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让下人喊来秦总管,谢景安也没让老人避嫌,当着他的面径直就问:“现下王府还有多少现银?”
秦总管颇为意外的看了谢景安一眼,又有些犹豫的再三看向坐着的老人,见谢景安并没有让他回避的意思,也就照实说了:“回禀殿下,王府账上如今还有现银一万两,殿下可要小人全提出来?”
谢景安知道他的王府穷,可没想到会穷到这个地步,只有现银一万两,这是什么概念,他可不是普通的富户,他是当今三皇子,拥有十三个州封地的藩王,王府小又破就不说了,银子还只余这么点,若不是他知道原主这具身体的血统没问题,谢景安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皇上亲生的了。
接下来的话题就不太适合老人在场听,因此谢景安让老人先退下去,才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总管道:“本王好歹也是个之藩的藩王,离开长安之时父皇没拨银子吗?王府里怎么会只有这么点现银?”
秦总管为难的看了谢景安一会儿,才犹豫着答:“回殿下,按大周朝□□皇帝定的规矩来说,殿下之藩圣上是要拨银两的,只是大约圣上还没消殿下的气,因此将拨银押后了。”
听完秦总管的解释,谢景安不由的在心里对原主的便宜皇帝老爹唾弃了一番,这也太小心眼了,再怎么着也是你曾经颇为疼爱的儿子。
再者也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虽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来朝拜的附属小国王子打断腿这件事是太不着调,后果严重了些,可斥责也斥责了,还发配到这么偏远贫瘠的地方来之藩,也该消气了,可如今他都穿来一个多月了,也没见着丁点银子,谢景安真是不知该怎么吐糟好。
不过索性他远在封地,眼不见心不烦,还不用勾心斗角,便宜皇帝老爹不给就不给吧,他自己想想办法总能将这一阵子撑过去。
手指点在桌上敲了半晌,谢景安才渐渐静下心,有了主意,吩咐道:“一万两是少了些,但省着也够用一阵子了,这样罢,本王也不能把账上的现银全提了,你只提出来八千两,余下的继续留在账上,这八千两交到器械司,让他们发布告多招些工匠和青壮,然后可着这些银子多造些打煤机,早日将蜂窝煤大量的造出来,本王好用。”
听到要一次性将账上的现银提八千两出来,秦总管颇为心疼,可也不敢说些什么,只低低应了一声是就出去办差。
暂且安排妥了蜂窝煤的事,谢景安越发觉得要被贫穷压垮了脊梁,也不敢想什么歇息的事,从小书房出来,就马不停蹄回到卧房,继续研究怎么制作白酒和香水以及香皂。
谢景安在王府里忙活的紧,林言却也不得闲。
从王府出来将魏长史送到城外,亲眼看着马车在官道上驶得不见了,林言才在扈从的领路下去了巡城卫的官衙上差。
巡城卫官衙的位置在城西,离城门并不远,隔着两条街的距离就是守城卫的官衙。
现下正是巡城卫换职的时辰,因此官衙里颇为热闹,除了休沐的请假的,不算太大的官衙演武场上竟浩浩荡荡的站着百多人。
虽说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又说话又打闹的场面颇为混乱,但林言这么一个生面孔一出现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当中一个一看就是有官职在身的小将上前一步,手持马鞭指着林言呵斥道:“干什么的,巡城卫官衙这等地方岂是什么人都能随便乱闯的,本将看你年纪小不与你计较,还不快速速离去,若是耽搁久了,休怪本将不讲情面抽你鞭子。”
那小将说话色厉内荏,心却颇好,一边说着还一边冲林言使眼色摆手,让他赶紧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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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好意林言注定要辜负了,在小将有些恼怒的眼神下,林言上前一步,特意提高了音量,压过了场上大部分的声音,干脆利落的道:“本将林言,受顺王殿下指派现下任莫州巡城卫中郎将,今日前来上差。”
林言这话一出,场上顿时一静,只是这安静却没持续多久,很快响起窃窃私语声。
“原来他就是殿下指派来的中郎将啊,我说门口守卫的兄弟怎么不拦他呢,敢情是咱们的上官。”
“门口守卫的兄弟也太不够意思了,上官来了竟不想法通知我们一声,还叫赵队正将他呵斥了一顿,也不知他性情好不好,会不会给赵队正小鞋穿。”
“这性情还用猜吗?明眼人都看出来了,看他一身的煞气,必定不是好相与的人物,又是殿下亲口指派下来的,只怕背景不浅,说不得是什么世家的公子哥,来咱们巡城卫只当消遣呢。”
“余兄弟说的是,这新来的中郎将年纪又小,身子还没二两肉,看他那细胳膊细腿的,骑的了马舞的了刀吗?依我看是来咱们巡城卫镀金的,好有个参军的名头,待在巡城卫待上个几年再奔个好去处。”
“我看也是,不然依他的年纪,凭什么坐上中郎将的位置,也就只有巴结上了殿下,才能得这么个好差。”
第34章下马威
流言越说越烈,声音也比最开始时大了不少,显然有些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林言倒是不急,依旧肃然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倒是跟着他一起来的王府扈从听的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来,上前一步就要呵斥那些大胆的巡城卫。
只是他话还没出口,就被林言伸手拦了一拦,如今王府中谁人不知道林言是殿下新晋的心腹,因此心中纵有不满,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老实的退到了林言身后。
那扈从没能说出话,林言却朗声道:“我知晓你们不服气我任这个中郎将,我也不想与你们分辨,我们是习武之人,说什么话都比不上手底下见真章,这样罢,有谁不服气的就与我来打上一场,若是我输了,就立即回到王府向殿下辞官,日后再也不出现在巡城卫,你们意下如何?”
听到林言说出这么一番话,不止他身后的扈从,场上听见的巡城卫将士皆是一片哗然,随后气愤不已。
他们说的话虽难听了些,可谁叫眼前的中郎将官职来的不正当,他们心中不满,还不能怨愤几句了不成?再者说他们也没怎么当面侮辱人,可这个少年郎却不留情面的将他们羞辱了一番,简直是欺人太甚。
在场的巡城卫越想越气,不用林言再说第二遍,先前呵斥他的那个小将就跳出来,将手中马鞭随地一扔,抽出腰间挎着的刀指着林言道:“你说话算数,若当真输于我,就立即向殿下去辞官,日后再也不出现在巡城卫。”
林言点点道:“自然,习武之人说话重逾千斤,我自然说话算数。”
那小将眼见林言答应的干脆利落,虽有些疑虑,但到底还是信了他几分,口气比方才缓和了些,但依旧脸色难看,道:“那你亮兵器吧,若是没带称手的家伙,你也可在兵器架上挑上一把,巡城卫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兵器。”
小将等着林言去挑兵器,却不想林言摇头道:“不需这么麻烦,我们直接动手罢。”
小将看林言连兵器都不亮,顿时脸色气的越发铁青,也不再好心的说什么废话,提着刀就向前一跃对着林言当头就砍下来。
林言果然如他所说不需什么兵器,不过在小将快如闪电的刀法攻势下闪了几闪,就找到了小将刀法上的破绽,着几分手劲在小将持刀的右手手腕上一敲,乘着小将突受袭击有些持刀不稳,当机立断的在小将胸口上踹了一脚,小将顿时被踹飞了出去。
饶是林言用的力气不大,那小将被踹的在地上也趴了一会儿才能起身,神情几乎羞愤欲死,也不敢抬头看林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重新挤进巡城卫当中。
林言这一手当真是出人意料,先前还对他极为看不上的巡城卫众将士吊儿郎当的表情顿时敛了几分,对着他颇有点如临大敌的意思。
林言简简单单就赢了一场,那小将又是巡城卫当中武艺排的上号的,因此第二场多等了一会儿时间才有人越众而出。
第二个要和林言比斗的是个高高壮壮的大汉,个头比林言要高上一个头还多,旁人穿着还有些松垮的军服,穿在他身上倒都紧绷了起来,隔着衣裳就能看出虬结的肌肉,一看就知道力气不小。
若是比刀法剑法林言可能会小心几分,可要比力气,那当真是他占便宜,不过天底下能人多,林言即使天生神力,也不敢在这个壮汉面前托大。
初一打斗起来还是躲了几躲试探出壮汉的力气,确定比自己要小上几分,才大着胆子伸出手把住壮汉扫过来的臂膀,在壮汉吃惊的眼神和其他巡城卫的惊呼声中,硬生生凭借着自己的力气将壮汉掀翻。
这一次打斗结束,久久再没人站出来向林言挑战,林言特意多等了一段时间,见的确没人有要跟他打斗的意思,才脸色一肃,上前几步站在演武场上百十个巡城卫军士面前,沉声道:“现下打也打了,既然都是武人,就要说话算数,愿赌服输,从今往后若是再让本将听见有谁非议殿下的谕令,就休怪本将不给他留情面,本将虽更擅用刀剑,可鞭子也是挥的动的。”
与方才林言话音一落就有窃窃私语声不同,这次林言话说完场面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特别是离林言最近的一排,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缓放轻了,显然是被林言方才的两手镇住了,不自觉的就对林言敬畏起来。
看到巡城卫众军士虽还有不服他的,但多数都带着一两分敬服,林言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本将虽是领了中郎将的差,但因有其他要事在身,暂且不会变动巡城卫的一应事务,以往是怎么安排的,往后照旧,只是有一点,出操不许有人缺席,巡城卫里无论是什么官职,每日都要抽上一两个时辰练武,月末时我会亲自校验,若是连着几月还没有长进的,依本将看他也对巡城卫这差事不上心,待本将禀报了殿下,往后也就不用来了。”
先前听他说不会变动巡城卫里的一应事务,百十个军士还悄摸的松一口气,寻思着这新来的中郎将看着一脸煞气不好相处,却也是个颇知情识趣的人,谁想到他下一句就口风一转,竟下起下马威来。
顿时便有不少军士头皮发紧,巡城卫不过是干些巡逻的活计,少有与人动武的时候,需要动手时也不过是捉拿几个闹事的百姓,能需要多高的功夫。
因此大多数军士初进巡城卫时还练武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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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可在卫里混日子久了,也就疏懒慢怠,别说长进了,就连从前练的底子都丢了不少,是以林言放狠话时在场的人虽颇多,却没几个敢出来跟林言挑战的。
不管在场的军士在心里如何抱怨咒骂,可到底没人敢将话说出来,只是骂完后打定主意,下了差回到家就开始练上一练,一个月的功夫,再不济总能有点长进吧。
将手下这帮兵油子震服,林言就开始琢磨怎么利用顺王给他的谕令,缓解顺王治下十三州的匪患。
林言也是个办事不喜欢拖拉的性子,一边心里琢磨着,一边在人群中将先前和他动过手的小将和壮汉扯出来,开门见山的问他们:“对于莫州附近的匪患,你们可知晓些消息?”
小将和壮汉怎么也没想到林言将两人单独拎出来是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当下有些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小将才拱手道:“回将军的话,属下自幼在莫州城中长大,对附近的匪患倒是知晓一二,只是这治理匪患的事不属咱们巡城卫管,将军不会是想要剿匪吧?”
剿匪是要剿的,只是不是现下,林言微微一笑,也不去解释,只是道:“我在来上差之前,得了殿下的一道谕令,要招降殿下治下十三州迫不得已落草为寇的贼匪,若是有冤屈难申又不曾杀害过百姓性命的,殿下就会交由魏长史彻查还他清白,可要是罪名确凿并非他人诬陷的,就要劳咱们捉拿送到府衙问罪。”
巡城卫多久没接到过这等要差,小将和壮汉听的愣了一愣,才欣喜若狂道:“将军此话当真?若真是殿下的谕令,那这剿匪之事不归咱们管咱们也要管上一管了。”
“将军身为中郎将,又武艺高强岂会骗你?”壮汉帮着林言向那小将分辩了才一句,才看着林言拱手道:“将军的意思属下明白,只是那等罪证确凿却拒不招降的贼匪又该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要帮着府衙捉拿归案,”林言淡淡的道:“所以本将才要你们勤练武艺,不然你们若是武艺稀松,本将带你们前去剿匪岂不是白白送性命?”
听了林言这句,小将和壮汉才知晓林言的良苦用心,不由的心生动容,感激道:“劳将军为巡城卫的军士心,将军放心,属下日后一定会督促他们勤练武艺,必定不让将军失望,早日将武艺练起来好上山剿匪。”
小将和壮汉一通表忠心,林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指了几个看的顺眼的巡城卫军士前去东南北三个城门处张贴布告,而自己也小心的揣了一张谕令,带着小将和壮汉二人亲自去了西城门处张贴。
托谢景安时不时发布政令的福,林言带着二人刚将布告张贴,还没来得及转身走出去就被看见的百姓围住了。
初时这些百姓还有些畏惧他们身上穿的军服,可大约是人多胆大,又或者心中的畏惧到底比不过对布告的好奇,七嘴八舌的问他们:“这位军爷,敢问您张贴的又是什么布告,可是顺王殿下颁布的新政令?还是王府又要招工?”
林言对巡城卫的军士颇为严肃,可对着这些百姓却十分和气,放缓了声音答道:“正是殿下颁布的新政令,但却不是招工的,而是对落草为寇的贼匪招降的。”
林言说着将布告的内容一字一句念了一遍。
第35章冒险
听到顺王要对贼匪招降,百姓们顿时一片哗然,有不解的,有不赞成的,但更多的是激动的。
尤其是住在偏远村落的百姓和靠着来往走商养家糊口的小商小贩,几乎是感激涕零,哽咽着嗓子道:“殿下真是个贤王,来封地不过月余,就颁布了这许多对百姓有益的政令,叫我等生活松快了许多,对日后更有期望了,若是军爷在王府当差,还请军爷代草民谢过殿下,草民身份低贱,帮不上殿下什么,但草民会用心拾掇田地,争取多种些粮食出来,也好给殿下多交些赋税。”
这位憨实的汉子话音一落,其他百姓也纷纷附和,说到激动处更是有不少百姓跪下来,朝着顺王府的方向连连叩头作揖。
看着百姓发自内心的对顺王感恩戴德,林言也生出一种自豪的奇怪情绪,这就是将他从地狱捞出来,他一心报效的顺王,有这等明主需要他辅佐,林言只觉得自己此生值了。
看着百姓兴致盎然的议论了一会儿,林言还惦记着接下来对于招降这一差事的安排,正要带着小将和壮汉二人离去,就见街面上突然疾驰出来一匹快马,一位他看着有些熟悉的汉子利落的跳下马来,掏出怀里揣着的布告,三两下就在布告栏里张贴好了。
布告栏前本来就因为林言张贴的谕令颇为热闹,如今再这么张贴一张布告,顿时又热闹了几分,百姓们问询的声音不绝于耳,前来张贴布告的王府宿卫都被他们围在布告栏前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小将感叹道:“顺王殿下还当真是位贤王,咱们莫州地处偏远,冬日里何曾这般热闹过。”
“说的是,”那壮汉也跟着道:“除了每年春耕秋时热闹些,其他时候城里哪里会有这么多人,尤其是入冬以后,走遍整个莫州城也未必有现下的人多。”
“殿下仁善,百姓自然愿意出来走动,人口也只会越来越多。”林言听着他们感慨了一会儿,没忍住插了这么一句话。
小将原本就对林言口中的殿下颇为好奇,如今见林言又提起,顿时再按耐不住,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的问道:“总听将军说殿下,可除了将军,殿下谁也没见过,不如将军与我们说说,殿下是什么样的?威严的?和气的?还是不苟言笑的?属下听人说殿下在长安可是打遍了勋贵子弟鲜有敌手,殿下莫不是也像将军一样,有一身好武艺?”
林言对谢景安十分崇敬,依他的性子,原不会随意与属下议论殿下,可不知怎么顺着他们的话想到了殿下的模样,就不由自主的接口道:“殿下身份贵重,自然一身贵气,但殿下又与长安中的那些殿下不同,说话有理有据但又十分和气,让你听了生不出半点其他的心思,只一心想为殿下好生办差。”
恨不能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即便是殿下指着一个油锅让他跳,他也会豪不犹豫的跳下去。
只是这些话在他嘴边转了一转到底没说出去,看着两人一脸艳羡的模样,林言难得露出个浅浅的笑容,鼓励道:“殿下以本事看人,并不计较出身,若是你二人日后办差多用心立下几个军功,想必依殿下的性子,必会召见你二人,到那时你们不就能见到殿下了?”
想到日后立功扬名被殿下召见的场景,小将和壮汉只兴奋的一颗心火热,也不肯再继续在此地耽搁了,连声催促林言早些回巡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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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衙,即便不能现下就上山剿匪,拿空闲时间练武也比在这里闲磨时间好。
林言很快在巡城卫中站住了脚,谢景安的发明创造却遇到了困境。
倒不是他从淘宝买的书看不明白,而是王府账上银两短缺,拿不出许多钱让他买香料买酒的折腾了。
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好在王府里还剩下些宴请的好酒和拿来熏衣的香料,谢景安不顾秦总管幽怨的眼神,执意让人从府库中搬了出来,又让扈从将膳房中用来烧菜做饭的荤油也取来一半,就开始在院中指挥着对他甚是忠心的扈从和下人折腾起来。
因白酒是要蒸馏的,所以谢景安先且放着,画了一张蒸馏白酒的器具图出来让器械司的工匠打造。
香水也是要蒸馏提炼,谢景安同样押后了,这么一来就剩下了香皂。
香皂的工序虽也不是特别简单,但比起白酒和香水来说就要简便的多,也没什么需要特意打造的器具,只要找个木匠打个标准方块的模子就好。
一边让木匠打模具,一边开始架锅烧油,倒是两不耽误。
因为膳房的荤油是经过初步提炼没什么杂质,倒省了谢景安一道工序,直接烧上灶将油倒进锅里,待锅里的荤油烧滚,颜色呈橙黄色且透明,就将灶上的火熄了。
然后将他从淘宝上买来的碱倒进尚未凉却的荤油里,让两种东西充分发生化学反应,待荤油开始变得浓稠再让扈从将香料丢进去使劲搅拌,将香料搅拌匀了,再倒进磨具里充分冷却,等彻底凝固,就是乳白带着淡淡香气还没切割的香皂了。
谢景安做香皂的时候并没避讳秦总管,因此做的过程中秦总管全程在一旁观看。
最开始做的时候秦总管脸色有多难看,神情有多幽怨,香皂做成后秦总管就有多惊讶和欣喜。
他是在长安城中长大的,自幼在惠妃母家做差,一步步做到管事最终成为惠妃的心腹,见识不算多广博,但也算的上见多识广。
宫中贵人用来洗漱沐浴的胰子他不只见过,还有幸得惠妃赐了一块,亲自用过。
的确是沐浴净身的好东西,不然也不会受那么多贵人追捧,民间捧着钱想买也买不上的贵东西。
只是好东西都怕比较,秦总管从前有多推崇胰子,在看到谢景安制出来的香皂后就有多嫌弃,同样是净身的东西,可这卖相也差的太多了。
一个灰不溜秋看着就败人兴致,而另一个却细腻好看的让人爱不释手,并且这香皂不止好看还带着淡淡香气,岂不是将香料和胰子的用处合二为一了。
秦总管想到昔日胰子受追捧的程度就激动的几乎打起摆子,这可都是钱啊,还是能送到宫中哄娘娘高兴的体面东西。
秦总管越想越兴奋,也顾不上心疼被谢景安用掉的香料和荤油了,直勾勾的盯着还没切割的香皂,口中道:“殿下到莫州之藩也有一段时日了,惠妃娘娘自幼疼殿下疼的紧,骤然跟殿下分开,想必日日夜夜都在思念殿下,殿下不如让小人回一趟长安,将殿下做的这些稀罕东西给娘娘看看,一来让娘娘知道殿下长进了,在用心治理封地,二来也是孝敬娘娘,让娘娘知道殿下在封地过得好,没挨饿受冻,得娘娘担心,殿下以为如何?”
谢景安自穿越过来,还是头一回见秦总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由的有些讶异,同时在心里分析秦总管的建议。
说实话他还真不想这么快就跟原主最亲近的家人接触,毕竟原主什么样,没有比惠妃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了。
他能故意透露出些信息引导刘主薄魏长史自己脑补谢景安变化的原因,可对于惠妃,他不能这么做,最重要的是这么做也没用。
原主是真的好逞凶斗狠还是刻意装疯卖傻,惠妃必定清楚,若是他贸然送这些跨时代的东西过去而没给出合理的原因,只怕他一直以来担心的事真能成真,毕竟这时代还有被野鬼上身这一说法的。
只是这样做虽然风险大了些,也不是没有好处,长安可是整个大周朝的心脏,聚集了全天下最具有权势和财富的一批人,而惠妃所在的皇宫又是这群贵人里的贵人,若是他能借此次机会打个成功的广告,那他也不必心思宣传了,在家坐等商贾上门就是。
仔细权衡了一番利弊,谢景安还是决定冒这个险,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又不是他亲上长安,只要他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他的变化,相信原主的母亲惠妃也很乐意看到原主有这样的改变。
乘着王府的下人切割香皂,谢景安好生思索了一番要找个什么理由,偶然得到本奇书这个理由勉强可行,只是他身为藩王,一天十二个时辰身边不断人,只要惠妃好生查证一番,就很容易被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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