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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你的血包掉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宸不哭
随着他的动作,青年身上的丝绸睡衣被撩起,而那手臂的尽头是一枚带着羽翅的六芒星法阵图案。
月光下,那六芒星的图案泛起无数的银芒,仿佛能够刺痛人的眼睛。
亚斯顿却近乎痴迷地看着那个六芒星的图案,许久才缓缓放下青年的手腕,将他的衣袖拢好,再度看向青年的睡颜。
只是这一次,公爵的面上不再淡漠,反而带着些许的怀念与温柔,仿佛眼前的人是最重要的珍宝。
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上泛起淡淡的红光,似乎将整个温柔的月色都染上了血腥气。
亚斯顿死死地缩回了自己手,指甲用力得几乎能够戳破自己的手心。他不能触碰眼前的这个人......
趁着月光,亚斯顿的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带着羽翅的六芒星图案,和青年手臂上的一模一样,只是,亚斯顿手背上的这个图案,竟然闪烁着不详的红光。
那红光似乎凝成有形的血液一般,泛出淡淡的腥气,如同地狱之上开出的朵朵红得发黑的曼殊沙华。
亚斯顿眉目微凉,垂下眼眸看着那睡着的青年,将翻滚不宁的心绪全部压入心底最深的地方,唇边勾起一抹极温柔又极凉薄的笑意。
“卡”
这一幕没有一句台词,却极为考验演员的表演。
纪晏司的每一个动作都要表现出亚斯顿公爵的纠缠与温柔,舍得与舍不得,却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无声的表演,最为考验人的演技,这对纪晏司来说却仿佛如鱼得水,信手拈来,即便是以莱昂纳多那么挑剔的眼光,也很难从纪晏司的身上找出什么毛病。
这也是莱昂纳多选择和纪晏司合作的最重要的原因。
好剧本难得,好演员一样难得。当好演员拿着好剧本来请求自己导演的时候,莱昂纳多说不出半个不字。
景伏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睡皱的衣裳,悄悄地打了个哈欠。
等到莱昂纳多讲完了明日的事项,景伏就和纪晏司一起朝着主堡走去。
亚瑟兰城堡很大,虽然叫的名字是亚瑟兰,可是包括亚瑟兰城堡在内,这片区域有不下十个古堡,拍戏的地方不过是亚瑟兰城堡边缘的一座小城堡而已。
纪晏司说回家,还真的回了家,却是纪晏司最早的家独属于纪晏司这位纯种吸血鬼贵族的城堡。
亚瑟兰古堡的历史已经不可考,按照年代,它可能不算古董,更像是遗迹。路边,长出些许雪白色的小花儿,随着夜风缓缓摇曳。
景伏深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将一整天的疲倦都吐了出去。他偏着脑袋问身边的纪晏司:
“为什么不给我看全部的剧本?亚斯顿公爵和青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纪晏司停下脚步,转身和景伏面对面,却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吸血鬼为什么会出现吗?”
这种事情,景伏当然不可能知道,他缓缓摇了摇头。
“吸血鬼族中有一个传说,先祖将灵魂出卖给恶魔,才成为了吸血鬼,而吸血鬼的另外一个名字,叫被诅咒的人。”
明明是人类,却永远只能以人类为食。明明是一个阵营,却被迫站在了对立面。
到底是人类还是魔鬼,吸血鬼族中没有人能够说得清。
漫长的生命给予他们的,只有越来越坚硬如铁的心境,和越来越淡漠的目光。
生老病死,除了出生,吸血鬼不会经历后面的“老”,“病”,“死”。
所以永远也无法理解那些凡俗的痛苦,也无法对这个世间生出什么渴望。
那些被人频频提起的未来和希望,这种让人热血沸腾,心怀憧憬的词汇,对于吸血鬼来说,不过是选择一个时间去做某一件事情而已。
纪晏司的声音略显清冷,也不知道是如水的月色冲淡了他话里的感情,还是他说的话本身就冷得足够刺骨。
景伏伸出手,碰了碰纪晏司的手,笑道:“你不是渴望我吗?今天的一顿,现在吃吧?”
月光下,漂亮的少年漫出一抹温润的笑意。
纪晏司低低地笑出了声,正当景伏沉溺于他暗哑的声线中无法自拔时,脖颈边传来阵阵的刺痛和甜蜜。
月光下,宽阔的古老庭院中,两个人,正相拥。
作者有话要说:emmm...真的,回家。不过这个家,大得过分了
☆、月光,棺樽和亚瑟兰
一声低吟传入景伏的耳朵,掺杂着痛苦一般,让景伏蓦地睁大了眼睛。他发现拥住自己的人浑身冷颤,连齿关都开始打颤。
“纪晏司?纪晏司!”景伏伸手抱住纪晏司的腰,用力撑住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倒下去。
趁着月光,景伏看到纪晏司痛苦地闭着眼睛,浑身都抽搐起来,露出的尖牙咬住自己的唇齿,只把唇齿咬得发白。
纪晏司痛得浑身蜷缩起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一个劲儿地往下滴,整个人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如此脆弱的纪晏司,让景伏莫名心慌,他用力握住纪晏司的手,却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应该做什么!
一阵慌乱之后,景伏颤抖着拿出自己的手机,强自冷静下来给陈玮珂打电话。
才刚刚按开联系人,纪晏司便睁开了眼睛,握住景伏的手机,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景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攥紧了纪晏司的手。
很快,纪晏司的身体产生了让人目瞪口呆的变化。原本乌亮的黑色短发竟然缓缓变长,一头墨色的长发委地,蜿蜒成黑色的纹路。
此时,纪晏司身后的骨骼咯吱咯吱作响,传出一阵让人齿关发寒的声音。就在同时,一双黑色的骨翅遮蔽住纪晏司身后巨大的月亮,将月光遮掩得干净。
逆光看去,纪晏司站在月亮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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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长发随风飞舞,漆黑的翅膀上伸出白色的骨头,月光覆盖上骨翅的边缘,像覆盖住了一层银色的霜雪。
男人高大的身形,凌然致的面容,飘逸的墨色长发和遒劲张扬的骨翅,每一寸弧度完美得让人心悸。
“扑通,扑通”
寂静的古老庭院,不知名的花香侵入景伏的鼻腔,带着让人迷醉的味道。没有鸟鸣清脆,没有虫鸣阵阵,连风声都仿佛静了下来。
景伏听见自己那清晰可闻的心跳,专注而克制地看着眼前这不似凡人的纪晏司,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情思和爱慕。
这大概就是,怦然心动。
纪晏司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伸出手揽住景伏的腰,低声说:“我带你去上面看看。”
话音一落,巨大的骨翅扇起烈烈风声,纪晏司牢牢地抱住景伏的腰,两个人乘风而上,竟然就飞到了庭院上空。
深蓝色的天幕像一块画布,而这画布之上只有一个孤孤单单的月亮。偏过头看去,那淡黄色的月亮仿佛都成了纪晏司的背景。
突然,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纪晏司飞舞的墨发上,泛出淡淡的银光。
一片一片的雪花缓缓降落,落在两个人的肩头。放眼望去,雪原反射出淡淡的银色光辉,显现出壮美轩昂的景象。
纪晏司发出低低的笑声,极为愉悦的笑声仿佛最动人的乐音一般传入景伏的耳朵,景伏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在冰雪中着了火。
“纯种吸血鬼的成长期有两次,而这一次,才是我最完整的形态。”
纪晏司将下颌搁在景伏的肩头,语气柔和得近乎能够融化冰霜:“真好,遇见你,真好。”
景伏遏制住自己心里想要深呼吸的念头,将那几乎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强行按回去,微微抬起头看着那月色下宛若神祗一般的男人,低声道:
“我也觉得。”
遇见你,真的是太好了。
纪晏司抱着景伏往亚瑟兰古堡而去,虚虚地在夜空中踏一步,那骨翅便以一种昂扬的姿态挥舞起来,带动凛冽的夜风,吹起纪晏司墨色的长发。
不过十分钟,纪晏司脚尖一点,便站在了古堡卧室的阳台栏杆上。大理石的栏杆露出一些斑驳的裂痕,那是属于岁月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心情很好,今天的纪晏司格外有几分谈性。他将景伏抱入房间中,将他放在一个垫了羊毛毯的长椅上。
修长的手指随手打了一个响指,壁炉里就燃起熊熊的火光。
从衣橱中找出一条天鹅绒的毯子,纪晏司单膝跪在景伏的身边,仔仔细细地替他掖好毯子的边边角角。
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杯热可可,纪晏司将那花瓣形的鎏金陶瓷杯递到的景伏的手中,景伏原本寒冷的身体瞬间就恢复了温暖。
而纪晏司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杯红得如同血液一般的酒。
不过吸血鬼是吃不出普通食物的味道的,纪晏司也不过是觉得红酒比较适合他现在的心情而已。
端着高脚酒杯坐在景伏对面,纪晏司的眼中倒映出壁炉中的火光,让他原本深邃迷人的眸子亮得惊人。
“我上次离开翰天娱乐,就是因为亚瑟兰城堡出了事。有人暗闯我的宅邸,不是为了那些唾手可得的古董,而是为了我的棺樽。”
纪晏司歉疚地看了景伏一眼,景伏回给他一个释怀的微笑。
他很想听关于纪晏司的过去,想听关于纪晏司的一切。近乎是渴盼地,希望能够和纪晏司了解得多一点点,哪怕是多一点点也好。
带着那些怦然心动却又深埋心底的情愫,景伏认真而专注地扮演着一个好的倾听者的角色。
“吸血鬼确实不会死,但是吸血鬼每过一百年就会陷入一次长眠。直到世界中的人类将我的存在遗忘,我才会再度从沉眠中醒来。而沉眠的时候,是吸血鬼最为脆弱的时候,唯一的保护就是棺樽。”
“棺樽和吸血鬼共生,每个吸血鬼从出生起就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棺樽。吸血鬼清醒时,需要保护好自己的棺樽,沉眠时,就由继承了自己力量的棺樽来保护自己。所以,对我们来说,棺樽和性命一样重要。”
景伏轻轻颔首,心里又多了一丝担忧,问:“你的棺樽现在没事吧?”
纪晏司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不过我没有查到侵犯亚瑟兰古堡的人。他既然能够躲过亚瑟兰城堡的防御,那么肯定是一个厉害角色。我只能选择重新加固亚瑟兰的防御,不得已花了一些时间。”
即便是这样,你还是在几个小时之内回来了啊。景伏的心中漫过难以言喻的情绪,温暖又带着一抹苦涩,直直地往心底钻去,恨不得将每一寸肺腑都暖化,可是其中却又带着一点儿遥不可及的苦。
景伏把自己的思绪牵扯回来,有些疑惑地问:“既然是你的棺樽,别人为什么会盯上它?”
“因为有些吸血鬼的棺樽被破坏了,所以只能抢别人的棺樽。而没有棺樽的人,将永远无法沉眠,也永远无法出现在人前,只能躲在犄角疙瘩里,永远不见天日。只要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就会抹去他的存在。”
吸血鬼不是不怕阳光,而是有棺樽的吸血鬼不怕阳光。吸血鬼也不是真的不会死。
这一切都和棺樽息息相关。
景伏的脸上浮现一抹了然,唇边浮起一抹和煦的笑意:“那你可要好好保护你的棺樽。”
纪晏司的眸色深深,一双眼睛像是漩涡一般恨不得把人吸进去,他静静地盯着眼前眉眼温和致的景伏,沉着郑重地说道:
“我会的。”
景伏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和心神,一股股疲倦就袭上来,他伸手勾了勾纪晏司飘逸的长发,墨色的发丝缠绕在白皙的手指上,明亮的炉火将景伏的手指渲染出一丝丝橙黄色的光。
“你不会明天要这样去见莱昂纳多吧?虽然剧本里似乎也有飞翔的亚斯顿公爵和仆人。”
话还没说完,纪晏司的长发和骨翅便敛了回去,仿佛从来没有长出来过一样,他抓住景伏落空的手,在景伏的手背上认认真真地一吻:
“现在只要我不会吃不到你的血,我的力量就不会再失控了。”
景伏觉得很遗憾。
乖巧卖萌的纪小萌竟然看不到了!心好痛。
熊熊的炉火似乎将寒冷的天气都温暖起来,让宽阔寂寥的主卧显现出温馨的气氛,两个人围坐在壁炉旁边絮絮地聊着一些闲话,时而一起大笑,时而有静谧安适。
宛若两个认识多年的好友,纪晏司给景伏讲着多年来的见闻和轶事,而景伏也对纪晏司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一些趣闻。
孤月高悬,夜风扬起薄纱的白色窗帘,随风飘舞的窗帘像一个随风飞舞的舞女,裙摆划出美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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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美,对面的人,更是自己心中的人。
那些好像无法诉之于口的情愫,也随着月光一起飘荡进景伏的心底,说与不说,看起来也并不重要。
只要能够这样相互陪伴着,到底是以什么身份,以什么地位,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补齐了世界观!!!
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脑洞惊呆了。。。
不知道别的故事里面有没有这么奇葩的设定?
这章是我凌晨两点码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qaq
☆、公爵,传说和血魔堡
青年在血魔堡的日子很平常,每日早晨九点去亚斯顿公爵房间中叫醒公爵,再服侍公爵大人穿上致的礼服。
等到亚斯顿公爵喝完红酒,吃完早餐,便会进入书房,一呆就是一天。书房也是这偌大的城堡中唯一一个青年无法进入的禁地。
青年的工作很简单,早晨的忙碌过后,就余下大部分的空闲时间,亚斯顿也不会限制他的自由,不过短短数月,青年便踏遍了血魔堡的内外,连地形图都画得一清二楚。
景伏扮演的是一个人族的卧底,而之前派往血魔堡的所有卧底,都已经彻底失去了音讯。可是王国却从来都没有停下过偷袭血魔堡的计划。
这万里雪原都是亚斯顿的领地,富饶而丰足,引得无数的人类垂涎不已,可是亚斯顿所率领的军队实在太过强大,隶属于亚斯顿家族的军队,足以震慑所有对雪原产生野心的人。
王国对于亚斯顿公爵的领地垂涎已久,数百年来用尽各种各样的办法,却都最终失败。
既然从外面无法攻破,就只能够从里面攻破,王国就只能另辟蹊径。
所以王国才会源源不断地派卧底到亚斯顿身边。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能够在亚斯顿身边待够一个月,那些卧底在刺杀亚斯顿公爵的时候,亦或者在偷情报的时候被发现,都死在了亚斯顿的手下。
这不过是王国和亚斯顿之间的纷争,即便王国因此恬不知耻地对教廷宣称亚斯顿是一个刽子手,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教廷也并没有丝毫干涉亚斯顿公爵的意思。
王国的领地之争,与教廷并没有关系,甚至有时候,教廷还会需要亚斯顿公爵的帮助,他们不愿意得罪亚斯顿公爵。
可是,王国的一个卧底冒死传出了一条极为骇人的消息:亚斯顿公爵竟然会吸食人血。
这说明,亚斯顿已经不是人类,而是个恶魔!!
仅仅凭借王国的一面之词,教廷并不会就此承认。
在派出许多神职人员前往血魔堡确认之后,原本袖手旁观的教廷终于忍耐不住,派出了教廷中的神职教司钟彦离,以仆人的身份进入了血魔堡。
如果说以往的每一次卧底都是对亚斯顿的试探,那么钟彦离的到来,就是打响最后战争的号角。
钟彦离,正是青年的名字。
作为教廷中最有天赋最年轻的教司,钟彦离的神术极为湛,甚至到了可以与教皇比肩的程度。
而且钟彦离是整个教廷中唯一一个能够得到神启的教司。神启,也就意味着钟彦离可以和神或者神使沟通,整个大陆,只此一人。
所以,钟彦离也是下一任教皇的候选人。
钟彦离在血魔堡呆了整整三个月,传递消息却没有受到一点儿阻拦。
这一日正是他绘制完血魔堡内部全图的时候。
一个光明的法阵从地上亮起,这是教廷传送物品的法阵,带着光明之力的银白色法阵从中心的圆形亮起,一点点儿覆盖住整个法阵。
致美丽的法阵中间放着牛皮纸卷,光芒缓缓笼罩住那牛皮纸卷,不过短短一瞬,牛皮纸卷便从钟彦离的眼前消失不见。
如今,什么都已经准备完全,可是所有人都在等钟彦离的一个消息,如何杀死亚斯顿,这才是整个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么一旦亚斯顿能够集结自己的军队,他将可以碾平王国的全部领地,甚至连教廷都能够被他颠覆。
传送玩牛皮纸卷,钟彦离的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拿出洗干净的丝帕擦了擦额头,突然听到楼上一声闷响。
仿佛是什么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楼上,正是亚斯顿公爵的书房,钟彦离无法踏入的禁地。
轻手轻脚地走到红木雕花的书房门前,鲜红的地毯一路蔓延进去,钟彦离的手按在了金制的门柄上。
手指握住门柄,又缓缓松开,反复几次。钟彦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抉择的纠结。
低低的哀鸣从书房中传出来,夹杂着让人痛苦的声音,几乎把人的心都听得揪紧了。钟彦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了雕花大门。
乍一推开门,钟彦离就看见亚斯顿蜷曲着身体,神情极为痛苦地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没有半分血色,甚至还带了几分近乎透明的苍白。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亚斯顿漆黑的发丝流下,那黑发凝成一咎咎,原本高高在上的男人突然跌入沉泥,显现出寻常人的脆弱和痛苦。
钟彦离脚步凌乱地走到亚斯顿公爵身边,将他的头从地上抱到自己的膝盖上,只见公爵睁开狭长的眸子,眼中划过钟彦离看不懂的深意,厉声喝道: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一句话,却说得牙关打颤,浑身都抽搐不已。钟彦离低垂着眉眼,不畏不惧地看向亚斯顿锐利的眸子,唇边荡开一抹淡笑,他低声问:
“公爵大人,您怎么了?”
仿佛春花绽放一般的笑意,温柔如同春风一般的语气,竟然让亚斯顿身上的痛苦减轻稍许,亚斯顿舒缓了自己的表情,语气却依旧生硬:
“不关你的事,你不该进来这里!走开。”
即便钟彦离话里暗含的治愈之术减轻了亚斯顿的痛苦,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嗜血本能却变得愈发明显。
亚斯顿紧紧咬住自己的牙关,再不去看钟彦离一眼。
钟彦离很快就想到了那个传闻:亚斯顿公爵需要吸食人血。相处三个月,钟彦离没有闻到半点儿血腥气,作为一个神职人员,钟彦离对血腥味最为敏感,他既然没有闻到,只能说明三个月内,亚斯顿都没有吸食过人血。
他为什么不吸食?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拿到无数的贡品,甚至在血魔堡的辖地,有无数的民众是亚斯顿的狂热追随者,别说是让亚斯顿吸血,便是为亚斯顿献上自己的性命,那些民众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钟彦离原本坚毅的心,突然裂开一道怀疑的缝隙。教皇口中那个暴虐成性,吃人嗜血的怪物,真的是眼前这个脆弱而完美的男子吗?
突然,钟彦离低低地笑了起来,掏出随身携带的秘银匕首,轻轻一




总裁,你的血包掉了 分卷阅读29
划,银光闪过,一条红色的血线便从钟彦离的手腕滑落,滴入亚斯顿公爵苍白没有血色的唇边。
亚斯顿没办法在这种时候拒绝任何鲜血的诱.惑,他下意识地打开紧紧闭上的齿关,近乎饥渴地吞食着那让人迷醉的味道。
不过片刻,亚斯顿浑身的抽搐就彻底停下,而钟彦离也不过低吟两句咒语,就修复好了自己身上的伤口。
这样流一点儿血,对于钟彦离来说,不过是小伤口,不需要几个小时就可以恢复如常。
很快,亚斯顿公爵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坐在地上的钟彦离,神情冷漠而高傲:“区区一个仆人竟然也敢如此冒犯主人,去惩戒室面壁十天。”
钟彦离没有任何反驳的欲.望,他顺从地低下头,单手放在胸前对亚斯顿行了一礼:“是,我的主人。”
说完,便微微躬着身体出了亚斯顿公爵宽广的书房。
刚刚一关上书房的门,钟彦离便沉沉地吐出一口气,他感受到了,在书房里有可以杀死亚斯顿公爵的事物,那是在踏入书房的一瞬,钟彦离感受到的一种确信。
这种没有依据的确信,就是神启。从来都没有出过错的启示。
没想到杀死亚斯顿公爵的武器,竟然就放在亚斯顿自己的书房当中。
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钟彦离的唇角勾起一抹纯净的笑意,缓步朝着惩戒室走去。
而在一门之隔的书房内,黑色的血液顺着亚斯顿的唇角划下,带着荼蘼的美丽,悄然绽放在鲜红色的地毯之上。
仿佛一朵红色玫瑰,开到枝叶糜烂。
伸手按住书桌的一角,亚斯顿终于缓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唇边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亚斯顿沉沉地盯着那扇巨大的木门,仿佛隔着巨大的木门就可以看到那木门后的钟彦离,那个,被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亚斯顿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书桌边,拿起那桌前放置着的一枚黑色水晶球,面容上浮现一抹似怀念,似温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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