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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少帅荒唐妻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何微做家教的地方,顾轻舟过去一次,转两趟电车就到了。

    何微下午三点出来了。

    二月春寒料峭,顾轻舟现在梧桐树下,阳光晒过嫩绿枝头,在她身上落下斑驳光圈。

    暖暖的,她的笑容也是柔婉的。

    何微看到她,眼泪顿时滚落,奔过来抱住了顾轻舟,大哭起来。

    接到信,何微一直没有哭。她怕父母伤心,努力忍着。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为什么退亲

    谈不上失恋,何微是痛苦而迷茫,好像她引以为傲的努力,被人否定了。

    “姐,我现在都想不起他的样子,当初见几面就订亲,想着女人都是要嫁人的,父母满意就行了。明明谈不上喜欢,怎么他退亲了我这么难受”何微倾诉道。

    “就是有个人否定了你,是个人都会很难过。”顾轻舟道,“你有学问又漂亮,将来自然会遇到良人。”

    何微强撑着,憋得厉害,在顾轻舟面前哭过一次以后,心情稍微好转。

    “只当缘分没到吧。”何微道。

    “我请你吃饭,再去看电影,好吗”顾轻舟道,“咱们好好玩,就什么糟心事都没有了。”

    何微点点头。

    时间还早,她们俩先简单吃了点,就去看了电影。

    看的是滑稽戏,何微笑得开怀,出来之后不停跟顾轻舟讨论,说电影居然可以做得这么好玩。

    “我第一次看滑稽戏,那个人扮猴子实在太像了,好灵活。”何微笑道,声音里已经没了失落。

    顾轻舟笑道:“我也觉得好玩,下次你有空,我们再约。”

    “好啊。”

    从电影院出来,她们俩肚子都饿了。

    顾轻舟带何微去吃法国菜,之前司行霈带她过去的那家餐厅。

    黄包车到了法国餐厅门口停稳,顾轻舟和何微下车,远远就瞧见从玻璃门里透出来的幽淡光芒。

    钢琴柔和婉转的曲调,早上传了出来,像纱缦轻扬,飘渺在餐厅的上空。

    “这边好贵!”何微一瞧这餐厅,门口停满了汽车,应门的侍者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心里发怵了,拉顾轻舟的袖子,“姐,我们换个地方吃吧,又不是谈买卖,我们不值得花这个钱!”

    “没事,姐姐有钱。”顾轻舟笑道。

    其他不说,光上次敲诈司夫人那笔钱,都够顾轻舟吃半辈子的。

    何微就笑了:“姐,你说你有钱的时候好漂亮潇洒!女人就是得靠自己,别人再怎么嫌弃我,我也不能放弃我的家教,我努力赚钱不丢人!”

    有很多的道理,说是说不明白的,需得某个瞬间的顿悟。

    何微在这个瞬间,她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和一个男人的婚姻相比,她更愿意坚持从前的规划,做个事业女性!

    “你明白就好!”顾轻舟笑道。

    她跟何微进了餐厅。

    餐厅里没有开水晶吊灯,只有每个桌子上两盏小烛火,橘黄色的光线冷而媚,衬托一张张美丽或高贵的脸。

    顾轻舟和何微坐下,点了菜。

    菜还没有端上来,顾轻舟就看到了司慕。

    这家法国菜餐厅,座位之间的间距很小,每次顾轻舟和司行霈来,司行霈都是包下全部。

    因为间距小,顾轻舟看到了司慕,司慕也看到了她,他愣了愣。

    司慕身边,是一位妙龄女郎。她穿着深紫色卡夫稠连衣裙,裙子曳地,身姿绰约。

    她和顾轻舟一样,是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不是烫成卷曲的,披散肩头,肩头圆润纤薄,肌肤胜雪白皙。

    顾轻舟认出了她,她就是魏清嘉!

    和报纸上相比,她更加漂亮,笑容优雅,一颦一笑足矣逼退世间繁华。

    顾轻舟羽睫低垂,装作不知道。

    司慕愣了下,然后走了过来:“轻舟,微微,你们俩吃饭”

    何微吃惊:“阿木,你能说话啦”

    她一惊反应不小,声音有点高,和何微背靠背坐着的魏清嘉也留意到了,她转过头来。

    她的目光和顾轻舟一撞,顾轻舟先笑了下。

    “想吃什么,全在我账上。”司慕特绅士。

    顾轻舟却挤兑他:“你有钱啦”

    赎身钱还没有给呢。

    司慕摸了下鼻子:“饭钱还是有的。”

    “那多谢了,不过我今天做东请微微,改天你再请吧。”顾轻舟不占他的便宜。

    司慕不再说什么。

    两桌临近,她们说什么,司慕听不进,但是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顾轻舟。

    烛火映照之下,顾轻舟脸上没什么稚气,反而很媚。眼风掠过,娇媚流动,气度一点也不输其他女人,只是比不上魏清嘉。

    “可惜我学问不好,要不然我也想去找个家教。”顾轻舟道,“做家教也是本事。”

    她在安慰何微。

    司慕听到后半句,以为她要去做家教。

    “她那么好的时候医术,为什么要去做家教”司慕心想,“随便去找个小诊所,不就能赚钱吗”

    他又想:“她缺钱到了这个地步吗”

    心思暗转间,魏清嘉跟他说什么,他没有听到,直到魏清嘉喊:“少帅”

    司慕说:“什么”

    魏清嘉好笑:“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是不是”

    就在这时,顾轻舟不知说什么,哈哈大笑。笑声听不大,但是她前仰后合的样子,俏丽可爱。

    司慕又有点走神。

    他看到顾轻舟,就会想起她微凉的指尖,按在他的身上,触感凉软细腻。

    他和魏清嘉这顿晚饭,吃的比较沉默,他的余光能瞥见顾轻舟,能听到她的声音,心里莫名会去她的话。

    饭后,他送魏清嘉出来,提出送她回家,魏清嘉拒绝了。

    “少帅,你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孩子,你应该知道,我妹妹的死我是不会忘记的。若是你不介意,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若是少帅不想只做朋友,以后还是别来忘了!”魏清嘉笑容款款,再绝情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都是旖旎动听。

    “我知道,清筠的死,是我的错。嘉嘉,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司慕道。

    魏清嘉一愣。

    莫名的,她脸色更难看了,司慕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魏清嘉走下台阶,不等司慕说什么,上了自家的汽车,重重关上车门。

    司慕没有动。

    魏清嘉的车子还没有走远,她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慕已经转身了,去看着餐厅,似乎等人出来!




第235章 履行旧约如何?
    岳城是华东第一大沿海城市,号称不眠夜城,夜色绮靡妩媚。

    餐厅门口的灯火很暗淡,营造法式的浪漫与奢华。

    司慕依靠着车门抽烟,望着碧穹点点繁星,出神了好一会儿。

    他想了很多,其实心绪一点也不乱,只是往一个方向去想,怎么也拉不回来。越想越深入,越想越难以自拔。

    等他划燃第四根火柴,想要点起第四根雪茄时,他瞧见了顾轻舟和何微。

    司慕走了上前。

    薄寒缭绕的春夜,两位女孩子出门之后感觉冷,都缩着肩膀,把自己的脸藏在大衣的衣领里。

    她们吃饱了,心情很好,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我都有点撑了。”顾轻舟笑道,“第一次吃这么多。”

    “我也是。”何微道。

    明明没什么好笑的,她们俩笑呵呵的,甚至商量沿着街道走半个小时,再乘坐黄包车。

    司慕就到了跟前。

    “阿木”何微先看到了司慕。

    顾轻舟转头,眸光在餐厅门口的幽淡灯火映照之下,碎芒盈盈,似有潋滟的波纹荡漾。

    她的眼睛好看。

    司慕感觉她稚嫩,但是某个瞬间,她的稚嫩里能流露出一点媚态,这种媚态不做作,从天真里溢出,让人心头发热。

    “要回去了吗”司慕先开口,声音有点暗哑,“我送你们吧。”

    何微很想问,你不是跟女孩子约会吗,怎么等着送我们

    话到了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到底跟司慕不熟。

    司慕见顾轻舟蹙眉欲拒绝,他道:“轻舟,回头我还有点事和你说。”

    顾轻舟还惦记着退亲之后的那笔钱,她必须要到手,这是她应得的,她退出了这门婚姻呢。

    那是极大的一笔钱,将来跑路的时候作为资本,她这才道:“行,多谢少帅。”

    到了司慕车子旁边,顾轻舟看到了地上的烟灰和烟蒂,足见他是等了多时,而且不停的抽烟。

    司慕不是老烟枪,他的烟瘾没那么大,这么会儿功夫抽了明他很忐忑,用抽烟来压抑情绪。

    顾轻舟看了眼他。

    明明只是普通的瞥视,司慕愣是不自然起来。

    他微微撇开了脸。

    送何微到何氏药铺,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慕三娘在灯下缝被子,等着何微回来。

    见何微笑盈盈的,还有顾轻舟和司慕相送,慕三娘彻底松了口气。

    “这么晚了,也不虚留你们,快回去吧,路上开车要小心。”慕三娘道。

    “姑姑,我们先走了。”顾轻舟笑道。

    他们走出何氏药铺,慕三娘和何微一直在目送他们。

    慕三娘心里感叹道:“轻舟和少帅真是般配。”

    何微大概也有这样的感触,只是想起方才跟司慕约会的女孩子,何微就有点替顾轻舟担心将来家里放那么一位姨太太,岂不是要整日置闲气

    这些事,何微管不上,而且她相信顾轻舟能处理好,她也不想再管了,母女俩关门,何微把自己看的电影说给慕

    睡觉的时候,慕三娘字旁边缝被子,何微情绪高昂叽叽咋咋的,说个不停。

    慕三娘慈祥微笑,心想:“轻舟带微微出去散心,果然开导了微微。”

    这样,慕三娘就不再担心了。

    司慕和顾轻舟从何氏药铺的胡同出来,他很绅士为顾轻舟拉开了车门副驾驶座的车门。

    顾轻舟微愣。

    继而想到他有话说,也就没拒绝。

    说什么顾轻舟心里暗揣了下,大概是:能不能先退亲,钱我过几天再给你,到时候给你加利息等。

    她坐了上去。

    车厢里有雪茄淡淡的清冽,烟草的香味弥漫着。

    车子开了七八分钟,司慕都没有开口。

    顾轻舟想:“他肯定在组织语言说服我退亲。”

    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没有打扰他,任由他把词句编造得天花乱坠,顾轻舟只想要钱。

    当初定亲的时候,明明是司夫人想要巴结顾轻舟的外公,如今退亲,怎么也要付出一点。

    司慕开口了,果然是说钱的事:“你要去做家教,缺零用吗”

    “没有啊,我哪有资格去做家教”顾轻舟笑道,“我才念了一年的书,是微微要去。”

    跟钱有关,顾轻舟就不打扰他。

    想想,顾轻舟也反思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多了

    不过,退亲是必然的,哪怕要再多,司慕也必须给,顾轻舟又心安理得。

    片刻之后,司慕突然问:“轻舟,你给我治病的事,你还记得吗”

    顾轻舟点点头,很明白司慕在打感情牌,就顺着他的话说:“当然,我治疗过的每个病例,都会记录在册,将来整理成医案”

    司慕却好似很失望。

    他的唇微抿着,又不言语了。

    “你第一次给病人针灸,会一直记得吗”良久之后,司慕突然又问。

    “记得啊。”顾轻舟道,“我第一次针灸,是对我师父下手,当时刺足三阴,我弄断了一根针,吓死了。”

    司慕又沉默。

    好像顾轻舟的回答,跟他预想中的答应有天壤之别。

    他不是问这个!

    可他应该问什么

    难道要他问:我总记得你的手按在我身上,你还记得吗

    这又问不出来。

    问出了,怎么都感觉不太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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