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吉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双木
她心里耻笑,只觉得颜色鲜艳夺目的玻璃也寝室素雅的装修,浑然不搭,留下一句,“有毛病。”施施然离去,没去看定格在唐韦曲脸上的笑,憨笑变成苦笑。
她征征跪坐在斑蝥的窗台下,伸出手指,摸摸七色光,手指一碰过去,便会挡住光,留下阴影,伸回手,看着美丽可爱,但触摸不到了。
眼泪瞬间缺堤,倾斜汹涌而来。
没有大喊大叫,静静地,一个人,跪坐在冰冷地上,神奇呆滞,一切仿佛是静止,唯有眼泪簌簌。
再后来,她吵着要北上带唐韦曲回家,唐将军苦口婆心劝阻,说,北平一带战乱不堪,一个妇道人家即使带着锐部队,没有指挥能力,遇上日本军,就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还拉着一队人去送死陪葬。
话说到这份上,再求,也是无济于事。
唐诗诗失了魂一样,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派他去?!”
“什么?”她的声音嘶哑小声,唐将军听不清楚。
“为什么要派他去?!!!”她几乎是吼着出来。
“啪!”一声脆响,唐将军甩了她一个耳光,脸色因动怒涨红,十分难看,他抖着气到,“大丈夫为国捐躯,理应如此,他死了你难过,还有其他人呢,其他的士兵呢?!也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儿子,别人的父亲,他们也是死了,死的不是你一个人的丈夫!我告诉你,将来我也会上战场,哪怕是死也没什么后悔,我不后悔,更轮不到你们来后悔!”
唐诗诗“哇”的一声,痛哭流涕,发了疯一样捶着胸口,心口疼,痛得她喘不过气,痛得她心如刀绞。
她其实是一只飞蛾,带着不顾后果的感情去用事,当初遇到顾章时,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生活过得一片狼藉。
原来,时间真是会潜移默化。
几年的朝夕相处,不知不觉间,对他用情至深。
以前,她热烈追求顾章,觉得他是不凡,对他的执着就像大江东流一样,因为仰慕,因为他的才华,因为他的容貌,疯狂依恋,其实在顾章身上,她找不到安全感,越是想要安全感,越是逼着他去作选择,最后,追逐一场,也是闹剧一场。
而唐韦曲,从小到大,都知道他不是一个聪明人,庸俗平庸,从外表到灵魂,她打心底里也没曾瞧得上,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从十岁那年被他爹养到她结婚生子又离婚落魄,默默等着,她惯于将他的付出看成理所当然,等到阴阳相隔时,才是幡然醒悟,可惜太迟了,连一句嘘寒问暖也做不到了。
当晚,她牵着顾贝,连夜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转折奔波到天津换时,发现去北平的火车路轨被炸毁,没有车能到达,大概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了。
迫于无奈,她只能去求助顾章了。
宝祥看到唐诗诗的神状态不对,忙拉人进屋,吩咐老妈子上茶水,话头间,他听到顾贝的小肚子咕咕噜噜叫了一声,又忙着跑去厨房做点吃的。
转头又想,还是先上楼把顾这小懒虫揪下来,让唐诗海看看儿子,或许心里会踏实点。
顾现在一个人睡,分在主卧隔壁,按顾章说法是,半大小子,心思意恣,又以自己童年做了比较,得出经验,不好好管教,会长歪。于是让他睡自己隔壁房一来容易照看,二来当发现不对劲的苗头可以及时地马上地扳正。
其实全家人连上老妈子张春茗和两个打杂的长工,一致认为只是顾大军长想多了。
宝祥进去揪人的时候,他还没心没肺四仰八叉地睡得一脸酣然,宝祥推推他,没醒,一动不动,再用力推推,哼哼唧唧地梦语几句,宝祥弯下腰,“你爹回来了。”
瞬间清醒,顾睡眼朦胧中带着一脸惊恐。
顾章管得严,大大小小的家规中,就有一项是不许睡懒觉。不听警告的后果很严重,顾也是顶着压力去犯案。
“骗你的。”
“哎呀妈呀,叔,你不带这样吓人的……”
宝祥揪着他耳朵,“你妈妈和妹妹来了,在楼下,去看看吧。”
顾像是睡蒙了,反应慢了一拍,后知后觉地穿好衣服,快要下楼时,宝祥拉住他,“你也知道唐叔叔走了,你妈妈心情不好,好好陪陪她。”
顾郑重地点点头。
顾穿过门廊,幔帘卷起风,拂动不止,飘荡的摇摆不定中,隐约听到哭声,随之印入眼帘,是唐诗诗哭得双眼通红的面容,妹妹搂住着她,低声抽泣,哭得压抑。
顾长大了不少,顾贝也是,除了两年前,唐诗诗曾寄过一张顾贝的照片给他,他再没见过,当年年纪还小,但记忆犹新,刻在脑海,他记得妹妹如当年一样,还是一个爱哭包,在他爹顾章的棍棒还没沾身,就会哭得稀里哗啦,听着虽吵,但不会如现在这般,听着伤感。
顾这比海宽比天高的小心脏也跟着惆怅了。
他唤了一声,“娘。”见唐诗诗没反应,又提高声量,喊了一声。
唐诗诗呆呆的抬起头,“哦哦哦,是顾。”擦擦眼泪,“过来,我想看看你。”
顾在她旁边坐下,顾贝低低喊了他一声,“哥哥。”
终究是骨肉分离太久了,相顾竟无言。
顾觉得自己有一大堆话想讲,知道应该好好开导开导他娘,再来安抚安抚他妹,但是看着既熟悉有带着陌生的亲娘妹妹,准备开火的炮仗像湿了水一样,哑了。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憋屈。
幸好,不多时,他叔就端着碗筷,和一些清粥小菜出来,气氛总算不那么静得慌了。
宝祥不好意思地笑笑,“张姐回她家乡一趟,厨房里没准备什么,先吃点粥水。晚饭再好好吃一顿。”他看到顾贝这个小丫头眼巴巴的看着那锅粥,他心里叹了口气,直觉得她可怜巴巴的,赶紧给她盛了碗粥,顾贝看看她娘,像是没敢吃的样子。
宝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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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唐诗诗盛完粥后,摸摸顾贝的发顶,“叔叔亲手熬的,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了,还有这花生米,还记得不,是街口那个老伯那家小摊贩里买的,”给她碗里勺了一勺花生米,“你尝尝就知道了,肯定还会记得这个味道的。”
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顾贝低头想了会,“不记得了。”
顾又道,“怎么会不记得呢,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还偷了家了一个银元去买,结果被爹打到屁股开花了,还有嘛,东边那条大街上,不是有个湖吗?我们小时候还一起偷偷跑去游泳,被宝叔叔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手拖一个交给了爹,又是打到屁股开花了。”
那只“老鹰”敲了一下桌面,“那次看着你们都游到远处了,我又不会游泳,吓得不轻啊,打你算是清了,不罚跪背家规,还真饶了你。”
听着宝祥和顾不断的追忆往时的出丑事,顾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没那么生怯了。
宝祥把碗往唐诗诗手边,轻轻推了过去,“唐小姐,吃点东西吧,顾章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不饿。”唐诗诗垂着眼帘,脸上没有一点生气。
宝祥叹了口气,也没有勉强她了。
天色幕黑时,顾章踏着夜色回来了。
他驻守的天津城,不战而败,从战区撤退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
唐诗诗一见到他,走到他身边一米开外,站着道,“顾章。”
“你是要我帮你去长城,对吧。”
她点点头。
“不行,太冒险了。”
“顾章,就看在以前的份上,帮帮我。”
“就是因为以前的份上,我才不能看着你去,你知道那边战况如何,去到又能怎样。”人都死了。这句话太伤人了,顾章咽着不说。
“我就是想到他回家,啊啊啊!!”唐诗诗失控地痛哭,“能怎么办?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辜负了他,我现在后悔了,就想看看他!”
“你还年轻,没必要,好好冷静一下吧。”顾章放缓了语气。
宝祥和顾章相量过,决定还是让她在家里暂住一段时间,送她南下回家,一怕路上会想不开,二怕她身体受不来,太虚弱了,到的打击太大,一下子受不了,身体就垮下去。
夜里的风雨声势浩大,呼呼作响,刮得大地摇晃般。
宝祥推开顾章心怀不轨的手,怒其不争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滚一边去,别烦我。”
顾章索然寡味地伸回手,贴上来,搂住了他,“别烦那些糟心事了,发生都发生了,忧心也没用,不如往前看,想想将来。”说着说着,他在军营中训骂士兵的唠叨劲又上来了,语气自然而然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温柔得腻歪那种,他随口说了一句,“要是我战死沙场,你也别难过……”
话没说完,宝祥一口咬在他胸肌上,下了劲,痛得顾章直求饶,完了松口以后,顾章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许说那样的话!”夜里昏暗,一片模糊,但籍着外间的夜灯,映照得宝祥的眸子很亮,涟涟水光。
“什么?”顾章疑惑不解,刚才说了什么?
“不许说死,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不允许你死!”他加重了语气道。
顾章心里软绵绵成一团,用鼻尖蹭蹭他的额头,“不会的,怎么舍得让你守寡了呢?。”
“滚蛋吧!”
“哈哈哈哈!”
顾章总有办法将他从悲伤中拉回来,他想,自己才舍不得死呢。
日子一转,就是两个月后了。
第103章
日子一转,就是两个月后了。
与日军签订的协议,并没有换来长时间的平定,只是日军为争取抽调兵力的一个借口,换来的是日军更加凶猛的进扑,北平天津战事刻不容缓也千钧一发,在四面围攻中,楚歌哀鸿遍野。
唐将军也被调掉北上。
当晚抵达天津,与顾章密谈。
顾章详细地向顾章汇报了卢沟桥的战事及国内外形势,两人达成共识认为,中日间大规模的战争,势必在所难,但以天津的军力,难以抵挡日军大规模的进攻,因此冀察政府当局希望卢沟桥事件能像以往事件一样作为地方事件和平解决。
唐将军原是在西南占据一座大山,当上了土匪,带着一群流氓守着山,偶尔打家劫舍的,日子逍遥法外,后来战乱了,山下的人都走光了,打劫的勾当干不下去,走投无路一气之下便参了军,果然世事难料啊,他竟凭着一股匪气,走上了另一条康庄大道。
当年的他,年少轻狂,偶尔抽起风来脑子就容易进水,话说,一匹布那么长的当年,第一次抢赢了隔壁那群土匪兵的地盘后,就意气风发得一发不可拾,一而再再而三地纠正不能喊他名字或喊唐团长之类符合他身份的称呼,心比天高地要人喊他一声唐将军,当时笑话他的人很多,一日一日过去,一年一年流淌,他骁勇得像个铁人,不爱惜身体得像是把生死看淡,也越爬越高,没人敢笑话了,渐渐的,大家连他原名叫什么也忘了,似乎觉得他生来就是叫唐将军。
后来被中央被编以后,不改当年半分匪气,勇猛得在长着老人斑的胸膛上,依然住着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狂妄不变。活了几十年,一把年纪,本该颐养天年了,头发花白的还得一路奔波劳碌,在旁人眼里就是白活了,好好的半闲人不做,顶着一副皮松肉弛的皮囊,整天在追着炮弹跑,不识时务。
唐将军一本正经地跟顾章交换完情报后,正事办完,自然私事难了。
他冷哼一声,端起张臭烘烘的脸,“我女儿怎么还住你这,干嘛不送回云南啊!”
“……”
唐将军见顾章不哼声,火气又上来了,几乎吼着,“我就说你呢!!!!!你!你!!!!”
气势如虹地喊了几个你,哑火了,毕竟吵架不是他强项,搜刮肚肠也不知该骂啥,直接动手是他标配,但没理由的动手,理亏。
唐将军那火气上来,下不去,运气压丹田也散不去,抬腿就一脚踹在顾章腿窝处。
“……”顾章忍住疼痛,险险撑在桌子边上,才不至于一脚跪下。
他甩甩袖子,风风火火闯又风风火火走了,还没半盏茶时间,又扯着喉咙,“死哪去啊,带路去你家啊,我女儿外孙是不是被你虐待啊!!!!不敢见人似的,干什么呢!!!”
似是虐待小孩女人的顾章,“……”
晚上,月明星稀。
晚饭在一片似乎温馨祥和的氛围中进行。
唐将军笑得一脸皱巴巴的花一样,变着花样要给两个小外孙喂饭吃。
小外孙也不小了,顾站直了也到他胸口,此时,顾面无表情地吃着糖将军用夸张的肢体语言用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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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着一勺白饭上面还拌着肉汁,凌空九转十八弯地比划几下,比喻成是越过山丘海洋过来的饭,再一脸慈祥地看着顾咀嚼咽下。
顾记得这位外公,还印象深刻,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搜索着记忆,似乎想找回童年那个还算正常的外公。
顾贝对此见怪不怪,她南方的那个家里,外公是陪她玩得最多的人,笑呵呵地吃下每一口,还甜甜道,“外公亲手喂的饭,最好吃了。”一句话,直接把唐将军哄上天了。
同一片天空,在不同的氛围下,看到的星月也不同,在山田助也看来,就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中国驻屯军”是日本人美化侵略,凭空捏造的一个词,说白了就是侵略军。
而这支侵略军的司令官香月青思坐在桂花花香暗涌的庭院,品着清茶。
“山田君,今晚的月色真美。”
山田助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还是日本的天空美,坐在樱花飘舞的树下,人世最难得了。”
“哦,你还记得日本。”
句子应是疑问句,但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香月司令,大黄天皇永远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香月青思大笑起来,端起他的茶杯,泼掉杯中茶水,斟上慢慢一杯酒。
就是中国的茅台,特有的醇香扑鼻而来。
“这酒就闻着香,喝着辣,呛人。”
山田助也接过杯酒,头一仰,一饮而尽。
七月十九日,官香月青思与主政华北的冀察当局代表周全裕谈判,希望与卢沟桥所属的地方当局“现地解决”。
同时日本内阁会议批准将“中国驻屯军”以第五第六第十师团为基干,合计十余万人,从中国东北、朝鲜、及日本本土向华北军。
又通知政府,停止一切挑衅言论及行动,不得妨碍日本“中国驻屯军”与第二十九军的“现地谈判”。
日军就是披着谈判的羊皮,背里干着狼心狗肺的勾当。
唐将军日日夜夜在通电话中,叫嚣着要先占战机,否则后果自负。
话落到这份上,被挂掉电话的居然还是唐将军。
这老头被气得吹鼻子瞪眼也无济于事。
因为此时的政府,还在幻想着和平解决“卢沟桥事变”,外交部王聪联合英美德等国大使同日方进行交涉,南京国民政府希望在列强的干预下,日本停止向中国增兵,和平解决“卢沟桥事变”,同时南京国民政府致函“九国公约”签字国,希望居中调停。
王聪劲口水地劳碌请辞,甚至代表一个大国的低声下气地请求了,但都无济于事。
倒是学生运动天天爆发,今天这里一群不过二十出头的学生慷慨激昂地演讲无作为,亡国恨。政府派警察去驱散,刚驱散完,明天又有一场,哪里人多去哪里,眼看就要失去控制,要把源头扼杀摇篮,暴力不可缺少。
政府派人去见唐将军,要求动用兵力武力震慑。
唐将军臭脸一拉,连人都不见,直接赶出大门。
他住在顾家,生性粗暴,也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心态,经常性被气炸,就在顾家几乎天天撒着野。
话说有一天啊,也是风风火火地来了脾气,不分攻击对象地一脚踹在一张摇晃的老藤椅上,藤椅被踹断了一根脚。
顾章回来一看,脸顿时黑得像锅巴,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藤椅是他爹生前坐在那里摇摇晃晃地看报纸。很老旧了,摇起来就会吱吱嘎嘎地响,顾小时候,有一次闹别扭时,坐在上面正要发泄情绪,好好哭一场时,因为他爹看到他,用手指扣那藤蔓子,顿时更来气了,抓小鸡一样,把顾揍得屁股开花。
顾觉得自己被揍的莫名其妙,自己还没来得及哭啊,别扭也没多闹啊。
事后,他才知道,他爹嫌弃他扣藤椅。
自此,他看到藤椅,莫名心惊。
但唐将军这弹药包不知道缘由,真把自己给点着了。
宝祥回来听顾那小子笑嘻嘻地描述,他爹追着他外公揍。
想像的画面太具冲击力,宝祥皱着眉头,打了个寒颤,怕事情闹得不愉快,急匆匆地去医疗室看看情况。
一进门,就看到顾章那张青红肿胀的猪头脸,而唐将军倚坐在床上,表面看也没伤痕。
宝祥又气又急,看着顾章挂了的脸,就知道唐将军下手有多狠,生怕顾章身上疼,没敢拍他,扯着他衣服下摆,急着问道,“你多大了,还动手动脚的。”
顾章下巴一抬,指着唐将军,“那边有更老的,还是动手动脚的。”
“……”唐将军那个气啊,郁结得内更疼了,他不及顾章狠,又狠又有心机的,表面上,他揍得顾章挂,实际上,顾章只打他衣服下面的,衣服遮住了青肿,实际上,被揍得疼到站不起来。
这下,唐将军终于消停几日。
但局势越来越糟糕了。
面对日本大兵压境,此时的政府,对发动全国性的抗战,还心存犹豫。
对于日本侵略企图的判断,在国民政府的内部,也存在不同的意见,虽然主战派积极抗战,但政府采取消极抗战的态度,仍是坚持“应战不求战”的方针。
一天夜里,紧急接到军令,奉命守卫北平。
顾章简单交待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出兵。
宝祥牵着睡眼惺忪的顾顾贝,神情因不安紧张而恍惚不已,顾心大,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口安慰道,“爹又不是头一回去出兵打仗,别担心了,过几天,最晚也一两个月就回来了。”
宝祥点点头,“贝贝,明天我们一起去求根签吧,最近老是眼皮跳跳的。”
顾贝困得不行,也含糊点点头。
日本兵悍然驻扎在北平北部。
北部有个城,叫南苑城。
唐将军带着兵力驻扎在此。
日军突然向南苑城发起进攻,由于汉奸赵鹏的出卖,不吹灰之力,就以确的炮火袭击。
赵鹏是个人才,在哪都能作妖。
香月青思在天津城喝了两天清茶的时间里,牢牢抓住了机会,巴结上了他。
赵鹏在山田助也处,处心积虑地伺候他,爬得最高也不过是当个打杂的,表面上跟日本兵混得不错,但一直无权无势。
什么是权什么是势
就是举手投足间翻云覆雨。
赵鹏渴望权势,妄图东山再起,也凭借对北平天津的了解,与香月青思一拍即合,狼狈为奸。
唐将军的守军的重武器和防空武器几乎为零,士兵的主要武器只有“汉阳造”□□、大刀及少量的轻击枪,而日军普遍装备着三八式□□,更何况当时日本二十师团下辖第二十六野战炮联队共四十门大口径重炮,此外还有塘沽海军航空队的空中支持,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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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师团主力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向南苑发起进攻,黎川亲率所部向南苑驰援。
唐将军的兵力几乎是被压着来打,还手之力微不足道。
七月二十六日,日军攻占平津之间要地廊坊后,向唐将军发出最后的通碟,限第二十九军于七月二十八号中午前,从北平附近撤退完毕。
唐将军苦苦死撑,梗着满腔怒火,表示誓不投降。同时下令顾章。
顾章奉命到南苑与司徒骏文副军长,共同负责北平防务。
第104章
唐将军苦苦死撑局面,梗着满腔怒火,表示誓不投降,同时下令顾章前往南苑发起攻势,试图阻断日军的大围攻。
顾章奉命到南苑与司徒骏文副军长,共同负责北平防务。
司徒骏文是个西北兵,祖上三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军阀战乱时,被强占了土地,被人用枪指着去当了兵,有事候觉得命运多舛,但偏偏又会峰回路转,他一当兵就不得了了,仕途顺畅得祖坟冒青烟。他
年纪不过四十来岁,由于长期驻军领将,面上风霜刀痕,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他也的确不好惹,在西北军中,叫他司徒骏文可能会没人知道,但一说起司徒刀,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头,上至总司令,下至新兵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北平这座历经数百年的文化古城,如今在炮弹轰起的阵阵烟灰花中,飘零摇摇欲坠。
有经济能力的人早已逃离,举家难迁的只能一边祈求上苍保佑,一边提心吊胆地躲藏,尤其是妇女,终日蓬头垢面,唯恐被扫荡的日军兵□□。
惶惶不可终日,那种在生死面前的恐惧不安,就像一把利剑,悬在心尖上,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神上的折磨抽丝剥茧般一下下消磨意志。
深夜里,一户人家孩啼不止,忽然停了哭声,取而代之,是妇女低低的惊呼,随后是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轰一声,又是万籁此俱寂。她害怕小孩哭声会招来日本人,失手捂死了孩子,接受不了,便是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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