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人造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江洋大刀
不过唱的好又长的好的小花旦苏烟倒是一直没人敢觊觎,没办法,那是当地大人物二爷罩着的人。
二爷不往公馆里带也不把人藏娇,单单在后面撑着腰让苏烟继续唱自己爱的戏,这样别致的宠爱也是城里人人茶余饭后感慨的一件有趣事儿。
今天苏烟又登台唱戏了,果然二楼上视野最好的那间包厢里又有人端茶送水去了。
苏烟唱念做打,身姿绵软,流转的眉梢不时往那里送去脉脉的一眼,便又有二爷吩咐的人捧着花搁在了台边围着她,在众目睽睽下毫不吝啬对苏烟的追捧。
唱完后,苏烟卸了浓重的妆容,换了件水蓝色的旗袍走进了二楼的包厢里。
推门进去的时候,倚栏而坐的人正撑着手肘往台下翻跟头的武生看,长袍襟衣斯斯文文,侧脸美的像是一笔一画勾勒的美人图,含笑的时候温柔极了,脸颊边还凹陷出天真的甜酒窝。
任谁单看这幅纤美漂亮的年轻模样,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杀伐决断的二爷。
“今天怎么只唱了两场戏,累了?”
听到她进来,二爷回目光,懒洋洋的支着下巴问。
二爷对苏烟的态度向来和蔼亲切,苏烟起初怯忧的以为他也想和那些阔少一般养了自己,不过二爷只是说瞧她长的和自家姐姐有几分相似,所以才对她爱屋及乌。
坦然的解释反倒让人更容易相信,苏烟同他相处久了也逐渐清楚自己因为这张脸而得到的珍贵好处,或许是因沾了二爷姐姐的光,苏烟有时便也趁他心情好时说些调笑的话。
“你怎么还穿着这身长袍襟衣过来,不是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嘛。”
苏烟嗔怪的坐到了他对面,二爷也没介意,只是笑眯眯的说。
“来戏楼里自然要穿的妥帖些,那些洋装西服外面穿可以,在这里可就不伦不类的了。知道你说特殊,我今天还特地过来的早了呢,怎么,到底是哪里特殊了?”
苏烟抚了抚鬓角的头发,目光有些躲闪,也有些惭疚。
“今天是我唱戏的最后一天了。”
二爷怔了怔,问。
“怎么,你要走了?”
他的话里是单纯的疑惑,没有因为苏烟未事前通知自己而感到任何生气。
苏烟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感到淡淡的失落。
“我早先跟你提过的那个在南方走失的夫君,他前几天找到我了,要我同他走。”
二爷静静听着,然后从衣袖里摩挲着掏出点烟卷,并不点,只是漫不经心的咬在嘴里,出声的话因此变的有些含糊。
“那很好啊,大洋还够吗?”
他的表情是依稀流露出些惋惜的,或许是因为再也听不到苏烟唱戏了,又或是再也见不到她那张和自己姐姐相似的脸了。
苏烟摇摇头,望向他的目光里是最后的丝丝恋慕,还有一些难为情。
“够了,二爷送给了我这么多东西,我是怎么都报答不了的了。”
二爷瞥了她一眼,却是敏锐的从她的迟疑中瞧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其他意味,他勾了勾烟卷头,主动开口说。
“总之你也要走了,相识着实不易,有什么话就说吧。”
苏烟被他温和的话触动,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她立起身突然跪到地上,鼓起勇气咬牙请求。
“二爷,我想求您最后一件事。前些日子我捡了个小孩,瞧他实在可怜的紧就让他在戏楼里待着了,您待我的好被戏楼里其他人一直惦记着,等我走后不了欺负他。可我和夫君实在顾不得其他人了,求二爷您赏他口饭吃吧。”
她说完半晌都没听见二爷回答,心惊胆战的又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二爷笑了一声,像是很愉悦似的,甚至还带着一点温柔。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苏烟老老实实的回答说。
“他姓元,叫元辰。”
二爷又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某个回答,然后说。
“带他过来吧。”
苏烟没料到这么轻易就获得了他的应允,她想到自己平日里承了那么多情,临走时居然又麻烦了二爷一番,当即责恨自己实在是蹬鼻子上脸,太不知好歹了。
二爷似乎是留意
攻略那个人造人 分卷阅读67
到了她蹙起的涟涟脸色,掏出了烟卷,口齿清晰的劝慰笑道。
“我倒是要谢谢你呢,了我这么久的工夫,原来人掉在了你这里。”
听出了他话里暗含的意思,苏烟一惊,忙问。
“二爷认识那小孩吗?”
二爷浓密的眼睫微微垂了垂,好看的唇弯出很柔软的弧度。
“他是我一个老友的孩子,我答应要照顾他的,现在被你寻着了也算是巧。”
苏烟压根没察觉出他话语的随意,凭二爷在北城里的势力地位,寻找一个有名有姓的人还不都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而现在二爷都犯难的事居然被她机缘巧合的解决了。
在为二爷感到欣喜的同时,苏烟也因为自己无形中帮了二爷一个大忙感到轻松不少,那些沉甸甸的恩情终于不再压的她寝食难安了。
她连忙亲自回去把那个小孩带来,包厢里顿时又落了个安静,二爷低头捏着烟卷没说话,旁边始终立着的程副倒是冷静的开口。
“二爷什么时候有了老友,什么时候答应照顾他,又是什么时候寻的?我怎么瞎了似的。”
二爷斜眼瞥了他一眼,挑起的眉梢眼角泄出的冷意裹着浓浓的惑美,笑意不减的声音里没半点感情。
“我又不是一分一秒被你监着的,怎么,你又要去告诉大哥?”
程副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是冷厉的硬气。
“闻哥知道你往周公馆里带人的话,会生气的。”
“我一没养女人二没养兔爷,找个小孩儿解解闷还不行吗?”
二爷眨眨眼,先前的强硬姿势顿时烟消云散,他的眼眸又黑又润,专注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宛如含情脉脉的给予了深爱,教人根本无法抵挡的住这甜蜜的诱/惑。
而他故意放软了语气开玩笑的时候更像是蒙着鼻音撒娇,酒窝甜软,微微蹙起的眉尖显出一股子令人怜惜的稚弱。
程副明显一愣。
二爷歪着头朝他笑,相貌美的像是把淬毒的钩子,声音轻的宛如一股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流。
“你不告诉大哥的话,我就也不告诉他你晚上溜进我房里偷看我睡觉的事。”
程副的背脊骤然紧紧的绷了起来,连呼吸都凌乱了几分。
他的眼皮重重颤了颤。
凝滞的片刻后,苏烟及时的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旧衣衫的小男孩。他和苏烟之间隔着一些距离,像是不习惯和别人离得那么近。
走进房里后,他看到倚着木椅冲他笑的二爷时,像是不知所措的楞了一下。
苏烟没发觉他的异样,现在知道他是二爷的旧识后也不敢再多吩咐他,只是忐忑的和二爷说了几句话后,就恋恋不舍的走了。
小男孩一直立在边上沉默的看着二爷,而二爷在他刚进门时看了他一眼后就一直在和苏烟说话,白腻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语气也是柔柔的。
小男孩自然听得懂他们二人说话的内容,但他没有开口否认,只是无声无息的窥着那个久仰大名的二爷,和二爷身后对自己怀有莫名敌意的程副。
等苏烟走后,二爷朝他挥挥手,说。
“过来,让我仔细瞧瞧你。”
二爷的语气自然又熟稔,仿佛他们真是认识了许久似的。
小男孩愣了愣,迟疑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走到了他的面前。
二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很好奇的沿着他稚嫩的轮廓描了一遍,嘴里小声的嘀咕道。
“原来小时候长的这个模样啊,还挺可爱的。”
他的手光滑柔软,小男孩被他碰到的瞬间便僵硬了,像是忽然飘来了一只晃晃悠悠的羽毛,让他的心左顾右盼的生怕接不到。
二爷看着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模样,天然带着点红的嘴唇微微翘了起来,仿佛很高兴似的。
“你叫元辰,那我就叫你元元好了,走,跟我回家吧。”
他说出来的话很武断,但奇异的并不让小男孩觉得反感。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
“好。”
旁边的程副狠狠皱起了眉。
他们坐着汽车回到了闻公馆,这里虽然叫闻公馆,但的确是二爷的住处。
因为他是被大哥闻锡从小养到大的,感情深厚如亲生兄弟,因此在闻锡被派到南方后,这里的闻公馆便成了二爷的。
换下长袍襟衣的二爷穿着闲适的灰色睡衣,他胡乱抓了抓半湿的头发,随口吩咐程副。
“把那衣服扔了吧,以后不去戏楼了。”
程副应了一声,等他的身影消失后,捡起地上的长袍襟衣抱在怀里,然后埋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笔直的背脊弯成了战栗的弧度,仿佛丝丝骨缝里都浸入了那令人心旌神摇的香甜体香。
洗完澡的元辰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高而瘦的二爷倚着门框含笑的模样,年轻的容貌被水浸过后显的愈发通透明丽,乌瞳红唇,肌肤细腻雪白,整个人因为心情很好而露出极其柔软的亲切。
“元元,知道我叫什么吗?”
元辰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叫江伏。”
二爷撇了撇嘴,觉得很无趣似的,不过转眼又扬起眉笑了起来。
他微微弯腰,伸手捏了一把元辰的脸,微微放低了声音蛊惑道。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从来都没有人叫过。你想知道吗?”
望着猝然接近的他,元辰瞳孔骤缩,心脏猛地漏了一拍,浑浑噩噩的说。
“想。”
二爷却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的开怀又狡黠。
“想知道的话,你得自己努力啦,让我开心的话就告诉你哦。”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元辰下意识追着他的身影走出门,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回不远处的卧室。
卧室门口是那个始终跟在他身边的程副,沉着脸同他说了什么,丝毫没有下属对上司的尊敬。
而二爷同他说了几句话后,无意般的瞥了一眼怔立的元辰,独自进屋关上了门。
元辰沉默的盯着被挡在门外的程副,两人无声的对视了片刻后,元辰也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第46章民国纪事02
元辰在戏楼里当了多天杂役,习惯了早起,他下楼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但惊讶的看到会客厅的沙发椅上已然多了个清瘦的人影。
那人影披着一件薄呢外套,双脚踩在玄色的沙发椅上,整个人蜷缩起来变成了小小的一团,他正在打电话,低声说的话模模糊糊的。
片刻后他挂断了电话,然后呆呆的抱着电话机没动,程副从元辰看不到的角度朝他走了过去,蹲在沙发椅前要给他穿鞋。
人影往后缩了缩,然后低声说了一句话。
攻略那个人造人 分卷阅读68
程副执拗的抓着他纤细的脚踝没有动,也回答了一句话,相比起沙发椅上那人近乎荏弱的呢喃,程副低沉的声音溢出无法挣脱的强硬。
那人又摇摇头,这次的幅度大了些,还伸手推开了程副。
程副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犹如被激怒般正要冲动的做出什么迫不及待的事。
二楼的元辰心口猛地一滞,刹那间有种被抢夺的危机与震怒,但他仍旧是一个单薄而无力的孩子,只能砰的一声把走廊墙角的青瓷花瓶打翻在地上。
巨大的破碎声响惊的楼下两人同时转过头来看,逐渐清晰的日光里,程副的脸色异常阴沉,而江伏发白的脸上蒙着无助的凄楚,依赖的遥遥望着他。
元辰犹如被他的目光钉在了原地,整颗心泛着酸楚的抽痛,与渐渐滋生的侵略欲。
似乎是决定在外人面前还勉强维持着表象,程副松开了手,直起身子退到了沙发椅的一旁,同江伏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江伏仰头看了元辰一会儿后,又恹恹的蜷在了沙发椅上,像喜爱玩具的小孩子般抱着电话机没动。
元辰走下楼梯停在他面前,盯着他安静的神色说。
“对不起,我把花瓶打碎了。”
江伏笑了笑,方才的柔弱被风吹的干干净净,他懒洋洋的说。
“不碍事的,程副,把碎片拾了吧。”
程副这时已安安分分的没有半分异样,干脆利落的上了楼梯。
江伏依然没骨头似的倚在沙发椅上,灰色的睡衣露出干干净净的锁骨,但因了脸上笑意的氤氲而混杂出一份清晨特有的美感,如初春的花瓣。
“去,把桌子上的烟卷拿来。”
他笑嘻嘻的吩咐道。
元辰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命令动,把烟卷递给江伏后,他只是咬着不点,雪白的贝齿慢条斯理的碾磨着,仿佛从这样虚假的作弄中就能尝到那蚀骨的愉悦。
元辰在戏楼里看过不少人吞云吐雾的陶醉模样,因而头一次见到江伏这样的觉得十分奇怪,他瞥了一眼二楼上清扫碎片的程副,声音微微低了一些,像是说悄悄话似的。
“你为什么不点烟?”
江伏眯着眼笑了笑,把烟卷捏在了手上。眉眼弯弯的宛如童真稚气的少年,也好玩的悄声说。
“有些东西不能尝味儿的,一沾上就戒不掉了。”
他是初次来到民国的世界,虽然对这里活色生香的一切都抱有着跃跃欲试的好奇心,但并不是非得亲身都试一遍的。
这样的烟卷他在星际里听说过,也在拍卖会上看到过,神秘的手工制作比起星际机械的伪烟来说是带着天生令人沉醉的巨大效用的,而这样的欢乐一旦享受过,终生便会不择手段的渴求。
元辰却是从他的话里仿若听出了别的什么意味,一时恍了恍神。
脸颊忽然被轻轻捏了捏,元辰茫然的看着抿唇笑的江伏,他的神色落了些许惆怅的忧色,与惊惊的无力,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你知道吗,刚才大哥打电话说他下月就要回来啦。”
闻锡的名声太大,就算是元辰这样颠沛流离的流浪者也素问他的事迹。
闻锡本是北城的大人物,后来把这里的权势慢慢移交给了二爷,自己则去了南方闯荡,平日里鲜少回来,即便回来也只待了一两天便走。
之前的元辰并不知道自己会和这位大人物扯上什么瓜葛,因此没有任何感情。
现在二爷把他带回了闻公馆,他便不自觉将二爷认作了亲近之人,眼下瞧见二爷提及闻锡时明显不虞的神色,他竟也对这素未谋面的大人物产生了厌恶之情。
江伏没打算听他的回答,或许是觉得元辰年少听不懂,就倾诉似的小声继续嘟囔。
“大哥脾气不太好,看到你在公馆时可能会把你赶走的,你倒时候可千万乖点,他踹你的话你也别打回去,我会尽力拦着他的。”
江伏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会儿后,忽然安静了下来,他垂下头专心致志的玩着自己的睡衣带子,声音很轻的说。
“不过你可能一两天见不到我了....大哥总是要我陪他睡觉。”
元辰猛地颤了一下,他在戏楼里久了,自然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江伏很快又小声的解释说。
“大哥他舍不得碰我,只是抱着我睡,....不过我知道,他和程副,他们都想让我陪他们睡觉。”
这时候的他全然没有在戏楼里气定神闲的慵懒模样,露出了苦恼而厌烦的神色,好看的相貌与秀美的轮廓被楼外渐盛的日光照的分外真切,元辰几乎能看到他根根浓密的睫毛,与那薄薄肌肤下黛青色的血管。
当真是元辰见过顶顶好看的人了。
江伏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乍然觉得自己向一个半大的孩子寻求帮助过于荒诞,他自嘲的笑了笑,捏着烟卷塞进嘴里含着,不再说话。
元辰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整颗心都因他落寞的神色跌宕起伏,犹如浸入了极寒的海水里。
他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犹犹豫豫的伸出手碰了碰江伏搁在沙发椅上的另一只手,又细又白,摸起来很柔软。
江伏好似没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依旧低着头舔烟卷,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元辰的心砰砰直跳,他觉得自己好像和江伏刚才说过的话一样,僭越的沾上了这触手可得的温热,便中/毒般的不愿再松开了。
“我会救你的。”
他小声的坚定说。
“我会救你的。”
这时的江伏才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元辰发现这位年轻漂亮的大人物对自己有着比苏烟还甚的温柔与耐心,含着烟卷的声音有些含糊和随意,不过他听的很清楚。
“恩,那我等着你。”
下楼梯的声音惊醒了两人,元辰只觉得掌心一空,江伏已经回了手。
他失落的看着江伏的目光移向了走下来的程副,程副冲他微颔首,提醒道。
“二爷,咱们该出门了。”
江伏点点头,趿拉着拖鞋就上楼了,没一会就衣冠整齐的出现在了楼梯口。
他没有再穿长袍襟衣,而是换上了一贯的外出装扮。
灰色的衣装衬的身形颀长利落,巴掌宽的腰带束出弧度优美的纤细腰身,脚上蹬着黑色的长筒靴,走路间的脚步声沉且稳。
薄呢帽下的一张脸因了衣服的严肃而显出几分气势凌厉的锋锐,漂亮的眉眼宛如闪着银光的利刃,瞬间就能将人割喉放血。
但噙着笑意步步走来的时候,又仿佛这朵冰做的雪莲步步走到了你的心上,让你心如擂鼓,面红耳赤。
元辰呆在了原地,满心满眼里都是那凌锐气势下一见倾心的弯弯笑容。
江伏扯了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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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紧紧的领口,瞥了一眼他后随口说。
“你也一起去吧。”
程副立刻开口制止。
“二爷......”
江伏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用手杖点了点他的帽子,颇有种居高临下的嘲讽姿态。
“既然叫我一声二爷,可就得把我拿爷看。”
程副看着他,不说话了。
元辰如梦惊醒的小跑着跟在了江伏身后,近乎迷恋的盯着他被勾勒出来的诱人线条,紧张又兴奋的脑门都冒出了汗。
他们坐车到了北城里最大的俱乐部里,里面正在举办一场宴席,需要邀请函才能进去。
江伏这张脸就是北城的万能通行证,他大摇大摆的带着程副和元辰往里面走,眼尖的人很快便将他簇拥着围了起来。
元辰被挤到了角落里,茫然的望着距离他越来越远的江伏。
他美的脸被电灯的光照的踱上了一层遥远的光,那温柔的笑意或是专注的凝视投在周围每个人的身上,独独没有再回头看过元辰一眼。
像是刻意将他遗忘了一样。
元辰失魂落魄的立在角落里,望着江伏整晚和别人聊天跳舞,快活的像条月光鱼,八面玲珑的游走在人群之间,却从来不曾被谁真正握在掌心里。
回去的时候,江伏显然喝的有些醉了,白腻的脸颊上浮出淡淡的红晕,连乌黑的眼眸也透出潋滟的水雾。
他在车里的后座上笑嘻嘻的问元辰。
“玩的开心吗?”
元辰盯着他涣散的漂亮笑意,没说话。
江伏问了后,没多久便晕晕乎乎的睡着了,微微摇晃的身体在一个转完后,顺势靠在了元辰稚嫩的肩上。
元辰被猝不及防的接近惊得浑身都僵住了,他屏住呼吸直视前方,搁在膝盖上的小手攥成了紧紧的拳头,肩膀下意识微微抬高了些,让酒醉的江伏能够枕的更舒服些。
裹着氤氲酒气的呼吸热热的吐在元辰的脖颈处,他汗毛乍起,整个头像是被巨石砸中般头晕目眩,久久回不过神来。
仿佛是漫长的一个世纪,又或许只是短暂的片刻间,有凛冽的寒风从江伏那边吹了进来,元辰下意识想遮住,肩上却又骤然一松。
他的目光紧紧的追了过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汽车早就停了,而程副正皱着眉把醉醺醺的江伏扶出去。
元辰也立即跳下车去搀扶江伏,但他的身高还不及江伏的腰高,举高的小手随即被程副毫不留情的挥开了。
程副嘲弄的俯视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却犹如在元辰脸上狠狠扇了个巴掌。
他们都能清楚的察觉到对方在江伏身上不动声色的争斗,而年轻的程副像是在蔑视轻易便能碾死的一只蚂蚁,无声的提醒着他的不自量力。
程副半搂半扶着江伏走进了闻公馆,元辰在原地呆立了许久,寒夜的冷风吹得他四肢逐渐僵硬,整颗心却犹如在烈火里滚过似的,露出被炙烤后难以忍耐的巨大痛觉。
猛然回过神来,他急急的冲向了二楼江伏的卧室,拼命敲着门。
几秒后,门开了。
冰凉的银色刀刃抵在他的脖颈处,稍稍一用力就能刺破大动脉。
面沉如水的程副看着瞳孔骤缩,幼小的身躯在生命面临危险时本能瑟缩的元辰,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滚。”
元辰发抖的视线越过他,落到卧室里的大床上。
江伏的衣装已经被脱下了,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他半个身子绵软的钻在被窝里,弓着身子露出极其曼妙的弧度,整个人都是毫无防备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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