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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陆仪
忙完这一切,顾希然的灵魄体黯淡了许多。支撑不住来时的速度,她缓缓穿过窗户,在夜色中如同一团微亮的烟雾,慢慢消散。
做个好梦吧,林蔚。
林蔚轻久违地梦见了藏在记忆最深处的灵都世界,那个他于长阳王相伴征战百余年的地方。
灵都四分,东方长阳,西方太阴,北坐寒山,南环群海。
而灵都世界势力又分三派,神族,灵族,邪族。
生灵皆以神族为首,神庇佑世间万物,高居九天之外。神族从不理会灵都纷争,只是掌管万千生灵的因果轮回。
其余两族混居,灵族以灵力为源,仰仗大地灵脉供给而生存。邪族崇尚鬼祟邪道,行事险恶,千万年来主要以掠夺为生。
两族本源不同,自然互不相容。
因而灵都世界常年战乱,从未有过真正的和平。
直到五百年前才出现转机。
那时龙灵降世于东方长阳宫,两百岁成年后封为长阳王,统领东方灵族。
又征战百年,先开寒山请神女,又征群海借神兵,而后联合西方太阴殿。
最终平衡四方势力,统一灵族,重振大地灵脉,镇压邪族,平定天下……登极为灵都之主。
那时,灵族称长阳王付湛为灵都之心,神相林蔚为灵都之智。
然而好景不长,长阳王登极后,大地灵脉却日益衰弱。
灵族惶惶不安,却无人知晓原因。
寒山神女指引世人,称降世龙灵被亵渎,因而大地灵脉受损。
唯有融合太阴凤主的力量,重振灵脉,才能继续维系灵族的强盛。
眼见灵族式微,失去对邪族的压制,长阳王必须尽快与太阴凤主结为姻亲,融合灵力。
而林蔚轻与付湛那不为人知的私情,在灵族的生死存亡存亡面前,渺小得如同儿戏。
而后,即便林蔚在长阳宫外长跪整夜,王座上的付湛也始终不肯再见他一面。
龙灵凤主结亲当晚,林蔚心灰意冷,奔赴寒山,将灵魄献祭于灵脉,甘愿自此终结轮回。
这便是林蔚轻记忆中的前世。
此时客房里的林蔚轻痛苦地蜷缩在床上。
脑海中倒灌进来的回忆似乎又让他回到了献祭当晚。
即便是在睡梦中,心脏位置传来的抽痛也让他压抑到窒息。
寒山冰冷,神女无情,也抵不过长阳王那时的决绝。
而顾希然方才投掷的意识,让他梦见了当晚自己进入引魂灯之后的事。
林蔚轻像是一个观众,静静地看着一部从凤主的视角拍摄的电影。
相比龙灵与凤主强大的魂魄灵力,林蔚献祭的渺小灵魄只能短暂地延缓大地灵脉的衰弱。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灵脉并没有在那晚之后恢复强盛。
因为长阳王最终拒绝了灵魄融合。
在林蔚奔赴寒山的当晚,长阳王在神相府中独坐了整夜。
待朝阳重升之时,灵都易主,自此由太阴凤主执掌……而后再也没有人寻到长阳王的踪迹。
除了凤主。
眼见着那个骄傲不羁的长阳王在寒山脚下长跪四十九天,神女才允了他的请愿。
灵魄被抽出躯壳,长阳王的身躯如同齑粉般消散。
龙灵,即长阳王的魂魄与灵力,就此被禁锢在碎魂塔。
那塔下端如同一根长针,深深扎进地下灵脉,为其供给力量。
碎魂塔上端分十一层,每暗淡一层即代表着龙灵的消耗一份……
到凤主最后一次去寒山探望他时,碎魂塔只有九层闪耀的金光。
“一层是你为林蔚赎去的亵渎之罪,一层是这百年来你为了维持灵脉的消耗……”
凤主在塔前伫立,仰头望着高耸的碎魂塔,与龙灵对话。
“而四方一旦失衡,怕是你又要再被碎掉几层。”
“呵……那凤主殿下可要抓紧时间了。”
长阳王的语气倒是很轻松:“一旦我油尽灯枯,这天下可就只能仰赖你了。”
“……”
凤主叹息。
“为了一个林蔚……你这又是何必呢。”
“原本答应与你结亲,再也不与阿轻交集,便是为了给他洗去罪名,换他一世安稳……这些你当初也知道。可谁料,阿轻竟待我如此深情。”长阳王话语中有些苦涩,“自由,仁义,轮回,真心……阿轻陪了我百余年,到头来却失去了这么多……我不过是还他一个来世而已。你该问问阿轻,他又是何必。”
凤主无语,垂下双目,片刻平复后。
“你俩这出生死相随的戏码,倒显得我像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哈哈哈……那可怨不得我,要怨就怨天上那群老东西。再不济,你踢两脚这碎魂塔解解气……没准我还能被放出去。”
“做梦吧你……算了,正好我也不乐意。”
凤主翻了个白眼,又得意道:“哼,要不是凤灵天生不及龙灵强力,这四方之主本该是我来做……罢了,反正现在也是我的。”
长阳王嗤笑。
“这江山,你就拿去当日后的嫁妆吧,不必谢我。”
“呸,谁要谢你。你就慢慢在这熬着吧,待我找着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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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郎君,再来请你喝一杯喜酒。”
凤主抬脚踹了下碎魂塔,以示道别。
“等等……”长阳王语调低沉而谨慎,“他现在……怎么样了?”
“真是三句不离你的阿轻!他好得很!投生异世至今已有近十年了,那个世界安稳太平,他定然是早已佳人在怀,忘了你这座动也动不了的破塔了!”
凤主撇撇嘴,心道气死你这情种。
“他不会的。”
长阳王很笃定,碎魂塔中有些青金色的光芒微微闪烁。
“嘁……只是可惜那些异世人寿数短了我们许多,你这换来的轮回可真不合算。”
凤主不耐烦地摆摆手,又补上两脚,这是来自太阴殿主的礼遇:“还有事吗?”
“有。”长阳王很自觉,“帮我个忙。”
林蔚轻惊醒了。
略微舒展开蜷缩紧绷的身体,又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他离开后的现实?
……还是他臆想中的梦境?
林蔚轻方才梦见的一幕幕是如此鲜活而生动,似是借来了凤主的眼睛。
漆黑的客房里漂浮着一些不属于他的灵魄气。
林蔚轻认得出来,这是顾希然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灵族寿数大约一千年,年龄换算就是大约10:1,灵族200岁大概是人类20岁。
两界的时间流速差不多也是这样,灵都过了一百年,这个世界大约过了十年。
☆、真实
……可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倘若他梦见的是真实,那么他得以转生……是因为长阳王代替他献出了灵魄。
林蔚轻此时只觉又释然又压抑。
释然于付湛从未背叛他,压抑于即便知道了真相,他再也无法与他相守。
灵魄困于寒山上那碎魂塔中,承受着碎骨噬心般的剧痛,日夜不休。他深爱的那个人,竟如此坚守了灵脉百年。
林蔚轻垂下头,发觉自他认识那个英姿勃发的长阳王以来,这人总是一副举重若轻的模样,漫不经心地承受着世人强加于他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自己最终也成了世人中的一个,在他为自己承受罪孽之时任性地离去。
林蔚轻沉溺在铺天盖地袭来的压抑中,已然分辨不清真相与梦境。
幸好此时房门被扣响,将他拉回现实。
林蔚轻抹了把脸,看见窗帘的缝隙当中早已经透出了晨光。
靠,上班要迟到了。
付湛特意提前了一个小时去叫醒他,还给自己找了个送衣服的好借口。
饶是如此,付湛猜想林蔚轻定是忘了男人在早晨血气旺盛,最易冲动。
那头林蔚轻没想太多,匆匆忙忙赤着脚下了床,拉开半边床帘借了点晨光,这就给开了门。
付湛提着一套西服呆立在门口。
昨晚他借给林蔚轻的那身休闲服对他来说太宽松了些,加上林蔚轻这一夜又睡得不安生,到早晨时,衣服早就歪七扭八地纠缠在身上。
宽大的领口歪向一边,恨不得掉下一遍肩膀去。
林蔚轻见付湛的眼神变得越发深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衣服,侧身招呼他:“进来吧。”
付湛听了这句,只觉得喉头似有炭火灼烧,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发直。
“嘿!”
林蔚轻见付湛似乎是呆了,杵在门口半天不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付湛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绅士的笑,随他往里走。
林蔚轻的脊背挺直,身形又略单薄,那贴身又垂顺的棉质衣服将背后的蝴蝶骨都勾勒了出来。
付湛在他身后,愈发放肆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盯出个窟窿。
如果他的眼神能化作实物,那必然是一根根长钉,恨不得将这人的锁骨、肩胛、手腕、脚踝……通通钉住固定在那张凌乱的大床上,看着那人如同蝴蝶标本一般,美丽又无力……越痛苦挣扎,越逃不开长钉的桎梏。
他的滋味,叫他生生怀念了一百多年。
“你先整理整理吧,我叫人送早餐过来。”
付湛将那套西装按在林蔚轻胸口,挡住了那具在他眼中已经被剥得□□的诱人躯体。
旋即转身在单人沙发上坐下,遮掩了自己蠢蠢欲动的部位。
“哦……谢谢。”
林蔚轻也有些晃神,昨夜的梦他还没能消化完,一早又看见这张熟悉的脸……更觉困惑。
林蔚轻甩甩头,拎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那身西服是付湛叫人连夜送来的,穿在林蔚轻身上剪裁合适,加上林蔚轻终于扔了那副厚重的眼镜,露出形状完美的眉宇和旋涡般深邃的瞳孔,显得有些惑人。
林蔚轻将混乱的心事都按压了下去,坦然地跟付湛打招呼,只是昨夜打消的疑心又从胸口翻腾了起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付湛应付得很轻松,林蔚轻很难看出他真正的心思,便也先作罢。
林蔚轻手中剩下的新露不多了,与前世不同的是,他的灵珀眼在这一世需要借外界的力量唤醒,每次很难支撑超过一天时间。
而制作新露的材料,原本就很难寻得。
千年枯木又逢春,昭示着生命的周而复始,灵魂的增长消亡。
取千年枯木上开出的新芽,凿雪山顶上万年不化的坚冰,以窑中囚火融了,浸新芽九九八十一天,再以囚火之,才成一小瓶新露。
在找到另一株枯木新芽之前,林蔚轻决定先省省。
在灵都时,灵珀眼如同他的知觉一般,无论灵邪魂体,他都能看破。
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洞穿人心的能力。
刚转生时,太依赖这份感知力的他,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从旁人的表情和语气中读取他人的态度……就好像原本灵敏的人,突然失去了双眼。
他用了近十年才学会常人传递情绪的方式。
此时,当他想要细细回忆那一段放不下的过去时,又惊觉自己似乎从未细细观察过那人的眼神和表情。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什么都能看穿,却原来自己也不过是被那份自傲给蒙蔽了。
二人到达付氏产业园的时候,正是上午九点半。
园区整体还在施工当中,只有一栋装备设施完好的新楼用作办公。
顾希然已经等在会议室门外了,林蔚轻发觉她气色很差的样子,眼中的疲惫遮也遮不住。
此时林蔚轻读不出顾希然的心思,也想不透昨晚她和付湛究竟在演什么戏码。
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林蔚轻随二人参加付氏今早的例会。
好在过去常年陪商振打发时间,这一点上他还算得心应手。
林蔚轻专注地听着各部门的汇报,翻了翻更为详细的项目策划,偶尔提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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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技术上的专业意见。
一上午还算顺利。
下午时,付湛又领着林蔚轻去顶层自己的办公室。
林蔚轻毅然拒绝了付湛爬楼梯锻炼身体的要求,拉着这人直奔电梯。
幽闭带来的轻微不适,比起爬到二十多层的楼顶那骇人的运动量,林蔚轻毅然决然选择了前者。
整个顶层一半是付湛的办公室,剩下部分分成了一个会客室和一个秘书室办公区。
进到办公室,林蔚轻刚顺了顺心口,就听付湛道:“要不我把办公室改到一楼?”
“……付氏的企业文化是让董事长负责迎宾吗?”
林蔚轻吐槽。
“那就二楼吧。”
付湛欲抬手按呼叫器喊秘书进来。
“喂!”林蔚轻赶紧拦住,狐疑道,“……你是不是太关照我了?”
“有什么问题吗?”
付湛面色不改,毫不尴尬。
“……”
他与面前这个付湛,认识还不到一天。
无论怎么说,对一个刚见面不久的合作伙伴照顾到这份上,用膝盖想都知道不正常。
“为什么?”
林蔚轻真是服了眼前这人,他前后加起来两百多年的人生经历也看不穿这人的目的。
……况且他还魂淡,连灵珀眼都拿他毫无办法。
付湛顿了顿,他很明白,林蔚轻这人样样都好,就是疑心重,怕是再这么逼下去,这人会直接逃到天涯海角去。
“因为这个。”
付湛只好抽出一个文件夹递了过去。
是专利授权合同,分了三份。
林蔚轻接过来,匆匆扫了一眼,抽出付湛桌上的签字笔,随手便签了。
“不看看条件?”
付湛接过文件,拇指摩挲着林蔚轻的签名,似乎很满意。
“不用了。”
林蔚轻不想多口舌,对方开什么价格,他根本无所谓。
“爽快。”
付湛抽出其中一份合同,递给林蔚轻。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付湛断然拒绝,“这段时间先委屈你去隔壁秘书室办公了。”
付湛瞥了一眼旁边准备好的办公桌,觉着有些惋惜,但还是只能先后退一步。
“什么?”
林蔚轻略意外,对方的目的明明已经达到了。
“所以说啊,林先生,签字之前得先看看条件。”付湛扬了扬下巴,“合同上写得很清楚,你必须为付氏芯片公司提供长期技术支持,直到产品开发完成。”
林蔚轻确认了条款,暗骂无赖。况且这种新技术的开发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种条款简直是绑架。
刚准备辩驳说这种没有确认条款的合同不具备法律效力,付湛像是料到了他的反应,接着解释道:“当然,付氏是有良心的企业,条件就按我们昨晚商量的办。”
付湛身体前倾,像是要从气势上压迫林蔚轻,缓缓道:“这次的芯片开发项目,最多为期一年,一年后不管成败,付氏都会中止开发。这期间你每周三天来付氏,哦不,来我这里上班。”
林蔚轻没多理会他的表演,一心数着合同上的数字有几个零。
“行吧,成交。”
林蔚轻放弃讨价还价,这合同上的数字如果让李教授看见,怕是能立刻将他开除出研究所,打包送到付氏卖了。
“那我先去技术部看看。”
林蔚轻起身欲走,
“不用。”
付湛挂起一抹狡黠的笑,技术部可太远了,说什么都不能放他去,“我充分相信林先生的实力,林先生只要提供远程指挥就好。”
林蔚轻满脸问号。
“你要是不喜欢去秘书室,留在这里也行。”
付湛指了指旁边一个设备齐全的办公桌。
他办公室够大,多放几个桌子也不嫌挤。
林蔚轻嫌弃地扯了扯嘴角,举手投降:“我这就去隔壁。”
“不用。”
付湛还是拦着不让走。
“又怎么了?”
“下午茶时间到了,先陪我喝茶吃点心。”
付湛直接按下呼叫器让人送茶点过来。
“……我们一个小时前才刚吃完午饭。”
林蔚轻内心很累很疲惫,很想回家。
“那你要不要在这睡个午觉?那道门后边就是休息室。”
付湛耍无赖的时候,简直满脸写着开心。
林蔚轻掏出手机给商振发信息,让他把手里跟付氏有关的股票和投资项目全部脱手。
毕竟付氏这么个破公司,迟早要完。
☆、未来
又被拉着翻来覆去折腾了几个小时,眼见着太阳都要下山了。
林蔚轻这一下午什么正事也没干,净是陪老板吃东西陪老板聊天陪老板在办公室里接好设备打游戏。
当然老板声称这是对先进电子产品的一种最直观体验,很利于本公司产品开发。
就这么一下午,林蔚轻觉着比在研究所半个月摸的鱼还要多。
付湛放松四肢,枕着后颈,很没规矩地半躺在办公室略显僵硬的沙发上。
两眼光明正大地盯着林蔚轻。
那人正拿着手柄盯着大屏专注游戏闯关,时不时露出满意的笑容,在付湛眼里比下午的茶点还要甜。
此刻林蔚轻不愿去想那些纠缠在脑海的过往,也琢磨不透此刻自己身在什么陷阱抑或是馅饼中。
他喜爱山河湖海,也爱人间烟火。
他对万事万物都抱着极大的兴趣,乐意去了解也乐意钻研,只是向来不擅长人情世故。
虽说那一世年少离家随军征战,少不了颠簸疲乏,但不得不说他运气极好,亦或许是本质纯稚得让人不舍得欺负他,无论前世今生,他都被身边人保护得极好。
林蔚轻满眼都是此刻真实的放松与快乐,而付湛满眼都是他。
在灵都的时候,付湛从未能与林蔚有过半天闲暇时间,此刻这种逃避现实混日子的时光,于他来说,似是偷来的,用一分便少一分,他一刻也不想放过。
林蔚轻扔在一旁的手机闪了闪,付湛瞥见屏幕上的名字是商振。
正在付湛考虑着怎么把那个碍事的手机藏起来的时候,林蔚轻先一步注意到了。
“喂。”林蔚轻接起电话,将手柄扔给付湛。
付湛觉着憋气得很,顺手让屏幕上的小人碰了墙壁上的钉刺,小人chua的一下少了条命。
林蔚轻嫌弃地撇他一眼,用口型比出俩字:菜鸡。
“你真被拐进付氏了?”
商振下午开完会看见林蔚轻的信息,心道昨儿着的风声果然是对的,赶紧打来慰问电话。
“说什么浑话……”林蔚轻转身避开付湛的目光,掩着嘴巴自以为小声道,“我敲了他们一大笔,回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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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你们公司去。”
“嘁,我才不要你的卖身钱。”商振跟他少有正经话,“你当心点儿啊……我总觉着付湛那家伙图谋不轨。”
其实林蔚轻内心十分认同商振的话,这一下午他只觉着付湛是开了高价请他陪玩来了,但嘴上依旧回他:“你可放心吧,他就是把我的肾挖了也卖不了那么多。”
“行,回头等他挖你的时候可千万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想看现场直播。”商振在那头快笑出声。
“呸!”林蔚轻想把这人从电话里拉出来揍。
“对了,你周末不是要回邻市家里?我前些日子了些古画,你带给伯父吧。下班没?我去接你?”
商振从小也受了林蔚轻父母不少照顾,知道林父喜欢些古董字画,因此一旦寻着些有趣的,便想着让林蔚轻带回去。
“嗯……”林蔚轻想了想,回头看了眼付湛,应道,“也行,等下我把地址发给你。”
付湛看似正在打游戏,其实一双耳朵竖得老高,越听越吃味。
待林蔚轻挂了电话,就听旁边人凉凉的一句:“晚上要跟供应商谈合作,你也去。”
林蔚轻心道这供应商得有多不正经才会在晚上谈合作。
“我晚上有约……况且我是技术顾问,商务谈判我也帮不上忙。”林蔚轻推脱。
“得有技术专家坐镇,付氏这谈判才有底气么。”付湛完全不打算放弃。
林蔚轻眨眨眼,试探道,“几点?去哪?”
“……”付湛语塞,他就是随口扯淡,还没想那么详细,“两个小时后,去城西。”
付湛心想两个小时足够让下边的人把局安排好了。
“是哪个供应商?”林蔚轻凑过去,盯着付湛的双眼追问。
“额……”付湛心说这种时候还不是哪家有空就哪家么,“就,本地企业,去了就知道了。”
“哦……”林蔚轻勾起唇角,又凑近一点,“我以为……这点小事不需要付董事长亲自出席呢。”
“我管公司,向来事无巨细。”付湛被那张越凑越近的脸冲昏了头。
“是吗?”林蔚轻似乎不打算停下,半边身子都快压到付湛身上,“那这么负责这么细致的付董事长,掌管着这么大一个集团……为什么还有空拉着我打了一下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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