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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歇
初见文游时冷得动人心魄,这一笑,倒让阮倚其产生绮念。湛火这个朋友交得神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谁知道他会认识文游。
另一个暴发户黄志航却不大开心,他冷眼看着阮倚其和文游套近乎,就他跟个傻子似的看不出湛火和姓文的什么关系还可劲儿地巴结。
湛火身边坐着醉汉兄,他喝得有点多,趴在湛火身上哭,讲述一个我喜欢她,她却跟一个穷逼跑了的悲情故事。
湛火听得想笑,低声问:“你到底是谁啊你?”
兄弟朦胧中念出一个名字,湛火脑子里搜索了一下,没想到高中时清秀孱弱的英语课代表会变成这么个肌肉虬结的壮汉。他的肩膀被靠得有点累,于是动了动肩膀。
醉汉兄一下吐他身上了。
湛火眉心抽了抽,淡定地抖抖衬衫,秽物飞溅到文游裤子上。
文游脸一下僵了,火热的包间里气氛瞬间冷凝,阮倚其跳起来掏手帕给文游擦,文游侧过身格开他的手,脸色还是很难看。
他浑身都炸开了,脸黑成锅底。
湛火说:“要不先回去吧?或者找套衣服换上。”
他把醉汉推到旁边,起身牵了牵衣物,拉着文游出门。文游甩开他的手,气冲冲地往外走,每走一下秽物的恶心气味都在扩散,他气得回头狠狠地瞪他,看样子很想跺脚咆哮。
装逼如风,一秒破功,不外如是。
湛火哼笑一声,没跟他计较。
包间里都是人,见那尊大佛走了纷纷松气,只有阮倚其有点可惜地握着手帕顾影自怜。
黄志航哼了一声告辞,赶着回家生二胎,走的走散的散,就连神志不清的醉汉兄都歪在皮沙发上露出眯出一道眼缝睨了阮倚其这傻缺一下。
没见过这么蠢的。
文游气炸了,夏□□物轻薄,黏糊糊的东西搭在腿上让他浑身都在疯了的边缘试探。
一想到腿上那东西是从一个人的胃部穿过肠道反复蠕动着飞到他身上,他浑身都要爆炸!每走一步不满的脚步声都充分展示存在感,怒气简直要隔山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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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包间里那个混蛋打上天。
直到文游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等服务员拿衣服来,整个人还处于究极状态,黑着脸想爆炸。
湛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文游用眼神质疑他:洗干净了吗?
那种嫌弃和暴躁湛火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
他很确定,文游近期是不会想和他做.爱的。
文游抱着枕头发脾气,扭曲的面容散发着难以排解的焦虑,像是小孩子被抢了糖,别别扭扭想爆哭又不甘心,于是咬牙切齿地狂躁不安恨不得把始作俑者抓过来捅几刀。
湛火走近他,文游向后缩,微红的眼角都泛着可怜。
湛火有点瑟,“开心吗?”
文游用行动回答他,他把枕头掼到湛火脚下,一瞬间,有点娇俏。
湛火哈哈笑了两声,捡起抱枕去对面沙发好好窝着。
文游把脸埋进枕头里。
湛火幽幽地说:“你说有没有人在枕头上吐过。”
文游僵住,脸色苍白,他抬起头,很想打湛火。
湛火哈哈又笑两声,“骗你的,肯定是干净的。”
文游放弃一般在沙发上躺平。
湛火走到他面前,低头揶揄道:“下次还要一起玩吗?”
文游一瞬间,感受到湛火深沉的报复心。
他气疯了,伸出手臂把湛火捞到怀里压倒身下,湛火有点吃惊,文游这种腹部中弹还要嚷着洗澡的洁癖竟然要克服心理障碍碰他。
文游把脸埋在他怀里,嗷嗷惨声。
委屈,无辜。
湛火说:“我没好好洗澡,我身上很脏的,都是馊味。”
文游好气,可是没有办法,只好死死把人抱住。
湛火笑了笑,伸手抱住他的背,悠悠地说:“文游,你不要惹我生气,我最近心情不好。”
文游这种跑来示威的行为在他看来幼稚到极点。
门倏地打开又关上,阮倚其吓了一跳。
他看见文游坐在湛火腰上,画面有一点点刺激。
*
过几天湛火再出去玩的时候,会特地跑去问问文游要不要同行,一向沉稳大气上档次的文游抬起他的黑脸。
湛火了然,很愉快地出门了。
文游在背后无力地说:“记得带司机,带保镖。”
湛火会说:“文游,我不喜欢别人管我。”
于是文游更加无力。
上次的经历是噩梦,他最近没有脱敏,无法正常面对。更多的是,文游自己也隐隐懊悔,他这种跑到湛火朋友圈里宣示主权的行为一旦处理不好,必定又要和湛火产生矛盾。
他舍不得湛火生气,也舍不得两人之间的和睦。
某天下午,湛火准备再次偷跑时,黄志航问他:“你和那个姓文的到底怎么回事?”
湛火在换衣服,“太复杂了。”
“简单点。”
“他追我,我钓着他。”
黄志航:“你有种啊。”
湛火笑了笑,“我尽量早点回来,要是文游来了找我……就说你不知道。”
“你非得去看那个孟子清啊?”
“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我不天天看看他,怎么蓄力搞他?时间久了,我自己都麻木了,”湛火想了想,说:“大黄,就这几次了。”
*
孟子清心里很害怕,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不知道是谁,却无处不在。走在路上,谁都像坏人,下一秒就凶相毕露兜头砍死他。
他胆战心惊,不得安寝。
日子久了,就更需要点东西来麻痹自己。
他原本喝酒抽□□,但随着恐惧的加深,这种东西已经维持不了心灵的平静,他就开始碰白.粉。
吴安琪发现的时候,狠狠地抽了他几耳光,说要断绝关系,但是他知道她不敢,毕竟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如他所料,吴安琪经常会送点钱给他。
他倒在脏乱的床上,从前日子过得细的时候,他是死也不肯睡这种地方,可现在却觉得躺着也挺舒服的。飘忽的眼神落到墙上,上面有张他从前巡演的海报,看起来像上辈子的故事。
时光一去不复返,现在连吴安琪都不肯给他钱了。
他定定神,从衣柜里挑套好看的衣服换上出门,准备找一个有钱的男人过一晚。
☆、第一百三十四章
西餐厅内烛光摇曳。
湛火点了一份牛排,坐在靠近琉璃屏风的角落里进食。从他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斜对面的一对男女。
五十多岁却保养极好的女人不时掩嘴轻笑,探过身子状似天真地和面前的男人低声交谈,烛光柔化她的五官,颦笑带着美感。
这段日子,吴安琪频繁与这个男人约会,据说已经开始商量婚事。对方是小型建材公司的老板,中年丧偶,个性敦厚,对吴安琪来说是绝好的交往对象。
谈话进行到一半,吴安琪起身去洗手间。湛火离开座位跟上她,正好看见她把闪烁极久的手机从珍珠包里拿出来。
她脸色难看地接通电话,然后匆忙走到一楼的大厅。
天上下起小雨,孟子清撑着伞站在门口。
吴安琪脸上闪现紧张,“你来做什么?”
孟子清露出一个乖巧的笑,“下雨了,我来接你。”
“我不用你接,你先回去,有事之后再讲。”
孟子清抿着唇,似乎有点伤心。
他笑了笑,看向二楼,“叔叔在上面么?”
吴安琪警惕地拦住他。
“我想见见他。”
吴安琪阴沉着脸,全然不似刚才温柔。
这个儿子现在除了拖累她,没有任何意义。
“你先回去,我晚上去找你。”
“你会吗?我住的破烂地方你看都不想看见,我这几天都没吃饱饭。”
“是我让你吃不饱的吗?我每个月给你多少钱你不记得了?”吴安琪压着声音咬牙道,她怕出来得太晚被人发现,从皮夹里抽出一沓钱塞到孟子清怀里,“你快走吧。”
孟子清笑了笑,“替我向叔叔问好。”
吴安琪颤抖着看着他,转身就走。
吴启刚不知道她有孩子,就算知道,她也不能让这样一个孩子出现在他面前。吸毒的人没有人性,为了钱什么不知廉耻的事都做,孟子清年轻漂亮,又喜欢男人,万一他动了歪心思,她哭也来不及。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可怕,逃一般地回到餐厅。
湛火看着孟子清卷了卷钱塞进外套口袋里妥善拉上拉链。他吸吸鼻子,脸部肌肉乱抽,一副瘾君子的模样。
哼着歌下台阶,然后听见冷冷的一声。
“孟子清。”
孟子清以为幻听,讶异地转过头,然后看见湛火。
他呆了一秒。
湛火微笑:“你.妈妈正和吴先生在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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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呢,你不上去看看?”
“你想干什么?”孟子清冷下脸,“你少惹我妈。”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看你是在意毒资。”
孟子清气极,要上前和他理论,却差点滑倒。
湛火轻笑。
孟子清垮下来脸,“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湛火轻蔑的眼神刺痛了他,让他浑身都狂躁起来。
他神经质地碎碎念,“你看不起我?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不也一样被文游包养,做尽坏事,总有一天会有报应。”
“你这么惨是我害的吗?”湛火轻声道,“我不会把一个疯子放在眼里。”
“混蛋!”孟子清一震,废掉的手挥过来,却打偏了。
他愤懑不已,然后听见湛火说:“是文游这些年坚持不懈地对你下药。”
孟子清猛瞪大眼。
湛火笑着说:“要怪就怪文游吧。”
那张青白的脸彻底扭曲,直到湛火施施然回二楼,他还呆呆地站在细雨里。
“文游?”
*
破旧的出租屋里,孟子清吸嗨后陷入混沌麻痹的昏迷。。
朦胧中传来巨大的锤门声将他吵醒。
他软手软脚地恨不得爬到门边,不耐烦地将门打开。
剧烈的耳光扇醒了他,他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后脑发出咚的一声。
衣衫混乱的吴安琪骑到他身上不断殴打他,指甲抓开他脸上的皮肤。
她一边失控地哭一边责骂孟子清为什么要这样害自己。
孟子清总算清醒,抓住她捶打的手。
“你发什么神经!”
吴安琪将包里的照片扔到他身上,怒声道:“是你在发疯!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吗?不能让你闭嘴安分一点,我生你就是为了让你这么害我?”
吴安琪一阵哽咽,眼泪簌簌落下。
孟子清看见那些照片,浑身发寒。画面里分别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吴安琪和吴启刚的约会照片,吴安琪被指小三的报道和孟子清吸.的图片。
“我已经快和老吴结婚了,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寄到他公司?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
孟子清颤声道:“不是我……”
“那是谁?”吴安琪崩溃大哭,狠狠地扇他耳光,很难想象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泄愤一样辱骂殴打孟子清,“他现在把我甩了,你就算想要钱也只能自己卖了你个冤孽!”
孟子清听到这句话,红肿的脸扭曲地笑了。
他将吴安琪推到地上,冷冷地说:“我卖?要不是我卖,你能享受这么多年?现在文游不要我了,我就成了冤孽。是我求你爬的孟晋源的床,是我求你生我?你这么多年到底爱没爱过我,你有没有爱过我!”
这段话让吴安琪既怒且耻,她冲上来,竟然和孟子清扭打在一块:“我不该生你!”
孟子清面目森寒,感到一种穷途末路的狂意,烧红了眼,他把人推摁在沙发上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进她的身体。
吴安琪徐徐倒下,血漫了一手,他才反应过来。
踉跄地后退,看着地上艰难呼吸的女人,他颤抖着擦干净手,向屋外跑去。
吴安琪没有想到,亲生儿子竟要杀自己,腹部的血液迅速流失,朦胧间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口。
“救我……救救我……”
孟子清跑出来之后,才想起吴安琪。
她死了吗?
他站在高楼间的暗巷里发抖,颤巍巍的看着泛着血色的掌心,无论擦了多少遍,都带着血的痕迹。
他杀了吴安琪。
他杀了那个女人。
他突然蹲下哭出声。
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就算回去,吴安琪也肯定死了。
擦干眼泪,孟子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只剩几格电,他拨通一串号码。
“喂,叶溯……”
不久前那个男人派人找到他,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
*
今天文游下班时,湛火在家。
他跑湛火房间去顾影自怜顺便施个法,谁知裤子都脱了,却碰上湛火从别间出来。尴尬地抓被子遮挡,做好被嫌弃的准备,湛火却只是笑笑,“文游,你属禽.兽的么?”
文游见他笑,不敢造次的心活络了些,被子一掀,露出大长腿跑到他身边来腻歪。
湛火抱着好大一盆花到阳台上去。
文游拿脸蹭他的脸。
他似乎很喜欢对湛火这样,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能皮肤贴着皮肤待二十四小时。
湛火拦住他渐渐不规矩的手,“洗手吃饭了。”
文游有些失落,湛火最近兴致不高,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每天看得见摸不着,真的很痛苦。
可是下一秒,那点痛苦便消散了。
文游看着桌上丰盛的晚餐,受宠若惊,偿了几口,开心地问:“你今天下厨?”
“正好闲着没事。”
文游眨眨眼,上扬的嘴角都藏不住,“这么好的吗?”
湛火淡定吃菜,看文游傻乐,“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
毫无原则的尬夸灌进湛火的耳朵里,文游再一次感叹,“小湛,你真好。”
湛火听得耳朵长茧子,文游却还坚持不懈地表达自己的感动。
湛火说:“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要吃臭鳜鱼?”
文游愣住,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当时为了和张盼争宠,他一定要让湛火做给自己,可惜之后他回文家,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没想到他还记得。
湛火问:“你还要吃吗?”
文游眼睛发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要吃,你就做吗?”他说。
湛火放下筷子,跑到厨房去,把腌制好的鱼从冰箱里拿出来端到桌上。
文游靠着门框看着他高挑忙碌的背影,心里涌上阵阵热流。
湛火将保鲜膜撕掉,把鱼洗净,将葱姜蒜切好,备上各种辣椒,鱼下锅煎至金黄,煸葱蒜爆辣椒,然后加高汤熬制。热腾腾的麻辣香味弥漫在厨房里,让他染上烟火气。
好像再次回到狭窄的小厨房中,为他准备食物。
那段日子很好,很美。
文游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他。
湛火眉眼柔和了些,他拿着锅铲,另一只手避开文游,“这儿都是辣椒。”
文游轻吻他的耳廓,“没关系,我不怕。”
菜出锅时,文游翘首以待,他阖动鼻翼,还没吃就开始夸:
“好香啊小湛,以后你给我当厨子吧。”
“想得倒美,给我发工资么你?”
“吃住全,我工资卡上交,每晚还有增值服务。”
“真的么?”
拿着筷子戳鱼的文游抬起头,没料到他会接腔,他舔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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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些紧张:
“当然是真。”
湛火开了瓶酒,给他满上,“郑伯说过段时间是你生日?”
“怎么,你要祝我生日快乐?”
“这是当然,”湛火低头抿酒,“毕竟是生日,总得好好庆祝一下。”
文游眼眸渐亮,满心满眼的热切笑意,嗓音紧张得分岔:
“那……你准备好出血,我得狠狠宰你一笔。”
湛火微笑,“行,我等着你。”
四目相接,两人莫名笑起来,酒酣耳热之际,文游早已动情,两个人上楼,也没多讲究,缠.绵的时候多了几分情谊,文游便激动起来。
他看着湛火渐渐松动,露出两分柔软的脸,可谓感激涕零。
热意涌上胸口,包裹住他的心。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湛火的回应。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文游生日当天,湛火接了个电话。
他把蛋糕放进烤箱设好时间,说黄志航有事找他要出去一趟。
文游不高兴,跟他腻歪,文游平日正正经经,腻起来没完没了。
湛火不是多有耐心的人,只是想到他过生日不想扫兴,便好言劝他,看了看手表,答应傍晚之前一定回来。
文游不情愿,委屈地搂着他的要不撒手,最后在湛火的柔情攻势下败下阵来。
他让步,嘟囔道:“记得带司机,保镖”
“你这么信不过我吗?”湛火问。
这样单刀直入的谈话方式,两人很久没有经历过。
甜蜜的气氛消散,文游难堪地转开脸,“当然不是。”
温热的掌心搭上文游肩头,湛火说:“我让你很不安吗?”
文游扭过头,捏住湛火的下颚将嘴唇印上去。他气息略显焦虑,微长的头发搭在前额,眼睛温柔地凝视湛火。
文游知道他今天有撒娇的特权,一点也没忌惮。
也许是日子特殊的缘故,两人吻得难解难分,结束的时湛火单手撑开他,长长吸了口气。
“我保证我很快回来,你也不要像盯犯人一样盯我,每次和他们见面我都很尴尬。”
文游沉默,显然他不乐意。
“好吧。”
“好吧……”
湛火无奈的眼神亮起啦,“你”
文游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只让他们送你过去,五点去接,早去早回。”
*
暴雨天,湛火撑伞下台阶,他开车门时,看见文游不舍地站在门口。
文游多潇洒多本事?竟然会露出大狗一样的表情。
他被那表情逗乐了,指了指天,示意他外面风大雨大,快回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上车。
文宅距离约定好的地方有一段路,湛火靠在沙发上假寐。
车开得很平稳,他呼吸也很平稳,嘴角带着一点笑。
司机老李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笑脸,搭话道:“湛先生今天心情好?”
湛火回他,“心情确实不错。”
下车时,还说天气不好,叮嘱老李回去的路上开慢点,不必着急来接他。
黄志航最近迷上了古玩,约他在古玩城见面。其实这就是出来的借口,陪着他在玉石区逛一圈,给嫂子选了两条手钏,然后去黄志航在附近的公寓去桥牌。
湛火不会打,就坐旁边看。到了一点多钟,黑云翻涌,天色暗沉得吓人。湛火换了套衣服下楼,有辆车从绿化带附近开过来停在他面前。
他上车,掏手机出来。
看到一条来自孟子清的消息。
你知道闵宁死前留了什么给你吗?想要的话,明天下午两点之前一个人到蓬洲路243号来。
这不,湛火正赶过去。
蓬洲路243号是一个老旧的仓库,也是苦难的根源。
湛火下车,司机很快开走了,这种天气,郊区根本看不到几个人。
他徒步穿过蒿草丛里的小路,然后看见几个男人守在仓库门口。他们看见湛火,押着他进去。
孟子清高傲地坐在棕色的皮沙发上,看着湛火。
风水轮流转,今天是他做东。
孟子清得意地说:“好久不见啊,湛火。”
“东西呢?”
“没想到你真的敢一个人来。”
“我问你东西在哪里。”
孟子清做作地摊开手,“没有,我骗你的,你实在太蠢了。”说着,孟子清按捺不住得意,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腿跺着脚,从生再不会有比这更痛快的时刻。
然后,他面上一肃,从鼻腔里发出冷哼。
“你斗不过我的!”
他抿了一口红酒,绝佳的口感在舌尖铺展,“你斗不过我,托尼那个贱人也斗不过我,我很快就送你下去陪他。”
“这么自负吗?”
孟子清笑意狷狂,“自负的是你,一个人就敢来送死,我手上有叶溯派给我的人,就算文游来了,也救不了你。”
然后,他笑容顿住。
不知何时,原本以押解姿态站在湛火两侧的男人变换了站姿,只是轻微的变动,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恭敬顺从。
孟子清抿住嘴,鼻腔里的气息变得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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