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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她这话用的虽是敬语,但语气可没多少敬意,这女子就是齐娇。
她被秦子义抢婚之后就蜷缩在西南整顿人马,尽最大的能力让自己手下的人对她的命令做到绝对服从,哪怕是错误的命令。
结果才练到一半的时候就接到了京城分部的来信,说是有人拿了她的信物上门要求她帮忙,这世上有她信物的人也就那几个,齐娇匆匆赶来京城,对上的却是这个抢了她的人,还恬不知耻的要她帮忙的秦子义,她哪里还会给好脸色
秦子义见她这样子,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干脆道:“那次路上我护着你进京,你答应我一件事儿的事儿,齐姑娘还记得吗?”
齐娇腮帮子紧绷,硬绷绷的道:“记得。”
“还算数?”
齐娇毫不客气的直视他的眼睛,道:“我齐娇说话,对什么人都作数!”
秦子义点头,转身把齐娇带进去商议,要不是如今边关四处形势不容乐观,需要他坐手京都才能护住自己手下的人,他是不会动用齐娇这条线的,但他现在离不开京都。
而齐娇这人又跟大将军府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正好可以借用把手上的东西弄出去,再把外面的东西弄进来。
药谷。
江落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在鸩书腿上,鸩书的手还虚虚护着他,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一双紧闭的眼睛,呼吸平稳,睡着了。
自己昨天晚上靠上鸩书的时候还是清醒一些的,但他以为鸩书让他靠一会儿就会挪开他了,所以就睡着了。结果现在这样是,他在人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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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睡了一晚上?
有些尴尬的撑着身子坐起来,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长长的发丝顺着他微弯的脖子落出一个半月般的弧度,他手撑着地,脖子微垂,脑袋往下看,浓密的睫毛正因为困倦而扇合个不停。
何莫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她一愣,脑子里蓦然出现一个词“美人初醒图”,这个念头刚出就被她自己打消了,一个一点都不柔弱的男人,怎么会是美人初醒?
正想着,看过去,却见那昨天还冷冰冰的江少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明明没有雾气,何莫姑却总觉得他呼出了一团带着惑人心神的白雾。
哈欠打完,眼睛一眨,睫毛上就缀了几滴晶莹的泪水,觉得麻烦一样,他伸手去擦,在手上带出一串水痕。眼角微红,那样子跟被人欺负了,正在委屈一样。
何莫姑看的有些心烦意燥,她撇开眼,没忍住又挪回来,视线却被挡住了,刚才还斜靠在石壁上的鸩书已经醒了,坐的位置,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江落青刚醒来,鸩书后脚就跟着醒了。“我把你吵醒了?”江落青顺嘴问了句。
鸩书摇摇头,挪了一下被枕的僵直的腿,默默运行内力恢复,他挡住了不远处的一道视线。
江落青起身掀开厚厚的黑布朝外面看去,天色早已亮起,往过透过缝隙撒进来。
他转身回去,把一圈圈的发带拿起来解开,再绑自己的头发。
“要走了?”鸩书状似无意的问,他垂着眼,愈发显得眉目间的阴影突出,域外人的影子这时候在他脸上露出来。
“嗯。”江落青低头把东西拾好,他把包袱背在自己身上,拿出两个野果,他和鸩书一人一个,吃完之后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他站起来跺跺脚,对鸩书点点道了声“我走了”转身离开。
鸩书低着头,薄唇抿的愈发紧了,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江落青离开的背影。
江落青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回身朝鸩书那里看过去,两人视线装上,江落青对鸩书背着光笑了一下,他道:“等送完消息我就来找你。”
他说完就进入缝隙,出去了,黑色厚布落下来,遮住了倾落进来的阳光,同样也遮住了他的身形。
鸩书坐在原地愣神一会儿,脑子里都是那个笑,温和的,带着阳光的,赤诚的笑,那双本该魅惑世人的眼睛里,是一片温暖和澄澈。
这温度,对于体温本身偏低的鸩书来说,烫的他心口都有些疼。不过感觉还不错。
他的嘴角不知不觉勾起,露出一个笑。
周围有不少人看到那一幕,这会儿闲来无事正在随口讨论,有说江落青长相好的,也有说江落青就一花架子的,还有说江落青就是斐济马屁虫的,应有尽有,不过更多是表示他长相让人心动的。
鸩书皱了皱眉头,眉间的痕迹很明显,他少有起伏的情绪告诉他,他并不想跟别人分享江落青,这些人未也太多嘴多舌了。
他沉声道:“谨言,慎行。”
他这话一出,洞穴里就没人说话了,众人停了几秒,才又开始窃窃私语,只不过这次说的人换成了鸩书自己。
鸩书耳聪目明的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这些人依旧以为他没有内衣,所以只是压低声音说话,话里的内容传到了他耳朵里。
不过他对这些并不在意,流言蜚语,他从有意识起,听的就太多太多了。
苏焕正在跟何莫姑他们几个人商量混进药谷的方法。
洞穴里可以说是热火朝天。
江落青那边一路上可不太好,他刚出去就遇见了一个手持佩剑的人,那人面色泛青,一身黑衣,不知疼痛,只知攻击,而且招招是杀招。
第一百二十一章信任
一把长刀被这面色泛青的药人以刁钻的角度攻过来,江落青脚下一点,整个人凌空一翻落在药人身后,一脚踢到药人手腕上,踢中经脉,手不受控制的就松开了手中长刀。
同样他手上也没闲着,短剑一划拉,那喉咙就开了一道口子,血珠从黛色的血管中喷洒出来,他的步法在高度紧张中快到诡异,踢完手腕迅速腿往后面的土地上一贴,整个人绕着药人转了一圈,脚下一踏,整个人像后飞出去,那药人的脑袋咕噜噜就滚下来了,面色泛青而狰狞。
江落青随意摘了几片叶子擦干净剑上的血珠,结果那叶子擦干净血珠没多久,就发黄泛黑,目光一凛,眉头微皱,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血液喷洒到的地方,连生命力强的青草都开始泛黄,足以见得这毒血有多厉害。
不过这身上流着毒性这么重的鲜血的人,为什么还一直活着?照理说活不下来才对。
江落青第一反应是折回去提醒鸩书,让鸩书他们注意这些人,走出一步,又迟疑的退回来。按照苏焕那天的反应,他们应该是很了解这些药人的,他还是不要这时候把这个消息带回去自找没趣了。
思及此处,他钻入林中,身影消失在药谷山上。
斐济是和江落青在锦州城外遇见的,他坐着马车往外走,风吹过,掀起一点帘脚,余光一扫他就顿住了。那个满身尘土,面容清俊,背着包袱拿着短剑跟他往相反方向走的不就是他这次去药谷的目的吗?
江落青一路顺着河流下来,终于走到了锦州城外,身旁匆忙路过的人很多,他并没分心去看,直到有人叫他。
回过头,就看到斐济正满脸惊喜的看着他,眉宇间带着疲惫,对他招手。
江落青赶忙走过去,他刚过去,就被斐济狠狠抱住,有感动,但更多还是尴尬,他还记着之前的事儿,轻轻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没推开,就只能无奈的让他去了。
斐济抱了一会儿就缓过来,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也就他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了。缓过来了,但他还不松手,就那么抱着,装成激动的样子,揩的一手好油。
锦州城这几日往来的人很多,这么一会儿这宽阔的大路上就来往了几波人了,江落青甚至能感觉到他们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自觉的偏了偏头,把脸藏在斐济的脖子那里。
他这自以为细微的动作,斐济怎么能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练出来的表面功夫自然不是废的,面上没变化,心里狠狠一荡,他甚至在想以后是从江落青那边的旁系中选一个孩子养,还是在自己这边的选一个养了。
要不两边个选一个,他不介意这个,斐济想。
江落青嘶的一声轻轻抽了一口气,出声道:“师兄?”他抬手开始推斐济,这次力气比之前大了很多。
斐济顺着他的力道松开,一双温润的柳叶眼看着江落青,里面都是担忧,他带着江落青上了马车,随后开始嘘寒问暖。
“我被锁信门的人追杀到锦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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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天险那里,掉下悬崖。不过幸好有鸩公子救我,才没让我第一时间淹死在水里。”江落青的语气带着感激。
斐济眉头轻皱了一下,他猜测过江落青遭遇到什么,事实证明他的猜测也没大差错,只不过从江落青嘴里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他还是觉出其中凶险。
如果没有鸩书出现,江落青会淹死在水里,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江落青也不是不识水性,他们以前还一起去后山深泉玩过,那为什么会没有鸩书就淹死?江落青把什么掠过去没说?
江落青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感谢的话会引起斐济这么多心思,他没注意到斐济神色不太对,继续往下说,提到苏焕的时候,斐济的表情不对了。
江落青恰好这时候侧头看他,见他表情不对,就道:“怎么了?”
斐思皱着眉,一副不解的样子,他道:“可有一个从药谷身负重伤,假死逃出来的人说,苏焕一行人已经被药谷买,陷他们于死地”
江落青脸色难看,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斐济,他道:“那鸩公子现在留在那里会不会危险?他一个人身上没武功防身。”他自责道:“他救了我,我应该守在他旁边的。”
斐济思绪一顿,看了眼江落青,他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手上却控制不住的青筋爆起,手指微动,细细的粉末从他指尖悄悄流下,刚才还爱怜的拿在手里把玩的玉块,这会儿顷刻间成了一堆粉末。
他伸手按住江落青,认真的道:“你先别急,如果苏焕真的投靠药谷,你这会儿回去忽然要带走鸩书,那就相当于打草惊蛇,到时候你们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他安抚着江落青,声音放低压柔,他道:“那个伤患带回来的消息,被我暂时封住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影响其他人的意志。这样苏焕也就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这会儿要去药谷,你跟我一块去,到时候顺理成章的把鸩公子带回来。”
江落青下意识应了声“好”,随即反应过来道:“师兄你去药谷?”
斐济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叹道:“我听有人说在药谷山上匆匆一面见过你,怕你是被药谷抓住出不来,所以就找人帮忙托关系弄了一个假身份,递了帖子,这时候正打算上药谷找你。”
他看着江落青,目光中是无奈和担忧。
江落青心生愧疚,心里对于谁见过他的事儿的怀疑打消了一半,另一半暂时也想不起来了。两人短暂的交换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随即斐济开始说他的打算。
江落青认真听着,听到他给医谷传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下,迟疑道:“可,师兄你这样没经过鸩书同意就把消息传回去,是不是不太好?”他顿了顿,认真道:“这样不好。”
第一百二十二章心计
斐济义正言辞的道:“你们要去整顿药谷,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就凭五十个都不到的人,能做出什么?不说全头全尾,就说你们能从药谷活着回来几个人都是好的!”
他看着江落青,深沉道:“我觉得这些你应该心里清楚的。”
江落青的确清楚,但他从没仔细去想过。有些事情真的容不得细想,要不然到头来只会是面目全非。
斐济也不逼他,只道:“我不想你们大家因此受伤甚至丧命,何况药谷本来为祸多年,倒是可以借此时机动手。”
他做出一个无能为力的动作道:“不过我没有势力,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能做的也只有给医谷递消息了,幸好医谷果然是心怀仁善,已经让我做中间人,联系其他各派准备攻上药谷。”
江落青抿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马车都摇摇晃晃走上去药谷的大道了,他才道:“我知师兄是好心。”
他想说可他总觉得斐济这做法不太对,说不出口,他说不出口了。
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他道:“我明白了,到时候我会帮师兄跟鸩公子说的。”
他依旧选择了站在斐济这里。
斐济并没有多大感触,对于鸩书对他的感想,斐济并不在乎,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他只需要做到让江落青对他不要产生厌恶就好。
至于会不会因此跟鸩书当上医仙之后的医谷交恶,斐济并不在乎,那时候他手上已经有那么多药谷出来的人才了,即使比不上医仙,但一些事儿上还是能帮上不少忙的。
不过江落青要帮他,他自然心有触动,如果鸩书因为这个跟江落青决裂就更好了。
斐济漫不经心的想,他师弟身边这些不怀好意的人,都要清理干净。
江落青不知自家师兄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这会儿忽然接这么多的信息量,他还是有些懵的。
沉思一会儿,他开口道:“那你们准备几时唔……”
斐济捂着他的嘴,看了一眼窗外,竖着手指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他道:“药谷到了。”
马车行驶的平缓下来,江落青掀开身旁的窗帘看了一眼,就看到一条宽敞的石板大道直通山上,路上有灯托,三米一个灯托,上面摆着新换上的蜡烛,天色未晚,蜡烛还没点。
清风吹过,路边种的整整齐齐的柳树纤枝轻摆,留恋的擦过江落青的窗帘,手一松,帘脚落下遮住外面的景色,江落青眉头轻皱,他们这是要往药谷去了。
马车缓缓停下,斐济先一步下去,江落青跟在他身后下。
药谷并没有什么华丽的殿宇,他就像是普通小城中的房屋,青砖黛瓦朱木,有些年纪了。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块药畦,也有参天大树枝叶下垂佛过人头顶,一派的绿水青山。
世外桃源一样,要不是偶尔闪过几个脸色发青的药人,江落青还真不太相信这里就是药谷。
引路的童子很沉默,留了个消瘦的背影给江落青他们。到了住处,童子弯腰行礼之后就退下了,全程无声无息,像是没有活物一般。
这个念头一出,江落青心里蓦然一悚,那药人会动,但他们一定是活的吗?
他们在的是一个院子,一行人全都被安排在一块,也幸好院子里屋子勾多,不用怕住不下。
江落青和斐济隔了一个房间,他东西都没放就去找斐济说自己见过的药人了。
“那些脸色发青的人像是不知疼一样,目中无光,只一个劲儿的往上冲,而且招招都往人险处攻。”江落青道。
斐济之前还挺淡定,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眉头就皱了,他道:“他们知道怎么辨认你的险要处?”
“对。”江落青看着斐济深深皱起的眉目,不知该说什么。他知道的信息,他已经全说了。
斐济手指不紧不慢的叩着木桌,极为规律,一下又一下,像是停不下一样。
江落青喝了口水,沉思片刻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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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就是,我跟药人对过手,他们虽然动作凶狠,但反应慢,如果注意迂回一下,到时候应该不会太差。”
这是在药谷里,江落青没傻到直接开口说攻打药谷的事儿。
斐济点头,面容缓和下来,他道:“你说的对。”
江落青见消息传递成功,就回了自己房间休息,他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好不容易有了床,可不是得好好睡一觉。
等他呼吸渐渐平稳,斐济的房门也被推开了,化妆成驱车老汉的李老脸上满是用面泥弄出来的皱纹,那是风吹日晒才会有的痕迹。
斐济眉头依旧轻皱,他听到推门声,敲桌的手指骤然一停,他对李老道:“刚才你都听到了?”
李老垂下头,一丝不苟的道:“是。”
斐济看着他的鬓角道:“传令下去,计划不变,不过让他们混在人群里,碰上药人尽量迂回。”
李老答应,他习惯谨慎,这次即使中途出了些小误差,对于他来说那也是天大的事情,不过他主子这会儿心情明显比他还差,他可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向上面抱怨这种事儿,时机得选好。
他一言不发,连抱怨都没有,斐济反而不高兴了。
他今天一连串的事情撞上来,心情十分的不好,碍眼的鸩书他不能处理,药谷这儿又出现了消息误差,这让他心里憋着火发不出来。
他平平淡淡的道:“不知道这次关于药谷药人的事儿,是谁集的?”
李老听他发问,心中一惊,暗觉不妙,脸上表情却毫无变化,心中千回百转,嘴里却是干巴巴的道:“是斐常秋,斐老先生。”
“哦,三叔啊。”斐济表情没多大变化,他就那么看着李老,“我当初不是交给你去找人办了吗?”
“扑通”一声,李老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沉声道:“李某识人不清,往主子开恩。”
他连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平板无波的。
斐济淡淡的道:“小声点,可别把我师弟惊醒了,他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要是就这么醒了……呵。”
第一百二十三章真假
真假
李老低头没再说话,他跪着,可脊背挺直,像钢板,没有一点认错的人该有的惶恐。
斐济轻笑一声,意味不明,他亲自站起来走过去把李老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并不怎么多的尘土,又顺手摸了一下李老的发髻道:“这终日劳作的人,哪有时间去关注发髻是否整洁?”
李老目光困惑,他对于这么近的距离略有不适,身子微微后仰。
斐济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样,继续温声道:“也是我的不对,知道李老爱洁还把你安排在这里。”他后退一步漫不经心地道“不过这次事比较重要,还得委屈你忍一下了,若是这次事败在这种小细节上你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李老一愣,随机反应过来低头道了声好。
斐济肚子里的气撒的差不多了,这会儿看见李老这张满是褶子的脸挥挥手就让人退下去了。
李老心事重重的出去,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刚才斐济说的话,不知为何越想竟越觉得这尚且年轻的家主深藏不露,他暗暗又增加了一层警惕,这才转身下去吩咐其他人把消息放出去。
江落青是被斐济叫醒的,醒来用饭菜。
他跟着斐济去了一个三人合抱粗的大树下,那里早就有人备好了酒菜在等人。
江落青过去看见其中一人,脸色就变了,那手拿酒杯正有一下没一下抿着的黑袍人不就是斐思若一直在追着的那人,在名仙会上杀人,招来斐思若的那人。
斐济没料到这人也会跟过来,他第一反应是去看江落青,两人的视线隔空撞上,斐济对江落青摇摇头,江落青眼睛一暗,移开视线,相对的,他也没做出什么大的反应。
同样的,他没走近那一桌饭菜,停在树旁就不走了,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不想跟那人一桌的想法,斐济拿忽然犯倔脾气的他没办法,只能嘱咐道:“你先回去吃东西。”
江落青道:“你一人在这里不安全。”
“哪有什么不安全的?”再说,仔细说起来,不安全也只能是那些跟他敌对的人不安全,不过这个可不能跟自家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师弟说。斐济道“你”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江落青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悄无声息又明目张胆的表达着对他的担心。
斐济那颗填满了冰冷算计的心啊,忽然就那么酥了一下,通的心窍像被人塞了棉花一样软软暖暖的,他道:“那你等等我,很快弄完。”
他的声音温柔,语气认真,好像是在麻烦自己一样。江落青略微有些不自在,毕竟添麻烦的那个人是他才对,他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斐济走过去,炼骨派的主人先开了口。他一身青衫穿的并不整齐,青衫下是略微有些夸张的肌肉,他长着一张十分显嫩的脸,粗大的手指捏着小巧的酒杯,浑身上下的穿着都跟他自己本身透着不同的味道,将他本人显得十分怪异。
斐济掀袍坐下,他看了眼旁边纹丝不动的青年,想要计较,但师弟刚才对他表现出的担忧让他心里十分舒坦,所以想了想还是不打算计较了,不过难还要问一句,他道“炼五,你怎么说都不说就带人过来”
炼骨派出现有二十多年了,并不是底蕴多身后的教派。炼骨派开派人也是个神经粗的汉子,在外面捡了十几个徒弟回来教,谁学的最好谁就成为炼骨派下一任主人。他给自己徒弟取名也是随意的,名字按照各人进派的顺序排。
后来他第五个徒弟炼五手艺是这些人里头最高超的,于是和和平平的成了炼骨派新一任的主人。
他性子也奇怪的很,一直追求什么书生境界,把自己搞得不伦不类偏生他自个儿还觉着挺好。
斐济话音一落,炼五就抬了抬下巴,看着远处垂眼靠在树上的江落青道:“你不是也带来了吗?”
江落青头顶一枚树叶打着旋儿飘下来,绿中夹着橙黄色和金红,撞在一块落在手上很好看,他看了一眼就抬头,只见树上的叶子大面积看上去还是绿色的,但不知何时细细密密的早就渗出了其他色。
秋天来了。
炼五好像对江落青很感兴趣似的,谈事情的时候频频提起江落青,还意图跟斐济打听清楚这人是谁。
斐济脸色都变了,他声音冷硬,木木道:“炼五,我们这次要谈的了不是关于谁叫什么名字谁住哪儿的,你这意思是谈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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