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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团团

    荀绲不赞同道“为人师,当公平以待每一个学子,不得偏颇,那会引起矛盾。”

    “既然如此,那便将整个二年级都一起教育了,”桥玄干脆道“国库里的钱财,与其便宜了宦官们,不如用来加强学子们的教育,大司农有的是钱!”

    荀绲又道“曹吉利,可是那位的孙子,你又如何确定他长大以后不会选择帮助宦官”

    “不会的,”桥玄肯定道“你也别忘了,大长秋曹腾,对士大夫们又是怎样的,就连我,都曾受过曹大长秋的提拔,况且那孩子……”像我!

    “嗯”荀绲询问“什么”

    “不,没什么。”桥玄收敛了语气,转移话题道“学子们德行的教育,可以交给蔡邕。”

    “蔡大家到达洛阳了!”荀绲面露喜色。

    乐神在世,书法大家,全都是蔡邕头顶上的善良光环。

    二年级的音乐课授课先生换人了!

    学子们奔走相告,袁术召集来同窗们窃窃私语“你们知道新来的先生是谁吗”

    曹瞒回头,捧场又好奇问道“是谁”

    袁术夸张叫道“乐绝蔡邕!”

    学子们顿时一片惊呼,发出了要见到名人的惊喜声。

    要说蔡邕有什么特别的,在于他的名声,还有他集聚个人特色的独特魅力。此人不仅善于文学、数学、书法、天文,还精通医术,于音乐上的造诣可堪大汉第一人!

    曹瞒回忆起了桥玄当初对他说的话若是可以,一定要听一听蔡邕的音乐!

    不知怎么得,他竟也跟着有些小激动了,明明在此之前只不过是在其他人口中听说了这个人的名字罢了。

    “音乐”,是万物之声,其中哲理,由新的授课先生娓娓道来。

    蔡邕如同润如细无声的春雨,将清泉灌溉入学生们干涸的心田,他教授音乐理论,将其与自然,与做人的道理相结合,清浅说完,净手弹奏,一曲能够引起人们灵魂共鸣的绝唱,将二年级的学子给奏懵了。

    琴音快时,万军铁马飞驰而过;琴音慢时,悲伤祭奠回忆往昔;琴音转时,流水划过自然山川;琴音急时,热血沸腾指点江山;琴音停时,满堂俱静!

    曹瞒恍然回神,一抹脸上泪水,竟是激动地心潮澎湃,恨不得高歌长啸。

    原来,歌可咏志,乐可抒怀,能听得蔡大家的琴音,实在是三生有幸!

    时间仿佛自己长了腿,迈开步子飞奔而去,二年级紧促而热烈地过去了大半,暑热过去,迎来了一场暴雨,如同从天空倒下的水,泼洒在房梁之上。

    袁术突然之间大叫一声“不好了,我们种的粮!”

    所有人大惊失色,纷纷望向了翻阅竹简的蔡邕,曹瞒蹭一下站起来“请蔡子允许学生们出去救粮草!”

    “救粮草”蔡邕一愣,他可不知道段颍搞了个种粮食考核,他见袁术焦急地满头大汗,嘱咐众人道“去吧!记得披上蓑衣,带上油纸伞。”

    这么大的雨,哪里还需要蓑衣和油纸伞再耽误粮草可都要烂了!

    袁术头脑简单,一得到允许就冲出了雨里,学子们一窝蜂地往种植粮草的地方跑去,曹瞒腿脚快,很快就冲到了袁术前面。

    大雨无情地泼洒在粮食之上,学子们情急之下想出各种法子移植作物,为作物盖上蓑衣,将田地里的水排出。

    可这一切在大雨之中无所遁形,蓑衣湿了,人也湿了,从头到脚被雨淋得狼狈不堪,发丝搭在头上,就连视线在雨中都是一片模糊!

    学子们急慌了神,无论是怎样的办法,在大自然的威力下毫无反抗之力。

    曹瞒招呼众人“快,架起油纸伞,搭建蓑衣床!多来几个人去拿,其余人负责将田地里的水排出!”

    干等着召集也不是事,无论是什么样的天灾,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去抵抗就是了,人或许不能胜天,可是人的求生欲,定能让他们在与自然的生存博弈中取得一线生机!

    蔡邕匆匆赶来,见这群娇生惯养的太学生们忙前忙后拯救被大雨淹没的田地,最多最好的蓑衣与油纸伞全部都用上了,排水用的是最好的工具,仍然无济于事,小小的几亩田地,被大雨冲刷地一片狼藉,好不容易抢救下来几株作物,底下的根也已经烂了。

    他想到了前来太学路上遭遇的暴雨,那些种地的农人们比这里的学生更加狼狈不堪,上百亩田地毁于一旦,农人悲哭上苍无情,崩溃自尽,村庄被大水淹没,畜生淹死大半,若非有护卫沿途保护护送,他或许还不能够安全地到达洛阳,心下怆然,泪如与雨交织在一块,竟是分不清是在心痛大汉未来的学子们接受到这样真实惨烈的教育,还是在悲痛苍生黎民的痛苦。

    大雨过后,段颍赶到,入眼的是一个个狼狈的学子,垂头丧气地像一只只被抛弃的小狗。

    这群被雨水欺负后狼狈万分的小狗眼巴巴望着他,看上去怪可怜的。

    段颍那心是真狠啊!当即无情对众人说道“所有人种粮课挂红。”

    此言一出,已是有人悲泣出声,学生们受不住这样的委屈,曹瞒也感到万分可惜“明明大家都涨势很好的,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眼看就要丰收了。”

    “是啊,眼看就要丰收了,一场大雨就毁了所有,”段颍神色严肃,质问众位学子“你们在种的时候,可有设置排水水渠可有想过若天灾来临,如何应对,如何防护”

    学子们鸦雀无声,他们全部都不懂得这些,哪里知道还要提前设置防护,哪里懂得要挖水渠引导水流

    “段子,天灾是意外,您可否通融一下,全部挂红,这样对您的教学考核也不好啊!”

    段颍冷哼道“教学考核荀总长有令,我的课程,不需要进行教学考核!”

    他冰冷的视线落在这群衣衫上还在滴水的少年人身上,冷漠地说道“天灾是意外,还是你们没有提前防护”

    “可即便提前防护也不一定能防住这么大的雨啊!”学子们小声抱怨。

    段颍怒气上涌“所以就不防了是吗!”

    他走在众学子面前,一个个数落他们的过错,包括曹瞒在内,所有人都觉得段颍不近人情,心有不服,又只能屈服,别提多难过了。

    段颍铿锵有力喝道“挂红就受不了了吗你们现在挂红,以后呢挂红还能有性命,还不至于危机到大局,即便挂了红,你们也一样能毕业,一样能做官,做大官!你们想一下若是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呢你作为一军主将,因不懂得农桑,不精于此道就不去学习,将事情都交给属下们来做,属下想到了,防一防,属下没有想到,所有的军粮全都毁于一旦,你们拿什么去作战那什么来保命!”

    “可这里是太学,本就不会有特别大的天灾,我们第一次种粮成果显著,会犯小错误也是在所难免,不是谁一上来就会的。”曹瞒也说了一句,当即就被段颍骂得狗血淋头。

    最终,段颍宣布,所有二年级生的本科挂红!

    可怜巴巴的小狗们望了一眼狼藉的田地,灰心丧志,全都蔫巴巴回去了。

    所有人都在背地里骂段颍冷漠无情,所有人都在怨念段颍太过严厉。段颍,他就是在上纲上线,就是不想让他们好过!

    “还军队呢!我以后又不要做将军,我懂得那么多做什么,”袁术低声抱怨了一句,见曹瞒不说话,以胳膊肘碰了碰他“阿瞒,你说呢”

    “我以后想做好将军,大将军,”曹瞒回答道,他低头思考了一下,中肯说道“段将军说的不错,若真的疏忽了这些,会连累万千将士们都一起饿死。”

    “可我们都那么努力了,明明之前粮草涨势那么好!”袁术义愤填膺,又骂起了突如其来的雨。

    他异想天开来了一句“早知如此,我就该好好学习天气测算,这样还能预知到会提前下雨,将粮草提前移植到屋内就好了。”

    曹瞒无奈看了他一眼“我们种的粮草可以移植,那是因为数量少,若是大批的军田呢怎么移植啊!段子不会让大家靠这个发自来作弊的。”

    这法子就是典型的自作聪明,段颍不仅不会高兴,还会更加严厉斥责他们。

    当天晚上,每一位二年级学子都收到了蔡邕为他们准备的姜汤,大家都是经常锻炼的少年,淋雨一场,喝了姜汤,睡上一觉也就是了,无一人病倒。

    课堂上,蔡邕兴致来了,为众人抚琴,奏上一曲催人泪下的伤感曲子。刚开始的时候曲调上扬,充满了蓬勃朝气,而后越来越欢快,仿佛即将迎来丰收的雀跃,突然之间曲调急转直下,暴雨磅礴,无情摧毁所有的美好,最终举目皆殇,痛彻心扉,所有人回忆起昨日的光景,热泪盈眶。

    一曲终,蔡邕询问众人“你们是不是很不甘心明明那么努力了,明明即将丰收,为什么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了”

    学子们低泣一片,竟无人能回答此言。

    曹瞒点了点头,神色清明,并无受到蔡邕影响的模样,

    他目光清澈倒映着蔡邕的模样,只见蔡邕轻叹一声,神色恍惚,几分忧伤,几分愁绪,他幽幽对众人道“可是你们昨夜所体会的感受,在我来太学的路上,真实地上演在我的眼前。你们失去的是及格,未能种出粮食顶多挂红,那些百姓,失去的命啊!”

    蔡邕缓缓摇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你们这样的教育,做官的不必懂得种地,做将军的不必懂得种地,大家都这样想,于是农田毁灭,军田受损,上万亩涨势美好的粮草顷刻间毁于天灾。你们不懂,难道还有别的官会懂经营这些吗大家都道农耕是庶民的事,于己无关,庶民,又如何能够指挥得懂官去预防灾害,去建造水渠呢”

    蔡邕一席话,敲击在众人心头,如同他所谱的曲子,悲伤而沉重“各地官员、武将,懂得这些的,十不足一。段将军为何对你们如此严厉,还不是因为他作为一军主帅,亲生经历了那些苦痛。如今能够活在这里,只愿教会后人重要的知识,为的,是悲剧不再重演,他对你们寄予沉重厚望,甚至放弃了升官加爵也要留在太学教导你们,你们,又以什么来回应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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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种植粮草上的失败,令学子们深感挫败,不少人因此而怨恨段颍教得太少,又太过严苛。

    此番听蔡邕为段颍说好话,少年人本就容易受到影响,不少人已是渐渐放下了对段颍的那丝恨意,可是怨念是绝对不会少的。

    蔡邕是性情中人,情感丰富,才华横溢,他或许与荀绲一样和睦如春风,从不说一句重话,可从他眉目间的忧郁能看到他的内心,眼眸中的清泉,似乎能倒映出苍生与黎民的样子。

    学子们挂红以后,拥有补考的机会,粮草种植需要季节与时间,短时间之内恐怕是不能够补得上成绩的,段颍想出了一个法子,他打算带领学子们去勘查洛阳城防,运用二年级最后的一段时间,为学子们再上一场生动形象的军事课。

    这一日,曹瞒又一次前去问桥玄问题,路经蔡邕的书室,侧耳听见了蔡邕正在规劝段颍“段将军对待学子们一片好意,可是否太过急躁了呢拔苗助长反而得不偿失,学子们年幼稚嫩,需要先生耐心教导,倾心浇灌的花朵才能开出鲜艳的颜色,您这般授课,学子们只记得了苦痛,或许会对您的课程产生恐惧,抗拒。”

    段颍语气温和而客气,对待像蔡邕这样的名士,这位冷硬的大将军难得的没有臭着脸,即便蔡邕是在劝说他,也没听他有丝毫怒意。

    段颍道“倾心浇灌的那是娇贵的花,不是野草,灾难中娇花生存不下来,唯有野草勃勃生机。他们都已经是十六岁的年纪了,在边境,十六岁的新兵都已经拿着屠刀拼死厮杀了,在百姓们家中,十六岁也已经是成家立业的年纪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只有五年,这届学子就要毕业了,五年时光,我们又能够教导他们多少东西”

    是的,五年太少了,桥玄一生沉浮官场二十载,段颍做了将军三十年。

    段颍道“我们都老了,我们又有几个五年你可知,外面形势越发严峻了,大汉沉疴在身,党锢期间,死去多少可以治国的官员!这些学子,唯有在太学期间能够受到我的影响学习到一些知识,待他们做了官,成了我的同僚,还能听得进我的劝告吗到时候身处其中,又会有多少生不由己”

    对于官场之事,蔡邕并不予点评,他轻声叹息“将军希望学子们种植军粮能够有所防范,何必以这样残酷冷漠的方式去伤害他们稚嫩的心灵”

    “心,只有在千锤百炼中才能变得坚韧,”段颍道“种植军粮的法子,藏书阁不是没有,他们互相合作,又能翻阅先人的记载,若这样都不能够完成,我只会感到失望。”

    蔡邕微微皱眉,他并不赞同段颍的话,在他看来,耐心的教导学子们懂得知识才是更好的方式。

    “若是没有这一场大雨,段将军可会赞扬这一群学生”

    曹瞒悄悄蹲下身,他非常好奇段颍会如何回答,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竖起耳朵听墙角,丝毫不知桥玄正悄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后。

    段颍道“若没有这一场大雨,我会一把火烧了那一片军粮。”

    蔡邕一噎,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和段颍沟通。

    这位将军,脾性实在古怪,要说他故意要为难学子们,却也不尽然,段颍是真心将这些学子们当作徒弟在教导。

    曹瞒蹲在墙角,瞪圆了眼睛,探出头去看段颍的表情,气呼呼地胸口一阵起伏。

    好哇!这坏段子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他们通过这一门考核!

    段颍淡淡道“早在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叫他们种的是军田,军田时刻都被天灾惦记着,他们不去设置保护,唯有由我来给他们深刻的教训。”

    “您该和学子们说这一些,好好上课,他们会听的,”蔡邕无奈道。

    “他们现在听了我课堂上的叨叨,过个几年也就忘得差不多了,”段颍轻哼一声“现在我让他们挂红,这群崽子一个个咬牙切齿,想必对这一次的事终身难忘。”

    “天下武将们屯田种地的时候,可没有指导书籍,”段颍提到了桥玄“你看桥子,当初就是吃了读书少的亏,多惨种地不会,丈量土地不会,什么都不会的去任上,险些丢了性命,眼睁睁看着百姓们卖儿卖女,啃树皮,饿死的滋味可不好受。那时候,哪里来书籍让他去翻阅”

    蔡邕不说话了,提到老友桥玄的传奇人生,他只能无奈轻笑。

    接下去的谈话,曹瞒并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他被人捂住了嘴,吓得差点运气内力去挣开,耳边一听是桥玄在喊他,忙乖乖的被拎走。

    桥玄将曹瞒放到自己的书房,不赞同道“偷听也就罢了,怎么能发出声响眼神也别总是盯着人看,以段颍的警惕,若不是我将你带回来,他定是会发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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