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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界公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妖月空
叶天阳看他可怜,拿着钵盂走进那户人家,没多久便端着斋饭回来了,大鱼大肉肯定是没有的,取而代之的是水果,酥饼糕点,一些美小吃。
谢宇策正琢磨些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就被打断,不太高兴,随便吃了几块,实在不合胃口就算了,便朝叶天阳伸出手,掌心朝上,道:“补充仙力。”
叶天阳照办。
小神童表示不解:“你怎么什么都听他的?”
叶天阳叹道:“迫于无奈。”
谢宇策一脸嫌恶地嗤了一声,这小子太听话了欺负起来也没意思。
……目前情况不明,得想个别的什么办法才行。
“啊”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尖叫,正是叶天阳刚出来的那家。
“好多血!”
隔壁邻居听到动静,推门一看,只见那户人家里横七竖八倒着十多道尸体,会客堂内也满是血迹,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全死光了,所有人全死光了!一个都没剩下!”
“谁干的!?”
“刚才只有个和尚进去化缘,出来就这样了。”
“就是他!”
一个接一个的村民手持榔头棍棒赶来,集结在远处,恶狠狠地瞪着此地的三人。
“你进去要点吃的,把全户人家都干掉了?”小神童赫然看向叶天阳,难以置信叶天阳看似温润无害,手段如此血腥残暴。
叶天阳更惊讶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这户人家都很好。”他一跃而上,站在墙上,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谢宇策也皱眉打量叶天阳。
叶天阳跳了下来,神情恍惚,很是不忍,说:“不是我。我不知道。我出来时还好好的,但他们死了,可能也有我们一部分责任,如果当时我听到了去阻止……”
从他化斋出来,到谢宇策身体复原准备启程的这段时间,好意给他吃食的人家无声无息地死绝了。死相太凄惨,他们在外面,却没听到半点声音,也是奇了怪了。
“闭嘴吧,”谢宇策道,“进去看看。”
叶天阳和小神童站着不动,不太理解他此行的目的,而且明明可以直接用仙力补充,却偏要去化缘,就很奇怪:“你不是说要快点么,还是先去法光寺吧。”
“连在哪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谢宇策带头往前走去,“不用怀疑,我们三个中,推倒佛像的是我,我是魔头,任何分裂我们三个让我们相互怀疑的信息权当是陷阱,可以无视。这些人是谁杀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死了。既然是大户人家,家里值钱的东西肯定不少。本魔说,进去看看,超度一番,拿点盘缠。”
叶天阳和小神童:“……”
“是他杀的,就是他!”一位惊吓过度的小丫鬟双髻散了一边,脸上还沾着血,哆哆嗦嗦地指着三人中为首的那位袈裟最为红艳的男子,喊道,“我亲眼看到,就是他!”
谢宇策侧目,很漫不经心地说:“对,就是我杀的,离坏人远一点,小心性命难保。”
“臭和尚,死秃驴,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贪财好色死不足惜!”头发凌乱的小丫鬟气鼓鼓地瞪着叶天阳,“看你人模狗样,想不到你跟这家伙是一伙的,我应该在吃食里下毒,毒死你们这一伙忘恩负义……”
“太乱了,太乱了。”小神童道。
谢宇策吩咐道:“把她给我抓来。不要杀人。”
谢宇策听吴骇说过,陷入一些高级位面,特别是因果业报特别沉重的大陆,手上沾染的无辜者鲜血越少,受到的法则压制越弱,也就是说,只要在法则允许的范围内“作恶”,就不会遭报应。
小神童二丈摸不着头脑,只好听他的。
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哪里是两位仙灵的对手,几乎是一个照面,那个脸色惨白如纸的丫鬟就落到谢宇策手里。同时,朱红大门应声而关,乱七八糟的声音全部挡在了大门之外。
园内还是血淋淋的场景,她尖叫一声,两眼一翻,就要咬舌自尽。
“好好说话,留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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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策掐着她的下巴,咔擦一声卸掉了,阻止了一条无辜生命死去,心说这应该给我记一点功德吧,我可一个人都没杀,还救了一条性命,简直好得没话说了。
小丫鬟咳嗽一声,终于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谢宇策问:“你说你看到我,我长什么样?”
小丫鬟说:“有头发,穿着一身黑,还有光环,杀气腾腾,魔气冲天,一看就是坏蛋。”
谢宇策睁眼说瞎话:“那是我的孪生兄弟,不是我。”
“这户人家的财宝藏在哪儿?”
“呸!我死都不会说的。”
谢宇策说:“也就是说你知道在哪?”
“和尚要财宝做什么!”
“寺庙需要翻修,没有多余的银两。我是想将这些‘不义之财’上交给法光寺,换取功德给村民祈福,请问法光寺在哪儿?”
“你连法光寺都不知道,你们不是从那儿逃出来的么!”
叶天阳说:“这之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谢宇策笑着说:“这不是要回去请罪么。”
小神童咳嗽一声,顺势道:“既然知道我们是从那儿逃出来的,你怎么不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看这魔头跟杀人的那个好像也不太像,笑起来挺和善,但小丫鬟失神一刹便满面羞红地回过神。
传说中的法光寺尽大魔头,这些家伙自投罗网,她又何必阻止,小丫鬟咬牙怯弱地说:“书、书房里有一份去法光寺的地图,财宝也藏在书房。”
三人来到书房,谢宇策将手搭在门上,突然,杀气陡现,一道熟悉的法则神环凝聚成尖刺猛地穿透虚空而出,自下而上,朝着小神童杀去!
“啊!”小丫鬟大喊一声。
“什么人!”叶天阳也觉得这抹杀气熟悉。
小神童跳离地面,猛然爆发仙力避开要害,由于太猝不及防,他还是受了伤,那根金芒偏过小神童耳侧,尖端弯转,直刺后脑。
谢宇策抬手用那道血木镯去挡,咔嚓一声脆响,那木镯上的黑纹化作烈焰,将之燃烧殆尽。
仙力复苏,法则之力随心而动,谢宇策掌心升起巨大的光环,直接朝着黑袍者的脑袋拍去。
嘭!
头颅四分五裂,高大的身体飞了出去,本就受了重伤,在谢宇策的倾力一击之下断了气,那滔天的魔气消失无踪。谢宇策浑身清气缠绕,不由看向自己掌心,猛地捏紧,疲惫一扫而空。
“你没事吧?”叶天阳问小神童。
“没事。”小神童心有余悸,一枚戒指咕噜噜滚到脚边,他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个塞满了金银珠宝的空间戒指,从中拿出一张染血的地图,惊喜地道,“找到了。”
谢宇策开了天瞳,看向这两位同伴,陡然一抹难以言喻的寒意沿着背脊爬向后脑。
**
道界,孤星宗。
容玄难以置信地看向吴骇,他还没推演出具体阵法节点,而吴骇随便踢出一枚石子就撞到了隐匿得极好的节点所在。
破阵的那一瞬间,容玄感到不可思议:“你的气运……”
同样惊讶的还有吴骇,他摊手道:“好像还可以。在某些地方还可以,比如修正统道法的大陆。”
吴大仁说:“那就是了!早说你气运顶天,也不用麻烦,不经意一击也许就能破阵。”
吴骇道:“也许是你们运气也好,叠加使然。”
吴大仁说:“大爷气运奇差无比。”
吴骇看向容玄。容玄道:“气运这种东西,一向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吴骇问:“所以容大军师信吗?”
容玄看了他一眼,道:“不信。”
吴骇说:“我以前也不信来着……”后来去了那一大陆,打破了固有观念。
“提升气运可有秘诀?”吴大仁很不平衡地说,“你跟大爷类似,炼魂灭魂是大不敬,怎么大爷运气差,不受待见,你却恰恰相反。”
容玄也很好奇,吴骇见军师也想知道,便说:“我神魂纯度高。”
“不可能,应该很杂才对。”
吴骇随口说道:“可能是因为,我魂魄里烙印雷电法则。”
这话一出,容玄和吴大仁都是一愣,吴大仁脱口而出:“你疯了!开什么玩笑,你魂魄能抗住纯粹的雷电法则?”
见过炼化天劫的,也见过运用雷电,但没听说最脆弱的神魂能烙印雷电法则的,这简直就像无休止地净魂,难怪在必须经历天劫的道界很受待见,这都是付出了代价的。
吴骇心生暖意,其实也只有在融合神魂的时候才会倍感难受,平时还好,就说:“还行,好像没有太大感觉。”
容玄扫了他一眼,同情道:“我以前炼魂炼到最后也习惯了。”
吴骇也不好解释,说:“看来这趟我会很有用,总之有需要就叫我吧。”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孤星宗!”
三人闯过阵法,直接来到宗门内,一群弟子正在晨练,见到闯入者,第一反应是拦下,可迫于那三人散发出的可怖威势,却都停在中途,目露忌惮。
吴骇说:“都别激动,我们此来,是有要事想拜见宗主。”
“想见宗主,至少要过了通天梯!”
“下山,先过天梯,规矩不能乱!”
这些小弟子叽叽喳喳,手中长剑银光阵阵,由于境界和吴骇等人相差悬殊,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判别的层次,以至于刀剑相向。像这种连真仙境都没突破的小弟子,吴骇一巴掌过去,仅凭掌风都能弄死好几拨。
而丧心病狂的吴大仁也没有魂的意思,可见这伙人的境界确实是太低了点。
“休得无礼!不得怠慢贵客!”弟子剑阵从两旁分开,走出一位花白胡子老者。
“见过风长老!”众弟子齐齐道。
花白胡子的风长老朝着容玄等人微微躬身,掩住眼里的光,语气竟有一丝热切:“既然使臣在短时间内破了护山阵,也算达到会客要求,还请三位尊贵的使臣移步宝殿,宗主已在宝殿等候。”
吴骇等人看到这位明显尊贵许多的长老,修为似乎低得可以,还远不到真仙境。
三人在长老的带领下,来到孤星宗宝殿,心里还在想着这一主宰所创的古宗,怎么好像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第368章神医就是我
事实上,长老一说“宗主”二字,全场几乎所有弟子面面相觑,都不太敢相信真的是那位传说中的“宗主”?!
“宗主出关了!?”
“孤星宗宗主又出关了?”
不少年迈的弟子觉得天都塌了,宗主出关,必有大事发生:“该不会又有当年宗主的手下败将回来寻仇了吧?几万年前的梗到现在还没完么,临近‘峥嵘盛会’,咱们宗主若在这时候战败,孤星宗又会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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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柄,被其他宗门耻笑……”
“现任宗主什么时候退位?”
“放肆,休得无礼!”
慕名而来孤星宗的弟子,大多是想见识那位传说中的宗主,但来了以后才发现,事实真相让人目不忍视。
说起来,现任孤星宗宗主还是个人物,早在数十万年前,现任孤星宗宗主贺独便破碎虚空,渡劫为仙,成仙年岁不过千,之后便战败当时赫赫威名的孤星宗宗主,坐上宗主之位。
在道界,破碎虚空成仙的强者大多有两条路,一条是前往大陆之外,去更广阔的星域历练,另一条便是留下。
而留下的大多是天资不过关,险之又险渡劫存活下来的老者,开山立教,或者镇守宗门。
反观贺独,天资聪颖,悟性极高,早早成仙,受尽瞩目,但他成仙后却并未选择第一条道,而是进了孤星宗,坐镇孤星宗,数万年不离宗,时至今日。
当年和他同辈的手下败将离开大陆历练后回来,早就已经将他甩在了身后,慕名而来与之战斗。当初战无不胜的天之骄子贺独,面对昔日未放在眼里的敌手,无一例外,通通战败。
“贺独宗主成仙前未尝败绩,成仙后应邀与回归道界的强者对战,未曾胜过一次。”
说句实话,这位天之骄子只是个武痴,修炼成狂,并不适合当宗主。
而孤星宗有法规,只有赢了宗主才能取而代之。
全宗上下没有哪一位赢得了他,而赢得了他的都离开了大陆。
本就在走下坡路的孤星宗,并没有被这位名动一时的天之骄子拯救,反而颓势势不可挡。
随着宗主一次次落败,古宗地域一次次被分裂,宗内弟子走的走,死的死,久而久之,传奇古宗落到如今这般规模,可以说,这位“传奇”宗主也功不可没。
“孤星宗当年鼎盛之际,宗内数十位强者举教飞升,至今没有哪位回来过。如果不是来找茬的,莫非是我孤星宗的前辈回来了?”
就在孤星宗弟子众说纷纭时,吴骇等人在风长老的带领下,正走在前往宝殿的路上。
四壁有历代宗主所绘之图,画的都是孤星宗当年的景象,就像一幅幅美的山水画。
盛期用珍贵宝石碾制的颜料上色,后期却只有水墨和雕刻。
虽是简单的水墨,却有种写意之感,吴骇看得心惊,虽说前期美闪耀,璀璨而不失古朴韵味,但后期水墨画的意境反而更高深一些。用心去看,似乎能沉溺其中,“看”到不可一世的孤星宗地域扩大又缩小的神奇景象,恰到好处,美到极致。
吴骇边走边看,似乎走了很久,水墨画断了层,这才来到最深处,见到正主。
活的孤星宗宗主正盘腿坐在那里,好似与地面融为一体。
在他面前乃是一方墨池,满池清香,幽幽弥漫着整个封闭式空间。
宗主神情如常,身体瘦削,一身清霜般的长袍,下摆和袖摆都被墨汁浸透,层层浸染,然而有种水墨画的感觉,气质超群,他面上像蒙了层霜,眼里也像多了层霜,宛若一尊活死人,虽面容年轻,却满头白发,身上已看不见半点灵力波动,唯有神识强大,他的眼睛似乎出了问题,但并不影响他视物。
三人刚到,那宗主便将面容朝向他们,似在细细打量,语气不冷不热:“三位来我宗,有何贵干?”
与死人样不同,声音却出奇的好听,年轻而有磁性,一下子让死气沉沉的“画卷”活络了起来。吴骇终于有了实感。
眼前这位乃是个活生生的人。
容玄道:“我等为见主宰而来,素闻孤星宗乃是主宰所创,孤星宗内便有联系主宰的方法,还望带路。”
“主宰?那是什么?”白发宗主疑惑。
“你不知道主宰?你去过天外吗?见过其他天外来客吗?”
“见过,但不知。”
容玄道:“孤陋寡闻。”
对于这个评价,白发宗主竟是默认了。
吴骇没想过会有这一出,道:“连我们都知道孤星宗是主宰所创大教,怎么你身为宗主,却一问三不知!”
“我没必要骗你们,”宗主缓缓闭上眼睛,“既然并非为我而来,还请离开,我有心帮忙,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什么意思?”吴骇见他脸色苍白,气息太沉,只剩一具空壳般,但魂力波动却很强烈,可见境界不低,至少不比他低。
很想凑近瞧瞧,但初次见面,不合时宜,只好按捺住了。
不等宗主开口,领他们进来的风长老立刻道:“据说孤星宗是主宰所创,但并非主宰所创大教之一,而且孤星宗最为古老的‘星台’已经被他教占领,我们势单力薄,只剩下这一旁支,一丁点风吹草动都得展开神级护山古阵,而现在古阵被你们所破,我们自身难保,如何帮忙?”
一听“占领”二字,吴大仁就来劲了:“在哪?还能抢过来么?”
白发宗主眼皮都没开一下:“抢回来也守不住。”
“……”
吴骇说:“以你的实力,如果真想守,应该不至于守不住。”
“没必要。”
“那你就甘心地盘被他教占领?”
“宗门不在大。”
“不大就不强,你看你们宗,门丁稀薄。”
“不强又如何?”白发宗主道,“强了又如何?”
你坐在这一宝殿里,看到宗门昔盛今衰的演变过程,书画宗门衰败的历史,就没一丁点别的想法?
不行,这家伙好像已经彻底看破红尘,没救了。
一旁的风长老摇头叹息,宗主都这样没志气,各大太上长老只顾着闭关修炼,孤星宗衰败在所难。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宗主不争,他们也并不希望宗主前往域外,至少在附近万里疆域内,他们宗主的实力还是很上得了台面的,恪守宗门规矩,画技也挺好。
如果连宗主都走了,可能孤星宗被除名也是迟早的了……
“带路吧。”容玄道,“去星台。”
“不急,”白发宗主道,“我先复原了阵法,再带你们前往。”
吴骇见他很好商量,和一般修炼传统道法的道修很不一样,没有戾气,也没什么追求,更没有不畏强敌、宁死不屈的倔脾气,无端多了几分好感,多问了一句:“你还会布阵?”
岂料那宗主说:“不会,待我参悟了护山阵法……”
“打住,”吴骇听明白了,“你说你不会布阵,等到你参悟护山阵法,还需要多久!”
“很急吗?”那宗主干什么都不紧不慢,说话也慢吞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可我不能留下残缺不全的护山阵,丢下教中全众,就此离开。”他沉默了下,又道,“不,也不是不能,但要斩断这部分执念,还得闭关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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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送客。”
“等等!”吴大仁听不得他慢吞吞的口气,说,“现成的神阵师在此,不就是修复个破阵吗,你若有护山阵法,我们帮你复原,你只管带路。”
白发宗主道:“可以吗?”
容玄还能说什么,对方太配合也很有自知之明,连威胁都是多余。
白发宗主竟是松了口气:“谢谢。”
容玄:“……”
“带神阵师去吧。”白发宗主摆手道。
“可是宗主,护山阵是宗门大秘,岂能随便给外人看!”
“能闯进宗门是实力,观摩阵法也是他们的造化,我阻止不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还请诸位不要破坏我孤星宗的一草一木,更不要伤我孤星宗一人。”
“好说好说,”吴大仁说,“既是古宗,有没有古秘法,古秘籍之类的,大爷来者不拒!只要不让大爷闲着,大爷绝不伤你宗一人。”
“带他们去吧。”白发宗主摆手道。
那长老黑着脸,脸皮持续抽搐,拂袖离开:“跟我来。”
“你们走吧,我留下。”吴骇对这个宗主比较感兴趣。
容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吴骇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想偷懒就随他。”吴大仁丢下他俩抬脚就跟着那长老出去,容玄不希望吴大仁乱来,也对护山阵比较感兴趣,便也跟了过去。
最后,孤星宗宗主面向最后蹲在旁边的那位,例行公事似的一问:“你怎么没走?”
“后面这几幅画是你画的?”吴骇说,“画得很好,想继续看。”
“好?”贺独笑了,“好在哪?”
“好在,你画技超群,一枝独秀……”没给后来人留空间。
贺独敛了笑容,继续研墨,这个墨很粘稠,遇灵泉化开,透着一点点清香,沁人心脾。
吴骇觉得他这身衣袍就是世间少有的杰作,问:“你会画星空吗?”
贺独没有答话。
吴骇又问:“你有见过星空吗?”
贺独继续洗墨,仿佛无视了周围的一切,只有手中一支笔,眼前一池墨,墙上的空白画纸。
吴骇问:“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贺独终于开口:“不会。”
“我的意思是,你想做什么,我帮你。”
贺独不说话了。
“不修炼,却要花这么长时间画画,是因为门规需要?”尽管他画作确实高深,吴骇却感觉不出他对画画的喜爱,反而像是种宣泄,这种宣泄感在水墨画之初很明显,后来渐渐看不出来,可见藏了秘密,或者说遇到了某种麻烦。
“你为什么要留在孤星宗几万年。”
“你是不是跟孤星宗有仇?”
贺独动作一顿,转而看向吴骇,吴骇骤然心头发悚,后退数步,浑身电光闪烁了下,墨水蒸腾后的黑气,宛如实质性的魔气般,在雷电炼化下,骤然消散。
白发宗主道:“太多话了很讨嫌。”
吴骇说:“我跟你相反,觉得不说话的很讨嫌。”
“特别是没什么太大本事,却傲气冲天,不把外人放在眼里的,无视别人观点的,”吴骇说,“如果你是这种人,我保证半句废话都不多说。”
贺独搁笔,静静地面向他。
吴骇说:“好,我只问一个问题,你想治好你废了的眼睛吗?”
贺独呼吸一滞:“你懂什么!”
他的眼睛是当年渡仙劫时被斩掉了五感之一,过不去的一劫,成了个斩不断的执念。他非完整躯体,渡劫不算完全成功。
所以,不是他不去大陆外,而是去不了!
眼睛不能视物,神识下的各物是没有颜色的,非黑即白,他分不清魔气和清气,他的道变得一塌糊涂。用神识视物最大的弊端就在于,一旦魂力耗尽,就跟瞎子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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