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子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慕子宸
白敏玉沉默了半晌,定定的瞧着他,突然问道:“你不怕她怪你?”
“不管我选什么人家,高的还是低的,嫡子或是庶子,她都是要怪我的,正反也无甚差别。”江洛玉仿佛早已想过这个问题,闻言连想都不想,脸色不变笑着开口道,“长兄如父,就算她不满意如何?即使会怪我又如何?我可并不在意。终归最差的事情我也想过了,无非是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虐待庶妹,也吃不了人。”
听到这话,谁都知道江洛玉是劝不住的,白敏玉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将一畔石桌上的薄披风拿起,动作轻柔小心的给他披上,一边低头仔细的系着衣带,一边低声道:“你说什么都好。”
江洛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话语中带着些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的亲呢:“真的?”
白敏玉被他掐住了脸颊,脸上的神色有些苦,却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最近我怎么发觉,你真是会说话……每次你只要一说完话,我心里就高兴了。”看白衣人这么温顺,江洛玉本因为提起江洛琴选夫,那最后一点的不高兴顿时湮没不见,只剩下了浅浅暖意,手指顺势滑下抓住了他的手指,轻声道。
“都这个时候,我也该去见甄氏了。不然一会等到天黑,可怠慢了我那位正妃二婶,还不知道她要怎么埋汰我。”
白衣人听到他这么说,不由眨了眨自己拍色的眸子,目送着他转身消失在回廊中的身影时,唇角骤然爬上了隐约的笑影。
转眼之间,一月之期匆匆过去。
到了春宴的时候,院子里的树木早已葱绿,鹅黄色的迎春花像是蓬松的发般垂落下来,散发出隐约的甜香味,盛装打扮带着嫡子嫡双的穆氏露面后,第一次作为郡王府的女主人出面迎接众位贵妇和小姐,又无意中提起甄氏身子不好,已经半年多起不来床的事情,话里话外暗示着这王府以后便由她一人独大了。
前来参宴的一部分是王府的熟人,另一部分则是靠了那为逍遥王庶女选夫的请柬进门的,看着穆氏的这番做派,又想到除了甄氏是齐国公的亲妹,面前这位更是左相的亲妹,同是身份局贵的人。
以前甄氏身子好又带着嫡长子,这才死死的压了穆氏一头,现下甄氏的嫡子莫名奇妙的由男变双,又已经出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空有名头的质子,虽有宫中的慧妃撑着场面,可是若等到新皇登位或是朝政变化,还不知道慧妃最终会有什么后果。
更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即使现下慧妃传来了有孕的消息,能不能在皇宫内的众妃的虎视眈眈下生出孩子还是两说,要真的生出来了,若是个女孩也就罢了,要是男孩的话,齐国公一脉支持了太子多年,慧妃的孩子却带有齐国公的血脉,齐国公一脉会不会丛生反心还未可知,太子和皇后肯定要多生猜疑的。
照这么看来,慧妃此刻的地位岌岌可危,即使有着皇帝的宠爱,也肯定斗不过从太子妃升为皇后,几十年在后宫中沉浮着的人,到最后变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
若是这么看来,是郡王府唯一一个嫡子母亲的穆氏,以后是郡王府女主人的事情,也就是板上钉钉了。
这么一想,稍微明白些的贵妇和小姐们都对前来迎接的穆氏热络了起来,众人亲亲热热的正向着里面走时,一个拉高的声音却骤然在她们身后响了起来。
“南皇子,南皇子妃到!”
听到这个声音,本来走在最前面的穆氏顿时停下了脚步,神色有些难看的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了不远处扶着小厮,正从回廊远处一前一后而来的两个身影上。而站在她身畔扶着的她的江冰听到这话,顿时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连眼神中都带上了几分慌张。
“母亲,他们怎会来?”江冰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母亲的手指,眉眼中尽是惊慌,看着那两个身影越来越近,显然是想起了江影的那些手段,一时间只有面如土色可以形容,“今日未曾给他们请柬啊……”
穆氏也没有想到南静隆会和江影在此日到此,闻言顿时微微变了脸色,但片刻后心中就有了计量,沉声道:“胡说什么!南皇子可是大金皇子,皇子妃更是王爷的嫡双子,他们要来我们郡王府参加春宴有何不可?”
说罢这话,她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捏了捏江冰的手后,就骤然侧过身来面对着她竖眉立眼接着训斥道:“你这孩子,忒得无状,还不下去请王爷前来,以怠慢了贵客!”
江冰听到这话,才隐约觉出味道来,知道这是母亲让自己去找江雄来,现下也只有江雄能暂时前来救场,顿时一咬牙低身应道:“是,母亲。”
此时郡王府正门的女眷们,都因为南静隆和江影的突然到来有些慌了手脚,穆氏更是脸色难看却硬要挺直了脊背迎上去问好,江冰却接了母亲的任务要找江雄过来,正是乱七八糟乱成一团的景象,距离此处足有两道垂花门的一个凉亭中,却是一片静谧。
第166章求之不得
刚刚从碧波苑中出来没走几步,便因为
重生之嫡子无双 分卷阅读150
前面此刻发生的事情停下步子的人,听了身畔双子的报后,淡色的薄唇上不由露出了一个带着讥诮的笑。
“江影来了?”很少穿除了青衣以外的颜色,一身玄色上绣云雾纹的江洛玉唇边带笑,手腕一翻松开了身畔白衣人的手,袖中便接着划出一把象牙骨扇,轻轻敲击在了掌心中,“哦不,现下该叫他南皇子妃了。”
白衣人听到他这话,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在沉吟思考的时候,便听见面前的人微笑着,再度开口道:“不过,这可是给洛琴准备的宴会,他带着南皇子过来凑什么热闹?”
一直跟在兄长身后只有几步,看见江洛玉停下脚步,便一同停下了脚步,听到宴会出了些岔子,脸色就有些变化的江洛白闻言,看了看自己身后不情不愿跟着的妹妹,忍不住带着担忧开口问道:“兄长,那洛琴……”
“洛琴也大了,让她自己去参加宴会罢。”这一回江洛玉不等他说完,唇角的笑容便深了些,明明知晓江洛琴就在不远的身后,不过是一脸不在意和叛逆罢了,他也用一种像是命令般的口吻,冷声吩咐道。
“洛白,记得让她老实一些,在这个小院里我还忍着她,要是她敢因为自己心里不顺意便将我和二婶为她办的这个春宴搞砸,以她一个庶女的身份,之后要嫁给别人当继室还是小妾,可就再也由不得她了。”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江洛白闻言神色跟着一肃,立时不无担心的回头看了听闻这话后,脸色瞬间难看下来却不敢发作,只是目光带着惧怕和惊恐的瞧着江洛玉的侧脸的江洛琴,迟疑片刻后还是抬手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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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江洛白答应后,就回身走到了江洛琴面前,刚准备低声劝慰着妹妹,却没想到江洛琴仿佛也以为面前的兄长想害自己,眼眶也跟着红了,只差没有当即落下泪来的模样,不等他靠近便转身就跑,弄得江洛白一时间先是僵在了原地,随即才回身对着目带暗色的江洛玉一拱手,头也不回的去追妹妹了。
转瞬间凉亭中只剩下江洛玉和白敏玉两人,江洛玉瞧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许久,终是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转身再度迈开步子的时候,脸色就没有刚才出苑的时候那般好看了,却没有忘记抓紧了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人。
“敏玉。”不善言辞的白衣人感觉到他抓住了自己的那只手,仿佛用的力气与平时不同,眉目间就涌起了担忧之色,刚轻轻的握了握那只手的手腕以示安慰,便听见那人背对着自己道,“去年你不曾与我同去,今年便陪我一同去罢。”
白敏玉猛然闻言先是一惊,随即下意识想要摇头,可还没等他做出动作,走在前面的人就仿佛后脑勺上有眼睛般,转过身来定定凝视着他,许久后突然抬手抚上了他的面容,指尖一点点描绘着他的脸颊,传递出来的是温柔和平静。
“至于你的身份,倘若你不觉得委屈,不如以我的通房身份前去,如何?”就这么定定的瞧了他一会,江洛玉终是微微敛下眼眉,轻笑着回了自己的手,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问道,
“肯么?”
白衣人听到通房两字的时候,面容先是一顿,随即涌起了诡异的红色,眼神却一直是安宁却笃定的,沉默了许久后,直到江洛玉的眼神渐渐暗淡,其深处的某种期待也跟着要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却骤然抬起手来,抓紧了那人垂下的指尖。
“求之不得。”
在这四个字脱口而出的那个瞬间,白敏玉只觉得靠着自己的这个人身体一颤,随即有些带着莫名的眸子定定的瞧着自己,用仿佛有些不认识了一般的目光,唇边不由多了些笑意,刚准备垂下眼帘的时候,却感觉到那个人抓着自己的手都在颤抖,顿时有些讶异的看向了他,目光中带着些许惊愕和讶异。
“怎么了?”
片刻之后,还不见江洛玉开口说话,白敏玉被他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瞧着,就有些忍不住着急了,刚准备抬手在他眼前晃一下,就觉得自己怀中一暖,低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看见江洛玉带着玉冠的乌发,神色便跟着柔和了几分,也跟着反手抱紧了他。
江洛玉侧脸靠着那个人,一时间只觉得心潮涌动不能自已,连手指都忍不住抖的不能自制,许久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直起身定定了看了面前的人俊美面容上带着讶异,更多却是暖意的面容,只觉得心底仿佛不远处盛放着花朵的枝桠,欢喜到他的心都能够压沉。
身为一个男子,普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却只能以一个双子玩物般的通房出现,这无论对于哪个男子来说,都是无与伦比的耻辱罢。
本以为自己这句话不会得到肯定,也已然做好了那句开玩笑的话说出的准备。
却没有料到会是这四个字的回答。
那人说,求之不得。
这是他前一世,求之不得的答案。
却没想到能在重活之后,轻易便落在了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后,江洛玉才渐渐冷静下来,只是抓着白衣人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唇边的笑容也带上了真正高兴的模样。
“你说,江影带着南静隆来的目的,莫非是要力压那些求亲的人,让我将洛琴许给南静隆当侧妃?”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迈开脚步,只是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不被人察觉的顿了片刻,心底的刺痛刚刚浮现起来,这一次却被相握的手透来的冰冷抚平,连话语都是出乎意料的稳定平和,不带一点心底的情绪。
“不过仔细想想,即使让王府的庶女来当侧妃,若是南静隆点头首肯了我又答应,便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衣人跟在他身后,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肯答应?”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刚走出第一道垂花门,步子又轻又缓的向着第二道垂花门而去,不远处已经隐约露出了弯弯折折的回廊小桥,走在前面的人却骤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来含笑着望他。
“自然。”他笑容淡淡,语气却笃定,“不肯。”
白衣人闻言点点头,显然是这个回答在他的预料之内,没有和江洛玉相牵的那只手却骤然
向上伸出,轻柔的抚了抚他的眉间,仿佛那光滑的一片肌肤上,此时正有着深刻的褶皱一般,喃喃道:“南静隆。”
听到这三个字,江洛玉先是忍不住一怔,随即整个人的脸色都奇异的扭曲了一下,片刻后却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仿佛从来都未曾改变一般,微笑着问道:“怎么,为何突然重复这个名字?”
白衣人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沉吟了片刻,那双拍色的眸子里慢慢露出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让站在他面前的江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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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开口询问,却听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声音。
“你恨他。”
“你说什么?”江洛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下意识反驳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面前的人骤然松开了他的手,拍色的眸底漫过了一层层暗色,像是有某种难以控制的东西被他缩进了眸子里,又深深的隐藏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颊跟着垂下,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他半张面容,连带着神色都看不清楚了。
江洛玉抿了抿唇,仿佛没有想到自己的反驳,面前的人竟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刚准备走到他身边去一问究竟的时候,却正好听到那人极低极低的声音:“若不是恨,便是在意。”
“你在胡想些什么?”江洛玉一听到在意这两个字,顿时心底一惊,在将南静隆和在意这几个字放在一起时,只觉得眼前仿佛有着鲜艳的血色掠过,随即一片茫茫的黑暗,倏忽而来的疼痛和绝望仿佛从前世擦肩而过,让他不得不死死扣住了身畔人的胳膊。
察觉到他的异常,白衣人顿时抬起头来,冰冷的手指扶住了他的胳膊,片刻后刚准备接着垂下头来,却触碰到了江洛玉深暗到不见底的眼眸,不由立时顿住了。
那个紧紧扣着他手臂的人直视着他的眼睛,乌玉般的眸子里,仿佛旋转着某种摆脱不开的血色漩涡,声音中也透出了隐约的甜腥气味。
“我的确与他有解不开的仇怨,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断其骨生食其肉,使他被万箭穿心千刀万剐而死,方能让我心底平复。”
白敏玉闻言顿时怔住,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答案,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腕,拍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了不解:“为什么?”
“肯么?”
白衣人听到通房两字的时候,面容先是一顿,随即涌起了诡异的红色,眼神却一直是安宁却笃定的,沉默了许久后,直到江洛玉的眼神渐渐暗淡,其深处的某种期待也跟着要消失不见的时候,他却骤然抬起手来,抓紧了那人垂下的指尖。
“求之不得。”
在这四个字脱口而出的那个瞬间,白敏玉只觉得靠着自己的这个人身体一颤,随即有些带着莫名的眸子定定的瞧着自己,用仿佛有些不认识了一般的目光,唇边不由多了些笑意,刚准备垂下眼帘的时候,却感觉到那个人抓着自己的手都在颤抖,顿时有些讶异的看向了他,目光中带着些许惊愕和讶异。
“怎么了?”
片刻之后,还不见江洛玉开口说话,白敏玉被他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瞧着,就有些忍不住着急了,刚准备抬手在他眼前晃一下,就觉得自己怀中一暖,低头去看的时候,正好看见江洛玉带着玉冠的乌发,神色便跟着柔和了几分,也跟着反手抱紧了他。
江洛玉侧脸靠着那个人,一时间只觉得心潮涌动不能自已,连手指都忍不住抖的不能自制,许久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直起身定定了看了面前的人俊美面容上带着讶异,更多却是暖意的面容,只觉得心底仿佛不远处盛放着花朵的枝桠,欢喜到他的心都能够压沉。
身为一个男子,普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却只能以一个双子玩物般的通房出现,这无论对于哪个男子来说,都是无与伦比的耻辱罢。
本以为自己这句话不会得到肯定,也已然做好了那句开玩笑的话说出的准备。
却没有料到会是这四个字的回答。
那人说,求之不得。
这是他前一世,求之不得的答案。
却没想到能在重活之后,轻易便落在了掌心。
不知过了多久后,江洛玉才渐渐冷静下来,只是抓着白衣人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唇边的笑容也带上了真正高兴的模样。
“你说,江影带着南静隆来的目的,莫非是要力压那些求亲的人,让我将洛琴许给南静隆当侧妃?”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迈开脚步,只是在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不被人察觉的顿了片刻,心底的刺痛刚刚浮现起来,这一次却被相握的手透来的冰冷抚平,连话语都是出乎意料的稳定平和,不带一点心底的情绪。
“不过仔细想想,即使让王府的庶女来当侧妃,若是南静隆点头首肯了我又答应,便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衣人跟在他身后,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肯答应?”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刚走出第一道垂花门,步子又轻又缓的向着第二道垂花门而去,不远处已经隐约露出了弯弯折折的回廊小桥,走在前面的人却骤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来含笑着望他。
“自然。”他笑容淡淡,语气却笃定,“不肯。”
白衣人闻言点点头,显然是这个回答在他的预料之内,没有和江洛玉相牵的那只手却骤然
向上伸出,轻柔的抚了抚他的眉间,仿佛那光滑的一片肌肤上,此时正有着深刻的褶皱一般,喃喃道:“南静隆。”
听到这三个字,江洛玉先是忍不住一怔,随即整个人的脸色都奇异的扭曲了一下,片刻后却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仿佛从来都未曾改变一般,微笑着问道:“怎么,为何突然重复这个名字?”
白衣人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沉吟了片刻,那双拍色的眸子里慢慢露出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光芒,让站在他面前的江洛玉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想要开口询问,却听见面前的人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声音。
“你恨他。”
“你说什么?”江洛玉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下意识反驳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面前的人骤然松开了他的手,拍色的眸底漫过了一层层暗色,像是有某种难以控制的东西被他缩进了眸子里,又深深的隐藏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颊跟着垂下,乌黑的发丝遮住了他半张面容,连带着神色都看不清楚了。
江洛玉抿了抿唇,仿佛没有想到自己的反驳,面前的人竟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不由疑惑的皱了皱眉,刚准备走到他身边去一问究竟的时候,却正好听到那人极低极低的声音:“若不是恨,便是在意。”
“你在胡想些什么?”江洛玉一听到在意这两个字,顿时心底一惊,在将南静隆和在意这几个字放在一起时,只觉得眼前仿佛有着鲜艳的血色掠过,随即一片茫茫的黑暗,倏忽而来的疼痛和绝望仿佛从前世擦肩而过,让他不得不死死扣住了身畔人的胳膊。
察觉到他的异常,白衣人顿时抬起头来,冰冷的手指扶住了他的胳膊,片刻后刚准备接着垂下头来,却触碰到了江洛玉深暗到不见底的眼眸,不由立时顿住了。
那个紧紧扣着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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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直视着他的眼睛,乌玉般的眸子里,仿佛旋转着某种摆脱不开的血色漩涡,声音中也透出了隐约的甜腥气味。
“我的确与他有解不开的仇怨,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断其骨生食其肉,使他被万箭穿心千刀万剐而死,方能让我心底平复。”
白敏玉闻言顿时怔住,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答案,下意识松开了他的手腕,拍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了不解:“为什么?”
第167章血债如海
听到他开口问,江洛玉的神色陡然一滞,那双乌玉般的眸子定定看着他,片刻后突然移开眼去,修长的身形在此时的春风中,看起来竟有几分单薄。
“好,你不愿说,我就不问。”白衣人瞧见他在自己问了这句话后,便立时哑口不言,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见着他要离去,忙抬手搂住了那人修长的腰肢,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委屈,“别走。”
被人从后面抱住的时候,江洛玉闭了闭眼睛,唇边的笑容有些勉强,眼底的那股狠戾和暗色倒是慢慢缓了下来,片刻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拍拍他的手背:“我不走,马上就要过垂花门了,这么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快松开。”
片刻之后,面容俊美的人终是松开了自己的手,拍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环抱着的那个人转过身来,温暖的指尖再度抬起,轻轻抚了抚自己的眉心处,淡色的薄唇弯起了一个笑容
“你又在装可怜了,这可对我没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语气里仿佛还带着亲呢,反倒瞧不出一点方才生气的模样了,“好了,别闹别扭,我只是有些疑问,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这样的反应,我有什么看不出来的。”白敏玉看他不生气了,下意识松了口气,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人,试探性的问道,“那冬果,是因为他么?”
江洛玉闻言,身体又是微微一僵,嘴唇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正当站在他面前的人脸色有些慌张,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他才骤然垂下头来,低低的笑了一声,笑中仿佛带着几分释然,更多的则是说不出的狡黠。
白敏玉一听见他笑,便知道自己是又被逗了,面上顿时浮现了无奈之色,却还没等再度开口时,就看见本来垂下头的人仰起脸,那双乌玉般的眸子里浮现了淡淡的光亮,那只温暖的手骤然覆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眼前一片黑暗。
耳边却响起了那个人带着笑的声音。
“别看。”
话音未落,不等白衣人反应过来,抬手准备要拉下他的手时,一身玄色衣袍的人便稍稍凑近了些,用自己的唇覆上了他的唇。
就在垂花门下的两个身影,渐渐在半明半暗中合为一体的时候,离他们不远处的回廊上却响起一阵不急不忙的脚步声,随即不到片刻,一个带着几分讥诮的清朗男声,紧跟着响了起来
“江世子好风流,这么漂亮的双子,可是羡煞旁人了。”
仿佛是被这个突然而起的声音而惊,身着玄色衣袍的人捂住另外一人的手指先是微微一颤,随即趁着那个瞬间低头在白衣人耳畔说了几句话,方才施施然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带着微笑缓步朝着不远处出现的那两个身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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