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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绝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彼岸风清
说罢,紫燕儿从地上操起一根人家挑柴禾叫卖时落下的柴,作势朝苏绮昊胯、下捅了过去。
苏绮昊赶忙闪身跳开:“喂,师妹,你别冤枉好人行不?不是我干的啊!你肚子里要是真有了,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为何要赖到我头上来。”
顿了顿,苏绮昊作恍然大悟状:“呃,我明白了,师妹你是被人玩弄了,又遭到抛弃,想来找个依……哦不,是替死鬼对不?”
苏绮昊本来想用“依靠”,但醋意忽然在中途大量上涌,于是不受控制就说成了背黑锅戴绿帽的“替死鬼”。
闻言,紫燕儿气得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手中棍子不由自主就朝苏绮昊劈头盖脸招呼了过去。速度之快,绝不亚于闪电。
苏绮昊还在醋意大发中,没料到师妹骤然动粗,一下子给敲得头顶长出个老大的包来,眼冒金星。
“师妹,冤枉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打我?”苏绮昊眼睛红红的,就要冒出火来。心爱的女人被人睡了玩弄了肚子大了又丢弃了,自己不仅要背黑锅,还要挨棍子。这特么哪来的道理啊?!
紫燕儿似乎还不解气,还要继续折腾苏绮昊。苏绮昊也很气恼,正要上前夺去棍子与其理论,却见一个身影飘然而至,是掌门华飞扬。
看到紫燕儿和苏绮昊正怒火冲天地对峙,华飞扬更是恼怒不已。只因老道方才同紫燕儿交谈的一番话让掌门夫人偷听了去,夫人转身就说与了华飞扬,两个人正私下交谈对策,不料女儿却偷偷跑下了山。
很明显,这掌门夫妻也怀疑此事是苏绮昊所为,在小树林亲眼见到的那一幕,就更加确定了他的人品。如今他始乱终弃,还要动手打人,这等羞辱,华飞扬是决计不能姑息的,他一定要教训教训苏绮昊这个无耻下流又卑鄙的劣徒。
挺胸往苏绮昊面前一站,华飞扬咳嗽两声,道:“怎么,几天不见,你小子长了胆子啦?”
“师父,师妹这(眼睛瞅了一下紫燕儿的肚子)到底怎么回事啊?”苏绮昊道。
“明知故问!”说话的同时,华飞扬朝苏绮昊肩膀击出一掌,实实地用了三分力道。
苏绮昊眼巴巴地望着华飞扬,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偏袒自己的女儿,并合起伙来冤枉他这个外人。
“说吧,你想怎么办?这可是大事儿,关系到我女儿的终身幸福,马虎不得!”华飞扬咄咄逼人道。
苏绮昊心里乱得很,也不甘心就这么被赶鸭子上架般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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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师父,我看你们是误会了,待我想想,我先告辞了。”
“给我站住!”华飞扬揪住后襟不让走。
“你要是走,就永远不要再回来!”紫燕儿道。
苏绮昊决绝地将后襟抽离,大步朝前走。
此时周围已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作为青城派的掌门华飞扬,自然认识他的人不少,在这儿闹笑话可不太好,眼下得赶紧服了这个劣徒,离开这儿。
见苏绮昊要走,华飞扬一个箭步赶上去,拦在前头:“臭小子,做错了事就要敢于承认勇于担当,这样脚底抹油算什么?”
苏绮昊咬了咬牙,忍无可忍道:“掌门,你女儿自己在外面把肚子弄大了难道你不知道,还要伙同她把污水泼到弟子的身上来,你觉得这样做又算什么?”
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欺人太甚!”
“如此丑事不关起门来解决,真笨!”
“这顶亮闪闪的绿帽儿,谁戴谁是王八。”
听得周围人众对自己不利,华飞扬心里腾起熊熊烈火,面带煞气,挥起一掌便朝苏绮昊胸口袭去!
瞬时间,苏绮昊直觉胸口一阵火辣辣的灼烧,随后耳边嗡嗡作响,脑袋一黑,身体如一片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摆摆飘落在地。
昏死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周围人见华飞扬下了狠手,都噤若寒蝉,悄悄然散开了。只留苏绮昊孤孤单单的身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爹,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未等华飞扬回过神来,紫燕儿已使轻身功夫走远。毕竟苏绮昊是那么多年的同门师兄,她不忍心看到他那个样子,但又恨他出了事不负责任。
对于这个女儿,华飞扬也是操碎了心。此时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他真的是有心无力了。算了,就让她去吧,强行拉回青城山也没用,她还会想办法再走的。事已至此,只希望她不要想不开啊。
第64章暗号
紫燕儿慢慢朝前步行了数里,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巧好有车经过,愿意载她往东到江浙去。
经过周折赶到江浙之后,又找寻了两日,紫燕儿才找到皓天铭一行人。
此时,皓天铭和高楚玉等人正在一家饭馆用饭,紫燕儿先是看到了路边拴着的几匹马,认出其中一匹,才进去找到了人。
所有女子都有矜持的一面,只看是对谁。面对皓天铭的时候,紫燕儿就是个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的乖乖淑女了。
这家饭馆是平南王开的,虽说场面不大,仅仅一个掌柜的和四个店小二兼厨子,但还是个二层小楼,楼上带了个别致的带花园的露台,和两大间可供休息的卧房,该有的一应俱全。为方便打听消息,平南王在各地脉络上开了些小饭馆小茶馆。店小二都是自己人。
皓天铭一行正在悄悄讨论打击三皇子江湖势力的计策,门上也挂了“贵客包场、暂停接客”的牌子。
一见到紫燕儿贸贸然出现,高楚玉就蛋疼,尤其想起她还有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师兄神出鬼没跟踪着,就更是蛋疼得厉害,是以耿直问道:“你来有事?”
“我……”说想见皓天铭这种话,在看到他人之后,紫燕儿是打死也说不出了。尽管还隔着皓天铭脸上那个面具。
手摸了把衣袖,紫燕儿这才记起郡主的嘱托,赶紧把两根头钗摸出来,交给皓天铭:“郡主让我带给你的。”
尽管有了接触的理由,但一张脸依然烧得不行。
见皓天铭已接过头钗,高楚玉连连对紫燕儿道:“好了好了,东西已经带到,你走吧!”
这姑娘总能惹是生非,不定好好的计划又要被搅乱。
紫燕儿又累又饿,也懒得睬高楚玉,自行在桌边坐下来,叫小二添了一副碗筷,松松扒了几口饭,就不受控制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这边,皓天铭到这两根头钗,看到一根头钗上点缀了二颗珍珠,另一根是三颗,立即明白了一件事情:五天之后,三皇子要行动了!
实际上,郡主是皓天铭的远房表妹,亦是三皇子的“未婚妻”,时常跟随他左右,顺便掌控情报。
自皓天铭母妃去世后,他几乎不与郡主家来往,一般人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郡主的母亲却时刻提醒她,让她一定要帮这个表哥夺得天下,只有他最没有野心,不会想着削弱诸王来稳固自己的江山,如此,也才能保她父亲这个因军功受封的王位。
当初他们达成了暗号,圆润的石头代表相安无事,尖利的头钗则表示会刀剑相接。钗上的珍珠代表相隔的天数,宝石代表月数。
既然对决时间已经定了,皓天铭、高楚玉几人于是又将计划拟得更具体了一些。
待桌上紫燕儿休息了一阵,皓天铭敲了敲桌子:“回去通知一下华掌门,让四日后到此,助我一臂之力!”
想了想,又补充道:“哦,对了,就说是平南王的人。”
紫燕儿不解地盯着看了一会,乖觉地点点头,心里也不知她那个心高气傲的爹会不会真来。但只要能帮到心上人,她愿意回去极力劝说他。
是夜,虫鸣声大作,风清云动,月如钩。
依然是这家饭馆,皓天铭一行人还没有离去。外边的道上却似乎有了异动。
车辚辚,马萧萧,道上忽然燃起一片火光,一群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簇拥着四辆马车经过。一群人风驰电掣般赶着路,惊飞了屋顶歇息的几只大雁,顿时扑闪着翅膀四处乱扑乱飞。
“你们说这些是什么人?”皓天铭问。
高楚玉道:“很明显,是江湖人士。”
这不废话嘛,谁不晓得是江湖人士?
“我瞧这些人个个面带杀气,像是找什么人报仇来着。”单辰毅单手支起下颌,若有所思道。
“这些人穿着如此奇怪,是从哪来的呢?”皓天铭又随意问了一句。
此时正巧慕容南风下马走进屋来,也看到了那群渐行渐远的人和他们的火把。
“世子,你来了。”皓天铭淡然打了个招呼。
一对上眼,慕容南风便看出了皓天铭眼中的疑惑,道:“王爷是在想方才那群人的事儿?”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皓天铭笑。
“这个你问我还真是问对人了,”慕容南风就近捡了条板凳坐下,侃侃而谈,“他们可是四十九塞塞主,五十六洞洞主,本来分布全国各地,割地为营,但两年以前,他们受噬苍教所威胁,吞下了什么‘散魂丹’,这东西可厉害了,一发作起来呀,乖乖,不得了,全身麻痒难受不说,有的甚至产生一些很恐怖的幻象,一不小心就自行砍断了手脚、抹了脖子。于是,这伙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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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们结了伴儿想造反,途中正巧遇上我,我就说要给他们支援兵力,共同对付噬苍教,所以,他们现在已发了信鸽和快马回去班师去了,准备倾巢而出,剩余的都让我安排了住所。你们就等着看吧……”
皓天铭急忙问:“这伙人的大部队四日之后可否到此?”
“大半可以,只有小部分来不及,”突然想到了关键处,慕容南风道,“怎么?四日后行事?”
皓天铭“嗯”了一声,又道,“差不多,估计五日后吧,不急。”
看看单辰逸与卓戊卿,满脸的严肃。该缓和缓和气氛了!皓天铭转脸对高楚玉道:“今晚月色皎洁,不如登楼赏赏夜景去罢!”
高楚玉意会道:“良辰美景,的确不容错过。”当即随皓天铭拉了衣袖,登上了仄仄的木梯。
二人站在露台上,相对无言。看近处灯火斑斑点点,看远处弯刀一样的月割开暗夜,现出浩瀚无涯的星空。
江山如画,浓墨重隐藏在皓天铭漆黑而平静的眸中,任谁也无法想到,这个淡若清风明月的美男,不久以后将君临天下,成为皓天王朝的主人。
而那些长期以来将他当花瓶看待、有眼无珠的朝臣,今后能否有机会一睹他坐在龙椅上的俊逸风采,都还是未知。
看起来越是碌碌无为的人,认真起来也许比谁都有长进。长期以来的淡然,或许只是为了积攒迎头一击的力量。
二人正心旷神怡地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清静夜景,突然一个声音惊叫道:“原来你们在这儿呢,让我找得好生辛苦。”
回头一看,原是皓天铭那个朋友,手臂上还挽着嫣然浅笑的妙兰姑娘。
“是你,你俩终于平安无事了吧?”高楚玉。
“那可不?靠山都倒了,再不放人,倚花楼都要给夷为平地了。”皓天铭得意说罢,又转而道,“看到你俩能相依相偎在一处,我也就对得起你这个朋友了,你们安心去吧,待得兄弟我一切安定,再来喝你们的喜酒。”
那朋友忽然拉着妙兰半跪在皓天铭的面前:“别的客套话不多说,请受我们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这让我以后见到你,可得多难为情。”皓天铭拉起二人道。
皓天铭却并不去想,不久后,天下所有人都将如此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口中高呼“万岁”,两眼却不敢直视其威严。
“那,我们走了,明日回京,铭王可有什么信要带回去的?”那朋友道。
“有,待我去写好,带给宁小侯。”皓天铭说着,潇洒转身,“咚咚咚”地下了楼梯。
宁小侯也是皓天铭安插在三皇子和太子之间的眼线,平日里似乎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但此人最善交际,又善攻心,太子私藏火药的言词证据,其中有好些都是被他灌酒之后套出来的。像他这么个吊儿郎当之人,任谁也不会多提防。
而眼前的这位朋友,正是宁小侯舅父的表侄子,他给宁小侯带封信,那是相当靠得住的。
当然,信的内容就是让宁小侯这几日多多注意三皇子的举动,必要时飞鸽传书或者派人快马来报。
店里从未有过像铭王这样的贵客,慕容南风交代掌柜的和四个店小二这几日要好生款待,不得出现差池。
掌柜的连连颔首,脸上纵横的丘壑因为他的笑又益发深了些。
四个店小二都是本地人,就住不远处的街上,有两个已经到了休息的点,回去搂着媳妇儿关门滚床单去了,现在还剩下两个长期值下午到晚上这段班的,跑上跑下供差遣。
隔了一会,掌柜的见时辰差不多了,几位客官晚餐该消化的也消化得差不多了,赶忙又嘱咐两个店小二做宵夜。
两个店小二年轻有力,干起活来效率还不错,哧溜哧溜忙活了一阵,又张罗了一桌花花绿绿的宵夜,继而端出好酒来,招呼几位,再送上水果点心,末了,又在街上拉了几个路过的歌女载歌载舞,琵琶胡琴轮番轰炸,如此一直折腾到深夜,方才曲终人散。
第65章机会
时辰快到三更,几个人开始眼皮打架,纷纷上楼睡下了,高楚玉还是同皓天铭一间房。
如钩新月默默照着窗轩,随云动影。
高楚玉看看身边的皓天铭,发现呼吸均匀,已经睡熟了。朦胧的月色照在他完美的脸上,恬静而温馨,如梦似幻。
忽然,小楼后方传来的谈笑声吸引了高楚玉,忙从床上骨碌碌爬起来,悄然打开后窗,探出头去。
小楼后方是一片石场,白日里有工匠在那儿开凿石头,作为建筑用。此时只听不远处的石场中有个浑厚的男声道:“这回不算,再来!”
紧接着,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道:“你这死胖子,拿我们两个老人家当猴耍呀?不干!不干!”
又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怪物,你怕了呀?那我先来!”
高楚玉心里打了个激灵:“怎么听这声音很是耳熟?”
他侧耳听了一阵,忽然面显喜色道:“原是师父来啦,方韫峰老前辈似乎也在。”想到此,人已翻窗而出,一阵细微的衣袂飘风之声在空气中慢慢消散。
高楚玉听这几人好像在比试什么,又像是在打赌,本就好奇心强烈的他自然想弄个清楚。
走到近处几丈开外,高楚玉方才蹑足隐形,依着岩石树木的掩饰,缓缓靠近。这里是一片石场,圆滚滚的大白石满地皆是,也有一叠叠已加工好的方形石块。
就在这石场中间,一麻衣胖老头正接连在石头上翻着花样筋斗,此人高楚玉看着眼生,并未见过。旁边的两块平整的圆石上坐着两个人,一瞧不出年纪的白衣人手摇蒲扇,眼睛滴溜溜地望向场中,正是他师父子虚大师。
子虚大师一旦出来行走江湖,就必定易容,是以常瞧不出真实年纪。不仅如此,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还能令自己看起来忽胖忽瘦。不过此时的身形还算正常,不胖也不瘦。
大师旁边的那人,正是方韫峰方老前辈。只见他满脸的不高兴,嘴巴撅起老高简直能挂上个尿壶了。
麻衣胖老头还真不赖,在这些高高低低的怪石堆中翻滚腾挪、纵跃跳旋,肥肥胖胖的身形竟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未几,胖老头翻身立起,退到一边得意地说道:“怎么样两个老不羞?你们不照样做一遍,那就都认输吧!”
子虚大师不屑道:“来就来,有何稀罕!”说罢,以手拄地,一袭白衣朝石场中翻滚纵跃而去。别看这子虚大师上了些年岁,翻起筋斗来却敏捷如猿,花样百出,白色衣袂在月光下翻飞盘旋,神秘莫测,比之方才方老前辈所做那一套,更是变幻巧妙。
子虚大师做罢,也退到一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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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大笑着问方韫峰道:“怎么样?谁赢了?”
方韫峰不悦道:“我是输啦,但依我看哪,你俩也就半斤八两。”
“什么半斤八两的?”子虚大师冲胖老头眨了眨眼睛,继而道,“这不行!我说什么也得和这老怪物比出个高下来!”
胖老头亦使一使眼色道:“我也非要和这老不羞一较长短!”
方韫峰为难道:“还有什么好比的呢?掌、拳、棍棒、明器暗器都已经比试过了,这耍猴儿也耍过啦,再要比的话就只能比内功真力了,可这东西真要比起来,伤身得很呐!”
只见子虚大师偷笑一声:“我不管,我就要比!”
胖老头也暗笑两声:“比就比,谁怕谁?”
“不成!不成!”方韫峰道,“我请了两位友人来,是想一起完成大事的,不是让你们自相攻击,要不这样吧,我再想想还有什么好比的。”顿了顿,抬头道,“恩,题目来啦!方才来了人,藏在石头后边偷看我们……”
麻衣胖老头不等说完,仰天大笑几声道:“这还不容易,喏,就在那边五丈开外的两块大石头后面藏着。”
高楚玉心道:“被发现了,还是出去吧?”
却听石场中子虚大师的声音传来:“乖徒儿,你先别出来!”
麻衣胖老头道:“乖徒儿,你出来!”
“这是我徒儿,又不是你徒儿,你瞎嚷嚷什么?”
“我说我徒儿在,那就是在!”胖老头固执道。
子虚大师打了个哈哈:“原来还真在。”
“老不羞,我现在考考你,咱这两徒弟谁高谁矮?”
子虚大师想也不想,道:“当然是我徒儿啦!”说罢,冲石头后面叫道,“乖徒儿,快跳到石头上边去。”
子虚大师话音未落,高楚玉已稳稳站在身前一块大石头上。此时居高临下,方才看出其实下头还有一人,此人是单辰逸。对视一眼,各自相视一笑。
胖老头脸拉得老长,一屁股坐到身后齐整的石块上,冲子虚大师不满道:“要不得,你这老不羞耍赖!”
子虚大师道:“老怪物,输了就是输了,休要饶舌不认!”
胖老头勃然大怒,“腾”地站起身来,掌若搓球,一边喝道:“老不羞,再接我几掌试试!”说罢招已至,掌影挫空!
子虚大师道:“切!老套!”嘴里说着,横袖挥掌,五道锋芒自袖里穿出。
两股力量迎空一撞,砰!哄!砰!但见二人身形倏分即合,一连对了三掌。掌声激荡而出,震耳不绝。
又听“轰隆隆”之声大作,两个人影已打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却如同一个三头六臂的怪胎大跳魔鬼舞。只急得方韫峰捶胸顿足,连连大叫,“两位老友使不得!使不得啊!”
高楚玉和单辰逸也异口同声叫道:“师父,快住手!”
却听如山掌影中传来了麻衣胖老头的声音:“你们快快走开,我可要动杀手啦!”
子虚大师呵呵笑道:“又是什么个新鲜玩意儿?快快施展!”
已退至几丈开外的三人只觉急流扑面,风雷轰鸣,方圆十丈内草折树危,乱石飞扬。
场中两人翻翻滚滚,忽快即慢,身法步法如行云流水,似龙腾虎跃,招式变幻无穷,后着难料。
高楚玉和单辰逸直看得冷汗淋漓,却不知这两位师父为了什么,一定要如此拼个你死我活的。
原来,胖老头名叫方世龙,当年与子虚大师柳惊龙齐名,被人同称为“惊世二龙”。这两年方祥龙正在招徒弟,听说自己的徒儿单辰逸居然给子虚大师介绍了一个根骨不错的徒弟去,一直耿耿于怀,就觉得自己的徒儿可能看低了他,认为子虚大师武艺更绝,于是时常找他切磋,定要超过他让他认输不可!
而实际上,单辰逸当时的想法则是,他与高楚玉将来都会为铭王效力,武功不能单一,得集大家之所长,是以推荐去了子虚大师门下。
单辰逸当年仅学了两年,就离开师门远赴疆场,学到的不过是方祥龙学术的二成。
高楚玉有过之而无不及,半年工夫,最多也只学了子虚大师的一些皮毛武学。
由此可见,“惊世二龙”的本事不可小觑。
忽听得“砰!砰!”两声震响穿透夜空,两个身影快若无形的身法招数,倏然下挫分开。
方世龙抖须一笑道:“子虚老鬼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我今儿可见识了,也不知从前我俩的名号是谁给封的,该不是你自己吧?”
子虚大师本以为二人只是游戏,但听方世龙言语之中尽是挖苦讽刺,也就动了真气,圆眼一瞪,怒道:“再接我一掌试试!”
方世龙扶一扶蓬乱发髻,嗷嗷怪笑道:“别说是一掌,一百掌一千掌也不在乎!”
说话之中,只见子虚大师右掌自胸前缓缓抬举,方世龙正欲嘲讽调戏一番,就见一道寒光闪动如电,夹杂着幽幽异香,直朝自己面门狂劈而至。
方韫峰站在一旁额头冒汗,急得搓肿了手掌,却也毫无他法。
方世龙本来天不怕地不怕,此时见状,心内骇然道:“难道这就是神话中的‘掌刃莲花’?”思绪未甫,忙叫足真力,挥掌招架。
两人一斗上,就随旋转的真气结出一道墙,双双盘旋升至半空。
高楚玉见两人来真的,一时间慌了神,竟然顾不得多想,提起脚就奔了过去。
“砰”的一声,他被震了出来,昏头转向掉落在地。
“快停下停下!”方韫峰看向打斗中的二人,毫不客气地拾起一块石子,使巧力朝两人卷起的气浪中心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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