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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少帅荒唐妻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他不需要她为了他拼命,他想她美丽的活着。

    顾轻舟才十七岁,像早春桃树枝头的花苞,嫩红娇弱,她还未盛绽,还没有惊艳世人,不能就这么凋零!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只希望他的轻舟活着!

    “你骨子里这么大胆,也是天生的。”司行霈低喃,“你天生就该是我的女人!”

    原来,一切早已命中注定。他遇到轻舟,也是注定好的。

    谁也逃不开!

    他睡不着,轻轻握住她的手。

    月华似银霜,投在屋子里,顾轻舟沉睡的面容光洁美丽,司行霈挪不开眼睛。

    他轻轻吻她的手。

    “我一直觉得,女子应该懦弱柔软。轻舟,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司行霈低喃,“也许,我考虑得太多,你并不畏惧暴力。”

    他坐在她床边,而后就趴着睡着了。

    顾轻舟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晨曦熹微,天色青灰。仲秋的晨风凉爽宜人,透过半开的窗棂吹进来。

    风撩拨着窗帘,窗帘上的穗子随风摇曳,像浅蓝色的波浪,一浪一浪的涌上来。

    司行霈就睡在她的床边,熟颜难得的安静,煞气敛去,只剩下纯净和俊朗。

    他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五官每一寸都恰到好处,风采咄咄。

    若不是那么血腥和变态,他应该是整个岳城最矜贵雍容的衙内,最风流恣意的武陵公子!

    顾轻舟动了一下。

    她这一动,就惊醒了司行霈。

    “哪里疼了”司行霈机敏坐了起来,问顾轻舟。

    顾轻舟摇摇头,道:“我不疼,我就是有点口渴。”

    司行霈起身倒了水,又把床头的点捻亮。

    床头是一盏莲花灯,淡黄色的灯罩,放出来的光温柔,一点也不刺眼,整个房间的格调清淡温馨。

    水有点烫,司行霈吹了半晌,才递给她,顾轻舟一口一口喝得缓慢。

    “你没去睡一会儿”顾轻舟问,热水熏得她唇瓣微红,终于有了点气色。

    司行霈看到她,心中稍微松了口气。

    “我睡了,趴着就行。”司行霈道。

    他仔细问她,哪里不舒服、哪里疼痛等,然后就道:“我去做些吃的,你饿了吧”

    顾轻舟点点头,胃里的确是饿得狠。

    “我想吃馄钝。”顾轻舟道,“要鲜虾的!”

    “好。”司行霈摸了摸她的脸,转身就去了。

    他拿菜刀时,是没什么杀气的,反而认真专注。

    鲜虾没有了,司行霈让副官临时去买,他自己则擀好了面皮。

    顾轻舟不能动,暂时也不能下床,百无聊赖躺着。

    司行霈拿了留声机,放曲子给她听。

    留声机里,吱吱呀呀是某个歌女的声音,甜美柔和。

    顾轻舟就想起了徐瑾那个唱虞姬的青衣名角,他当时也倒在血泊里,不知死了没有。

    约莫一个半小时,鲜虾馄饨就做好了。

    顾轻舟尝了一个,筷子微顿。

    司行霈紧张:“味道不对是咸了还是淡了”

    顾轻舟摇摇头:“正好。”

    她一连吃了四五个,才抬眸,剪水眸子有淡光飘溢:“上次多谢你做馄饨给我吃!”

    她吃过最好的鲜虾馄饨,不是朱嫂做的,而是司行霈早起做的。

    直到今天重新吃到,她才知道。那天她把司行霈气得半死,司行霈一夜未睡,不是气哄哄的出门,而是专心给她做了一顿饭。

    顾轻舟心中有点难过,同时又有轻微的温暖。

    亦如这馄饨的暖。

    顾轻舟仔细想想,司行霈不是对她不好,而是他做的坏事让顾轻舟印象太深刻了,比如杀人给她看,将她按在床上。

    每次想起他,这些坏印象都会迫不及待跳入脑海,然后她就主观上偏了,憎恨他这个人。

    这样,他的好,顾轻舟反而就记不起来。

    现在,她倒是能记起一样:他做的馄饨很好吃,比任何名厨做的都合顾轻舟的口味!

    也许,以后他的好会慢慢占据上风。

    不过也没用,她和他是没前途的,他再好对顾轻舟也没意义。

    “你喜欢的话,我一辈子给你做。”司行霈轻轻摸她的脑袋,“我的命都是你的!”

    “你做饭就行了,命我不要。”顾轻舟道。

    司行霈就捏了下她的脸:“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坏东西!”

    哪怕不要,她也救过他两次。

    司行霈这辈子,受两次如此大恩,不肝脑涂地也报答不了!

    司行霈自负是了解女人的,联想起上次顾轻舟的失落,于是他趁着顾轻舟吃饭的时候,问她:“轻舟,我们结婚吧!”

    顾轻舟一口馄饨全部吐在碗里,她大怒道:“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

    司行霈哪怕再了解女人,他也不了解顾轻舟,有时候他完全不知道顾轻舟想要什么。

    她想要他离开!

    她似乎只想要这一点!

    偏偏就这一点,他绝对做不到,他是不会放开她的。

    “我不会嫁给你,除非我死了,你用我的尸体举办冥婚!但是我活着,我就绝对不从!”顾轻舟疏淡的眉眼,添了狠戾。

    “为何”

    “因为我不爱你,我不想跟你过一辈子,你不懂吗”顾轻舟认真耐心的解释,“我说了这次我是为了救洛水姐弟俩,不是为了你。若只有你在后台受困,我早就跑了。”

    一抹淡淡的疼痛,席卷着司行霈,从心口攀岩到了四肢百骸。

    他呼吸有点不畅。

    深吸一口气,司行霈道:“那么,我努力让你爱上我!等你爱上了我,我们就结婚!”

    “你不是要一个权势滔天的女人吗”顾轻舟问,“你的军政府,不是需要盟友吗我什么也没有!”

    “你有我的命。”司行霈道,“我的命是你救的,已经是你的了。”

    “我不要!”顾轻舟道。

    他们陷入一个很狼狈的谈判困境,谁也说服不了谁。

    顾轻舟最后问司行霈:“你爱我吗”

    司行霈微愣。

    “你有没有爱过女人”顾轻舟又问他,“你心中只是对某样东西变态的占有,还是你爱我”

    司行霈沉默。

    顾轻舟就替他回答:“你不爱我!”

    他若是爱她,他会知道,也能答得上来。他需要思考,需要去比较,甚至拷问自己时,说明他不爱她。

    他一开始,就是把顾轻舟当宠物养着。

    他的东西,哪怕死了也是他的,这是一种诡异的占有欲,并非爱情。

    两个不相爱的人,谈论婚姻,又没有利益纠葛,顾轻舟觉得很滑稽。

    况且这成天厮杀、家里全是机关,绝不是顾轻舟想要的婚姻。

    当初他送戒指,她很意外,心头是浮动了几分希冀。

    谁都有头晕脑热的时候。

    旋即,那点希望被点破之后,顾轻舟也彻底清醒了,她现在再也不会揣那么诡异的期盼。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她道。

    司行霈忘了更重要的一件事:司督军是不会答应的。

    顾轻舟嫁给司行霈,就是让司慕受人指点,甚至流言不堪。

    司家会陷入丑闻。

    司督军不答应,难道要司行霈跟司家决裂吗

    他太年轻了,现在决裂对他的影响很大,他的年纪适合做个少帅,还没有做督军的资格。

    他何尝不是在他父亲手下熬资历

    司督军不同意,他又有怎么办

    他说“我们结婚”,却从未考虑过这么多,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话,顾轻舟心里烦躁。

    她躺下去,阖眼打盹,不想理睬他。

    司行霈端了碗下楼。

    好半晌,他都没有上来,在客厅沉思良久。

    后来,他一直没上楼,是朱嫂过来服侍顾轻舟的。

    朱嫂怕顾轻舟心里不舒服,跟她解释说:“督军去了南京,少帅暂时管理军政府,一堆的事,他说中午会回来陪小姐吃饭的。”

    朱嫂又问:“小姐中午想吃什么”

    “我没有特别想吃的,您做的我都爱吃。”顾轻舟道。

    副官弄了一副轮椅,是从军医院借过来的,朱嫂把顾轻舟搀扶到了轮椅上,然后副官们将轮椅抬到了楼下。

    这样,朱嫂一边在厨房忙碌,还可以一边跟顾轻舟说话。

    她们俩有一搭没一搭说话,顾轻舟翻着杂志打发时间。

    饭快好了的时候,司行霈终于回来了。

    他脸色平静,甚至带着一点笑容,手里端了个很大的盒子。

    “这是什么”朱嫂好奇接过去,打开一看,惊喜的叫了声,“哎哟,少帅买了宝贝回来!”

    顾轻舟也伸头去看。




第162章 少帅的宏伟理想
    朱嫂手里的大盒子里,伸出两只灰色的小脑袋,和顾轻舟对视。

    顾轻舟会心一笑:是两条小奶狗!

    小奶狗眼睛圆溜溜的,是琉璃,流转着呆萌可爱的光芒。

    顾轻舟双眸发亮。

    朱嫂就知道她很喜欢,将盒子放在她的膝盖上。

    “顾小姐,您照顾一会儿,我再去把汤盛来。”朱嫂笑道。

    顾轻舟点点头。

    她轻轻触摸其中一只小狗的脑袋。

    小奶狗可能是吃饱了,很温顺的任由顾轻舟抚摸。它的毛光滑柔软,眼神娇憨,十分的可爱。

    “喜欢吗”司行霈坐到了她身边,就像她抚摸小狗一样,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

    他的眼神柔溺,软的像要融化了,细细看着她的笑容。

    “喜欢!”顾轻舟如实点点头,“我在乡下时候,也养了一条狗,它对我可好了。可惜前年的时候发瘟疫,乡下的家畜死了很多,我和师父给它用了药,甚至施了针,它还是死了。”

    说罢,她很伤感。

    当时顾轻舟哭了很久,如今想起来,心里某个角落仍是隐隐作痛。

    动物养久了,就像家人一样。

    司行霈一听他们给一条狗施针,不免嘴角抽搐。

    “这两只以后归你养。”司行霈道。

    顾轻舟点点头,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分情况,有时候娴雅端庄,有时候浅淡如荷。此刻的笑容甜美,眼睛弯如新月,不带任何心机,透出少女的娇憨。

    司行霈喜欢看她这样笑,无忧无虑的,发自内心。

    顾轻舟两只手轮流抚摸着小奶狗,对司行霈道:“要取两个名字。”

    司行霈道:“这只叫大狗,这只叫小狗。”

    顾轻舟:“”

    吃完饭之后,顾轻舟仍陪着这两只狗一起玩,喂他们吃东西,然后就终于明白,为何司行霈要把它们叫大小狗。

    因为,它们并不是狗。

    “司行霈你混账,这是狼崽!”顾轻舟也是过了良久才发现,脸色大变。

    幼狼和奶狗真的非常相似,不认真区分都无法分清。

    她一阵好气。

    顾轻舟就想养两条狗,不成想司行霈抓两只狼给她,这混账东西!

    司行霈则哈哈大笑。

    “是吗”朱嫂抓起一只,左看右看,仍觉得就是小奶狗。

    顾轻舟道:“就是狼。狼的双目上挑,比较威严,而且尾巴下垂,狗的尾巴是竖起立的。方才我逗它,它嚎了”

    她气得不轻。

    司行霈忍不住又哈哈笑了,看着顾轻舟气得要跳脚的模样,甚至可爱。

    他有时候很想逗逗她,哪怕逗得她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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