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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抓鬼[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_吾涯
林丹阳把眼珠转过一圈,不吭声了。
饭后林丹阳主动请缨去刷碗,结果技艺不,“碎碎平安”了一个,在林行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目光中被赶出厨房,灰溜溜地回到自己房间。两人各干各的,谁也不干扰谁,分别数月再次相见的喜悦好像一滴浓墨滴进水里,只需短短几个小时,已稀释成了淡墨。
林行舟明明记得小时候的妹妹不是这样的,那会儿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恨不得有二十三小时五十九分要粘在他身上,一口一个“哥哥”要把人心都叫化了。
如今“哥哥”二字砍去了一半,内中蕴藏的感情似乎也少了一半,仅剩的一个孤零零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些单薄萧索,好像不再是一个能遮风避雨的靠山,宽阔的肩膀缩成窄窄一条,再挡不住身后那个人了。
到底是长大了,不可能再回到过去,时间永远没有backspace。
林行舟在她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回屋开电脑修稿。
那本曾经大火也遭受了无数骂声的漫画被他重新开始连载,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又选择了和当初相同的发表时间,目前看上去一切顺利,就是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他才静下心来没画半小时,就听那边林丹阳隔着门大喊:“网怎么这么卡啊!咱家宽带欠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入v,v后日更6000+,感谢支持=w=
第31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林行舟听到妹妹的哀嚎,心说不可能啊,暑假之前他才交的网,怎么可能欠?
他十分纳闷地戳开wifi管理,发现除了家里有备注的两部手机一部电脑,居然还有第四个设备连着,是一台没见过的电脑。
林行舟恍然蹭网的。
而且这个蹭网的非常可恶,他那里网速快得惊人,几乎达到了上限,把别人挤得只剩10k、20k/s,不卡才怪。
于是他想也没想,干脆利落地把对方给禁了。
一层楼板之隔的楼下,魏执正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的wifi图标突然灰了。
他沉默地注视了图标三秒,开始伸手敲键盘。
楼上林行舟还没来得及跟妹妹说网好了,就看见那个设备连接列表自动刷新,刚刚被禁掉的电脑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居然又回来了!
他一愣之后顿时出离愤怒了,心说这人怎么能如此无耻,就要再次把它禁掉跟对方斗争到底,忽见那台电脑的设备名称一变,从初始的一串英文变成了“让我蹭下,十分钟就好,笔芯”。
林行舟:“……”
这人还无耻出花儿来了!
他犹豫了半天,到底是没把鼠标戳下去。
这栋楼里除了他们家和新搬来的楼下,基本都是老人在住,所以没装宽带,整栋楼就靠他这一家的网线活着。邻居一有儿女儿孙来探望,他家的wifi就要遭受各种破译软件的攻击,尽管他已经把密码设得够复杂了,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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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被人把网蹭走。
平常他不用网的时候也就随他们去了,反正宽带是包年付,走多少流量也不会多加钱,现在妹妹回来了,他才把那些个魑魅魍魉一一踢掉,让他们靠边待着去。
谁成想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
“大蛾子”魏执趴在他们家wifi上吸网速,笔记本侧边插着一个造型奇怪的物件,通体漆黑,看上去像是刀柄,却没有刀身。
忽然那刀柄尾部有光一闪,电脑发出一声“嘀嘀”,魏执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分钟。
他将那刀柄拔下来,它与电脑连接的并不是usb插口,而是一个特质的扁平插槽,宽度似乎刚好可以嵌进一个刀身。
魏执站起身来,左手扣住刀柄轻轻一挥,尾部的光在惯性作用下被“甩”到前端,蛛网一般散开来,眨眼间已流入窄窄的刀格,空中似有刀光闪过,轻微的破风之声擦过桌沿,将一张a4纸轻飘飘斩去了一个角。
他满意地点点头,手指在刀柄上扣了两下,竟然就这么松了手。
奇怪的是那刀柄并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诡异地消失在空气里,随后零的身影凭空冒出来,动作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早啊老大,许久不见您又帅了。”
魏执没理会这记马屁,缓缓合上笔记本:“不早了,可以洗洗睡了。”
“不是吧,”零神色古怪地看向他,“现在才八点半,您又要刷新自己的早睡记录了吗?”
魏执在沙发上躺下来,就这么闭上了眼:“离地府太远,给你升级消耗太大了,你老实给我待机,先让我睡一觉再说。”
“好的吧,”零无奈一耸肩,在沙发扶手上坐下了,“对了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地府啊?我都快一年没见主机了,怪想他的。”
魏执朝她一摆手:“再说。”
零撇了撇嘴,重新变回刀柄挂在了他腰间。
从这天开始,林行舟就发现这个“蹭网的”经常光顾他家wifi,并且此人脑子十分有病,就是不肯自己拉条网线,却通过设备名称告诉他说:“我通过黑科技帮你把宽带升级了。”
于是第二天,林行舟到了一份匿名快递,拆开一看,居然是一个路由器。
这个路由器逼格非常高,纯黑色,灯是隐藏起来的,不亮的时候根本看不到,往那一摆简直显得他家新换的光猫都变low了。路由器盒子上除了安装说明没有一个字,林行舟上网查了半天,居然没找到有一模一样的款式。
他一脸找不着北地把路由器换上,瞬间感受到了飞一般的网速。
然后这个蹭网的就理所应当地继续蹭网。
林行舟实在搞不懂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哪层楼哪一位邻居,直觉他跟新搬来的102有关系,可每次经过102门前时,里面又安静得好像根本没人住一样。
也没再见过那个小姑娘。
林丹阳在家住了几天又住腻了,开始频繁地往外跑,跟朋友去玩,经常夜不归宿。林行舟也懒得管她,反正这么大的人,总不至于把自己玩丢了。
趁妹妹不在家,林行舟去医院把第二个疗程的液输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没把化疗的事跟她说,反正一天磕两次药而已,藏一藏还是能藏住的,有魏执留的那个印在,他目前也没有太大的不适感。
这回他特意问了问706还有没有空床位,很幸运的是刚好有,他满怀期待地想看看周致远那孩子还记不记得自己,结果一进病房,发现两张床全是空的。
他不禁愣在门口,直到被人碰了碰胳膊才恍然回神。
碰他的是负责706的护士,却不是之前那一位,而换了个挺温柔的小姐姐,林行舟没忍住问她说:“这……11床的人呢?就那对母子,一个三十来岁的女的,带了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你说她啊,”护士秒懂,“走了。”
“走了?不住这儿了,还是出院了?”
护士摇头说:“不是啊,是‘走了’,没了,不在世上了。”
林行舟:“……”
他倏地愣住,视线粘在那张空荡荡的病床上久久不能摘下,甚至觉得那千篇一律的白色白得有些刺眼。他被手背上的刺痛刺得拧起眉心,低声说:“怎么会,这才三个星期……她什么时候走的?”
“就昨天晚上,”护士说着轻轻叹了口气,“她本来就是晚期了,在这儿耗着也是遭罪,走了……也算一种解脱吧。”
林行舟说不出话来,半晌吐出一口气:“那孩子呢?”
“应该让家里人带走了吧。”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不如好好关心关心自己。”
林行舟:“……”
护士带上门走了,病房里一下子只剩他自己,还怪安静的。
他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刷微博,可不知怎么就是看不进去,文字好像变成了造型奇怪的鬼画符,在他眼前绕来绕去,自动拉远变成背景,怎么都不往眼睛里走。
分明他早是个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医院又是个每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的地方,可就是无端有一股混沌成一团的情绪,好像在五味瓶里泡过一遭,又在白惨惨的病房墙壁上粉刷一遍,肆无忌惮地腌渍过每一个空气分子,从四面八方压下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靠在床头闭了一会儿眼,意识扭曲成了梵高的星月夜,可不知道是什么在梦里打扰他,让他一直都没有睡熟。
眼前忽然有光影晃动,把他晃得有点烦躁,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面前有个女人在走动,似乎在隔壁床位翻找什么东西。
林行舟激灵一下清醒过来,还以为自己看到了那已经去世的女人的鬼魂,定睛一瞧才发现自己想多了,二者之间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就是个陌生的女人而已。
他打了个哈欠,准备把头扭到另一边继续睡,门口却突然插进一个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薇薇,你到底落下什么了?我帮你找……”
声音不知为何戛然而止,林行舟奇怪地一抬眼,某根名叫“后知后觉”的神经才搭上线,意识到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田倩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嘟囔了一句:“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林行舟:“……”
他还没完全从睡眠模式苏醒过来,这会儿才慢半拍地把眯缝着的眼睛睁大了,惊讶地问:“怎么是你?”
旁边那找东西的女人也转过身来:“咦?你们认识吗?”
田倩神情复杂地看了某人一眼,对她说:“你忘了?就上回我跟你说那个,在女厕碰到的小帅哥。”
林行舟:“……”
“在女厕碰到的”这个定语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齐薇薇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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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的吗?”
林行舟被两个女性生物探照灯似的眼神来回扫,只觉浑身都不太自在,没忍住别过头去,抬手挡了一下脸。
田倩视线在他身上走了一圈,法外开恩似的挪开了:“薇薇你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齐薇薇晃了晃拿着的手链,“我就说掉在这里了,肯定是昨天致远哭闹的时候给碰掉的,还好没被扫走。”
“那……要不你先去弄那边的事?我想跟他聊两句。”田倩说着抱住她的胳膊,“一会儿我过去找你。”
“没事嘛,反正你也是陪我,”齐薇薇笑了一下,“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两个女的走了一个,剩下的一个貌似更难对付,林行舟十分头疼地抬头看向田倩:“祖宗,我怎么又碰上你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啊,”田倩抱起胳膊,“你怎么在这儿?”
林行舟无奈说:“明知故问,来医院当然是看病的。”
“可你这病得……稍微有点严重吧?”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林行舟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下,“大概属于‘凑合活着’那一类上回你不是跟着我跑到七楼来了,我还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田倩闻言一捂脸,在床边坐下:“我哪儿往那边想了……”
光顾着分享八卦了。
林行舟好笑地看了看她,又说:“那你又是来干嘛的?”
“哦,我来陪我闺蜜,”田倩伸手往门外一比划,“就刚才出去那个,齐薇薇。旁边这床前些天住的病人,那是她家一亲戚,昨晚上刚走,她跟她老公过来帮忙处理后事的。上次我在医院碰到你,也是来陪她,那会儿她刚生完宝宝。”
她想了想又补充说:“对了,我叫田倩。”
“我知道,陆捷告诉我了。”林行舟听到这儿已经把所有信息穿成了一个完整的圈,忍不住感叹说,“那还真是巧啊。”
田倩一头雾水:“什么?你认识陆总?”
林行舟轻轻叹了口气:“那天咱俩在医院碰上,你来陪你闺蜜,恰巧你闺蜜是我这位病友的亲戚,也就是周致远的小姨。而陆捷是你上司,同时他又是我朋友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田倩睁大眼,足足一分钟才消化掉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突然站起来说:“难怪我那天给他看你照片,他那反应就跟被雷劈过似的,原来你们认识啊!”
林行舟“嗯”一声,如实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们提起过。”
“林行舟……”田倩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我知道了,你就是他备注里那个‘林黛玉’吧?我还说他除了女神居然还勾搭别的小姐姐,原来是个男的。”
林行舟:“……”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跟姓陆的好好谈一谈了。
病房门没关,田大小姐这一通咋呼很快把护士给引来了,后者瞪她一眼:“嚷嚷什么呢,这里是病房。”
田倩还没来得及道歉,护士又把视线转向林行舟,脸色更不好了:“都回血了,不是让你快输完叫我吗?”
林行舟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液已经输完,因为没及时拔,回血回了挺长一段,只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抱歉抱歉,说着话就忘了。”
护士表情奇怪地各看二人一眼,俨然还想吐槽什么,终于是忍住了,板着脸拔针走人。
林行舟只好自己按着输液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问田倩说:“病房里空气不太好,出去走走吗?”
两人一路溜达到走廊尽头,靠着玻璃窗停下了,今天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走廊里被照得十分亮堂。林行舟把视线落向窗外,有些惋惜地感慨了一句:“她就那么走了。”
田倩自然知道他在说谁,跟了一声叹息:“谁说不是呢,这人说没就没了,之前还以为她能再撑个一年半载……至少为了孩子。可能也和前段时间又跟她前夫起了争执有关,致远说她总是失眠,心情也不好,大概是恶性循环了吧。”
听到这儿,林行舟倒是回想起他上回来住院的晚上,那女人非要拉着孩子出去走走,当时他就觉得她举止奇怪,还有被扔下的手机上一直闪烁的消息提示灯也许发消息的人正是她的前夫。
田倩看着窗外,又几不可闻地说:“到了她那个程度,基本也就靠一口气撑着,这‘气’一旦松了、散了,就像云似的,被风一吹,干干净净了。”
林行舟眉头突然紧了一下,似乎是联想起了自己,但终于没有继续往下回忆,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开了:“我有个疑问,既然周致远管齐薇薇叫小姨,那他们之间应该挺亲近吧?怎么感觉出了事,你闺蜜也不是很难过的样子。”
“不是亲的,是表姨,”田倩说,“孩子不懂,就‘小姨’、‘小姨’地叫了。他们两家其实没什么往来,要不是这孩子没别的去处,薇薇也不会管这档子事。”
她停了停又说:“要说他们家也真是够闹心的,薇薇自己刚生了宝宝,又捡了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哪儿照顾得过来啊。”
林行舟回过头来看她:“那孩子现在在哪儿?”
“薇薇她老公帮忙看着呢,应该还在太平间那边,毕竟他妈妈的尸体还没火化,说什么都不肯走……这孩子昨晚上差点没哭晕过去。”
林行舟一时不知该接什么才好,手不自觉地滑进兜里想摸根烟出来,可碍于这里不是吸烟区,旁边又有位女士,到底还是克制住了,顺手拿了点别的。
他摸出一块奶糖,刚剥开糖纸塞进嘴里,就对上田倩略显奇怪的眼神,只好又拿了一块递给她:“来一个?”
田倩犹豫两秒还是接了,含着糖含混问:“你喜欢吃糖啊?”
林行舟忙说:“没有,我不怎么爱吃甜的,不过有时候会低血糖,所以不得不随身备一点。”
田倩闻言“哦”了一声,小声嘀咕:“果然是‘林黛玉’。”
林行舟:“……”
两人各怀心事,走廊里人来人往,或行色匆匆,或愁眉苦脸,谁也无暇把金贵的目光分到他们身上一丝。田倩忽然犹豫着开口说:“其实……我有事情想拜托你。”
“嗯?什么事?”
田倩凑得更近了一点,压低声音:“我问你啊,就上回那事儿,我后来听说那女的好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林行舟迟疑着一点头:“算是吧,怎么了?”
“所以你确实是懂灵鬼之事的对吧?那个女的……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林行舟奇怪地打量她半晌:“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当然信啊,”田倩说,“我不光信我还见过,我奶奶死那年,我就在我爷爷床边看见过她的鬼魂,不过那时候我太小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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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信我。”
林行舟想了想说:“你想拜托我什么事?”
“有那么一种说法,说是小孩子眼睛干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对吧?”田倩嚼完了最后一点奶糖,“我怀疑薇薇家里有鬼,我好几次去他们家,都看到她女儿对着空气傻笑,还伸手想抓住什么东西。”
林行舟挠了挠额头,觉得这姑娘可能有点小题大做:“小孩子嘛,很多行为都是大人不能理解的,你就凭这个断定人家家里有鬼,太武断了吧。”
“不是啊,”田倩生怕他不相信,急忙解释说,“我问薇薇,她说她也发现了,而且好几次晚上被她女儿的笑声吵醒,醒来发现婴儿床自己在摇,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她玩,吓死人了好吗。”
林行舟听到这里总算是有点信了,沉默片刻说:“那她家人有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本来是想找个懂这方面的大师来看看的,不过这两天被她表姐的事一搅,就暂时没空管这茬了。她刚还跟我说万一家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等她把周致远接回去,那鬼吓到人家孩子怎么办。”
林行舟又问:“除了你说的这些,她家里还出现过什么别的异常吗?那只所谓的‘鬼’……有没有做出什么伤人的事?”
“这倒没有,”田倩十分肯定地说,“不但没有而且好像还……等等我给她打电话问问。”
“哎……!”
林行舟没能拦住这个急脾气,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插兜倚在窗边等着她问完。半晌过后田倩挂了电话,回过头来说:“薇薇说除了她女儿奇怪的举动,她家最大的异常可能是……变干净了?也不是变干净了,应该说是地上的头发少了,就显得干净一些。”
林行舟瞬间抓住了重点:“头发?”
田倩:“哦薇薇还说,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她正愁不知道该找谁呢。”
她说完忽然目光一动,不知想起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愧疚:“那个……我是不是不应该这么麻烦你啊?你这还在住院,我……”
“没关系,”林行舟说,“如果真有鬼的话,我能抓到它也有奖励,算是互利互惠吧。我明早就出院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明天我就往你闺蜜家走一趟,你觉得呢?”
“当然行啊,薇薇说越快越好。”田倩说着拍拍他肩膀,朝他一挑下巴,“你要真能解决了这事儿,我请你吃饭,陆总经常去哪家,咱就去哪家。”
林行舟一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那就这么着,留个电话给我,到时候联系你。”
田倩成功拿到了小帅哥的联系方式,表面看上去不动声色,实际心里快要乐开花了。两人又在原地聊了一会儿天,齐薇薇忽然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条小尾巴。
周致远眼睛都哭肿了,活像个受人欺负的小兔子,亦步亦趋地在她身后跟着,也不说话。林行舟跟齐薇薇交谈的时候,余光一直没从这小鬼身上移开,没过多久,他忽然捕捉到什么异常,把视线挪过去,赫然发现这孩子身边出现了一个人。
已是日落时分,偏西的日头要掉不掉地悬在远处林立的高楼上,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走廊里投下一片界限分明的阴影。周致远就站在阴影里,背靠着墙,面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正试图伸出胳膊抱他。
林行舟看着那个女人,轻轻叹了口气。
灵曾告诉他说,鬼要么会呈现出死前最后一刻的状态,要么则变回生前最美好的样子,也算是圆了一个活着时不能圆的愿。
他犹豫再三还是抬脚走过去,女人明显感觉到了,朝他扭过头来,两人视线相对,林行舟几乎没能认出她。
她现在的样子比上次见面时年轻多了,大概是刚刚结婚的年纪,林行舟不用想也知道那应该是她最幸福的时候。他慢慢走到对方身边,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女人没说话,视线重新粘回周致远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这时候周致远大概是认出了他,用力一抹眼泪,上前抱住他的腿:“大哥哥,我妈妈……我妈妈她真的走了吗?我想再、再见她一面……”
也许是小孩子天生对这方面比较敏感,他有心之语也好,无心之言也罢,总之竟是误打误撞地猜对了。
女人在旁边紧紧地捂住嘴,似乎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周致远抱着林行舟的腿不肯撒手,任谁上来拽都没用。
林行舟无奈地由着他在自己裤子上擦眼泪,轻轻叹了口气,弯下腰低声说:“先回去。”
几人返回706,林行舟锁上门,靠在门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帮这孩子,他也不敢确定如果真的让他跟他妈妈的灵魂相见,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那女人到现在都不肯走,明显还是有心愿未了,如果不能让她老老实实自己离开,等她在阳间徘徊得太久,彻底从“灵魂”变成“鬼”,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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