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莱瑟]孽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密林_花匠
莱戈拉斯装模作样地叹口气,“你能少操点心吗?我不是孩子了。”
“你长多大都是我的孩子,哪有父亲不操心孩子的。”
“我同学都说你是我哥哥。”他的视线落在瑟兰迪尔的脸上,“ada,你都不会老。”
“你没解释解释?这是工作的缘故,穿的年轻罢了,你不是一直报怨我嗦的像更年期提前一样?”瑟兰迪尔笑起来,眼角依旧平滑干净,他的容貌被时光眷顾,这么久过去,竟然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解释什么?让他们误会好了。”莱戈拉斯笑出两枚酒窝,“我喜欢你年轻。”
“那我努力再年轻一点。”
“好啊。”他淡淡的说,“最好和我一样大。”
“怎么可能。”瑟兰迪尔笑的无奈,“再怎么样努力也做不到啊。”
莱戈拉斯伸手抱了他一下,很快放开,不看他的眼睛,“我走了。”
瑟兰迪尔看着莱戈拉斯走出视线,消失在小区外的马路上,心里多少有一点怅然。
儿时那样毫无隔阂,也全然没有秘密,百分之一百被信任的时光终究一点点过去,莱戈拉斯闪烁的眼神里,分明藏着心事,却从未对他提起过。
第9章(九)
开车!
莱戈拉斯的心事,要从半个月之前说起。
半个月之前,莱戈拉斯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少年,为数不多的烦恼还仅限于单月月考成绩不够理想以及什么时候能说服老爸让他继续进修跆拳道或者散打。
“嘿莱戈拉斯。”同桌好友赫多斯神神秘秘地拉住莱戈拉斯,贼眉鼠眼地环视一下四周之后,压低嗓音问,“下午家政课,咱们翘了吧,我家里有好东西,一起来看?”
莱戈拉斯皱眉,“又是新的Аv片啊,你爸爸都不管你啊?”
赫多斯耸耸肩,表情颇沧桑,“你知道的啦,在我后妈人选还没有定下来之前,他哪有心思关我哦。”
莱戈拉斯想想自家ada,虽然身为模特,却极少有应酬,每天尽量赶回家做晚饭,莱戈拉斯的起居都不假他人之手,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不禁露出同情的笑容,“唉,这也是没有办法,大人有时候可烦了,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
“麻烦你说这些的时候至少敛一下笑容……”赫多斯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去不去,给个准话!”
“去!”莱戈拉斯把书包拾起来,“我去找老师请假,赫多斯上吐下泻,我送他回家。”
“怎么又是我吐啊,怎么次次都是我吐啊?”赫多斯翻白眼。
“我要是告诉老师我上吐下泻,不出五分钟我爸就能杀到学校里来。然后你让我带着我爸一起去你家看岛国动作片?你觉得合适吗?”
“我觉得我吐挺合适的。”赫多斯无奈地点点头。
赫多斯一个人住一套大房子,门前有树,屋后有大院子的那种,虽然什么时候去他家都空无一人,但屋子里却是井井有条,完全没有邋遢男孩那种一地卫生纸易拉罐泡面盒子的那种杂乱无章,倒不是赫多斯多爱干净,只是他爸爸雇了钟点工,每天给他拾着。
赫多斯递给莱戈拉斯一罐冰啤酒,又神神秘秘地拉上窗户帘,这才把背投电视打开,插上一枚小u盘。
“什么呀?”莱戈拉斯喝一口啤酒,自嘲地想,这要是让ada知道了,不唠叨到明年过年,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好东西。”赫多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喝一口啤酒,“猎奇!”
莱戈拉斯不以为然,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嘛,接吻,上床,再猎奇能猎到哪儿去?横不能弄头母猩猩来吧?
赫多斯一脸神秘,悄悄按下播放键。
画面里出现一个长发女子,背对着镜头,一点点脱掉灰色长风衣外套,露出光洁的后背,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
是个男孩子,黑发黑眸,眼神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湿漉漉地带着些许羞涩,不安地看着镜头。
似乎镜头外给了他什么指示,男孩子默默地走到淋浴间,打开淋浴器,开始洗澡。
水珠从他的身体上滑落,很多特写围绕着他的腰肢和胸前粉嫩的红色打转。
此时,有一个壮汉进入镜头。
黝黑粗狂的身材,干脆利落的平头。宽大的手掌落在男孩的腰上,越发显得他较小白嫩。
“不是吧……”莱戈拉斯呼吸一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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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疯狂加速,他隐约能猜到后来会发生的事情,既让他震惊,又让他羞耻的交欢。
男孩的腿在镜头里纤细而白腻,脚趾蜷缩在一起,整个人显得那样苍白而脆弱。
壮汉的手渐渐从他的腰上滑下去,在他浑圆紧翘的臀部上狠狠捏了一把。
男孩子惊叫一声,隐约带着哭腔。
他太瘦小,很轻易就被摆成一个羞耻的姿态,让电视前的人们都能看清他的下体,以及被迫灌肠的姿态。
像一道可口的餐点,呈现在每一个观看者的面前。
他的哭泣和尖叫都变成了开胃的红酒,越烈越让参与者们尽兴。
莱戈拉斯艰难地吞下一口唾沫。
赫多斯嘿嘿一笑,“是不是很特别?我也是才知道,男人的那里也是可以用的。”
莱戈拉斯没有说话。
电视里正好放到男孩子被推倒在床上。壮汉并不急着提枪上阵,而是拿出一些奇怪的道具一一在男孩身上试验。
男孩的哭泣声中渐渐夹杂一丝难耐的呻吟。
修长的双腿和雪白的臀部起伏,单薄的脊背弓起,漂亮的脸蛋上布满泪水。
“虽然很漂亮没错啦,但是我觉得还是女孩子比较好。”赫多斯慢慢地喝啤酒,“我喜欢大胸的那种。”
莱戈拉斯一言不发,看着壮汉摸出自己的凶器,慢慢插入男孩的身体。
“我要回去了。”莱戈拉斯站起来,把啤酒搁在茶几上。
“喂,怎么就要走了?”赫多斯急忙按下暂停键,“你不喜欢啊,没事,咱们可以玩射击啊。”
“我爸给我打电话了,我得走了。”莱戈拉斯背对着赫多斯摆摆手,拎着书包自顾自离开。
莱戈拉斯很混乱。
男孩那具雪白细腻的身体在他的脑海里横陈,一些下流的念头争先恐后浮现上来。
他不停地喝冷水,冲冷水澡,甚至做了一圈俯卧撑。
瑟兰迪尔回来的时候,莱戈拉斯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怎么睡在这里?”瑟兰迪尔俯身把莱戈拉斯抱起来,“哎呀,这沉的,再有两年你ada就抱不动啦……”
莱戈拉斯睁开眼,朦胧中看见瑟兰迪尔的侧脸。
这个角度看上去,他真美,不,哪个角度都好,他都是那么美。莱戈拉斯模模糊糊地想着,任由瑟兰迪尔把他放到床上安置好。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的金发散在面颊边,眼神有些惊慌,他疑惑地推开朝他靠近的莱戈拉斯,“你怎么了?”
“我想亲亲你。”莱戈拉斯捏住他的下颚,慢慢地凑近。嘴唇先是落在他的耳垂上,鼻端传来淡淡的植物型香水味,令人心旷神怡,之后则落在色泽如玫瑰般湿润的所在,情欲缓慢蒸腾,摇曳如烛光上的烟雾,一阵风掠过也吹不散,随即弥散开来。
他吻他,像是经历过千百回那样熟稔,他的手指穿过他金色的发丝,向下滑落。
“你真美……”他在他的唇上说着情话,一枚一枚解开他的衣扣。
“你怎么了?”瑟兰迪尔一再重复这个问题,却没有推开或者阻止他的意思。
这是不是一种默认?就像视频中那个男孩一样?
莱戈拉斯没有细想,他只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崩溃的边缘,他渴望眼前的肉体,渴望掠夺,渴望吞噬。
衣衫胡乱褪去,他按着瑟兰迪尔的背脊,将他按在床上,背朝自己。
那一片莹白的肌肤比任何明星或者少女都来的细腻,那种云石般淡而匀的白,仿佛某种极其昂贵的玉雕琢而成。莱戈拉斯的手慢慢地在那温软的背脊游走,忍不住俯身亲吻。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的声音轻下去,尾音轻颤,似乎哀求,又似乎放弃。
莱戈拉斯冲进他的身体,那一瞬间的紧窒和快感如山洪暴发一般汹涌而来,无路可逃。
莱戈拉斯猛然睁开眼。
客厅里有极低的声音,似乎是瑟兰迪尔在打电话,大致是某活动延期和他的拍摄有冲突,需要调整之类的。
莱戈拉斯松一口气,陡然又紧张起来。
他刚才梦到了什么?
他慢慢地伸手摸了摸胯间……果然……
莱戈拉斯把弄脏的内裤脱下来,胡乱擦擦胯间,又找了条运动裤套上,贼头贼脑地溜进洗手间。
洗手池的水哗哗地淌,一条内裤在里面浮浮沉沉,莱戈拉斯站在一旁对着镜子发呆。
一般人梦见和长辈来一发的春梦会怎么样?大多是哀嚎一声,权当被狗咬了,再也不去回想,就让他这样烂死在记忆的角落里。
而莱戈拉斯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再回味,回味瑟兰迪尔在梦中的每一个表情,皮肤接触的温度,以及低吟的那一抹性感。
他非但不觉得这是错误,甚至沉溺其中。
第10章(十)
莱戈拉斯开始有意无意地关注瑟兰迪尔,每一个小细节都是他饶有兴致去揣摩的对象,他喜欢看他伸出手,从眉心开始慢慢向上,手指穿过长发,从后脑滑下,喜欢看那一头金发被手指波动,如水一般倾泻而下。通常这个时候,他会说,“快点吃,别剩下,一会儿上课挨饿。”
他喜欢看他单手叉腰讲电话,偶尔皱眉,偶尔摇头,或者低声赞同,这个时候,他通常会走过来,顺手揉揉他的头发,指指餐桌上的果盘,示意他先吃水果。
他喜欢看他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偶尔失手打翻调料瓶的时候露出一个惊慌失措的眼神,通常这个时候,他会说,“先洗手,饭菜马上就好!”
他喜欢看他盘腿坐在沙发上一面叠衣服,一面看没有营养的肥皂剧,偶尔挑起嘴角笑一笑,然后换台去看另一个无脑的综艺。通常这个时候,他会说,“嘿,你在学校没有调皮吧?”
他喜欢看他洗完澡后那一枚大夹子把头发夹在头顶,浑身散发着氤氲的水汽,拿着苏打水慵懒地靠在门边一口一口地喝。通常这个时候,他会问一句,“你怎么又在发呆?作业写完了吗?”
瑟兰迪尔的世界很简单,简单到透明,没有社会交往,没有亲戚来往,没有狐朋狗友,没有前男女友。
似乎除了工作,他就只有莱戈拉斯,仅此而已。
莱戈拉斯不太明白心里的小雀跃到底是什么,只是没由来地心情很好。
“整天笑笑笑,笑什么呢你?”瑟兰迪尔一边往他的盘子里塞菜,一边佯装严肃,“一点没有个初中生的样子。”
“那我不笑。”莱戈拉斯眼观鼻鼻观心,接过瑟兰迪尔递给他的盘子,顺手把杯子给他,嗓音严肃地和美国总统颁布新法规似的,“橙汁七分满。”
“自己倒去!”瑟兰迪尔把装橙汁的壶推倒莱戈拉斯面前,“还果汁七分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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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要求被窝八分热呢?”
“八分热我不是熟了吗?”莱戈拉斯瞪眼,“你会不会养小孩?”
“哎呀我不会养小孩!我不会养你怎么长大的?”瑟兰迪尔把坚果盘子递到他面前。
“老天保佑!”莱戈拉斯面色庄严地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如来佛祖太上老君真主耶稣保佑,起码让我活到成年哈,我还没有娶老婆呢,千万别让我爹把我玩儿死了……哎呀……”
一颗爆栗打在头顶,莱戈拉斯捂着脑袋大喊,“坏ada打小孩啦!坏ada要用暴力来压倒正义的一方,以保证他残暴的统治没有反抗者,而莱戈拉斯勇敢地举起了抗争的大旗,要为没有人权的小孩争取应有的权利!”
“你今天是不是皮痒?”瑟兰迪尔撸起袖子顺手抄起拖鞋在桌沿磕两下,“你自己说揍哪里?”
“爸,爸,把鞋放下。”莱戈拉斯急忙起立按住瑟兰迪尔的胳膊,“有话好说,我错了,你把鞋放下去,我还要吃饭呢……”
“看个电视干嘛要我陪?”瑟兰迪尔带着一副耳塞,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那姿势看起来十分僵直,似乎随时准备起身跑路。
“听说很吓人,您陪我壮壮胆儿。”莱戈拉斯大马金刀地坐在他身边,一边吃薯片,一边紧盯着屏幕看。
瑟兰迪尔不自在地晃了晃身躯,想了想,摸出副墨镜带上。
“喂!”莱戈拉斯用胳膊肘碰碰瑟兰迪尔,“在家带什么墨镜啊?这大晚上的。”
“你管着吗?”瑟兰迪尔放松一点,伸手去抓莱戈拉斯手里的薯片。
“喂!卡路里!我记得你早餐就超标了啊!”莱戈拉斯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叼走他指尖夹着的薯片。
“你管着吗?”瑟兰迪尔挣扎着抢救出小半片薯片渣,嘟嘟囔囔塞进嘴里。
“管不着,我还嫌您瘦,就您那小腰,啧啧啧啧……”莱戈拉斯舔舔嘴角,“还不够我一手搂的。”
“你知道什么,你爹我有八块腹肌,亮出来闪瞎你。”瑟兰迪尔把食指塞进嘴里裹一口,眯起眼睛,似乎回味无穷,“哎呀,多少年没有吃过这玩意儿了。”
莱戈拉斯垂下眼眸,强行按捺胸臆间如洪水决堤般汹涌的躁动,转头去看电视上的恐怖电影。
瑟兰迪尔最怕看恐怖片,他知道。
荒无人烟的小道上,一个少女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羊肠小道向前延伸至黑暗的无限远,一辆汽车晃晃悠悠地从她背后驶来,渐渐停下。
“请问这位小姐,您需要帮忙吗?”一位不知情的大叔追上去问询,言语间颇为关怀。
“……”女孩极为缓慢地回头,长长的黑发杂乱无章地遮挡在面前,有气无力地抬头……
满是鲜血的僵直眼神,惨白的牙齿裂出口外,下颚不见了,舌头和血肉模糊的碎肉垂在胸前,而她还在回头,直到和脊柱垂直……
“哦!!”莱戈拉斯猛然一耸肩膀,大喊一声。
“啊啊啊啊!”瑟兰迪尔一把掀掉面前的零食盒子,跳起来就想跑。
莱戈拉斯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喂,没事!我吓唬你呢!”
“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瑟兰迪尔使劲抽回胳膊。
“没事我保证不吓唬您。”莱戈拉斯手上使劲,把瑟兰迪尔按回沙发上,“我保护您,行了吧?”
“现在的小孩子啊,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瑟兰迪尔一边用手遮住眼睛,一边碎碎念。
莱戈拉斯顺势搂住他的腰,“同学都说好看,你再陪我看一会儿呗。”
瑟兰迪尔透过墨镜和手指的双重保护,看了一眼电视,那女孩手里握着一枚眼珠……
“夭寿啊!”他转头把脸埋到莱戈拉斯的背后,“恶心死了……”
“您怎么胆子这样小?”莱戈拉斯的拇指轻轻在他的腰侧滑动,隔着布料能感受到瑟兰迪尔的温暖。
“什么胆子小!我就是单纯地不喜欢看这种血腥的东西而已。”瑟兰迪尔回嘴。
“好好好,您不胆小。”莱戈拉斯把音量调高一点。
满房间都是女孩嚼骨头的声音……
“莱戈拉斯!你作业写完了吗就看这种东西?”瑟兰迪尔突然正襟危坐拔高嗓音一脸正气地问道。
“哦呀,开始反弹了?”莱戈拉斯笑嘻嘻地回答,“写完了啊,您签的字您忘了?”
“复习呢?”
“复习了呀。”
“地扫了吗?衣服叠了吗?碗洗了吗?隔壁二大爷打招呼了吗?”
“我有ada,他都做完了。”
说话间,电视里闪过一个女人,一面跑一面玩命儿尖叫,叫着叫着嘴角开裂,露出内里鲜红的肌肉纹理……
瑟兰迪尔抓狂五秒钟。
“我不管你给我关掉!现在!”瑟兰迪尔指着电视。
“拿什么贿赂我?”
“贿赂……”瑟兰迪尔怒极反笑,“我掐死你你信吗?”
“民主地干活,专治地不要。”
“你关不关?”
“我说遥控器在你那边啊。”莱戈拉斯坐正身体,嘴角扯出一抹坏笑,“您不敢关啊?”
瑟兰迪尔站起来,僵硬着身体走出去。
轰隆一声,房间一片漆黑,空调骤然罢工。
整个房子的总闸被拉掉了……
“卧槽!爸,爸,我错了,您把电闸拉上,热死我了!”莱戈拉斯急忙追上去拍马屁,“我陪您看电视,您说看什么就看什么……”
瑟兰迪尔在沙发上睡的四仰八叉。
电视上还在放无聊的脱口秀。
莱戈拉斯给他当人肉枕头,电视屏幕的光照在莱戈拉斯的脸上,忽明忽暗,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瑟兰迪尔的长发。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幼儿园老师讲过的那个睡美人的故事。
如果一个亲吻就能让爱情发生,蓬勃,长远地扎下根基,那他是不是就不必如此迷惘?
第11章(十一)
瑟兰迪尔睡的如此深沉,不知他的梦境是什么颜色,会不会有他所期待的斑斓?莱戈拉斯悄悄地握住他的手指,慢慢低下头,在他的额角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希望你的梦里,有我的身影,哪怕只是匆匆走过呢?
莱戈拉斯叹息,是不是每一个深陷感情泥潭不可自拔的人都是如此?如此患得患失,又如此容易满足?
他拢手指,细细摩挲他的手心,每一处纹理都细细地抚摸过去,感受那片温暖在心口无限放大。
“几点了?”瑟兰迪尔闭着眼睛嘟囔一句。
“还早呢。”莱戈拉斯温和地答。
“那我再眯一会儿。”他极为迟缓地翻了个身,继续拿莱戈拉斯当人肉枕头。
“尽管睡。”莱戈拉斯看一眼屏幕上的时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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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明天好像还有个考试哦。无所谓啦,鬼知道下一次瑟兰迪尔睡在他腿上会是什么时候,也许,连下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瑟兰迪尔的呼吸很轻缓,他的双手环抱在胸前,修长的双腿挂在沙发扶手外,拖鞋脱的东一只西一只,莱戈拉斯不太明白这个别扭的姿势怎么能睡的舒服。
但他并不希望改变瑟兰迪尔的姿势,也不希望他突然醒来,醒悟到家里有两张舒适温暖的大床随时恭候他们的临幸,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坐着,细细地端详瑟兰迪尔熟睡的模样。
莱戈拉斯知道瑟兰迪尔很美,很小的时候起,每一个童话里的美貌男子或者女子似乎都长着瑟兰迪尔的脸,因为年幼的莱戈拉斯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样的人能比微笑的瑟兰迪尔更美。他的美仿佛有毒,不容许凡人的亵渎,他像高山之巅的花朵,兀自招摇绽放,让仰慕者叹为观止。
有没有可能,自己成为最勇敢的攀岩者,闯过一道又一道天堑,翻过一座又一座山麓,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花朵占为己有?
他摇头,体魄可以锻炼,山川可以征服,可是这朵花并不是毫无知觉地等候着他,如若他不愿意,即使攀过珠穆朗玛又能怎样呢?
那一个晚上,莱戈拉斯患得患失,把他知道的每一个爱情故事的主角都套用在自己身上,他想,或许自己就像罗密欧,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最终还是错过彼此。
不,至少朱丽叶爱罗密欧,这个比喻不恰当。这些比喻都不恰当。
而他想了又想,没有一个童话的结局是王子战胜了恶魔和国王在一起的。
莱戈拉斯失望地摇头,顺手拿起手机查了查,嗯,能附和条件的,大约也就是俄狄浦斯杀父娶母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过于悲惨,简直到了少儿不宜的程度,莱戈拉斯一面摇头,一面按掉手机界面,或许是真的有点困了,手指不那么灵活,手腕一哆嗦,手机直直向下坠去,在莱戈拉斯的惊呼中“啪”一声砸在瑟兰迪尔脸上。
熟睡的瑟兰迪尔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捂着脸翻身坐起,“搞什么鬼!”
莱戈拉斯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只要有强健的体魄,勇敢的灵魂,加上不要脸的神,赶快尼玛跑路就是。
只是后两样他都具备,强健的体魄嘛,本来是有的,只不过刚才有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大汉在他腿上躺了五个小时……这两条腿吧,基本上离残废不远了……
我们的五好少年莱戈拉斯同学,以一个娇羞的内八字姿态颤颤悠悠地站起来,撅着屁股弯着腰,用顽强的意志力向前迈了一小步,脚趾到大腿根酸麻疼胀像装了两根假肢似的,大腿肌肉发出一声悲鸣,大致意思是,你要是坚持要走,那要不试试倒立吧,我们是不行了。莱戈拉斯不信邪,坚持往前再迈了一步,这次连骨头都参与到抗议中来,他终于鬼哭狼嚎地停了下来。
瑟兰迪尔一面揉鼻子,一面回头去看莱戈拉斯。
这位少年哼哼唧唧地撅着屁股弯着腰以每秒五厘米的时速向前挪,看那架势,怎一个身残志坚了得!
“你在干嘛?”瑟兰迪尔眯起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莱戈拉斯一脸便秘中不得言说的痛苦,咬牙切齿地迈着内八字颤颤巍巍地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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