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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型工种(快穿)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莫向晚

    “好好的纸,烧了做什么,留着下次再用呗,也不用这么长时间了。”

    纪墨有那么点儿勤俭持家的属性,对李大爷这么浪费早就有些微词。

    “这是能留的吗也不嫌晦气。”李大爷瞪着眼看他,生怕纪墨不按照自己的吩咐做事,又叮嘱了一句,“你可别偷偷留着,让我发现了,把你的屁股打成两瓣。”

    “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嘛!”

    纪墨小声嘀咕着,把纸张塞好了,他对这次的纸一点儿都不喜欢,那种淡淡的臭味儿似乎总在鼻腔里转悠,摸上去似乎也有点儿没完全干透的洇湿感,总觉得放久了一定会发霉。

    东西收拾完之后就是讲解时间了,李大爷没有具体说那些纸张或者颜料是怎样做的,而是说了这种纸人的用途。

    两个是在院子里说的,一清早李大爷就在做纸人,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开工了,到了现在,太阳已经出来了,温暖的阳光播撒在小院儿之中,屋子里那股湿冷气似乎也被一扫而空。

    “咱们扎纸的一般都不做这种纸人。”

    李大爷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然后就给纪墨讲了一段故事,说的时候,爷俩一人捏着一个窝窝头在啃,早上的饭都错过了,又不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先啃个窝窝头垫着。

    故事一向是聊斋系列的,比较玄奇,不是讲这种纸人的来历,比如说谁发明的之类的,而是说这种纸人的用途——是用来拘魂的。

    纪墨总结了一下,按照李大爷的意思,他只会做三种纸人,最普通的档次就是要被火烧的那种,用好纸都觉得浪费,中档的是要陪葬的,就是那种能够诱骗孤魂野鬼进去居住然后被驱使的陷阱。

    最高档的就是现在这个半成品,可以主动把人的魂魄拘役进去,然后驱使其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当个探子什么的,大概就是这样。

    李大爷讲的就是战乱年间,十室九空时候的一个扎纸匠,弄出这种纸人来探路,天明歇息,天黑赶路,在纸人的帮忙下,避过了所有的兵灾匪祸,平平安安找到了宜居的地方。

    这个故事还比较新,纪墨以前也不曾听闻,头一回听,很认真,问“这纸人能说话”

    “说什么说,都成魂儿了,能说什么”李大爷跟纪墨的思路总是对不上,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个问题。

    “那纸人的胳膊腿儿能动”纪墨回想着,这种纸人制作出来的确是能看到双腿的,女童前后还多了一片纸,方便裙子着装,里头其实也是两条腿的,但纸做的,走路勉强了吧。

    而两条手臂也是同样的意思,垂在胸前的确是手,但没有关节,胳膊也动弹不了吧。

    李大爷白他一眼,咽下嘴里的窝头,喝了一口水“动什么动,你没见到做出来什么样子啊”

    “那,它怎么给人指路啊又不能说话,又不能用手势,再有,它是怎么往前走的啊,那么厚的纸,风吹也飞不起来吧。”

    纪墨挑出了故事中的关键,也是漏洞。

    李大爷哑然,他哪里知道,他又没用过,没好气地瞪纪墨“你小子怎么那么多问题,问问问,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听”

    纪墨一脸委屈,他就是老实听了才有这些问题啊!

    故事讲完了,李大爷的专业知识讲座也败光了兴致,本来还要再说点儿什么的,看着纪墨那个蠢样子,也完全不想说了,他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弟子,没点儿机灵劲儿。

    中午的时候爷俩吃了顿好的,等到晚饭时候,杨峰就来了,带了块儿酱牛肉过来,老远纪墨的小鼻子就闻到肉香了,围着前前后后地转悠,看着杨峰半点儿不认生地到厨房里忙活做饭的事情,那刀子使得,雪光一片,一会儿肉片就切得整整齐齐摆了盘。

    两瓶子小酒,李大爷和杨峰一人一瓶,纪墨坐在桌上,纯粹是个吃肉的,他还是原来那习惯,每吃一片之前都给李大爷挟一片,他吃得快,李大爷却要喝酒,慢几拍,一会儿李大爷碗里的牛肉就冒了尖,盘子里的肉却也没见少多少,纪墨贼精,生怕空了盘子不好看,隔着一片挟一片,两三圈下来,乍一看,似乎还没少多少。

    杨峰看出来,笑着夸赞李大爷找了个好徒弟,李大爷嫌弃地看了一眼碗里冒尖的牛肉片“行了行了,你自己吃,没吃过肉似的,亏了你了”

    “这不是三姐夫么,也不是外人,不会见怪的,咱们吃得高兴,三姐夫看着也高兴啊!”纪墨笑嘻嘻赞美杨峰。

    农家吃个牛肉可真是不容易,宰牛都是犯法的,一般人还真做不了这个活。

    “高兴,当然高兴。”杨峰又敬了李大爷一杯酒,笑着说,“纪墨说得对,吃好喝好,您也是我大爷,跟晚辈吃肉喝酒,有什么遮着掩着的,咱们一家人嘛!”

    杨峰不停地套着近乎,李大爷不接茬,喝酒喝,吃肉吃,就是不应声,酒足饭饱,就把纪墨赶下桌,让他去睡觉了,杨峰被叫到了一边儿,收了那两个纸人趁着夜色就走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第 10 章
    纪墨睡得早,没见着那纸人的收尾工作,早上听到李大爷说纸人被带走了,还有点儿郁闷“师父,你是不是故意留着一手啊,都没让我看到那眼睛怎么画的。”

    他性子直,想什么就直接说了,听得李大爷很想打他,想打就打,自己弟子,也没必要谦让,于是一大早,纪墨就挨了一巴掌,被赶去捡柴火了。

    古代的树木比人多,村人也没什么植树造林的心思,生怕农田不够的,南山上靠近村子这边儿的林木大的被砍了建房子,小的这些年砍柴劈木头的,也都渐渐秃了,再要捡柴火就要走远一点儿了。

    纪墨爱偷懒,爬山多累啊,还是个小土坡的山,也没什么好景色,爬上去还得走下来,来来回回,哪里比得上走平路方便快捷省体力啊,他脚下一转,就拐到了小林子那里去。

    他们和邻村的距离不算远,穿过小林子,再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邻村了,这边儿的林子如同屏障一样,隔开了两个村子,而这边儿的水土不好,林木都长得稀稀疏疏的,最粗的也就是几岁孩子的手臂粗细,若不是太过高直,恐怕最适合当柴火劈砍。

    大人不到这边儿,小孩子弄不了这树,日常没人到这里捡柴火,也就是纪墨了,宁可花时间在寻找上,也不愿意去山上多走两步。

    其实也没少走路,最开始翻开那些落叶还能看到些枯枝之类的,可能也不是太干枯,拿回去晒晒就好,说起来,村子里头,李大爷家算是个村头,每天的第一缕阳光绝对是先从李大爷家开始往后轮的,感觉上好像日照时间就会长点儿似的。

    把这些湿乎乎的柴火往院子一角平摊着,等太阳光晒几遍,就可以稍微归拢一下放到一角去,然后就可以当柴火用了。

    这也是家中有现成的干柴,不然凭着纪墨这样弄,怕是都没办法当天开火吃饭。

    林子靠近靠山村这边儿的地方已经被纪墨捡得差不多了,他不得不多走两步,往更远的地方翻找干柴。

    他的手上拿着一根柴火棍,不断翻起地上的树叶泥土之类的,碰到长枝就扒拉到一边儿,走的时候再把所有扒拉出来的归拢到一起,拿草绳捆巴捆巴,就可以扛起来带走了。

    一般来说,他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能够往家扛柴火的,可是纪墨通常都是拖着走的,一路就跟拉着长尾巴似的,总会留出痕迹来,好在出了树林之后,地面就硬实多了,不那么容易被拖起什么来,最多带点儿干土回去。

    李大爷的日常活动少,见到纪墨拖着柴火回来,斜了他一眼,又是湿的,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哪里的。

    这孩子,除了对做纸人积极,其他时候简直懒得像头猪。

    纪墨把柴火散开之后,就直接洗手去了厨房,看到碗里扣着的窝窝头和几根小咸菜,嘿嘿乐着抓起来就吃。

    “师父,师父,你吃了没要不要再吃一口”

    “好啊。”

    李大爷随口应了,看到纪墨本来要把窝头往嘴里送的样子一僵,“啊,你还没吃啊!”

    他现在的饭量已经很大了,完全不是一个窝头能够填饱的,要分出去一口,他狠狠心,把窝头一掰两半,把大的那半递给了李大爷,“师父,你快吃吧,不能饿着自己。”

    “那你呢”李大爷接过窝头,果然往嘴里送去,问的话毫无诚意,不是那种故意逗小孩子玩儿会把窝头还回来的样子。

    纪墨拿着自己那一小半往嘴里塞了一口,嘟哝着说“师父吃饱了才有我的啊!”

    家庭地位如此,没什么好多说的。

    这几年,吃住用都是李大爷的,他这个当弟子的除了捡捡柴火,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家务事,其他的事情也都没沾手,这可真是享福了。

    如今村子里不知道多少人嫉妒纪墨这个弟子的位置,不久前还有黄家人说要把自家孩子送过来,纪墨见过那个孩子,是村长兄弟家的儿子的儿子,八岁的小子,看身材就很能打了。

    深感危机的纪墨觉得如果李大爷真的再收个弟子,说不得他这里就要开展男版宅斗了,没看李大爷对自己都还留着一手,若是那个新来的弟子会争宠,套走了李大爷的绝活,他这里怎么办

    为了完成任务,为了能够回家,纪墨把卖乖讨巧的本事悄悄升级了一下。

    李大爷这半个窝头吃得窝心,所谓小事见人品,收弟子若是收了个白眼狼,倒霉的还是自己,如纪墨这样老实的就很好了。

    至于纪墨那点儿卖乖的小心思,作为受益者,他是完全不在乎的,教一个就够了,还想要让他养几个啊!

    也是李大爷以前没收过弟子,或者说他学这门手艺也没怎么受磨难,这才对纪墨非常宽松,若不然,不给端三年的洗脚水,谁教你一点儿真东西。

    这里面,还要多亏扎纸这门技术,大多数人觉得沾晦气,说不好就是鳏寡孤独的命,就是李大爷也对此颇为迷信,所以这个不那么热门的技艺,各方面的要求才会宽松一些。

    就好像那些不愁弟子的名门大派,从来不会给多么好的福利来吸引人,倒是那些不好找弟子的小门派,才会拼了命地给好处,希望留住人。

    李大爷已经接受纪墨这个弟子了,想着让他养老送终,待遇自然跟一般的弟子又不一样。

    心情好的李大爷中午的时候又给纪墨吃了肉,下午的时候还带着纪墨去了镇子上,也不干啥,就是乱逛,纪墨以前想要考察市场什么的,就爱做点儿研究,耗费时间看看扎纸生意如何什么的,其实就是找个不那么显眼的位置,盯着人家的大门看,看多少人进出,多少人买东西之类的。

    纪墨不敢把这些看出来的数据留在纸面上,他的经济条件也不具备纸笔这种装备,便把所有都记在脑子里,看在不知道的人眼中,如李大爷眼中,就是纪墨这孩子爱热闹,看人家人来人往都能看半天那种。

    乖巧的地方就在于看了也不胡乱要东西,免得大人买不起尴尬,他也就乐于带纪墨过来看看。

    他其实也是个爱热闹的人,然而在村子里跟人说不了几句话,倒是镇子上的何老纸,跟李大爷年龄差不多,还能多说几句。

    何老纸这里的生意也一般,卖着纸币字画,却没一点儿文人气质,何老纸的脸上似乎就写着“猥、琐”两个字,来光顾的人也没几个书生学子的,镇子上,这种人都算是稀缺资源,人往高处走,这年头读书写字的本来就不会是穷人,而学会了之后,来钱的路径多了,认识的人脉也广了,也会到更好的地方去,比如说县城什么的。

    于是,镇子上最有才学的就是土财主了。

    附庸风雅什么的,还是很在行的,然后就是那些只有画,少少字,或者干脆没字的书了。

    咳咳,不要误会,当然也有避火图之类的,但更多的还是类似于连环画之类的东西,就是那个画工质量,略比纪墨的好一些而已,想要更高要求,那是不能够了。

    这年头,画了画的东西要价高,就是因为这东西很难雕版,雕出来都会用好久的,也就很少有创新。

    若要人画,这成本是必然要提高上去的,买家,这镇子上的买家,又没那么多钱买这个——土财主也不是冤大头啊!

    “这年头,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我听说,最近可能又要打仗了。”

    何老纸神神秘秘地把后半句放低了声音。

    李大爷听得身子一震,他日常过来,就算是不带上一包花生米,也会带点儿吃的什么的,何老纸吃着,嘴巴就有点儿松,有个什么消息就会告诉他。

    “又要征兵”

    朝廷征兵几乎是没有上限,只要不是七八十走不动道的,轮到你头上了,拉着就走了,赶不走就要挨打。

    李大爷对此很是关注,他这种日常吃喝好,家中没余钱的,看着有一副好身板的通常可是躲不过征兵的。

    “谁知道呢”何老纸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笑眯眯说着,那不太关心的样子就差没显摆一下自己那比较差的身板了,“咱这样的,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就是日子难过啊,指不定要交多少钱。”

    征兵是要给点儿安家费的,甭管朝廷上给了多少,中间过手又克扣了多少,最后总要发下来点儿,这些钱发得那些官老爷心疼,必然要从别处找补回来,如何老纸这种开着铺子的,看起来是有钱的,就会被摊派上税收,名目繁多,总要意思意思给一些。

    “打打打,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李大爷有过逃荒经验,还算是见多识广的,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打仗,好容易安静几年,这是又要打哪里了

    朝廷上那些国家大事,离他们这些小屁民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第 11 章
    今天来镇上是纪墨计划之外的,知道搬到镇上扩展生意无望,他也没心思去默算什么数据,在街上随便转了转,没看到什么新鲜东西,扭头就往何老纸的铺子里来了,刚好听到两人谈话的一个尾巴。

    回去的路上,纪墨就不停地问李大爷一些关于征兵的事情。

    李大爷被问烦了“怎么,你还想去当兵啊!”

    “不想,不想,当然不想。”

    纪墨又不傻,只看周围畏此途如虎,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路,再说了,他的任务跟这个也没关系啊!

    李大爷白了他一眼,大概含义是“不想还问什么”。

    “这不是防范于未然嘛!”纪墨讪讪地,他知道自己的问题是多了点儿,但他也很无奈啊,习惯了信息时代的信息大爆炸,再到这种闭塞的小山村中,想要知道点儿什么都没渠道,成天只能听到一些家长里短的八卦,琐碎无聊,却又不能不听,如果现在有个新闻联播,纪墨保证,他一定会非常喜欢。

    人在家中坐,关心天下事,才是信息时代的人常有的态度。

    李大爷这次没训他,听到那个“防患于未然”,还是有了点儿想法的,或者说只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后面半个多月很是平静,纪墨都忘了之前对征兵的担心,这日在林中捡柴的时候,他已经很靠近邻村了,听到邻村鸡飞狗跳的吵杂声,多看了一会儿,发现邻村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被一些似乎是当兵的人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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