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蘸糖就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黄粱美梦
傅启瞻二十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腊月二十五就放了实验室的假,正航都被赶回去好好休息了。到了二十八,他自己买肉剁馅儿包饺子,挑了条大鱼准备红烧,忙忙碌碌足足凑齐了十个菜。
唐知看着团圆饭眼睛发酸,嚷嚷着太多了吃不完,剩饭剩菜得在冰箱里放一个多星期。男人开了瓶酒给两个杯子满上,回答说反正不出门,慢慢来呗。
这一晚他们在沙发上做了一回,12点春晚倒数54321都没能打断缠绵。回到卧室更是无法无天,唐知被按在门上承受来自后方的撞击,半分力气都不留深入到最里面还不够,又换成双腿抬起盘在男人腰上的姿势继续。
唐知觉得自己就跟发情的狸花猫一样趴在床上予取予求,到了后半夜动静儿实在太大,床吱呀吱呀发出嘶哑的声音,盖过两人纠缠的喘息直到天明。
傅启瞻摸着怀里光滑的肌肤心满意足,一条腿将人圈到怀里闭眼小憩,似是自言自语说着未来的美好日子。
“等你考取z大报什么专业都行,毕业了继续读研也好,直接工作也好,看你喜欢什么行业我都支持。时间充足我们可以计划着每年出去玩一趟,美洲、欧洲、大洋洲只要你想去咱们就随时出发。”说到这儿男人像傻子一样笑了笑:“感觉在聊怎么度蜜月一样。”
唐知喉咙干涩完全说不出话。
“不对,等你毕业第一件事应该是结婚,我们出国结婚。”傅启瞻一只手搂着小孩儿的腰,恰好放在对方肚子上:“如果你愿意,还可以生个宝宝,不过这个不急,等你做好准备再说。反正有你在,我就挺知足的了。”
天气预报说近段时间下雪,气温零下十几度,可被子里暖烘烘地,唐知一向双脚发凉这会儿也被男人用腿夹住,和窗外的天寒地冻截然不同。
有些话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算了,再等等吧。
良久以后,傅启瞻听到怀里传来细小的声音,唐知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道:“太困了,睡吧。”
2011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慢。
班主任拿着上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站在讲台上拍桌子,又把各大高校的分数线铺在投影仪桌面上比对着分析,苦口婆心地叮嘱着大家再努力一些,离高考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傅悠剪了个短发,看上去和傅芷更像了。她拿笔戳戳前面男孩儿的后背,身子前倾小声问他:“你准备报哪个学校呀?”
郭守一瞅了一眼正在摆弄电脑的张老师,微微转过来道:“试试c大吧,你呢?”
“我还没想好,唐知说过他的打算吗?”
“不清楚啊。”
小姑娘趴在桌子上吹了口气,刘海向上鼓动两下:“我猜是z大吧,分数线好高。”
郭守一望着她咂咂嘴:“考完再说,万一你超常发挥呢。”
“借你吉言。”傅悠仰头笑了笑,脸颊两边露出酒窝,好看的像清晨第一缕阳光。
他们三个座位被调开之后也不太有时间说话了,每天晚上qq群还闪烁几下算是相互加油打气。
2011年微信正式推出,相比较于原始的通讯工具显得更加方便高效,智能手机也进一步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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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二字开始显现出其独特优势。唐知用不惯微信,试了两天便又换回qq,除此之外其他电子产品早就戒了,直到6月来临。
人们都说高考是决定命运的第一个分岔路口,千军万马自独木桥上走过,谁胜谁负全在笔尖。
唐知对此深信不疑,甚至将自己的未来全堵在了这一次考试上。他查了好多遍,确定要被b大录取至少得超过一本分数线50分以上。
很艰难,但唯有如此才能开启新的篇章。
☆、坦白
两世相加,算起来傅启瞻参加高考都是几十年前了,回想一下连相关记忆都模糊,毕竟那时候的他偏执、阴郁,所思所想也只有余烬复起。
z大附中门口车辆排起长龙,最后一门综合结束后顿时人声鼎沸。男人双目直视前方,搜寻到小孩儿身影的同时立刻挥手,车门打开赶紧让对方先进去凉快凉快。
关于考试成绩到底怎样傅启瞻会察言观色,发现小孩儿没什么情绪低落的表现自然就不再担心,于是随便说了几句便放手不管任由他享受假期了。
傅悠对着答案草草估了个分,不好也不坏。傅芷倒不担心,哪所大学其实不怎么重要,反正公司总能给她留个位置。
趁着成绩还没公布,傅悠约着郭守一和唐知出去玩了几天,毕业旅行本应该轻轻松松,可她发现唐知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著名景点附近的酒店差不多已经满员,他们商量一下干脆定了个民宿。睡觉前三个人窝在一起打扑克,输的人脸上贴满了纸条。
傅悠问:“你们估分了吗?想报哪个学校?”
郭守一挠挠下巴:“c大,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就怕分数线突然来个抛物线式地起伏。”
“老师们不是看了题目说难度增加,可能比去年还低吗?”
“但愿如此吧!你呢?”
傅悠手里还有一对a,这局她是地主:“我还没定学校,也许会在b市选。”
“c大也在b市,那咱们以后还能常见面,顿时分别的伤感就没了!”郭守一用胳膊碰碰旁边的人:“你呢,唐小知!”
“我......也在b市,报b大吧。”
“厉害呀!为这个剪不断的缘分得干杯!”
傅悠拿起旁边的啤酒非常意外,三个啤酒罐碰到一起她分明看见了对面唐知脸上勉强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旅行玩得算是尽兴,合照都快塞满手机。
回程路上郭守一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傅悠想了又想忍不住问道:“他知道你要去b市念书吗?”
唐知摘下耳机摇摇头:“我还没说。”
“他能同意?”
“不知道,试试吧。”
“你是想...离开他?”
唐知沉默了几秒钟。
“我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六月下旬高考成绩放榜,郭守一和唐知都稳稳当当,远在分数线之上。三人小分队里最意外的竟然是傅悠,被郭守一奶了一口奇迹般的超常发挥,擦边能进b大。
这边儿陈姝高兴地直接从香港飞了过来,谋划着要去b市住断时间好好陪陪女儿;而另一边的唐知却喜忧参半,看着张罗着要请卓嘉进他们一行人吃饭的男人心里不是滋味儿。
热热闹闹地盛夏一晃而过,临到填志愿的时候才终于无法逃避,在某次温存过后,唐知忍着全身酸软全盘交代,一时间满室寂静,连肌肤相触的温度都渐渐发凉。
傅启瞻松开从背后环住小孩儿的双手,立坐起来冷声道:“b市和这里隔着一千多公里,你知道吗?”
“b大在全国排前五,我能争取一下肯定......”
“是这个原因吗!”男人打断他明显蹩脚的理由:“这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吗?”
小孩儿不说话了。
傅启瞻胸膛起伏,似是意识到了这两年来种种过往都笼罩着一层薄纱。对方越沉默就愈发证明他的猜测,所有的镜花水月一碰就碎,他自以为圆满实际上不过是唐知刻意营造的假象。
和愤怒比起来更多的是焦躁,男人抖着手特别想抽烟,于是披上睡袍离开了卧室。
傅启瞻不是个隐忍的性格,他大可以威逼利诱让小孩儿放弃这种念头,甚至再把人关起来干脆重新搬回西坞别院都行。可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够让他铁石心肠渐渐融化。
两根烟抽完男人换了身衣服推门出去,自始至终唐知都没出声。
封灿早上刚到实验室便看到里头已经站了个人,凑近一瞧对方眼里溢满红血丝显然一宿没睡。
还没等白大褂开口发问,傅启瞻揉揉额头疲惫不堪道:“上次吴硕说t1试用程序快要编制完成,可以对接手环测试了,对吧。”
“啊...对,刚刚实装。”
“拿过来,我来试。”
“这不太好吧,先用机器实验更保险一点,要改进的地方太多了。”封灿疑惑不解:“你今天状态不大对劲啊。”
傅启瞻几度开口完全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现在根本不敢去想唐知对他到底是何种感情,就怕得到的答案太过残忍。
到了上班时间点员工陆陆续续打卡上楼,卓嘉进的出现像救命稻草一样被男人紧紧握住,在办公室里闷了一晚上的烦心事终于有地方倾泻。
前因后果傅启瞻极其简练地叙述完毕,直言无法理解为何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人会陡然改变。若说唐知会演,可生活里点点滴滴的细节骗不了人,从对方第一次重新对他露出笑容的时候起,他们之间已经相互走近了许多。
对此卓嘉进是这样回答的。
“你不能用你的思维去揣度他,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独立的想法。不论他对你抱有怎样的感情,喜欢也好......屈从也好,为了一个人放弃内心对其他事物的憧憬是不现实的。”
男人望着他等着后话。
“你将他圈在身边却从不问他是否愿意,你自认为对他有求必应却不知他提出的要求是否发自内心。我们都以为他想考z大,后来才发现当初只要同意让他读书,念哪所大学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你的规划里有他,可他只是附属品,反过来想,他的蓝图是如何构造的我们一无所知。”
“他才20岁不到,想出去走走没有什么不对。就好像你爱他,同样你也爱夏季的晚风一样,二者并不矛盾。”
同一个世界走了两遭,来来回回同样的人、同样的事,那些不堪的回忆也要经历第二遍。如果不是为了唐知,哪还有存在的意义?
傅启瞻搓了把脸,痛之入骨反倒笑了。
他说:“你不明白。春夏秋冬我都不爱,只爱他。”
☆、意外
研发中的t1准确性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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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得不到保障,而且人性化方面的设计都未实装,目前只通过单一的警示铃声来提醒使用者注意自身情况。用吴硕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半成品,且为了方便跟进实验内置铃声非常刺耳。
尽管缺陷很多,傅启瞻还是决定将芯片对接手环带上了。现在特殊时期,他担心小孩儿多反抗两下自己会忍不住动怒。
实际上和卓嘉进聊了几个小时他大致已经做好了退步的准备,掰着指头数一数,一学期也就四五个月,唐知还有寒暑假,自己平日得了空也可以去b市住一段时间,所以看开一点并不是不能接受。
想到这里男人便拿上车钥匙打算回家,路上经过蛋糕店习惯性的进去买了份甜点,到屋时小孩儿正抱着狸花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到傅启瞻进门,唐知飞快的站起来,就这样愣愣地望着他也不说话。甜甜闻到蛋糕香味儿喵喵叫了两声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跑到男人脚边蹭裤腿。
“吃午饭了吗?”
小孩儿摇摇头。
傅启瞻叹了口气,将甜点放到餐桌上招呼他过来,自己扒开冰箱门找食材。
“你准备报b大的什么专业?”
“设计。”细小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
“开学前把要带的东西拾好,九月份到明年二月份换季衣服也别忘了,放寒假我去接你。”
唐知嘴里还有蛋糕,鼻梁却发酸,他坐在餐桌旁突然红了眼眶。
“傅启瞻,”这是少有的全名称呼:“我寒暑假不会回来了。”
男人切菜的手陡然停住,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站在橱柜前偏头看向客厅。
“大学时间很短,我还想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该考什么证,该走遍哪些地方我都排的满满当当。”蛋糕上面的草莓突然变苦,唐知眨眨眼将水光憋回去继续道:“参加夏令营的时候我意外认识了b大设计学院的教授,这个机会非常难得。从小到大因为身体原因一直留在z市,可现在我真的不想再和前二十年一样得过且过了。”
所以,别再对他那么好,愧疚太重,举步维艰。
听完这带有哽咽地倾诉,傅启瞻忽然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了解唐知,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心里的自己应当是个什么样子。
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目标,想做律师、财务、翻译等等,各式各样的理想天真又大胆,可唐毅和他乃至所有熟识唐知的人都默认对方就该躲在羽翼下受保护,什么都不用担心的过完一生。
但唐知和他们一样,终究会经历从男孩儿到男人的蜕变。
傅启瞻此刻仿佛被抽掉了全身力气,他侧靠在橱柜边上连一个稍微苦涩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说:“你真聪明。这两年一步步地谋划,逼得我无法反驳。可你又怎会知道,全世界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像我这样为你退让到无路可退了。”
z大附中填报志愿从周二开始为期三天,在此之前弘景新城里的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以对。
尽管如此,到了晚上傅启瞻还是会将小孩儿压在身下狠狠地剥削,像是泄愤又像是失去挚爱般惶恐。
唐知还和以前一样逆来顺受,一声不吭地咬着枕头硬抗。身体上的不适能让他保持头脑清醒,毕竟他能给的也只有这个。
黑暗中除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再无其他,欲望叫嚣着狂欢,心却温热都不及。
而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最终被一场意外打破。
周末z市举办了一场创新科技展览,吴硕提议去看看其他智能产品比较一下顺便找找灵感,拿到邀请函的傅启瞻便带着实验室一行人前去参会。
谁想同样参会的唐毅没带别人,竟将唐知带了出来,大概是得知自己弟弟要学设计所以特地捎上他过来开开眼界。
展览场馆东西南北四个出口各放了两尊一人高的瓷瓶,全区划分为五个板块,从细软件到服务程序甚至大型机器人全都覆盖。
此次活动算是半开放状态,一层只要买票就能进。傅启瞻在二楼正同业内几个朋友说话,忽然听到下面一声巨响,原来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嬉闹撞翻了南面两个大瓷瓶。全场安静了片刻,保安和两对家长立即上前查看情况,好在人没事,大厅内又渐渐恢复了热闹。
估计这两尊瓷瓶价格不菲,要赔偿的损失对普通家庭来说负担有点重。男人眼神一扫在人群中突然看到唐知的身影,惊讶了几秒,他立刻止住话头跟友人道歉说要先行离开。
事故就发生在傅启瞻从楼梯下来的一瞬间。
唐知所在位置是大型机器演示地点,他面前的单臂机器人足足有三米高,研发者正站在安全区内做演讲,并用遥控器指挥演示。
不曾想传感系统临时故障,本来应该向右移动的机械臂陡然转向,朝着人群密集的左前方挥舞过来。受到惊吓的参观者连连后退使得夹在中间的唐知也不能幸。
那机器完全失控,研发者赶紧切断电源,然而惶恐的人群吵杂异常,工作人员带着扩音器维护秩序都手忙脚乱。
左右拥挤推搡,唐知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被谁撞了一下,那堆还未清理的碎瓷片就在眼前,倒下去的时候他分明听见周围爆发的尖叫声。
前后两个事故相隔不到三分钟,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得胳膊被人用力拉住,然后身体一转陷入熟悉的怀抱,眼前是黑漆漆的西装外套,耳边闷哼一声,紧接着傅启瞻眉头紧皱的面容就出现在了他下方。
那一地的碎瓷片就划伤了唐知小腿,而充当气垫的男人身下立刻就有鲜血淌出。
还有其他五六个参观者也不同程度的趴在了碎瓷上,孩童哭闹、安保救援、紧急疏散,吵吵嚷嚷的声音唐知全然不觉,他抖着手半跪起来摸了摸傅启瞻的脸,眼泪不受控制怎么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傅启瞻!傅启瞻!傅启瞻!”除了叫他的名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小孩儿哆哆嗦嗦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120,却一直占线无法接通,急的丢下电话徒手去扒开周围其他瓷片。
男人手腕上的t1手环早就发出声响,奈何环境嘈杂被掩盖了许多。
唐毅和正航听到动静拨开人群赶过来时唐知已经双手鲜红,连着被浸湿的衣裤,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
☆、玻璃
救护车很快赶到,一直待在实验室的封灿看到监视仪器上t1显示异常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正航,彼时傅启瞻刚刚被送往手术室。
展览中途停止,有报社记者已经支起设备,许多围观群众也掏出手机拍着照片,估计等不到晚上z市大部分人都能得到事故消息。
疼痛伴随着麻药的注入渐渐淡化,男人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西坞别院。他看到了上一世的唐知,对方穿着白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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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正站在后院角落处摆弄几株月季。青年模样的唐知早就不再活泼,见到他也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傅启瞻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想抓住他的手,对方却冷不防的后退两步避开触碰。
“傅启瞻,我要走了。”
“走?走去哪儿?”
“不知道,总之不愿意继续待在这里了。”
“为什么?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都为我挡了那一枪,我以为......”
“什么挡枪?”唐知皱眉,眼神里的迷茫仅仅存在一瞬间便笑了:“你是梦到我死了吗?那也没错,估计为你挡枪也是想早点解脱吧。”
他抬起头,微微扬起的眼尾带着些许讽刺和刻薄:“只要能离开你,是生是死都不重要。”
夜里十一点,傅启瞻在病房里惊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小孩儿湿润的瞳孔。和刚刚经历的噩梦不同,对方站起来匆匆按了呼叫铃,哑着嗓子一发声就带着哭腔。
“傅启瞻...你疼不疼...”
晃神两秒,男人这才发现自己侧躺着,呼吸都连着后背的伤处。病房门陡然打开,医生、护士还有在门外候了许久的正航一行人纷纷现身,小孩儿立刻被挤到了后面。
检查过后确定身体无大碍,傅启瞻龇着牙不想听他们讨论病情,下意识冷声喊了句“甜甜,过来”。
封灿耳聪目明,立刻引着其他人出去了。
大脑总算逐渐清晰,男人从唐知脸上看到的只有愧疚和心疼,内心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想到了将计就计卖个惨将对方留下。
小孩儿看他挣扎着想起身,连忙上去帮忙:“你慢点啊。”
那一地的碎瓷片插在傅启瞻后背左侧,瓷瓶很厚因此进入不深,但面积更大。麻药散了疼痛在所难,但只要能抱到唐知什么都值得了。
“你在这儿等了多久?”
“你做了两个小时的手术,出来就已经中午了。我看你一直不醒,不敢去别的地方。”
“担心我?”傅启瞻脸色苍白,这会儿有了力气居然还有心思过过嘴瘾。
谁想唐知握着他放在薄被里的手点点头回答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当时也在现场,辛亏助理他们赶到及时,不然......”
男人看他嘴角一瘪又要哭的样子顿时笑了出来:“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娇气啊,疼的又不是你。”
唐知坐在床沿上小声反驳:“我不娇气,受伤的要是我自己,我肯定不会哭。”
傅启瞻一时失语,望着对方半天不接下文。他很想问问小孩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心里期待的那种意思吗?
是喜欢他的意思吗?
唐知也觉得别扭,揉揉眼睛站起来问他饿不饿,时间太晚了喝点粥填填肚子更好。
男人应了,蓦地又想起明天就是周一,后天就得填报志愿了。他现在这幅样子估计一周内肯定无法出院,所以对方到底填哪所学校自己完全插手不了。
内心仍旧抱有一丝希冀的傅大老板舔舔嘴唇旁敲侧击的打探了下,唐知咳嗽一声模模糊糊道:“有三天时间呢,我周四再去填。这两天现在这儿照顾你要紧,毕竟你受伤都是因为我。助理在外面候着,我先回家把生活用品带过来。”
说完逃命似的开门出去,留下男人暗中自喜,好像有满肚子的甜蜜饯儿。
乐了一会儿仰头看了看上面挂着的吊瓶,估计还有二十来分钟才打完。
扎针的右手盖在被子里,傅启瞻小心翼翼的抽出来看,却在瞧见小臂上包裹的纱布时愣住了。
从小臂中间到肘部的内侧,纱布缠绕的方向和长度都太眼熟了,熟到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正航!”
“怎么了,傅董。”
“这胳膊......”
青年破门而入,见他魂不守舍地抬着手臂,还以为伤口裂开了连忙上去查看。
“当时在展区,除了后背,你手臂也碎瓷片划伤,缝了14针。”
傅启瞻听完这话双手都开始哆嗦。
如果他没记错,上一世唐知被逼到绝境拿起水果刀刺向他的时候,划伤的也是右手小臂内侧,同样缝了14针!
他重生那天还确认过,那道疤消失了。原以为从头来过他和唐知之间和和睦睦就不会重蹈覆辙,没想到这注定要印在他身上的痕迹就算换了种方式也还是烙了下来。
倘若上一世的伤害无论如何都避不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即便没了傅悠这个隐患,该中的那一枪就还是躲不开?
正航见男人情况不对,正准备按铃,对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知道了,你出去吧,我一个人休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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