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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仙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指捻尘叶
两人本就是坐在地上,这个姿势就有些暧昧了。宁步渊气得失笑,捏着他的下巴说:“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师尊要怎么惩罚我呢?”徐却轩故作害怕地问。
“你呀!”宁步渊回手,撑在地上,忽然摸到了青石板上一排纹路,仔细一看,其上刻着:不过千匝红尘,难入无上之境。
徐却轩也注意到了,可惜不认识里面的文字,便问它是什么意思,宁步渊便说道:“只是说成圣之后,心性修炼极为重要。”
风雨大作,破漏的旧庙无时无刻不在滴水,墙角的稻草洇湿了一片,透着阴冷的气息,几个风烛残年的老乞丐缩在勉强干燥处。
钟离尹静静地等待雨停。若是青枝能醒过来,或许他还能找一个人商量商量,尽管这个人并不是那么靠谱。
而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再相信神族那些不知真假的秘闻,为着一句“不过千匝红尘,难入无上之境”来到下界。
“公子,我瞧你气度不凡,怎么正巧在这破庙?”一个年纪稍轻的白面书生问道。与此同时,他的书童正在高烧不愈。
淡淡瞥了他一眼,钟离尹并未接话。
书生掏出一把干粮,分给每一个人,钟离尹低头看一了眼有些霉变的面饼,撕了一半塞入嘴里,另一半还给书生。
“吃吧,我和他缺的不是干粮。”
钟离尹替小书童把了把脉象,说道:“这是时疫。”一听他的话,角落里的老乞丐们露出惊慌却又麻木的神情。
“公子懂药,可知怎么治?”
“自然要去药房抓药。”钟离尹谨记自己只能像个凡人一样生存,回手,重新坐回自己的地方。
“多谢公子了。”白面书生望着破庙外的大雨,思量着雨夜出行,自己能否安然无恙地抓来药。
书生把火添得更大了些,脱下外衣披在书童身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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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已经烧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他在呓语些什么。
像是下定决心,书生起身道:“麻烦公子看着家童些,小生去去就回。”
“我去吧。”钟离尹走出破庙,一头扎进大雨中。
直到半夜,破庙的门再次被人打开,钟离尹买了不少药材,还有从药铺老板那儿顺来的不少吃食。
“公子!”书生赶紧把人迎进门,二话不说开始脱他的衣服。
推开他,钟离尹刚想用灵力烘干衣裳,现在只好忍住。
见状,书生红了脸,片刻又说:“大家都是男子,怕……怕什么,赶紧脱了,不然着凉了怎么办?”
躲在经幡之后,钟离尹脱下外袍,递给书生。
书生见他这般扭捏,板起脸,直接把他身上所有的衣裳都脱下来,然后把行李中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钟离尹本来还未加挣扎,那书生竟然直接抓着他的脚踝,叹道:“肤若凝脂,冰肌玉骨,说得便是公子这般。”
怒意刚泛起,书生就放开他,红着脸去煎药了,仿佛刚才逗弄的人不是他一样。
烤完衣服,也给书童喂完药,这一夜怕是要过去了。
“公子你睡了吗?”书生抱着衣裳,走到钟离尹所待地方,不了此人依旧未着寸缕,神色恍惚地看着他。
书生坐到他身边,浅笑着说:“世道乱,天灾繁,我等凡人朝不保夕,何苦还要在意他物,不如及时行乐。”
身边的书生满脸通红,不知他是如何流畅地说出这么一番通顺之语。
钟离尹看着书生,不知怎么地泛起泪光,那张脸不知怎么地换了个样子,钟离尹很轻地念了一声:“南凌易?”
“你在说什么?”书生鼓起勇气,吻了吻他的眼角,竟然还生出舌头,在那浓密的睫毛上轻轻扫过。
钟离尹猛然惊醒。
走出青石板路后,两人便到了一座较为古怪的建筑,建筑材料的主体是那种能隐蔽神识的石头。这种材料,除了神族用来做墓室之外,似乎没在其他地方见过,简直暴殄天物。
“既然是墓室,就该有棺材,如果不用棺材,也该有尸体。”徐却轩扫视这座空荡荡的建筑,什么也没有。
宁步渊轻咳了一声,问:“你记得在仙宫看到的那名神族吗?”
“怎么会不记得。”徐却轩一想到宁步渊的某一世“宁释玄”跟此人有一腿,便有些膈应,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他说。
“他在死后要求本座别敛他的尸骨,说焚毁即可,不过本座没听他的,将他尸骸放在仙宫内了。”
徐却轩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到死都不放过人家。”
宁步渊斜睨了他一眼,闷闷地说:“可那时候,为师却想,这么多年,你确不肯再来见为师一面。”
“师尊”
“行了,起来吧。”宁步渊伸手。
丝毫不知道自己又被套路的徐却轩赶紧抓牢他的手,起身找找此地还有没有别的阵法或者通道。
“你来看这壁画。”宁步渊道。每一面墙上都有壁画,因为神识受限,他只能布下几座照明阵法,得以见其全貌。
荆棘与故人归。
壁画只是用作装饰,但是正对大门的墙面上有七个凹陷处,并排排列。宁步渊一把手放上去,忽然,第三个凹陷处出现光团。
“这个颜色……”略透明的白光,宁步渊很熟悉这种色。
徐却轩看了一眼凹陷底部的刻字,问:“师尊,你认识吗?”这是神族在某一时期用过的文字,具体哪个时期他也不想考究。
“这个符号代表生命。”宁步渊又去看下一个,说,“这个代表死亡,被挡住的看不清,其余分别是空间、创造、毁灭、命运。”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神魂。”
其中法则,代表世间存在过的其中神魂,而亮起来的那团白光显然就是“时间”了。宁步渊继续说:“想必是因为你在这,所以此处会有光亮。”
徐却轩认为不错,然而,后一个凹陷处,却突然亮起银色光华。
“难道是钟离尹来此地了?”宁步渊警惕地放开神识,可惜被周围的石块阻隔,看来他对神墓确实极为熟悉,甚至于能借助某种方式了解这儿的情况。
空间在第一时间被封禁,宁步渊手中长剑神纹闪烁,看着来人。
钟离尹站在入口处,本来还有几分冷厉的神色如今却像是完全凝固了一般,看不出丝毫情绪。
如陷泥沼的感觉让宁步渊极不舒服,况且此时他还要照顾徐却轩。钟离尹几次三番都攻击向徐却轩,甚至不惜以伤换伤。
圣者交手,徐却轩发现自己连掌控灵力运转的机会都没有,道道秩序神则,一不小心沾上就是磨灭不掉的道伤。
不过没多久,两人同时手。
“你居然选择修无情道。”宁步渊见他神色一动都没动,试探地问。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钟离尹道。
皱了皱眉眉头,徐却轩看向墙壁上突然亮起了第三道光晕,代表“死亡”的灰色光华,这种极为不显眼。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摸了摸,确实有光晕。
“别碰!”钟离尹一道神念攻击转瞬即至,徐却轩匆忙防御,只觉得识海一震,手却不受控制地触碰到代表着“时间”的那个凹陷。
毕竟徐却轩的神识也是无比接近圣阶,那道神念攻击很快被他化解,可惜神力消耗得七七八八,让他倦意丛生。
这是哪?
徐却轩起身,眺望四下,参天古木、扑面而来的混沌气息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洪荒时代。好在以他如今对时间的敏感,还是分辨的出来他仍在现世。
除了茂盛而高大的古木,他居然什么也没碰上。
不过等他沉下心神,便发现问题所在时间是静止的。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徐却轩盯着一颗树良久,它都未动弹一下。像这么拥有完全静止的时间的地方,恐怕是那些渴望走上仙路,而寿命无多之人最期望的地方吧。
之前突然出现的,代表死亡神魂的光晕,说明此地还有第四个人在,这一点让他不得不谨慎。
沿着草木稀疏的地方走去,不多时便走出了这一片古木森林,到达了一片颇为原始的建筑。徐却轩甚至怀疑,这方世界,是洪荒时代便存在的。
村落之前好像还坐着一人,徐却轩走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石桌上坐着那人酷似南凌易,见他走来,露出一个看着不怎么让人舒服的笑。接着他说:“你来了。”
徐却轩盯了他一会,犹豫地说道:“你不是南凌易。”
“怎么,连我都忘了?”
“你……”徐却轩看他这神态、这语气,答案呼之欲出,此人是南凌乔无疑。徐却轩皱着眉头,难道他又来到非现世之地?
猜出他心中所想,南凌乔笑着说道:“目前,只能用这个样子见面。”
“这里是什么地方?”
“神墓第三层。”南凌乔取出一坛酒,为两人各自斟上,“这里的时间是固定的,同时又分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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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节点,所以能汇聚不同时间之人。”
照这么来说,他还能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那么南凌乔他自己的死,能否通过这儿遇见呢?
假设,他所看到的的“缘君”的记忆是真的,南凌乔确实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并且安然接受,为家族中其他人换取了一条生路。
那么最大的问题就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徐却轩问。
“徐却轩,或者……”南凌乔说道这个或者的时候,有些满意地看着眼前人震惊的神情,一饮而尽面前的那杯酒,酒香赫然就是属于醉浮生的。“或者,我该唤你缘君。”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徐却轩感到不可思议,除非是心魔,否则怎么可能会知道他是徐却轩,又为什么将他认作缘君?
虽然徐却轩现在不知去处,但这儿毕竟是神墓,徐却轩光从表现来说,还是不会被这个地方敌对。
两人单打独斗,钟离尹不占上风,故而并未动手,宁步渊不是百分百确定钟离尹修炼了无情道,仍是出头讽刺他:“你这不过是背道而行。”
“与你何干?”钟离尹说罢撤除了空间法阵。
空间封锁一解除,宁步渊赶紧去看那些凹陷处,然而任由他怎么折腾,就是找不到能传送的阵法。
盯着那团灰色的光,宁步渊顿时生出一种难以掌控全局的无力感,他甚至觉得,有人在冥冥之中算计他们。
命运神魂的光泽并未亮起,事情没有糟糕到极致。
钟离尹伸手,一寸一寸从另一面没有凹陷的壁画上摸索过去,光华平整的墙面像是生了荆棘一般,刺得他双手很快浸满鲜血。
宁步渊生怕他作妖,始终警惕他,不出多久,那面墙上鲜血蔓延,组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宁步渊忙说:“你安分点吧。”
“上界无轮回,但是经历过轮回的不止你一人。”
“什么意思?”
“我必定先你称帝。”钟离尹的语气平淡地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宁步渊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凭什么呢,修无情道吗?”宁步渊讽刺道。
他问完,钟离尹便离开了筑水居。宁步渊皱眉,为今之计,还是得想办法先把徐却轩找出来。
正巧他身上有两件养魂器,里头的人全是神族。
太古时期的那位神族族长已经神志不清了,宁步渊自然就放弃,选择了缘君,好在他未陷入沉睡。“神墓第三层,怎么进去?”
缘君先是迷惘地打量四周,随后说:“宁公子,你怎么能来这个地方?”
“走进来的,少说废话。”
“不不,宁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缘君神色有些怪异,平复了情绪之后,才说,“您放心,他出的来。”
要是出不来他还能安安生生地待在这儿?宁步渊不耐烦地问:“什么时候能出来?”缘君却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宁步渊二话不说要把他回养魂舆。
忽然,墙上的凹陷之处有异,缘君还没来得及回到养魂舆,便被强制吸入另一个空间。宁步渊企图破开此处的空间,然而那道破阵契机一闪而过,根本把控不住。
见此情形,宁步渊心想自己就该早点把他放出来,说不定钟离尹还能开启这片空间。
但愿这是一处好的机缘。
第48章第一百零九道
本不该属于他的记忆被强行灌入脑海,徐却轩按着眉心,抓紧梳理自己的神力,企图抵抗外来入侵。
“承认事实为何有那么难呢?”见他的样子,南凌乔不慌不忙地喝着醉浮生,问道。
徐却轩自然是没法回答他的话。此时,尘封的记忆清晰完整地在他的面前演绎:
懵懂混沌的黑暗,不带丝毫温度的冰原,墨色北溟海上幽青色的光亮永锢州的极寒恍若扑面而来。
后来,南凌乔的出现,第一次感受的温暖炽热……
离开永锢州后,一路南下,他看到了尚还驻守在北宁州边疆的宁步渊,宁步渊探寻的眼神中带着丝丝疑惑,后来也有过一次次刻意的接近,似乎在探寻自己是谁。
苔原、沙漠、草原、山林、水乡。南凌乔带着他走过的地方,让他惊异于时间竟然有那么多的色。南凌乔也许诺,一生待一人。
他还看着南凌乔一步步建立南家,从名不见经传走到在超级世家的家主。
他与南凌易全然不同,前者是从小被兄长保护得太好,固然本性纯良;而南凌乔却是跨越了无数生死边缘,人性善恶,最终抉择的宽容。
记忆定格在献血染红的烟波城。
惊醒之时,竟已泪流满面。
走马观花般看完这一切,徐却轩久久不能自已,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很久以来坚定的真相:他究竟是谁?
南凌乔伸出手,抚摸他因为先前挣扎而散落的满头长发,声音柔和:“缘君,无论身在何处,记得寻我。”
徐却轩拍开他的手,赶紧从矮凳子上起来,喝道:“你只是将一段与我无关的记忆,强行灌注罢了,乔兄,你我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待我?”
“与你无关?”南凌乔浅浅一笑,抬头看着他,“你再想想,如今的记忆与先前是否有些出入?”
他的记忆泾渭分明地分成两份。一份是原先的徐却轩,一份是属于缘君的,然而徐却轩的那段记忆却也发生了变化。
“三角洲的八角毒玲珑有一个作用。”南凌乔说道,“让你记起被掩埋的记忆,尽管不一定为事实,却一定比你原先的更正确。”
南凌乔确实拥有神魂:并非生命,而是死亡。
徐却轩也确实死在了烟波城,灵魂碎裂,以至于从那时起,他对末涯宗的恨可以不惜一切去毁灭。
“我的本意只是让缘君好好活着,故而封印了缘君的记忆,将徐却轩的残魂与之相容。”南凌乔甚至还拿出证据,“是否在烟波城屠城之后,你的修炼速度大大快于从前了?”
“你在骗我。”徐却轩坚定地说。
“何以见得?”
南凌乔所言看似天衣无缝,却也要建立在他能知晓一切的前提下。“你既然是属于过去的人,为何又对未来如此熟悉?连圣人都不知道我是徐却轩,你却能一眼看穿。”
“我不至于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认不得了。”南凌乔随手捏了一个术法,徐却轩便被甩出这片空间。
思来想去,宁步渊觉得自己还是被钟离尹算计了,毕竟神墓里面与他毫无相关。他是被钟离尹状似重要的态度给蒙骗了,尽管如此,他仍然还是来了。
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十有八九与仙路有关。
玩笑地说,钟离尹此人不仅性格差,心机也是一等一的多,而且睚眦必报。怪不得装作自己不是神族的样子,这样说来,能跟人结下血契怕也是一厢情愿。
“师尊!”
宁步渊赶紧抓着他的手,眉梢微扬,说:“你出来了,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没……”徐却轩忽然有些忐忑,两段记忆相互糅杂,几乎让他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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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瘁,以往他可以坚定不移地说“我就是我”,而今,他却失了勇气。
见徐却轩这样子,宁步渊敢肯定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他意料不到的事情,没管缘君的魂体,匆匆带人走出筑水居,回到魔神宫。
临渊台上,两人对坐,宁步渊不难注意到徐却轩的失魂落魄。
也许就是一刹那,徐却轩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难于适应这里的寒冷,压下这个念头,他问:“师尊,若弟子说,我不是我呢?”
“亭之,在你进神墓第三层后,缘君的灵魂也无意之间入了那里。”宁步渊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与为师讲讲。”
沉寂许久,他才说:“好。”
讲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完,徐却轩甚至有一种解脱的庆幸感。宁步渊只是蹙着眉头,神情严肃。
“若是实情,你的血契,岂不是”宁步渊走到他面前,扯开他胸口的衣服,幸亏没看见血契烙印。
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些不堪入目。徐却轩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有点心猿意马,抓牢宁步渊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师尊,你会不会丢下我?”
回手,宁步渊定定地看着他,让徐却轩都有些心底发毛。
“师尊,你理理我呀。”徐却轩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扑到他怀里,一顿乱蹭,活像只遭人抛弃的小狗。
这一次,宁步渊没有别扭地退开,反而说:“亭之,你确实结了血契。”
徐却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这怎么可能?”
他的第一反应,宁步渊在跟他开玩笑。徐却轩甚至不知道宁步渊是从哪里发现,他与别人结缔了血契。
“南凌乔无非想说,你就是缘君。而缘君早已与南凌乔结缔了血契。”宁步渊说的全然无咎。
“我是缘君。”
“从前是,但我们不论从前。”宁步渊抱起来人,瞬移到寝宫,安慰道,“听为师的,血契绝对不会是无解的。”
“可是……”
宁步渊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以吻封缄。徐却轩一看这姿势,顿时心道不妙,奈何被宁步渊吻得七荤八素,管不了这么多了。
回过神,徐却轩大半衣服已经不见,装作喘了口气,声音沙哑地问:“师尊,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为师在你心里比不过南凌乔吗?”
“不是!”说实在那段记忆就在初始时让他震撼,冷静下来后便能如同观旁人之事一般,再见到宁步渊发红的眼角,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到床上滚作一团,宁步渊的语气中居然还透着丝丝委屈:“为师都忍了那么救了,亭之”这个拖长的音过分诱人。
徐却轩心想自己刚才想说什么来着?算了,随便吧。
酒尽夜深,浮尘明灭。
若是不用灵力化酒,南凌易的酒量着实不好,他哑这嗓子问:“为何不遣灵身到此?这样一来,我不知偏向情,还是该偏向理。”
“情”这一字,让钟离尹有些迷蒙。
“钟离,你好歹也笑一笑,我猜你笑出来一定很好看。”南凌易说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总想着化去酒力,然而看钟离尹像喝白水似的一杯一杯灌,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地道。
钟离尹忽然伸手抓着他的手腕,南凌易神色疑惑,却也未多想,只答道:“我没事。”
回手,握拳,指甲狠狠嵌入血肉之中。钟离尹张了张嘴,鼓足勇气问:“南兄可有心上人?”
“嗯?”南凌易差点以为这个钟离尹被谁附身了,摇摇头,表示没有。
掌心的鲜血气味在圣人强大的感官面前自然是瞒不过去,好在南凌易兀自沉浸在醉酒的迷糊之中,并未注意。
“告退。”
“这就走了?”
点点头,钟离尹说:“我要去做一件事,或是青云直上,或是永坠深渊。”说罢张开手,抹去其上一切痕迹。
南凌易猛地惊醒,问:“你修了极情道?”
然而他早已走了。
圣人之境,修行以心性突破为主,若是修炼极情道,确实可行,然而“极情道”这一修行,往往是修真之人不敢触碰的,心生无数杂念不说,太容易为外界干扰。
大道无情,无情道修行方为大势所趋,毕竟能成圣者,千百世一轮而已。
其间,钟离尹去下界见过那名助他成就极情道的白面书生,匆匆几十年,他已两鬓霜雪,儿孙绕膝,相逢陌路。
仙路将启,九州沸腾。
短短四十年,竟然有不下三十名枯朽老祖拼死一搏,证道成圣。其间,陨落之人不在少数。他们每一位,在属于他们的时代,掀起过上界九州无数风云。
永锢州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神族的传说愈演愈烈。
百舸竞发之际,又是一道强劲的灵力波动,大道神则几乎是一瞬间失序。被惊动的大人物不在少数。
瀚漠州上空雷云凝结,确实真真切切地映照在上界九州每一位修行者眼中,如此声势浩大,非帝劫莫属。
与此同时,所有强者几乎全部赶往瀚漠州。
许多人甚至以为,仙路提前开启,有人捷足先登。因为帝劫破坏太大,容易殃及无辜,所以渡劫人将地址选择在茫茫沙海。
稍一靠近,杂乱的法则几乎能湮灭一切,圣者之下只可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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