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就是喜欢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沉默
全场哗然,好多人都站起来看。
下一刻,已经反应过来稳好身体的苏安落见状,双目微睁猛地从琴凳上站起,伸手去抱孟之晴,只是手刚触碰到人,他就发现或许是多年的舞蹈功底,又或许根本就是早有防备,孟之晴那只让她跌倒的脚微微向后一撤,她立马就稳的差不多了。
但那时,苏安落已经抱住她了,就在大家以为只是有惊无险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可能是要寻求安全感,孟之晴突然伸手一拉苏安落,把双方刚刚才险要稳住的身体又拉的一个趔趋。
不但拉,真正倒下之前还貌似推了他一把。这次,重心实在不稳,苏安落喊了一声之晴学姐,就猛地朝钢琴架倒去,只听沉闷的一声“咚”,苏安落的后脑顿时磕在了钢琴边缘。
而孟之晴也彻底跌倒,脚崴出了一个很大的度,站不起来了。
“安落!”孟之晴白着脸去喊他,可在众人都慌乱的瞬间,苏安落恍然间好像还听到了一声冷笑和一句,“都怪你,你活该。”
本来还在想些什么,见他突然倒地,苏寄北眼里惊慌乍现,他猛地起身直奔舞台而去,心里似乎都被一只手给狠狠揪紧了。
“怎么了?”
“那个男生没事吧。”
“校花好像也站不起来了。”
“怎么突然出意外……”
“苏安落没事吧,看着好疼。”
“哎,观众席冲上去了一个人,好眼熟。”
“苏寄北!!”
“……”
顿时,观众席全部站起来了,或看戏或议论或担忧地议论着。
后脑勺重重的和钢琴边缘的接触,并没有很疼痛的痛感传来,席卷脑海的是多次做噩梦时的遥远。
苏安落惊愕的瞪大双眼,似乎发生意外的不是他,他只是双眼空洞的看着前面,有些发愣。
孟之晴不顾疼痛双眼泛红的去抓住苏安落,哽咽道,“安落,安落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这声音太过遥远,苏安落反应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痛苦的抱住头的时候,他始终盯着孟之晴的眼睛里却是一片熟悉。
发生意外后突然闯进耳际的“都怪你,你活该。”像一个魔咒,让苏安落一下子红了眼眶,半晌,他双手颤抖地护着脑袋,沙哑着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道,“怪我,是,都怪我,我该死!”
慌乱中也没有失去理智,苏寄北两大步跃上舞台,半跪在地上焦急的看着苏安落,他道,“阿落,是我。”
果然,熟悉的声音直击内心,苏安落猛地停止了自责的状态,他脸色苍白的抬头去看苏寄北,眼眶血红,血丝布满眼球,眼泪“刷”地一下掉了下来。
苏寄北用力把人带进怀里,心神彻底慌了起来。他微侧身把人打横抱起,站起来时,才对着还一脸愕然地孟之晴道,“你没什么事吧,我已经联系过逸泽了,他一会儿就到。”
不管人听没听到,苏寄北一刻也等不得,迈开长腿在众人的惊呼和议论声中离开了。苏安落已经面色惨白的睡了过去,可他的手指即便是在这种状态,都还紧紧抓着怀里人的衣服,用力过度指节都泛起了白。
有什么东西……经过数年的沉淀,彻底涌上了脑海,填补缺失掉的空白,再也逃避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鞠躬
第54章谢谢带我回家
大概是清晨,又大概不是,总之阵阵欢声笑语从一处房子里传出,外人听着意外的和谐。
可这种和谐还没能维持一秒,就被一连串突然出现的大哭所覆盖。
“怎么了怎么了?”孟夫人听到声响吓得急忙出来,去看孟之安。
管家早就在一旁进行安抚了,此时一见到孟夫人,他也就微一点头,让她去哄孩子了,完全没有紧张的意思。
“怎么了?你哭什么?”孟夫人蹲下来,抓住孟之安的小胳膊,急忙问道。
“汪汪汪……!”看他哭的伤心,旁边的一小丑狗顿时围着他打起了转,听叫声还很开心的样子。
只是一眼瞥见狗子高兴,孟之安哭的就更厉害了,他伸出一根光洁如初地短却很好看的手指,控诉道,“贝瓦它咬我,你看它……它还笑!”
“咬你了?”虽然家里出现宠物很正常,但如果真的咬到了人也是留不得的,孟夫人一脸紧张的抓住他的手检查,还没说出其他话,一抬眼就见旁边的管家无奈的笑话孟之安,对着孟夫人摇了摇头。
而听到自己的名字,在一看看小主人哭的梨花带雨的,贝瓦瞪着眼睛坐在地上歪头瞅着他,反应了一会儿,大概知道自己中枪了,它呜了一声,连忙侧身躺在了地上,不敢在那么活泼,装死去了。
孟之安:“……”
它什么意思嘛!好想哭!
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小少爷又皮,可为了面子问题,还不能直接拆穿,孟夫人低头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笑了笑,笑够了这才又抬头哄他道,“贝瓦是只小狗,只是在跟你玩耍,它不是故意的,你看它都不敢出声了,在跟你道歉呢。别哭了。”
躺地装死的贝瓦:“……汪!”
孟之安:“……”
仔细一想,欺负一条狗是真的没出息,孟之安抬手抹了抹真被哭出来的眼泪,看着孟夫人很生气的道,“我爸爸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孟闻,孟夫人虽然不解,却还是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道,“在公司啊,他有工作。”
“哼,”孟之安拿鼻孔出了出气,挣脱开孟夫人抓他胳膊的手,硬气道,“今天是我十岁生日,这个男人还在公司,太过分了!妈妈你今天把他赶到沙发上睡,枕头都不给他!”
孟夫人:“……”
怔愣数秒,孟夫人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生日当然是知道的,只是宴会晚上才开始,孟闻白天不在家很正常。却没想到让小少爷以为忘了他的生日,连把人赶出去睡觉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样说也当即这样做,孟之安噔噔走到座机的地方,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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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拨通了一个电话,等到听筒里响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时,孟之安吸溜了下鼻子,恶狠狠道,“我妈妈说了,你今天晚上不能跟她睡!”说完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孟夫人:“……”
孟闻:“……”
下一刻,电话重新响起,孟之安漠然的看着,孟夫人无奈,连忙去听电话解释了。
离的不远,孟之安隐约听到孟闻带着点疑惑的声音,“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不想你跟我妈妈睡!你接着忙吧!妈妈把电话挂了!”怕孟夫人不听他的,孟之安走过去挂电话之前听到了孟闻一句笑骂“兔崽子!”
孟夫人:“……”
还能怎么样,惯着吧。
“小安又闹了。”这时,一个身形很是修长的人打开门进来,他微微笑着走向孟之安,揉了揉他的头发。
孟之安抬头去看沐逸泽,咧嘴嘿嘿了两声,又硬气道,“快去准备礼物,不然我会打你的哦。”
孟夫人:“……”
团宠就是不一样。
看他任性,沐逸泽笑出了声音,他边揉他头发边道,“好。”
这个笑容很让人舒心,能让人不自觉的安定下来,孟之安没在执着让孟闻去睡沙发,开开心心地把还在装死的贝瓦拖起来玩儿去了。
只是这个人……是怎么来的呢?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都没有老师教你们怎么和朋友相处吗?”
“哪里来的叛徒,什么朋友,我们和他才不是朋友。”
“就是,叛徒快走开!!”
“要不然连你一起砸。”
“…………”
福利院的影子有些模糊,大概是记忆太久远的缘故,加上年龄还小,他想要保护、极力要护在身后的人,在他扬起小脸问,“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还是没能看清他的长相。
只是,久远的影像里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着。
他的小手始终都有人握着,温暖又真实。
“妈妈,他们说大哥哥没有人要,那我们带他回家好不好?”
“……”
他带一个大哥哥回了家。沐逸泽刚到孟家的前一年是警惕性最强的,除了孟之安,他不让其他任何人近身,包括把他带回来的孟氏夫妇,像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孤儿。
可既然把他带回来了,孟之安也很喜欢他,而且已经养了,孟闻就不可能对他不好,反复的亲近,反复的让对方放松警惕,待他如亲生儿子。和家里不亲近的情况维持到第二年,看这里的人真的没有做过丝毫虐待他的事,沐逸泽才本能的放松了一点紧绷的神经。
一个人的经历是可以造就一个人的性格的,也许和之前不太多的记忆有关,沐逸泽刚开始有记忆,就是对整个世界的愤恨,所以偶尔出现一个对他好的人,他就想劲一切心机牢牢抓住。
就好像不择手段也可以。
长这么大,孟之安一直都很讨喜,不管走到哪里,很多人都喜欢和他在一起,但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沐逸泽却对孟之安的控制欲越来越强,他特别讨厌看见孟之安和别人相处,尽管他知道那根本就没什么,但他总觉得,这个一开始作为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就应该永远都是他的。
这种好,不能分给第二个人,他没有那种肚量和别人共享。
而孟之安也一直都知道沐逸泽很在乎他,除了他对方也不会主动去找别人,所以每次惹了人不开心,他都会去哄。几年相处,整个家的氛围越来越好,如果不经提醒,沐逸泽自己都快忘了他只是个外来者,但这种好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幸福其实也就这么简单。
孟之安给了他所有保护和陪伴,孟家给了他全部温暖和培养。
可是……
“阿伯快走,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我都没有准备礼物,要赶紧回家。”已经长高了许多的半大身体兴奋的拉着老人的手往前冲,力气竟然出奇的大。
“好好好,别太慌,不急。”
“回家啦哈哈哈哈哈……”
孟之安手里捏着书包带,因为跑动的动作,差点没把书包晃到天际,最后低头一看觉得太碍事了,孟之安停下来皱起了眉头,转身把书包塞到了阿伯管家手里。
塞完就跑,嘻嘻哈哈,管家无奈,只能赶紧迈着还算矫健的腿脚跟上。
“轰隆”,天边突然传来一声闷雷,不算强劲,但还是征兆了即将要变天的趋势,孟之安抬头看着不远处飘过来的一大片乌云,也没管,反正他已经到家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随着远处的又一声闷雷,孟家的大门也应声而开,孟之安边推门边对刚赶过来的管家道,“幸亏我妈妈每年过生日都不办宴会,不然又得忙好久,不但忙,她肯定也没时间陪我了。”
阿伯笑道,“少爷和少夫人可从来没有忽略过你。”
“嘿嘿嘿我知……”轻笑愉快的声音还没有完全传达到对方耳朵里,就被身后突然袭来的狂风暴雨淹没,一片噪杂。
客厅里很乱,乱的像遭了贼,如果不是楼梯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孟之安真的就只会单纯的以为——只是进了贼。
“爸……爸爸……”门还没完全打开,孟之安却吓懵了,他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在熟悉不过的称呼从嗫喏的唇瓣冲破桎梏,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少爷——”见小少爷突然不动,管家低头看了他一眼,血腥味儿随着外面的大雨冲进鼻腔,顿时把他惊的想冲进客厅。
“不……走……”脚还没跨出一步,离的不远的沙发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很是微弱的拒绝。
这时,像是听到了门外的响动,楼上有人被惊动了,管家以为楼上是少夫人,正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就见孟夫人举起一只血手猛地抓住了旁边的茶几,她艰难的撑起身子,对着门外的孟之安痛苦道,“不要……不要过来,快走……”
“少夫人……”
“快走——啪——”孟夫人看着还想向她靠近的孟之安和管家,颤抖着手抓起一只杯子扔了过去,玻璃杯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而楼上的声音离楼梯也越来越近了。
管家眼睛里蓄满泪水,看了一眼已经一动不动地孟闻,又看了一眼貌似也撑不了多久的孟夫人,抱起孟之安就冲进了雨幕,极快速地往外跑。
“不……阿伯,你放我下来,我要去找我妈妈……”直到这时,所有的声音才像是冲破魔咒,大雨瞬间把两人淋了个彻底,孟之安挣扎着,向他妈妈伸着手。
他小脸惨白,眼眶通红,但管家不但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还哽咽地说着,“小少爷别任性,你先跟我走……我带你走。”
眼看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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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温暖越来越远,孟之安终于放声大哭,他剧烈挣扎着凄厉道,“我不走!阿伯,阿伯你没看到吗?那是我妈妈……她她、她现在不舒服,我得送她去医院,你放我下来,你没看见吗?!那是我妈妈——放我下来!!”
“啊——你……你没有……没有看到吗那是……”怕身边人不知道,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是我妈妈,可无论他怎么哭喊,抱着他的人都始终未停下步子,依旧坚定的带他出了孟家。
少年虽小,可毕竟也有十二岁了,管家马不停蹄地跑了一段,怕身后有人跟过来,为了快速,他把孟之安放下来,不顾他挣扎强硬的拉着人走。
“你别拉我,我妈妈很疼……”
跑出孟家也不过几分钟的事,可这段在大雨中的路却像走了一个世纪,直到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孟之安才终于泄了力气被人拽走了。
逃确实是死命的逃,不过也是刚出孟家不远,管家就把孟之安牵到了离公寓不远的灌木旁边。白天遮挡不了多少视线,但现在天已经黑了,加上大雨,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脱下外套牢牢的盖在孟之安身上,管家蹲下来看着他,又把他往灌木里拉了拉,他颤着声叮嘱道,“我回去看看,你别出来,一定要听话千万别出来,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乖乖等我回来接你。”伸手紧了紧孟之安披在身上的外套,管家苍老的脸上异常的坚定。
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话刚嘱咐完,管家站起来就想走,却又被孟之安突然上前一步抓住胳膊,他仰起脸迎着大雨,只看着管家,可能刚才的声嘶力竭磨灭了所有力气,又或者大雨太冷,孟之安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他眼眶通红的看着人,却始终没在说出话。
管家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别乱走。”
脸上都是水,根本就让人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泪,孟之安松了手,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独自在黑暗里不知道等了多久,没有避雨的地方,顾不得害怕,孟之安只能又往灌木里走了走,他蹲下来用衣服裹住了自己还在成长的身体,全身颤抖。
大雨和黑暗像最凶猛的猛兽,逐渐吞噬着孟之安心里最后的信念。
突然,一道远光灯直直的擦过他的身体打在了前面,密密麻麻地雨线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无情冰冷。
虽然是男孩子,但孟之安天生就对车不太感兴趣,他木然的看着经过自己旁边的车子,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光亮。
他不认识车,但他知道这是谁的车。
“呲”地一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故障,黑色的车辆突然熄燃停在了原地,孟之安扒开灌木,惊喜的向前跨出一步,就在大哥两个字就要冲出喉咙时,沐逸泽手里拿着一把通体发黑的手.枪从车上下来,让孟之安瞬间屏住了呼吸。大雨重重的打在黑伞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让小小的身体又颤抖的缩回了灌木里。
垂眸打量了一眼武器,沐逸泽想了想,把东西了起来,转而疾步朝公寓走。
多像一个行凶之后逃离现场、又离开从另一条路装作路人出现的伪装者。
直到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苏安落才不受控制地坐在了地上,他茫然的看了一眼漆黑的周围,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人过来接他,缓了半晌,心脏的生疼和腿脚的麻木才稍微回了一点知觉,暂时遮风挡雨地衣服早就不知道掉在了身后的哪个地方,孟之安双手嵌进泥地,他站起来,又在原地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转身伴随着大雨走了。
脑子已经麻木了,可身后的黑暗还是像有什么东西追着他,孟之安抱紧自己全身冰冷的身体,恐惧险些将他吞噬。直到走到了有路灯的地方,他才缓缓放慢了步子,走到花坛边坐下。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抑制住自己颤抖个不停的身体还没缓一会儿,身上突然感受不到大雨的洗礼,孟之安愣了愣,缓缓抬起了苍白的脸。
头顶的黑伞给了他暂时的庇佑,似乎可以让人的心回暖。那是一个看着年岁也不太大,可却异常冷漠的人,孟之安有些害怕,可他此时也表现不出害怕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爸妈呢?”
“……”
“多大了?”
“……”
“我要你。”
“……”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苏安落。”
“……”
记忆里的苏寄北和每天都能见到的脸孔重合在了一起,惊的人心脏骤紧,有些发疼。原来,苏安落是这样来到苏家的。
多好,从相遇那一天,直到现在,苏寄北已经做了他将近十年的光。
五指突然紧,似是没觉出安全感,苏安落伸出手乱抓了一下,苏寄北忙伸手握住他的手,防止他伤害自己。
温热的掌心通过皮肤传达到血液,立马让苏安落安静了下来,可不一会儿,眼角的眼泪还是透露了他的压抑和不安。
“阿落。”苏寄北凑近他,摸了摸他的额头。
后脑勺虽然撞了一下,可也庆幸撞到的并不是钢琴尖锐的一角,并没有流血,可本以为没什么,到了医院之后,人竟然从昨晚一直睡到了现在都没醒。
苏寄北直接跟着一夜没合眼。沈扬已经检查过,也说了并没什么事,但人一直不醒,苏寄北心里就一直升着股不安。
还在紧的五指在比他较大一些的掌心里慢慢放松,兴许很是温柔的“阿落”也起了作用,苏安落缓缓舒展开紧皱的眉头,没过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
“阿落,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见他睁眼,苏寄北立马凑上前一脸焦急地低头看着他。
挣了挣自己还被握着的手,苏安落抬手抹了抹眼角,这才又重新抬起充着些血丝的眼睛看着苏寄北,良久,他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一下,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二人一对视,苏寄北心里不自觉地泛疼,因为对方的眼神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刚才的那种凝视,太过清明了,这种感觉越涌越烈,几乎快把人给整个吞掉。苏寄北呼吸下意识沉重了一分,他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还没开口在问出其他的询问,就听苏安落声音特别沙哑的喊了声“二哥。”
“嗯,在呢。”苏寄北重新握住了他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感受着皮肤相触的温存,他才能安心。
周围又静默了一会儿,苏安落微垂下眸子,似乎是不想用这样的眼睛去看苏寄北,他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窗外。明明昨天还艳阳高照,今天又是阴气沉沉,每天都见到的太阳今天没露面,苏安落还很不适应地皱了皱眉。
缓了会儿,苏安落回目光,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心抽出。今天一醒,这是对方第二次推开自己了,苏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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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看着自己的手,心里非常发堵,可还不等脑子继续想下去,就见苏安落突然起身抱住了他的脖子。
很多年来,这种拥抱根本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个拥抱,苏安落却极其用力,用力到苏寄北都来不及反应,身体也跟着僵了僵。
身体刚一接触,苏寄北就发现小家伙身体在微微发抖,心疼之余赶紧回抱把人紧紧禁锢在了怀里,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苏安落的头发,柔声哄道,“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乖。”
苏安落管不住自己微颤的身体,只能又往苏寄北身上贴了贴,他把头深深的埋进对方肩膀处,不说话。苏寄北抚他发的手一直没停,下一刻,锁骨处突然传来的一片温热又让他身体僵住了。
睡着无意识的落泪,可以当做噩梦,那完全清醒时压抑的哭,又是什么呢。
苏寄北放轻了拥他的力度,很轻很轻的喊了一声,“阿落?”
一声名字像泪水决堤的前兆,苏安落身体更加颤抖了,他更加紧的搂住苏寄北的脖子,哭泣的气音全数暴露,肩膀处的温热也越来越多。
短短的几分钟,却让苏寄北受尽了折磨,他想问怎么了,可对方始终不开口,他想给小家伙擦眼泪,但他此时只把脸埋在自己怀里,不给他看见的机会,唯一能做的只能更好的把人往怀里带。
良久,苏安落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微颤的身体也终于安静了一点,他持着哽咽喑哑的声音道,“二哥,谢谢你肯要我把我带回家,做了我这么多年的光……”
很突兀地一句话,让苏寄北愣了愣,但他却并没有觉得多难以接受,相反,除了一瞬间的警铃大作,紧接着就是宁静无波地平静。
所以,没反应多久,苏寄北就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轻声问,“怎么了?”
但不可否认地是,询问的话刚脱口,苏寄北才像是摸到了危机的尾巴,刚还没什么的心态此时猛然紧,他真怕苏安落说出某些他一直都不想知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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