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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韵事 (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无声
上官容钦淡笑着朝顾轻律摇了摇头,“质儿觉得我不老?我可比你父亲还要大些。”
“你这里点了红,质儿也点了,是姑母方才点的,她说我是小孩子才给点,你既然点了,怎么会老?不信你问姑母。”质儿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吻,摸了摸上官容钦眉间的一抹绯色,又指着顾轻音。
顾轻音登时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自家侄儿,又有些羞怯的瞥一眼上官容钦。
顾母忍不住笑出声,向上官容钦赔礼道:“质儿平日里被我们宠坏了,也没个规矩,让上官大人见笑了。”
她起身,将质儿抱进怀里,一边道:“上官大人别光顾着喝酒,多吃些菜。”
质儿还挣扎着不肯离开上官容钦,口中道:“我也要做小孩大学士......”
诸人大笑,席间气氛越发自然。
上官容钦夹了菜,与顾轻音飞快的对视一眼,很快错开去,却正被顾母看到。
她心里暗忖,这上官大人与女儿何时这般熟络了?
第370章又见非然
一顿接风宴吃得宾主尽欢,顾府花厅内烛火通明,不时传出谈笑声,直到戌时三刻方才各自散了,顾德明亲自将上官容钦送至府门外。
上官容钦将顾轻音接回时,两人同乘一骑,早已有饲马的小厮将他的马喂饱牵出,静候在一旁。
顾府门前的两只灯笼在夜风下微微晃动,晕红了顾轻音白瓷般的莹莹肌肤,一缕发丝散落在她颊边轻舞,她看着父亲再次郑重的向上官容钦致谢,道别,上官容钦清雅俊逸的面庞始终温文含笑,一双眼眸含着波光,态度谦和有礼。
如今顾府是什么光景,父亲又为何待他如上宾,这些想必上官容钦心里比谁都清楚,只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慢之态,对待顾府,一如往昔,让她心中的感激更甚几分。
当上官容钦的目光终于投注到她身上时,她心头一跳,正想着他会与自己说什么,却见他只是清淡的笑,朝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宽大的衣袍被晚风吹得鼓荡起来,细长的腰带随之在风中翻飞,上官容钦利落的翻身上马,朝城东奔驰而去,一人一骑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没有亲昵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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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别的话语,顾轻音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中感到一阵失落。
上官容钦显然不准备让她的家人知道他和她的关系,这是她曾经对他提过的。
那时,她与上官容钦在密室敞开心扉,欢好一场,他便提出要到府上来提亲,却被她当场婉拒,她直觉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他,且她的名声,必定会让他困扰。
如今,上官容钦依她所言,她却反而觉得难以接受了。
还是她太贪心,一直依赖着他,享受着他的宠溺,既想要让这样的宠溺以一种堂而皇之的形式延续下去,即使在人前都不用避讳,又不想让自己太过深陷其中,无力自拔。
是夜,顾母又到女儿房中说话,直到深夜,两人方才睡下。
第二日,顾轻音一早给父母亲请安,母亲留下她一起用膳,顾轻音就坐在几案边喝了一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
过了一会,府中小厮来报,宁太医到了。
顾母面上一喜,忙让人领着宁非然入内来。
顾德明在一旁看一卷竹简,皱眉道:“我已喝了汤药,腿上大好了,你又请太医来做什么?”
“你还想瞒我不成?”顾母不以为然,“大半夜的是谁哼哼唧唧的睡不着觉?大好了?好不好可不是你说了算,宁太医看了才知道。”
原来顾德明这次被关押在大理寺许久,别的倒还好,只那地方湿冷,他一双腿曾有旧疾,便开始疼起来,尤其关节处,最为明显,疼得狠了,夜里根本难以入睡。
顾德明刚回府那几日,连多站一会都不能,顾母便唤了宁非然到府看诊,宁非然开了十天的汤药,让他每日服用两次,先看疗效如何。
顾德明起先对这小太医并不十分信任,只是被老妻盯着,不得不喝下那苦汤药,但连续五日后,腿上便觉轻松不少,竟有了明显好转。
这两日半夜里只是偶尔疼痛罢了,没想到还是被老妻听到。
说话间,宁非然已入得房内。
他向顾德明夫妇行了礼,目光一转,便看向站在一旁的顾轻音。
顾轻音也在看他,从他现身,她便一直看着他。
宁非然一直是瘦削的,不知怎的,今日见他,只觉更瘦了一些,显得人越发的高挑颀长,太医院官员的袍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兜头罩下的,空空荡荡。
她忆起他那日至行馆送药,匆忙之间,自己并没有好好款待于他,加之他突然的几句不清不楚的暧昧话,令她不敢直视他对自己的心思,就由着他走了。
第371章为何不用
宁非然与顾德明相对而坐,他先细细看了顾德明的面色,又看他舌苔,随后替他诊脉。
片刻,他回手,整理好袖口,道:“顾大学士体内的湿气已褪了些许,脉相仍有迟凝,下官重新写张方子,大学士只需按时服用,一月之后,腿上的疼痛会大有改善。”
“我已觉好转,就不必再劳烦宁太医开药方了。”顾德明看他一眼,随后站起来,就要朝外走。
宁非然也站起来,目光平和的看着顾德明,恭敬道:“顾大学士若不想再服药,也可用针灸治疗,只要坚持,必有疗效。”
顾德明皱眉,许久仍不松口。
顾母在一旁忍不住劝道:“你的身体不比以往,就听宁太医的,要么服药,要么针灸,都不是难事,左右也是我们为你张罗,你应下来,也好让我和女儿放心。”
顾德明回身看着妻女,眼神软下来,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向宁非然问了服药和针灸各自利弊,决定接受针灸治疗。
顾母十分赞同,对丈夫道:“宁太医年纪虽轻,针灸技艺确实不凡,你出事那会,我大病一场,幸亏有宁太医每日来替我针灸调养,身子才渐渐和缓过来。”
提到那段时光,几人神色难又黯淡下来,顾轻音打破沉默,向宁非然感激道:“的确多亏了宁太医圣手回春,母亲才又恢复如常。”
宁非然微垂着头,只道不敢当。
顾德明又与宁非然确认了每日来府针灸的时间,一切确认妥当后,顾德明先行离开,宁非然亦起身告辞,却被顾母唤住。
“宁太医,我差点忘了,你也替我女儿瞧瞧,”顾母自然知道不能将女儿在考绩中失踪一事弄得人尽皆知,斟酌着用词,道:“她外出巡查多日,劳累过度,又感染了些风寒,你赶紧开些补养身子的药方予她调理调理是正经。”
宁非然听了,放下药箱便向顾轻音走来,口中道:“失礼了。”便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
他背对着顾氏夫妇,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顾轻音,黑亮的眼眸清澈纯粹,片刻,放开她道:“顾大人的确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吓,体内湿寒之气凝滞无法排出才会如此。”
顾母本来只是让他顺带着看看,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又忧心起女儿来,“那依宁太医所言,该如何调理才好?”
“母亲,女儿没事,”她幽幽的看着宁非然,“是宁太医言重了。”
宁非然如蝶翼般长长的睫毛轻颤,从她眼前掠过,嗓音清越和润,“顾大人,下官只是如实相告,并未有一丝夸大,但请老夫人和顾大人放心,在下从明日起便会每日到府为大学士针灸,若顾大人也在府中,可一并治疗,不日便可将寒气彻底排出。”
顾母大喜,连连称谢,自然让顾轻音答应留在府中诊治。
宁非然告辞,顾轻音将他送出来。
两人走过曲折的回廊,穿过庭院,走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那些药,你可用了?”眼看着就要到府门口,宁非然道。
顾轻音点头,料他指的是缓解头疼的外敷药膏,便道:“疲累之时用了效果极好,我随身带着的。”
“春露囊还在用吗?”他停下来,正色看着她。
顾轻音迟疑片刻,见左右无人注意,小声回道:“停用了一段时日了。”
“为何不用?”宁非然看着他,秀挺的眉峰微微蹙起。
顾轻音咬了咬唇,她总不能说自己觉得那处已经起了变化,春水越发的多起来,就算是平时,只要稍微触碰,便会有湿意,且小穴里面也恢复的比往日快,任头一日再如何折腾,到了第二日那里便会闭合紧,连疼痛都少有,亦不需再涂抹什么药膏了。
这本是好事,但她却隐隐觉得害怕。
情欲之事,于女子而言,倘若没有触碰,或者尚未开窍,便觉得可有可无,一旦尝到个中妙处,食髓知味,欲望的闸门便就此开启。
她已经欠了那几人的风流债,如今若连自己的欲望都难以把持,于自己的身份,于自己的心,都是不负责任,更不愿自己沉溺在情欲中无法自拔。
番外十九云松县风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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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赏章节,不影响正文阅读)
清晨,薄雾散去,距云松县数十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扬起尘土一片。
沿途经过的百姓纷纷侧目,猜测着马车中人的身份。
云松山庙会就在今日,十日前,就陆续有外乡人来到云松县,有只身前来的,也有拖儿携女的,更多的则是年轻夫妇,目中饱含着希冀慕名而来。
前来参加庙会之人,多是附近郡县的平民,却也不乏官宦人家,浩浩荡荡一行,护卫车马有百来之众,排场颇大,云松县的百姓也早已见识过了。
但眼前的这辆马车之华贵美,为平生仅见,六匹大宛高马并驾齐驱,马车顶棚为黄铜所制,四角悬挂和铃,车身四面皆由细致柔软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玉的窗牖垂挂着一席水青色的绉纱,令车外之人无法窥见车内的景象。
马车前后簇拥着十多名兵将,两名在车前骑马,气宇轩昂,其余诸人则在车后压阵。
韩锦卿于半月前才丢开手中事务,从京城一路向西南而行。
顾轻音当初赴任时从京城到青州足足用了月余时间,而韩锦卿一行马不停蹄,历时缩短了一半不止,到了青州地界,未惊动当地府衙,继续往云松县而来。
他提前写了书信告知顾轻音,让她在县衙相候,但此前接连几封信函都没有回音,他便留了意。
如今她身边两人是什么性情,他一清二楚,宁非然倒也罢了,只那明筱鹤,是个惯于纠缠的,且屡屡与他作对,肆无忌惮,他有心要对付,又怕顾轻音伤心恼他,这才隐忍不发。
楚风得了韩锦卿吩咐,先行入县,他到得县衙之时,顾轻音和明筱鹤已往云松山去了,并未碰面。
韩锦卿早在顾轻音到任之时,便在县衙里安排了人手,随时向他递送消息,这日却等不及了,才让楚风先行查探一番。
楚风为人机灵,只说是府中衙役的亲戚,三言两语哄得守卫放他入府,却正遇上宁非然。
宁非然很久以前与楚风见过一面,亦知他来意,便将顾轻音的行踪如实说与他听。
楚风谢过,快马出城。
云松山和县衙一东一西,完全两个方向,韩锦卿的车队自北面而来,若直奔到县衙,在正午前是能赶到,但再要赶去云松山却是晚了。
得了楚风的消息,韩锦卿微眯起凤目,缓缓放下绉纱,如玉般的俊美面容似笑非笑。
顾轻音与上官容钦在观音庙中颠鸾倒凤,小憩后醒来已过了晌午。
两人穿戴齐整,顾轻音依在上官容钦怀中又腻了一会,两人这才出了房门。
上官容钦提议至山中酒楼用膳,顾轻音却有些犹豫,她看了眼来来往往的男女,又向正殿的方向望了望。
上官容钦立刻会意,清雅微笑,牵着她的手便向正殿而去。
正殿在观音庙正中偏后的方位,此时早已挤满了人,殿外有摊贩兜售香烛,上官容钦拉着顾轻音挤过去请了一束。
正殿内跪拜之处早已排起了长队,好不容易轮到他们的时候,顾轻音手中的香不知被谁蹭了一下断了大半,一下便熄灭了,她登时愣住。
上官容钦倒不在意,将手中的香分了一支给她,自己也只拿一支,两人对视一眼,对着慈眉善目的观音铜像叩首,各自许愿。
顾轻音起先还有些介怀,待到两人好不容易从殿中挤出来,她看到上官容钦脸上不知何时碰到的香灰,不禁笑出声来,拿巾帕替他仔细擦拭了,许是人多,上官容钦的浅笑中多了一些尴尬,被她细致的目光捕捉到了,仗着此地应无人会识得她,便笑得越发大声,先前心中的一点不适自然烟消云散了。
两人随着人流入了膳堂,上官容钦紧紧握着顾轻音的手,生怕她被挤散了。
顾轻音早就听闻观音庙中的素面好吃,只一直没有机会品尝,今日既来了,何必还要另觅酒楼用膳?
她没想到上官容钦会和她一道拜观音的,又想到两人在后院厢房中恣意寻欢,心头便一阵乱跳,看着他的背影,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来。
待两人吃完素面从观音庙中走出,早已是午后光景。
山中的阳光依旧耀眼,庙会的气氛较之早晨更加浓烈,沿途不少摊贩已经挤占了有利地形,摆放出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小点心,叫卖声不绝于耳,更胜于县里每月初一集市的热闹光景,且又在山中,摊位后即是繁花绿树,来来往往的百姓脸上莫不洋溢着喜气。
顾轻音和上官容钦并肩而行,几名护卫则在不远处谨慎的跟着。
两人像寻常百姓一般的逛着,服侍穿着虽也出挑,但并不惹眼。
一些男女会对他们投注好奇的目光,他们也不在意,照样有说有笑,继续随着人流而上。
云松山的庙会,有两大看点,其一自然是观音庙,其二则是应了七夕的景,自酉时起,在山上的安亭桥放河灯。
云松山上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流,依着山泉而形成,河上建有数座桥梁,其中最着名的便是这安亭桥。
安亭桥顾名思义,一亭居于木桥正中,与桥首尾以回廊相连,四角亭为重檐攒尖式,上有宝顶,四角上翘,亭内顶部更有美木刻图案。
此时安亭桥畔,远远望去已是人山人海,凡是售卖河灯的摊位前,莫不是被围个水泻不通,年轻男女争相掏出铜钱求购。
放河灯的习俗在青州由来已久,到了适婚年龄的男女若有心仪之人,可将此人的名字写在船型的花灯上,放入河中,若对方也在场,便会想方设法将那盏花灯打捞出水,念出灯上姓名,若果真是两情相悦,美满姻缘便就此促成。
顾轻音和上官容钦不是青州人士,自然不清楚这习俗深意,只是好奇,又难得悠闲,方想要一探究竟。
因此,尽管山上越发拥挤,顾轻音仍拉着上官容钦朝那安亭桥而去。
韩锦卿一行到得云松山仙雅楼之时,腹中早已饥肠辘辘。
这仙雅楼乃云松山最好的酒楼,位于山腰之上,建造的别致美,共五层之高,站在最高层,便可将云松山上的各处景致尽眼底。
楚风差遣几人将车马安置好,避开人流密集的前山,护着韩锦卿从后山进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372章请遵医嘱
顾轻音羞于启齿,只觉自己身体有异,倒半分也没有怀疑宁非然给她春露囊的用意。
“这阵子总是在外,不太方便,自觉身子已好转了不少。”她目光有些游移,后半句话的声音更是低了下去。
宁非然黑亮明澈的眼眸望着她,片刻道:“好转之时停药,容易前功尽弃,顾大人既已回到京城,再用些时日为好。”
顾轻音见他言语殷切,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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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又不好照实说与他听,没有道理再推却,只得勉强点头。
那春露囊确是宁非然自创,用于女子私密之处调养的秘药,绝非什么春药,宁非然给顾轻音用,更不是别有用心。
顾轻音阳虚体质,畏寒,加上自小所受的教导和传统保守的性格,若不是无意间被狐狸内丹附体,于性事上头可以说是清心寡欲的,这也是她与阮皓之订亲多年却始终还是完璧之身的原因之一。
狐狸性淫,内丹入她体内才会让她被男子轻易带入情欲之中,而春露囊则是于身体源头给予她滋养,就如男子会求壮阳秘药,夜御数女,这春露囊亦是滋阴圣药。
普通女子若能用之,于房事上头自有助益,自己再能花些心思的,让男子在身上欲仙欲死都是有的,或是那些常年不能怀孕的,用之则易受孕得胎。
顾轻音却是内有狐丹,外用春露囊,效用自是增了数倍不止,才会让她觉得有难言之隐。
两人继续向外走,眼看就到门厅了,宁非然住脚步,“顾大人外出许久,癔症可有再犯?”
顾轻音一怔,宁非然所赠的沉念珠被她缝在香袋里,时时带在身上,平日里也不十分注意。
她在紫岚山庄里发作过一次,又变成李景华的模样,当时便与明筱鹤做了那事……直到如今,她都不太敢去回想当时的细节,甚至不知再回御史台时要如何与明筱鹤相处。
宁非然这般问出来,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片刻,才轻道:“发作过一次。”
宁非然上前一步,“症状还与从前一般?”
顾轻音也不记得自己何时与他说起过症状,但这癔症总是她的心病,道:“差不多,我又成了另外一个人,真切经历着她身上发生的事。”
两人已到门前的台阶处,车马候在一旁,宁非然深深看她一眼,“顾大人脉相与常人有异,这癔症又来得突然,大人若是信任下官,下官可修书师父,让他老人家亲自替大人诊治。”
顾轻音一听还要劳烦他师父,即刻摇了摇头,“宁太医,不用麻烦了,你师父已赠了沉念珠,我这般随身佩戴着,指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顾大人,癔症不是普通疾患,你莫要大意。”他再次提醒。
顾轻音见他神色严肃,目露关切,不禁点了点头。
宁非然坐上马车离开,他回想着方才与顾轻音的一番对话,暗自决定向远在衡山白云观中的云隐道长修书一封,看他是否愿意亲自来京城替顾轻音诊治。
顾轻音送走宁非然,回到房中,见碧秀早已等在那里。
碧秀关了门,迎上来道:“小姐,刚传来的消息,韩相尚未回府。”
顾轻音蹙眉,暗忖,我与他同时离山,他到营地诊治休养,现下已有一昼夜的功夫,怎的还未回府?
“消息属实?”她问。
“断不会有错,相府管事递出来的。”
“你再遣人去盯着,有任何动静,随时来禀。”顾轻音望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色,心头蓦地有些窒闷。
纪卓云闯入紫云山不久,便被镇国公强逼下山,随着府内的大批人马,回到久违的镇国公府。
镇国公纪延章骁勇善战,早年曾立下赫赫战功,膝下有二子一女,长子纪灏,是为纪卓云生父,次子纪轩,两人自少年时期便随父作战,东征西讨,多次平息边境战乱,在朝中亦素有威名。
纪卓云五岁时,齐豫国突然出兵攻下虞州,纪延章与纪灏、纪轩奉命领兵夺回城池,两军交战于虞州郊野的上邺一带。
纪氏父子多年的征战经验不料却败在地势上,中了齐豫国军队的埋伏,纪轩为救老父当场战死,纪灏率领大军在后,原应赶到救援,却在战场忽然失踪,遍寻不到,大军群龙无首,军心涣散,节节败退。
最终,纪延章在数十名亲卫的拼死掩护下,一身浴血,退守上邺以东。
第373章惊人消息
纪卓云的生母在其父亲失踪的第二年春,因忧思过度,撒手人寰了。
年幼的纪卓云此后由祖父一手抚养长大,对祖父,纪卓云从来都是敬重尊崇的。
是以这次,尽管他万般忧心顾轻音的安危,甚至只身闯入紫云山相救,但镇国公府派了大批人马,以老镇国公身体抱恙为由,逼他折返时,他不得不从。
纪卓云是重情重义之人,更是将一个“孝”字铭刻于心。
那一日,他回到久违的国公府,便直奔最北面祖父所居的院落。
纪延章得知孙儿私自出逃,不由得急怒攻心,勉强稳住心神,调遣了人马立刻前往紫云山将纪卓云逼回,自己则因年事已高,久久坐于床榻上。
纪卓云自知违逆了祖父之意,一个箭步跨入院落,便跪在中央的空地上,一声不吭,一跪就是一夜。
纪延章躺在床榻上,听着老管家反复的劝,仍是没有半点要起身之意。
纪卓云对顾轻音的执着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此时必得铁了心,扼杀他哪怕一丝一毫的侥幸之心。
想他纪氏一门,早年是何等风光,却不想祸从天降,如今更只剩下纪卓云一根独苗,他如何能放手不管?纪卓云若真娶个败坏门风的女子入府,他纪延章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纪卓云就这样跪着,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几乎失去知觉,他眼前时而晃动着顾轻音的身影,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只有想到她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这般不吃不喝,倒是急煞一众国公府下人,老管家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喝了几口水。
纪卓云自小便经过严格的身体训练,耐力和体力自非常人可比,饶是如此,到了第四日,他身形摇晃,眼看就要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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