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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离魂小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三观
顾晓山便道:「我与他是不会吵起来的,更不会动手。不过你放心,我也有要事在身,不会耽搁太久。我一和他说清楚了就立即回去处理要务,不至于影响你休息。」
穆初桐便让顾晓山先进了小厨房,然后又借口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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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的韧子进去。穆初桐在病床上坐着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里头的人出来,便想道:「他俩还没说开吗?那个顾晓山说话弯弯绕绕的,小韧总哪里受得?又磨磨唧唧的,打扰我看财报呢!」
于是,穆初桐从病床上下来,走到小厨房门边,贴着耳朵去听他们说话
「别、别这样,」韧子说道,「桐子还在外头呢,他大约会听见的。」
里头又传来哗哗水声,是顾晓山拧开了厨房的水龙头,顾晓山说:「我们有水声掩护,他就听不见了。」
「嗯?」穆初桐心想,这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不会吧?
穆初桐悄悄把门开了一丝儿缝儿,便见顾晓山将韧子放在厨房流理台上,顾晓山背对着门口,衣冠楚楚,而韧子的裤子都掉地上了,但穆初桐也看不见什么,就看见韧子双条腿分开在顾晓山的身侧,光脱脱的,就右脚的脚腕上挂着一条白色三角内裤穆初桐立即掩住眼睛,将门关上:顾晓山不说了有要务在身,不会耽搁吗?更不会影响我休息吗?
「啊啊啊嗯嗯嗯啊啊」
穆初桐戴上耳塞,坐在病床上,兢兢业业地继续看财报。他也没有注意到桌子上传来的手机信息:「久蛮来本国了,你小心点。」
但他第二天还是能看到的。
叔敬仪那天找人拖走穆初桐痛打一顿,到底是因为被穆初桐惹急了要教训他、叫他做人安分点,还是因为叔敬仪想故意支开他、方便对韧子做坏事,答案已经是不得而知了。
但叔敬仪的手下打了穆初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穆初桐这人,不是打不得的,可叔敬仪怕影响自己撬顾晓山墙角的大业,便装作很震惊、很抱歉的样子,给韧子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问清楚了,我那个杀千刀的手下说看不惯穆初桐对我出言不逊,便拉他去楼梯间,警告他讲话要礼貌些。穆初桐也是个牙尖嘴利的,反而骂了回去,他们就生气,不知轻重起来。我已经严厉地责罚了他俩了,但心里还是很抱歉!」
韧子皱起眉来,当他用「恶意」的视角去看待叔敬仪的时候,就觉得这番话狗屁不通、做作至极。韧子联想起谭珠贵的事件来,更是一阵恶心。
叔敬仪听不见韧子的回答,便加倍做作起来,只说:「你大约不知道,c国那个地方私刑是常事。我的手下来到本国没改过来,便胡作非为了。我真诚地道歉。」
韧子只说:「可是你跟我道歉做什么呢?难道不是应该给桐子道歉吗?」
叔敬仪便笑道:「当然、当然。我这几天一直想找机会跟他道歉,可他生气了,不肯理会我。所以才想请您做个和事佬!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过去和他多有误会,但现在既然是做一个项目的伙伴了,难道要天天贴错门神一样吗?他固然不怕伤了和气,但难道不怕伤了财气吗?」
韧子便说:「好吧,但我也要看他愿不愿意。」
「那当然。」叔敬仪又说,「他这个人最懂得『和气生财』,你跟他讲明白这一点,他是一定愿意的。」
韧子挂了电话,便跟穆初桐说明此事。穆初桐听了,阵阵冷笑,又说:「你咋不跟他说赔偿的事情呢?」韧子一怔,还真没想起这一茬。
当然,郁韫韧、穆初桐和叔敬仪坐在一起的时候,穆初桐肯定要提赔偿的问题的。叔敬仪自然是满口道歉,又说要赔,肯定要赔的,多多都要赔。穆初桐笑道:「敬少爷生意做得那么大,赔个十倍也不难吧?」
「不难,不难。」叔敬仪在韧子面前,不好发作,便满口答应。
谁料,穆初桐从兜里将医药、住院、还有买营养品的各种发票往桌子上一拍,还附上了早就制作完成并打印好的报表,说:「既然是十倍,那就很方便,在total的数值后面加个零就完事儿了。」
叔敬仪也是怔住了。
穆初桐指着叔敬仪背后那个马仔说:「煞笔,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敬少爷拿笔呀,他要写支票呢!」
这个用自然是有猫腻的,穆初桐肯定往里头添了不少。但郁韫韧在旁边,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叔敬仪是不好说什么的,便摸了摸口袋,装作找东西找不到的样子,打哈哈说:「今天是出来吃饭的,韧子又没说起,我还真没带支票本。」
穆初桐一笑:「是、是、是,人之常情。我也猜到了。」说着,穆初桐又从包里掏出了pos机,说:「可以刷卡。」
叔敬仪也是僵住了。韧子却睁着一双大眼睛,说道:「叔先生没带卡吗?那我先帮着刷吧。」说着,韧子就要掏自己的黑卡。
叔敬仪自然想不到一派天然的韧子也在捉弄自己,便笑笑说:「没,既然说了请吃饭的,哪能没带卡呢?那我成什么人了?」说完,叔敬仪就刷了卡了。
穆初桐见钱银到账了,便满脸堆笑的:「敬少爷,果然爽快!来,我敬你!」说完,穆初桐就给叔敬仪敬酒了。叔敬仪喝了一杯,郁韫韧又来敬他。郁韫韧酒量很好,而穆初桐又借口受伤滴酒不沾,两个人要灌倒一个叔敬仪,那是极为容易的。但叔敬仪倒不是很怕,一来,叔敬仪自己酒量也好,二来,叔敬仪对韧子没什么防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叔敬仪带着马仔呢,穆初桐和韧子就两个白斩鸡,怕个毛啊。
第90章
叔敬仪还真的被灌了许多了,露出些醉态。穆初桐便要拉着叔敬仪,说:「我送你去里面休息休息。」
叔敬仪酒醉还有三分醒的,挥手拒绝,说:「你受伤了,怎么好意思?」
韧子便道:「那我送你吧。」
叔敬仪倒是很乐意。韧子将便扶着叔敬仪到了房间里休息。叔敬仪确实借醉,一把揽住韧子,往床上倒去。韧子吃了好大一跳,赶紧要推开叔敬仪,不想叔敬仪力气却大得很,握住韧子的手,说道:「我一直想说都不敢说,我心里非常喜欢你……但你身边有了人,我也不敢」
韧子听得胃里直翻腾呢,那种被何君亲近而引起的恶心又上来了。不过这次他倒没那样慌了,只是抬起手来一巴掌拍过去叔敬仪的脸上。叔敬仪没料到韧子忽然动手,凑得又近,被打个正着,头都被打偏了,刚好又喝醉了,眼冒金星,偏倒在床上。
韧子忍住气,说:「叔先生,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叔敬仪知道自己这个行为触怒了韧子,便不说话,开始佯醉,闭着眼睛挺尸装死,想着第二天起来装没事就好。叔敬仪确实喝得有些晕了,躺床上原是假寐的,躺着躺着就真的睡着了。然而,他半夜醒来,随手往身边一摸,就摸到一片滑腻。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一看,却见身旁躺着个裸男。裸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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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倒是标致,但却满身酒气的,显然是和他一样,被灌倒了的。
叔敬仪未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知道是计,裤子也赶不及穿,抱着衣服就往外跑,岂料他一出门就被拿住了。原是顾晓山带着人摁住了他,只说:「叔先生,你可真是的!上次久蛮大哥给了你机会了,你这毛病还是不改?这腿,还要不要了?」
叔敬仪一听见「久蛮」二字,便脑壳疼:「什么?你说什么?」
顾晓山拍了拍叔敬仪的脸,说:「你之前碰了那个小情儿,久蛮嫌脏,扔了,不要了。里头那个,是久蛮的新宠。」
叔敬仪惊讶万分,却道:「你说是就是了?他的新宠怎么会不在c国?」
顾晓山笑道:「我和久蛮谈合作。他很感兴趣,但还是想看看顾氏的实力,便应邀来到了本国。您还不知道啊?」
叔敬仪确实听说过这件事,这事情让他挺忧虑的。顾晓山o城猎场的枪支是叔敬仪供应的、新项目的赌牌是叔敬仪拿下的,所以叔敬仪原本根本不怕顾晓山,还堂而皇之地抢他男人,落他面子。他知道,顾晓山这样的外国人要在c国拿项目,一定要有靠山。叔敬仪便故意摆谱,却不曾想到,顾晓山现在直接和久蛮谈起了合作,要是这事成了,就自然没有叔敬仪什么事了。
顾晓山又说:「这可是我顾氏旗下最好的酒店之一,让他们下榻也很正常。久蛮现在正在楼上打牌呢!你不信的话,要不然让久蛮下来亲自告诉你,里头躺着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男宠?」
叔敬仪正是信与不信之间,顾晓山便打开了手机,开了提。对面果然传来了久蛮的声音:「怎么了?」叔敬仪一听见久蛮的声音就脑壳疼。
顾晓山笑道:「我听见有人说a3112房那儿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小玉哥发起酒疯来了。」
久蛮说:「让他疯去!别管他!」
「是、是。不过到底还是要去看看的,等我看一眼就回来,继续陪您打牌。」
「这种小事没关系的!」久蛮说。
顾晓山笑笑,便跟久蛮挂了电话。
想起久蛮的凶狠,叔敬仪还是心有余悸。他顿时就慌了,但还是见过风浪的人,便仔细考虑,又笑着说:「我就不信了!你要得到久蛮的信任,也了好大功夫吧?难道竟然为了出一口气,拿他的情人来开玩笑?」
「不开玩笑!」顾晓山笑道,「睡了他情人的人又不是我!是你,更何况,你还是有前科的。我现在却是他的合作伙伴,你觉得他会相信谁?」
叔敬仪满头冷汗,思前想后,算明白了,冷笑一声:「没想到!韧子那么单纯的人,也叫你给教坏了,居然学着给我设套了?」
「明明是你教坏了他!」顾晓山听见他提韧子就生气,抬起腿就给叔敬仪来了一脚,「他原本哪里知道这些龌龊事!还不是你这个下流货色!」
叔敬仪冷不防被踢了,但他也是摔打惯了的,却也不觉得十分疼痛,只嘲笑说:「堂堂一个做正经营生的大总裁,为了给小男友出气,这种不入流的犯法手段也使起来了?自己看不住人,还怪我了?」
顾晓山也觉自己刚刚行为失了风度,便拍了拍叔敬仪的脸,端起一张笑脸说:「对不起,刚刚失态了。您倒是很会说话,有什么,跟久蛮大哥说去吧!」
叔敬仪双膝发软,却强自镇定:「这儿是你的地方,出了这种事情,你也逃不了责任。咱们还是私了吧!」
顾晓山正等着叔敬仪说这话呢,便笑着说:「私了?怎么私了?」
叔敬仪自己设计捉了郁韫韧的黄脚鸡,现在反而被「以其人之道」了。叔敬仪无奈之下,只得签下了顾晓山准备好的协议,和平退出合作项目,但赌牌还是要留下的。
那时候,叔敬仪是昏昏沉沉的,喝了酒,判断力也下降,又处于惊吓之中,回去仔细一想,总觉得破绽百出。只说,久蛮何等凶悍之人,顾晓山再为韧子出气,也不敢真的拿久蛮的新宠来设局。后来仔细一查,才知道躺进他房间的人根本不是久蛮的新宠。
至于叔敬仪的两个马仔么,本来确实是守在客房门口的,但知道久蛮在酒店大门外出现,也吓了一大跳。顾晓山劝他们别在久蛮面前现眼,请他们去隔壁客房躲着,横竖叔敬仪在房间里睡觉,应该没什么大事的。那两个马仔也觉得很对,听从了这顾晓山狐狸的建议,于是就成全了这一出「报应不爽」的仙人跳大戏。
韧子头一次做这种坏事,也挺忐忑的,灌醉了叔敬仪之后,就慌慌张张的回了顾晓山的公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到了第二天,顾晓山才开门回来。韧子一听见开门声,就跟三哈似的巴巴的跑过去,又抱住了顾晓山,闻见他身上都是烟酒味,便说:「应酬了一晚上呢?」
顾晓山脱下外套,笑着说:「久蛮真是力充沛。」
韧子问道:「叔敬仪那边……」
「如计划一样。」顾晓山握住韧子的手,又亲了亲韧子的额头,「你真棒!」
「我、我?」韧子不解的看着顾晓山。
顾晓山笑着说:「这次全靠你,才那么顺利。你真是大功臣。」
韧子却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假话吧?你那么聪明……还有桐子,他也很机警。就算没有我,你们也能想到办法找叔敬仪麻烦的。」
顾晓山却说:「哪有这么容易?叔敬仪那么明,也不是好哄骗的。是你,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韧子听了就笑:「那我不是最狡猾的一个?」
「是,你才是最厉害的。」顾晓山吻了吻韧子的脸,「我再明,也翻不出你的指掌外。」
韧子便搂住顾晓山肩膀,说:「我还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
「怎么?良心不安了?」顾晓山皱起眉问。
「不,恰恰相反。」韧子笑弯了眼,「觉得好解气。」
顾晓山也放心了。
韧子又笑着说:「还挺好玩的。」
顾晓山便捏了捏韧子的鼻尖:「学坏了。」
韧子想了想,却又不说话了,脸上竟有些不愉快。顾晓山察觉到,便问:「怎么?不高兴了?」
韧子回答:「桐子说,你们以前那样保护我,一来是怕我受伤,二来是怕我失了天然。现在我是『失了天然』了,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坏了、不好了?」
顾晓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韧子可是认真地在烦恼。
「就你现在这个样子,离『失了天然』还远着了!」顾晓山揽住韧子的肩膀,说,「怎么就坏了?我说是更好了。」
说着,顾晓山便朝那张撇着的嘴吻了下去。
原来二人亲热了一阵,但顾晓山身上俱是烟酒味,便去洗澡。顾晓山洗完澡了,也没了刚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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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反而是这些天一直忙里忙外,又刚刚熬了一宿,一直撑着是挺神的,现在放松下来了觉得很是煞人,倒在床上便睡。韧子见状,也就给顾晓山盖了被子,调好了室温,在他身旁坐着看书。但韧子看书看不过三分钟就觉得很倦,便拿起了手机看,倒是趣味不断。
顾晓山睡够了醒来,已过午后。
他从床上起来,走到了楼下,见韧子在布置着狗屋。韧子听见动静,手里捞着两个狗玩具从狗房里走了出来,笑着说:「你醒了啊?」
顾晓山揪了揪韧子手上的玩意儿:「怎么?你还玩三哈的玩具呢?」
韧子分辩说:「我看哪些被他咬坏了的就要扔。我想着,咱俩住这儿,也不能把三哈落在家里。还是得接过来,不然,他看不见我,就该伤心了。」
「三哈还能伤心呀?」顾晓山笑他自作多情,「你离开多少天,他都是照吃吃、照喝喝的,谁走了他都能过。你离开了,他的日子还是那么好过的。」韧子听了不高兴了,却见顾晓山又摸着他的脸继续说:「倒是我,没了你就不能过了。」韧子便立即转怒为喜,心里一阵甜蜜的。
顾晓山信手呼噜了一把韧子的头发,心想:还说自己学坏了、失了天然了,还不是老样子。
第91章
韧子却说:「那是我想着三哈,可不行么?你整天工作那么忙,我一个人好无聊。」
顾晓山闻言,便有些愧疚,却笑道:「你又不是家庭主妇,怎么就镇日一个人在家了?难道还不能出去走走?再不济,还能上班呢,韧总!」
「别说上班,说上班我就脑壳疼。」韧子摇头,「我这人啊,就不适合上班!」
顾晓山笑了:「那你就适合k歌热舞?红酒派对?」
韧子便说:「我不去这些地方,但你又不让我和别人单独一起,那我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顾晓山便道:「都是你不知道交些好朋友。」
「就你能说我?」韧子哼一声,又说,「我现在和桐子是好朋友了,我和他出去玩,可行了没?」
顾晓山又笑了:「我明明记得你之前还吃他的醋呢,现在倒和他做好朋友了?」
韧子却说:「你只爱我一个,我上哪儿找醋吃?」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的,却又叫顾晓山非常甜蜜。顾晓山抱着韧子说:「是啊,我只爱你一个。你谁都不用妒忌。」说着,顾晓山又顿了顿,跟韧子说:「可你也不再计较我和他曾尝试结婚的事情了?」
韧子听了,想了想,就说:「你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但他说了,这是误会。」
顾晓山笑了:「你就听他的?不听听我说的?我要不说,你就不问了?」
韧子想想,说:「一时也没想起来。」
顾晓山也是服气了,把韧子手里的狗玩具拿走,拉着韧子在沙发上坐下,一边说道:「情侣之前,还是该坦诚。你就算不问,我也该告诉你的。得因此生了嫌隙,反倒小事变大事了。」
韧子呆呆地坐下,又问:「那你和他是订婚了没?」
「我与他当时不过是消遣这么说来似乎很不妥当,但你既然是看着我一路怎么过来的,便知道这个词放在我与他人的关系上并不过分。」顾晓山也不打马虎眼了,认认真真、老实交代,「我会和父亲出柜,并非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想要出柜。尽管换了个人,我也是会出柜,也是会和家里闹起来的。甚至……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不是gay,我也会找到别的事情来和家里闹一番的。」
韧子讶异不已:「为什么?你们家不是一直……一直挺……」韧子也不知该怎么说,想了半天,才憋出了后半句:「挺讲规矩的么?」
「规矩?」顾晓山冷笑一声,「我就是受够了,所以想打破他的规矩。我反抗他,搬出本宅,都是为了告诉他,我不再受他规矩的束缚。」
韧子隐约明白了,沉思一下,便说:「我懂了,这是你迟来的『叛逆期』么?」
听见这个比喻,顾晓山也笑了,却不得不点点头:「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叛逆期是荷尔蒙的冲动,我的这次『叛逆』却是多年来的蓄谋。」
「蓄谋?」
「也许这么说也不妥当,但我一直想着要有这么一天,要反叛的。」顾晓山说着,心中竟然有些唏嘘,「那天来了,我自然抗争。父亲当时也不肯信我真的是gay或者说他不肯信我竟然铁了心要反抗他。为了证明我的『认真』,我便向父亲提出和穆初桐结婚。父亲当时才真正如临大敌,将我的反抗当一回事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给了钱让穆初桐离开。穆初桐显然也不是真心爱我的,只是配合我演一出『梁祝』,他拿了钱走了。我也借着这个由头,搬了出来,自己做自己的事。如此一来,我还要感谢穆初桐,让我与父亲相安无事、父慈子孝直到……直到之前他找上了你。」
韧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又消化了半天,才说:「所以……你和穆初桐只是演戏,根本没有爱情。你只是叛逆了?」
顾晓山对于韧子的解读也是哭笑不得,便握着韧子的手,说:「横竖你明白,我心里由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就行了。父亲看不惯,那我也不得不做点事情了。」
韧子想了半天,却摇头,说:「顾世伯既然接受了你的性向,甚至接受了你的叛逆,这么年来,你干什么他都支持你,唯独现在不肯。那他一定是不相信我能给你幸福,才反对你我的!那么,只要我向他证明自己,那他就不会反对了!这样也不会损害你们父子之情啊!」
「父子之情?」顾晓山冷笑,「他不过是想做一个掌控一切的大家长。你是无法和他证明你自己的!这些年来,他不反对我,是因为我一直按照他预设的轨迹行事做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可我脱离了他预设的轨道,他便要生气,他便要立威。他亲口说了,想给我找一个能够帮我把利益最大化的对象。你又怎么向他证明自己、你是这样的对象呢?」
韧子在顾晓山的言语间听出了许多愤懑。这叫韧子感到惊讶而陌生。这么多年来,他可是一直和顾家交往密切的呀,顾家里父子、父女、兄妹之前看着都很和睦融洽尽管韧子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的地方,有些凶险被平静的海面所掩盖。现在,顾晓山向他袒露心声,将嶙峋的、丑陋的礁石露出,一时让韧子感到无所适从。
顾晓山看着韧子的脸色,便露出愧色:「我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会让你不安。所以我一直不愿意跟你说……但是……」
「不,不是的。」韧子摇头,反而安抚起顾晓山来,「我只是有些惊讶而已。我是很高兴你能跟我说心里话的。




总裁离魂小记 分卷阅读104

顾晓山闻言,也露出柔情的笑容:「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是我不好,我的家庭也不好。」
「不,不,」韧子继续摇头,似个拨浪鼓,「我总觉得,你的父亲不至于如此。也许,他还是关心你的幸福的。人人都说我爸执拗、你爸变通,但我觉得,你爸在某些地方可能执拗到偏执的地步,只是旁人不知道而已。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父亲,都是希望我们得到幸福的,只是他们对幸福的理解不一样而已。」
顾晓山笑了:「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理解,都不该强加在我们身上啊。」
韧子倒是无言以对了。
「你不用跟他证明你能够给我幸福。」顾晓山握住韧子的手,「你只是我的,我能感到幸福就足够了。」
韧子感动无比,蹲下了来,给顾晓山解了裤子,实行一次爱的奉献。
顾晓山感叹,韧子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终归是努力,勤能补拙,技术越来越好了。幸福。啊,幸福。啊,幸福幸福幸福啊……啊,幸福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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