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妖爱吃
“卑鄙!”
“无耻!”
洛副将看着众人,眼里微不可查的闪过些许笑意,他想,这种多好啊,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江落青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嘴角抑制不住的提起,心情颇好的闭上眼睛再次入睡。
他是被香味勾醒的,洛副将做的是寻常菜色,因为江落青特意提了,所以他在这些菜里头还加了两道肉。
江落青跟众人坐在一块儿,例行公事的问道:“谁退步了?”
洛副将沉思一会儿,尽然还真指出了一个人,“周录的步法之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今天早上却稍有迟缓,算是退步了。”
周录闻着饭菜香,苦哈哈的挣扎着,“没没没,我昨晚睡着的时候被孙资这小子压着腿,压了一晚上,第二天肯定就迟缓了。”
他说着看向江落青,眨巴着眼睛道:“将军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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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孙资这小子!”
孙资平生最讨厌别人叫他大名,虽说他大名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读出来就有些不大不小的问题了,他特意给自己取了字来着,其他人都叫他字,就只有周录这小子经常叫他名字。
这会儿他闻言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仿佛昨天特意等到周录睡着后他才乐呵呵的躺过去把腿架上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他用蒙受了不白之冤的眼神幽幽的看了一眼其他人,几个人被他恶心的不行,纷纷捂住眼睛不再看。
孙资看到江落青的时候顿了顿,昨晚好像将军是睡的最晚的一个?所以他的那些小动作应该都被看到了?
孙资脸上的戏僵住,这下不敢再作,只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看这周录激动的诉说着自己曾经是怎么坑他的,劣迹斑斑,两个人在互坑的道路上互相扶持,功过参半。
江落青听的好笑,开口制止,“行了。”
他一开口,周录就闭嘴了,时不时还瞄一眼孙资,模样堪称小人得志。
明明是周正的眉眼,硬生生被他自己弄成了小人,这个周录也是叫人无话可说。
江落青拍板道:“周录和孙资早饭都不用吃的,去把配合的阵法练练。”
那阵法他一年前才终于改好,教下去,配上他给的刀法和步法,杀伤力直接成倍增加。
阵法还被陆续分为几个小阵,可大攻也可小攻,讲究的是默契的配合。
周录和孙资互看一眼,无奈的点头,拿着长刀出去练了。
他们再放肆也不敢在江落青面前无礼,或者说,不想。
第二百三十二章捕捉宠物
江落青吃完饭菜遛达着去散步,顺着知府围墙走,走到昨天出事的那里,却见那里的黑狗尸体已经被处理了,连地上的狗血则被处理干净,只不过还留下了一些淡淡的痕迹,并不明显。
江落青继续往前走,路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停下脚步,巷子口有里没有动静,他站在那里等了会儿,就见两只竖着耳朵的黑狗从里面小心翼翼的伸出头看过来,黑的湿漉漉的鼻头动了动,像是嗅到什么对的气味一样,遛遛哒哒就从巷子拐角钻出来跑到江落青的脚下。
江落青后退两步,它们就试探着往前。
黑狗,估计在这城中以后连愿意施舍点剩饭剩菜的人都没有,迟早得饿死,或者被谁打死。
江落青看着这两只狗,鬼使神差的伸手,那两只狗主动把脑袋凑过去,乖的让人心疼。
抿了下唇,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指尖点了点这两只狗的额头,他轻声道:“这是赖上我了呀。”
“真没办法。”
对于江中将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带了两只黑不溜秋的煤块,众人表示十分好奇,周录上手扯了扯比较小的那只狗的耳朵,结果被呲着牙恶狠狠的一口咬回来,幸好他步法够快,转瞬就轻飘飘的站在孙资后面让孙资给他当护盾,心有余悸的摸了下自己的手,他厚颜无耻的夸赞道:“将军好眼光啊,会咬人的狗不叫,你看这狗,会咬人,而且不叫,多好啊。”
瞧这夸狗的话,夸的他自己都觉得违心,气若的不说话了。
江落青对那只虎视眈眈看着孙资和周录的狗招招手,那狗就乖乖走回他身边,他这才道:“这两只狗昨天差点就死了,激出了凶性,平日里不会轻易招惹人,同样你们也尽量别逗闲。”
众人应了声好,天空忽然炸开两朵烟花,齐头并进,一朵炸开,另一朵也紧接着放出了声响。
江落青看着天边,他们的援军到了。
这援军不仅到了,到的还十分嚣张,先是把这城中能出去的城门都让人堵了,这才让人开城门,里面的人不敢开,怕把人放进来自己就活不到晚上,于是装聋作哑。
得不到回应众人也不气,由一个白面书生样的人笑眯眯的坐镇后方派遣着人,一个神色张扬的少年郎手拿长枪,十八九岁的年纪,带人攻城,神色是慢慢的兴奋。
两人都在期待着这次的大战,这个能预测到他们埋伏并且准确绕过的叛民让他们十分感兴趣!
结果城门被攻开,里面并没有他们想的样子。
没有严阵以待,没有人出来反抗,仅有几十个平民身上绑着装满滚烫热油的白瓷罐手里拿着火往这些攻进来的士兵身上扑。
但是还没扑过去,却被后面进来的白面书生一箭射中心脏,甚至被带的后退两步倒在地上,火把有士兵及时上前起来并没有造成什么火势。
少年郎长枪一枪一个这些不知死活的民众,旁边的书生也在不停的搭弓射箭,两人像是在比斗一般,从不把扑上来的人放在眼里。
没一会儿地上就铺满了尸体,其余拿着火把的叛民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谈笑间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的同伴杀死,愤怒有,但更多的是恐惧。
多可怕啊?就跟飞蛾扑火一般,再多人的人都撼动不了那两个怪物一样的年轻人,多可怕啊。
没人再试图往前冲,众人开始后退,不知谁的火把被撞的掉在地上,火焰瞬间攀爬到满是热油的地面,火舌卷上这些叛民的衣物,众人尖叫哀嚎。
那长枪少年带着众人后退到安全的聚集后这才嗤笑着对旁边坐在马车上的白面书生道:“这是哪里找来滥竽充数的叛民啊?也太弱了些吧。”
白面书生把腰间的折扇拿出来,刷的一声打开,只见点金纸面上是飞扬张狂的四个大字,“天纵英才”!
他拿着扇了两下风,皱了下眉又恢复了笑脸,他叹了口气,用忧伤的语调道:“这也太热了,又热又吵,真是受罪。”
少年郎的长枪猛地朝那折扇刺过去,白面书生猛地把折扇起来,对着长枪就敲了一下。
少年郎撇嘴把长枪回来,不高兴的道:“小白脸儿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丢死人的破扇子给扔了,我跟你站一会儿都觉得没脸了。”
白面书生依旧笑眯眯的,出口却是不客气,“你那破枪也没多好的,你怎么不扔了?你这个白脑孩子怕是从小缺智到大吧,也不知道你家里人怎么忍得住这没有希望的未来把你养大的。估计也嫌你白脑丢人所以没带你出去,导致你这眼神不好,好东西都看不出来,你知不知道我这扇子能换你多少破枪?”
少年郎还不信了,他道:“能换多少?!我这枪可是大师打造的机关枪!这世上只有几个人才有!”
白面书生冷冷一笑,道:“那又怎样,还不是这世上只有一把?我的扇子这世上可只有这么一把,无价!自然不是你那破枪可以比的。”
少年郎:“……”
他气的脸都涨红了,长枪一抬就朝白面书生扎过去。白面书生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躲,远处就飞来一把长剑钉在马车边沿,恰好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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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刺过来的长枪。
少年郎和白面书生见到长枪一同转头看过去,见到来人皆是眼前一亮。
“江哥!”
“落青兄。”
江落青一左一右带着两只黑狗,跟两大护法似的,他绕过正在燃烧的地方走过来,皱眉看了眼在火里挣扎哀嚎,还有死去的人,“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白面书生一脸怜悯和为难,他看了眼江落青,叹了口气,无声胜有声,受委屈是他们一样。
旁边的少年郎可没他那么多心思,大大咧咧的嘲讽道:“这群蠢货带着热油和火把想跟我们同归于尽,不过自乱阵脚,这不,玉石俱焚了。”
江落青闻言皱着眉头送了一些,他看了眼拿着长枪的少年,“你这性子,也不说改改,但终归得有些人情味,要不然立再多的功,都没用。”
少年郎不以为意,但也老老实实的听他训话。
江落青话音一转,“你刚才为何要动手?”
少年郎抿唇道:“这破书生骂我的枪,还骂我的人。”他抬眼委屈的看着江落青,想让江落青帮他报仇。
江落青看了眼旁边的书生,对方却是一脸勉强的笑了笑,眼神带着被冤枉的难过,嘴上却道:“也怪我,不该说你的枪不是天下第一神兵的。我的错。”
江落青:“……”头大。
第二百三十三章机关
这也是为什么江落青第一选择是洛副将的原因,他手下除了洛副将还有另外两人在各自方面都是十分出色,只不过两人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蔑视,或者说,并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这在他们这里来说甚至是不错的一项,因为太重感情在战场上总待不久。
但时间一久江落青就发现,这两人不单单对外人的生命蔑视,对自己手下的人,共事的也是这样,这就极为可怕了。
轻易之下,江落青不会选择这两人中的一位成为后来接管他手下的人。
相比之下,洛副将虽然性格木纳,但人心服他,而且他也把众人放在眼里,看的不重不轻刚刚好。
而且本身天赋很好,或者说本身就是天才。洛副将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江落青把两条狗放在了书生的马车上,那狗也乖,好像知道自己被马车的主人嫌弃一样,乖乖的趴在一小块儿地方不吵不闹不乱跑,互相凑在一块儿取暖。
书生好奇的看了好几眼,不过终究还是嫌脏,没有动手去逗,所以也就没见识到这两只看起来瘦弱的黑狗的另外一面。
江落青翻身上马,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捉拿了这里的头领,还真是那个昨天晚上被他敲掉门牙的中年人白袍人,被捉住的时候还很硬气,结果被众人给围殴之后就开始痛哭流涕一字一句的交代了。
原来这中年人之前两次躲开他们,第一次是因为听山上的猎户们提到江落青军队的位置,他们这才得以逃脱,第二次则是走到半路中年人怕了,转身就往附近里的城池里跑,这才又躲过了一次埋伏。
至于控制那些民众的方法,则是先杀一个品性本来不好人,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大声宣告这人的罪行,曾经做的一些缺德事儿,先博取好感,然后慢慢拉进关系不停的讲说。
遇上心思坚定的,他就下药,从江湖中人那里买来的药,让这些叛民以为是天罚,多来几次,也就听他的了。
多简单,多蠢的方法,但就是有效。
江落青跟众人把城中的叛民全部搜罗起来,让他们看了看他们所谓使者的真面目和所谓的天罚的真相,等众人幡然醒悟之后又砍了其中几个反抗情绪特别激烈的人,这才带着众人离开去了下一个镇压叛民。
两只黑狗跟在江落青的马屁股后面走着,再后面是步行的众位士兵。
那个黑脸的少年还真跟上来了,他走了半天就对于强度过大的步行坚持不下去了,被安排着坐在书生的马车车辕上,跟赶马车的仆从相对的位置。
不过即使这样书生还是觉得对方这满身的补丁伤眼,最后干脆把马车上的帘子放下来遮住,眼不见为净。
少年见到书生的做法并没有多少情绪,他从锦州城一路流浪过来见的各种各样的人多了,有的人对他心怀怜悯,给他东西吃。有的人是为了名誉,高高在上的施舍。还有人干脆连样子都不愿意做,讨厌就是讨厌。不愿看,实在不喜欢还会派人打他一顿。
他对于书生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既不感激,也不因为对方的嫌弃而心生怨恨。
一路过来,他见过太多,也平静了许多。
能激起他些许情绪的,恐怕就是这个当初曾经用保全他可怜的尊严的方式给过他帮助的人了。
不过对方好像并不记得他,少年并不气垒,反正迟早会想起来的,他如此自信。
江落青带着人在秦国四处跑了有两三年才把这场叛乱平下来,不过耐人寻味的是,他几次带人入京论功行赏,他手底下的人都升了好几次,就他依旧是中将,连点动静都没有。
要知道以他立的功,早就够升将军了。
这导致江丞相一派的人时常怀疑是不是那些武将从中作祟,武将也冤枉的很,他们心里也清楚江落青立的这功是压不下去了,所以等着头上再多一个将军,可等来等去却不见踪影,心里狐疑是不是那些脑子里弯弯绕绕的书生又打算挖坑了。
这边怀疑那边,那边怀疑这边,却没人去怀疑江落青,毕竟谁会放着到手的权利地位不要?
那不是白脑吗!
江落青对众人的猜测并不做评价,他跟洛副将,不对,现在应该叫中将了。
洛中将是去年升的官,江落青这次进京之后就打算请辞,那个少年骑着马跟在后面,说起来少年也立了不少功,在军营中时做了许多妙的武器,方便携带又杀伤力大,让众人爱不释手。
减少了很多伤亡,因此少年也被众人越发喜爱,成了这万人军中的吉祥物。
江落青曾想过给这少年个官阶,但少年知道他迟早要离开之后就死活不要官阶,只大大咧咧的说,“把那些功绩能不能给我换成刀啊?一个机关多少银刀多少金刀,我这人别的不爱,就爱这些实用的东西!”
简直庸俗的清新脱俗。
于是他每次呈上去的奏折都有一条让人忍俊不禁的请功,特意标注了制作这些机关的人不想要功绩只想要金银,后面还标出了制作出来的机关有多少种,都用在何处,粗略估计出这个用途有多大,多厉害。
并未标明一个机关要多少金银,秦子义每次只能招来工部和军部的人算,算的差不多了,折一半,然后给过去。
不过即使对半折了,那些银钱也晃花了少年的眼睛,头几次拿到金银的时候眼睛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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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后面几天特别废寝忘食的做机关。
不过后来他就不这样了,钱够多了,这辈子大手大脚的花都花不完,他没必要为了金银再多用心了。
多数的金银被他拿来购置了各处的房地,每到一处地方,这少年就要跑去看一下,买点房地。
后来的金银全都换成了银票金票,随手带着,不说出手阔绰,但至少走在街上都比以前有底气了许多。
第二百三十四章辞呈
江落青跟洛中将骑着马,身后跟着四五十人进了宫中,他们这两年不仅平叛乱反贼,路上若是碰到案子还会顺道解个案件,去年的时候还抓了个三个贪官,因此牵扯出了一个被盖满灰尘的旧案。
徇私舞弊,贪污受贿,先皇那个年代的事情,因为事件牵扯到多地百姓,这案件才不得不被拿到明面上来。
这案子看不得,一看就是触目惊心。
上头当年死了多少才俊青年,又有多少人用银钱买通顶替了这些人,这是带着血腥味的字迹,埋葬了多少俊才的尸骨,寂静无声的令人心中发颤。
当年有多少有能之士被葬送在这些胆大包天的畜牲手里,没人敢去想,没人敢想那些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子弟在地下是不是死不瞑目,用空洞眼睛看着这个满是灰尘和被掩盖的血迹的世间。
这案件的起头,还是江落青当初遇见的那个知府暴露了,江落青顺着往下一查,越差越觉得不对,写了两份奏折呈上去,一份给江丞相,一份给秦子义。
江丞相把这份奏折烧了,并且回信警告了江落青不准再查下去,要不然到时候牵连出来的人员之广,利益之大,连他都不一定护的住江落青。
结果第二天早朝,镇王就把一份一模一样的奏折拿出来扔下金殿让众人传看,江丞相看了一眼就被气的眼前发黑。
他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这么大,竟然绕过他给镇王,就不怕镇王把奏折压下来然后派人解决了自己?!
镇王下令严查,自然是严查。
连一位风评极好的早已辞官回乡的人则被牵扯进来,当年的事情被翻出来,他自觉无力回天,写了封陈罪书把当初自己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之后就自尽了。
老了老了,竟是落了个千万人唾骂的下场。
甚至有激进的人提出要鞭尸,不过自然被阻止了,再怎么样那曾经也是朝廷官员,岂容这些刁民放肆?要处罚也是朝廷下处罚才是。
江落青没想到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贪污案牵扯出这么多,解决完这个案件之后他整整一年都没回过京都,为的是避锋芒。
今年回来也是因为他要辞官了。
不过他没想到,上朝的时候,秦子义会亲口提出要把他升为将军,而这次,无人开口阻拦。
秦子义目光柔和的看着江落青这一年,这人为他东奔西走,虽说经常见不到一面,但他心里还是十分柔软的。
江落青硬着头皮上前跪下道:“禀圣上,摄政王,臣自请卸任官职。”
秦子义一愣,随即眉头皱起,他道:“为何?莫非是对朝廷这两年对你的功绩一言不发,无所作为?”
江丞相在旁边气的放在袖中的手都轻颤起来,他脸色发白,目视前方,看都没看一眼自己那个混账而已。
葬送大好前程的蠢货!
江落青道:“不,臣只是更向往一个人纵马饮酒走天下的乐趣,并非因为其他而选择辞官。”他抬眼看着上座的人,“臣,从来不是个为臣的料子。”
秦子义没开口,众臣静若寒蝉,没人开口。
江落青抬头看了一眼之后又低头看着膝盖上衣物的纹路,心里乱糟糟的,他没想到这次回来会被封将军。
秦子义看着下面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轻笑道:“跪着干什么,江公子是我们的功臣,跪着像个什么样子。”
旁边有机灵的宦官过去扶他,江落青摆手拒绝,自己站起来挺直脊背在大殿中央站着,等上面发话。
秦子义就这么一直看着江落青,看的当今圣上都坐不住了,把玉笔放在案上发出轻响才回过神,他冷冰冰的看了眼当今圣上,一眼就把对方看的面色僵硬。
秦子义开口道:“不知道江公子打算将来去哪儿,和谁……去?”
江落青实话实说,“走到哪儿便是哪儿,一路行人皆为同伴。”
“呵。”秦子义道:“江公子好生潇洒,孤佩服,佩服至极。”
江落青垂眼答道:“王爷您言重了。”
金殿再一次安静下来,秦子义把桌上的奏折翻了好几遍才道:“好,江公子的辞呈我准了,就是不知道江公子缺不缺个同行的人?两人做伴同游天下岂不美哉?颇有知音之感啊……”
江丞相在旁边听着眼皮跳了跳,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镇王,也和落青说的太多了些吧?两人何时认识的?他为何不清楚?
江落青并未驳回秦子义的提议,只委婉的提醒道:“您与臣这等闲人不同,您高坐在上,掌管着许多大事,不可轻易离开。而臣不过一闲人,如今培养出了接替臣的人,这才方敢递交辞呈,而您,谁来顶,谁敢顶呢?”
他这话说的大逆不道,朝堂众人心中一阵惊涛骇浪,本以为这些年来越大放肆暴戾的镇王肯定会好好惩戒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结果却只闻一阵笑声。
秦子义笑着,他觉得自己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他笑道:“江落青啊江落青,你看你,既然心里清楚孤不过与你玩笑,你都不肯口头应孤一下,你这脾气可是跟了谁?”
他转头看江丞相,“孤记得江丞相可不是这脾气啊,莫不是令夫人?”
江丞相鬓角冷汗滑落,苍白着脸色撇清关系,“禀王爷,这小弟家的孩子自幼送去江湖门派的山上学武,跟那群不三不四之人待在一块儿,日子久了也就成了这副模样,后来即使回了京都也改不过来。本来只想他只会行走江湖所以家中人并未过多引导,未曾想竟走上仕途,这这,未教导好家中小辈,让他殿前冲撞王爷,是臣的错,还请王爷责罚。”
他说着就要跪下,却被秦子义拦住,“不用,我不过问一句而已,你想的未太多。”
江丞相站起来,垂眼道:“王爷教训的是。”
秦子义目光转回来,却见江落青神色平静,对于刚才自己的父亲急于跟自己撇清关系他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冷静的仿佛两人真的只是叔侄关系。
不,叔侄关系也该比这个好才是。
秦子义好像找到了为什么这些年来江落青越来越冷漠的原因了,是因为江家吗……
第二百三十五章机关
秦子义看着江落青即使被毫不犹疑的抛弃,推责,也没多大变化的脸,心情有些微复杂。
我与公子断个袖 分卷阅读222
匆忙就挥手让人下去了,等人出了金殿他又后悔了,万一出了宫人就直接出京都,那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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