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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后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山学艺下山报仇
“这个也是我的。”
这就是故意的了,祁嘉干脆站了起来靠着墙看,不过有这尊大佛杵着,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封尧看祁嘉没得坐,终于满意了,他把三个凳子排成长凳,躺了上去想爽给祁嘉看,结果凳子又冷又硬,他们拍戏穿得又薄,躺着硌得厉害,翻来覆去折腾半天,又气呼呼地坐了起来。
正巧化妆师来了,喊他去补妆准备下一场,他才换了副人畜无害的面孔离开,临走还不忘对祁嘉威胁祁嘉:“你,哪里也不准坐,都是我的。”
祁嘉斜眼看了个全程,被他的举动震了一震,一时间竟无法分辨这是幼稚还是脑残,这就是他整人的手段?跟当时害他走投无路的人是同一个吗?
算了,他甩甩脑袋想,水来土掩,今天还有两场戏,可不能再丢人了,好好背台词才是。
忙了一天很快到了晚上,沈闻乐和岳野因为住得远,提醒祁嘉注意封尧就先走了,祁嘉也没提自己和封尧住一间的事。
等他进了房间,还没关门就听一个声音道:“喂,帮我拾一下。”只见地上堆满了东西,简直无处落脚,余光中发现他自己的小行李箱已经被挤到角落。
“啊?”他简直莫名其妙。
“怎么,不愿意啊。”封尧脸一拉,凶神恶煞地盯着他。
“没有……”祁嘉轻易屈服了,一句话都没有,从门口到床头开始挨个整理封尧的行李。每个箱子都是一开锁就跟炸开了似的往外吐东西,挡都挡不住地摊开来,而且显然箱子主人毫无分类和折叠的概念,整个一垃圾场。
封尧就坐在沙发上发号施令:“衣服都挂起来,明天帮我烫好。这个放床头,那些放浴室,这个是什么东西…..拿过来我看看……”
这么迪奥的大影帝,难道连个生活助理都没有吗,出门都不帮他整理的吗?!祁嘉内心吐槽,但迫于淫威,面上还是任劳任怨地埋头苦干。
封尧还在哔哔:“喂,走什么神,敢敷衍了事,小心我揍你!”
一直到午夜。
“好了。”祁嘉撑着发软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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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站起来道,终于拾完了。
封尧早已洗完澡,正舒舒服服地躺着看电视,他看看手机,打了声哈欠道:“我要睡了,把灯关了吧,不准吵我。”
“可我还没洗漱呢……”
“关我什么事,谁叫你动作这么慢。”
“……”
这还不算完,等祁嘉摸黑洗漱好终于可以睡觉,又听黑暗中的封尧幽幽道:“我就是个阴险小人,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他恶霸得如此直接,好像随便玩弄一只蚂蚁,祁嘉都能想象出他那不怀好意的笑来,一个哆嗦裹紧了身上冷冰冰的被子,简直想哭。
从那天起,祁嘉私下里完全沦为了封尧的仆人,连牙膏都得帮他挤好了递过去,但上了片场却一直风平浪静,沈闻乐深觉奇怪,多次追问祁嘉都却没问出什么来。
祁嘉当然不服气,尤其半夜还得给人洗内裤的时候,可他稍有不悦,封尧就会冷嘲热讽:“去啊,去告诉沈闻乐,你不是最喜欢让他给你出头了?不仅是他,连沈立辉都得开口,多大的面子啊。”或是:“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抱大腿,自己闯了祸还要别人擦屁股,要不要脸?”等等。
是个男人听了都没办法不在意,何况祁嘉确实不想再麻烦沈闻乐,所以什么都没跟别人说,只在每天睡觉前给女朋友发个消息聊两句,可女朋友似乎比他还忙,消息回得越来越少了。
第12章已是一个吻
“这就对了!”关莲心对沈闻乐竖了个大拇指。
“在聊什么?”岳野上前一看,是沈闻乐在画什么。
“有个镜头怎么拍都别扭,需要重新调整,这不,幸亏有乐乐。”
关莲心的作家感和画家感很强,拍电影很少有废弃的素材和补拍,基本上杀青时就有了成片的雏形,但是她无法把脑中的画面画出来,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缺陷。
“画分镜图?”
“是啊。我不会画分镜图,脑子里有画面就是画不出来,平常都靠副导演,不过还是乐乐最厉害。”关莲心道,“《迷幻三小时》的分镜都是他帮我画的,你还不知道吧?”
“真的?”岳野吃惊,他没想到沈闻乐还有这一面,完全出乎意料。
沈闻乐有点不好意思,害羞道:“没什么啦,我就帮个小忙。”
没说几句大伙儿忙去了,岳野也进了间简易办公室。他接了蒸汽麦芽之后比之前更忙,到片场来只是出于私心而不是声称的工作需要,但远程工作效率有限,看来是该回去了。
他脑子里还在想沈闻乐的事,便问小朱:“你说……沈闻乐身边这么多优秀的导演和令人艳羡的资源,为什么偏偏喜欢拍烂片?”
正检查无线网络的小朱随口道:“也许他并不是‘喜欢’,只是因为年轻功力不足罢了。”
“那可以从简单的开始,何必非要大张旗鼓。”
“他喜欢玄幻、战争之类的大场面,有这个条件自然就拍了,很正常吧。”
岳野没接话,小朱又道:“他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啊,连我这种已婚直男都觉得挺可爱的,你喜欢男人,倒是不觉得吗?”
听他这么一说,岳野的脑中就浮现出了沈闻乐的脸,大多数时候带着天真的笑,也经常害羞脸红,那时候眼珠子就会转个不停,轻轻咬着下唇,还喜欢偷瞄他,带一点点胆怯和期待……
想着想着岳野心头痒痒的,像柳絮飘进胸腔,抓不住又落不了地。
“网好了。”他思绪还没回,小朱已经看了过来。小朱虽然被称为小朱,却是年近40的成熟职业经理人,因为聪明可靠被岳敬派来跟着他。
岳野心里一紧,像被看透了什么似的,掩饰般慌忙道:“男人?他浑身上下哪里像个男人?”
沈闻乐端着两杯咖啡愣在门外。
他天生就不是沈若愚那种矫健高大的外形,又是家里最小的,小时候某次落水出事后老爱生病,所以全家都溺爱他,把他放在心尖上疼,长大后虽称不上娘,但从长相到性格都没那么阳刚,甚至娇气文弱,偏偏还喜欢哭,父母偶尔也会开玩笑也会说像养了个女儿那么操心。
但是,“不像男人”这种话怎么听都没有善意。
是自己太敏感开不起玩笑吗?还是......这最近的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一厢情愿的讨好?
中午吃饭时,关莲心看沈闻乐不太有神,便道:“乐乐,小野,你们整天在片场也挺无聊的,附近有个古镇,据说风景不错,有空可以去玩玩。”
“我不……”
“好啊,我马上要回s城,正好走之前去逛逛。”
沈闻乐和岳野同时出声,但沈闻乐声音太小了,谁都没有注意。
关莲心还在嘱咐:“那儿比这里冷,注意保暖,别冻着了。”
沈闻乐没找到拒绝的理由,当天下午只好跟着岳野出发去了古镇,但心事重重,还要努力不让身边人看出他的异常。
全国的古镇大同小异,尤其小地方的,往往为促进经济发展而整改成了讨好游客的模样,新砌的飞檐小楼油漆光亮,洁净的青石板路铺得齐整,沿街的商铺卖着吃食和纪念品,甚至还有闪着招牌的酒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连名字都不曾听过的小镇居然不太一样。
从绿皮火车下来走上十分钟可以见到沿着小道的两排木制花架,一路种着木香和红花木,直通古镇主街,但心的装点仅限于此,等到了街口放眼望去,只剩绵延的古民居随岩就势地静静矗立着,别无其他新鲜的修饰,街上人不多,看衣着打扮多是当地人,没几个游客,完全不似想象中的热闹。
“是这里吗?”沈闻乐疑惑道,百度上说这里已经有1300多年的历史,故韵浓厚,是新兴的旅游胜地显然只有前半句是真的。
“先进去看看吧。”岳野道。
两人沿红砂石板的主街进去,两边的铺子倒是开着,但大都是杂货铺、理发店之类面向常住居民的商铺,最鲜亮的是挂着绿色十字的一间西医门诊,带着现代气息。
他们进了招牌为“迎来旅店”的大门,里面只有一个中年男子,见到拖着箱子的生面孔,眼睛都放光。
“两位吃饭还是住宿啊?”
岳野道:“住宿。但第一次来,想先跟老板你了解下情况。”
“行啊,知无不言。”
原来这老板老王也是个外地人,但老婆是当地人,两年前老婆病逝,未有儿女,他就留在了这里,顺便做做民宿和饭店的小生意。小镇太小,三面被大河包围,旅游开发项目刚启动就叫停了,偶尔才有人来多半还是因为走错了路本来是要去河另一边的小镇的,那边开发得就成功多了。
“你们从哪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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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
“s城来的啊,那还是别去对岸了,没意思。”
“怎么?”
“旅游区嘛都那样,你们见多识广,没有什么新鲜的。”
“这儿有新鲜的?”
老王一拍大腿道:“有啊!这里有一座玻璃栈道,下边是江水,可刺激了,对面是片野生桃林,就像桃花源似的,你们城里人肯定喜欢!”
“玻璃栈道?”沈闻乐心里一颤,他胆小,害怕的东西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恐高是肯定的,怎么敢去这样的地方。
“可惜你俩没带姑娘来,”老王继续道,“本来是座普通吊桥,为了吸引游客才改的玻璃道儿,听说花了不少钱,名字原叫‘摘云桥’,现在都叫‘摘喜桥’,因为附近的小伙子都喜欢带看上的小姑娘来走走,小姑娘嘛胆子小,小伙子挽着抱着过了桥,往往表白就成功了。”
“听起来很不错。”岳野捧场道,其实每个景点都有类似的民间戏说,他并不在意,见沈闻乐低着头不知想什么,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闻乐弱弱地答,他看岳野很有兴趣,只好咽下了未到眼前的恐惧。
“那就住这里?风景还不错,今天也晚了,明天一天逛逛正好差不多。”岳野看沈闻乐点了头,便道,“麻烦两间房,住两晚。”
“两间啊......”老王搓搓手道,“本来是还剩两间的,但有一间漏水了还没修好,只剩一间大床房了......你看,我这里床很大的,睡两个人绝对没问题。”
“......”
“这样这样,凑巧镇长儿子结婚,要摆三天流水席,戏台也开了,明天我带你们去蹭饭,保证当地特色,从没见过吃过,怎么样?”
“……”
最终还是住了下来,因为这镇上根本没有第二家旅店,而且岳野感觉沈闻乐又偷瞄他了,正如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这让他莫名改了主义,仿佛与人分床也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
天色黑得很早,晚饭是老王自己炒的小菜,吃完给他们拿被褥和生活用品,边拿边道:“三床被子应该够了,一人一床,上边再合盖一床,要是不够可以从柜子里拿,前两天我都洗晒过了,保证干净暖和,不过洗澡的话还是有点冷。”
小镇生活节奏缓慢,两人也没什么事,在一旁看老王忙进忙出一个人热闹,他走后反倒冷清起来。
窗外一片漆黑,沈闻乐看了看手机道:“岳先生,这才8点多,你要洗漱吗?”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先洗吧。”
岳野以为沈闻乐还得兴奋一会儿,毕竟平常一件小小的新鲜事就够他高兴很久,但这一整天他却异常安静,这时又一声不吭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洗完顾自上了床,甚至没跟他说几句话就刷着手机睡着了。
屋里空调作用不大,岳野坐了会儿觉得冷,也早早洗漱上床了,床上的人听到动静转了个身,脸朝向了他。
沈闻乐睡着的样子很乖,裹在被子里轻轻呼吸,一点声音都没有,半边脸印上了样式老旧的描花枕巾的图案,那爱翘的嘴角也休息了,嘴唇饱满,颜色像等待成熟的新鲜樱桃。
岳野的脑中想起不知哪本书中的一句话:“那口唇美得已是一个吻。”
他不知不觉看了很久,直到伸出手去碰了碰,才如梦初醒般缩回来啪地灭了灯,却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眠。
第二天早上,沈闻乐下楼时见岳野正和老王说话,老王似乎为难,岳野摆了摆手没再继续,他脸上才恢复了笑。
随后岳野去了隔壁早餐铺,沈闻乐便上前道:“老板,岳先生跟你说什么了?”
“沈先生早啊,岳先生说不习惯和人同床,昨晚一夜没睡好,问我还有什么其他办法,您睡得怎么样?”
沈闻乐明白了,盯着自己的鞋尖又道:“我睡得挺好的,那有办法吗?”
“真没办法,不过岳先生也说了,顶多再住一个晚上,明天就回家了,多谢两位理解。”
“嗯,谢谢老板了。”
吃完早饭小镇已从薄雾中苏醒,正是适合闲逛的时候,镇子虽小,巷道却很多,商铺和家门交错,是个烟火气息浓郁的市井小镇,别有一番风味。
但岳野正因昨夜迷蒙暧昧的梦境而烦闷,沈闻乐则仍在揣度岳野的真情假意,两人各自神游,白白浪了这难得的好时光。
溜了一会儿,沈闻乐不好意思道:“岳先生,你有没有看到公共厕所?”
岳野想了想道:“没什么印象,找找吧。”
小镇并不太需要公厕,两人转了半天才在角落发现一个,还全靠矮墙上潦草的字迹才辨认出来,而且太简陋了,不但没有屋顶,连那堵隔离的矮墙都只有半人高,紧连着街道。
沈闻乐颇为犹豫,无奈尿意汹涌只得进去,他回头看了看岳野,想叫他帮忙留意路人又觉得这样太过扭捏。
结果刚开始解决,又突然从旁边的小门出来一位中年大妈,看到他不但不避嫌,反而径直走到旁边的坑位开始一套娴熟的倒洗马桶流程,边兴致勃勃开口:“小伙子来玩啊?”
可怜沈闻乐早已吓得全身僵硬,看大妈不在乎,也不好有太大反应,只能结结巴巴地答:“是、是的。”
“呦……”大妈这才意识到眼前人不是村里的粗糙孩子,尴尬地笑了笑钻回小后门里去了,淅淅沥沥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来。
等解决完,沈闻乐低着头摆弄衣角,试图翻过这尴尬的小挫折,然而脸已经红到脖子根,隐没在黑色高领毛衣里,低低道:“我、我好了……”
岳野轻声笑了笑,伸手想帮他拉拉衣领,却意外地被躲开了。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沈闻乐身体僵硬地抿嘴笑道,像是急于和他划清界限。
他的演技比执导能力更差,岳野看出了其中的抵触,胸口顿时闷出一口气,因为沈闻乐的拒绝,更因为自己的过分在意。
吃过午饭,两人去了玻璃栈道“摘喜桥”,据说全长101米,悬高155米,遥遥望去对面粉白一片,应该就是老王说的野桃林,果然如他所言,这里是小镇人最热闹的地方,不少背包的游客在桥上尖叫或跃跃欲试,还摆了几个卖东西的小摊位。
岳野本来就对这类刺激感官的花样并不感冒,经过一路酝酿心情更是愈发得差,心不在焉地走到桥头才发现沈闻乐不见了,回头一看,只见他步子越迈越小,粘在地上似的一步步挪。
他往回走了两步问:“累了吗?”
沈闻乐摇了摇头:“岳先生你先去吧,我马上来。”
“又怎么了?”见他还想远离自己,岳野心里的烦躁之情愈烈,语气和神情都算不得好。
沈闻乐抬头看了看他,敏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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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了这个“又”字的不耐烦,像是他忍受自己已久,很快就要爆发了。
“麻烦家里人可以,但不要麻烦别人”,这是沈立辉从小教导他的。“他浑身上下哪里像个男人?”这句话也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半晌,他只道:“没什么,我就想一个人走走......”
岳野脸一沉,转身边走。
桥内侧靠着山,外侧扶手由粗麻绳编织,用铁链做了加固,细密的网孔不但带不来安全感,反而使沈闻乐更加眩晕。
岳野已经跨上桥了,在接一个电话,也许是信号不好,一直在皱眉。
沈闻乐的身上出了一身虚汗,心蹦得越来越快,像在不断挤压他的胸腔,慢慢连气都快喘不上了。他尝试闭上眼睛摸着山崖壁强迫自己前进,但看不见之后恐惧扩得更大,周围人的尖叫,时不时的哭喊,每一样都让他寸步难行。
岳野挂完电话时已经到了对岸,眼前桃花灼灼他却无心欣赏,而沈闻乐一个人不知走到了哪里,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
他随手看了眼手机,恰好看到关莲心刚发给他的消息:“小野,乐乐恐高,摘喜桥就别去了。”
他顿时心头一慌,忙逆着人群往回跑,跑到距起点三四米的地方才见到沈闻乐,沈闻乐仍闭着眼睛扶着崖壁,指节抓得发白,脸色更不正常,眉头因忍耐眼泪而憋得通红,直直从他白皙的皮肤上透出来,看上去分外可怜,但因为旁边都是吓坏的人,并没人注意他。
岳野赶紧上前抓住他,又急又气地喊了一句:“恐高你还逞什么强?!”
沈闻乐被他吼得抖了一抖,带着哭腔颤颤道:“对不起......”
说完这话他再也忍不住眼泪,瘫坐在了狭窄的桥面上。他想起小时候同学叫他胆小鬼,想起沈立辉笑着说他“像个小姑娘一样爱哭”,想起乐乐不小心抓过他的一爪子……总之二十多年里拢共受的指甲盖那么大的委屈都想起来了。
前一天晚上他看到了采访视频,原来岳野喜欢的类型和自己完全不一样,最讨厌的才是他这样的爱哭鬼。
那当自己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人而他笑着回“你猜”时,他在想什么?沈闻乐曾以为是暧昧的信号,现在想来,其实是高高在上的嘲讽和逗弄吧,就像之前网络上的无数次那样。
对啊,逞什么强呢,沈闻乐想,自己就是这样胆小懦弱完全不像男人,以为闭上眼睛就能改变一切吗?
他闭着眼呜咽,眼泪淌了满脸,话也不说了,自暴自弃地抽抽搭搭,身体颤抖。
虽然听说沈闻乐爱哭,但岳野还是第一次见他真正掉眼泪,怒气倏地灭了个彻底,心绪却难以平静,胸腔里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激烈情绪,一句好听的话也说不出来。他伸手去给沈闻乐擦眼泪,可沈闻乐的脸冰块似的又凉又滑,怎么都擦不干。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道:“走吧,我背你回去。”
沈闻乐知道已经没有拒绝的意义,便听话地趴上去圈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背脊宽厚坚实,非常有安全感,沈闻乐委屈又认命地舒了一口气,从恐怖的地狱里逃脱了。
这一口气吹在耳后,带着眼泪的潮湿,还有似曾相识的淡淡香味,叫岳野心猿意马,可惜短短几步就走到了坚实的山地,竟生出一丝意犹未尽的遗憾来。
回去后两人都不太对劲,沈闻乐尤其低落,原本期待的村宴都没去,草草扒了几口饭就说累了,默默上了床。
这一晚他一心一意地对着墙,把自己缩在尽可能小的范围里,再也没有转过身来。
第二天一早沈闻乐没有按原计划回《台风来了》剧组,而是和岳野一同回了s城,一路上他都靠在座位上睡觉,一句话都没有说。
两人在出口见到了沈若愚,他自己来接沈闻乐,一见面便皱紧眉头把沈闻乐拉了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冷着脸道:“怎么烧这么厉害?”
“什么?”岳野愣道,“你发烧了?”说完才发现沈闻乐确实脸色不好,神萎靡。
沈若愚没再多说,护住沈闻乐的肩头转身要走。
“沈导……”岳野不由地伸手抓住了沈闻乐的手臂。
沈闻乐则再一次挣脱了他,低着头道:“跟岳先生无关,是我自己太没用了。”
第13章比惨
封尧还没回来,祁嘉难得静一静,打给女友李婉的电话未等人接起,沈闻乐的电话先插了进来。
祁嘉吸了一口气,接起来假装轻快道:“不用每天打过来啦小老板,我一切都好,什么事都没有。”
对面传来的却是沈闻乐的抽噎:“嘉嘉......”他嗓子都哑了,声音颤抖,好像天塌了似的。
祁嘉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你说得对,岳野真的很讨厌我。”沈闻乐断断续续地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又委屈地哭起来,鼻塞加上发烧,气都喘得劲。
祁嘉噌地窜起怒火,义愤填膺道:“什么叫‘不像男人’?!把他偶像关导带回电影圈的是他吗?养活那些赚不了钱的导演们的是他吗?他天天捧着键盘冷嘲热讽就像个男人了?!”
“他会不会,只是在开玩笑?”
“什么玩笑啊,我早就跟你说了,一个人不会变得那么快,他接近的不是沈闻乐,而是沈立辉的儿子,沈若愚的弟弟,他加入项目前骂你是中国电影的耻辱你忘了?讽刺你的电影散发着智障气质你忘了?带着疯狗一样的网友要把你赶出电影圈你忘了?”
“好了好了嘉嘉,不要再提醒我这些事了,我已经够伤心了……呜呜呜……”
此时祁嘉的手机响起了几声密集的消息提示音,他匆匆瞄了眼是李婉,但没细看,把手机放回耳边继续道:“小老板,我就是提醒你,像岳野这种装腔作势的文艺男,嘴上谈理想谈艺术,鼻孔朝天地评判别人,背后指不定多猥琐,也就是你好骗,要换成我,看我不每天怼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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