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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子至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这是那人让胡沁儿递来的,于一个清晨放置在桌案上,大部分都是游记之类的杂书,内容很多却十分有趣,很多还有那人写上的朱批,显然那人曾经仔细看过,其中一些字迹可见稚嫩之色,显然是那人在少年时写下的。
他这样看着看着,倒是觉得很有意思,甚至有时候看着朱批,比那些游记还有趣,很多时候都看的出神,连用膳的时间都忘记。
一直看到了外间的天黑下来,顾之素才揉了揉太阳穴,随手将书合上放在榻边,自己则低身躺下浅寐起来,只是修长手指却不自觉活动着,一点一点的点着那木头做的榻角,直到外间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女声报。
“少爷,沁儿求见。”
顾之素的手指一顿,直起身来轻声道:“进来罢。”
胡沁儿低眉顺眼的进了门,饶过屏风走到他面前来,将一张宝蓝色的帖子递上来:“少爷,外院给您递过来一张帖子,是元帅府萧大公子写的,说是请您去茶楼一叙。”
顾之素一听是萧烨的帖子,眉宇微微一动,抬手接过那帖子展开,同时问道:“父亲和太夫人知晓了么?”
胡沁儿闻言,立时回道:“太夫人知晓了,但是没说什么,王爷知道了之后,倒是看起来很高兴。”
“自己的一个庶子,居然能够认识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嫡长子,萧烨萧公子且还救了他一命,父亲能够凭借我前去接近萧烨的父亲,说不准等到交好之后还能打别的主意,他自然会很高”顾之素听她说顾文冕很是高兴,太夫人相比却没有反应,几乎是在瞬间站起身来,手指轻轻的捻着那张帖子,良久后终于抬手将其扔在桌上,垂下眼问道:“帖子邀我前去,是什么时候?”
“是明日清晨。”
顾之素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推开了窗户,望着院中被冰雪覆盖,银装素裹的院子,声音在炭火噼啪作响下,愈发显得淡了:“知道了,还有何事?”
胡沁儿随着他转过身来,也跟着朝着他的方向转面,闻言抬手自发中取出银簪,两面一旋将纸卷抽出,双手递过去的同时,低声道:“主子递过信来,说您要的东西,已然准备好了,明日一并送来。”
“他的动作倒是快,这样也好。”顾之素一眼扫过纸卷,随手就将之扔到了炭盆里,微青的指尖落在香炉上,袅袅升起的青烟之中,“下去罢。”
房门关上的声音在屋中停滞,一身梨花素服的人立在窗前,目光莫名的紧盯着面前,那棵比院子还高的梨花树,唇角露出一丝讥嘲笑容。
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父亲将自己视为棋子,就算妹妹没有死去,亲生母亲也不闻不问,嫡母尽心思要弄死他,嫡姐恨不得生食他的肉,太夫人也已经准备好舍弃他,至于辛临华更是不说也罢。
所以说,就算是再活了一世,那些要负了他的人,终究还是会负了他。
那么他的重生,是为了什么呢?
乌黑的双眸定定的望着窗外,他身姿修长伫立如松,被寒风扬起的黑发飘落,白皙手指在桌上划过,最终停在了他手边不远处,那一盏与雪同色的白玉梨花上。
眼前仿佛出现了那双墨蓝色,不管何时对着自己时,都带着温柔与爱意的眼眸。
就算只为了那一人。
他想起自己临死前的那一幕,漫天的火焰吞噬这一切,那一次带走了他最爱的人,然而穷尽今生今世,他决然不会再让自己落入这种境地“且看罢……”容貌艳丽绝俗的少年,唇角勾起惊心动魄的笑,“上次我没有输,而这一次”到第二日出门之前,天穹上的雪花终于缓了缓,虽然明都之内还是一片雪白,但待马车来到茶楼下的时候,却已然可以不必再撑伞了。
顾之素低身扶着胡牙的手,刚踏过脚垫走到了台阶上,偏头就瞧见一个宝蓝身影,正巧便是这次请他过来,说为救命之恩前来一叙的正主。
瞧见他站在此处等待自己,顾之素隐约察觉到什么,唇角笑容不自觉更深几分,抬步上前拱手道:“烦劳萧兄在此处等着,家里有些事情耽误时间,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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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来的晚了些。”
萧烨就那么斜靠在茶楼门前,闻言也跟着勾了勾唇角,陡然开口极不客气的道:“弟弟严重了,且快些走罢。”
顾之素被他乍然唤出弟弟两字,面上的表情动也不动,仍旧是那副含笑的模样,反倒还更是恭敬的抬手道:“萧兄请。”
萧烨强忍着牙疼,故作亲密的扣住他的时候手腕,一边把他往里扯一边道:“弟弟请。”
顾之素察觉到他手上力气颇大,也并无要挣脱开他手的念头,便镇定的跟随他上了茶楼,一直走到一间屋中停步下来,他才抬手挣脱开了萧烨的手,绕过屏风走到摆满茶具桌案边,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内,发现并无什么别的人影,便神色淡淡的开口问道。
“萧公子今日请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萧烨看他神色淡然低身坐下,即使没有看到应该见的人,也仍旧是一副镇定模样,不由眯起眼睛靠在屏风上,笑嘻嘻的问:“没什么重要事,就不能请你来了?”
顾之素听了他的话,抬眸扫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好笑,口中却再度了称谓:“弟看萧兄,不像是没事找事的人。”
“好了好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嘛,用得着这样”萧烨被他那句萧兄,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不由打个哆嗦摸了摸胳膊,抬手指了指桌案边上书架,“喏,正主在那,你找他去。
顾之素随着他的指向看去,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手指摸索着书架之上,唯一放着的一盏香炉,抬手轻轻拧了它一下,便见面前的暗门咔嚓一声,缓缓在他面前转开,露出其后身着玄衣,正脱下兜帽目光熠熠的人。
眼看着他迈出暗门走到自己身边,顾之素回头看了胡牙一眼,便见他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辛元安看到了这一幕也不以为意,只是含笑走到他身边轻声问:“给你递了消息,可到了?,,“若是没有到,怎会前来见你?”顾之素任他牵着自己坐下,前几日那人让月沁传信,说已经挖到了他说的宝藏,他便传信过去让那人将东西交给寒鸩,顺便试探一下寒鸩众人忠心,昨日便得到回报说了个消息,令他颇觉得这件事很是有趣,“那东西在哪?”
辛元安抬手将他半搂在怀中,转身就推开了背后窗户,以目光示意他朝对面看,唇角带着一丝笑容道。
“今日可是这新来的珠宝阁,一得阁开业的时候。”
顾之素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便看见了就在这家茶楼对面,不知何时新建一座二层小楼,小楼之上挂着黑底烫金的牌匾,其上写着一得阁三个大字,招待的两个小二面上带笑,正引着几位带着面幕的女客进去,显然不是卖脂粉就是卖珠宝。
瞧见这一幕顾之素唇角微勾,而一直盯着他的辛元安,则目光一闪将人更抱紧了些。萧烨见到辛元安自出现后,就整个人黏在了顾之素身上,念及几年前那个爽快跟自己拼酒,和面前这个看一眼都会瞪人的好友,他的唇角莫名抽搐了一下,好歹端起一杯茶来喝干平静下来,跟着走到窗边指了指下头:“没错啊你瞧,连通源钱庄,锦绣布庄还有聚宝斋的大掌柜,可都来为这名不经传的珠宝阁,来贺喜来了。”
通源钱庄和锦绣布庄以及聚宝斋,钱庄乃是大齐最有名的钱庄之一,锦绣布庄中的霞云阁给宫中织造,乃是明都中所有达官贵人的最爱,聚宝斋的主人则是明都第一古董商,其背后还有当今皇上的大皇子,荣亲王作为靠山,因此能让这三家大掌柜前来道贺,可见这看似小小的一得阁,定然是有着十分强硬的后台。
“如若寒鸩的消息不错,那通源钱庄是你名下的?”顾之素思绪转到这里,饶有兴趣的偏过头来,与那双眸子对视含笑问道,“只不知那锦绣布庄,还有聚宝斋的大掌柜,又是如何会过来的?”
第118章付出性命
辛元安瞧见他的笑容,目光更是柔和了些:“你可还记得,你的笔墨斋?”
顾之素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就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微闪笑若有所思道:“暗中分红……这么看你的钱倒是挺多,快要赶上陛下的私库了罢。”
“陛下的私库里都是宝贝,我这里就是些金银钱币,可是远远比不得的。”
辛元安听他这话似有深意,便知晓他是绕了个弯子,要试探自己对帝位有何看法,听到这句话之时,连一旁的萧烨目光都是一厉,他却神色不变的自袖中拿出一物,交到那人手上之时改了话题。
“知晓你拿着地契为难,分红单据却不难的罢?”
顾之素见到那张分红契,便知那人用了自己在笔墨斋的法子,将那座小楼记在他的名下,大部分的分红却给了自己,想到此处他看了一眼萧烨,发现萧烨连看都没有看这边,就知晓他对这件事,八成是心中有数的:“萧公子还在这里,不考虑见者有份?”
辛元安听他问起这个,连头也不抬的道:“他的那份放在我这里,等到你走了之后再给。”
“喂我说辛长安,你这样太不仗义!”萧烨顿时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眼光,那宝藏虽说是顾之素说的,但其实是日厄和萧烨的人,合力一同去挖出来的,“又要用我的人却不给我好处,你们两个人未太会使唤人了些!”
“我敢给你,你敢要么?”
辛元安闻言神色不变,手中又抽出一张分红契,朝着他递了过去,饶有深意的开口问道。
顾之素听到这话,下意识想到萧烨此时,那无比尴尬的质子地位,皇帝一直派人盯着他,除了和辛元安在一起时,皇帝不喜欢辛元安,所以盯得不太紧之外,若是他手中有什么产业,定然是瞒不住皇帝的。
辛元安瞧见他听了自己的话,顿时蔫了下来很不高兴,也不由站起身来立在他身边,拍了他一下后含笑调侃:“取钱的时候直接去就是,你的脸掌柜都认识了,还会拦你萧大公子不成?,,顾之素听到这一句,有些忍俊不禁,目光却柔了下来,侧过头望着他们两人。
辛元安察觉到他的目光,直起身来也不管萧烨了,低身在他身边与他对视,从怀中拿出一枚麒麟戒指,小心给他戴在了小指上,指着其上的麒麟印文:“通源钱庄你用这枚印信,不管你要多少都会尽力帮你。”
话音未落,他缓缓握紧了那只手,墨蓝色的眼睛扬起,被阳光照了个清楚,一片看不清的深沉:“不要推辞。”
顾之素望两人交握手指,禁不住弯了弯眉眼,轻声应道:“好。”
萧烨望着他们两人低声细语,没一会就觉得很是没意思,撇了撇嘴转身就出去了,辛元安回头目送他离去,侧身将顾之素揽在怀中,亲呢的吻了吻他的额头道:“陈名经宫宴之事死后,独孤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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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顾之素出来许久有些冷了,便更深的朝他怀里钻了钻,任由他温暖柔软的唇落下来,含笑回答道:“宫宴之后我还尚未见过他,自顾府死士被消灭后,寒鸩对我更加忠诚,应当不会再违抗我命令,府外的消息都很灵便,你那边若是缺人的话,可以将日厄撤回了。”
辛元安一想到独孤俨,曾经在逃跑的时候杀了那么多人,可怀中人却没有武功底子,心中就是一阵担忧,他不相信怀中人从未想过,可从未听过他说要学武,他也就不好多提什么,唇角带着一分笑容道:“还没到那时候,再让他们留一段时日。”
顾之素以为他仍不信独孤俨,且这样的事前世也曾经发生过,他也没有多想便含笑应允:“你若坚持也无甚不可……日厄的人且罢了,月晦的那两人我暂且离不了,府外的消息他们能够打探,在府内就不有些缺人了,毕竟他们以前都是军士,想要带进府内太难不过现下府内情势我还能应付,短时间内他们也翻不出花样来,稍微缓缓也是可行的。”
辛元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猛然听到他说有些缺人手,虽然月晦需要监视宫内动静,但要是再抽出一个月瑶,倒还可行:“要不要”顾之素一听他开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就捂住他的唇,低声劝阻道:“月晦中人数本就不多,你已经分出两个,若是再分会捉襟见肘,不可。”
见他拒绝辛元安欲言又止,想到他府内出的那些事情,眉毛就皱了起来:“可”顾之素定定注视着他,念及自己终究要将他推上皇位,很多事情不能得过且过,双子可以做的事情,本就比女子要多得多,因此一边思索一边说道:“为今之计,是要找些女双,不拘年纪大小亦或身世,只要能为我们所用,安插进重臣身边,或许直接进入朝堂,缓缓笼罩整个明都,待到最终需要的那一刻”这一回不等他说完这话,辛元安就骤然将他搂紧,脸颊紧贴在了那人颊边,声音低低的唤道:“曜容,不管如何,我只希望你能……”
顾之素听到他的声音渐渐淡了,直到最后几个字都听不清楚,唇角虽然不自觉勾了起来,眼底却蓦地升起一分深深怅然。
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幸福。
“我会的……”他一点点抬起手来,也紧紧的抱着那个人,轻声在他耳边许诺道,“如果那是你的愿望。”
“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你自己……”抱着他的人听到他这么说,声音沙哑的低笑一声,温暖的手指落在他的脑后,顾之素只觉整个人都沉浸在温暖中,竟是一分一毫都不想动弹,直到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曜容,不论如何我会保护你。”
保护你。
哪怕是付出我的性命。
顾之素听到他带笑的声音,却在瞬间就明白他话中之意,骤然闭上了双眸低喃道:“我知道。”
为了保护我,不管是什么,你都会去做。
哪怕是付出你的性命。
他只觉自己沉浸入一片黑暗,眼前仿佛闪过了无数光影,众多人的喜怒哀乐闪过,最终却停留在那张熟悉的,仿佛能放出光芒的俊美面容上,一点点荧光在黑暗中化成火焰,噼啪着不断灼烧他的心:“……我知道。”
这样剧烈的疼痛令他明白,他已经失去过了一次,绝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
萧烨在茶楼之中转了一圈,心想暖阁里应该谈完了,就转身朝着房门走去,结果刚抬步进了房门,便透过屏风发现两人相拥,他眉头不着痕迹的挑了挑,倒也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个,只是神色有些怅然靠在廊柱上,眼神飘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元安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却仍然不肯放松自己的怀抱,直到顾之素挣扎着坐起身来,敛下有些微红的面容端起杯子喝茶,方见萧烨慢悠悠的自屏风后走出,也不跟两人废话的走到书架处,复又将那香炉轻轻一拧打开暗道。
“此处茶楼乃是我家的,我特地让他们挖了地道,可以直通一得阁中,以后若不想招人眼目,尽可以自此处进出。”
顾之素本以为他约见这间茶楼,应当是辛元安暗中的私产,却没想到是萧烨藏下的私产,不由好笑的摇了摇头,看了看面前同病相怜的两人,拱手朝着萧烨行礼客气道:“那就多谢萧兄了。”
萧烨听他客气,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十分笃定拍了拍胸膛,很是有几分得意的说道:“长安是我兄弟,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
结果说到半截他觉得有些不对,不由侧过身来,看向正目光灼灼紧盯着他的辛元安,只觉背后有点冒冷汗:“呃,长安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顾之素扫了一眼他们两人,含笑放下了手臂猜测道:“我想他……只是想问萧公子的那句,‘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当然……”
萧烨想也没想下意识就要回答,可说道一半却猛然意识到什么,侧头看向方才开口问话的人,陡然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朋友妻不可戏啊!
因此面对着辛元安淡淡神色,萧烨顿时斩钉截铁接着道:“绝对不是!”
顾之素见他改口这样快,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走入地道,没有几步就瞧见不远处,正有一个身影躬身等待,唇角不由缓缓勾了起来。
来人瞧见他走到面前,立时低身行礼道:“寒阎见过主上。”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顾之素抬手示意他起身,一边朝着一得阁走去,一边敛目轻声说道,“一得阁乃是我的产业,以后由寒鸩来护着,顾氏那些死士刚死,你们在明都内小心一些,暂且避过这个风头,莫要让顾氏中人查到蛛丝马迹。”
第119章已有端倪
就在顾之素出宫宴的那一日傍晚,寒鸩遇到了那些追杀而来的死士,以再度重伤的代价全歼死士,其中几人还吸取了死士功力,同是在那一晚陈名在明都内消失,皇帝新纳的妃嫔也被打入冷宫,几日之后才在郊外见陈名尸体,王公贵族中消息灵通的知晓了丑事,却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陈名抛尸荒野消失在朝堂。
一身黑衣的独孤俨念及此事,等跟着顾之素进了一得阁,方才骤然低身跪了下来:“寒阎还未谢过主上,为属下杀了陈名的恩德。”
“你既然唤我一声主上,我这个主上便不是白当的,不必再跪了。”
密道直接通往一得阁顶,只留给阁主的那间雅室,顾之素甫一走进门,就发现摆设是按照溶梨院内,那间他平时起居的屋子摆放的,可见定然是有人用了心,他唇角流露出一丝微笑,没问这间雅室是谁布置,接着谈起了正事。
“陈名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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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英的死士不能造成威胁,那么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上书请朝廷为你父平反,且做出你已然死去的假象。”
“谨听主上吩咐。”
顾之素听他不带犹豫便肯定,有些讶异的回头看他,注视了他片刻后垂下头,手中的茶盏轻轻一磕,半边面容隐入黑暗之中:“寒阎,倘若你急着建功立业,此时用独孤将军嫡子之名,也并非不能入朝……我阻挡了你这条路,你可怪我么?”
独孤俨垂下头来,声音有些犹豫:“属下……属下其实不想入朝。”
“哦?”顾之素以为他当初答应,效力于自己的话,不光是为了复仇而已,没想到他对权利,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野心,不由目光微闪放下茶盏,“说说看。”
独孤俨沉默了许久,握紧了手中长剑,手指攥的有些发白:“请主上恕属下冒犯,不识主上的好意,属下其实一开始,就没有过入朝的心思,答应主上也只为复仇……属下年幼便失去父母,此时好容易得母亲消息,母亲若被顾文英掳去,多年以来就算不死,也定然是痛不欲生,属下若隐藏在黑暗中,尚且可保全母亲,如若非要在阳光下,那么”顾之素听他说是为了母亲,倒是多了几分若有所思,他念及前世那人阴森模样,对比于此刻表露的纯挚,不由眼神复杂起来:“自古文人口诛笔伐,你的母亲就算是被迫,也必然是非死不可了……你倒是十分孝顺,我知晓了,你起来罢。”
独孤俨低声应了站起身,想到方才顾之素的试探,心中隐约有了个想法,便再度开口道:“不过主上若想要朝堂之上,也有寒鸩之人,寒羽与寒霜两人都是将官,如若为他们洗冤令他们入朝,同样可行。”
顾之素听到这话,眼光闪了一闪,倒是想起了别的:“他们本都是八品小官,就算有了陈名之事,破格提拔也越不过京畿大营与禁卫,与其去做这样的事情,不如让他们俱都化整为零”独孤俨闻言,若有所思:“主上的意思是?”
顾之素转过头来,目光之中漩涡深深,薄红唇角微勾:“我要在这朝堂之中,嵌进去一些看不见的,足以影响全局的钉子。”
“属下必不负主上所望!”
说罢了这件事,顾之素又嘱咐几句,将袖中早已写好的名单,抬手交给了他之后,站起身来要走入密道时,最后含笑说了一句。
“再过两日你就入府来,你要的消息已有端倪了。”
独孤俨闻言神色一动,知道他有了自己母亲消息,顿时激动万分应道:“是,主上!”再度回到茶楼之中,顾之素见到屋中没人,便知晓那人已走了,不由呼出一口气来,抬步走出门外,看见萧烨正靠在不远处,一边喝着酒一边瞧着下头,下头此时正搭着个戏台,咿咿呀呀的不知唱什么,倒是莫名有股清清冷冷的劲。
仿佛是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萧烨手中的酒瓶放下,回头倪了他一眼道:“回来了?”顾之素四周巡曳一圈,未曾发现那人身影,敛下眼眉轻声问道:“长安回宫了?”
萧烨点了点头,权作回应:“他说今日还去见你,让你莫要太早睡了。”
顾之素闻言含笑摇了摇头,及其轻微的吐出一口气,半是慨叹半是无奈的道:“他倒是闲得发慌,整日也不再皇子所内待着,若万一被其他皇子发现,想要在皇帝面前踩他,还不知麻烦有多少”萧烨支着手臂靠在栏杆上,手指借着那拍子打过:“你这是嫌他了?”
顾之素握紧了掌心手炉,长长的眼睫落下来,被光色映出一片阴影:“我只是有些担心…
...”萧烨知晓他的话意指他们两人,现下在皇帝面前的处境,不明意味的勾了勾唇,目光霎时闪过一丝寒光,又极快的消失在了眼眸深处:“回去罢,天色不早了。”
顾之素没有再抬头看他,看了一眼立在戏台之前,正看着上方两人的胡牙,含笑躬身轻声道:“告辞。”
就在马车远远的消失在茶楼前,一直立在窗畔目送着他的萧烨,也在茶楼之内消失了踪迹,吵嚷的街道仍旧如以往一般热闹,只有一道黑影在拐角处停顿片刻,也跟着霎时消失在了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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