是吗?
原来这件事是缘由吗?
他晕血的源头,其实是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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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隐隐约约间听到了朦胧的声响,仿佛正是敲门声,越是不理,就敲得越是着急。
那被敲响的正是他的门扉。
这一次,又是谁?
楚歌不想要理,他困在墙角边,缩在被子里,想要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然而那人并不放弃,敲门声愈发响了。
楚歌拖着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苦中作乐的问:“……统子,你猜,这次来的是谁?”
是颜老师,班老师,还是其他什么人?
“谁。”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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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总是简短的。
若果并不认识,怎么能从这么短短的几个字里听出来呢?
但这声音却是熟悉的。
楚歌没想到门外来的人是陆九。
昨夜里赶回去了,今日里再度上门。
在乍见了他的脸色后,陆九登时间吓了一跳,万般庆幸,自己这时候找了来。
楚歌响起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
陆九简短的笑了一下,解释道:“你住在三楼,能从广场上看到窗灯的,也就只有这一户了。”
说完他的手背贴住了楚歌,立时便被触手的温度给吓着了。
“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楚歌只是摇头,软绵绵,却十分分明的表现了自己的态度。
他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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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心忧如焚,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着把楚歌送到医院里去。
他试了试,恐怕这时候已经开始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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