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林小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吃小孩的鬼婆婆
其实他话说的不假,罗里安如果真的是纠结指环,让人做枚新的就可以,反正他大权在握,没有谁敢提出意义,这世界上还会有人因为没有指环而成不了王的?裴兰诺觉得可笑极了,他和罗里安都很清楚,指环跟加冕仪式都可以被解决,棘手的只是在于,国王并没有死,现在都还在宫里,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历代的国王吧,都很清楚自己有一天可能会被人冷不丁的谋杀,因此他们会在随手携带的指环里,放一份可以在短期内保住性命的药。这听起来似乎是无稽之谈,但国家都存在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代的君主,如果有个能在关键时期可以拿来救命的东西,谁不会拼了命的将它改良发挥到极致。
而现在这份也许能帮国王清醒过来的药,就在公爵手里,只要他愿意,将那东西送回到国王身边,那这看似尘埃落定的局面其实是有机会被扭转。
“最近我学了句东方短语,叫与虎谋皮,焉有其利。我怕跟罗里安亲王合作,等到你继位,不仅不会承诺给我丰厚的报酬,还会反咬我一口,把我扯下水,那就不好了。”裴兰诺在被他算计了的人面前大摇大摆,“我总得拿点什么,保护一下自己……亲王如果想要指环,投其所好懂么?送我足够多的金币,或许我还能会考虑考虑,不将指环给别人。”
罗里安对他傲慢与张狂感到恶心,也不顾什么矜持,撕破脸的呵道,“你不怕我带着人来砸了你这破城堡?!”
裴兰诺像听到件好笑的事:“我帮你铲除这么多碍事的人,你觉得有多少把握,可以扳倒我?”
罗里安眯起眼:“不过一个公爵……”
“宫里与你一起下毒的那位侍卫长,他似乎……并不是为了利益才帮你把?”裴兰诺打断他,瞟了罗里安一眼,“你猜他会不会有天变了想法,想要那人清醒过来?如果他知道国王的指环在我这里,他是会帮谁?亲王殿下,那位也不是个好惹的。”
罗里安的脸黑了下来他想起那个阴沉的侍卫长,痴恋与他留着相同血液的那位哥哥快三十年,每日每夜地看他哥纵情声色,跟不同的人上床,那份感情早就从真切变得扭曲。求而不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被他说服将人弄得半身不遂,躺在床上浑浑噩噩。
在下完毒的那天,侍卫长跟他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将他轰走,大门关上,把他哥囚禁里面,每天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如果对方改变主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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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活过来……
罗里安盯着裴兰诺,声音冷的像从地底里冒出,“我这么远从帝都过来,不是为了听你的威胁。”
公爵点头,“没错,把你叫过来,是想告诉你,别再让人来城堡里试图偷指环,那东西你永远都别想从我手里拿走。我最近碰到个人,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牵扯,以后你别再来打扰我生活。”
罗里安挑眉,对他的话感到惊奇这样一条毒蛇都会有喜欢的人人?不是说性冷淡么?正想问是谁,但裴兰诺显然不想再废话,打断道,“你能做到么,如果可以,那指环我可以保证不会落到任何人手里。”
罗里安鄙夷,反问道:“你是信用度有多高,觉得我会相信你?”
裴兰诺也不恼,丢出下一句话:“放在指环里的药,我可以将它给你一半,我们都各拿一半,这样对彼此来说都不会有好处。”
这个倒是不错,罗里安转转眼珠,各种考量在心里绕了绕,他刚要作出答复,这时房门却被推开,亲王是面对着门口那边坐的,抬头便见到走进来的那个人。
“嗯?”他惊讶,又有点意料之内,将要说出的话顿时被咽下,罗里安想了想,开口问裴兰诺,“这就是你说想一起好好生活的那个人?”
裴兰诺顺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周尧手捧一大束玫瑰花,呆若木鸡地站在前面,罗里安进来时没把门关上,所以他径直推开门,走了几步后才在拐角处看清房里的两个人。
周尧与罗里安的视线碰撞到一起,双手像受了刺激似的猛然紧,裴兰诺的腿动了动,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他盯着对方的手,小小松了口气,还好,玫瑰上的刺被剪掉了。
但周尧脸色白的像让人害怕,后背上的冷汗疯狂往外渗,他咬紧牙,两只乌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罗里安。
房里不止他一人表现得不同寻常,罗里安有着一身富贵病,来到德林后便浑身不舒服,然而此时,他却第一次舒展开面部表情亲王殿下往沙发后一靠,脸上浮现出怀念的表情,像个长辈似的冲周尧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小周尧。”
而被他问候的那个人木头般杵在原地,周尧忍不住想,这是裴兰诺的又一个试探吗?
然而根本没有人能回答他。
公爵离他大概四五米远,听到了罗里安的话,看到了周尧奇特的反应,他满心都在想被试出来了,周尧还是欺骗了他,他跟罗里安认识,说什么不是刻意接近,说什么毫不知情。
都是假的。
这一刻,公爵如跌入冰窖,浑身发冷。
而周尧,满心怨念。
第6章争吵
周尧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他恨之入骨,想要撕其皮咬其肉来解恨的人,就这么猝不及防、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面前。
记忆像开了伐的水库,洪水涌进缺口,汹涌得连两边高筑的石墙都在震动。在那刻,周尧觉得自己像活生生被推入炼狱,孽火将他烧的体无完肤,甚至能闻到一股股焦味。
他望向那个人亲王面色红润,好整以暇地靠着沙发。
多么无辜啊,周尧鼻子一酸,几乎要落泪,这个曾经把他亲近的人折磨到神经衰弱,连睡觉都在哭嚎发抖的人,就这么安然自若、道貌岸然地对着自己微笑。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可能都没被放在心上。
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还有脸?
他为什么还不去死啊!
双腿软的不像话,周尧几乎要向前一扑,倒在地上。
而罗里安同样在观察他,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并不说。裴兰诺……几近崩溃的人将目光落到背对着他的公爵向来把腰板挺得笔直,恨不得俯视所有人的贵族此时微微弯腰,头颅低垂石柱般一动不动。
几个呼吸间,周尧提起嘴角,露出一个像在哭、又像在笑的表情,道:“亲王殿下。”
这下房间里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些,罗里安干笑一声,拍拍旁边,说道:“周尧要过来坐么,我跟公爵也谈好事情了,这么久没见,过来跟我聊聊天?”他边说边站起,想亲自过去拉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裴兰诺像被针扎了一下,从沙发上跳起,面无表情地挡住他:“坐下。”
“……”罗里安皱眉,他发什么疯?
公爵纹丝不动。
两人正僵持,那边周尧不合时宜地开口了,他说,“亲王怎么会到德林来?”
罗里安被公爵逼回沙发,他阴里怪气地道:“我是听说公爵这里有枚国王丢失的指环,来向他讨要。”
“国王不是被您下毒了么?”周尧问。
“……”罗里安被噎住,顿了顿才接道,“你知道啊……裴兰诺跟你讲的么?那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他有跟你说国王的儿子都死了吗?”他不怀好意地问,幽幽扫了眼裴兰诺,“我跟公爵做了交易,只要支付足够的金币,他就帮我杀死他们,所有挡在我面前、不怕死的人,都被解决掉……话说回来,公爵还真是手段了得。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三言两语,亲王既挑衅了裴兰诺,也想激怒周尧。
但听他说话的人眼睛眨也不眨,只问,“公爵是怕你不给钱,才偷的指环么?”
亲王:“……”
周尧:“你现在拿到指环了么?”
这话让罗里安呆了呆,他望向裴兰诺,“拿到了,”他回答,“现在我同意了,你把一半的药给我吧。”
公爵没说话,他抬起那惨白的脸,过了好一会才说:“不,我反悔了。”
罗里安:“你说什么?”
“我后悔了,指环里的药,丝毫都不会给你。”裴兰诺道。
“你!”罗里安瞪大眼,深吸口气想忍住,但还是按耐不了,那具肥胖的身体跳起来,当着周尧的面,亲王面容阴狠,想往裴兰诺身上踢一脚。可又没那么大的胆子,思来想去,改踢公爵旁边的沙发,动作间嘴巴也不闲着,骂道,“不是说好了么?!”
那只粗短的腿从臃肿的衣服里伸出,仗着体重优势,重重踹在公爵昂贵的沙发上。裴兰诺动都没动,被人这样冒犯,他罕见地无动于衷,罗里安在他面前吃了那么多次亏,被这人嘲讽了那么多回,也不去想他是怎么回事,只想要借这机会,好好出一口气。
于是他大胆起来,捋起袖子,想要大干一场。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两人不远处的周尧再次开口:“既然两位谈不拢,亲王也别生气了,我来的时候,巴伦管家说他去厨房准备点糕点,你们谈了这么久,饿么?不如去偏厅,吃点点心再继续商量。”
罗里安也没必要再装模作样,冷笑,“好,”回脚,他向后退了几步,说,“带路。”
周尧转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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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处走。
那边巴伦在偏厅,刚刚把玫瑰修剪完放在一个花瓶里,抬头便见到周尧带着亲王,后面还有公爵,三个人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氛,不声不响地杀到这边。手一抖,巴伦先生差点折断一枝玫瑰。
周尧走在最前面,对他说,“巴伦,你不是说去厨房准备点心了吗?拿过来吧,亲王跟公爵要享用。”
巴伦愣了愣,询问式的望向公爵,然而亲王体积太大,裴兰诺又低头盯着地毯,视线落空。周尧皱眉不悦,“怎么,没做么?”
“不不,”巴伦连忙否认,慌里慌张地跑向厨房,“我现在拿来。”
周尧看着他离开,将嘴边的话咽下,他有点可惜,本来还想多说几句,问那个忠诚的管家先生,是不是做点心是假,将他骗去公爵房里才是真。
他走到偏厅最前方,在主位上稍稍一停,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罗里安,然而在对方惊讶的视线里淡定落座。
亲王堪堪停住,转头去看最后面的裴兰诺,公爵怕是还没回神,分不清主次就坐到周尧右侧的次坐上。
“……”
该怎么形容罗里安此时的心情,如果他是个气球,可能立即就炸了。
这时偏厅里出现第四个人巴伦管家拿着两碟小糕点走进,在已经坐好的周尧与裴兰诺前放下,见罗里安恼怒地站在桌前,疑惑地询问道:“亲王是要站着吃吗?”
罗里安:“……”
公爵是乖了,他的仆人却也深得髓,同样把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掌握得很好。
他粗鲁地拉开椅子,故意发出巨大的声响,气势十足地坐上去。巴伦见状,立即说道:“您稍等,我进去给您拿点心。”
“等等,”周尧叫住他,淡淡地说道,“给亲王殿下多拿几盘吧,亲王这种体积,你不知道他吃一份不够么?”
罗里安头上青筋突起:“……按他说的去做。”
巴伦:“好的。”
他很快又捧着四个碟子过来,上面分别放了不同味道的蛋糕,致的模样很是讨喜,罗里安被这些涨体重害人发胖的甜点吸引,低头开吃。
周尧面前同样放着碟蛋糕,但他只看,不吃。
罗里安在百忙中瞟到他,陡然一笑,“周尧怎么不吃?”他顿了顿又接道,“也是……你来到这里这么久,从来没有用过刀叉。”
他说完又转过头,将炮口对向对面的裴兰诺,阴阳怪气地说“公爵不知道吧?我跟周尧在三年前就认识,那时候他住在我儿子家,跟他……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学着周尧的语气,染上些文绉绉的东方口吻,“我儿子十分宠他,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吃的从来都是东方食物,我儿子在那些日子,碰都不碰刀叉。”
裴兰诺抬起头,眼珠子盯着罗里安。
“所以,我忘记了,你是不会用这些西方玩意的,”他说完就侧头,朝周尧一笑。
嘶
钢制的叉子在瓷碟上划出一道刮痕,发出刺耳难耐的声音。
作俑者裴兰诺还嫌不够,将叉子“咣当”一声重重摔进碟中,叉子陷进软糯的奶油,将形状好看的蛋糕弄的一塌糊涂。
周尧抬起眼,淡淡地说道,“出去。”
“谁?”罗里安睁大眼,迅速换上一副茫然无辜的表情。
周尧说:“裴兰诺,你先出去。”
罗里安讶然,他在听到周尧前一句话时,还有点窃喜,裴兰诺跟周尧间的事情,他细想会就能明白个七八分,而他跟周尧也有些不为人知的往事,自己故意挑事,如果周尧说要驱赶的是他,那他就顺着周尧的话继续说,直到将这两人彻底惹怒。
然而周尧平平淡淡,便将好戏里的一个人剔除出去。
公爵放下叉子,望向左前边,“你确定吗?”
周尧:“嗯,你出去会,十五分钟后我叫你进来。”
“好,”裴兰诺拿餐巾抹了抹嘴巴,走了出去。
罗里安目瞪口呆,但也插不进话,动动叉子装做镇定,继续吃蛋糕。周尧在他右边,依旧是盯着前面的盘子沉默,两人又回到几分钟前的状态。相对无言了一会,主位上的人突然侧头,问进食速度俨然慢下来的亲王,“吃饱了么?”
罗里安摸了摸胸口,吃的有点多,他朝后面望,想让人拿杯水,然而偏厅里只有他跟周尧,看对面人这个样子也是不会给他拿水,尽管已经很饱,但亲王不想给周尧半点好脸色,没好气地回道:“没有。”
周尧点头,“巴伦!”
有人推门进来。
周尧:“给亲王再来五碟蛋糕。”
罗里安:“……”
三分钟后,他面前摆满布朗尼,亲王一口牙咬在叉子上,天知道他有多讨厌这款甜品。
一直注视他的人问:“怎么了,殿下是吃不下了吗?”
罗里安:“……还能吃。”
周尧看他吃了一会,突然漫不经心地笑起,问:“殿下吃的这么开心,也不怕我像您对待国王那样,在糕点里下毒吗?”
话音一落,像是在配合他,罗里安开始剧烈咳嗽,蛋糕屑进入气管,他那阵仗大得像是要把肺也咳出来,亲王喘着粗气叫道:“快给我水!咳咳……!”
周尧并不管他,他笑的惊心动魄,将面前碍眼的蛋糕往前一推,说道,“多余的人都走了,你也吃不下了,现在……我们该来好好算算账了。”
“十一月五日,你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他盯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人。
周尧想,要开始了。
奢华高调的偏厅里,一片死寂,暗流汹涌。
罗里安在周尧说完后,那咳的要死要活的声音便瞬间消失,像被活生生掐死在喉咙,亲王“嘿嘿”一笑,也不演了,有点发黄的眼珠转向右边,他说,“十一月五日,不就是我儿子,雅斯廷死的那天么。”
“都死半年了,连尸体都被我烧的干净,你现在才提,怎么,现在才舍不得吗?”
他脸上毫无悲痛,仿佛死的只是个不相关的人,与他的不痛不痒相比,周尧脸上的激动和悲伤触目惊心。
主位上的人“蹭”的站起,总算被激怒,抓住手边的叉子,三条铁柱朝下,笔直插入木桌。周尧目光骇人地瞪着罗里安。
亲王打了个饱嗝,像看不到他的失控,问道,“呵……忍不住了么?”
他对面的人没有说话,那些被搁置半年,日夜作痛的伤口被“撕拉”一声揭开纱布,流出里面不堪入目的脓。
周尧回忆起那个人雅斯廷少爷,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撑在桌上的手微微颤抖,太苦了,重新想起这些事情……他痛的连呼吸都觉得疼。
对雅斯廷家里的女仆们来说,他是一颗会随时爆炸的雷,不知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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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伤及他人。雅斯廷有很严重的躁狂症,犯病时会疯狂砸东西,凡是能抓起来的,都要摔在地上砸个干脆,他会边砸边尖叫,像个失智的人。
他还怕光,长年将自己关在房间,打开所有的窗户,让风吹进来,但又一定要挂起密不透光的窗帘。
这些都是周尧跟他一起生活时发现的,周尧一开始是被奴隶主拐到帝都,半夜趁着看守人喝醉没关笼门,偷偷跑出。
那是个夜晚,他饥饿无助,蹲在一个破烂的屋檐下,大雨磅礴,连老鼠都不曾跑出来觅食。然而在那样空无一人的地方,亲王的儿子,从小被心呵护的雅斯廷少爷,像梦似的,撑着把黑骨伞走到他面前。
雨水顺着伞面,滴落到那个又冷又饿的人头上。
他抬起头,伞下的人也抬高伞。
“你叫什么?我是雅斯廷。”
周尧怔忪地抬起头,抬手抓住他的衣角。
故事开始了。
开头都是要为后面的惨烈作铺垫,短暂又会让人想不断重温的美好碰到周尧的雅斯廷,将自己骇人的毛病起,回到他作为贵族独有的温文儒雅,安静温和的过分。他喜欢画画,会花很长时间待在画室,什么都画,一朵花一只鸟,一个周尧。
那些难以捉摸的坏脾气都渐渐与周尧有关:看不到他,他不在身边……
每一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周尧会在雅斯廷床边,一遍遍地拍他后背,抱住他被冷汗湿透的身体。
两人的关系变得十分好,而面对这样一个有着神隐患的朋友,周尧下定决心要帮他恢复正常。他发现,雅斯廷的喜怒无常似乎还与他的父亲罗里安亲王有关。这对父子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每月月底,罗里安总会到雅斯廷家来,待上足足一个星期。
在那七天,他的好友会完全消失,直到亲王离开后的两三天才出现,而且整个人会非常阴沉,动不动就哭叫,极度抗拒别人靠近,连周尧都不让碰。
于是在罗里安到达住处那天,他悄悄跟在雅斯廷后面,看到……
记忆即将踏进灰暗的那块,就在这时,偏厅里的罗里安突然不合时宜地笑起,“你是想为我那个神经病儿子出气么?他有什么好?他除了在还是受卵时没选择像我,跟他母亲一样美貌,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哦……差点忘了,他的身体倒是……挺美味的……”
嘶!
这句话像一根针,插进周尧最敏感、绷的最紧的神经线,站在餐桌前的人目眦欲裂,爆斥一声
“将雅斯廷变成这样的,不是你这个畜生,在长期的强奸他?!!”
几乎是咬着肉含着血,周尧喊出这句话。
他不会忘记,那天他推开门,看到他的好友,站在自己父亲面前背对他,屈辱又麻木地脱下衣服,然后跪在那个男人面前,张开嘴,将那根丑陋乌黑的阴茎含住。
他听到他的好友在发抖,在向他的父亲求饶,既绝望又害怕。
他听到那个男人发出舒坦愉悦的叹息。
他看到他的好友像男妓般,被享用完丢在地上,空洞沉默地睁着眼。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日光下,那个人仪态皆失,冲亲王殿下吼。
“他是你儿子!他他妈是你儿子!!你有良心吗?这么多人、这么多性奴……还不够吗……”他说到最后,竟是发出呜咽声。
罗里安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平民朝自己毫无礼貌地大吼大叫,烦躁地皱起眉,“人都死了,你……”
还没说完,他嘴里的“平民”就操起木椅,一脚将尊贵的亲王踹倒在地,罗里安瞪大眼周尧毫不犹豫地抓起椅背,向亲王双腿砸去。
“我要废了你的腿……”
周尧近乎是带着哭腔地冲他喊,这个垃圾吐出每一句话、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人作呕。
“砰”地一声,罗里安发出惨叫。一切发生都太快,他没想到这个软软糯糯的人会突然发难,但也来不及反应,钻心的痛涌上头颅。
周尧在砸中他腿部后,再度举起木椅,这次他踩住亲王的左手,盯着他的右手,只说出一个字:“手……”
罗里安的手要断了,他强撑着威胁:“你别忘了……我将成为国王……”
“哈!”
那个失去理智的人停下,像听到什么笑话,他道,“你不是还能说话吗?不是还有呼吸吗?!当国王,会用到手和脚吗?!一个整日沉迷性爱,会强奸自己儿子的父亲,会舍得抛弃穷奢极欲的生活,去管理国家吗?罗里安,你不会,你甚至都不舍得离开帝都,因为你觉得其他的地方都不配你这双尊贵的脚踏入。”
他咄咄逼人,视线落到亲王看不到线条的腰部:“哦,差点忘记……还有这里,跟人做爱时……这里是最重要的吧?”周尧轻笑,把手里沉重的木椅往旁边一扔,罗里安的身体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抖了抖,奋力坐起,亲王挪到窗边扯住上方垂坠的窗帘,偷偷从怀里掏出一样物品。
周尧背着他,转身走到餐桌上,捡起一个东西:“管家先生真是体贴,还不忘给我们拿刀。”
他握着刀柄,踩住亲王的手,蹲了下来,没有一丝犹豫,锋利的尖刀自上而下,准确无误地扎进亲王腰部。而与此同时,那像猪羊似的任他鱼肉的亲王殿下,也像鬼似的从背后伸出手,同样是把小巧玲珑的刀子,用尽全身力气地对准周尧脖颈
雪白的刀面在光线下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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