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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韵事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无声
他看着她,看入她眼底,想要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被迫与不甘来,但是没有,她的眼神是那么平静,眼波清澈,似乎她站在这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与任何人都无关,当然,包括他。
她盈盈看他,菱唇微启,“相爷这是何意?”她再三告诉自己镇定下来,却仍藏不住尾音的轻颤。
“顾大人在这里做什么?”他缓了语气,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她轻笑,“相爷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韩锦卿心头一冷,她终究是中了云裳的计谋?
他的脸色苍白,唇瓣都失了血色,墨玉般的眸中似酝酿着狂风暴雨。
他紧紧盯着她,忽而伸出手臂,朝右猛地一推,厢房的门咿呀向内打开。
明筱鹤正系着腰间的玉带,闻声,抬起头来,朝门外灿然一笑,“下官御史台明筱鹤,见过相爷。”
第312章唇枪舌剑
明筱鹤与韩锦卿冷肃凌厉的目光对视,却不躲闪,他缓缓将散乱在肩头的发丝甩到身后,道:“下官正想着是何人如此手笔,能惊动这广寒楼里的各位大人,原来是相爷驾临。”
韩锦卿凤目微眯,嗓音清冷浅淡,“明大人何以不闪不避?”
“下官为何要避?”明筱鹤掸了掸袖口的褶皱,嗤笑一声,“难道就因为相爷身后的带刀护卫?”
韩锦卿一挥手,阻止身后侍卫向前,悠悠道:“你胆子倒不小。”
明筱鹤一笑,不置可否,话峰一转,道:“相爷此时驾临,是唯恐下官今夜的安排不够妥贴?”
韩锦卿已将厢房扫视了一遍,目光最后落到置于桌案的对联上,淡淡道:“明大人办事向来周到,本相何来的疑虑?”顿了一顿,目光越发冷淡,长眉微扬,“况,这投机取巧之事,由明大人来做,再合适不过。”
“哈,多谢相爷谬赞,下官才疏学浅,的确难登大雅之堂,这御史大夫一职也是承蒙圣上恩典,”明筱鹤浅笑,“自不可与相爷相提并论。”
廊下暖黄的宫灯在韩锦卿的眼眸中跃动,他似漫不经心道:“相提并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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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筱鹤眉心一跳,敛了神色,深吸口气,“下官自是不配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韩锦卿冷然的气势渐渐敛,又恢复成以往那般的不动声色,俊美的容颜上波澜不惊,“既如此,明大人为何要将承办夜宴之事自揽上身呢?”
明筱鹤挑眉,“下官虽不才,但于宴会之上也曾得贵妃娘娘青眼,今次内务府人手不足,才邀了下官一同参与,绝非相爷所说的自揽上身。”
“哦?那是本相弄错了?”他比明筱鹤略略高一些,冷淡的眼神里是上位者的傲然。
“下官不敢,”明筱鹤微垂下头,“相爷有所不知,这筹办宴会可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向来只有往外推的,还没听说主动揽上身的。”
“明大人说的是,但若是有所图谋,就另当别论了。”韩锦卿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明筱鹤猛地抬起头来,唇边缓缓绽开一抹笑意,“有所图谋?不知相爷所指为何?”
他似琥珀般通透的狭长美目飞快的看一眼顾轻音,顾轻音却只低垂着头。
韩锦卿轻淡讽,“比如,讨得某人欢心?”
“相爷说笑了,”明筱鹤眼珠一转,姿态恭敬,顺了顺衣袖,道:“这朝堂之上能得相爷欢心的有几人?下官自问还没这个本事,又何必献丑?”
韩锦卿神色越发淡淡,如画的眉眼似笼着一层烟雾,看不分明,“不得本相欢心不要紧,但本相不喜的,下场都不大好。”
明筱鹤呼吸一窒,不再接话。
“又或者,明大人在等一个机会,”韩锦卿缓缓道:“一个可以正大光明满足你一己私欲的机会。”
四下皆静,片刻,明筱鹤轻道:“相爷究竟是何意?下官不明白。”
顾轻音在一旁听得心里发慌,想要挣开韩锦卿的钳制,却哪里能够,手臂反而被紧紧箍住,勒得她发疼,让她不禁皱了皱眉,“你放开!”
“你不想知道吗?这种种的巧合,到底真的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安排?”韩锦卿一字一句道。
“我不想知道,”顾轻音看着他,“这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
她一甩手,忽然就挣脱开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她一眼都不看他,直接向楼下飞奔而去。
“还要本相说下去?明筱鹤,你是真的不明白?”韩锦卿看着顾轻音的背影消失,跨入房中,与他相距不过咫尺。
明筱鹤后退一步,跌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他定了定心神,轻道:“下官明白与否于相爷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相爷如此相逼,难道真要治下官的罪?”
说话间,韩锦卿身后的两名侍卫已然上前,一左一右将明筱鹤架起来。
明筱鹤神色骤变,“相爷,你这是做什么?”
“说什么治罪?”韩锦卿慵懒浅笑,“明大人言重了,只是,本相最不见不得属下吃亏。”
“属下?谁?”明筱鹤一脸莫名,突然道:“顾轻音?!”
第313章纠结的心
“她今后不会再是你御史台的人,”韩锦卿看着他,笑意浅淡,“明筱鹤,她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明筱鹤此时坐在疾驰的马车中,山路难行,车厢摇晃颠簸,让他觉得有些晕眩。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韩锦卿说的这句话,让他惊愕不已。
他本该觉得愤怒,因为韩锦卿说完这句话就没再给他留任何余地,而是让两名护卫强行将他押到了马车前,甚至连行李细软都没肯让他拿。
他挣不脱,犟不过,单薄的长袍无法畏寒,夜里山间的冷风直往他怀里钻,冻得他瑟瑟发抖。
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他赤红着眼,一股子怨气只得向护卫发作,“韩锦卿他凭什么?!”
两名护卫镇定的看着他,目光平静无波,反衬出他的暴躁气怒是多么的不堪。
许久,其中一名护卫道:“相爷请明大人回京。”
至此,他知道自己因为顾轻音而彻底得罪了韩锦卿。
韩锦卿原就将他视为眼中钉,御史大夫的位子若没有上官容钦的暗中周旋,怎么都不会轮到他来坐。
但韩锦卿这么赤裸裸的不待见一个人,他明筱鹤约莫是头一个。
坐在马车上,心情稍稍平复之后,他琉璃般的眼眸一沉。
他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官场之中,谁能笑到最后都是难料的,他有的,只是震惊。
他早知韩顾二人之事,只今日才见识了韩锦卿对顾轻音的企图和用心,原来一直是他低估了顾轻音。
马车在疾驰,车窗上绵布帘子时而飞起,露出外面黑黢黢的夜和道路两旁树枝峥嵘的影。
偶尔有一丝冷风钻进来,让他感到彻骨冰凉,只得蜷缩着身子待在角落里。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与顾轻音在广寒楼暖意融融的厢房内缠绵,她的身材玲珑窈窕,肌肤赛雪,莹润洁白,她在自己身下缓缓绽放,清丽脱俗,又辗转媚惑,低低的呻吟如回旋的歌谣在他耳边震动,击中他的心房,令他疯狂不已。
他处心积虑的要了她的身子,不过是为了自己长久以来愈渐加深的渴望,因为对她的渴望,还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令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原本想好了要粗暴的对待她,就像对一个可供自己发泄的妓子一般,不需要给她任何尊严,但真的事到临头,他又全然改变了态度。
不知是因为顾轻音突然的变化,还是什么别的,即使欲望在高声叫嚣,他也仍然谨慎而小心,带着激动和探究,进入了她的身体,然后,如愿品尝到了极致销魂的滋味。
有一瞬间,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长久以来的隐忍和等待,只是为了加深这一刻的欢愉,他忘情的抱住她,恍惚间有了与她长长久久的荒谬念头。
不应该的。她钟情谁,和他无关,他只是要尝一尝她的身子而已,对她的心思、情感全不感兴趣,但她叫他“止泓”,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这么叫他的女人,让他无端就生出了相较之心。
他不知道她口中的“意之”到底是不是上官容钦,只她与他在床上时仍口口声声的唤着他,让他心里像被几百只爪子同时挠着,莫名厌恶这种处处被压制的感觉。
而顾轻音清醒后的反应又大大刺激了他,那样躲闪的目光,僵硬的神情,让他不得不用毫不在意的讽刺回击。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对顾轻音的渴望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亲密而结束,反而变得更加深刻而迫切。
他知道顾轻音的脾性,本欲用这次两人之事吊着她,因为说到底,也是她顾轻音对了下联,应了他的约,才有了两人这一场风流韵事。
这是他了这么多心思的原因,他不愿真的与顾轻音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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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里,他不希望顾轻音在这次考绩后升迁,因为以她从五品的官职而言,升迁就意味着可能离开御史台,那么他所拥有的唯一可以接近她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何况,她的确有些能力,唐靖的案子上官容钦紧盯着不放,他本是想让顾轻音来帮忙的。
而明日便是女官考绩结果评定,他是可以对顾轻音投上一张反对票的,而现在,他却被韩锦卿强行送回京城。
他攥紧了手指,狠狠挥出一拳打在车壁上。
番外十一云松县风月5(打赏章节,不影响正文阅读)
七夕前一晚,月朗星稀,顾轻音仍在衙门里忙碌着。
明筱鹤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端茶倒水,递热毛巾,忙乎了许久,神色间也不见一丝不耐。
宁非然在一旁帮着顾轻音整理公文,提笔圈点,一一归置,明筱鹤就一直在他眼前晃荡,他抬头淡淡看了一眼,很快又回目光,就当明筱鹤不存在一般。
“顾大人,”明筱鹤凑到顾轻音耳边,殷勤的笑着,笑意晕染到眼角眉梢,似桃花缤纷,“要不先歇会?”
顾轻音摇摇头,奋笔疾书,“这两个案子正办到紧要关头,我今日必要将之前的文书卷宗整理好,不可耽误。”
明筱鹤看着顾轻音认真的侧脸,眼珠一转,道:“大人忙归忙,明日便是七夕了,可要上云松山去?”
顾轻音握笔的手一顿,“明日山上有观音庙会,我本也想去看看,却不知得不得空了。”
明筱鹤将白瓷绘茶海端至她面前,让她轻抿一口,道:“这云松山上的观音庙会年年都办,算是这小小县城的一大特色。这次更是由大人亲自筹划安排,怎可不去?依我拙见,大人不仅要去,明日还要早些出门才好。”
“这......”顾轻音蹙眉,清丽端正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更为柔和,她拿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宁非然,“非然,我明日若是去了云松山,一时半会怕是赶不回来,你一人在衙门里,能应付吗?”
顾轻音私心里是想去山上逛逛的,毕竟是自己到任后筹办的第一次重要活动,先撇开她的政绩不谈,光就说对于云松县的影响,那也是很大的。
但县里的两桩大案悬着,她始终放不下心,更别提每日里的各种琐碎小事。
明筱鹤琢磨着顾轻音的心思,将她握着的笔拿下来,放回笔架上,正视着她的眼睛,“有宁典史在,顾大人尽可放心。”边说边去看宁非然,后者却仍埋首于公案之中,只作不知。
顾轻音思索片刻,开口道:“非然,那明日这衙门中事你多担待些,我尽快赶回来。”
宁非然这才停了笔,一双秀美黑亮的眼朝她看过来,“你若真想去,去就是了,府里的事自不必担心。”
“看吧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明筱鹤笑得一双眼都半弯起来,“宁典史能力卓着,大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宁非然看了明筱鹤一眼,道:“大人可到过京城来的书信?”
顾轻音一愣,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两人。
“哪里有什么书信,”明筱鹤赶紧扶着顾轻音站起来往外走,“大人明日一早便要出门的,早些回宅子里休息才是。”
翌日清晨,明筱鹤起了个大早,穿一袭亮色华衣,坐了马车就到县衙门前候着,没见到顾轻音,倒是看见宁非然从门里头晃出来。
“明师爷的气色大不如昨日,是起得太早?还是昨日休息的不好?”宁非然着一身素色官服,再普通不过的行头,穿在他身上自有一股儒雅高洁之气。
明筱鹤斜飞了他一眼,“小郎中,你还是给自己把把脉吧,一脸菜色。”
“心虚了?”宁非然站在马车旁,唇边是淡淡的弧度,“不怕韩相追到山上去?”
明筱鹤神色一紧,正在此时,顾轻音跨出门来,他警告的看了一眼宁非然。
顾轻音换了一身常服,头顶斜插着一支白玉嵌珠的小巧翠玉簪,身着一袭妃色勾银丝边的百褶裙,清丽的小脸上略施脂粉,蛾眉杏眼,肤色莹白,倒像是个寻常要去参加观音庙会的小女子。
明筱鹤和宁非然看得俱是一怔。
顾轻音很少用心打扮自己,通常都是素净着一张脸,一身官服了事,今日去观音庙会,明筱鹤本以为她会亮出知县的身份,穿着官服前去,没想到她难得装扮起自己来。
“非然,今日就有劳你了。”她回首,给宁非然一个浅浅的笑。
宁非然点头,霞光正甚,点亮了他有些苍白的肤色,秀雅的面容干净温暖。
顾轻音搭着明筱鹤的手上了马车,明筱鹤忙忙的揭开帘子,将她好生安置在软垫上坐了。
马车缓缓出城,车厢里早已准备了时鲜的瓜果,糕点茶水一应俱全,顾轻音半个身子都倚靠在明筱鹤身上,翻看着一本记录当地风土人情的古卷,倒也不觉无聊。
一个半时辰后,马车停在云松山脚下,人群已逐渐聚集,三三两两的步行上山。
顾轻音和明筱鹤就如普通百姓一般,随着人群而上,身后跟着碧秀和明筱鹤府里的两名护卫。
上山的石径以鹅卵石铺就,沿路隔一段距离就是叫卖的小贩,摊前人头络绎不绝。
日头渐渐升高,照到人们的脸上身上,都洋溢着一股喜气。
顾轻音边走边看,唇边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来。
想她来这云松县也已一年有余,最希望看到的不外是百姓安居乐业,此时见了这一番景象,心中自是感慨良多。
观音庙位于云松山半山腰处,占地颇大,四周遍植松柏,葱郁苍翠,寺庙中香雾缠绕,青烟袅袅。
庙会自傍晚才正式开始,接近午时,庙前人来人往,除了正准备庙会物资的商人走卒,其余多为远近慕名而来的百姓。
顾轻音和明筱鹤都不是第一次来这山上,但今日各自心境却又是不同。
“音音,我们也进去看看可好?”明筱鹤拉着顾轻音的手,抬脚就要往庙里走去。
顾轻音顿住步子,笑道:“这些百姓都是诚心来求子的,我们凑什么热闹?”
“我们也求子啊,”明筱鹤狭长的美目通透纯粹,神情是难得的认真,“我希望你可以早日怀上我的孩子。”
顾轻音脸上一红,别过头去,嗔道:“你胡说什么?”
明筱鹤看着她娇美的侧颜,眸间明明暗暗,“音音,在这里等我。”
顾轻音诧异转头,片刻,却见明筱鹤又恢复了惯有的嬉笑面皮,手里不知拿着什么朝她走过来。
她不明所以,不防被他抓住了指尖,她低头,就见一截红绳缠绕在自己葱白的指尖上,另一头则系在明筱鹤的手指上。
“音音,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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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分开。”
顾轻音怔怔看他,正午的日头照在他明丽的面孔上,炫目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第314章得知真相
顾轻音那日夜里跌跌撞撞离开了广寒楼,却见一楼殿门前聚集了不少官员,神色慌张,还有不少是身穿铠甲的卫兵,登时心也悬了起来。
索性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并未遭到阻拦,领头的护卫问了她官职姓名,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便让她自行离去。
她无暇多想,只往自己所住的院落匆匆而去。
脑中昏昏沉沉,还有些癔症发作时残留的片段,她不敢再细想,很快洗漱了,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境断断续续侵扰着她,醒来的时候,天尚未大亮。
她问厨房要了些清粥小菜,简单用过早膳,便带了书本出门。
东方渐渐露白,紫云山中晨雾缭绕,顾轻音沿着山路缓缓前行,见不远处一座小巧石亭,她径直走过去,靠在石柱上随意的看起了闲书。
近几日,不知怎的,她心里渐渐有些浮躁,几张不同的面孔时不时在她心底交错浮现,让她不知如何自处,不由得烦闷起来。
她想找回往日的清净自在,却每每不可得。
这日正是女官考绩结果的最终认定之时,先由各部衙长官密议女官的考绩情形,给予等第评断,再一一传唤女官告知结果。
女官们倒反而得了清闲,但心里难忐忑不安。
其实考绩结果无非三种,官职升迁、维持品阶或遭贬斥。
以往她可以不在意,权当是在官场的历练,只这次不同,顾府需要一个在朝廷上能说得上话的人,而这个人只可能是她。
莫名的,她有些紧张,因此更想在山中吹吹风,散散心,翻一翻闲书,暂时忘记那些纷纷扰扰。
看了一会,旧书上的字迹变得有些模糊,困意越来越浓,却听有人在她耳边唤她。
顾轻音勉强振作神,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穿着朝服的女子,蹙眉问道:“这位大人是?”
那女子抬起头来,正色回道:“顾大人,这大人二字下官可不敢当。”
“是你。”顾轻音见了她的面目十分惊讶。
原来这女官便是在云裳手底下做事的贾纾,昨日她两次在紧要关头出现在顾轻音面前,若不是她,顾轻音也不定去参加那夜宴了。
顾轻音定定看她一会,略一沉吟,道:“你找本官做什么?莫非又有什么人要你代传口信?”
贾纾忙跪下来,道:“顾大人,下官只是替人做事,如今自知有愧于大人,特来请大人随下官走一趟。”
“有什么事这里不能说吗?”顾轻音执了书卷在手,问道。
贾纾只低垂着头,“请顾大人信下官这一次。”
“你到底要带本官去看什么?”顾轻音继续质问。
“真相,”贾纾抬头看她,“难道大人不想知道?”
顾轻音亦知昨日有些不同寻常,当下打定主意,随贾纾走一趟。
两人走了半刻钟,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外,贾纾顿住脚步,拉着顾轻音就站在院外墙根处。
过了一会,里面隐隐约约的传出交谈声。
“云大人,你昨日是怎么答应老夫的?”一道阴沉的男音传来。
顾轻音细细听着,觉得实在耳熟,却记不起到底是谁。
“事情有变,不在下官意料之中,下官亦无可奈何。”这次是女子的声音,清脆娇媚,正是云裳。
顾轻音眼神一变,看着贾纾,贾纾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哼,煮熟的鸭子,说飞就飞了?你就这么打发老夫?”
“张大人,那顾轻音本不是可以轻易弄上床的,下官只是答应一试。”
“哦?云大人的意思是这事没成与你全无关系?”
“张大人要怪,不如怪那明筱鹤多事。”
“明筱鹤如何老夫暂且管不着,但你此次升迁之事,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第315章没被传唤
顾轻音听得心惊,她万没想到自己竟会成了这两人的交易物。
又听云裳道:“张大人的意思是,要给下官下等的评价?”
“云大人深得相爷器重,本官的评价无关紧要吧?”
“张大人,下官说过,这次考绩的结果事关下官能否继续留在相爷身边。”
“那又如何?和本官无关。”
顾轻音不想再听下去,转身便走。
韩锦卿和云裳到底是什么关系,与她无关,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是震惊于从没有过害人之心的自己会在暗中屡遭旁人算计,这让她感到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她一个从五品的官员,官职不算高,但也绝对不低了,在这些人眼里又算什么呢?不过是可以任意搓圆捏扁的一个物件罢了。
她深切感到自己的弱势渺小,就算安安分分的为官,也保证不了别人不来谋算你。
她没有一刻比现在还要迫切希望自己能成长起来,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在暗流涌动,瞬息万变的朝堂上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顾大人留步。”贾纾在她身后追上几步,道。
顾轻音回头,看着她低眉垂眼的模样,道:“你要本官听的,本官都听到了。”
“大人英明,想必也知道下官的诚意了。”
顾轻音眼神微动,“你有求于本官?”
“下官贾纾,想在顾大人身边谋个差事,望大人成全。”贾纾躬身行礼道。
“你觉得本官会相信你?”
“大人为何不信?只因下官曾为云裳大人做事?”
顾轻音默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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