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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少帅荒唐妻顾轻舟司行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风灌了进来。

    这个时节的风,已经没什么寒意了。

    “老先生,我想请您出去一趟,帮我办件事。”顾轻舟道。

    “办事好说。”郭七打着哈欠,满身的酒气,“不过,您现在是军政府的少夫人了,钱可不能少给。”

    “当然!”顾轻舟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物件,递给了郭七。

    郭七油腻腻的掌心微凉,然而顾轻舟递过来的东西更凉。

    掂量一下,郭七顿时就知道是什么了,喜得眉开眼笑。

    “少夫人,您的确大度!”郭七反复摸着顾轻舟递过来的小黄鱼。

    是一根小黄鱼啊,能换八百块钱。

    郭七租的这个破房子,去年涨价了,一个月的房租从两块多涨到了三块五。

    郭七算了算房价,再算了算自己爱喝的那种白酒:“有了您这笔钱,接下来的四五十年,我都能躺在家中喝酒了。”

    司慕想,这老头又脏又乱的,酗酒不成样子,还能有四五十年的活头吗

    顾轻舟也笑笑。

    郭七高兴,问顾轻舟需要他去做什么。

    “我需要您去趟上海。当然,去上海的路费我另外出,不需要您花钱。”顾轻舟道。

    说罢,她慢慢跟郭七耳语。

    司慕在旁边,听着顾轻舟慢条斯理的吩咐。

    顾轻舟的这个计划,是针对“长亭是洪门蔡家的遗孤”这个推断。假如长亭不是,那么顾轻舟的行为,就有点缺德了。

    司慕觉得,顾轻舟的行事风格,很果断雷利。

    他格外欣赏。

    顾轻舟对自己的判断,总是格外的坚信。哪怕司慕反对,她也会认为自己是对的。

    这大概也是她医术教的。

    看病也是如此。

    仔细诊脉,一旦确定了病案,就轻易不要被外人动摇,坚持己见。对病人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顾轻舟那边和郭七嘀嘀咕咕,商量一个损招。

    司慕这厢则是心思飘忽。

    他在想顾轻舟,想从她身上找出令他讨厌的地方。

    除了和司行霈那一段,她其他地方都是司慕所仰慕的。

    “一个女人,明明订婚了,还跟我兄长上床,如此污秽不堪,有什么值得欣赏的”司慕如此告诫自己。

    然而,他不知从何时起,认定顾轻舟跟司行霈不会再藕断丝连,他就将这个污点慢慢忽略。

    想起来,心中剧痛,也恨极了顾轻舟。

    可恨意持续不过片刻,思路又变了,仍觉得她很好,哪怕她曾经污秽,她仍是很好。

    司慕猛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顾轻舟吓一跳。

    “我出去透口气。”司慕道。

    他站在屋檐下,默默抽了一根雪茄。

    抽完了,心思回转了,司慕重新进了屋子。

    他正听到顾轻舟对郭七道:“怎么取信他,随便你啊。”

    郭七保证道:“少夫人,不是我小老儿说大话,论起坑蒙拐骗,您还没见过比我更娴熟的。”

    顾轻舟失笑。

    司慕沉了脸:擅长骗术有什么好骄傲的

    他想着,郭七抬了脸。

    郭七皱纹纵横的一张老脸,两只眼睛全是灰浊的颜色,其中一只稍微透亮几分,能瞧见几分光线。

    他看到司慕,裂开嘴笑,露出一口黄得发黑的牙齿:“少帅,少夫人,你们如此大方,我给你们算算姻缘,如何”

    司慕一愣。

    算算姻缘

    那边,顾轻舟已经笑了:“多谢您了,老先生,我们还着急赶回去呢。”

    顿了下,顾轻舟道,“对了”

    回头见司慕还在,顾轻舟道,“少帅,您先去门口的汽车等我,我马上来。”

    司慕却顺势坐到了旁边另一个脏兮兮的小板凳上:“我想算算姻缘。”

    顾轻舟错愕。

    “免费的吗”司慕又问,“少夫人给你一根小黄鱼,价格算是上百倍了吧给我们算算姻缘,就免费吧”

    这厮抠门,不及小丫头可爱!郭七愤愤想着。

    “免费吧,反正你这姻缘也说不了几句话。”郭七笑道。

    司慕哽住,顿时就想甩袖而去。

    顾轻舟在旁边,再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司慕真的太绅士了,连个算命的老头他都说不过。

    这世道,不是被别人气死,就是把别人给气死,没有一口利齿怎么行




第415章 司慕的命
    司慕心血来潮想要算命,顾轻舟就在旁边听。

    郭七是通过摸骨算命。

    摸的还是手骨。

    “一岁半行运,有点早,不过你八字较重,早点也无妨。”郭七道。

    顾轻舟笑道:“老先生,你不是不会算命吗”

    郭七摆明了自己是胡说八道,司慕还要听他说,真是奇怪。

    司慕也注意到了顾轻舟的话外之意,却固执的没有缩回手。

    “这世上的人,谁不是胡说八道”郭七高深莫测说了句,“况且,少夫人还给了那么多钱不是”

    顾轻舟再笑。

    那边郭七继续道:“辛金命,喜水,丙火划水,十五岁动红鸾星。”

    他继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顾轻舟和司慕都听不懂的。

    那些言语中,都是在讲述司慕的过去。最后,郭七总结道,“结婚太早了。假如少帅相信我的话,您给我两根小黄鱼,我在您府上给您摆个阵法,扭转您的姻缘。”

    果然,骗钱的来了。

    司慕沉了脸。

    这郭七字字句句的,都是在说,司慕不应该结婚,现在的婚姻对他很不利。

    司慕心情极差。

    他站起身。

    郭七在身后道:“少帅,您别碰枪!枪属于阳火,而您是阴金,最容易被烧灼。这两年更加要当心,一个不慎会有性命之忧!”

    顾轻舟摇了摇头。

    这老头为了赚司慕的钱,实在太下血本了。

    司慕乃军阀之子,如今接管军政府,不让他碰枪

    估计这老头接下来要说:给多少钱,我替您化解。

    司慕没给他这个机会,愤愤然走了出去。

    “老先生,一切都拜托了,请您尽快启程吧。”顾轻舟笑道。

    她原本还想问问上次这老头说她父母“劳燕分飞”的话,现在却顾不上了,她追上了司慕。

    司慕坐到了车子里,顾轻舟则留下副官,让他陪同郭七去上海。

    毕竟给了一根小黄鱼,万一郭七跑了呢

    上了汽车,司慕情绪不佳。

    顾轻舟道:“他就是想骗钱,别往心里去了!你给他一点钱,他立马就说能化解灾难。什么不能碰枪啊,都是胡扯。”

    司慕转眸,定定看着她。

    他眼神中的阴霾,一寸寸覆盖下来。

    顾轻舟就往旁边挪了几分,尽可能离他远些。

    “我是因为这个吗”司慕冷漠道,“顾轻舟,你装什么傻”

    顾轻舟微顿。

    原来,他是因为郭七说他的婚姻才恼怒。

    他什么时候对协议的婚姻投入了期望

    他是觉得婚姻是儿戏,还是协议是儿戏

    顾轻舟缄默。

    “他擅长攻心。他如此说,不过是希望你出钱,请他为你化解。”顾轻舟缄默片刻,还是开口了,“他不会算命的,他只会骗钱。要不是他精通骗术,我也不会找他。”

    司慕仍是冷着脸。

    中途,司慕下车,让司机送顾轻舟回新宅,他则步行去了趟市政厅。

    顾轻舟就自己先走了。

    回到家中,顾轻舟的思绪,回到了长亭这件事身上。

    晚夕司慕回来,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

    他主动找顾轻舟说话,有示好之意。

    “我在想,你派那老头去上海,会不会弄巧成拙”司慕解开了两颗外衣的扣子,姿态悠闲坐在沙发上。

    “不会的,我需要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又需要一个懂点风水的人。”顾轻舟道,“此事,若单纯的说客,或者单纯的算命先生都不行,就需要用到郭老先生这种懂点风水相术却又精通骗术的人。”

    司慕略微沉吟,问顾轻舟:“你如何断言他就是骗子”

    说起这个,顾轻舟就有些小伤感。

    “他曾经说,我母亲还活着,可是我母亲死了很多年了。”顾轻舟道,“况且,他自己也说,他靠坑蒙拐骗为生。”

    司慕想说,假如这个人骗术真的高超,他完全可以生活得更好。

    看他那么落魄,怎么也不像是骗术惊人的。

    被骗钱没什么,司慕担心顾轻舟投入太多的期望,最后会失望。

    “你还是得另做打算。假如那老头不成功,你这个计划后面的步骤就更难了。”司慕道。

    顾轻舟颔首:“你说得对。”

    他们俩又商量了一个后续方案。

    这天晚上,副官就打了电话给顾轻舟:“少夫人,郭老先生已经进了闫堂主的家里。”

    顾轻舟惊喜:“这么快”

    “是的,他在茶馆门口拦住了闫堂主。少夫人,这位老先生很邪门,他好像认识闫堂主,而且知道他在哪里。”副官警惕道,“少夫人,咱们会不会被他们联手骗了。”

    副官还以为,到了上海,他需要诸般帮衬,才能接近闫堂主。

    没想到,那老头一下火车,拎着他那面铁口直断的幡,直接去了一家茶馆,还说闫堂主会来。

    两个小时之后,闫堂主果然来了。

    副官担心是这老头给闫堂主通风报信了。

    可少夫人去之前,这老头绝不知道要去见闫堂主,副官都不清楚;少夫人离开之后,副官就紧紧盯着这老头,甚至他上茅房副官都跟着。

    毕竟少夫人给了一根小黄鱼,副官不敢怠慢。

    他也没瞧见这老头到底是怎么弄的,一下子就能寻到闫堂主。

    顾轻舟也愣了下。

    “没事,你继续盯着。”顾轻舟道,“郭老先生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办,不需要擅自做主。”

    副官道是。

    顾轻舟挂了电话,把此事也告诉了司慕。

    司慕同样吃惊:“他认识闫琦”

    闫琦,曾经是岳城洪门的坐堂,权力仅次于正副龙头。

    顾轻舟听司行霈说过,他能顺利拿下洪门的蔡龙头,主要是这个闫琦做了叛徒。

    闫琦做叛徒,并非势力单薄,而是上海的洪门有人授意他。

    上海总舵有人想要除掉蔡龙头。

    故而,蔡龙头一死,闫琦没像其他人那样被铲除,而是直接被洪门总部接回了上海,成了上海圣贤堂的堂主。

    “闫琦不想回上海的,他一直有野心,想要做岳城分舵的龙头。”司行霈还这样说过。

    顾轻舟也能理解。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闫琦在岳城十几年,他本身就是岳城人,又兢兢业业攀爬。蔡家一倒,他接任龙头,是最好的局面。

    只是,蔡龙头一死,岳城分舵的龙头大印不见了。

    上海总舵的人,大概是不愿意让闫琦到岳城继任龙头,甚至可能要派出其他亲信,故而借口说:“没了龙头大印,你也做不成的。”

    “重新做个大印就是了。”闫琦当时如此反驳。

    对方却坚持不肯:“龙头大印是随便做的吗”

    这还真是随便做的。

    只是,对方死咬这件事不松口,摆明想要把岳城空出来,不知要留给什么人,不肯给闫琦。

    闫琦却到处找这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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