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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张小一
“是么?”康平帝的声音越发轻缓,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带着些怒气,冷冷道:“可朕怎么觉着,在太子与诸臣眼中,朕垂垂老矣了呢?”
康平帝这话显然是怒极,高诚心中大骇,也知晓这种时候不是他一个太监能接话的,只恭顺的听着。
果然,康平帝顿了顿,又接着道:“不然这些个朝臣,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上这样的奏折,当真以为朕在宫中,就什么都不知晓了吗?”
这话含着太多深意,高诚更加不敢接,不过好在康平帝也没指望着他说出什么话,只是找个机会发作一番心中压着的怒气罢了。
康平帝道:“顺王什么样的人,你一个奴才都知晓,朕又如何不清楚?他脾性虽是大了些,胆子也随朕,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做的。”
“那陛下怎么……”高诚琢磨着康平帝的心思,试探的接了一句,他话还没说完,就叫康平帝打断了,轻笑了一声,道:“你是想问,既然朕心里都清楚,那为何还下旨斥责顺王?”
高诚陪着笑脸奉承道:“陛下真是慧眼如炬,奴才想说什么,陛下一眼就看清了。”
若是往常,康平帝还有心思与高诚说笑两句,可如今顺王叫人弹劾一事重重压在他心上,就连吃酒都吃不出什么味道来,自然也没心思与一个太监闲谈什么,他摆摆手,神情越发冷凝,冷哼一声道:“朕虽不比从前眼清目明,却也不曾老眼昏花,如今这般,只是想看太子究竟要做到哪一步罢了,现下看来,这个太子当真没叫朕失望,朕训斥的圣旨都下了,这些个朝臣弹劾的奏折还上个没完,这是嫌朕斥责的轻了,非要朕处置了顺王吗?”
康平帝说着又有些动怒,高诚听了后悔不已,圣上说就让他说罢了,自己多什么嘴呢?
康平帝自然听不见高太监后悔的心声,只轻叹一声继续道:“朕这些个儿子,老三虽好逞勇斗狠,却最是孝顺听话,太子聪慧,但却心胸狭隘,容不得人,老五倒是也有些聪明,只是叫他那个母妃教坏了,成日里怕东怕西,半点事不敢沾,老六倒胆子大,但却勇猛有余,智谋不足,至于老七……年纪还太小,原本朕以为,有朕教导,即便太子有些不足之处,虽成不了什么明君,却也能做个心胸开阔,不至于手足相残的守成之君,如今看来,只怕朕的愿望要落空了。”
康平帝说着又叹息一声,面上神情不见变化,但眼神却颇为复杂。
康平帝心里怅然不已,高诚听的也十分心焦,只恨不得能回到刚才圣上问话的时候,若重来一回,他说什么都不会接那句话了,这不是凭白惹祸上身吗?若今日的事传出一星半点叫太子与皇后知晓,只怕他就小命不保了。
高诚心里十分后悔,琢磨着该如何打断康平帝的话,既不叫他生气,还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沉默了许久的康平帝忽的道:“高诚,若是朕将顺王从封地召回来,让他居在长安长久陪着朕,你觉得太子会如何?”
还能如何?只怕长安太平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谁都不能安生了。
高诚心下极不赞成,只是嘴上却不能说,斟酌良久,正欲开口,就听康平帝又道:“罢了,顺王不过在封地弄得有声有色了些,太子就坐不住了,若是朕再将顺王召回来,还不知他会弄出什么事端,暂且就让顺王在封地待着吧,只是太子……朕也不能纵容了。”
第156章狠心
康平帝是个坚定果断的性子,一打定主意,就想着该从何处着手,既敲打了太子,也不会伤了父子间的情分,他这厢想的认真,可还没等他想出个章程来,就听到养心殿门外传来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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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养心殿宽敞,门又极厚,康平帝只隐隐约约听到亓王两个字,他本就因太子之事有些不痛快,一听到是亓王,满心以为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又是为着之藩的事来闹他的,不由皱起眉头,摆摆手吩咐高太监:“你出去看看,若是亓王求见,就说朕身子不爽利,正在歇息养神,叫他过几日再来。”
高诚正巴不得有什么要事牵扯住康平帝的神,好叫他没工夫再与自己谈论太子的事,如今亓王求见算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哪里肯就这么容易打发了,不禁轻声劝道:“这个时辰日头都落下去了,亓王殿下虽是性子不如泰王殿下沉稳,可也向来体贴圣上,若非要紧事,必然不会这个时辰求见,再者顺王殿下之藩前,与亓王殿下不少往来,感情颇为深厚,奴才想着,亓王殿下这么心急,会不会是因着顺王殿下的事,陛下不正为此事忧心吗?不如就见见亓王,说不得就替陛下解了忧?”
高诚这话正说到康平帝的心坎上,他原本还有些不耐,一听这话顿时改了心思,也觉着高太监说的在理,便犹豫了片刻,颔首道:“也罢,终归是朕的儿子,岂有不见之理?那便传他进来罢。”
果然劝住了圣上,高诚悄悄松一口气,生怕康平帝又改了主意,急忙疾走几步出了殿门。
高诚原以为殿外只亓王一个,不想出来竟还看到了泰王,不由有些意外,不过想着圣上既召见了亓王,没道理将泰王拒之门外,便也没特意交代什么,只说圣上召见,就要转身亲自去推门,不想才一动作,袖子就叫泰王牵住了,扯着他往空旷的地方站了站,极小声的问道:“高公公一直在父皇身边伺候,合宫上下也就高公公最是晓得父皇的性子,不知父皇此时心情可好?今日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惹着父皇不高兴吗?”
那自然是有的,高公公轻轻一扯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声音同样极轻的道:“圣上的心思,哪里是咱家这等奴才随意揣摩的,不过圣上今日只用了几口晚膳,便是顺王殿下年节时送来的白酒也没甚心情喝,这是好还是不好,就由泰王殿下自个儿分辩了。”
殿里康平帝还等着,高诚不敢多耽搁,说完这话便拱手行了一礼,也不等泰王再问什么,径直去门边推开门,迎着两位皇子进去。
康平帝在高诚这个心腹大太监面前还露出些本性,可一对着自个儿的两个儿子,就又变回那个喜怒不行于色的帝王了。
他这么副不辩喜怒的神情,落在泰王眼中顿时吓得心里咯噔一声,越发后悔与亓王来这么一遭,自打顺王进献了那些白酒后,康平帝就最爱那个清冽的口味,每日用膳不论心情好坏,总要来上一杯,如今连这酒都喝不下了,可想而知心情坏到何种地步,只怕今日进来这一趟,也在长安城中住不久了。
泰王心里暗暗叹息着,舍不得自己偌大的王府,新寻的厨子,新纳的美人,亓王却满心激动,仿佛预见了替顺王昭雪叫他感激不已,也叫世人刮目相看的场景般,眼睛都亮的吓人了,一行完礼不等康平帝叫起,就迫不及待的将藏在袖子里的账簿与奏折掏出来,悲愤不已的道:“父皇,三皇兄冤枉啊,父皇可要为三皇兄做主啊。”
殿里本就安静,亓王这话一出,殿里就越发安静了,就连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的高诚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亓王殿下这是看小说话本看多了吗?怎地在御前就说出这种话来?
养心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揭开了刘家一案的真相,而在东宫与乐人玩乐的太子却丝毫不知。
此时东宫大殿里丝竹声声,除了奏乐起舞的乐人,其他宫人都叫太子赶了出来,好在现下天气不是寒冬腊月,宫人们穿的多些,站在廊下虽冷,却也冻不坏人。
眼见着日头渐渐落下去,天色越发晚了,太子却还没有结束玩乐的意思,守在殿外吃了半下午风的宫人不禁有些愁眉苦脸,只是他们身为奴才,只有听命办差的道理,没有置喙主人行事的余地,于是也只敢在心里悄悄想想。
又守了小半个时辰,寒气越来越重,终于有个小太监受不住了,悄悄的靠近一同办差的宫人,正欲商量一番替换着下去歇歇,就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太监一路小跑着进来,面上甚是焦急。
这个太监在外殿当差,平日里都是给人跑腿传消息的,没什么大事等闲不往大殿来,如今又这么一副神情,看见他的两个宫人都是心里咯噔一声,也顾不得商量什么替换着歇息的话,急忙小跑着下了阶梯,拽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圣上要传太子?还是皇后娘娘那边要召见?”
宫里能让他们着急的,也就是这两个主子了,若是往常,他们通传也就通传了,可如今太子正在里面高兴着,若他们就这么进去了,只怕横着进去,就要竖着出来了。
早知今日会遇上这样要命的事,就说什么也要与别人换个当值的日子,死道友不死贫道么。
两个宫人后悔不已,正绞尽脑汁想着推诿让别人送死的法子,就听那个太监道:“不是,是……是亓王殿下进宫了,听值守的侍卫说,亓王殿下匆匆忙忙的,一进了宫就往养心殿去了,亓王殿下进宫没多久,泰王殿下也来了,神情也十分凝重,只怕是出了什么要紧事,这才在这个时辰进宫,两位公公看着,是不是要禀告一下太子爷,万一两位殿下进宫是与太子爷有关呢?若当真有关,咱们又没禀告,只怕日后太子爷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啊。”
日后若是太子怪罪,的确谁也担待不起,可若是不怪罪呢?那不就是捡着一条命了?
两个宫人心里想着,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也不与那太监说,只道了一声咱家知道了就打发了下去。
待人一走远了,两个宫人就讨论道:“亓王殿下进宫而已,亓王本就性情跳脱,成日里进宫都风风火火的,有事没事看着都像要紧事,虽说现下时辰稍晚,可又没到宫门下钥的时辰,说不得就是亓王又想起了之藩的事,这才到圣上面前闹一闹呢,依我觉着,也不像什么要紧事,太子爷如今正高兴着,就连前些日子太子妃都叫太子训斥了出来,咱们做奴才的,还是别去坏了太子爷的兴致,触了太子爷的霉头罢。”
这话简直说出了另外一个宫人的心声,他仿若看知己般看着面前的宫人,极为赞同的点点头道:“说的正是,还是你了解太子爷的心思,这些日子太子爷叫顺王的事折腾坏了,好不容易有心思玩乐一番,咱们岂能给太子爷扫兴?再者亓王进宫,每过两日就来这么一出,也没见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是为了之藩的事罢了,日后就算太子爷知晓了,也顶多训斥咱们两句,可不像现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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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当真进去禀告,只怕有命进去,没命出来了。”
两个人这么议论了一番,越发觉着不值得冒着被太子打杀的风险进去一趟,因此都将方才那个太监说的事记在心里,想着等太子玩乐够了,再禀报不迟。
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没等到太子玩乐够,却等到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
在康平帝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一刹那,两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慌忙就要行礼,借着机会好高声给太子提醒,只可惜他们还没开口,就叫康平帝带着的侍卫捂着嘴拉到了一边,而康平帝本人显然也是怒极,竟不等宫人去推门,亲自抬腿在门上踹了一记,在太子喝醉酒骂骂咧咧的声音中,脸色铁青的走了进去。
太子近些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不过是小施手段拉了刘家一把,就叫刘家的人感恩戴德,还叫那些不肯听命于他的朝臣刮目相看,最重要的是,他轻轻巧巧就蒙蔽了圣听,他那个英明无比的父皇对他几乎是不加怀疑,连问都没问几句,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道圣旨下到了莫州,将那个让他寝食难安的三皇兄狠狠地斥责了一番。
若非长安离莫州太远,他又是太子轻易离不得长安,他都想亲自去看看,他那个昔日极为受宠,就连他打了当朝重臣父皇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三皇兄接了圣旨后的神情该是多么好看,是不是伤心的几乎要哭出来,还是愤怒不已,愤怒他颠倒黑白,伤心父皇竟对他狠心至此。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太子就痛快的恨不得大笑两声,任你再得父皇宠爱又如何,没有自己的权势,终究不过是待宰的鱼肉罢了,即便你韬光隐晦,在封地绞尽脑汁,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说到底,父皇的疼爱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再多的疼爱,都不如他捏在手里的权势重要。
第157章禁足
越这么想,太子越发得意,只觉着他离龙椅的距离不过是几年的时间罢了,只可惜父皇如今还年富力强,眼见着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再做十年,他也不是等不起,只是太子的位置他已经坐了十多年,不想再做一个十年罢了,再者父皇也是十九岁便登基,他那么轻的年纪就能掌江山,安天下,他这个叫父皇从小教养长大的,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太子一边喝着酒,一边眯着眼想的认真,就在他心潮澎湃觉着该做些什么好早些叫圣上颐养天年的时候,就听紧闭的大门叫人砰的一声踹开。
他正想的入神,一听这声音顿时怒从心起,只是他一声斥骂还未出口,在看清来人后就硬生生咽回肚子里,十分的醉意也去了七八分,明明大殿里不算暖和,却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腿一软就从宽大的椅子上滑跪在地上,嗓子也艰涩的不像话,嘴张张合合,半晌才发出声音:“父皇……”
康平帝如何都没想到他来到东宫后会看到这番场景,原本就愤怒不已,如今更加了三分,眼底还带着些失望,冷笑道:“你不是告诉朕,这些日子你都在东宫里勤谨读书吗?这就是你读的书?纵情声乐?白日醉酒?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自己做了太子,这宫里就由你做主了?朕还没死呢!”
康平帝这话说的实在太重,不止太子吓得脸色惨白,其他人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太子自打见到康平帝出现在东宫大殿中就心知不好,如今一听康平帝说出这话,心里更是咯噔一声,也不管康平帝来此为何,急忙就自辩起来:“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不过是听信内侍谗言,这才一时糊涂,并未有任何其他意思,还请父皇明鉴。”
“冤枉?”康平帝心中越发怒气勃发,声音也越发冰冷,狠狠将亓王交与他的刘家账簿扔到太子面前,斥道:“朕看顺王才冤枉的紧,你睁大眼睛瞧瞧,这是什么!”
康平帝那一扔险些将东西砸在太子身上,越发将太子吓得魂飞魄散,又听他话中似是了解了顺王处置刘家一案的始末,只觉后背岑岑冷汗几乎快湿透了衣裳,一边在心中想着辩解的话,一边伸手将那本账簿捡起来,欲看个清楚。
待太子看清楚那本账簿是何物后,只觉得头皮发麻,原还有三分醉意彻底去了个干干净净,心中极是惶恐,心念急转间,慌忙将从前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摇着头大声自辩道:“这……这儿臣实在不知晓啊,是刘侍郎在儿臣面前哭诉冤屈,拿出一干证据直指三皇兄为了些家财,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那偏支身上,最后更是将整族偏支下了狱,儿臣听着有些像三皇兄的行事作风,又见那刘侍郎言之凿凿,一干证物也不像是假的,便替刘侍郎上了折子,至于其他弹劾三皇兄的朝臣,不过是见不惯三皇兄行事,想要替刘家讨个公道,这才连诀上奏,纯是他们自愿的,并非儿臣背后指使啊。”
太子一字一句将事情推了个干净,亓王听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扑上去打他,康平帝听的也险些气的笑出声来,越发对这个太子有些失望,冷冷道:“你倒是条理清晰,依朕看,你这说辞怕是早就想好了,就等着日后被朕知晓了,好来搪塞朕罢,什么顺王行事作风,在你眼里,往日他就是这么个不辩是非,为了一己私欲,随意残害人性命的人么?再者什么言之凿凿,完全就是刘家的一面之词,还有什么证据,你怎知就不是刘家伪造的,你上折子前可派人去莫州调查过,核实过了么?你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听信了刘家的话,你可还记着朕对你的教诲么!”
康平帝越说越气,看着太子那张委屈至极的脸,右腿蠢蠢欲动,险些就忍不住伸出去踹上一记,还是临抬腿前想起有亓王泰王在场,终究想着要给太子留两分颜面,这才没叫他丢大人。
不过饶是如此,太子也只觉着自己的面皮烫极了,不是羞愧的烫,而是因康平帝这般训斥于他,还是在两位素来与他不大合的两位皇子面前,羞恼的。
他有心再辩解几句,只是康平帝已洞悉了事实真相,不大想听了,又一意想敲打他,便赶在他开口前摆摆手,怒气冲冲道:“你只听刘家一面之词,不核查一番就随意冤枉自己手足,实在不是个太子的样子,既然你成日与朕说勤谨读书,那从今往后便好生在东宫读书罢,学学怎么辩忠奸,亲君子,远小人,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东宫,也不许与朝臣之间有什么往来。”
康平帝这番处置,虽是将事情定性于他被刘家蒙蔽,但明显心中是定了他的罪名,不然不会处置的这般重,更何况这话虽是要他读书,可不许出东宫,也不许与朝臣往来,实在与软禁无异。
太子做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如何肯轻易认罪,嘴一张就要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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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可康平帝哪里还有心思听,不等他说完一句话,就腿一抬,径直转身出了大殿。
太子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追,可还没等他站起身来,就见大殿的门被侍卫轻轻巧巧的关上,亓王还站在门后,看着他被一点一点关在门里,冷笑着道:“父皇要太子好生读书,太子还是莫要追了,外面太过吵闹,臣弟这就帮着太子将殿门合上,太子就用心在殿里读书罢。”
说罢这些话,亓王痛快转身,只觉满身郁气都散了,整个人也神清气爽起来,若非圣上还在前面走着,怕圣上听见,真恨不得大笑三声。
重回到养心殿,日头已经彻底落下去了,康平帝想着快到了宫门下钥的时辰,也不敢说太多,只略微夸赞了亓王和泰王几句,又赏了些不太贵重的金银玉器,便将人打发了出去。
亓王泰王走后,康平帝也并没有下去歇息,而是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对着高太监道:“高诚,传朕旨意,刘氏偏支不仁,残害百姓,刘侍郎不大义灭亲,反倒助纣为虐,更是编造证据哄骗太子蒙蔽圣听,实是罪大恶极,就判他个斩刑,再诛三族,流三千里,以儆效尤。”
没等谢景安派出去名义上送礼,实则告状的队伍派上用场,扣在他头上的罪名就叫亓王这么掀翻了,太子还因此被斥责禁足,刘家更是被连根拔起,消息快马加鞭传到莫州时,谢景安很是愕然了一阵,不过春耕在即,他事务多,略听一听,叫秦总管包了封银子打赏传信的人,转瞬便抛在脑后。
如今已是近三月天气,虽雪还未化完,但春耕的事该准备起来了,他先是去巡视了一番河岸边的水车,又到刘主薄着人育土豆种的暖房里观看了一番,见土豆长的神神的,颇有些欣慰,可紧接着又忧愁起来,这土豆虽好,可时间仓促,育的种太少了些,拢共只够种十来亩地的,不过好在土豆成熟周期短,一年可种两三季,待到天冷种到不能种时,也该有不少了,到时候他再悄悄从淘宝里买些混到存放粮食的粮仓里,足够边关的将士以及王府那么多人吃了,就是再有什么雪灾旱灾开仓放粮,也足够将人喂得饱饱的了。
这么想着,谢景安就将心里那点担忧抛的无影无踪,不过紧接着又想起一桩事来,他记着当初借着颌曷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将土豆拿出来时,那袋子里还混着他从淘宝买来的红薯和玉米。
这两样也是高产不挑地的好作物啊,虽然种子数量少了些,但聊胜于无,重要的是过了今年,明年有了足够的种子,那他的封地就再也不缺粮食了,有多少人就能养活多少人,真真正正的能放开手发展工业了。
想到他自己悄悄在脑子里描绘的蓝图,几天几夜没睡个好觉的谢景安登时觉得腰不酸腿也不疼了,神满满,回到王府就叫人将刘主薄逮来,说了另外两样作物的事。
刘主薄这些日子也叫春耕的事忙昏了头,满脑子都是多少头牛,多少具犁,陡然一听谢景安这话,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痛心疾首的说:“殿下怎么现下才想起来,若是早些时候将那两样交给微臣,这会儿不就又有许多种苗了么。”
这不是事务太多,给忙忘了么,谢景安心里悄悄解释了一句,但到底心虚,没敢说出来,只是道:“那东西咱们谁也没见过,谁也没吃过,总要研究出一样好再研究另外一样,再者现下也不算晚,先紧着有的那些种,若当真能同那新食一样好侍弄又结的果多,明年再种不是一样?总归有粮仓里那么些粮食,又有新食,不会叫百姓饿肚子就是了。”
您是藩王,您都这样说了,我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刘主薄颇为幽怨的看了谢景安一眼,也顾不上说什么话,抱着谢景安交给他的新食,仿若身后有恶狗追撵般一溜烟就跑了。
刘主薄跑了谢景安才想起来,他打算问的各个村庄牛犁统计的事还没问,下意识要让人将刘主薄追回来,但想起依刘主薄的性子,若是他将事做完了必然会禀报,既然方才没提起,自然是没做完,又想着离能动土犁地还有几日,便作罢。
处理完了被他忘记的红薯玉米一事,谢景安就要接着出府巡视,才从椅子上站起身,就听门外候着的崔同带着些无奈禀报道:“启禀殿下,几个世家同几位商人又在王府外一同求见,殿下可要小的像往常一样将他们打发了?”
第158章敲诈
谢景安下意识的就要答应让崔同打发,可紧接着想起来,这些人都是日后能让他发展基础工业的中流砥柱,若前些日子忙得不可开交就罢了,如今将四处都巡视了,离春耕只差几日的时间和牛犁的距离,他再这么随意将人打发,只怕就要做下仇了,再者他还指望着这些人将他封地里的路修了,晾了这么些时日,是该见一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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