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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说他不洗白[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蔷薇覆盆子
她强忍着贫穷的生活和他过着,然而没想到的是,孩子才七个月的时候,书生就意外死了。
家里的男丁死了,一个娇小姐要独自带着孩子长大,这怎么可能呢?
顾鸢儿找到了她的奶嬷嬷,偷偷生下了孩子,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又哭着回去了。
她哭了一通,家主被哭的心软了,罚了她一顿,让她顶替了一个早夭庶女的名字,又嫁了出去。
至于那个刚被生下的孩子,顾鸢儿是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了。
都是他和他爹害的她不能以顾家嫡女的身份风光大嫁出去,顾鸢儿随口给他起名字叫顾陈沧,就再也不肯看他了。
再跟那个男人的姓是不可能的了,奶嬷嬷将他带到了三岁,在顾鸢儿出嫁那天,将他扔了。
三岁的孩子都能说话了,是个小大人了。养到这个岁数也算尽了母子情分,能不能继续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彻底的划清界限。
三岁的顾陈沧拿着他人生中的第一根糖葫芦,望着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茫然又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有人陪着,只有他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没有去处。
没有人留他,他就这么独自漂泊着。
一个才三岁的孩子要怎么在流浪中活下来,顾陈沧已经不记得了。等到他终于看清自己是个没人要的人时,他已经六岁了。
他竟然没有饿死,果然是命够贱,无数次他这么和乐遥感叹过。
他是在六岁的时候捡到的乐遥。
六岁的孩子扮扮可怜,若是乞讨可以要到不少的钱,但是他存不进手里,大乞丐会将它们全部都抢走。
一来二去顾陈沧也学聪明了,他主动将钱上交出去,实际上偷偷的留了点。
他装得很像样子,手里明明有两个铜板,却还天天去翻灰坑,找一些烂掉的东西。
不管有意放他一马还是真的没有发现,大乞丐没有抢走他偷留的那点东西,他手上渐渐的也有了一些钱。
他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乐遥的,不得不说,乐遥的运气很不错,他若是早些时候出现,顾陈沧可能并不会管他。
那时的乐遥病的快死了,鸨母放弃了他,直接将他扔到了丢弃杂物的灰桶中,又被下人运到了灰堆里。
乐遥是勾栏里一个娼寮的女人偷偷生的,具体是谁生的没人知道,因为那女人生下他没多久就死了。
娼.妓不管红不红,都活的很艰难。娼寮里死人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啊,并不会有人记得她的名字。
按常理说,这孩子是不会留的,娼寮又不是开慈幼院的。
但是很凑巧的,乐遥长得不错。
刚出生的小孩都很丑,但这个鸨母很有眼光。她摸了摸他的脸,枯瘦的指头按着他的头骨,说:“是个美人的模子,留着吧,大了点送去南风馆。”
于是他就被这么留了下来,可惜也没留多久。大概是生他的女人在怀他的时候并没有好好地养,乐遥长得好,可惜是个风一吹就咳的病秧子。
若乐遥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他这副身体这副相貌,还能得长辈怜惜。然而可惜了,人自出生就分三六九等,娼籍最低,他是个贱人。
这世上贵人很少,贱人却有那么多。鸨母算了算,若是将乐遥养大,赚的钱可能还不够给他花的药。
不划算,所以她及时止损,把他扔了。
娼寮送来的灰桶,经常会有烂了的水果,把烂掉的部分抠了就还能吃,顾陈沧每天都掐着点等着他们。
那天他不仅捡到了很多烂水果,他还捡到了一个人。
顾陈沧一手搂着衣服上兜着的宝贝们,一手扯着乐遥的一条腿,拖着他,向“家”的方向走。
他的脑子里噼里啪啦的盘算着,他养不养得起他。
小孩的饭量多小啊,垃圾多的是,多翻翻就够吃了。
他是这么想着的,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一个人……实在是太寂寞了。
寂寞的想哭,他明明才六岁。不管是富贵人家的小孩,还是街头老乞丐养着的那个癞子,他们都有人疼,可是顾陈沧没有。
没有人要顾陈沧,他什么都没有。
他养过一只狗,还养过一只猫,他想让自己有点什么,可是后来他太饿了,他就把它们都吃了。
养一个人,大概会不一样点吧。
顾陈沧想着,至少他不会忍不住杀了他,只要他不死,他就不是一无所有的。
但是顾陈沧再想养他,前提是,乐遥得活下来。
顾陈沧没钱给乐遥看病,他跑到医馆那里,把他们扔了的药渣子捡一捡,也不管有没有用,弄点柴火,用破瓦罐加水煮一煮,喂给乐遥喝了。
褐色的水喂下去没多久,乐遥就醒了。
顾陈沧很开心,他使了劲的摸乐遥的手,摸他的脸,像安抚一只惊恐的小狗那样对他说:“幸好你没死,以后你要陪着我呀。”
乐遥眨了眨眼睛,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一个乐遥死了,另一个乐遥穿越了。不同的世界语言并不相通,十九岁的乐遥顶着三岁乐遥随时都会死去的脆弱身体,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个世界。
穿越了,乐遥依然倒霉着。风顺着破木屋烂掉的部分刮了进来,乐遥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咳了两声,食物腐败的味道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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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鼻子里。
顾陈沧很穷,顾陈沧是个靠捡垃圾为生的乞丐。
乐遥也很穷,乐遥是个随时都会死的病秧子。
他不能吹风,他不能再生病,他必须要靠顾陈沧养他,他离不开这间破旧的,小小的屋子。
这种关系太令人烦躁了。
顾陈沧自己都是一个小孩子,要怎么照顾非亲非故的他呢?
可是顾陈沧做到了。
他找来很多烂木片,从外面堵住了漏风的屋子。他把乞讨来的东西里,好的那一部分都留给乐遥,用坏的来填肚子。他捡来了很多别人扔了的玩具,他怕乐遥一个人在家里太无聊了。
他们的家。
顾陈沧想,他终于有家了。
一个很小很小的木屋,破破烂烂的,原本既不能挡风,又不能遮雨。
好的土地庙都被有能力的乞丐占了,这里原本是一个窝囊乞丐的住处,他死了,顾陈沧就搬进来了。
他想,他还是很能干的,至少乐遥能有一个不会被雨淋到的住处。
其实还是能淋到的,这个破屋子落雨,每一次他们只能一起蹲在小小的角落里,那里还是暖和的。
但是每一次,顾陈沧都会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把所有的破棉絮都堆在他身上,所以乐遥也并没有很讨厌这个屋子。
顾陈沧会安慰他说:“乐遥你别怕,雨落不到你身上,我不会让你死的。”
乐遥想,死不死都是老天爷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在一开始顾陈沧随意喂他药渣的时候,他还不会说这个世界的话。等到了他会说话的时候,顾陈沧已经开始去药房里偷药材,回家熬给他喝了。
乐遥开始发现这件事,还是因为顾陈沧脸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问乐遥以前喝的什么药,去药材店里买了一回,记住了它们的位置,第二次就趁着人多混在他们中间摸药材了。药材店的老板发现了他,将他打了一顿。
没人疼的小偷最适合杀鸡儆猴,顾陈沧的脸上都是淤痕,手骨也被打断了。他学着别人随意用木板子一夹,以为这样就会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他连骨头都没有正,还绑着好几块厚重的木板,他连端药碗都要端不稳了。
乐遥很气,他伸手要把他夹住手臂的板子给拆了。
顾陈沧不拆,顾陈沧还很凶:“你都没出过门你知道什么?就是这样夹的!我看那些大夫都是这样的!”
乐遥怒道:“他们这样夹是他们先把骨头正了!你骨头都是歪的!你这样夹,长个歪骨头吗?”
中药很苦,再厉害的人喝多了也会想吐。一直以来都是顾陈沧大吼小叫着要乐遥吃药,乐遥脾气好,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顾陈沧发火。
顾陈沧愣了愣,他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乐遥大口喘着气,枯瘦的右手紧紧的抓着破被子,大声的咳了起来。
他咳起来很吓人,像是喘不过气般,脸涨的通红,仿佛下一秒就会呼吸不上来,死在他面前。
“乐遥!乐遥!”顾陈沧怕了,他甚至都顾不上骨折的手在疼,一个劲的给乐遥顺气,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你别气了,我错了,你说不夹板子就是不夹板子,我都不夹板子了!”
他们折腾了好久乐遥才缓过来,顾陈沧坐在他旁边,眼睛都哭的通红。
乐遥想继续对他生气也生气不上来了,他对顾陈沧一伸手,顾陈沧乖乖的把手臂伸了过去。
他把他拙劣包着木板的破布扯掉,用手指轻轻按着他瘦弱的手臂,问道:“这里疼吗?”
顾陈沧点了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
“不疼。”他说。
乐遥没好气的使劲按了下,顾陈沧手臂下意识往回一缩,刚止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你忍着点。”乐遥找了块没那么脏的布塞到他嘴里,轻声说,“马上更疼。”
他其实也不会正骨头,但是不正又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上。
等他终于正好的时候,顾陈沧眼泪都流了满脸了。
“对不起呀我的手法不好。”乐遥扯着破袖子给他擦眼泪,擦完了把他的木板又给他夹回去,“正好了骨头才能夹木板,不然骨头是歪的,以后会很不方便。”
顾陈沧听不懂,他以为乐遥是在娼寮里学的,只一个劲的点头。
乐遥说:“你这只手臂不能动,不然只能将骨头给掰断,重新正。”
顾陈沧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不动手臂,怎么可能呢?乐遥是个病秧子,他还要想办法去给他弄药。
第47章生活
顾陈沧在药材店里挂上了黑名单,每次他来,掌柜的都会格外留意他。
偷药材是偷不成了的,那就只能买。
他用手上的几个子换了身不错的衣裳,在外面时偷偷的把木板给拆了,蹲在路边瞅人。
顾陈沧不瞅没钱的,这样的人给也给不了他几个钱。也不瞅太有钱的,钱与势从来都是挂钩的,这样的人他惹不起。他专门瞅那些有点钱,又看起来很胆小,不愿惹事的人。
人都会欺软怕硬,八岁的顾陈沧已经很懂这个道理了,他假装和那些肥羊们擦肩而过,一撞,就倒在了地上,放声哀嚎。
周围人渐渐围了上来,顾陈沧就开始捂着手臂抽抽搭搭的哭。
他虽然瘦弱了点,但长得还不错,手也是真断了,没人会想到这竟然是个碰瓷的。
被一个孩子在大街上缠着,实在是难看。被宰的肥羊有些会疑惑自己是否真的撞伤了他,更多的是自认倒霉,拿钱了事。
反正,也没有给他几个钱。
但有时候顾陈沧运气好,也会遇到傻子,傻子会多给他一些钱。顾陈沧甩着他断了的胳膊,在街上撒丫子跑的开心,跑去了街边卖糖的老头那里。
乐遥总说药苦,说不想吃药,顾陈沧摸着那傻子多给的两块铜板,买了最便宜的一点糖。
他得意的在乐遥面前晃,说:“看到这个了吧,你想不想吃?”
乐遥摇了摇头。
顾陈沧大概理解能力有问题,他把乐遥的摇头当做是点头。
本就只有一点点的糖只被他分出来更少的一点点,他将它们和着水化在碗里,对乐遥说:“我就知道你很想吃,你好好的吃药,我就给你吃糖。”
乐遥不想吃药,他问顾陈沧:“你又是从哪里弄的药?”
这个问题他们都来回说了很多次了,在一开始乱七八糟的药渣变成真正的药后,乐遥还有些疑惑,只以为自己尝错了。
后来他随意问了顾陈沧,顾陈沧就说,是他买的。
他就算有钱也买不了几次的,再到后来他被打断了手臂,乐遥才意识到,他是偷的。
“你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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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偷东西?”
顾陈沧翻了他一眼:“你才六岁,你懂的个什么?人就是应该为自己,我好过就行了,才不管其他人死活。”
才八岁就歪的不成样子,他还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呢。乐遥觉得,顾陈沧偷拿了反派剧本,是个假的。
他自觉有必要帮他正正三观,但是有个很无奈的前提是,顾陈沧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乐遥在他眼里,还是小孩子。
乐遥想了又想,最后生气的说:“你才是懂个什么,你比我大三岁,八减去三怎么就成六了?文盲。”
必须要先树立在他心中的威信,乐遥想。
顾陈沧一愣,他的算术是在街头巷尾讨生活学的,闻言低头扳着指头开始数,怎么好像等于五?
他又被乐遥鄙视了,顾陈沧很生气,他气得耳朵都红了,嘴巴鼓起来,像个金鱼一样。
他把药碗往乐遥嘴里一塞,破旧的瓷碗磕到了他的牙齿,顾陈沧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跟只狗一样!整天只会叭叭叭叭的!赶紧喝了,要吵死老子了!”
“你怎么可以说脏话?”乐遥摸了摸撞得有点疼的嘴巴说。
“我就说!赶紧给老子喝了!喝完了老子还要出去赚大钱!老子才不是偷的!”
他确实不偷了,他现在是在骗。
但是顾陈沧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恶狠狠的瞪乐遥。乐遥被糊弄住了,脑子里开始想小孩子的教育问题,被顾陈沧带偏了心思。
等他回想起一开始的问题,药都被他喝完了。
顾陈沧气鼓鼓的把糖水也端到他面前,语气依然凶巴巴的:“喝!”
乐遥觉得顾陈沧脾气真的很差,但是中药确实是太苦了,他抱着碗喝了一小口,抬头就看到了顾陈沧一直在盯着他。
“好喝吗?”他问。
这一点点糖,已经被水化得没什么味道了。
乐遥说:“糖不就是一点甜味吗?”但是他转头又想到,顾陈沧可能并没有怎么吃过。
他把碗向顾陈沧那里递了递:“我不想吃了,你吃。”
顾陈沧一下子就跳后了一步:“我才不喜欢喝,只有小孩子才喜欢。”
顾陈沧明明就还是一个小孩子,乐遥的手紧紧地捏着碗,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
穷,穷,穷的都不能称之为穷。
钱,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有钱,他就可以和顾陈沧一起吃饱,可以慢慢的让他有一个正确的三观。
如果没有生病就好了。
如果还是十九岁的身体就好了。
至少他可以走街串巷做做小生意,或者去码头做苦力也可以。
太没用了,好拖累。乐遥想。
但是顾陈沧没有觉得他是拖累,虽然是要比以前愁心的事情多了一些,但是他觉得还有人需要他,他不是一无所有了。
他还有乐遥呢。
坑蒙拐骗,想要活下去,其实多简单的呀。这一条路行不通就下一条,人只要没了良心,总归不会没有活路。
反正,谁对他有过良心呢?
只是,顾陈沧还没来得及做更没良心的事,他便了手。因为,关洲发生了一件大事。
县衙老爷将城门关了,又把他们住的那一圈围了起来,每天都会有官兵在关口处发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有人生天花了,就在他们这一片,他们被隔离了起来。
顾陈沧不是很懂什么叫天花,他只知道这病传染性很强,得了这病的几乎都死了。
好消息是,不管粥是稠还是稀,顾陈沧已经好多年没喝到白米粥了。
坏消息是,乐遥也染上天花了。
本来就是个病秧子,还得了一个几乎必死的病。乐遥想,他可能没办法和顾陈沧一起长大,然后为祸一方了。
不管是顾陈沧胡乱给他弄得药渣子也好,还是顾陈沧不知从哪里弄得饭菜,无数次乐遥以为自己不管吃不吃都得死,最后他还是没死。
但是这一次,他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他的脸上长满了细小的红痘痘,顾陈沧坐在他旁边,用勺子在碗底里捞着米粒,喂到他嘴边。
乐遥的头一偏,他对顾陈沧说:“我不吃,反正也要死了,别浪,你吃好了。”
顾陈沧说:“你赶紧吃,真以为我会全给你?知不知道,这剩下的都是我的。”
乐遥知道,顾陈沧喝得都是没什么米粒的水。
他咬着瓷勺子,也不知道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什么,他突然就很想哭。
他说:“你把我扔出去吧,你看我只能拖累你,现在你照顾我,要是你也被传染了怎么办?”
“哭包,你知道拖累我,那你知不知道,把你扔了,还占外面的地方。”顾陈沧笑话他,笑着笑着也就不笑了,无所谓的说,“传染了就一起死呗,正好给我省了张席子。”
反正他什么都没有,反正也没谁把他的命当命。
他伸手把乐遥脸上的眼泪都擦了,用手指戳着他痘痘间的皮肤,小声的说:“你别死,我以后就都做好事,什么都听你的,行不行?”
活不活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乐遥破涕为笑:“幼稚。”
幼稚便幼稚一点吧,他不扔,乐遥也爬不出去。
就这么过了几个月,乐遥也说不清是顾陈沧的主角光环照耀到了他,还是他还有着老天指派的,未完成的反派大计,反正他活了下来,而且原本连床都不怎么下得的身体,竟然能够随意走动一些了。
因祸得福,除了天花落下的,满脸难看的麻子。
“丑八怪。”顾陈沧嘲笑他。
乐遥觉得他被顾陈沧气得越来越没有涵养了,他对着顾陈沧翻了个白眼:“文盲,土包子,死远点。”
“就不死。”顾陈沧瑟的哼了两句,拽着乐遥向前跑。
两个小小的孩子,就这么在刚刚死过无数人的街上一边笑一边闹。
乐遥想,虽然天花不好,但它像是一个分水岭那样,自那以后,他的病好了,日子也渐渐好过了起来。
他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顾陈沧学习偷东西,或者是骗人。近墨者黑,顾陈沧都做了,他为什么不能呢?乐遥在心里把他和顾陈沧放在同一个位置。
下三教,末九流,反正小孩子能做到事情就那么多,日子总要过,乐遥跟着顾陈沧销赃的时候,遇到了弘思雅。
弘思雅是个老寡妇,手里有了点钱,就开了间小当铺。
她抽了口旱烟,盯着他们俩问道:“你们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多东西?”
从哪里得来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天她也不知道是发的什么善心,总之乐遥和顾陈沧有了一个固定的工作帮弘思雅整理东西,间或伺候她,总之有饭吃,不用出去偷了。
乐遥兴冲冲的和顾陈沧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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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运气真的变好了,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顾陈沧翻了他一眼:“傻子。”
他还是觉得偷东西赚的钱更多,乐遥懒得和他多说,时间还有很多,他还可以好好地将他扳正。
只是他扳了很多年也毫无作用,顾陈沧在他面前从来不会也掩饰真实想法,但是至少,他没做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就这么长到了乐遥十二岁,顾陈沧十五岁时,关洲发生了大旱,弘思雅的当铺关门了。
谁都没有吃的,想重操旧业都难。
乐遥想,顾陈沧不能一辈子和他在这里偷鸡摸狗,他还要拯救世界,他还有得意完美的一生。
他和顾陈沧,终于走出关洲的那条小巷子了。
第48章瓷酒
乐遥躺在水牛背上慢慢的向前移,他的手指不慎灵巧的折着裁剪好的红纸。星星,纸鹤,纸花,虽然不大像,但也折的像模像样的了。
他折完便随手一扔,这些就都飞着围绕在他旁边,不远不近的跟着,像是一张花团锦簇的画。
天空是一片碧蓝如洗,周围能听到不同鸟的鸣叫声,这是富饶安详的世界所特有的。
这世界分为三片陆地,最东边的最为富饶,是他们那些正道最常驻的地方。最西边的陆地,则最为贫瘠,是他们这些魔道的大本营。
中间的那块地,修仙者甚少,可以算作是两道的缓冲地,也是他与顾陈沧的故乡,关洲所在的地方。
从东陆到西陆其实还是挺远的,乐遥不急,他靠在老水牛背上慢慢的走。
山川河路,这世界这么大,即使不做反派,他也有很多的出路。
“客官?客官?”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声唤着他,乐遥一回神,女人笑道:“客官,您想要点些什么?”
其实,在路边摆摊卖酒就是一个很好的出路。等他处理完了以前的事情,找个地方摆摊卖东西好了。
乐遥笑了一下:“那就……二斤熟牛肉,上等……上等果酒。”
他喝不了酒,只能点些果酒,假装自己点了份大侠套餐了。
“我们这里……没有牛肉。”
乐遥有点尴尬:“那就猪肉吧,有什么肉煮什么肉。”
“好的呀,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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