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记(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宫杏
柯平几乎是本能的,就拦下了她,做了小主母的生意,也借机打听了一下。他这才知道小主母跑到了漠北营,投了军。他立即假借说要去榆林郡换军马,赶紧派人给主父传了消息。
等他旁敲侧击,问需不需要带信时,果然就带回了小主母的家书。
柯平觉得这大概是老天保佑。他和主父刚从高丽回来,两人回报完了任务,就在街头听了金楼花娘幼竹在大火中丧生的消息,那时候,主父脸上的表情又阴又沉,柯平每每都想起来,就浑身冷得慌。
当时根本顾不上别的,主父带着他,两人连夜到了安葬小主母的地方。他以为主父是要祭拜,没想到主父居然挖开了坟!
主父盯着那具白骨仔细看,末了哈哈笑起来。
他险些以为主父疯了!
主父笑过之后,让他还照原样埋好。看完了白骨,主父似乎一身轻松了,就像抖落了一个沉沉的负累那样。
柯平见主父似乎好些了,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事情来。去高丽之前,主父让他小主母身边留了几个自己人,他都一一找来问了一遍。
问过一遍,柯平才知道,小主母约莫是逃了。
可柯平寻思着,主父那般在意小主母,这逃了怎么也不去找呢?
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提小主母,唯恐主父发起火来。
主父看他一直小心谨慎,受不了他笨得猜不透的模样,就嗤笑他说:“她是个有主意的,说不准此刻在哪里逍遥呢!”
可主父笑完,又恨恨仍了手里的书,咬着牙骂:“倒是也不知道来个消息!”
等他上次带了家书回去,主父拿着那块粗布,又哭又笑,还问他:“她怎么才知道要送信!”
柯平就告诉了主父小主母在漠北参军的消息,还用了旁人姓名。
主父便嘱咐他,让他把军籍对应的那户人家,都悄悄处理了,抹平了这件事。
柯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儿看主母的模样,应该是买了个军户的身份。是不是……”
主父当时都楞了一下,说:“那便让她们不敢说出旁的话来。”
柯平从记忆里回过神来,将热水盆放到盆架上。他想着,不管怎样,主父总归比以往开心了许多。
另一边的国公府里,独孤三郎也拿了张纸瞧着。
纸上的字很是秀丽,比他的好看许多。
写得是首漠北小调的词,大白话。
他看了许多遍,总是还想拿出来瞧。
她原来做酥点,还矫情的在每个点心上先用茶膏写上吉祥话。他每次都等得很烦,要催好多遍。后来她就先做一批,给他吃着,再一个个仔细写上字,烘好了想送给别人。他就都抢来吃了。
他凭本事带回来的小娘子,做了点心当然全是他的!
此刻,一个小糯米团子就在他身边睡得香甜,也不管她爹正不高兴。
他扭头看看,觉得真是像极了她娘都是小没良心的!
-----------------------
【作者有话说】
这是满满的一章小甜饼!
这章手机码的,累惨了……
必须给自己发点糖(?i _ i?)
军营的日子不可能一直很安逸啦~
“嘿!牵起马,拿上刀,突厥王帐走一遭!”
第94章雄娘子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https://
花娘记(H) 分卷阅读120
/books/616389/articles/7198357
ya
第94章雄娘子女尊-花娘(南宫杏)第94章雄娘子
第94章 雄娘子
新的一年,还是在日复一日的练兵、出征中一日日过着。
然而,这一年的夏末,突厥人还没来,鹰扬郎将就开始点兵了。
皇帝已经忍不了突厥兵每年劫掠,正好高丽倭人已平,便令漠北营出击,驱逐北突厥,令且末郡的西北营出击,驱逐西突厥。
小乙她们,是先锋,将会率骑兵,北上奔袭。
小乙不知道大隋为这场战争,准备了多久。
或许是几年,或许是十几年,或许有几十年。
来来往往的商队,从大隋一路向北,贩卖茶饼银器,贩回羊马皮毛。多少间人掺杂其中,一点点描绘出漠北地形、探明水源、标出部落游牧的规律。
一批批的人,带着热血踏上漠北,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她们就跟随着这用白骨和鲜血绘出的道路,一路向北。
小乙没敢跟家里人说自己是先锋的事。只告诉他们,自己跟着大将军去打仗了。
家里人没人懂战事,只当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去几天或者小半月就回来。
小乙怕突厥人有人逃到这边,攻击边镇。
正好在大点兵时,她遇见了同在军中的小布。
两人偷偷相认。小布如今记在路七户籍下,应召入了军营。她从小布那里知道了木白他们的消息,也请小布替她稍了平安信。
说来也巧,木白他们就住在五原郡南边的朔方郡。离的不算远,但也要几天路程。
于是,小乙就跟楚秋山他们说,自己一时走不开,想请楚秋山他们去自己爹亲那边,替她看看。
楚秋山顿时就如临大敌。
女婿见泰山,如何不慌!
小乙还把自己一直带着的一个小银戒指,交给了楚秋山,告诉他,戒指是自己小时候就带着的,拿着这个见她爹亲,她爹亲就知道是女婿来了。
小乙还嘱咐,两个娃娃得带去给爹亲瞧瞧。几人多住几天,替她尽尽孝心。
是以,这一趟除了楚秋山和席笠两个女婿,两个孙女,还得带上熟悉路的小永,会做饭的广老爹。这几人都去,家里就只剩了清爹爹,索性也一同去看看亲家。
等他们一家出发那天,小乙还特地从营地请了半天来送。
她特意骑了马赶过来,说是有特别重要的东西要楚秋山交给她爹亲,然后一路都在说她小时候的事情,送着他们出了五原郡,这才快马加鞭的回了营地。
小乙就这样,迅速的把一家人打包送到了相对安全、军户集中的朔方去了。
漠北营的鹰扬郎将,率所部五万将士,及数万军奴向北行进。将士们沿着水草丰美的溪流,向北徐行十日,终于停下,安营扎寨。军中偃旗息鼓,军奴于草原中放牧军中牛羊,将领率兵劫掠邻近游牧部落。日日交战,夜夜欢歌,掠回牛羊奴隶无数,卖与商队。
就在营中的左军做中军打扮,带兵劫掠时,鹰扬郎将亲点所辖中军一万,每人配战马三匹,两替一骑,各自带上十日的干饼、肉干、酒囊,轻甲轻装,不带军奴辎重,向西北急行军。
小乙总算是尝了急行军的滋味。
她们日夜奔袭,换马不换人。
中途修整,是给军马吃草用的,正值夏日,水草丰茂,马匹都吃得很好。小乙还多带了点豆饼,给她的宝贝战马吃。马儿吃得好,才能跑起来快,不至于因为偷吃草儿掉队。旁边不少将士,也是宁肯自己少带点饼,也要给马带些豆料的。
修整时,她就地一坐,咬着干粮,就着一点酸酒大口大口吞。她特别羡慕马儿,吃得草里就有水,还有长纤维。她没草吃,也不敢喝太多水,吃干饼肉干时,只能用一点点酸酒润下嗓子,然后就干吞。等她刚吃完饼,入睡一会儿,就又被传令兵喊起,爬上马继续行军。
如此,几乎无眠。连续几日,疲劳不堪。她现在骑在马上,拉着缰绳,就能合着眼睡着。睡着时,身子还习惯性的,跟着马跑动的节奏颠,这样她既不会掉下来,也不会因为马儿颠簸而磨坏了腿。
马匹疾行,扬尘极大。所有人都成了土人。而且,一身马臭尿骚味。
急行军时,将士是没机会下马解手的。不少人都备了引流。那是个木质或者竹制的托子,外围高,中间略低,边缘有个伸出来、可以供水流出的引。行军时,解了裤子,接在身下,就可以在马上小解。
小乙最开始也跟着准备了这个。可是很快就发现它没有用处了。用着这个,自己是不会尿自己身上了,可旁边人、前面的人的尿,都跟着风,兜一身扬一脸了跟直接尿裤子没什么差别。
最惨的是不能大解。急行军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休息,只有短暂的修整。她吃得都是肉干和饼,没有任何菜蔬,本就容易便秘。再加上急行军时神压力太大,未知的战事让人像紧绷着的弓弦,一刻也不敢松。因此,就算修整时她一直蹲着,也没有东西出来。十天里,不断吃下去东西,下头却出不来,肚子鼓胀,整个人都在狂躁的边缘。
在第十日傍晚,全军终于到了离突厥王牙帐二百里外的小山后,做最后的修整。
小乙后来又做了几次望远镜,但她技术不太好,满足镜片弧度要求的玻璃太少,只凑够了三个。她原本觉得,自己悄悄用就好。不过,她又觉得自己不太懂打仗,又不是前哨,还是交给了鹰扬郎将。她只说是做给家里小女儿玩的,无意间发现可以看远处。鹰扬郎将看了哈哈大笑,还拿出了她的宝贝千里眼来,叫她自己留着用。小乙这才知道,原来玻璃虽然工艺有问题,没有大量生产,但这叫做千里眼的望远镜,军中主帅都是标配的了。她就和尖刀一人拿了一个,剩下一个,给了上次一起比武的石兰。她们仨,此次都是前锋。
马儿们都在旁边默默吃草。
小乙掏出豆饼袋子,打开一看,里头就剩下五六个豆饼,还有袋子里的一点碎屑子。她便全都喂给了那匹头马。她给头马起了名字,叫玄娘。玄娘极聪明,跟她也最亲。她就着最后的暮色,检查了一下玄娘
花娘记(H) 分卷阅读121
身上的轻甲。小乙一会儿上阵,就准备骑着玄娘。
小乙自己也把干粮和肉干全吃了,酸酒也不省了,全都喝掉。然后她就地一躺,合上眼睡觉,甲不脱,刀也不解,枪就抱在怀里,随时能爬上马冲锋。
草原上星光很亮,月色迷人。入夜以后,这片草原上,估计只有突厥王帐那边,有隐隐的灯火了。
漠北营的各将士,都在补眠。
过了子时,乌云忽然遮住了月亮,星光也黯淡下来。
全体上战马,马蹄上重新裹好粗布,往王帐奔袭。
替马就扔在此处胜了,回来再牵走便是。
突厥牙帐里,可汗刚刚结束宴会,正在帐里快活。
可汗极喜欢商队送来的扬州瘦马。
突厥男儿都长得魁梧健硕,能骑马套狼。而这商队送来的瘦马,则软得好似没骨头!
这商队去年为了买她的牛羊,专门送了她一个。那瘦马长得肤白人软,下头也是致可爱。虽然叫瘦马,骑上去就像上了天飞在云里。她爱得很!夜夜都骑在他身上离不开!可那人实在不禁折腾,没半年就死了。
这次春天商队又来了,她便专门又要了这瘦马。商队老板还推脱,说是贩不到。她便削了他一只手,那商贩又惧又惊,这才求饶,答应贩给她,就在夏天带来。
这次的瘦马格外好,她一个夏天都没离开他!他舞跳的美,肤白如草原上的新雪,下头长的又嫩又粉,干净的像新生的小羊羔。等她骑了上去,身下的人浑身都泛起了红,脸美的像天边的云霞。
这会儿,他还弓起了身子,张口给她哺酒,舌头勾得她浑身舒爽这样的美人,她能一夜十次!
就在突厥可汗骑在哥儿身上沉醉时,有人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敌袭!敌袭!”
突厥可汗拿了刀就要往外冲,却发觉头有些晕眩,步子有些不稳。
那瘦马抢了桌上的烛台,就往突厥可汗头上用力砸。突厥可汗拔了刀,一刀刺进他的下腹。
那瘦马却像不知道疼一样,拼着命,用烛台刺伤了她的脖子。
突厥可汗一怒,把他掀的砸碎了矮桌,出门上马迎战。
那瘦马吐了口血,推翻了烛台,就没动静了。
火在帐内烧了起来。
小乙她们已经冲到了近前。
一团混战。
不知是谁在营中放起了火,火光照亮了大半的天,也照亮了小乙手中的枪尖。
她根本没时间看清眼前的人所有在她马前的,都是任她砍杀的敌人。
十日奔袭,让人情绪极端狂躁。
血的甜腻混着火灼烧后的焦味,满目的艳红,耳边是刀枪入肉的声响,伴着人的嘶吼,处处刺激着人的感官。
此时,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砍卷了刀。
小乙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受伤。她已经感受不到疼,也感受不到倦。她什么也没有想,神极端亢奋,一路带着兵士杀入营帐。
等到天光大亮,营帐中的火才渐渐熄灭。
小乙跑的方向不对,没有拦截到逃窜的突厥可汗。尖刀则正遇上突厥可汗余部,割了可汗的脑袋。石兰则斩获不少在宴会中醉饮,慌张上马的爪牙。中军将士埋伏在牙帐西北,将逃窜的余部尽数剿灭。
小乙战了大半夜,此时才觉得累。过于疲劳,以致于她的手都在抖。她喊来了营中的几个队正,吩咐下去清扫战场,逐一进行补刀,每伙除了清点军功,都要至少出两人,每队临时组成两伙进行巡逻。
她正靠在战马身上,准备处理着胳膊和腿上的新伤口,就被尖刀的亲兵哭着喊了过去。
尖刀受了重伤,正躺在亲兵临时找的帐篷里。
她身上不下十来处伤,几乎处处见骨为了斩下突厥可汗的脑袋,她根本是拼了命。
小乙见了简直又气又急!这家伙伤成这样,还不肯让亲兵包扎!
她赶紧让亲兵去烧些热水来,她先给止血。
小乙解了胸甲,拿出怀里带了一路的油纸包。她平胸,甲衣胸前那块儿空荡荡的,她一直用医药包垫着,又能垫出胸,又防抖动。
她想解开尖刀的衣服,却被尖刀拉住手,怎么也不肯松。
“妈的,你不要命了!”小乙力气比她大,掰开了她的手,直接扯断了尖刀的衣带。
尖刀捂住了右腹,可还是叫她看见了右腹上有个艳红的朱砂记。
小乙眨了眨眼,平静地说:“哦,全军营都觉得我是个独一份的雄娘子。没想到,我今日,见了第二个。”
她语气平静,就像往日跟尖刀说“今天吃豆饼”一样。
尖刀见被发现了,也就惨笑了一下,破罐破摔地昏过去了。
小乙给她,不,是他,盖好衣服,吸了口气,这才掀了帐帘,从尖刀的亲兵手里接了烧好的热水。她嘱咐尖刀的亲兵,叫她去给队正传话,各司其职。还嘱咐亲兵传完话,就守在门口,一直蚊蝇都不许放进来。
那亲兵是个有小虎牙的小姑娘,名字就叫虎牙。当下就应了,跑去办差。
小乙回了帐篷,用药包里的干净布给尖刀擦洗伤口,然后涂上药膏,一一包好。幸好肚皮上没有伤口,不然就得考验她糟糕的针线活了。
她也在盛夏受过很重的伤,知道这才是刚开始,他还有很久才能长好血痂。如果伤口化脓,就要割掉腐肉,重新来。
小乙给尖刀裹好伤,把水盆交给了门口的虎牙。让她先找个锅,弄点稀的,粥、奶、酥油茶都随便。再去找两件干净衣服,或者洗干净的,也用锅煮了,晒干净拿回来。
虎牙急忙去了。
小乙就抱了刀,坐在旁边闭着眼守着。
【作者有话说】
继续剧情 ?(??????????????)?
第95章回营女尊-花娘(南宫杏)|popo原市集
ya
第95章回营女尊-花娘(南宫杏)第95章回营
第95章 回营
花娘记(H) 分卷阅读122
尖刀再有意识的时候,就觉得很吵,特别吵。离得不远有个很熟悉的声音,特别猖狂,简直都要钻到他耳朵里来了。
“哼!玄娘!它居然拱你主人我!快去怼它!踢它!”那个声音这么喊着。
“尾巴甩它一脸!”
“我擦……你、玄娘你个见色忘主的色鬼马!”
“啊啊啊!尖刀这蠢货!替马怎么搞了匹公的!”
“靠!玄娘你竟然是被骑的那个!”
“拿出你狂霸酷炫的头马本事来啊!”
“对!干翻这个小砸!”
太阳特别刺眼,让尖刀想伸手挡一挡。
“将军!醒了!将军醒了!”虎牙正跟着车走,见他抬手,立刻高兴的喊起来。
“去去!尖刀身上还有伤,你往他身上扑,想弄死他啊!”那个很熟悉的声音凑了过来。
一张一脸灰、不知多久没洗过的脸,凑到尖刀眼前。
“哟吼!欢迎回来!你都一只脚踩进忘川河了,可是我把你捡回来的!”小乙笑嘻嘻地,在尖刀眼前挥了挥手,继续说,“你可欠我个大人情!我给你个亲情价。你那匹替马,生下的小马驹,给我吧?
尖刀很久没喝水,感觉嗓子都要裂开了:“水……”
虎牙赶紧拿了水囊,喂水给他。
这边小乙还在他眼前晃,继续说着:“替马我就不要了,配不上我,你自己留着就行。”
虎牙见着自己的将军醒了,顿时像有了靠山的狗腿子,胆子也壮了,再也没有这几天怂兮兮的模样:“明明是木将军干不过乖乖!它只是吃了口豆饼!”
小乙一巴掌糊了虎牙一脸,勾这嘴角威胁说:“去你的!那是老娘省下来的豆饼!老娘自己都没舍得吃!再多嘴,老娘先干了你!”
小乙揉着虎牙的脑袋,忍不住跟尖刀抱怨:“还乖乖!乖个蛋!尖刀,你说,你怎么养了这么个祸害!居然敢抢我的豆饼吃!那是我省给玄娘的!谁都不敢抢!偏就这么匹驽马,竟然还抢我的玄娘子!不就是仗着它有个蛋!”
虎牙蹭到尖刀身边,顿时又有了胆子,说:“明明是木将军不肯煽马!反倒怪我们将军的乖乖!”
“呸!叫我说,该改名叫乖个蛋!”
尖刀只觉得闹心。
“我睡了多久?”尖刀没管疙瘩那耍赖样子,问虎牙。
“将军睡了三天了!”虎牙才是个十六岁的小兵,红了眼睛说。
“是啊!你睡了三天!老娘我一人管两个营,累得很!等你好了,你得一人负责三天营训!”小乙在旁边继续说。
“木将军明明清闲得很!就窝在车边,跑腿都是叫我们几个去的!”
“你个小兵,你不跑腿谁跑腿!”小乙欺压起小兵来,一点都不手软。
“将军!你看看她!将军不管我们,我们都成了没靠山的了!”
“啧啧,尖刀,你瞧瞧!你养得马也是个祸害,养的亲兵也是个小哭包。哎呦呦,别哭啦!姐姐疼你!来,埋胸。”小乙说着,扑进虎牙软绵绵的胸口,使劲蹭了蹭,满足地说,“哎呀呀,小可爱!好软好软呀!”
“呜哇……将军你看!木将军欺负我啊!你没醒的时候,她天天欺负我哇……”
尖刀只想翻白眼。他浑身都疼,伤口格外疼。耳边两个人还在不停闹事,索性眼一闭又睡了。
这次奔袭,伤员不少。
小乙就接了护送伤兵的活,带着她和尖刀两个营里受伤不重的人,先送伤兵们回漠北营。剩下的那些没怎么受伤、或者伤比较轻的兵将,则继续留下来打扫战场、清点战功。
打扫战场是个有进项的好事。小乙的亲兵伤了手臂,裹一裹就热情如火地投入清点战功的战斗中了有抠门的将军,就有财迷的亲兵,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也。
突袭时没带辎重。吃得、用的、车、担架只能从王帐那里就地取材。好在营里的军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军奴都带着车马,等他们到了,就能把伤员都换到舒服一点的车上去。
现在这些伤员,都是能骑马的就骑着马,实在重伤的,才能有车坐。
尖刀坐的,已经是小乙徇私弄来的最好的车了。
奔袭一路,用了十天,几乎所有人都累脱了层皮。回去时,则轻松很多。
她们一帮子伤兵,居然还有说有笑,一点也不怕被附近的部落顺便打劫。
不过,没长眼、敢来惹的,都被小乙带着还能骑马的伤员打跑了。不但打跑了,小乙还带着人跟着,去反打劫了几次,虏获了不少牛羊,跟在伤兵后头走。
小乙甚至,还顺路又套了个野马群回来。确切的说,是她的那匹宝贝头马,又找了不少新欢,带回给了主人。
小乙对她的打劫行为,美其名曰战场缴获。她还说,没能打扫战场,肯定少捡了不少好东西,这些也就勉强补上一点。
她还高兴地放声唱起了游牧小调:“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周围不少同袍,都是鲜卑人,听了这首歌,都跟着唱起来。
尖刀现在躺在车上,拉车的是他自己的宝贝战马,车旁边走着咩咩叫的小羊羔,还有哞哞叫的小牛犊,以及咴咴叫的小马驹,还有一声比一声跑调的歌声。
真他妈安静!
等她们和军奴们汇合,得了车马,伤员们才终于安静下来。军奴一部分跟着她们回漠北营,一部分还要到突厥牙帐去运输中军缴获的物资。
小乙她们回漠北安顿下来,就已经快要入冬了。
此战缴获牛羊马匹奴隶无数,这个冬天,营里的人想必都可以过得很安稳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