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求生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胸MAX
羌央国借机犯我北境,我军节节败退,王兄御驾亲征,不想一别就是天人永隔……
国师告诉我,以皇族之血可获不死之身,得神力驱除蛮达,救回王兄。
我知他在利用我,但我不在乎。烈火焚身的痛楚不及这百万分之一,我要足够的力量,以这些蛮人血肉为祭,以万千亡灵来抚慰我王兄的在天之灵!
我要让他们每一个人尝受这千倍万倍的痛苦与绝望!我要用鲜血浸染这百里山河,让日月为之色变,颠覆这所谓的天理,所谓的人伦!
我完成了国师的心愿,他竟然真让王兄“活”过来了。我欣喜若狂,以为天地慈悲,我和王兄终于能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呵,天地焉能如此仁厚?
我同王兄不死不灭,却永世不能相见。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都无相见之日!
那是我最爱的人啊,我为什么不能见他?
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我的爱是穷途,是末路,是刀尖舔血,是万箭穿心!
王兄也不愿意见我了,他在那个暗无天日的亡灵村,四处躲藏,与亡灵为伴,以怨气为食。
我们困于这天地之间,彼此深爱,互相折磨,是尖刀,亦是软肋。
够了!我受够了!
这漫长的岁月,无穷无尽地不会终止,我如何能看王兄日月受此折磨?
来吧,天地覆灭又能如何,魂飞魄散又有何惧,只要敲碎这座牢笼,给王兄自由,我在所不惜!
季羡鱼呆呆地起信纸,龙皓的心愿是让龙得到解脱?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原著中龙皓愿意做谢览剑灵了,谢览一剑斩杀了鬼将军,就算是让他魂飞魄散,也算是让这份折磨终止,让他从这深渊中得到解脱。
系统:“恭喜玩家完成【不死恋歌】剑灵心路历程支线。点击领取奖励,请玩家再接再励,早日通关。”
【领取奖励】生命值+20仇恨值-100爽度值+0战斗值+0,获得道具【染发剂】*1
季羡鱼抽搐着嘴角,点击查看物品详情。
系统:“点击查看物品详情。”
【物品】染发剂
【色系】原谅绿
【属性】暗黑系,增加主角腹黑值,从根源断绝主角被绿的可能。
【使用方法】将染发剂涂抹在主角发梢,并朗诵以下文字:
谁没个过去,谁年轻时没犯过错,谁没上过床,谁没破过处,你女
[穿书]反派求生录 分卷阅读20
朋友第一次给了别的男人怎么了?他们是真爱,你一个接盘侠有什么资格计较?大男人要心胸宽广,不就是你爱着她她却爱着隔壁老王吗?不就是喜当爹吗?不就是生了别人的孩子吗?这些你都包容不了,你就是个自卑阳痿不成熟心理变态的小人,当然选择原谅她啊!
*注意事项:朗读时需要出声,要剑灵和主角同步在场方能生效。
季羡鱼:“......”
这他妈算什么狗屁爱好?这个系统怕是有毒吧!分明他只要不把剑灵放出来,主角就没有被绿的可能啊!用这么个道具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不用,死也不用!
系统:“温馨提示:【染发剂】使用成功,可获得仇恨值-1000。”
季羡鱼:“mmp。”
他默默背诵了几遍染发剂的使用“口诀”,退出系统,站起身,悄声跃出长龙的包围圈,见并没有惊扰到主角,就推门走了出去。
庭院安安静静,就连个平日清扫院子的童子都没有,向来不安于修行的小弟们也都不见踪迹。
他蹙起眉,主角化形结丹这么大的动静照理不可能不被发现啊,为什么现在都没有动静啊?
在庭院门口设下禁制防止有人打扰谢览,准备去打探打探情况。
☆、异变
季羡鱼站在人群中,看着大殿外跪着的人,眉蹙成一个好看的疙瘩。
“师兄,我求求你,让我再见见掌门!”俞静琬拽着门外守门弟子的衣摆,苦苦哀求道。
“唉,大师兄,别看了。”薛文川不忍地别过头。
“怎么回事?”季羡鱼沉声问道,他不过闭关几日,怎么就这样了?
薛文川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那个,雪岚峰上一任峰主回来了,据说他消失的那段时间,是被赵峰主囚禁起来了。”
季羡鱼一惊,回想起那日与谢览在密室中所见,那个人从密室逃出来了?
薛文川小心觑着他的脸色,道:“那个,若白那小子......”季羡鱼偏头看向他,薛文川被看得一阵心虚,缩回目光,低声道,“他因为不小心发现了这个秘密,被赵峰主杀了。”
季羡鱼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他看向薛文川问道:“你说什么?”
薛文川见他这个样子,懊恼地一拍脑门:“大师兄你别难过啊,那小子本来就不是好人,他也是命不好,才撞枪口上了!”
要说悲痛倒也算不上,但确确实实有些难过和震惊,活生生的人突然就这么死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究竟怎么回事?你把来龙去脉都原原本本告诉我。”
原来自他闭关那日,望川峰的弟子若白因为身负重伤,前往雪岚峰讨药,结果误入密室,救出了被囚禁多年的上一任雪岚峰峰主江皓寒。
这一举动惊动了赵岚,赵岚竟想杀人灭口,若白拼死将人带到望川峰,终究难逃赵岚毒手,死于掌下。
正当赵岚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江皓寒时,被意外路过的张若虚发现救下。
赵岚见阴谋被识破,不管不顾,竟然要和江皓寒同归于尽。
这场打斗惊动了端阳宗的大小修士,因为担心伤了赵岚,众人也不敢下死手,这场打斗打了几日僵持不下,直到她的徒弟俞静琬以死相逼,才让她束手就擒。
现在,赵岚被掌门封印修为,关在水牢中,俞静琬在门外跪了几日,要为师父求情,都被掌门拒之门外。
季羡鱼这才知晓为什么谢览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人管,原来是出了这么大的事!
元婴修士拼死决斗的动静,结丹什么的确实可以忽略不计。
他当初和江皓寒有过一面之缘,此人神志不清,攻击性极强,修为深不可测,以他当时遇见那个人的处境,他可不信若白救他时能毫发无损。
况且凭赵岚的修为,要杀一个区区练气四级的小修士,岂不易如反掌?哪里需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事出有异必有妖!
现在只有俞静琬大概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峰主可真狠心,据说江峰主和她还是同门师兄妹呢。”
另一男子哼笑一声,道:“最毒妇人心懂不懂?江峰主可是有名的天纵奇才,传闻年不过百,就已结婴,咱们掌门都差的远着呢。”
立刻有人小声喝道:“小点声,你不想活了?”
“嗨,赵峰主资质也完全没话说啊。”
“那是和你相比,和江峰主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未过百岁便已结婴,世间可是屈指可数。”
薛文川不屑地撇了撇嘴,道:“那又如何,他不还是输给赵峰主,被关起来了吗?”
有人立刻不服,反驳道:“阴招谁不会?所以说啊,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这情仇二字,最是害人啊!”
众人一听这话,察觉到内有隐情,纷纷侧耳打探。
“邓师兄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姓邓的男子嘿嘿一笑,讳莫如深道:“此时说来话长。”
周围的人见状,都自动向他靠拢。男子得意地捋了捋袖口,享受着这难得的众星拱月的时刻。
见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他才缓缓道:“如方才的莫师弟所言,赵岚和江峰主确实是同门师兄妹。”
季羡鱼眉尖一挑,赵峰主变成赵岚,一个来历不明的前峰主倒是江峰主了。
“他们两人都是资质卓绝的天纵奇才,堪称童男玉女,修真界的一段佳话啊!可惜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江峰主不爱清丽娇纵的小师妹,反倒看上了俗世寻常人家的娇娘子。小师妹恼羞成怒,爱而不得,这才下此毒手啊!”
众人七嘴八舌发表意见。
“没想到江峰主竟然是如此情深意重之人!”
“这个人也真是的,放着貌美如花的双修道侣不理,偏要找个凡人!这俗世娇娘子再美,也是昙花一现,焉能有长久之理?”
那男子摇头,意味深长道:“各位,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渴望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啊!”
寥寥几句,就把江皓寒打造成一个痴心深情的好男人了。
众人被这个深刻浪漫的爱情宣言所打动,纷纷摇头叹息。
季羡鱼拨开众人,摇头笑道:“道听途说,添油加醋,哗众取宠。”
那男子大怒,扭头看见说话的人是季羡鱼,顿时气弱三分,小声辩解:“话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又不是我空穴来风,胡编乱造。”
季羡鱼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师弟,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若是赵峰主是被人陷害,他日洗清冤屈,你猜你今日之言,会不会被她听了去?”
那男子脸色煞白,以为季羡鱼故意给他落脸,眼里闪过屈辱怨恨之色,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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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垂手作揖:“季师兄教训得是。”
季羡鱼没有察觉,转身朝俞静琬走去。
俞静琬虽然离得远,但也将这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看见季羡鱼朝她伸来的手,摇头道:“季师兄,你别趟这浑水了。”
季羡鱼看着她强作坚强的小脸,强行将她拉起:“你就算再跪两天,掌门不见你还是不见你,你以为掌门是你师父,会心疼你?还是你觉得你比你师父情面大,掌门会给你几分薄面?”
俞静琬泪光微闪,哽咽道:“都怪我,都怪我……”
季羡鱼轻捏她的肩膀,道:“先去休整一下,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
俞静琬低头整理了下情绪,在季羡鱼等人的陪同下离开了。
季羡鱼打发小弟们在门外守着,设了一堵隔音墙,才在桌边坐下,给俞静琬倒了一杯茶,问道:“我闭关方出,才知道出了这事,事情真的同他们所说?”
俞静琬握住茶杯,眼泪再也止不住留下来。
“都怪我,是我放走了他……”
季羡鱼也不催促,耐心倾听。
“那日送你们出了庭院,我便独自前往药园。我知道师父必定心中起疑,也不敢久留,就匆匆回房,”她一顿,才继续道,“那人却不知什么时候从密室逃了出来,昏倒在地。那日异常,师父又格外警觉,我想,若是我将这人放走,师父大概就不会发现密室有外人闯入……”
季羡鱼惊道:“你是为了我们才……”
俞静琬苦笑着摇头:“也不尽然,我不知道师父和那人究竟有什么仇怨,她穷尽修行,只为了研制更加霸道恶毒的丹药,用那样不堪的法子折辱他。我大概忍受够了长期装睡,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师父她看似快意地折磨那人,实际不过是用过往惩罚自己。所以,我也希望放走他,能结束这段往事,让师父放过自己。”
季羡鱼意识到不对,问道:“他是在我离开的那日就逃走了?”
俞静琬摇头,答道:“不清楚,应该就是那两日。我见他身上有伤,神智有损,就给他喂了一些药,并在他身上洒了冰心露,也不知道他是何时清醒离开的。”
“所以你师父是被冤枉的,她没有杀若白是不是?”
俞静血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低声道:“是师父杀的。”
季羡鱼手指一用力,红木桌子的桌角碎成粉末,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带歉意安抚道:“抱歉,你继续说。”
俞静琬感受到他的愤怒,忐忑道:“师父发现那人消失后,发疯地寻找,把雪岚山翻来覆去找了许多遍。直到有一天,撞见了上山讨药的若白师弟,师父从他身上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就抓住问他把那个人藏在了哪里,若白师弟不答,反倒往望川峰逃,师父一路追赶,最后看见那人,就像一掌打死他,结果没想到若白师弟竟替那人挡了那一掌,当场殒命。后来碰巧被张峰主遇见,后面就是他们说的那样了。”
季羡鱼略微犹豫了一会儿,问:“你和那人……”
俞静琬脸白如纸,她低下头,嘴唇微颤,声音低不可闻:“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我的……”她像是力竭了一般,缓缓突出两个字,“父亲。”
季羡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别胡思乱想,其中可能有隐情。”
俞静琬脆弱得如同瓷器娃娃,眼角的红痣在苍白的脸上愈发鲜艳,哽咽道:“我知道,师父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我们要先见到赵峰主,把事情了解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你放心,我去求求我师父,看看他能不能带我去见她。”
门突然传来异动,季羡鱼撤了隔音墙,就听见脆生生的女声传来:“……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俞师姐,俞师姐!季羡鱼,你要敢动我师姐一根毫毛,我要让你……”
门“哗”地一声被打开,赵清灵看到方才威胁的人脸近在咫尺,顿时噤了声。
俞静琬轻声呵斥道:“赵师妹。”
赵清灵忙错身钻进去,站到俞静琬身旁,拽起她的手四处查看:“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俞静琬抽回,有些尴尬:“季师兄是特意帮我的。”
赵清灵不屑地瞥了季羡鱼一眼,道:“谁知道是雪中送炭还是趁人之危。”
“清灵!”俞静琬喝道,赵清灵见她真动了怒,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赵师妹一向没大没小惯了,季师兄不要介意。”
季羡鱼笑着摇头,这小丫头对从前的季羡鱼秉性倒是清楚:“不碍事。俞师妹你先休息,有消息了我自会通知你。”
见俞静琬点头应承,他才带着小弟们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藏来一发啊!
☆、愧疚
薛文川跟在季羡鱼身后,小声问道:“大师兄,你真的要去求师父?”
季羡鱼想了想,说:“你觉得师父会答应吗?”
“甭管师父答不答应,我就觉得咱们根本就没必要管这个事。”薛文川实在搞不懂他家师兄干嘛要掺和这档子事,他们只要安安静静看个热闹就可以了啊。
陈文渊瞪了薛文川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讲话,趁季羡鱼没注意,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俞师姐喜欢咱们大师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时候她有困难,于情于理帮衬一下都是理所当然的,你别乱说话惹大师兄不高兴!”
薛文川眼睛瞪得老圆,吃惊道:“俞师姐喜欢大师兄?!”
陈文渊怒道:“大惊小怪作什么,咱们大师兄资质、相貌、品行,哪一样不是咱们门中最好的?明里暗里可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喜欢呢!”
张天印站在旁边偷听着也不说话,就是捂嘴偷偷地笑。
薛文川道:“不是,你怎么知道俞师姐喜欢大师兄啊?”
陈文渊轻哼一声:“要不然你以为每日你去望川峰讨药,俞师姐干嘛平白给你不少,还额外细心帮你准备备用药?”
薛文川恍然大悟:“你是说......”
陈文渊得意洋洋地晃晃脑袋,一幅江湖骗子老神在在的模样。
季羡鱼对于小弟们开小差议论他的八卦毫无所知,看着那三个落在后面交头接耳的小弟,浑不在意:“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没事别来我这里晃悠,也少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散布谣言,听到没有?”
三位小弟连忙点头,陈文渊意犹未尽地把两位师兄弟请到自己的住所,准备好好给他们科普一下自家师兄的迷人风采。
季羡鱼刚一跨进自己的庭院,心中警铃大作,他分明设置了禁制,怎么有人进来了?难道温千水来了?那他发现谢览了吗?
他一把推开们,看见庭院中果真坐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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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那人听到动静回过头,露出一个极其明艳的笑容:“不请自来,唐突了。”
季羡鱼见他眉目致俊雅,通身气度不凡,但确实是陌生的脸,戒备地看着对方,问:“不知阁下是?”
那人起身,身形修长挺拔,眉目柔和不带一丝攻击,声音优雅低沉:“当日匆匆一别,也难怪你不认得我。也罢,今日就当你我初识,在下江皓寒,承蒙阁下当日出手相助,才让我重见天日!”
季羡鱼脸色骤变,猛地往后大退几步,江皓寒苦笑地揉了揉额角,语气有些歉意:“当日初见时,因神智有损,唐突了阁下,实在抱歉。”
季羡鱼不为所动,冷漠道:“我并非有意相助,阁下无需挂怀,若是无事,就恕不远送了。”
这个人除了皮肤过分地白皙,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看起来不像俞静琬的父亲,倒像是兄长。
被下了逐客令,江浩寒敛起嘴角的笑,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看向他:“虽然救我不是你的本意,但还是有恩于我的,修行之人最是讲究因果,我今日还是要偿还了才好。”
正当季羡鱼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见温千水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羡鱼?可在里面,为师要进来了。”
季羡鱼惊得不行,只怕谢览的事再也瞒不住了!
像是看懂了他的担忧,江皓寒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安抚道:“别慌,我自有办法,就当是我报答当日的恩情吧。”
顷刻间,铺天盖地的灵力自江浩寒体内溢出,他的脸色一下惨白,额间渗出冷汗。
“你......”季羡鱼还没来得及说完,门就被强行推开,覆在禁制上的神识被更强的神识强行抹去,元神受了创伤,让他咳出一口血。
温千水一个瞬移扶住季羡鱼,扣手探查他的内息,见只是元神受了点创伤,没有大碍,这才责怪道:“好好的设禁制干什么?为师见你半日都不来开门,院中又忽然灵气暴涨,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意外。”
季羡鱼回手,尴尬地站定:“我没事,师父。”
从旁边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温千水才察觉到里面还有一个人,惊道:“江师弟?”
江皓寒脸色煞白地靠着石桌,虚弱得如同随时会昏过去,他轻掩嘴角,颔首回礼:“温师兄。我听若白说,去望川阵时多亏了季师侄一路扶持,他在陨落时,都一直记挂着,所以我才想来替他了结一下心愿,没想到一时内府动荡,灵力就......”
温千水以为这暴动浓郁得不正常的灵力全部都是江浩寒灵力暴走的缘故,一边暗自心惊其灵力深厚,一边去扶他:“江师弟你身体未愈,此事不急在一时,还是安心修养打紧。”
季羡鱼震惊地看着江浩寒,他不知道江皓寒的话是真是假,但无疑都像一根刺狠狠在他的心尖扎了一下,他确实感觉到若白信赖他,依恋他,但他却没有为他的死亡真正地悲恸过,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
他一直觉得自己与他不过就相处了一段短暂的时光,以为自己在他的生命中无足轻重,但一想到有可能自己被在乎,被重视,一种沉重的羞愧感几乎压得他抬不起头,喘不过气。
季羡鱼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洁白的脚尖,声音暗哑生涩:“他当真如此说么?”
江皓寒看着季羡鱼柔和的轮廓线,在光影的交错下有种奇异的脆弱和美感,声音低沉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深情:“是的,你是他唯一念着的人。”
季羡鱼肩头一颤,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低低朝他说了声:“多谢。”
江皓寒盯着他,目光灼灼,似乎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温千水也察觉到自家徒儿明显的感情波动,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要胡思乱想,我先送你江师叔回去,你刚刚结丹,境界尚不稳固,还需勤加修行。”
季羡鱼心乱如麻地胡乱应承,脑中全是少年温润无害的模样,心中惶恐又痛苦焦灼:我这算是负了他?负了他的一片真心?我要怎么办才算不负这一片赤诚真心?替他报仇,杀了赵岚?不,他杀不了赵岚,也不能杀,那是俞静琬最在乎的人,他不能去伤害俞静琬......
他就这样茫然地坐在这一隅庭院中,被自己编织的网困在其中,四下找不到出处,痛苦又无力......
谢览出门就看到这幅场景,金色的眸子结了一层冰,跳动着怒火:“你坐在这里几日了?”
季羡鱼像似被惊醒了般地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谢览:“谢览?”
谢览忍着怒意把人从地上拽起,大概是因为坐得太久了,季羡鱼踉跄了几步,冰凉的手指攥住他的手,谢览动作一顿,听见细微的声音低低传来:“若白死了。”
与其说是说给他听,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谢览却丝毫不为所动,道:“死了就死了,人终究会死,有什么好伤悲。”
季羡鱼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头冷水,他打了一个激灵,却陷入更深的迷茫。
谢览攥紧他的胳膊,声音像在冷泉里浸过:“他又不是你杀的,也不是你害的,他死了自然有杀他害他的人承担因果报应,你又何必自寻烦恼?”
“可他视我如兄长,我......”
“难道他看重你,珍视你,你就必须用同等感情去回赠他吗?那我若是心悦你,你也用同样心悦回赠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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