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怀凛
这里就是他的家,他的证件、户口所在的地方。
而除此以外。
这不是他和陆之南的家吗。
楚歌上前,在靠墙的桌边翻找着书籍,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寻找着什么。
他顾不上那厚厚的灰尘、顾不上自己的衣服全都被抹的漆黑,拼命地翻找着、把那些书一本一本的抽出来,翻到扉页上,一页一页的看。
那些书,大多数扉页上都写的有名字,他看到了自己的字迹,端端正正的写着楚歌。
他犹不信邪,继续找着,无数的书本落到了地上,直到他终于找到了一本,写着另外一个名字。
陆九。
那是一种与他截然不同的字迹,偏偏楚歌却无比的熟悉,入目的刹那,他手指不住颤着,几乎要把那一页纸捏碎。
那是陆之南的字。
一样的字迹,相同的姓氏,不同的只有名字。
陆九?
哪个陆九?
楚歌拼命的回想着,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然而越是回想就越是想不起来,头脑仿佛炸开了一般,一下一下的刺疼。
他痛苦的捂住了脑袋,扔下了背包,蹲在了地上,许久以后,才终于平复过来。
陆九
他的手指划过了那两个字,蓦地站起来看着桌上,毫无章法的乱找着,找出来了一叠厚厚的试卷。他一张一张的翻着,终于停下。
有一张试卷的上面,赫然就写着那一个名字。
楚歌看到了试卷上自己的字迹,写着公式,落在一个红色的打叉旁,应该是在帮人改错和纠错。那张卷子下面粘贴着另外一张卷子,楚歌翻开,赫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县一中的一次月考卷。
一张卷子是一百五十的满分,另外一张则是十分凄惨的八十九,刚刚好,差一分及格。
他们应当是同学,不知道是否同班,但最起码是同校、同年级的同学。
恍惚间似乎有什么讯息一划而过,楚歌怔愣了一会儿,他放空了目光,陡然间终于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那张生日贺卡!
“祝陆九同学生日快乐,鹏程万里!”
那张被他放在宿舍桌上的生日贺卡,那上面就写着这个名字,落款是他的字迹,写着楚歌。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来了那背面印着的蛋糕店的logo,却怎么想都回想不起来名字。
遥远而不可捉摸的记忆里,他似乎曾经给谁买过一个生日蛋糕
最后却并没有送到人的手上。
楚歌剧烈的喘|息了一声,被这诡谲的一切压得几乎要窒息,他死死地捏着那张卷子,忽然扔开,在桌上四处寻找,直到所有的书本都被挪去后,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皮面盒子。
那依旧是他曾经见过的东西。
楚歌拿起了皮盒,打开了。因为太久没有人被人动过,甚至发出了干涩的声响。他看到了盒子里的高跟鞋墨水瓶,还有一只黑色的钢笔,顶端有一个白色的六芒星。
他屏住了呼吸,将那支笔翻了过来。
笔夹上,赫然刻着一个小小的汉字:陆。
.
“我们被指派去执行任务究竟是执行着什么?”
宿舍门口的走廊上,楚歌撑着门板询问。
“改造人渣,改变目标人物的命运啊,小楚你这不是进入局里的第一天,就已经知道了吗?”庾建武对他回答。
“那么他们的命运,真的被改变了吗?”
“当然。”
楚歌看着自己的同事,干脆利落的说:“我不信。”
庾建武道:“出了什么事?”
“我的上一个任务评级出来了,是完美。”
庾建武说:“恭喜你。”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情,楚歌说起来之后,心脏仍然隐隐的抽疼,“我的目标他去世了。”
庾建武愕然。
假如目标人物去世,那就会直接判定为失败,怎么可能还出现完美的评级。
“我的每一个目标,他们最后都离开了。”楚歌看着他,听到自己清晰的说,“但除了第一次,每一次的评级,都是完美。”
“不,不会吧”庾建武完全惊呆。
“所以”楚歌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些原本应该是虚幻的事情,却出现在了他的现实里。
明明两者绝不应该产生交集。
他简单的试探了一下,提到现实世界的东西是否有可能出现在任务世界中,得到了庾建武强烈的否认,并且告诉他,绝不可以将虚幻和现实混淆在一起,问他是不是压力过大,需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最好去做一个记忆剥离。
楚歌说:“如果我剥离不掉呢?”
明明是玩笑的语气,可听上去却说不出的认真,庾建武登时悚然,他无法想象那样的情况。
楚歌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中,怔怔的看着桌上的钢笔与生日贺卡。他抽出来了那支钢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两句话:
“祝陆九同学生日快乐,鹏程万里。”
“祝陆之南小朋友生日快乐,健康幸福。”
他看着那一张白纸,想了很久很久,突然间醒悟了什么,陡然将贺卡翻开。
那落款的日期,和他记忆中陆之南的生日,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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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吗?还是依旧活着?
重重谜团困扰了他,让他寻不着真相。
楚歌打了一个条子,跑到中心里去,径直找到了中心的主任。
他问:“我们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现实与虚幻重叠,他无法相信,教他怀疑身处于何地。
为什么每一个任务里,他的人物都会因为他而死亡?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主任说:“能够为了心爱的人死掉,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楚歌顿住:“那活着的那个人呢,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死亡,那该是有多么的痛苦,他就不是人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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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看着别人死亡吗?”
主任说:“发生了什么,小楚。”
楚歌沉默了一会儿:“我的上一个任务,对象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主任轻轻地“唔”了一声:“其实我们中心里的任务,大抵分了有两种,小楚你接到的那一种比较特别。”
楚歌说:“特别在哪里?”
主任说:“大部分任务是智脑经过密计算后得出的匹配结果,还有小部分任务是自由的挑选着的任务执行人,当你将要执行任务时,与他接触,他会自动选择你。”
楚歌没有明白。
主任笑了一下,说:“你的所有任务,都是基于第一次任务所产生的,那个时候你接下来了那个任务,所以之后的就自然而然的出现。”
楚歌问:“那假如我没有接下,或者没有完成呢?”
主任说:“那这所有的连环都不会存在了。”
楚歌茫然的看着他:“为什么会形成连环?”
“因为,你进入的,是同一个人构筑起的世界。”
楚歌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主任说:“只有你能够完成的世界,那你愿不愿意去做呢?”
那希望的答案显然是愿意,可是楚歌只想要给出另外一个。
过了许久许久,他迟疑着,摇了摇头。
他不愿意。
他受不了了,再也承担不下去。
一次又一次,亲眼看着别人为了他,死在自己的眼前,那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情。
楚歌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就好像他的存活,建立在无数人的性命之上。
那些爱意是如此的炽热纯粹,却如同一团冷火,要冻彻他的血液和骨髓。
只听到了一声悠悠叹息,主任说:“没关系的。”
楚歌竟有一种奇异的负罪感,那让他想要立刻就离开这里,彻底的远离开。
“假如你也不愿意,那大概,他就真的没有救了。”
第78章act2剜心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珠跌落了地板,发出了细碎的、轻微的声响。
那声音极轻极细,转瞬即逝,却在一片落地听针的安静中,清晰可闻。
水滴声似乎有一些粘稠,带着一点化不开去的涩意,将断而未断,将流而未流,却依旧以着先前的那个频率,缓慢的,稳定的滴落着。
一声一声,响彻在空旷的室内,竟然带起了一点隐隐的回声。
说不出的渗人、诡谲。
是谁
没有关上那个水龙头?
烦躁中想要挥一挥手,挣扎着,摸索着去够着那个不曾关上的水龙头,把它一圈一圈的拧紧,不再漏出一滴水珠来。
“滴答”
“滴答”
“滴答”
水滴声依旧响着,一声伴着一声,跌落在了地板上,在光滑可鉴的瓷砖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是坏掉了吗?
地板上有一滩湿漉漉的水痕,触手犹温,那一滩液体还带着人体的温度,只是触碰着了,有一种黏腻的阻塞感。
那一滩水痕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心里有一些奇怪,想要探过头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身体上仿佛压着万钧重担,又仿佛是被无数粗大的绳索捆缚着,让他想要动一动都十分艰难。
然而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叠连的,催促着,让他赶快去看一看。
于是他挣扎着想要直起身体,却并不能够撑起来,手臂挥动着想要保持平衡,却在那一刻,察觉到一股异样。
尖锐的痛意从手腕处传来,就好像被什么锋利的金属锐物所切开。
他疼的冷汗涔涔,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将手回,却又摆脱不了那来自于身体上的重担。
剧痛侵袭着他的手腕,侵袭着他的神智,他恨不得要满地打滚,恨不得一口咬断那痛苦的来处,他拼命的前倾想要够到
就在那一刻,仿佛从无形的桎梏中脱离,进入一片轻松的境地。
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意识飘飘荡荡,灵魂控控茫茫,他终于看清了那一滩水痕的玄机。
也就在同一时刻,彻底陷入了惊悸。
那是一点殷红而刺眼的血色。
.
温热的水流漫过了被切开的手腕,一池透明的清水由粉色变得殷红。
那种刺目的红色刺激的人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几乎恨不得下一刻就闭上眼睛。
他想要闭上,却闭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场景。
年轻的男子躺在浴缸内,手腕无力的垂下。他的面容神态安详,就好像只是睡去。
然而他的脸色却是一种不正常的白,尽管被热水蒸腾的雾气熏着,依旧透出了一股病态惨白的色。
更何况他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躺在浴池之内,落下的手腕上,是数十道狰狞的、清晰可见的伤口。
那是
割|腕|自|杀!
年轻的男子不知道为着什么原因选择结束掉自己的性命,他选择的甚至是数种方式中,最能够带给人痛苦的一种。手臂上那歪歪斜斜、交错狰狞的伤口,几乎可以看到其下森森的白骨,是如此的决绝与惨烈。
.
楚歌几乎被骇得魂飞魄散,断没想到,一入世界后,见到的就是这般惊骇绝伦的场景。
他不知道那个年轻的男子为什么会选择割|腕|自|杀,但是他只知道越是拖延下去他生存的机会就越是渺茫。
一个人无论遇到了什么样的挫折与险境,都不该如此轻易的放弃生命,毕竟,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他顾不得其他,甚至连自己的晕血都顾不上,慌而忙之的想要跑过去,抱起那个在浴池中沉睡的男人。
楚歌俯下了身体,几乎是有一些仓皇的朝着那个男人伸出臂膀,动作弧度之大甚至撞上了冰冷坚硬的浴缸,他做好了准备会有痛觉来袭,然而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一点点触感,没有一丝丝痛觉。
他突兀的从浴缸中穿了过去,甚至就那么直直的,站在了浴缸中央。
可是他感受不到半分热度,亦或是半分冷气。
楚歌的所有动作都停住了,随即,缓缓地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后是年轻男子沉睡的面庞,无比的安详,他就透过了自己的手掌,穿过了自己的手臂,清晰的看到了那一缸殷红的血水。
于是他继续低头、低头,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胸膛,透过胸膛,看到了不断有水漫出的浴缸边沿,泛着一丝丝坚硬的白光。
他的身躯是半透明的。
有那么一瞬间楚歌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是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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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他依旧弯下了身,想要伸手抱起浴缸中那个沉睡的年轻男人,手却如同接触到了空气,径自从对方的背脊后穿过。
他犹自不死心,手掌想要托起对方的脖颈,却直直从颈骨底侧滑到了高处。
他能够看见,他能够听见,然而却什么都摸不着,什么都听不到。
他站在这一间空旷的浴室内,他飘荡在还微微泛着白汽的热水上空,他看向了另一侧水雾模糊的镜子。
那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他孤零零的在半空中飘荡,就如同一个没有躯壳的幽灵。
.
楚歌:“”
当手掌从自己从胸膛上径直穿梭过,透心刀一样插到后面的时候,楚歌彻底忍不住,他几乎要崩溃,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常识,几乎把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都颠覆。
他哆嗦着退到了拐角,退到了那滩血水蔓延不到的地方,仓皇着想要拧开门把,逃出这个浴室。
然而半透明的身体直接穿梭过了玻璃门,跌落到了外界。
“统,统,统子这,究,究,究竟是什么啊!”连语气都止不住的哆嗦,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
脑海里没有响起一点儿声音,有那么一瞬楚歌以为只剩下自己,直到下一刻,响起来了沙沙沙的电流音。
系统说:“很明显,这是割|腕|自|杀吧”
“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怎么了?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歌语无伦次的问询,连靠近都不敢,他原本就晕血,这个毛病从来都没有好过,此刻只觉得自己眼前,铺天盖地都是那殷红的鲜血。
系统“唔”了一声:“大概是告诉你,假如你拒绝伸出援手,对方是会有多么悲惨吧。”
楚歌怀疑系统说的是不是人话,以至于他完全听不懂那其中的逻辑:“难道我没有伸出援手?可是我压根就碰不到他啊。”
碰不到,摸不着,这样的情况,楚歌比任何人都要崩溃。
他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眼下的局面。这一次前来时局里已经给他打了预防针,但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已经凄惨成了这样。
“他已经割腕了多久?流了多少血?他是已经要死了吗?”
系统摇了摇头。
否定的答案让楚歌眼前一亮,心里生出些微的希冀,或许那个人还是能够救得回来的。
然后下一刻,他就听到了系统未尽的答案:“不,是你要死了。”
楚歌:“”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听错了,他要死了?
系统回答了他的疑问:“浴缸里的人名叫辛幼宁,是你这一次任务的身体。”
身体?
楚歌完全无法理解那话语中的意思:“那我呢?”
系统说:“你就是他。”
楚歌说:“我不是。”
系统轻轻地“唔”了一声,表示不跟他这么争执下去。
楚歌视线透过了半透明的玻璃门,仿佛要看到浴室的深处,那个沉睡着的、没有半点动静的年轻男人。
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沙沙的电流音在脑海中漂浮,又像是在半空中飘荡。
“大概你就是离开了身体的那个魂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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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辛幼宁选择了割|腕|自|杀,那一缸鲜红的血水,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令人觉得脊背发凉,浑身发颤。
“卖惨是没有用的。”楚歌说,“我是不会心软的。”
“你不打算救他?”
“他自己都放弃了生命,为什么我还要去救。”
“他死了,那你也就会死了,任务也会失败了。”
楚歌停顿了一下,就在系统以为他会改变主意的时候,突然开口:“没关系,死了就死了,无所谓。”
系统:“???”
楚歌看着自己的半透明的手,突兀的笑了一下:“反正我每个世界的壳子,都是不折不扣的人渣,死了正好,造福社会。”
系统:“我给你说楚三岁,你这样消极任务不好的啊。”
楚歌浑不在意的吹了声口哨,强迫自己的心肠硬起来,他甚至连这个世界的背景都没有讨要。
总归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幽灵,摸不到,看不见,挨不着,什么都做不了。
死了就死了,也好。
他早就不想干了,总归结局只有一个,辛辛苦苦的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既然眼前的这个人已经选择了割腕自杀,那不就任由他这么死了,如他的心愿,一了百了,多好。
.
楚歌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不对,然而他却完全控制不住这样的心态。
他是那样给系统说,然而自己的内心深处,却走到了截然相反的地方。
死吧。
活着是多么的痛苦,不如就此沉睡,彻底的得到安息。
他漂浮过了厚厚的玻璃门,再度飘到了那个浴缸的上空,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那个年轻男人。
这个人选择了放弃生命,于是他一进入身体后,就被挤压了出来。
没关系,自我了断了也好,于己于人都是一件好事,省的这样活下去,害的别人遭殃。
他闭上了眼睛,靠在了墙壁旁,他静静地等待着这个男人的死亡。
他等待着这个世界就这么结束,等待着一睁开眼睛,就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
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有沙沙的电流音响起。
“你以为的解脱,或许并不是真的解脱。”
楚歌无声的笑,却一句话都不想讲。
.
那或许只过去了短短瞬间,又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楚歌以为自己都已经睡过去的时候,外界忽的传来了一点动静。
他变成了幽灵,耳力也变得出奇的好,即便隔着这么远,也听到了遥遥传来的开锁声音。
是小偷吗?
远远地响起来了换拖鞋的声音,那或许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脚步声不断靠近,与之同时响起的是清润温柔的声音,藏着丝浅浅的关切:“辛先生,我带了一点养生的乌鸡白果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是谁?
初时隔得很远,片刻又隔得很近,那个脚步声在不断地靠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就好像已经来到了房间外。
“辛先生,你还在睡吗?”
昏昏欲睡的大脑闪过一丝警觉,楚歌猝然惊醒,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人似乎在房间中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于是朝着这边走来,就好像已经走到了门边。
“辛先生,你在浴室里吗?”
那个人似乎在等待着,想要听到人的回答,他大概以为是里面的人在洗澡,是以还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里含着些浅浅的笑意:“我看到你没有带衣服,给你放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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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没有任何应答,说不出的怪异。
楚歌霍的回转过身,下意识想要堵住门口,手却直直的穿过了暗锁。
与之同时,“咔哒”一声,门被打开,水流、雾气、鲜血,浴室内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那个人似乎怔了一瞬。
下一刻,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仿佛野兽濒死垂危的哀鸣。
“幼宁!!!”
第79章act2剜心
icu病房外的红灯一直都亮着,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那个男人守在病房外,踱步着,走来走去,焦躁得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的注意力全数都黏在了病房中的那个人身上,目光几乎是恨不得穿透这扇门,通向最里面的手术台。他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完全攥成了一个拳头,楚歌甚至看到了他掌心,一片模糊的血痕。
有人从另一侧的走廊跑过来,应当是助理,语气中不无担忧:“原哥,你歇歇吧,辛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会没有事情的。”
“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踱步的男人口中喃喃念着,那语气却不知道是喜是嘲。
“是啊,车祸都熬过来了,左右也不过是一些小的后遗症吧。”
在看到那一屋子的鲜血后,他谁都没有告诉详情,是以谁都不曾完全知晓,此刻听着这安慰的话,听着那一声声车祸,只觉得心脏仿佛被戳了一个窟窿,渗着血,说不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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