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生付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晏昕空
屈宁的一席话将恒宇本就脆弱不堪的意志彻底击垮,他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屈宁眼中似有不忍,又很快调整过来,警告道:“恒宇,我再说最后一点。如果你将你道听途说来的事情在k大公之于众,那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语毕,屈宁一口气喝完奶茶,问骆辉:“学长,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骆辉若无其事地反问:“我能说什么,也警告一遍?”
“呃……”
对于屈宁的无言以对让骆辉弯了唇,他叹了口气,对呆傻地恒宇和颜悦色道:“当年,这些话在戏曲社中口口相传的时候,你觉得我会没有设想过最坏的结果吗?没有传到人尽皆知,大概是肖郑奕可怜我吧。”
骆辉最后的话让屈宁的心猛地一抽,越是平淡无比,越是让人无法忽视。他站起身抓住骆辉的手腕,触及皮肤的温度,才让他心安了点。
“学长,走吧。”
两人转身离开位子的时候,恒宇突然高声叫了屈宁的名字,屈宁停下脚步,转头对上了一双晦涩难明的眼睛。
恒宇站在原地,失魂落魄地问:“真的连朋友都不是了?”
屈宁决然地应道:“嗯。”
“钱付了,直接走吧。”骆辉凑到屈宁耳边说。他早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将钱给付了。
刚开始是骆辉被屈宁拽着,后来是骆辉拉着屈宁,在店内老板和服务生妹子的强烈视线中两人走出店门外时,屈宁忍着某种情绪般,问骆辉也是问自己:“会不会太残忍了?”
骆辉继续拉着屈宁走,仿若随口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当初遇到的是你,那就好了。”
这次,骆辉说完了整句话。
屈宁跟着骆辉到了车上,坐上副驾驶位系好安全带,车子发动后,在发动机的鸣响中,屈宁喃喃道:“大学最好的朋友,没有了……”
骆辉单手做了个抽纸巾的动作,问屈宁:“要纸巾吗?”
屈宁用手揉着眼睛,将眼睛揉得通红后比了个叉:“我没哭好吗!”
“哦,那是我的错觉了。”随后,骆辉出口问道,“那我算是社会里最好的朋友吗?别揉了,对眼睛不好,难得的不用戴眼镜的眼睛,可别摧残了。”
“学长你不也没戴。”
“我戴的隐形。”
骆辉的一句话让屈宁停下了揉眼睛的手,他看向骆辉的侧脸,将身边之人的眉眼、鼻梁、唇形全部都打量了一遍,就这么维持了一段时间,骆辉车都有些开不下去了。
车内顿时安静如斯,只剩下骆辉习惯性打开的轻音乐声缓缓流动,一分一秒过去,便听屈宁说:“学长是什么这个问题……反正不止是学长,让我想想哦。”
骆辉翘起唇角:“想好了告诉我。”
“嗯。”屈宁转回头,整个靠在座位上,放松了身体,也笑了起来。
从屈宁所在的小区到戏曲坊二十分钟的路程,车内的静谧被舒缓的音乐所温柔的包裹,让心悸逐渐放缓到初始的频率。
“我问过恒宇,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样的感情。”屈宁再次出声,打破了静谧。
“为什么?”骆辉作为一个聆听者,在这个时候适当的提问。
屈宁靠着椅背,转头将骆辉的侧脸一览无余。他想到之前开车一直都是骆辉这般看着他,微妙的心情替代了说起恒宇这份感情的沉重。
“他说他应该是双性恋。他喜欢过女孩儿,我也知道他高中的时候喜欢过女孩,他还给我看过照片,挺漂亮的女孩,所以我从没想过他对我抱有……他说,他对我,不知从何时起,或许是大三上半学期的时候……当意识到时他非常害怕。但他喜欢和我在一起的感觉,就算恐惧暴露的心态占了一半,可是当我们在一起时,他就觉得从未有过的高兴。一起吃饭,一起为了课业烦恼,选一样的课程,甚至当初住宿也是一起。高兴的情绪可以将恐惧淹没,即使独自一人时就又会被起灭顶……”和缓的轻音乐抚平那些焦虑,让屈宁能够缓缓叙述他对于这份无疾而终的单方面情感的想法。
屈宁想到恒宇发来的消息中的一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种以前看到电视剧中会出现只会起鸡皮疙瘩的句子真的将自己代入其中,他只觉得伤感,无法承受。
“自从告白之后他说再也不恐惧了,因为没有比告白的那一刻更可怕了。虽然他在这段时间说了非常多的话,无一不在表达的他的痛苦与希望我能够试着接受。甚至还说是……”屈宁忽然断了话语,顿了顿,有些刻意的另起了话头,“我不会否认恒宇的感情,可是我真的不可能试着欺骗自己、欺骗他。既然继续做朋友只会是彼此的困扰,那就还不如回到陌生人的状态。学长,你觉得我处理的对吗?”
固然屈宁表面上表现的冷静、成熟,可语气中还是泄露了这个年纪对于这种事情无法掌控的惶恐不安。
骆辉驾驶者汽车,视线只能从余光中看到屈宁故作释然的样子,答非所问道:“我网上看过一句话,‘你之所以还是异性恋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喜欢的同性’如果你以后遇到这样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戏坊
屈宁没想到骆辉会有此一问,他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道:“我应该会在格外清楚,而非懵懵懂懂的时候说吧。我也还是会说的,但如果对方不接受,那我会自己离对方越远越好。毕竟,在这种现实状况下,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坦然的接受,我没办法死缠烂打让对方了解我的真心,了解我的无法抑制的情感再回报我同样的感情。”
“那对方接受呢?”骆辉问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屈宁移开与骆辉突然转头与他对上的视线,望向窗外,轻轻嘀咕,“不过这不是没发生吗……”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冷,在封闭的车内,骆辉将屈宁的轻言细语听得一清二楚,他弯着嘴角,笑道:“是啊,所以是我的错了,让你自寻烦恼了。事情已经解决,我觉得吧,你已经处理得很好了。至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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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我羡慕他有你这样的朋友。”
这是骆辉第三次说类似的话,每次听在屈宁耳中都让他回想起骆辉所说的曾经。这样的烦恼对于骆辉经历的,又算什么烦恼。骆辉看上去已经看淡的过去,可以侃侃而谈的过去,屈宁反而开始羡慕起……那个肖郑奕曾拥有这样的朋友。
心思百转千回,屈宁只是轻轻点了头。
一幢高层建筑出现在两人眼前,骆辉说:“时代广场就在前头了。放轻松点,”
“是啊!过去的就过去了!”整理好心绪,屈宁一扫脸上的阴霾,脸上洋溢期待:“走走走!”
戏曲坊所在时代广场虽然在比较偏远的城西,说是广场其实是一幢高层建筑,里面有可不少类似儿童兴趣和成人兴趣教育的小门店,因此到了周末也有不少人流。而且因为广场的左边是一片绿化草坪,每当晴朗的天气,总有不少拖家带口野餐,享受难得的城市安谧。
冷曦戏曲坊的创办人与其妻子名字中分别有“冷”与“曦”两字,就直接将戏曲坊命名冷曦,因为戏曲坊只是夫妻两人的副业、纯爱好,连时代广场挂满了各种店名牌子中也难以找到“冷曦戏曲坊”的名字,那是夫妻俩根本没有挂在外面。当初骆辉也是在在微博闲逛的时候看到有人推荐才来的此地。
戏曲坊创办至今五年,在k市内戏曲坊中算是风格独树一帜,有些戏迷只要来过一次,体验过这里的服务与现场戏台环境就不会再去其他戏曲坊了。
屈宁当然来过时代广场,但平时都是来这里k市唯一的imax影院看大片的。他从没注意到时代广场的楼上有一家戏曲坊。或许某个周末的午后,他来这里看电影的时候,骆辉就在戏曲坊里面练习着……
“发什么呆,戏曲坊在七楼,我们坐升降电梯上去。”骆辉敲了敲屈宁的脑袋,屈宁回了神跟着骆辉一起坐上了电梯。
因刚才一拨人等在楼下,一拥而上后电梯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十一月地寒冷天气使得每个人都穿上了较厚的衣服,骆辉和屈宁站在一起,高于屈宁小半个头的骆辉可以看到年轻人头顶的发旋。左右两边的反光镜子将两人此时靠墙而站在一起的姿态映照得一览无余。
骆辉对面对镜子的屈宁眨眼微笑,屈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后也笑了。
骆辉今天穿了黑色的中长款大衣,本就成熟的姿态被黑色衬托的格外英俊挺拔。屈宁上身穿着墨蓝呢大衣和黑色宽松裤子,简单的着装让带着笑容的年轻脸庞显得干净明亮。
七楼一到,电梯门打开,骆辉和屈宁挤出人群走了出去。时代广场内的门店与其他的大商场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戏曲坊租用的场地是其他门店的3倍,所以从电梯处前往戏曲坊还需要走十几米路。
两人来到戏曲坊门口的时候,古色古香的木质大门上方的“冷曦戏曲坊”四个草书毛笔字映入眼帘,这四个字将其书法家随性而不羁的性格完全显露。
“果然真的看到这样的地方,还是会觉得有些紧张。”屈宁抬头望着眼前的招牌,感叹道。
屈宁小时候也经常和爷爷奶奶一起看戏、听戏,或者说戏曲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是种脱离不开的爱好与情怀,沉淀了来自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语言魅力,总是带着勾魂摄魄的吸引力。但和骆辉不同的是,屈宁仅仅是觉得戏曲还挺有意思,但听多了就觉得无聊,还不如和小伙伴们一起在野外蹦蹦跳跳来的有意思。如果不是遇到了骆辉,他大概永远不会走入这里。
“有些紧张?”骆辉打趣道,“又不是让你登台表演,待会儿也是我表演给你看。要紧张也是我啊。”他其实在屈宁走出电梯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说来这些残存着民族底蕴的地方总是会莫名的给人庄重、严肃之感。初来乍到的人走在里面可能连音量都会不自觉地降低几分,也无怪乎屈宁有些紧张。
“……学长你多大场面都见过,怎么可能紧张?”
屈宁的心因为骆辉的话平静了下来。耳边回响着走在身侧的骆辉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如敲击在心头,那些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也一点点消解,不复存在。
“那也要看表演的对象是谁。”
“我拭目以待,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紧张。”屈宁不甘示弱地回嘴。他不知道自己在较劲什么,可是有种错觉自己被骆辉调戏了。……虽说这是经常有的直觉,可能也不是错觉,就是骆辉的坏心眼使然。
两人走到前台,前台的女子看到骆辉的时候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笑容甜美地向骆辉打招呼:“骆先生您好。咦?这位小弟弟是?”女子长得肤白脸嫩,看上去顶多二十四五岁,叫屈宁小弟弟的时候,屈宁表情都呆了。
“我学弟,带他来看看戏曲。”骆辉礼貌地回应。然后让屈宁在一张单子上写上了名字和联系方式。因为戏曲坊的不少东西都挺贵重,所以每次出入者都需要登记在册。
“您好久没来了,最近工作忙吗?”女子看上去特别想和骆辉聊天,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女子对骆辉的好感。
“是的,刚出差回来,想着好久没来这不就来了吗?我先带他进去了。”骆辉浅笑道,那是带着距离感的微笑,然而女子完全没感觉出来似的。骆辉说完不再看女子依依不舍的目光,带着屈宁走进了大堂,向着里面走去。
“先去我的房间。”骆辉对屈宁说。
“刚才她……对学长你……”屈宁观察着骆辉的神情,说了一半,直到骆辉听懂了也便没说完。
骆辉有些困扰道:“戏曲坊除了这点,所有我都很满意。”
对话见,两人来到了挂着数字为“12”的房间。骆辉取出他的门卡,打开门。
“那学长可以和她明说,对她并没有感觉之类的。”
“没用。还是老样子。我也不能和她曝光自己不喜欢妹子这件事吧。”骆辉徐徐道。女子的毅力他倒是挺佩服,但但凡有一点情真意切骆辉还会有些内疚,可并没有那份感情在,只是为了图某些方面的利益,骆辉也就轻松了不少,认真说了两三次不当回事,从此之后便随意的应付了事了。
骆辉简洁地说明了一下女子的意图,屈宁一听,脸上马上认真起来:“那还是离越远越好。”话题一转,眼神满是期待的对准骆辉,”那么,学长你等会儿要表演什么给我看?”
骆辉问:“你想看什么?”
屈宁迫不及待的心情呼之欲出:“都可以吧,不管是什么我都想看啊。”对戏曲他基本不了解,所知道的也就是骆辉跟他提过的几个戏曲中的人名。
“那就来《玉簪记》中《琴挑》的一段吧。”骆辉笑言,正当他要介绍《玉簪记》的故事情节和人物时,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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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立马阻止。
“学长可以先去化妆,你化妆的时间我可以直接搜索介绍。”屈宁拿出手机晃了晃。
“我扮演其中的小生,我去找个搭档扮演其中的旦角,稍等下。”
骆辉看到屈宁点头,临走之前对他说:“无聊的话,可以看看这些戏服和化妆道具。我很快回来。”
挂满了戏服的衣架在大门的左侧,衣架上的戏服挺括如新,基本上都是生角的戏服中偶有几件旦角戏服,上面的各种刺绣纹路细致而华丽,每一件戏服都彰显着那个所代表故事中角色的气质与。化妆台在大门的左边,一面大镜子,屈宁可以想象骆辉坐在对镜化妆的模样。
骆辉说过,刚进k大的时候他身高只有170,那时候扮演旦角压力还不算大,后来不断长高之后就告别了旦角的角色。一旦想象如果现在的骆辉画旦角妆面,就忍不住想笑,不过想象现代那么多反串旦角的男子,骆辉画起来或许也别有一番风味?
噗屈宁忍着笑,一件一件看起了款式不同的戏服。
“骆辉,如果不是前台赵妹妹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来了!”一个亢奋的男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人推门而入,“你怎么那么久没来!想死奴家了。”转变的女声戏腔徐徐而来,其中的风情万种仿佛将心中的情感从婉转的语调中释放。
彼时,屈宁正坐在化妆台前津津有味地欣赏一本影集。影集里面应该是骆辉在来到戏曲坊之后表演时,别人为他拍摄的照片。其中男子穿着各式戏服,所展现的魅力将屈宁的注意力完全摄去。听到突至的声音,他从恍惚中回神,抬头后看到一张画了致戏妆,雌雄难辨的面容。
来人想来时很意外在这里看到除了骆辉意外的人,没了进门时的欣喜之色,板了脸问道:“你是谁?”
屈宁站起身,礼貌地回应:“啊,我是骆辉学长的学弟,您好。”
那人昂首阔步地走到屈宁面前,一边居高临下的打量屈宁,调侃中夹杂着质问:“啧,骆辉是有我这个妙人还不够,忍不住去吃小鲜肉了?被骆辉迷住了?”
对于来人的话,屈宁一脸懵逼。
这什么情况?
☆、兄弟
骆辉本来想去戏曲坊8楼老板的办公室问下老板今天哪位客人愿意合作公演《玉簪记琴挑》选段,没想到今天老板不在戏曲坊,无奈之下他只能去前台问问赵姑娘今天前来的人当中是否有他的熟人。
当骆辉来到前台时,看到一张帅气白净的脸容。看来熟悉的人正好出现了。骆辉走近那人,欣喜地打招呼:“少岩,好久不见。”
孙少岩正和赵姑娘聊着什么,听到骆辉的声音后抬起头,漂亮的丹凤眼一亮:“骆辉!好久不见。正好小赵和我说起你呢,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公司最近比较忙,这不一空下来就来戏曲坊了。少斌没来?”
“那家伙啊,他一听到你来了就马上去你的房间了。你没看到他?”
没能见到孙少斌的原因,骆辉一下子就明白了。想来是刚才去8楼的时候错过了。想到孙少斌那好玩的性子,见到屈宁的时候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愿不要狠狠调戏屈宁,否则……
“我们一起去我那吧。小赵估计还说了我带了个学弟过来。”骆辉看向自从她来了之后就含情脉脉凝视着他的赵姑娘。赵姑娘听到他的话,羞涩地笑了笑。
孙少岩知道骆辉在急什么,对于自己性格顽劣调皮的双胞胎弟弟也很是无奈:“是的。少斌一听就说要见见你学弟。先前我以为你在那里,也就没赶着去……也不知道现在的状况……”话语中不乏担忧。
加快了脚步,骆辉皱眉问道:“少斌还是老样子?”
“嗯。待会儿希望从轻发落。”
“欺负我在意的人,从轻发落?难。”骆辉说完后正好到了更衣间门口。
不消几秒,理解了骆辉话中含义的孙少岩微微睁大了眼睛:“骆辉你……”
骆辉只是笑而不语,打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两方对峙的场面。
屈宁一看到骆辉,便从与孙少斌的对峙状态抽离,喊道:“学长!”再看到站在骆辉身后与和他争执不休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后,眼睛瞪得老大,“他们……?”长相相同的两个人,除了衣服和气质这种飘渺的东西之外,就剩下一黄一黑的头发可以区分开来。
“双胞胎。”骆辉淡淡道,走到屈宁身边,对上孙少斌喜不自胜地脸,“这家伙没欺负你吧?”
屈宁还未说话,孙少斌就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抢先道:“官人,你看我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欺负得了这么大个的人?”完全无视了他比屈宁高了3cm的事实。
“他没欺负我。他说他和你交往中,还说我……”
还说他是第三者,是狐狸勾引了骆辉,那些话简直是刷新了屈宁这个大男人的三观。
屈宁一向是个脾气不错的人,反驳的时候也尽量平静,可那人一副鸠占鹊巢的样子,还要赶他出去……越说越生气,便造成了后来骆辉看到的对峙场面。
他有些生气,总觉得自己这次来戏曲坊是个错误,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玩玩游戏……更别说还听到这人叫骆辉官人?!虽然这次一开始是对男人的敬称,可后来就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而且看眼前这人对骆辉眉目传情的姿态,他真希望自己眼瞎了。
“别听他瞎说,我现在可还是单身。”骆辉温柔地安抚屈宁,察觉到屈宁听到他的话后泄露的安定下来的神情,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即便心绪不平,骆辉表面上面对孙少斌的时候表情冷了下来,“少斌,我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孙少斌一脸无辜地疑问:“啊?解释什么?”他窜到孙少岩身边,也找了个后盾似的,雄赳赳地面对骆辉的冷脸。
“少斌,别玩了。”孙少岩挡住孙少斌,一脸尴尬,“真的不好意思,这家伙脑袋缺根弦,说话总是口无遮拦。我代我弟弟向你道歉,这位是?少斌,快和骆辉学弟道歉。真是,大哥每次都被搞得头疼死了。”
孙少岩的好言好语让屈宁放下了防备:“我叫屈宁,我只对你说没关系。”说完后,他面对骆辉,看上去没了怒气,“学长,今天是不是不是时候?要不然我先回去?”
屈宁这话说得看似礼貌,但其中藏着的委屈骆辉又怎么可能不当回事。
“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可以说回去就回去,不准。”骆辉抓住骆辉的手腕,感觉到手腕一僵,很快又放松下来由他握着,“这种不愉快应该现在就解决。”
骆辉眼神淡然地看着孙少斌,对视间,孙少斌慢慢地缩到了孙少岩的身后……两张同样白净的脸,一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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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无计可施,一张从原先的理直气壮逐渐皱成了菊花,最后那气势再也维持不住,一泻千里。
“好啦,我向这位小弟弟说对不起,行了吧。”孙少斌彻底败下阵来,一改先前对待屈宁的强势,挤眉弄眼对屈宁双手合十拜道,“对不起,真的非常sorry,小弟弟。”
骆辉道:“叫什么小弟弟,一点都不诚恳,叫屈宁。”
孙少斌闻言炸了:“切,骆辉你这个护犊子的!哥,你怎么就不帮帮我!”
“还不是你自己闹腾的。”孙少岩一指戳孙少斌的脑袋。
孙少斌被集体围攻,知道自己完全不占优势其实是面对骆辉从没占过优势刚才爆发的声势瞬间消失,对屈宁鞠躬道:“屈宁,抱歉。请接受我真诚的歉意。”
屈宁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他一辈子还没遇到过情绪转换这么快的人。他先是看了眼骆辉,骆辉点点头,然后他面对孙少斌,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说:“……没关系了。”
骆辉继续顺毛:“不用忍着,他就是一蛇病。”
“官人你居然这么说我……”一到骆辉的视线攻击,孙少斌立即软了,用戏腔唱着委屈的词,靠着孙少岩,佯装嘤嘤嘤的哭泣,着实和黄色头发的潮范儿不符,
孙少岩面无表情:“反驳什么,你不就是蛇病吗?”
“哥~~”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这么闹腾,你怎么就不听?”
“我这不是听到骆辉有学弟,想欺负欺负嘛。谁都知道平时只有我被骆辉欺负的份!”
“那还不都是你自己去挑衅的?”
“……是,我知道错了!请长官原谅!”
那边兄弟两聊着天,骆辉完全不想关注孙少斌这个脑袋随时短路的家伙,只是柔声询问屈宁:“解气了吗?”
孙少斌一脸娇羞地抱着孙少岩的胳膊撒娇,看得屈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嗯,没事了。”发现兄弟两人聊的热乎,他踮起脚,凑到骆辉耳边轻声说,“我就当刚才被一条毒蛇咬了,刚才学长已经帮我把毒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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