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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女装大汉就要亡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大团团

    体贴温柔如荀彧,抽不会袖子,只能将外衣脱下来给曹操当布来擦。

    荀彧劝道“知道的越多,越痛苦孤独,那是因为你正在像圣贤那样追逐本真,世间困苦无数,人难免会遭遇几遭,你在这条与众人不同的路上,道路不会平坦,若荆棘在前,即便一望无际,何不做好眼前力所能及之事,尽人事,听天命,又何尝不是用人事,与天斗但求问心无愧,找回自我,保守初心即可。”

    “若我问心有愧呢”曹操一定要问出个答案,以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硬拉着荀彧为他解答,他迷茫不解中透着委屈与难过,惹来荀彧也微微湿润了眼眶。

    他能理解到他的痛苦,像是在冰火中煎熬,眼睁睁看着世事发展,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疯子,想要改变,又无能无力的。

    曹操追问道“若我有愧,我又该如何做,去消除这愧,我又如何做,能够令世事两全”

    荀彧轻声道“鱼和熊掌不可皆得,若你心中有愧,就做那有愧之人吧,你能抱着愧疚之心去做的事,一定是你比自己还要重要。既已踏入官场,利益权衡之下做出的决定,难以两全,有的也不过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好的结果啊!”

    曹操与荀彧聊到深夜,酒意上头,直接抱着酒坛睡了过去,还劳荀彧将他给抗到床榻上,为他盖好被子。

    次日一早,曹操腆着脸向荀彧道谢,有些忐忑地询问他“我昨天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荀彧摇了摇头“我都忘记了。”

    说是忘记,那一身被曹操当破布擦鼻涕眼泪的外衣还躺在床榻上呢!

    荀彧没有多提曹操昨夜的失态,也不提昨夜聊的话题,这一份贴心与保守秘密的沉稳,是曹操从未见过的气度。

    曾几何时,当初还只有自己胸口那么高的小孩子已经长成了这样优秀的样子。

    告别荀彧后,曹操开始经常与荀彧通信,在书信之中,共同探讨圣人之言,探讨治世之法,现实中的不如意,总能在字与行间找到些许安慰。

    自与曹嵩聊过后,曹操当起了哑巴,每日再也不去关心前朝的朝政,也不与任何人交流,除了每天盯刘宏上朝以外,他专心致志地当起了中大夫令,就像是一条守护宫门的犬,格尽职守,安分守己。

    他也曾更深一步地想过为什么杨彪明知道上奏会被曹节拦下,却还是要将这份弹劾他父亲的竹简与证据递上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曹节要动曹嵩吗

    除非,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动曹嵩。

    曹节一人把持朝政,杨彪参倒王甫,靠的是曹操,而他身后指点的人是闲居在家的桥玄。

    曹操动脑经思索了半天,只能得出他们是在警告曹节,向曹节宣战的信号,以及,他们想要他知难而退,别掺合进去。

    双方人似乎都对曹操表现出了嫌弃,都不希望他参与到这一场争斗之中,他们似乎认定了曹操会坏了他们的好事。

    想明白这一点,曹操更加难受了,他捂住沉闷的心口,下意识不去想这些烦心事。

    桥玄的下一个目标是曹节,他退居幕后,朝中却有不少依附于他,听从他号令的人。这位又臭又硬,从不趋炎附势的石头,靠着自己的能耐与才华在沉浮之中招募到了一批愿意追随他、敬佩他的人。

    曹操寻思着,这不就是“党人首领”吗

    尽管心里对桥玄仍然敬佩,曹操却不敢再与桥玄接触了,官场的险恶与艰险,不存在正确与否,是奸佞还是良臣,所处位置不同,做出来的决定也不同。

    曹操当起哑巴,刘宏纳闷了,他凑过来盯着曹操面无表情的俊脸左看看,右看看,询问曹操“朕最近没有做错什么事吧”

    刘宏首先进行自我审视,他最近没有沉迷玩乐,也没有招美人们来一起玩耍,更没有滥杀无辜。

    等确定不是自己在惹曹操生气,刘宏放松心情,笑问曹操“你怎么啦,好像闷闷不乐”

    曹操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累了。”

    “累”一向生龙活虎的勤奋人竟然会说累这个字,刘宏感到很惊讶,他当即就招来了御医,指着曹操让御医把脉。

    御医道“只是郁结在心,没什么大事,年轻人血气方刚,不用憋着,该发泄的时候发泄一下。”

    御医一把脉就知道曹操的阳气足,比起虚弱的帝王来说,这位中大夫令的阳气像个小火炉!

    御医开了些清热消火的药方后就退下了,刘宏露出微妙的笑容“阿瞒真的不需要朕赏赐你几个美人吗”

    曹操无奈道“不必了,我有儿子了。”

    家里的小家伙养在邹氏身边,曹操突然回想起来,竟是有近七天没有好好与娃娃相处过了,回头点开系统面板一看,里面的评分果真已经变成了不及格的红色。

    他不仅做不好官,做不成一个好儿子,连做父亲都不称职。

    曹操情绪又一次低落下来,比曾经沉默寡言了许多。

    刘宏纳闷“是谁给你气受了还是谁欺负你了”

    曹操不愿意说,他便想出别的法子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刘宏道“朕今日接到了一份上奏。”

    曹操耳朵一动,微微侧目。

    “蔡邕上奏,言明七事,建议朕提拔朝臣应当举贤能之才,而不该将官职随意赏赐给小人。朝堂之上没有人因为忠信而被赏赐,反而多因诽谤与污蔑被杀害,以至于群臣当起哑巴不敢说话。地方县令太守的职责是治理百姓,为百姓们办好事才是功绩,而不该看他给了上级多少好处,上交了多少财物。”

    刘宏每说一句,都在打量曹操的神情,见他听得认真,轻轻够唇“朕觉得蔡邕说的很有道理。”

    曹操也跟着点头,终于是眼中有了神采,他忙道“蔡邕之言,都是治世良言。”

    他学聪明了,没有因为蔡邕的身份而站队,曹操决定站在有真理的一方,况且蔡邕所上奏的内容,正是他内心想要劝谏刘宏的,这如何不让他眼冒亮光呢

    刘宏于是给蔡邕升了官职,命他将为政要点再写出一些,并且举荐贤能。

    蔡邕终于有了机会,又向帝王上奏,请求帝王清除弊政,弹劾朝臣之中欺上瞒下之人,首当其冲的就是尚书令曹节!

    曹节提拔同乡,任人唯亲,勾结党羽,从洛阳到地方,各地都有他的人脉,小到县令,大到三公九卿,党羽之盛几乎到了一人把持朝政的地步。

    除此以外,蔡邕还弹劾了数十个朝臣,无不与曹节有着密切关系,曹嵩亦在其列。

    刘宏摇了摇头,对曹操道“原以为蔡邕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不识时务的。”

    曹操闻言,心头一个咯噔,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却听刘宏招来曹节,下令道“蔡邕诽议朝臣,仇怨奉公,革职查办,押入大牢,若情节严重,杀之于市。”

    曹操阻止道“蔡邕此举,也是关心朝政,希望陛下清除吏治,他曾经有那么多功劳,就算是将功抵过,这次的上奏也不至于令他获死罪啊!”

    刘宏则道“他上一封上奏还说不要诽谤大臣杀人,应当要赏赐忠信之臣,下一封奏折就打了自己的脸,前后变卦如此之快,朕以为他是个无耻小人。”

    “他绝对不会是无耻小人,他是盛名在外的名士啊!”曹操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做了多余的事,忙悬崖勒马,闭上了嘴。

    刘宏想了想,还是下令道“先关起来再说。”

    曹操有心想要为蔡邕说情,可刘宏却阻止了他。

    “局势不明,你还是先看看再说,”刘宏提醒曹操“你不能因为曾经是太学生,对这些先生们敬重,就忘记了现在身处的是官场。”

    不久,曹节前来面圣,与刘宏说起了王甫尸体的惨状。

    刘宏轻叹一声“你去将王甫的尸体收敛好安葬,他到底曾经侍奉朕与太后,还算尽心尽力。”

    曹节低头应下,并不多看刘宏身边的女子,便是用脚想一想,都能猜到那女子是曹操所扮。

    曹操还是没明白这其中的纠葛,接下去几天的发展,就跟看大戏一样神奇。

    先是关入大牢的蔡邕免除死罪,被判刑流放,再有阳球上奏参曹节滥用职权,刘宏大发雷霆,将尚书令曹节罢免官职,打回原形。

    曹节倒得就像是从天空往下倒了一盆水,刷地一下就没了,曹操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一倒,士大夫们可就普天同庆了,压在众人头顶的巨山被挪去,怎能不令朝臣们亢奋

    曹操本该高兴的,想到他那自身难保的父亲,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果真,曹节倒下后,那些疯狂庆祝的士大夫们打算乘胜追击,将曹节的党羽全部清洗干净,肃清朝堂!

    刘宏邀来了曹操,将那些士大夫们的参奏指给曹操看。

    御案前,堆满了各种竹简,一摞摞占据着有限空间。

    刘宏随手拿起了一份摊开给他,对他笑道“大山一倒下,被山压住的魑魅魍魉都跑出来蹦跶了。”

    朝臣们开始拉扯党羽,以家族、姻亲为单位来组合对抗,针对宦官,针对自己同僚,开始互相撕扯,互相弹劾。

    其中被弹劾得最凶的,便是大司农曹嵩,以及其子曹操。

    曹操“……”

    刘宏对曹操道“是不是很有意思”

    曹操说不出话来,他至今不明白刘宏是什么意思。

    帝王轻叹一声,将弹劾曹嵩的那堆上奏都给了曹操“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完全独身一人,这就是现在朝堂的现状。再清风高节的人,也会树立党羽,所以朕才要下达党锢的命令,可是即便如此,党人依然层出不穷,无论如何都打压不下去。太学培养出来的不是天子门生,而是出来后拉帮结派,帮别的朝臣的‘党人’,朕以为为太学更换教学的先生就可以培养出自己人了,事实证明,就连阿瞒都险些被那些人给哄骗上了当。”

    刘宏又问曹操“你可知道你父亲贪污受贿”

    曹操“……”

    “你别紧张,朝臣就没几个不贪污的,”刘宏轻笑一声,对曹操科普道“只不过是贪多和贪少罢了,他们说朕与太后爱财,他们自己还不爱财吗”

    曹操脸色复杂“陛下。”

    刘宏随意道“你父亲贪污受贿,朕不会办他,因为朕与你关系好,你是朕亲近的人,朕当然要给你这个面子。况且这天下的财物都是朕的。他们能将财物宝贝拢入自己的大家族中,朕也一样能将这些给自己亲近的人。你是朕认定的好兄弟,你父亲胆子小,能贪污到多少东西,那些就当是赏赐给你了也一样。”

    不,这是不对的!

    曹操惊道“陛下为何要这么做如此岂不是将治家之举沿用到了治国之上,那会出大乱子的!”

    “那朕查办大司农”刘宏含笑反问。

    曹操脸色忽青忽白,被他这前后反差给弄得心潮起伏。

    “噗,好了不逗你了。”

    “你看,朕没有属于自己的门生,”刘宏温柔笑道“没有人是真的将朕当作主子来尊敬,他们心里眼里的是党派,是他们的家族。”

    “既然如此,朕又为何要任用那些对朕不那么忠心的人”刘宏反问曹操“若是朕提拔寒门,且不论能不能提拔到能够用得上的,所提拔之人能否在这样的朝堂之中保持初心而不被拉拢呢情义与利益,党人的手段何其厉害,竟是将阿瞒都给拉拢了去!”

    “朕也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分辨忠奸。”治理国事,也不过是在一群如同集市谩骂一样唱戏的朝臣之中,选择出相对有理的那一个罢了。

    刘宏渣也渣的光明正大,他还真承认了自己是个没什么大能耐的“庸君”。

    之所以不认昏君这个词,还是因为他最近开始勤奋朝臣了,至少比先帝要好不是吗

    “你是朕关系亲密的人,王甫也是,还有更多的人与朕关系和睦,”刘宏解释给曹操听“每当遇上朝臣互相弹劾的时候,应该保护有理的一方是不是可若是有人弹劾你,朕可就帮亲不帮理了。别人也是如此,你与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朕帮亲的时候,将你排在了前面。若是两个亲人互相打起来了,朕只能舍弃不那么亲近的那一个,你可知道”

    “不,臣宁愿不知道这些!”曹操终于有了一丝无波无澜之外的表情,他的声音有些破声,表情无奈中带着悲愤。

    这就是刘宏命所有人出去的缘由,有些话,他想要单独与曹操面对面的说清楚。

    “治理这样的朝堂有多累你知道吗”刘宏问曹操“你身处现在的位置就已经感觉到疲惫,那么朕呢朕所处的位置,看到的只会比你更多,他们会费尽心机来蒙蔽朕,朕会上当,也会犯错,偶尔才会后知后觉认清事实。”

    “朕提拔宦官,宦官们蒙蔽朕,提拔朝臣,臣子们蒙蔽朕。宦官排除异己,那些自命清高的朝臣们却要诛杀所有宦官,让朕无人可用只能依靠他们去,”刘宏勾唇“要杀他们需要冒天下的骂声,要背负昏君的罪名,还要冒着被他们赶下皇位的风险。杀宦官却无人会责备朕,朕可以随意拿捏他们的性命,命令他们做事,朕就是宦官的靠山,将他们提拔上来当对抗党人的刀子,朕做错了吗”

    曹操又一次沉默了,他有些弱气地辩解道“可是还是有人愿意来为朝堂为陛下做事的,陛下也不能自暴自弃,朝堂相争,损害的是大汉的利益,这扶持宦官与党人争斗,会损失多少真正能治理国家的人啊!”

    “大汉从根上就已经烂了,你感觉不到吗”帝王突如其来的话语,将曹操给说愣了。

    曹操几乎难以置信这话竟是帝王口中说出来的!

    谁都可以说这样的话,唯独帝王,若是连帝王都说出大汉将亡,还谈什么治国,还谈什么拯救大汉

    “什么!”

    “汉室,早就已经没有救了,朕承认,朕确实爱好玩乐,可是那又如何”刘宏坐回了御案上,整理其上堆积在一起的竹简,边动手边道“朕可没有汉武帝那样厉害,做不到肃清这样的朝堂,反正国家不会亡于朕的手就行了,朕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去处理先帝,太先帝们留下来的烂摊子”

    收好那些竹简后,刘宏起身,来到曹操面前“今日我可以宽恕你的父亲,来日我也会宽恕别人,这一点没有什么可说的。朕只要在朕在位期间大汉不亡,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听刘宏这样说来,曹操竟生不起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只觉得之前的迷茫之感更加强烈。

    他感到自己就像是大海之中的一片树叶,茫然不知未来会是什么结局,究竟是沉入海底,还是飘向何方

    曹操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就被刘宏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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