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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败寇 分卷阅读45
不知是睡熟了还是陷入了昏迷,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极度微弱,湛火有点担心他会撑不下去。如果人死在他家的床.上,就真是惹了一身腥。
他的作息已经完全颠倒,白天睡觉晚上出街,深夜正是神抖擞的时刻,他从靠墙的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侧卧在沙发上看,不时关注一下卧室里的人,看他是否在发烧。
后半夜很平静,寂静得只听得见风雨声,又像走钢丝一样危险,湛火的心悬在半空。他一页页翻着书,强行将知识灌入大脑。神高度集中之下,一丝疲倦钻破了密不透风的心理屏障,湛火的眼皮变得沉重,最后终于在黎明将至的时候睡着。
有人远远地在喊“湛哥”“湛哥”
湛火猛地睁开眼,明媚的阳光洒进眼中,他坐起身,便看见门口对峙的二人。
张盼抱着几本作业站在门口,瞪大眼睛瞪着比自己高出三十厘米不止的文游,脸上全然不见平日的羞怯,圆圆的眼睛里甚至藏着薄怒。
文游扶着门看打量对面的男孩,一米六几,年轻、纤细、白净。不过对他充满敌意。
文游上身套着白衬衫,下.身穿着卡其色休闲长裤,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领口的纽扣散开,露出优美的脖子和锁骨,实在是一副清俊高洁的模样。身上怎么看都是一大早上起床的舒适劲儿,尤其是他身上的衣服,张盼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湛火的!衣服下摆溅了几滴蓝墨水,那是张盼甩钢笔时不小心溅上的!
湛火穿着这衣服给补课的时候,张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侧脸,心想着湛哥真斯文。
结果现在这件衣服跑对面这个男人身上了!
再仔细一看,裤子也是!
张盼一自然眼就认出来了文游,他就是两月前送湛火回来并说要包养湛火的男人,想起之前的事,他脸色更加难看。这个男人在湛火家里过夜了?湛火答应了他吗?如果是真的,昨晚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胸口感到一阵闷痛,张盼脸上突然失去血色,脸色比对面的文游还要差。
文游将他的愤怒和失落尽眼底,自然没有忽略张盼恨不得灼穿他的两道目光。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他当然不是故意这么穿的,实在是一大早上起来没有衣服穿,又看见湛火一脸疲倦地躺在沙发上,想到人家的救命之恩,不好意思将人吵醒,只好勉为其难地自己动手,在衣柜里扒拉了两件能穿的。
害怕敲门声吵醒湛火,更是不顾伤口眼疾手快地跑来开门,没想到会碰到一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小屁孩。
这敌意真是耐人寻味。
文游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文游一笑,湛火顿觉不妙。文游私生活乱得一批,尤其喜好纤细白.皙的少年,他对张盼一笑,湛火就像看见大灰狼对小白羊流露出觊觎的目光。
他面色一凛:“你出来做什么?”
文游和张盼脸色都是一变。
文游:怎么,他嫌弃我?
张盼:他怎么这么紧张这个野男人?
湛火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变化,他掀开毛毯从沙发上下来,“张盼?”
张盼纤弱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眸中迅速浮上一层雾气,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书,想进来,有不敢进的样子。湛火快步走上前,将文游扒.开,对张盼说:“你是来补课的?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今天不太方便,要不然明天吧?”
张盼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这句话简直实在默认文游比他重要多了。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自从湛火开始摆摊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已经很少了,如今文游插.进来,短暂的补课时间也要受到打扰。何况这个男人对湛火别有居心,如果他死缠烂打让湛火动摇了怎么办?
张盼狠狠地咬着嘴唇,压抑住愤怒的情绪,半晌才抬起头对湛火腼腆地笑了笑:“那湛哥你先忙,我之后再来。”
他说完匆忙退了一步,尴尬地打开自己家门进屋。
那画面堪称落荒而逃。
湛火有点生气他自作主张,之前还用那种眼神盯着张盼。他以为张盼是被吓着了,睨了眼抱着手臂的文游,警告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敛点。”
文游脸上浮现更大的笑容,“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湛火是行动派,并不在意这种口头上的调戏,他将文游的衣物取下来,扔到他身上,“你走吧。”
文游讶异道:“你赶我走?我现在是伤患!”
湛火淡淡道:“死了吗?还是残了?”
文游气急,腹部的伤痛加剧,眉头紧蹙露出痛苦的神情,“如果你赶我走,我就会死,你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很凶残。”
湛火见他一副要赖在这里的意思,脸沉下来,“我昨天留你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不走我让你走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凶残。”
文游叹了口气,“湛火,你不能好人做到底吗?”
湛火将手机扔给他,“打电话给你家人,我这里不留祸害。”
文游拿着手机不动。
湛火警告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文游扬起眉,施施然道,“如果你赶我走,我会报警说是你用枪袭击我。”
湛火冷笑,“威胁我?”
☆、第三十六章
湛火冷笑,“威胁我?”
文游被他冷峻的神情吓到,他硬着头皮点头,“是的!”
下一秒的感受到一拳重击,文游难以置信地看着湛火面无表情的脸,左侧腹伤口被无情地锤裂,绷带上迅速沁出鲜红的血渍。湛火毫不犹豫地把人推出门外,关门上锁。
隔着门,他说:“人是我捡的,伤口是我处理的,绷带是我绑的,我错了,现在纠正这个错误。”
文游虚弱地倚着门,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永远无往不利的文游被人扔出来了,休憩好的身体开始造反。血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他疼得眼睛发花。
“小湛~~”文游幽幽地叫着。
湛火冷冷地对门外说,“我帮你治疗的时候没有手软,弥补错误修理你的时候更不会,你再纠缠下去,我就帮你把那几根线拆了。“
文游小腹一痛。
痛到窒息。
他哀哀地叫道:“小湛我错了!”
湛火吸了一口气戴上耳机,人呐,真是一不能心软二不能犯贱,他琢磨琢磨文游那把枪,将上面的指纹擦干净,准备找个机会扔远点。
文游在门外哀求:“小湛~~我错了~~”
湛火没听见。
“我不该不体谅你的心情。”
湛火没听见。
文游挠门:“昨天我也是第一次,下手没轻没重的你原谅我!”






败寇 分卷阅读46
火翻书。
“小湛,咱们昨天不是才说好了要好好过的吗?我技术不好可以学的!可以改进!多做几次技艺进,我不会让你痛了……”
文游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虚弱地靠在门边,处在休克的边缘,哀求的声音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然而这话停在张盼的而里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像被雷劈过,火烧过,水浇过,历经九九八十一劫难,这才明白这个花花公子说了些什么。张盼气愤极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明里卖惨,暗里调情,蹲在他们家门口示威,他猛地将门拉开,冷冷地喝止道:“叫够了没有?再叫我报警了!”
文游满头大汗,虚弱的靠着,一笑,一副风流浪荡的模样。乌睫沾珠,让大眼睛和白皮肤尤为出众。
他笑了笑:“小朋友,可以帮哥哥把你湛哥叫出来吗?”
张盼没有被表象迷惑,狠狠瞪着他,将人一推,“他都说让你走了,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死赖着!”
张盼保证自己只是随手一推,文游却轰然倒地了。
鲜艳的血渍透出衬衫,一股股流出来,张盼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地上的人双眼紧闭,似乎一点呼吸也无。
这个人怎么了?他不会死了吧?张盼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他俯下.身想把人扶起来,但是文游太高了,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他无论如何也扶不起来,身上沾了血,他害怕地跑回家找手机叫救护车。
电话那端的接线员不断询问详情,张盼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他在流血,还昏倒了,怎么办?”
他的手紧紧地捂着文游的伤口,血从指缝里冒出来,没一会儿,张盼就满手是鲜血。
他愧疚地对文游嚷道:“喂,你别死,我不该打你的,对不起,你别死。”
文游虚弱地睁开眼,“我想见你哥。”
张盼迟疑地摇了摇头,“不,他不想见你。”
文游猛咳两声,一副要死的样子。
张盼被愧疚和恐惧煎熬,小声说:“是我打了你,有什么事你找我吧,你不许害他!”
文游目光停驻在张盼身上,纤细苍白的孩子正手足无措地捂着他的伤口。
门猛地打开,湛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两个人。
他烦躁地扯下耳机,冷声道:“你非得这么吓唬他?”
文游眸间带笑,伸出手扯扯湛火的手,“啊,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他掩饰住心中的得意,默默地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摁掉,递还给张盼,安慰道:“我没事。”
湛火无奈地看着这戏,额角的青筋跳了两跳,弯腰将张盼拉起来,轻拍他吓懵了的脸,帮他把眼泪擦了,“乖,去洗个手。”
张盼眼波流转,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湛火叹了口气,将人带进屋,“去洗洗,乖,洗完了吃饭。”
他又回来睇着地上的男人,“文游,你怎么这么讨嫌?”
文游笑得灿若千阳,活脱脱一副我花开过百花杀的架势,闲闲伸出一只手,“湛火,我想起床。”
湛火一记眼球飞去,将人拉起来扶进屋。
伤口处理起来太血腥了,湛火把张盼关在外面看电视。拆绷带,给伤口消毒,擦药,绑绷带。文游一脸淡然地看着湛火做完这一切。他现在的意志远比昨晚要强得多。湛火将晚上买的止疼药递给文游,文游摇摇头,谢绝了。
湛火说:“你不用担心,适量服用不会有问题的,何况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喝过。”
文游笑了笑,“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伤。”
“讳疾忌医不是好习惯。”
文游说:“我需要记住这种疼痛。”
湛火嘲笑道:“再加倍报复回去?”
“无论是谁都绝不手软。”文游笑道。
湛火没有接话,他知道文游说到做到。
他无意知道文游身上发生过什么,或是他的仇家是谁。他不感兴趣,只想让这位大少爷快点离开。不过现实却不如人意。文游调整了坐姿,说:“我想我还要在你家打搅一阵。”
湛火不悦道:“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外面的人都想杀我,而你救了我,我想这里很安全,前提是你让那个孩子管好自己的嘴巴。”
“你故意让他打那个电话?”
文游眨眨眼,“不要冤枉我。”
“呵,院方为了明确责任,肯定录音了。如果你出了事,要把责任推到张盼身上吗?”
文游扒了扒袋子里的药,拿起发票看了一眼,8月20日早上3点27分,他看了湛火一眼,湛火面露警惕。文游微笑,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撒娇,“小湛,疑心病不要那么重嘛。”
湛火冷哼,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两个大人在屋里谈完事情,和和气气地坐回到饭桌上,湛火熬了点海带大骨汤煮面给他们吃。张盼被文游夸张的表演吓到,到现在都不肯正眼看他,只是默默地挑着两根面条吃,自己在生闷气。至于生什么气,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湛火煎了几枚荷包蛋,摊在面上,桌子中间摆着几个酱烧猪蹄,一人拿一个啃完了事。
几个菜简简单单的,味道却很地道,骨汤香醇、面条劲道,鸡蛋外焦里嫩,猪蹄香味扑鼻,爽口弹滑。文游口味挑剔,但是落难时有口饭吃就算不错,现在湛火的手艺远超他的预期,幸福值顿时飙升好几个点。
他把水晶猪蹄啃得干干净净,对湛火的厨艺赞不绝口。
湛火没理他,吃完了把碗筷一放,“你洗碗,张盼跟我过来写作业。”
手指不沾阳春水,比千金小姐还娇贵的文游看着满桌的汤水骨头,无奈地摸.摸鼻子。
寄人篱下,吃人嘴软,文游一边哀叹自己命途不济,一边提防着老腰起身拾桌子。
一边擦一边听着湛火在沙发后面的桌子哪儿教训小孩儿,“你不要理那个人,不许跟他闹。”
张盼乖巧地应了,又很委屈地说:“是他挑衅我!他还欺负你……”
湛火说:“那是他贱得慌,你不理他他就消停了。”
张盼吸吸鼻子,勉为其难地答应了。看得出来,他对于就这么便宜文游,感到十分不满,他又问:“可是如果他欺人太甚我要怎么办?”
湛火吸了口气,语气生冷地说:“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张盼得到保证,心里很得意,他抬起脑袋天真地看着湛火,很甜地说:“谢谢湛哥。”
文游力地擦着桌子,牙都酸倒了。小屁孩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争宠?偏偏小孩子天生优势,撒起娇来天真无敌,湛火还偏偏吃这一套。
文游狠狠地擦了两下桌子,胳膊碰到碗,白净的荷花小瓷碗咔哒摔倒地板上。
一大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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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皱眉看着他。
空气一瞬间寂静。
文游攥了攥手里的抹布,心一横,“对不起。”
湛火的冷冻射线毫不留情地把他扫了个遍,文游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受到了歧视。
他尊严何在!
☆、第三十七章
自尊心严重受挫的文游同志在闲暇时认真回顾了一下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关于他是如何在短短几十个小时之内遭遇人生重大挫折,从天之骄子变得人见人恶,狗见狗嫌。
他下车之后原本很正常,因为根据对方跟车的举动可以推断他们并没有要至他于死地的想法,心想着跑一跑就可以跑掉了,谁知道对面的那几个傻叉带了枪,顺便突发羊角风一定要弄死他。
等文游意识到的时候,两边已经打得不可开交,对面四个人堵他,而他手上只有一把枪。
这个晚上可以说的上九死一生。
如果他失手一次,如果没有遇到湛火,他现在就去见上帝了。
他用湛火的电脑查了查文氏现在的股票,发现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生震荡。昨晚的新闻只是单纯地报道了车祸。但是没有任何风声透露出车地主人是文游,以及他已经失踪。
应该是文氏让人瞒住了消息。各大网络营销号也没有露出一点风声。
他的座驾爆炸,他本人失踪,现在在文氏主持大局的人是谁呢?
他母亲远在法国是否来得及赶回来?文潜呢?他可不是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能从亲生儿子手中夺回权力一展雄风,应该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那么是谁要杀他呢?文游之前就知道有两拨人,前一波杀心坚决,后一波临时起意。
他的司机出卖了他,那么秘书呢?左右手呢?泄露他的行踪,对他的习惯了如指掌,能够做到在短期内换车,甚至有财力copy出他的每辆车以防他临时起意换车出行,这样一个人,会不会是家里人,佣人?文勤?甚至是管家?这些人都有可能是帮凶。
还有,孟子清呢?
他出事至今,孟子清没有任何异常。文游查看了他的应援站,各方面都准备就绪。昨天是孟子清近几年内的综艺首秀,他准时出现在了国内最大的综艺录制现场。从机场泄露出的前线图来看,他穿着adidas运动套装,黑色的墨镜衬得他面若玉冠,从人群里走出来,仍是一片风流恣意。
文游把所有人查了个遍,然后关电脑。
他觉得自己还得在湛火家赖几天,委屈求全算什么,忍辱偷生又算什么?冷暴力也是小菜一碟,就算被劈头盖脸地辱骂,被扫地出门,他也要扒着门框死都不撒手。
这么想着,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一看那阴沉的脸色,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文游先自我检讨了一番,觉得自己这几天循规蹈矩,并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湛火让他洗碗他就碗完,让他吃饭他就吃饭,不许他和张盼说话他就闭嘴,眼睛永远只看着湛火,这样还不够吗?
文游自我安慰了一句:够了,yourself,你一直表现得很好。
他咽了咽口水,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看在他是病患的份上,湛火甚至将自己的卧室让出来,独自一个人睡沙发。文游看了看被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床榻,心里告诫自己:看在床的份上,请放弃尊严腆着脸讨好他。
忽然心中又是一惊,他忘记叠被子了!!
文游有点慌乱,眼睛飞快地飘过皱巴巴的床,染了点血渍的床单和半掉在地板上的毛毯。他自说自话地走到床边将毯子捡起来,又把床单牵了牵,“怎么啦?看起来不大高兴啊。”
湛火冷视他,招招手让张盼过来。
人孩子假期第一天回学校补课,回来了连书包都没放下就急匆匆地赶过来向湛火报道敌情:“外面好多人在找那个人,拿着他的照片找问路人有没有看见他。”
张盼的语气就像一个刚刚险些被坏人拐走的乖宝宝,后怕和骄傲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
湛火睇了一眼文游:“听见了?”
文游心虚地额了一声,他顺势在床边坐下,摆出虚弱地样子企图诱发湛火的同情心。
张盼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个人真的很会演戏,他担心湛火被他的小伎俩蒙骗,警惕地看了看湛火的表情。
还好,还好……
湛火还是很坚定的,他看着文游故作虚弱的脸,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文游不依,“小湛,难道你要背叛我吗?大不了我分你一半床。我只要小小的一个角落可以遮风挡雨,蜷缩栖身就好了。”
湛火的脸再次黑了一个度,“张盼,去外面做作业,把门带上。”
房门关上,湛火走到床对面书桌旁坐下。文游紧张地起身,湛火不耐烦地指了指对面的床,“坐好。”
文游咽了咽口水,“小湛……”
“本来你的事我不必管,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可以谈,但不可以动手……”文游瞥了一眼湛火的大长.腿,“动腿也不行。”
“你看新闻了吗?”
文游一怔,他当然看过新闻,而且还看了不少。
心虚地点点头。
湛火面色肃然,“那四个人都是你杀的?”
文游眼睛圆睁,愤愤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湛火眸中带笑,目光凌厉似箭,只消一眼便洞穿文游的思绪。
这种急切的神态,真是欲盖弥彰。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做戏。
毕竟文游,虚伪又狡诈。
今早的新闻轮番播报,华新街道附近的居民区发现四名身份不明的死亡男子,官方定性为社会边缘人士聚众斗殴致死,只是稍微地提及,然而事件发生的时间却极为微妙,正是文游受伤的那个晚上。
湛火在路过华新街那个开放式小区的时候,分明听见了好几声枪声。
仔细数来,正好是四声。
而且他留意过文游的枪,那是一把能装四发子弹微型□□。
事情太过凑巧,湛火不得不怀疑凶手就是文游。
在如此凌厉的目光的逼.迫下,文游狼狈地转开眼,他走到床边躺下,将被单拉过笔直的鼻梁露出眼睛,一字一字道:“我的行为纯属自卫。”
诚笃,谨慎地解释着,霜白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单的一角。
似乎是打算一辈子赖在床.上,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提防湛火动怒,将人扔出去。
这就算承认了。
承认了好,如果文游不承认,湛火才需要格外担心自己是否救了一头白眼狼。他垂下眼,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文游裹着被单转个身,睁大眼睛注视着默不作声的湛火。这个人有多么顽固守规矩他




败寇 分卷阅读48
是略有所闻的,此时心脏半悬,担心他会为了所谓的正义将自己交出去。
他按捺不住,急切道:“你让我留在这里,我绝不伤害你,也不拖累你!”
“你已经拖累了。”
文游一噎:“我……”
“为了照顾你,我这几天足不出户,工作耽误了。张盼得学习吧?我不放心他和你同处一室,只能让他少过来,孩子的学习耽误了,怎么办?”湛火淡淡地道,平淡的语气配上淡漠的神情,整个一光风霁月的君子。
文游若有所悟,“你要多少钱?”
湛火英挺的眉毛一皱,“这是钱的问题吗?”
文游体贴地道:“不是不是,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孝敬您的!”
湛火闻言,嘴角微翘,眉眼飞扬,“你想给什么?”
文游是个慷慨大方的人,他的笑容展露,“你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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